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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汉末独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子。

    曹泰和蒋济关系想来很好,颇有一些亦师亦友的感觉,若是在之前或许曹仁还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自己十分的反感蒋济,若是他这个儿子再敢向着蒋济说话,他一定不会客气。

    看着那么犀利的眼神,曹泰也是有些虚的,不过再想了一番之后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也镇定下来,朝着自己的父亲拱手说道。

    “父帅,刚刚那朱桓如此欺辱我等,竟然还敢欺辱陛下,此等人定然应当千刀万剐,但是若是这等跳梁小丑都让父亲亲自动手,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不如就让儿子前去,也好让他看看我曹氏子弟的风采!”

    曹仁本以为这个家伙是为了劝说自己放弃攻打中洲,未曾想到,这个儿子这般懂自己的心意,他也转念一想,正该如此,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辈,竟然敢这般的小觑自己。

    若是由自己亲自动手,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就让自己的儿子动手,让他动手才更加的合适。

    “你说的对,这等无知小辈怎配某家亲自动手将他斩杀,今日权且将大军交给你,高迁和石建二将也在你身边,那濡须城不过只有五千人马助驻守罢了,吾儿定然可以一战而下!”

    “父帅放心,孩儿定然不会让父帅失望!”曹泰一看曹仁答应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犹豫,立刻就躬身行礼,将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最后曹仁从下做出了决定,派遣其子曹泰突袭濡须城,又派遣将军常雕督领诸葛虔、王双等人,早晨乘坐油船另外袭击中洲,而曹仁自己则是亲自率领一万人留在橐皋,作为曹泰等人的后援。

    对于这种做法,蒋济纵然是有着再大的意见,也不能够再改变他的心意了。

    最后蒋济也只能留下一句“吴军占据西岸,将战船列于上游,如果分兵进攻位于下游的沙州岛,无异于自取败亡危险。”之后就不再多管这件事情了,他已经看出来了,此时这个曹氏的大司马曹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纵横天下无敌手的曹仁曹子孝了。

    (《三国志·魏书·蒋济传》:黄初三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济别袭羡溪。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

    濡须城里面的朱桓听说了曹泰前来带着大军攻城之后,不由的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那也是更加的不屑了起来,甚至还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在濡须城的府邸,告诉麾下,等到曹泰攻城的时候,再去叫他。

    众多士卒刚刚因为听到了曹仁没有亲自前来而感觉到了一阵放松,但是看到自家主将这般的随意,顿时将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朱桓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朱桓离去之后,众多江东将校都有些不知所以的感觉,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对朱桓了解颇深的校尉,轻咳了两声,然后轻声说道,“哎,你们不知道,曾经咱们的这位朱桓大人,在余姚的时候,可是有过疯病的啊,虽然说是被治好了,但是这种事....哎!”

    那校尉的话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然后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互相讨论着这件事情。

    朱桓得了疯病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隐藏极深的秘密,但是也不是那么的被人所熟知,所以众人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这件事给大概“猜”了出来,然后众人再次看向朱桓离开的方向,眼神都不对了!

    “你说,这次咱们能够守住么?”一名校尉突然轻声说了起来,“现在咱们只有五千人,而曹军....”

    “都是都督,显得没事非要在羡溪驻兵,哪里有什么用,就是一座孤城,出了什么事情还得我等派人去救,和之前一样就守住濡须城一个地方难道不好么!”

    “这不是因为有疯病么?一下子就疯了!”不知道是谁突然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一下子这里的气氛就冷场了,之后他们就沉默的各自散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一个身影没有回到军营,也没有走上濡须城的城墙,而是在城中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座府邸面前,正是朱桓在濡须城的将军府。

    “将军来了,就快进来吧,都督等你很久了!”那人刚刚出现在门口,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老人轻车熟路的将他领了进去。

    那人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了,进去之后也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一路跟着老人的身后,就来到了朱桓将军府的大堂之中,在那里他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朱桓。

    “末将参见都督!”那人一见到朱桓直接就拜了下去,十分的痛快,十分的自觉。

    “起来吧,那些人怎么样了,可是按照我等的计划在做的?”朱桓在主座上静静的坐着,似乎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没有的想法一样。

    “都督放心,他们听到都督有疯病之后都是一阵惊讶,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都督了!”

