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假驸马,真皇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再大些, 虽还没到掷果盈车那么夸张的程度,但整个汴京城,起码得有小一半的高门贵女, 都在打着做未来长阳侯夫人的主意。

    可惜上辈子贺顾始终未娶,许多姑娘惦记着他,便硬生生从待字闺中,一路惦记到了嫁入夫家,等孩子都满地跑了, 贺侯爷的婚事, 却还是始终没有着落。

    他愣是从汴京城万千少女的梦, 熬成了汴京城万千少妇随风飘散、不堪回首的青春。

    所以皇后娘娘会喜欢他, 贺顾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只是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又是怎么看他的……

    他们只有短短一面之缘,之前皇后娘娘又问过他为何会出入于花月楼的事,这么看,长公主殿下必然也知晓了,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个轻浮孟浪之徒啊?

    贺顾越想越焦心,越想越害怕, 只恨后面几人的对答怎么还不结束, 好叫文试赶紧开始。

    大概只有等他得了魁首, 陛下亲自赐婚, 他才能安心吧。

    正想着, 最后那个对答的洛河魏氏宗族子总算出来了,吴内官跟在他身后。

    他一出现, 殿门前等待的少年郎们俱是精神一震。

    不知是不是贺顾错觉, 吴内官脸上虽在笑,看着他们的那双浑浊的眸子,却好像带了点看什么小猫儿、小狗儿一样怜悯的神色。

    贺顾为自己突然产生的这个古怪想法愣了愣。

    吴内官道:“各位公子爷, 随咱家进殿吧,文试这便开始。”

    进了殿,贺顾按照排号坐在了自己的书案前,案上笔墨纸砚已经备好,镇纸压着试题,贺顾挪开镇纸,展开来一看,不由得愣了愣。

    四书择句,经义释论各一道,每题需答百字以上,五经选试一道,可自择,做诏、判、表、诰其中一道。

    这题目……未免也有些太难了。

    题目形制,与本朝乡试类同,然而择出的经义题难度,却远在乡试之上,许多年前,王大公子王沐泽春闱应考,曾经跟他们几个弟弟,用拉家常的语气,猜测今年会试大概考什么,那时他还颇为震惊,王大哥竟然对这些艰深聱牙的经义,能那么如数家珍。

    今日一看这选驸马的题目,竟和王大哥那时候叨叨的,差不多是一个难度了。

    王公公刚才已然告诉他们,文试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时间不等人,贺顾只得赶紧拿起笔开始答题。

    还好他今日来前,已在府中恶补了几日的四书五经,本来还觉得不一定能用上,只为了万无一失,不想此刻竟真的用上了。

    贺顾虽然答的稍觉吃力,好在少年人记性好,靠着临时抱佛脚,他好歹也能一一答上,不至于交白卷。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学问稀松平常、自知科举没什么出路,文不成武不就,才会打起做驸马得的那点赏赐的主意来,眼下万万没想到选个驸马竟还要考经义策论,都是猝不及防。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咬笔杆的咬笔杆。

    皇帝在御座上一一打量,场下只有寥寥几人还算的上从容。

    王二公子自然是最为气定神闲的那个,皇帝瞅着他看试卷那不屑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题目还是简单了?

    那位所谓的洛河魏家宗族子,则早早知道了答案,只要默背往卷上誊写就好,自然也是面不改色。

    再余下的,长阳候府贺顾,荣远伯府陆归宁,虽然眉头轻蹙,额有薄汗,这二人却好歹也还算在奋笔疾书。

    时辰一到,吴德怀收上各人的答卷,恭敬的奉到了皇帝跟前的御案上。

    皇帝开口道:“此前朕答应过长公主,今日文试出题和阅卷,都以她的主意为准,不必拿给朕看,奉给公主便是了。”

    吴德怀恭敬的低头答了声“是”,果然将一摞试卷呈到了珠帘后的长公主案前。

    贺顾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天了个老爷……这难到变态的题目,竟然是殿下亲自出的。

    虽然此前,贺顾早就听闻,长公主殿下自小聪慧非常,又得陛下爱重,养的和皇子无异,甚至与太子、二皇子一同开蒙读书,他还只当是旁人吹牛。

    眼下才发现竟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贺小侯爷又忍不住抬头去看那道珠帘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心道,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

    旁边的王沐川却冷不丁伸手拧了他屁股一把,贺顾猝不及防,差点被拧的嗷一嗓子叫出声来,他转头怒视王二公子,嗓子里没敢发出声音,嘴型却能看得出,是在控诉王二哥。

    “你作甚!”

