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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发现两人,李景风吃了一惊,进了舱房后立即将门掩上。

    那火光竟跟着两人一路追到门前,李景风先将杨衍放下,说道:“有人跟上了。”一面吹熄火折,将雄黄放在地上,提剑在手,心想:“不得已,就算被发现也得杀人。”

    那人持着火把停在舱门前,犹豫了会,李景风见他不动,就怕他不进来,反而呼喊通报,正要开门抢出,舱门喀拉一声被打开,李景风一剑刺出,认出是周顺,连忙收剑。

    周顺一声惊叫,险些摔倒,手上一个盘子掉落在地,发出铿锵巨响。原来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火把,刚才在门口犹豫着怎么推门呢。李景风见盘子里头是馒头肉干等食物,原来是送吃的过来了。

    这声音惊动楼上巡逻,走下来问道:“谁?”

    周顺惊魂未定,忙道:“我!周顺!”

    那巡逻继续走近,周顺示意李景风两人躲入舱底,口中道:“有耗子,吓了一跳。”

    周顺手上拿着火把,火光明亮,杨衍也能视物,李景风掀开盖子,示意杨衍跳下。待两人跳下后,周顺赶忙将盖子盖上。

    只听到上面有人询问:“你跑这来干嘛?”

    周顺答道:“嘴馋,偷了点肉干馒头,想躲着吃,不想撞着耗子,吓了一跳,全糟蹋了。”

    那人哈哈笑道:“偷这么多,吃得完吗?”

    周顺道:“见者有份,分些去。”

    那人道:“也好。”

    李景风听两人就在上头喝酒闲聊,知道一时无虞,松了口气。杨衍忽地问道:“雄黄呢?”

    李景风一愣,低声骂道:“糟了,搁上头了!”

    要是对方发现自己搬运药品,只怕会起疑心,李景风暗骂自己粗心。实则当时也不能当着周顺的面搬货,他提心吊胆,生怕会被发现。

    只听上头那人问道:“哥你偷了这么多,怎么不多吃些?”

    周顺道:“唉,不急,慢慢吃。哥你要巡逻,别耽搁太久,误了时辰老大要骂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这船上还能有谁?顶多就老大房里关着那五个婆娘,逃不了!”

    周顺也跟着打哈哈陪笑,直等了半个时辰,那人才道:“我去休息了,哥你慢用。”

    明不详低声道:“别让他下来。”李景风知道此刻舱底堆放着许多物品,若被撞见势必横生枝节。等那人走远,周顺才掀开舱顶板,杨衍挡住入口,道:“这回多谢你啦。”

    周顺道:“不谢,不谢。你兄弟刚才那一剑,真把我吓傻了。”

    杨衍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周顺将盘子递给杨衍:“那人饿死鬼投胎似的,就剩这些了。”

    杨衍接过盘子,又问,“另一艘商船还有多远?”

    周顺疑惑:“你问这干嘛?”

    杨衍道:“想知道还得呆几天。”

    “快了,老大放慢了船速等着呢。”

    杨衍点点头道:“谢啦。”

    盘子里只剩下三个馒头几块肉干,三人点起火把,就着火光分食。杨衍递了一块牛肉给明不详,明不详摇头道:“我持斋。”说着自己取了馒头。

    李景风正饿得慌,一阵狼吞虎咽,几口便把馒头夹肉干吃了个干净。他抬起头,只见明不详盘坐在地,撕着馒头,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口中,模样甚是虔诚端雅,相较之下越发显得自己粗鲁不堪。

    所幸这羞愧在他看见杨衍用手指沾着盘上的肉末舔时,立即消散无踪。

    “睡一会。”明不详道,“明天还有得忙。”

    李景风累了一晚,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见舱底点了火把,明不详端坐在地,双手各抓了一束头发,盘了一个高髻。他在船底忙活一夜,除了衣服上沾了些药材脏污,看起来竟仍是整齐干净。

    李景风问:“你一晚没睡?”

    明不详把头发梳理整齐,回道:“睡过了。”

    李景风也不知道他是几时睡觉几时起身。等杨衍起身后,两人照着明不详的指示,把硝石、硫磺、木炭、雄黄、皂角子等各式药物塞入竹筒中,又用油布封紧。

    李景风问道:“你怎么懂这些?”