    “既然如此,那就盯好了他们,等到适当时候,你就去投降曹泰!”

    “小人明白!”那校尉说完之后就沉默的离开了。

    等到那校尉离开之后,朱桓的身后屏风后面也转出来一个人,正是此行朱桓的副将之一,江东偏将军严圭。

    此时的严圭满脸都是严肃,看向朱桓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肃穆,朝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的濡须都督躬身行礼,“都督,濡须城里面的事情也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曹军敢进城,立刻就能让他们生死两难!”

    “嗯,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千万小心!”

    “诺!”严圭领命之后就要离去,但是在离去之前他听到了朱桓的另外一句话,“记住,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要在乎伤亡,也不要在乎会不会误伤到什么人,我要的只有胜利,你明白么!”

    严圭听到这句话,不由的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咬了咬牙,躬身说道,“末将明白!”

    这次说完之后,他再离开就没有人阻拦了,等到严圭也离开之后,朱桓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若是有人此时看到他,一定会被他的这个眼神给吓坏了的。

    从眼眶到眼珠全都是红的,惨烈的那种红,若是说韩龙的红是妖异,那么朱桓的这种血红,那就是疯狂,无比的疯狂。

    此时的朱桓或许是因为四下无人了,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在他身边看着他了,他的这种疯狂终于能够展露出来了。

    虽然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疯狂,仍然被他很努力的压制着,这一点从他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陶碗就能看得出来,整个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砰!”一声脆响,那只崭新的陶碗就被朱桓直接给捏碎了,然后朱桓一把握住了那爆裂的碎片,鲜血从他的手掌之中流淌下来,慢慢的,慢慢的变成血流。

    没有陶碗作为他的发泄,朱桓的疯狂慢慢的有些压制不住的迹象了。

    “吼!”低吼声从他的喉咙里面发出来,狰狞而有恐怖,此时他的身边若是还站着人的话,恐怕一定会被他的这种模样,发出对这种低沉嘶吼的声音吓住的。

    “咯吱~咯吱~”陶碗的碎片已经被他深深的握紧了自己的血肉之中,血液的流淌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了,但是朱桓就像是没有

    丝毫的察觉一样,任凭自己的手掌变得鲜血淋淋,任凭自己的血液流淌到桌子上,流淌到地上。

    “呼!呼!呼!呼!呼!”

    突然朱桓猛地一泄气,然后张开自己的嘴,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也不断的起伏着,脑门,后背,胳膊等等,都在猛烈的发汗,让他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他的手掌也松开了,那陶碗的碎片,此时也已经完全都镶嵌进入了朱桓的手掌之中,突然被松开,却也没有落下来。

    知道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朱桓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虽然此时他的眼睛仍然还是有着些许的红,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疯狂之色了,同样的是,他的手掌此时也没有那么紧绷用力了。

    “呼,这该死的病,还真是让人不舒服!”朱桓此时一边将自己手掌之中的碎片残渣抠出来,一遍低声的喃喃自语。

    朱桓这已经已经定下了计策,同时曹泰等人也都开始了他们各自的征伐,曹泰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大军就在濡须城下安营扎寨,他知道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他没有想着一鼓作气,若是朱桓真的那么好对付,孙权也不会傻傻的将他放到这里来。

    而曹仁麾下的三将,常雕,王双,诸葛虔三人直接乘坐着油船就冲到了濡须城身后的中洲,想要趁着江东大军顾不上他们从而直接打破中洲的坞堡,然后掳走朱桓等江东将校的亲属子嗣。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曹军更好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常雕等人冲到中洲附近的时候,一直在长江护卫着濡须城侧翼的江东水军,迎来了一批客人。

    “骆统将军,您怎么来这里了?”水军将领乃是周泰之子周邵,此时他正在江东的战船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骆统,实在是不知道他出现在自己这里干什么。

    “周少将军,此次某家前来是奉了朱桓都督的命令!”说道朱桓的时候,骆统也是十分的为难,对于这个动不动就疯狂的家伙,他也是十分的有些头疼。

    “某家周邵,不是什么少将军!”周邵对于少将军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喜欢不起来,“朱桓都督是有什么命令带来么?”