    王沐川的死鱼眼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只又转过眸子低下了头。

    贺顾这才反映过来,大约是他胆大包天,竟敢直视长公主,这等孟浪行为在王二公子眼里,当然是有失体统的。

    王二哥真是好烦,管天管地,还管他看不看喜欢的姑娘,贺顾心中气呼呼的想,等他做了驸马,不仅要看……

    还要亲!亲好多下!

    气死王二这个死鱼眼!

    吴德怀虽然低眉敛目站在圣人身边,余光却已经把殿下这些年少气盛的公子哥儿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暗叹一口气——

    没想到圣上竟真由着公主,让她来阅卷,这下子若是公主不愿意,那便是撒个泼,全都说不合格,岂不也是可以的了?

    只不过公主若真那么做了,皇后娘娘定然不依,还是得演个戏,才好糊弄过去,让娘娘信守承诺,以后再也不提选驸马的事。

    也真不知殿下为何如此不愿意成亲……她是皇家贵女,便是嫁出去了,以后想念父母,回宫探望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何况这次参选的几位公子爷,分明都是挺好的少年郎啊。

    吴德怀正想着,却听长公主在珠帘后淡淡开了口。

    “合格者,四人。”

    贺顾不由得精神一震。

    “王沐川,魏世恒,陆归宁……”

    三个了,没他的名字,还剩最后一个……

    他不会……就这样凉凉了吧??

    贺小侯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贺顾。”

    贺顾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吴德怀道:“余下几位没念到名字的公子爷,还请跟咱家来,这边领赏,领过赏,便可出宫了。”

    那几人果然都面色略显灰败,其中就有来时在宫门前编排贺顾、和王沐川起了冲突的那个白衣方脸青年。

    其他几人正转身要走,那青年却定了脚步,一动不动,众人正纳闷,却见他忽然跪在了殿下,抬头看着皇帝,喊道:“陛下!这不公平!”

    吴德怀眼皮一跳,心道这缺心眼的,莫不是落了选,竟在陛下娘娘面前发起疯来了,真是仗着陛下仁厚,无法无天了。

    皇帝挑眉道:“噢?哪里不公平了?”

    那青年叩了一个头,这才转头看向贺顾,面色忿忿道:“王家二公子,陆世子都是才学出众,又有功名在身之人,这位魏家世兄,一望也知是沉稳好学之人,他们能过文试,臣心服口服。”

    “然这贺顾,不过十六岁,乳臭未干,怕是开蒙都没几年,贺顾整日里跟他表弟言定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能读过几本书?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他不过是仗着有副好皮囊,这才引得京中一些不知廉耻、轻浮浪荡的教坊歌姬竞相追捧,这些妓子肤浅无知,将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谣言传到我家中,竟还带坏了我那年仅十三岁的庶妹,整日说什么若是能得贺郎一顾,便此生无憾了。”

    他越说越面色不忿,贺顾却听得一脸茫然。

    他什么时候跟着言定野整日鬼混了???

    “臣知道,贵人们也是受了小人蛊惑,才会以为他真有什么真才实学,陛下和娘娘看重谁,臣不敢置喙,更不敢心生怨怼。只是,叫臣如此不清不楚的被一个纨绔比下去,臣却咽不下这口气!”

    “……”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这得恨他恨到了什么程度,才敢在皇帝面前这么放肆,就不怕惹怒了陛下吗?

    贺顾也有点怀疑人生了,上辈子他还没发现,他有这么招人恨吗?

    ……难怪后来太子那里,有那么多人弹劾他。

    正此刻,珠帘后的长公主,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文试合格者是我定下,你既不服,便是不服我阅的卷了?”

    那青年愣了愣,他刚才只顾着忿忿不平,眼下才回过神来,他方才说的话,其实已经相当于是在指责长公主评卷不公了。

    按理说他此刻该立即跪下请罪,解释是他言语不慎,冲撞了公主,然而这人心中……却还真觉得公主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哪能读得懂圣贤书、懂得什么学问?

