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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ddbiquge.co,战地医生闯明朝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开就是人和言,所谓人言可畏,恭喜王爷,此乃吉兆啊!”

    “此话怎么说?”朱由检有些不明白?

    “自古而今,只有一个人说话能人别人害怕,那就是皇帝,王爷大喜啊!”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怕的就是这个,若是没有这种事情的羁绊,恐怕他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云珠子看到朱由检脸色的变化,问道:“王爷看是否要贫道起上一卦,看看近日凶吉?”

    “如此最好。”朱由检心中已是闷闷不乐,似乎预感到卦象不会大吉。

    云珠子见门外侍立着一个家仆,便招呼唤进来,让他把桌上的东西悉数收拾了,又打来清水擦拭干净,朱由检又召来管家,让送来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兽纹香炉,一捧上等檀香。一切都准备好后,云珠子用清水洗了手,细细擦干,然后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长一尺、厚三分的锦盒,端端正正供在香案上,然后闭目凝神,静心片刻,就案上起了一卦。

    卦成得象,是“宜退戒进,群阴反位,坤地西南”。

    云珠子暗吃一惊。朱由检不懂卜卦之道,但见云珠子神情似乎闷郁,一颗心便悬了起来,问道:“卦象所示如何?”

    云珠子道:“此卦并非大凶,但却极是不吉,主有公人纠缠,但若能自觉自缚,尚能保无大小灾祸。”

    朱由检再要问,云珠子已经收起锦盒,拱手作揖道:“天机不可泄露,卦象之现,三日之内必有应验,王爷自己保重。”言毕,告辞而去。

    朱由检心里不踏实,追出门去大声问道:“先生,倘若孤家有疑难之事,往何处去找你?”

    云珠子已走出数十丈,回身作揖道:“贫道不久又可和王爷见面的!”

    说完,飘然而去。

    朱由检望着云珠子的身影消失在蒙蒙雨雾中,叹息着返回屋里这天晚上,朱由检总觉得心神不宁,辗转难眠,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上午,朱由检正在书房看书,忽听见外面似有喧哗之声,正想出去查看,曹化淳急匆匆奔进来:“禀报王爷,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锦衣卫,约有五六十人,把这里包围起来了!”

    朱由检大惊,暗忖云珠子所言果然不差,真的有麻烦来纠缠了。他正考虑如何应付时,外面有人一迭声高叫:“朱由检接旨!”

    朱由检脸色变了——带了锦衣卫来宣旨,看来是要出大事了!稍一定神。慌忙吩咐曹化淳:“快去打开大门迎接钦差;速备香案准备接旨。”

    钦差大步走进客厅。朱由检定睛一看,对方三十五六岁年纪,头戴乌纱帽,身穿八蟒五爪袍,外套鹭鸶补服,长方形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眨巴着,漆黑的八字髭须上方翘着一个尖尖的鹰爪鼻子,透着精明和狡猾。朱由检乍一看觉得此公很面熟,猛然想起他叫周松,原是锦衣卫的军官,后来被东厂总督魏忠贤看中,调往东厂衙门当上了掌刑千户。朱由检当下心里“咯噔”一声,暗忖朝廷派东厂千户来宣旨,并且又带来了锦衣卫,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出事了!

    周松名为钦差,其实并未带来圣旨,只是口头传达天启皇帝的旨意。他步入客厅后,眼睛滴溜溜往四下里一转,临未将目光停留在朱由检脸上,面南背北站定,沉着脸朗声道:“皇上旨意——”

    按照朝廷规定,若无圣旨,接旨者若是三品以上命宫,可以不必面对宣旨者下跪。朱由检是王爷,自是无须跪下,只是躬身站着,凝神细听——

    “着山海关总兵张石瑞率精壮兵卒两百名,护送朱由检归京。沿途务必妥加侍护,不得有误!”

    朱由检听罢,转过身子,朝南跪下,连叩三个头:“臣弟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站起来,周松欠身行礼道:“卑职拜见王爷!”

    朱由检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问道:“秦千户,几时动身?”

    周松说:“圣上未曾规定期限,王爷尽可从容些。只是这里房舍狭小,比不得京城内的王府,如何安置张总兵带来的护送兵卒倒是个问题。”

    朱由检说:“这个不难,空地方有的是,今天住一夜,明日动身。不知周千户意下如何?”

    周松点头道:“如此也好。”

    一夜无语,秦天在得知朱由检接到了回京城的通知时候,也是显得很意外,朱由检的意思是要然秦天和他一起回去,可是没有旨意,他作为天津卫的镇抚使不能擅自移动,他派了胡大明带了五十名锦衣卫随行护卫,负责保护朱由检的安全。

    天下着雨。

    马车两边走着几十名护卫军士,都穿着一色新的夹袍夹褂,外罩橙色油衣,足蹬牛皮靴子。那靴子都被雨水湿透了,踩在泥沙道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络车最后边,并排走着两匹战马,马背上骑的一个是西厂掌刑千户周松,另一个是山海关总兵张石瑞。

    张总兵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黑红的国字脸,弯弯的两道月牙眉边缘齐整,像是用毛笔描画出来的,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透着冷峻的光彩。周松和张石瑞,一个是四品官领三品衔,一个是三品大员,照朝廷规矩都是可以坐大轿的,但因为这趟差事特殊,两人不约而同都没坐轿。

    前面传来异样声响,张石瑞抬脸,双目端视远方,只见一乘飞骑打马狂奔而来,泥浆满身的枣骝马刚刚嘶叫着站稳,那个奉命往前探路的哨长滚鞍落地,平手向张石瑞行了个军礼,禀道:“张军门,前面的河水涨水,那顶石桥冲坍了。这里的车过不去,如何行动,请军门示下。”

    张石瑞还未开口,周松缓缓发话了:“当兵吃粮的,逢山开路,遇水造桥,还用请示?听着,这是王厂公交下的差使,你们仔细看了!”

    张石瑞点头道:“就照周千户说的办,修桥!”

    那伍长接着说:“二位大人,方才标下到河边看了,河水涨得太凶,石桥恐怕难以迅速修好。请示军门,是不是往南绕道从旁边的何镇庄走,那里的石桥结实……”

    汪文钱看看周松,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就从何镇庄走吧。”

    张石瑞发下命令,命车队就地由驿道北折,往何镇庄去。这虽然比修冲坍了的石桥省事些,但也颇费时间,车队贴着长城,顶着已经很有寒意的风雨蜿蜒向北行进,抵达何镇庄时,已是暮色初降时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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