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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弩雕似乎自负到不畏惧背对着李太师身边隐藏最深的人物,他在寒夜中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模糊,“哦?愿闻其详”。

    伸出右手的中指,低着头在深红色的桌面上轻轻划过,甄水看着他笑道:“否则你怎么知道你今晚要死了”。

    阎弩雕微微一愣,接着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越笑越大,他终于肯转过身,直视对面已经听说很久的传奇人物,扯一扯身上的黑色皮马甲,轻笑道:“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内力中国第一,是比安徽那位老先生还要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我早就给你备好精致的礼物,就是这件马甲,内置三层附带金刚石片地薄网,当初买回来后实验过,能阻你六成汹涌地劲头”。

    甄水怔住,哭笑不。两个人突然间结束的谈话莫名其妙的又陷入安静中,黑暗中看着模糊的对方。

    “好象是个比李爷屋里那壶极品毛峰还要好的东西”

    甄水抬起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缓缓抚摸手腕,犹如剑客轻抚剑身那样温柔。许久后,皮肤枯黄如得重病的男人开口低沉道:“可是又怎么样呢?要死的,还是要死的”。

    --

    陕西阎宅一百里外,一辆装载几十名好手的货车疯狂的颠簸在崎岖的小路向,好象一头蛮牛,想要撞碎远在东北方向的蝼蚁。

    就在距离大道还有一百米远处,就在阎览云兴奋的表情中,一辆相比下快头要小到可怜的轻卡从一旁的狭窄泥土道上窜了出来,径直撞向大货车的引擎部位,拿捏位置的尺度极为精准,一刹那间就让身躯巨大的货车暂时停止了工作能力。

    突变下阎览云惊慌失措,没有了往日的镇定,破口大骂,随即便看到了窗外的风景,一张俊俏脸上的表情好象见到了鬼,充斥着惊惧与不安。

    包猛,陈子惊从杂草丛中走来,满身血腥的暴戾。

    他们地身后,有布满一整片芦苇丛的骁勇男人,这里是沈阳李太师这么多年下来几乎一大半的底子。

    --

    凌晨三点的光景,阎宅一间房门被推开,走出一名身材瘦小的男人,他皮肤枯黄,长相就像一只暗夜里活动的吸血鬼,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吊诡。更恐怖的是,他左臂的袖孔,竟然空空如也,棕色的麻布袖管随着风儿的抚摸来回回荡在空中,散发出悲戚的味道。

    男人仰起头做一个深呼吸,半偏过头轻声道:“活着的人都知道我内力第一,谁知道我右手地刀,是可以将一位五十年代地老响马切断脖子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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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这场漩涡中最平静也是最凶险的地方。

    王府井依旧繁华如常,庞大到让人乍舌的人群窜流不息地涌动着人头,各家门店的买卖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就像今天这雪后送晴的日子一样,温暖又热烘烘。在这里,任何领域最出类拔萃的人都不会显的太过显眼,但今天却又有人显的比较显眼。

    街头上,这一男一女并排行驶在这条步行街上,脚步缓而悠然,两人都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去打量挂满兴高采烈的人们,他们看着因为买到一件合适自己的衣裳而兴奋的女孩,看着因为一条折价皮带就疯癫的拥挤在人群中抢购的女人,他们地脸上,也挂满了笑容。

    是啊,与建党以前的战火岁月相比,他们是多么幸运的上帝宠儿?

    相对僻静的拐角,两人止住脚步。

    男人理一理礼服的纽扣,挂上和煦的笑容看着女人,笑道:“赵小姐请”。

    女人白他一眼,刹那媚态百生,笑骂道:“作贱”。

    男人摇头苦笑。

    走进小巷,两人进了间年代久远的茶楼。茶楼门匾已露破败迹象,也不妨碍里面飘散出来的缕缕茶香,吸引着周遍数条大街的茶客每日定点来品茶吃独制糕点,所以即使此时是正午时期,里边还是热闹非凡,站在门口就能听闻到里面的茶客传递出来的低声交谈,却没有放肆的笑声。

    二楼只有一桌留有三人,其余的桌子都空空如也,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二楼被他们给全包下了,付出的自然不是昂贵的价钱,还有比金钱更要昂贵的人情。

    陈娓低着头,木制的楼梯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节奏感极强,他眉头轻微的挑了挑,露出满脸灿烂地笑容,大步走到楼梯口处,看着那名走上的的女人,一如既往性感妩媚,他大笑道:“赵姐姐,我可想死你了,都过了五六年了,也不来北京看看我们这些当初被你虐的满地找牙的小弟”。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尤物味道的女人一步不停的慢慢走上来,径直走到那桌煮有香茗的桌案,伸出手对另外两个青年头上一人敲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来一脸玩味的看着愣在楼梯口处的陈娓,打趣道:“怎么?还要姐姐请你们坐下不成?”。

