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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时的单薄落寞。

    原明张了张嘴,想一想又闭上了。他还吞了一半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圣上对其他臣下也可以欣赏爱护,所以封赏他们,重用他们,锻造他们,但也决计不会望着他们,对他们又颐指气使又忍不住眼里的笑。

    一个不只是忠诚,一个不只是欣赏。

    气氛有些沉重,原明决定挑开话题,看了看天子的双腿道:“双腿无病无伤却仍要璟王抱着,就是为了高他一头,磨练璟王的脾性。”他是真的由衷地赞叹,“高,实在是高。”

    天子回过神来,挑了挑眉,轻咳了两声,“那是自然……”

    话音未落,明辞越端着木桶回来了,动作熟稔地为圣上拿热巾帕,卷裤腿,热敷腿,上下舒络筋骨,“臣小时候腿麻了,臣母亲便是这样做的。”

    原明:……

    纪筝:……

    明辞越没出声,回头淡淡地望了原明一眼,原明瞬间收了笑,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袖里一直还揣着样东西,此时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又望了望璟王和圣上,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片刻,一咬牙就塞给了璟王,“您多保重。”说罢也顾不上听责罚,低着一颗憋得通红的头,顺着后门一溜烟跑了。

    明辞越和纪筝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那个小瓶上。

    纪筝瞬间就认出来了,红成了熟虾仁,这玩意他在原书周边漫画里见多了,润油膏,榻间秘物。

    好一个忠心耿耿,原明当真是把娶老婆的家底都奉献干净了。

    还专门递给明辞越,这么贴心,生怕明辞越不知道他在背后吹牛皮榻上能压人似地。

    “臣不知……圣上知道这物是什么么?”明辞越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听起来像是真的茫然无知,“怎么用,给谁用?”

    纪筝更想死了。

    他又羞又气,一脚踢向原明逃窜的方向。谁知那脚本就是麻得无知觉的脚,一下指头杵在地板上,疼得他连连倒吸凉气。

    明辞

    的经络,单手便几乎全握住了,上下,上下。

    敷热了,敷滚烫了,敷舒坦到所有筋脉柔软地疏解,为他打开。

    “嘶——”纪筝还念着原明方才的话,此刻难耐地半眯着眼问道,“如果朕……我不是天子,你还会这般耐心按摩么?”

    明辞越手下的动作未停,淡然道:“如果臣不是亲王,圣上还会准许臣伺候么?”

    纪筝下意识接道:“跟你是不是亲王有什么关系。”

    他瞬间微微张开了口,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是啊,有什么关系。

    对于明辞越来说,他是不是天子和此时此刻的细心照料恐怕也没有半分联系。

    筋脉早已疏通,腿早已能动弹,可纪筝就是一动不动地呆在木桶里,直至水都凉透了,直至远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直至明辞越不得不离开。

    纪筝有些落寞地晃着脚,坐在床边,目送着那道身影往前门而去。

    “哎,等等!”纪筝突然想起了什么,飞速跑过去,没来得及穿鞋,微潮的净袜直接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啪嗒啪嗒,落下一串小脚印。

    已经晚了,明辞越已经缓缓伸手拉开了门,纪筝眼疾手快连忙在两门缝间伸手接住——顾丛云环臂抱着剑,背靠在两门缝之间,一边守夜一边睡得正酣香。

    “他在这里干什么。”明辞越的声音瞬间冷了,音量半点不减,毫不顾忌吵醒这人。

    他眉头紧皱,立刻就想伸手拍醒他,被纪筝赶忙拦住了。纪筝向他做了个噤声手势,缓缓将两扇门合拢回去,再次顶住顾丛云的重量。

    纪筝刚稍稍舒了一口气,就觉得身畔的气场不怎么对劲,他慢慢转过头去,发现明辞越的脸色沉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那双眼睛向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白袜子。

    纪筝的脚瞬时缩回长袍下,地上又凉,他两只大拇指扭捏地翘着,纠缠在一起。

    “朕这是……”还未解释完,纪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倒吊着扛起,脚丫完全暴露在半空,飞速移动,背朝下,重重摔落在床榻之上。

    摔下去的那一瞬,纪筝瞳孔放大,他在明辞越眼中也捕捉到了一丝懊悔诧异。下一刻他的后脑勺又着到一软物,是那人的手掌。

    “臣失礼。”明辞越即刻跪下,满脸全是自责,双膝重重着地。

    可纪筝分明还听着他喘着重重的粗气,肩背上下起伏,双眸中布满血丝。

    就好似梦里的明辞越,失控,可怖。

    他下意识地撑着胳膊往后躲了躲,小声,“皇叔朕……错了。”

    明辞越淡淡道:“圣上不会错。”

    这潜台词不就是问他哪里错了么,纪筝赶忙道:“以后朕再也不光脚踩地了。”

    明辞越:……

    他保持跪地的姿势,退的更远了些,沉声道,“看来圣上只会担心怕惊扰旁人休息。”音调听不出半丝起伏,明辞越起身行了礼,“臣也该回去准备早朝事宜了,今日失礼之事,臣明日自去内务府领杖责二十下。”

    他说完,根本不抬头也不回头,径直往后门而去。

    “不行,等等。”纪筝一着急,又光着脚丫下地追了过去,啪嗒啪嗒。

    明辞越听到动静又立刻转头,沉默地立在原地,盯着他的白袜子。

    纪筝:……

    他连忙调转身子,啪嗒啪嗒,快速跑回床上,歪着头乖巧静坐,晃着脚丫,假装没下去过的样子。

    明辞越跟着他回来了,淡淡地问:“圣上留臣还有何事?”

    还能有啥事,纪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明辞越,留明辞越能干什么。

    他只是潜意识地觉得不该就这么放明辞越回去。

    对了,袖中还有一布带。

    上面写着“系上”,直白坦然,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般的语气。

    系上。

    纪筝的心跳得太快了,有些笨拙颤抖着,取出布带,绕在自己的眼前,在脑后打一个结。

    指尖抖得太厉害了,接连几次都挽不成一个漂亮的结。

    扑通,扑通,夜色将心跳声无限倍地放大,再扩散。

    他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扑通,扑通。

    “圣上?”明辞越咽了咽唾沫,略带疑惑地望着面前微昂的小脸,乌发自然垂下,漂亮可爱的喉结线条暴露在干冷的空气里,肉眼可见地在战栗。

    “这是……?”明辞越是真的疑惑,又不敢轻易冒犯上前。

    纪筝的喉结上下滚了下。顿了一下,瞬间抬手扯下布带,有些气恼,不敢抬头看人,声音也颤,“不是你说让朕系上?”

    “……”

    “臣是让您把信用带子系在白翎鸟腿上。”明辞越再也板不住脸,掩不住唇角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一直没来回信……”

    纪筝表情变了又变,顷刻之间小脸又皱成一团,不甘心地追问:“那送来的那些花,那些酒呢?”

    “花倒有此意。”明辞越的声音平淡无澜,坦坦荡荡解释着,“郑越府南墙根下的花已经开了,想邀您再临府内,吃酒共赏。”

    又猜错了,全猜错了。

    纪筝的表情瞬间变得更难看了,发现明辞越还看着自己笑,猛地站起,怒斥道:“笑什么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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