    “某家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卒,会跟着将军一起前去中洲坞堡,在哪里将魏将常雕等人截住,并且拖住他们!”

    听到了骆统的话,周邵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实在是看不懂现在的那个叫做朱桓的濡须都督了!

    “该死的,他真是一个疯子,他怎么想的,现在数万大军都在这里你知道么?那曹泰和他们后方的曹仁随时都会对濡须城发起总攻,现在朱桓都督居然想的是自己的家眷?”

    “这是朱桓将军的命令,我等听令行事就是了!”骆统直接安排自己麾下的人手士卒开始登船,“这里自然有朱桓将军亲自镇守!”

    “镇守,他拿什么镇守!”周邵也是跟在周泰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在濡须城他驻守了多少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他跟着自己的父亲,和张文远打过,和曹孟德打过,和不知道多少魏军的大将交过手。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打的这么憋屈。

    身为水军统领,没有丝毫的作用,眼睁睁的看着数万大军让朱桓东边派点,西边派点,生生的将四五万大军变成了不足五千人,用来驻守这座濡须城。

    而且现在,濡须城中似乎连五千人都没有了,作为朱桓麾下的几个大将之一,骆统的出现,直接带走了濡须城将近三成的兵力,这一下子濡须城中还有三千人就算是不错了。

    凭着三千人,再缺少了水军侧翼保护,濡须城还能不能保住,他周邵是真的不认为这个叫做朱桓的家伙可以保得住!

    “周邵将军,听令行事吧!”骆统并不算是一个多么收到朱桓看重的人,便是当初的周泰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学者。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这走了,某家觉得这濡须城恐怕就保不住了!”

    “某家知道!”骆统冷哼一声,“我等谁没有劝说过那位执拗的都督,但是谁能劝得动他,若是不去现在就斩杀了我等,你有什么办法?”

    周邵听到骆统这些话,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由的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众多江东士卒已经上船了,便是直接冷哼了一声。

    “升帆,去中洲!”周邵也不再多啰嗦了,既然骆统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还有什么可啰嗦的。

    “走了!”骆统也不再多和周邵寒暄了,赌气般的带着自己的麾下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一会儿他们就要在中洲,和那些突袭他们家眷的曹军开始了混战了,这个时候一定要好生休息。

    看着江东的战船离开,濡须城城墙上的朱桓和城下的曹泰都露出了一个笑容。

    曹泰看到江东战船离开,说明濡须城此时最多也就是那五千士卒,甚至可能连五千士卒都不够了。

    “江东军自取灭亡,如今竟然让水军离开,既然如此,这天赐良机我等安能放弃!”曹泰看到江东水军动向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就开始了整军,然后直接冲杀了过去。

    “大军,随某家杀啊!”

    曹泰不但长得和曹仁一个模样,那动起手来更是疯了一样,猛打猛冲的架势简直和他爹一个模子,此时的曹泰脸色就是这般的狰狞,这般的疯狂。

    朱桓看着冲上来的曹泰,也是冷哼了一声,“众将士,迎敌!”

    “诺!”