    明不详头也不抬道:“书上写的。”

    “什么书?”李景风甚是好奇。

    “《参同契》、《武经总要》、《金丹秘诀》、《西行异闻录》、《海方传》……”明不详念着十几本书名,听得李景风瞠目结舌。

    “这里头不少书我在武当见过,就算看过了,”杨衍一边装着火药,一边道,“也不能像你这般用得纯熟。你经常做火药吗?”

    “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明不详回答。

    三人装了五六十个竹筒,明不详袖口一翻,翻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短匕,像是个中间镂空的铲子,这是李景风第一次见到他的兵器,心头一紧,又想起甘铁池家的惨案。他本来已经渐渐对明不详放下戒心,此刻对这名莫测高深的青年又提起了几分警惕。

    明不详刨起木板。他这匕首形状特殊,前端有些翘曲,像是个小铲子,一铲一铲地挖着木板。杨衍疑问道:“你做什么?”

    “船重木坚,这下面还有一层防水舱,从这里炸,炸不沉船,往下挖深,到了底部才能成功。”

    杨衍道:“我来帮忙。”说着提起刀要帮忙。明不详道:“刀剑在这都不好使,你们歇着,我来吧。”

    李景风见他一铲一铲,如同铲豆腐般轻易,也不知是他功力深厚还是这铲子削铁如泥,又或者两者皆有?只是没想这把不思议竟还有这种用途。

    这时,头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景风疑问:“怎么回事?”

    杨衍道:“或许是要遇到商船了?”

    李景风讶异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两人躲在船舱中熬了一宿,又睡了一觉,只估计约摸在下午,不知时辰,想着若是大白天的,只怕行动不易。

    “申时末。现在是八月,不用一个时辰就日落,估计今晚就要劫商船。”明不详挖着地洞,缓缓道,“现在这些人走动,多半是找些衣服换上。既然是襄阳帮的船,就得穿着保镖的衣服,才好骗人。我猜他们会在身上带些识别身份的东西,不是肩带便是臂环之类。”他说着,地板已经被刨了一个人大的洞穴,明不详试了试大小,跳下洞中,抬起头道,“把火药给我。”

    李景风与杨衍往洞内望去,没想底下空间异常宽敞。两人将火药递给明不详,明不详在地上敲了几下,又趴下听了会,道:“是了,这是龙骨所在。”他将一部份火药竹筒绑上,又拉了一条浸满油的棉绳,又将一部份火药贴在四周墙壁上。

    李景风问道:“这是做什么?”

    “船舱底下有隔间,以防漏水时沉船。得把隔间连同船底板炸了,这船沉得才快。”

    李景风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三。”过了会,明不详又道:“这些书上都有写。”

    李景风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心想:“明明才差着一岁,这学识却是天渊之别。”

    “你们换上衣服,照计划行事,我来炸船。”明不详敲了敲底下隔间的木板,道:“我继续挖,挖到隔壁隔间去,挖得越多,这船沉得越快。”

    杨衍皱眉问:“那你怎么逃走?”

    “我有办法,不用担心我。”明不详说着,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能否安全逃生。李景风与杨衍虽然担心,但见他虽行事透着诡异,却冷静异常,学识渊博,智计过人,所有事情都安排得稳妥,此时也只能信他。

    李景风道:“我们商船上见。”

    把所有火药送到舱底,李景风与杨衍换上襄阳帮保镖的服饰,互望一眼,点点头,爬上船舱。

    他们身在这商船最底部,两侧未凿窗,虽有微光透入,仍是漆黑,李景风知道杨衍目力不佳,于是掌了火把,见走廊上空无一人,那些河匪果然如明不详所料全聚集在甲板上去了。两人顺着楼梯上楼,仍不见人影,再上一层便是甲板,李景风道:“我上去看看。”说着趴低了身子,登上楼梯,于隐密处往甲板处望去,只见许多人穿着便服与襄阳帮服饰,正望向上游处,似乎在等待什么。

    李景风知道他们在等另一艘商船,忽听背后有人喊道:“你们趴在这做什么?”