    也许是近些日子在家中受气,路上又和王沐川起了争执,他胸里憋着一团闷火,一时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叩首闷闷揖道:“臣确认为,文试题目,应由陛下或是有学之士审定,若只凭殿下自身好恶评判,不免有失偏颇。”

    任他怎么苦口婆心劝说,贺小侯爷靠在马车內厢,却始终巍然不动,甚至还表情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贺南丰:“……”

    他浑身解数使尽,没见一点成效,心知贺顾犯起轴来,他就是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也没用,只得叹了口气。

    马车已经临近长阳侯府了。

    “罢了……说不动你,可你就算不为了自己考量,也该好好为长阳侯府和你妹妹想想……”

    贺南丰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听信了那些谣言,说储君之位要易主……才会打起长公主殿下的主意?”

    回京前,贺顾分明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志在四方的热血男儿,贺老侯爷还是不相信他会仅仅因为长公主殿下美貌,就愿意葬送自己今后的前程。

    他心道,这小子别不是错了主意,想要另辟蹊径、打起了做未来皇帝小舅子的心思吧?

    毕竟大越朝自开国以来,虽然看似一直在严防外戚干政,但许多政令其实都没有做到令行禁止,喊喊口号的不在少数,便是现在,在朝中得任实职的外戚也不是没有——

    比如先皇后和继皇后的哥哥,吏部尚书陈元甫陈大人。

    贺顾问:“什么谣言?”

    贺老侯爷道:“前些日子,宫中的确传出消息,说太子殿下犯错触怒君父,又被禁足在东宫,虽不知殿下究竟犯了什么错,但既然圣上只是将他禁足,可见还是对太子殿下心存期许、希望他改过自新的。”

    “陛下虽和皇后娘娘恩爱非常,但多年来,也从未流露过一丝一毫东宫易主、变动储位的心思……可见太子殿下简在帝心,将来继承大统者,依为父看,十有八九还是太子。”

    “先皇后过世多年,这一点太子殿下虽的确不比三殿下,有个母仪天下的亲娘在,是以这些年京中总有些见识浅薄之人,说陛下早晚会废储再立。”

    “但他们也不想想,单是体弱多病受不得北方天寒、自小养在金陵这一点……三殿下不在陛下膝下长大,又多年不见君父,他岂能拼得过陛下自小教养的元后长子呢?”

    贺老侯爷摇头晃脑,把他琢磨的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猜测对儿子娓娓道来,越说越觉得自己这番话,简直就是真知灼见,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贺顾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贺老侯爷坑儿子还是有一手的,这番话贺顾并不是第一次听了。

    上辈子他就是被这么误导……才投入了太子门下。

    贺老侯爷还在滔滔不绝,贺顾还没怎么样,他倒是先把自己给说得又忧心了起来。

    “……姝儿毕竟只是妇人,她未曾见过事,恐怕听了些传闻便信以为真,才会……”

    贺顾听得欲言又止。

    贺南丰不会真的以为,万姝儿想让她做驸马,只是想让长阳候府抱上皇后和三皇子这条大腿吧?

    他不会真的以为万姝儿是个一心为了贺家好的贤妇吧?

    不会吧不会吧?

    贺南丰又道:“……似咱们家这种世袭勋贵,怕的不是无功,而是有过,尤其储位之争,更是诡谲难测,一旦站错位置,将来新帝登基清算之时,任你往日泼天富贵,也难保住,这样的前车之鉴已有太多了。”

    贺南丰语罢,这才发现贺顾一直没说话。

    贺小侯爷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亲爹的眼神有点古怪,他笑容略略带着点讥讽的意味。

    “便是不站错队,难道爹以为就能保住富贵了?”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贺南丰愣了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马车已经停在了侯府门前,贺顾弓着腰准备下去,他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的贺老侯爷,悠悠补了句:“……如今大越海晏河清,圣上龙体康泰、正值盛年,爹还是别想太多了。”

    有些事,贺顾活了一遭,心里门儿清,但他却不好直接告诉贺老侯爷。

    比如,没了他贺顾,未来新帝屁股底下那张龙椅,还保不保得住,那可难说。

    这话可不是贺顾自大,上一世二皇子裴昭临和太子斗了十多年,可惜最后还是棋差一着。

    裴昭临被围剿于凌江江畔时,新皇已然登基为帝,他心知新皇肯定容不下自己,若是被俘回去,不仅难逃一死,估计还要被安上一个逆王的名头,被万人唾骂。

    愿赌服输,成王败寇,二皇子自刎于凌江江畔,临死前只哑着嗓子叹了一句:“大哥胜我,无非有二。其一他为元后长子,大义所向,我为妃妾所生,君父不喜;其二便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