    随着朱桓的大吼,士卒也开始了回应,只不过这大声的应诺之中,总是能过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做“外强中干”。

    双方就这么十分突然的交上手了,曹军的疯狂随了他们的主将,江东的坚韧也是一如既往。

    只不过这次双方的进攻却是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没有试探,没有交锋,上来就是不要命的厮杀,双方似乎都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

    曹泰直接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将所有的曹军都带了出去,朝着濡须城扑了过去。

    濡须城南北两面都是高山和大江,对于现在的曹军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攻击,能够攻打的,也就是只有东边这么一面城墙。

    作为江东全力打造的这么一座城池,濡须城可以说得上是江东最为坚固的堡垒之一,可以说是江东最为重要的地方之一,城池高大,坚固。

    但是任凭他这么高大,这么坚固的城池,在将近十倍,乃至十余倍的兵力面前,那也是一瞬间就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江东士卒射出弓弩的速度,远远的赶不上曹军冲锋的速度,曹军不断的攻打这座城池,不断的攀爬着城墙,让江东的士卒,心中有了浓浓的压力。

    “都督....”朱桓身边的一名亲卫此时来到了他的面前,“曹军攻打太急了,我等,我等快要坚持不住了。”

    “噗嗤!”那亲卫刚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疼痛,然后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将军,自己的都督,用一把尖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中,那只握着刀的手还在不停的搅动着。

    “都督....”那亲卫一脸的不敢相信,似乎是不敢相信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忠心耿耿,却是死在朱桓的手中。

    “噗嗤!”那亲卫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朱桓给自己答案,短刀被朱桓抽了出来,他的尸体也摔在了地上。

    “再敢轻言投降者,死!”朱桓一声大吼,然后随着这一声大吼之后,一队手持大刀的士卒就出现在了这里,领头的就是偏将军严圭。

    此时偏将军严圭此时满脸都是肃然,手中拿着一把硕大的鬼头大刀,看着就是那么的狰狞恐怖,至于其他的士卒,也是和他一样的打扮。

    “看见他们了么?”朱桓走到严圭的身边,看着正在厮杀的江东士卒的背影,看似是自言自语,但是他知道那些士卒都能够听到,“他们的确是没有办法阻挡你们,但是他们却不是行刑队的全部,剩下的人手,都被本将安排在你们各自家中的附近!”

    这一句话说出来,朱桓肉眼可见的,面前的这些士卒,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就在他们忍不住要回头问问朱桓刚刚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朱桓再次说了一句话。

    “濡须城保住了,尔等阖家团圆,濡须城保不住,尔等一样能够阖家团圆!”

    说完之后,朱桓就不再搭理他们这些正在奋勇厮杀的士卒了,直接转身就下了城墙,在离开城墙的时候,他看着严圭,轻声说了一句话。

    “若是他们失败了,就点火,让濡须城和他们的家眷共存亡!”

    朱桓离开了,但是其他人没有走,所有的士卒都没有走,不但没有走,正在城墙上厮杀的士卒,突然发了狂一样,冲杀了过去,朝着那些冲上来的曹军杀了过去。

    他们不怕死,更加的不害怕投降,但是他们却是害怕自己死后,自己的家人会收到牵连,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投降的原因。

    但是他们现在不单单是如此,就算他们战死了,濡须城没有保住他们的家人还是保不住。

    这种绝户的计策,让他们对于朱桓那是又惧又恨,但是也无可奈何,他们能够做的,那就是胜利,那就是保住濡须城。

    “用这个方法,就算保下来了濡须城,那真的合适么?”严圭看着面前一个个冲杀不停的江东士卒,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心里对于朱桓的感觉,那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来表达了。

    濡须城之中的五千士卒,让他直接将一千余人送了出去,送到了江东水军的战船上,然后去和中洲的常雕等人交战,之后自己带着这仅剩的这两千余人和曹军拼死一战。

    但是现在这才刚刚不到一天的时间,江东大军已经损伤惨重了,在严圭的眼中,或许江东大军能够再坚守一天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但是没有任何的区别,曹军冲杀过来,也不过就是时间你的问题罢了。

    但是严圭对于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和朱桓都在等待着这一天,都在等待着曹军攻打进入濡须城的那一天。

    当天夜里,曹军攻打了足足一天都没有攻入濡须城,无奈之下,曹泰选择了暂时的修整,看着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濡须城城墙,曹泰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就在曹泰想着要咋明天冲杀上去,然后将这个濡须城直接攻下来的时候,突然他的身边传出来一个惊叫声。

    “将军,您看,您看那边!”亲卫伸手指着远处的光亮,那是突然出现的光亮,或者说是...火光!