    他吃了一惊,转过头去,见一名壮汉走了过来。杨衍低着头上前道:“哥,我们两个第一回做买卖,有些慌……”他话说到一半,猛地一刀砍中那人咽喉。那人双手抱着喉咙,呼呼几声,说不出话来,杨衍捂住他嘴巴,将他拖到舱房里头,复又走出。

    李景风道:“我们去找那五个姑娘。”

    杨衍拦住他:“你救一艘船还不够,连那五个姑娘也要救?你顾得了这么多人?”

    李景风道:“总不好见死不救。她们被关在船舱里,是死路一条,跟着我们,就算逃不了也是个机会,好过放她们等死。”

    杨衍想了想,道:“你别为了救人,把自己赔上了。遇到危险,自己先跑。”

    李景风点头道:“我知道。”

    杨衍道:“我瞧你怎么都不会知道!”

    李景风苦笑,两人回到货舱,逐间寻找,到了一间舱房外,听得里头有女人啜泣声。李景风大喜,正要推门,杨衍拦住他,使了个眼色,敲了敲门。

    果然里头传出声音道:“谁啊?不知道老子正在快活?!”

    杨衍并不回答,只是敲门敲得更急,里头那人甚是不耐,推开门骂道:“谁……”他话没说完,李景风与杨衍一刀一剑同时插入他胸口,那人哇了一声,向后便倒。两人抢进房内,床上一名裸身男子跳起身来,拾起身旁刀子冲了过来,原来里头不止一人。两人怕他声张,同时抢上,那人大喊有奸细,刚喊出声,杨衍一刀斩中他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李景风一剑穿过他胸口,登时毙命。

    几名姑娘见死了人,不由得大声尖叫,李景风忙低声喊道:“别叫!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他这才注意到这五名女子片缕不着。一名女子忙抢了衣服遮掩,李景风大感窘迫,忙转过身去,道:“你们快穿上衣服!”他瞥见杨衍动都不动,唤道,“杨兄?”

    一名女子哑着声音惊叫道:“他,他怎么了?”

    李景风见杨衍全身颤抖,上前一扶,杨衍顿时摔倒在地,不住抽搐,牙关打颤,五官已痛苦得扭成一团。李景风不知他发生何事,只是不住问:“怎么了?杨兄,你怎么了?”他不知杨衍是中毒还是受伤,检查一番又不见伤痕,杨衍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不断颤抖,身体缩成一团,像是极为恐惧,李景风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天色益发昏黄,李景风望向窗外,远方一条商船正从上游缓缓驶来,主桅竿上大大的“襄”字,正是船匪们要打劫的襄阳帮船只。

    李景风回头,那五名女子已经穿好衣服,只是衣衫凌乱,有得只在亵衣外披了一件外袍。他见五人俱是披头散发,双眼红肿,脸上还有些伤痕,于是道:“呆会我喊一声,你们跟着我。”又问,“你们会游水吗?”

    那五名姑娘都摇头,李景风道:“你们若不慎落水,不要动,憋着气趴着。”说完他又回头去看杨衍,杨衍依旧不住抽搐。李景风道:“你们帮我扶着他。”

    几名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一名胆子较大的走上前,正要扶住杨衍,谁知被她一碰,杨衍却抽搐得更加厉害,那姑娘吓得退了开来。

    李景风咬牙道:“我来吧,你们跟着我。”又指着船匪手上的刀子道,“你们拿着兵器,若有人靠近,乱挥几下也好防身。”

    那五个姑娘仍是犹豫,不敢上前拿刀。一人泣道:“我们在船上,要跑去哪?”

    李景风望向窗外,另一艘船距离已不足百丈,只得道:“那艘船。”说着打横抱起杨衍,说道,“跟我来。”

    那些姑娘当中胆大的两个拾起刀,跟在李景风身后。一行人来到船舱外,李景风趴低身子望去,只见船首站满了人,怕不有个一两百,每人肩膀上都系着一条蓝色带子,想必是记号。

    李景风道:“这船要沉了,待会跟紧我。”

    他观察甲板动静,只见两船已逐渐驶至并行,船首众人挥手与另一艘商船打招呼,船舵忽斜,似乎靠了过去。

    李景风看看杨衍,只见杨衍气息虚弱,神情委靡,但似乎已不再抽搐,连忙问道:“你好些了吗?”

    杨衍咬牙道:“这次被你害死了!”