    向来性格孤僻的白孤城似乎早已习对她的不礼习以为常,只是揉了揉鼻子没吭声。号称京城头号混世魔王地大炮兄也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苦着一张脸,“姐,好歹给人家些面子,你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这么爱调戏咱们这些小青年,有没有天理了”。

    跟在女人身后的俊俏男人此时出了楼梯口,和陈娓相视苦笑一声,摇摇头乖乖走到桌旁坐下。

    陈娓拿过桌上茶杯,为她斟满一杯茶,试探道:“姐,这回过来该不是为了那事吧?”。

    赵琼楼抿口茶水,抬起头一脸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的作家地疑惑道:“什么事?”。

    一口茶水刚要咽下食道的大炮扑哧一声茶水喷了出来,连忙拿起桌上的餐纸擦拭,带着哭强埋怨:“姐,当年我就劝过你去做演员,你非不去,看吧,咱们中国又少一个冲刺奥斯卡的影后”。

    白孤城不屑道:“老外的东西有那么好?崇洋媚外”。

    大炮白他一眼,不跟他罗嗦,前几次血一般的教训已经让他学的很乖,同时悟出一个道理,文化人和莽夫讲道理,那是对驴谈琴。

    赵琼楼看着两人斗嘴皮子,不禁怀念起当年儿时的时光,是多么的无忧无虑,那时候的单纯和美好,如今想要再回味一遍,早就已经成了最奢侈的愿望,这些小时候会拖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后面要棒棒糖的青年,再也不会流鼻涕了,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令人为之侧目的建树,已经张大了,成人了,甚至当初发誓一定要娶她过门的大炮都已经结婚了。

    “姐,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一次我再落井下石一次,他这辈子就只能待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朱敬重瞥她一眼,眯着眼轻声道:“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无知到怀疑我的决心”。

    陈娓摩挲手中刻画有浅淡图案的茶杯,叹息一声,不言不语。

    赵琼楼轻笑一声,将一条被黑丝袜包裹的圆润大腿搭到另一条腿上,令人震惊地淡淡道:“长白山那头野猪王已经被擒了,是宋仕芙干的”。

    朱敬重身躯一震,沉默下来。

    赵琼楼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眸里的哀伤和落寞,想到了已经安全到达沈阳的陆蒙临,心中叹息一声,轻声道:“别在吃力不讨好了,她爱的不是你”。

    “那又如何”

    朱敬重超乎寻常的陡然狰狞起来,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的看着他。

    赵琼楼偏着头凝视他的眼睛,柔声道:“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大院里孙家的闺女不是很好,也就比宋仕芙低调了点,论才干其实孙颜并不逊色与她”。

    朱敬重始终不肯挪开投放在她脸上的视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逐渐的弱下来,最后声音变的有些颤抖,“姐,我从九岁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你让我颠覆我人生中前二十五年坚持下来的信念,于心何忍”。

    赵琼楼温柔的点点头,柔和的揉揉他的头,苦涩道:“我懂,所以不要再让自己接下来的大半辈子活在痛苦里,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陈娓站起来走到朱敬重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腔调略带悲伤的奉劝道:“敬重,这二十五年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既然别人负你,你又何必再折磨自己,最不济,你还有我们几个兄弟,姐这次肯亲自大老远过来,也证明她没把我们几个小屁孩给忘了”。

    其实几个人中平时心思最细腻的大炮及时的站起来,给白孤城一个眼神,轻声道:“要不我和孤城先带敬重去红妆散散心吧”。

    赵琼楼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去吧,今晚姐陪你们哥几个喝两杯”。

    就这样,在两人的目光中,白孤城和大炮拖着此时失去所有锋芒的男人,消失在楼道间。

    二楼,只留余两人。

    在沉默了许久后,陈娓喝一口涩嘴的茶水,苦笑道:“姐,那你呢,还准备漂浮在苦海里?”。

    赵琼楼一愣,转过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一颗个头巨大的柳树,吹下的枝条伸进另一侧的窗台里,看上去格外有味道。过了半响,赵琼楼给他一个从未见过的调皮笑容,令人无语道:“我不知道”。

    陈娓微微一愣,联想到小时候每当她调皮之后惯用的恶作剧,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落荒而逃。

    一个人的茶馆二楼。

    赵琼楼有修长的手指沾上水,沿着桌边画一条长线,她又转过头凝视起窗外的杨柳,眼神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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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阳李家山顶的宅院中,石凳上老套的摆放着一副已经快要结尾的棋盘。

    李禅师落下最后一逼宫的马,轻笑道:“胖子,二十年前你下棋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怎么也不知道长进一些”。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具有硕大的啤酒肚,使他整个身躯看上去有些畸形的庞大,轻描淡写落下一颗垂死挣扎的棋子,无所谓道:“我不是还没死么”。