    中洲岸边,不久之前周邵带着骆统来到了这里,看着岸边正在拼命厮杀和拼命抵抗曹军的中洲坞堡。

    “周邵将军,现在你有什么想法?”骆统毕竟不算是正经儿的大将,他只能说曾经是一个名士一个学着,后来才开始弃笔从戎的。

    对于行军打仗,或许他不算失败,也算合格,但是至少他现在和周邵这种老将相比较,还真是差了不少的!

    周邵看着岸边的交战并没有太多的纠结,而是直接问了一个问题,“那位朱桓都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让我等将他们拖住,然后尽量的制造出一些动静来。”骆统也算是十分的痛快,将朱桓的交代毫不犹豫就说出来了。

    “那就太好办了!”周邵看着那些交战的曹军士卒,脸上露出了一个冷笑,“来人啊,点燃火箭,给我将他们的船都烧了,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在濡须打水战,竟然敢用油船!”

    所谓油船是船外裹牛皮为装甲,牛皮上涂桐油,能更有效地防御矢石,这是曹魏最新研制出来的一种战船,相比较于江东现在正在流行的那些战船样式,这种油船最为坚固,对于箭矢和石弹的防御,那也是最好的。

    但是这种东西最后还被他们加上了重型武器“拍杆”,这种玩意儿加上防护箭矢最为重要的油船,那就是一种大杀器。

    远攻无效,在近距离攻击之下,油船装备了拍杆之后,能够避免双方近距离的冲杀和短兵相接。

    不过这种东西在江东的眼中,那就是一个个的笑话罢了,什么防御极强的油船,在战船上撒上桐油,他是觉得自己当年在赤壁之战失败的不够惨么?

    制作火箭的确是最为耗费时间,但是周邵在路上那么长的时间,哪里还能弄不出来火箭这种东西,在骆统说要让他和自己前来对战曹军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办法了。

    骆统看到那一群群的江东水军弯弓搭箭,然后一只只的箭矢被火焰点燃,并且快速的朝着曹军的那些油船射了过去。

    很快,江面上就燃烧起来了。

    这一下子,不单单打断了曹军的攻击,更是让濡须城下曹泰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这冲天的火光,这冲天的杀伐....

    “那是中洲?江东水军去中洲了?”曹泰不傻,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看来这朱桓还真是在乎他的亲属子嗣啊!”

    曹泰脸上先是露出了冷笑,然后才是些许惊讶,“不过他这么一座,的确是有些问题,常雕他们没有辎重补给,也没有堡垒可以防守,若是让江东士卒给堵在了中洲,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亲卫看了看曹泰,然后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您说的对!”

    “告诉士卒,今晚好生休息,明天,明天一定要拿下濡须城,然后就去支援那中洲的常雕将军!”曹泰直接定下来了,他们就要在明天直接攻破面前的濡须城。

    “诺!”

    曹营慢慢陷入了沉默和安静,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濡须城的城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缝隙,一行百余人就这么从濡须城里面逃了出来,然后直奔着曹泰的大营就冲了过来。

    “我等投降,我等是要投降的,千万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高举着双手,将武器横起来,表示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而已,那群士卒就这么飞奔到了曹泰大营的门口,然后跪在了外面。

    刚刚准备休息的曹泰,就被这群人给惊醒了,然后披着衣袍就直接跑了出来,看着跪在自己外面的江东士卒,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这里投降,可是有诈?”

    听着这么没有技术水平的问话,别说外面跪着的江东众多士卒,便是那些曹军的士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等都是濡须城的士卒,我等是因为受不了朱桓的残虐,特地来投奔将军,前来投奔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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