    李景风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杨衍道:“带着我是负累,你自个逃吧。”说着抓住李景风的手,神情怨毒。李景风被他这神色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杨衍道:“我被你累死!我只有一个遗愿,替我报仇!”

    李景风问道:“什么仇?”

    杨衍道:“替我杀华山掌门严非锡!”

    李景风听沈玉倾兄妹、诸葛然等人提过这名华山掌门,知道是名阴狠毒辣的人物,杨衍怎会跟这种大人物结仇?但见杨衍神色狠毒,李景风应道:“假若你真死在这,我必替你报仇。”

    杨衍凝视着李景风,缓缓道:“我信你。”随即闭上双眼,似乎已在待死。

    李景风转头对一名女子道:“你帮我把他绑在背上。”

    杨衍睁开眼,讶异问道:“你干嘛?”

    李景风道:“我要救你。”

    杨衍怒道:“你他娘的天真!你死在这,我也死在这,我一家血海深仇找谁帮我报去?!”

    李景风道:“我们一起逃出去,你自己报仇。”说完撕下衣服,让女子将杨衍牢牢缚在他背上。杨衍不住低声咒骂,李景风只作听不见,忽又想起一事,不禁纳闷起来,心想:“明不详在船舱底部,怎知道几时要点炸药?”

    他正想着,船身突然剧烈摇晃,猛地靠向那商船,众人都被甩得歪倒,李景风险些站立不住,立时恍然:“他就等这个信号?”

    只见船匪已搭起桥板,同时弓箭乱射,不少人冲了过去。李景风站起身,喊道:“跟我走!”当即背着杨衍冲了出去,那五名姑娘也跟着上去。

    此时天色初暗,两船都点起火把,李景风见两船间搭起几座桥板,每座桥板间隔约七八丈。那商船猝不及防,保镖并未调齐,船上旅客慌乱逃窜,更让场面混乱。几名船匪已经登上商船,双方服色相同,一时难分敌我,很快便被占据住要地,掩护同伴登船。

    李景风冲向前去,听到高处一个声音喊道:“杀!弟兄们冲!”他抬头望去,见一个粗壮汉子裸着上身,正在指挥喊杀,料是船匪之首,他此时却也无暇理会,往最靠近船头的一座桥板冲去。

    他们原本的计划便是等两船接触时混进匪群中,此刻他背着杨衍,身后跟着五名姑娘,这如何混得过去?若在平时,他或许还能抢得快些,但眼下脚步远不如之前快捷,更惹人注意,还未到桥板处就听那首领喊道:“那人是谁?拦住他!”又见他身后跟着五名姑娘,怒喝道,“有奸细!”

    几名河匪转过头来,挥刀砍向李景风,李景风知道败露,只得喊道:“绑蓝带子的是河匪!绑蓝带子的是河匪!”可此时杀声震天,他的呼喊又有谁听得到?一道刀光劈来,李景风忙侧身闪避,与那人交上了手。随即又有两人抢上,李景风闪避了几招,寡不敌众,纵然要跳河逃生,背着杨衍也难办到。

    眼看便要被包围,背上的杨衍忽地喊道:“给我刀!”话音一落,李景风背上一轻,他负担尽去,动作利落起来,当即以一敌二。背后又有一把刀挥出,砍中一名河匪腰间,李景风趁这空隙回头望去,只见杨衍不知从哪位姑娘手上抢了刀,勉强站起身来,沉声喊道:“我不能死在这!”说罢也挥刀加入战局。

    李景风虽然学武时间不长,但闪避功夫实在太好。他在与狼对峙当中悟出的道理,闪躲跟击中不过是避开跟撞上的差别,当下躲开一刀,再用自己手上的兵器去“撞上敌人”。其实眼捷手快正是格斗中最基础也最重要的优势之一,但凡对手武功不高,李景风应付起来甚至比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还要轻松些,他顺手杀了一人,又与杨衍往桥板处冲去。

    两人才冲出几步,那船匪见己方有奸细,纷纷围了上来,竟有十数人之多。此时也顾不得那五名姑娘,李景风与杨衍背靠背,不住挥刀舞剑,格挡闪躲,但两人都不是武功顶尖的人,李景风左闪右避,腰间中了一刀,也不知伤口多深,才刚杀了一人,左臂也被砍了一刀,登时血流如住。只听杨衍虎吼一声,纵身跃起,横劈一刀,直劈一刀,威势慑人,登时砍死了两名船匪,稍稍逼退敌人。