    李禅师冷笑道:“你要不是分出一大批手脚投放到广东和宫仁斗,也不至于被宋家的女娃娃这么快擒住”。

    胖子微微一愣,接着摇头轻笑。

    李禅师靠在躺椅上,不在去看这副已成定局的棋局,看一眼胖子身后笔直站立身躯的小巨人,笑道:“怎么样胖子,王家的后生,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从头到尾沉默寡言的胖子这一次倒没吝啬赞赏,点头道:“是根不错的苗子,有希望超越当年全盛时期的查玉”。

    李禅师眯起眼,玩味道:“只是这样了吗?”。

    胖子怔了下,苦笑道:“你这个人啊,非得逼我说实话才痛快?”。

    李禅师点点头,对他的言论不置可否。

    “和甄水相比的话”

    胖子掀起眼帘瞥一眼不知为何少了一条臂膀的枯黄男人,笑道:“大概五年的差距”。

    李禅师似乎很满意他对王甲龙的评价,笑眯眯的点点头。

    下午的时光很美好,天气略带一些湿润,让人能够感觉到恰好的舒服,最后王甲龙与甄水双双退去,只留有一对二十年的老对手煮酒论英雄,不大一会陆蒙临带过来的一箱黄酒就少了六瓶,显而易见这两位曾经的大人物酒量不浅。

    傍晚,夕阳斜射下来,金黄色铺满大地。

    胖子放仰头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将酒杯稳稳当当的轻轻放在石桌上,轻声道:“准备怎么处置我”。

    闭着眼哼着小曲的李禅师笑了笑,淡淡中充满令人无法抗衡的肃穆腔调,“查玉死了,张不肖死了,阎弩雕也被甄水割下了脑袋,连陆王爷都返乡归老了,你?呵呵,监狱里度过余生,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

    胖子点点头起身,忽然间释然开来,笑道:“那我走了”。

    李禅师闭着眼恩了声,轻声道:“老朋友,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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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的江山如画。

    苏州西山太湖畔,景色绚丽夺目,美到让人心醉。

    一名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刚出生的婴儿坐在湖畔,左手拿着鱼竿,眯着眼等鱼儿上勾。忽然,泡沫水中轻微摇动,显然有鱼儿上钩,正当他聚精会神缓缓收线时,一声怒斥传来。

    “陆蒙临”

    男人心一颤手一抖,方才察觉到已经上勾的鱼儿都一时间忘记提上来,赶忙扔下鱼竿献媚转过身,抱着婴儿形象滑稽可笑的苦笑道:“我才到这里不到半个小时”。

    女人已经褪去了曾经穿了二十多年的红袍,转身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居家女人。她狠狠的夺过他怀里的婴儿,训斥道:“下次再抱着婉来这里吹风,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男人正欲苦着脸开口解释,却被别人打断。

    “呦,好大地威风,把自己男人丢到湖里喂鱼”

    来的还是女人,区别只在于她手里牵着的孩子已经有九岁年龄。

    男人头疼起来,趁两人斗嘴间悄悄溜走。寻一快木屋后边的阴凉地坐下,欣赏着湖景抽着烟,耳边少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他地心情很愉悦。

    “爸爸”

    造工精致的木房子后面探出一颗小脑袋,仰起一张漂亮地小脸,笑嘻嘻道:“你又躲拉?”。

    男人竖起中指放在嘴旁,把儿子拉到怀里,小声道:“别让你妈他们听见,否则你老爹又要遭罪”。

    小男孩睁着大眼乖巧的点点头,学着他父亲的模样小心翼翼轻声道:“宝宝怪,不说大声了”。

    男人宠溺的揉揉他的小脑袋,慈爱道:“宝宝最疼爸爸了,乖”。

    小男孩单纯如一张白纸,很容易就会得到满足感,被父亲夸奖了自然心情很好,将小脑袋钻进他爸的怀里,然后转过头随着他父亲的视线看向湖面,有些懂爸爸为什么会经常的到这里来看风景了,原来它是这么的漂亮,比会卷起超大浪花的大海要漂亮多了。

    这一对父子,静静的看着湖景,直到黄昏来临,画面始终和谐。

    临走时,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爸爸,今天我学字典时认识了一个新的词语,很难写,叫跋扈,可是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已经年过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沉默半响,脑海中情不自禁翻滚出当年的桩桩惊涛骇浪,许久后,他眯着眼看向即将落下的红色太阳,也不管孩子听不听的懂,轻笑道:

    一个男人,如果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家人,让他们一辈子幸幸福福安安稳稳,他就是一个最飞扬跋扈的男人。那为谁雄?自然是为了他的女人以及家人。

    男人抱着孩子起身朝远处一间冒着炊烟的木屋走去,背影伟岸。

    他们地身后,残阳撒满湖面,景色美好,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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