    可这又有何用?以二敌十数,差距实在太大。周围人一拥而上,眼看就要将两人乱刀分尸。

    猛地一声巨响,那船剧烈摇晃起来,竟将所有人震得东倒西歪,摔倒在地,原本在桥板上准备登船的河匪被这一震,纷纷摔下河中,船舱中随即冒出浓烟。

    但李景风跟杨衍没有摔倒,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刻这也是明不详的计划之一。等他们挤到桥板时,利用引爆的震动清空桥板上的匪徒,让他们趁隙登船。

    两人稳住身子,快步向前,眼看船匪就要起身,两人奋力一跃,跳上桥板,冲向对船。

    那条船上保护桥板的匪徒见他们过来,一时弄不清状况,杨衍一个飞身,又是一个十字斩劈,斩杀了两名匪徒,抢占了桥板的位置。

    商船的保镖见他们冲来,以为是匪徒,可又见他们砍倒匪徒,一时不知是友是敌。杨衍与两名河匪接战,同时喊道:“我们是好人!”

    跟在后头的李景风转头望向来处,一名姑娘正被匪徒砍毙,他心中恻然,又一名姑娘趁机跳上了桥板奔了过来,他伸手要去拉她,不料那船漏水之后,船身歪斜,船板松落,那姑娘跑得又急,一个脚步不稳,惨叫一声摔入河中。

    至于其他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被震倒在地的河匪再度起身,又踏上桥板冲了过来,李景风一狠心,将桥板掀落河中,断了两方交通,转头去帮杨衍应敌,口中不住大喊:“手臂上绑有蓝布条的是河匪!”商船保镖听了这话,顿时敌我分明,展开一场大战。

    匪船被炸了大洞,渐渐一边高、一边低,船上浓烟四起,不久后便冒出火来。那商船也掉转了舵,两船渐渐远离,

    已经登上船的船匪失去支持,聚集的保镖围了上去,情势逆转,这些匪徒也支撑不了多久。眼看这艘船已保住,杨衍忽地问道:“明兄弟呢?”

    李景风这才想起明不详尚未渡船,不由得望向对船。只见船舱火起,浓烟密布,桅竿倾倒,半侧歪斜,船身裂出一条巨大缝隙,杨衍喊道:“不好,船要沉了。”。

    一条人影从浓烟中急速窜出,却不是明不详是谁?此时匪徒一团慌乱,也不知是无人拦阻还是不及拦阻。眼睁睁地看着他奔向船边。此时两船相隔十余丈,明不详一个飞身,踩上船沿,随即飞跃而起,月色下轻飘飘恍若御风而行、凌波微步,在船上众人大声惊呼中,飘然落下。

    李景风与杨衍都看傻了眼。

    这时,一个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李景风循声望去。问话的是商船上的保镖。杨衍从怀中取出令牌,道:“我是武当弟子杨衍。”接着两人便把事情始末一一说明。

    不多久,那匪船已经沉没,登上商船的匪徒非死即降,被困在甲板一角苦苦求饶,当中一人竟是包庇他们的周顺。周顺见了明不详,大声呼救,喊道:“兄弟救我!兄弟救我!”

    保镖压住了周顺,狠狠道:“水道上行抢最是凶恶,你还想活命吗?!”

    明不详排开众人,周顺见他走来,哭喊道:“我帮过你!你快救我!”

    明不详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金锭,放入周顺怀中,正如放入第一锭金子时一样,道:“这是我答应你的。”

    说完,他无视周顺哀求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景风靠在船沿,伤口已经包扎,此时刚脱生天,他脸上却无欢喜之色。虽然只相处两天,杨衍已知他性格,问道:“没救着那五位姑娘,不开心吗?”

    李景风叹了口气,道:“我真没办法。”

    忽听得一个细微声音喊道:“救命,救命!”李景风忙探头望去,虽然夜色昏暗,但他仍见着河中一支浮桴载浮载沉,上头趴着一名姑娘,死命抓着浮桴呼救。

    “还有一个!”李景风高声喊道,“这里还有一个姑娘!”说完跳下河中,往那姑娘的方向游去。

    杨衍对着他背影叹道:“我瞧你就是永远都学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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