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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怎么办?这个词在杨滔和薇薇的意识里打转,对望着,薇薇说,“杨哥,珍姐不知道这事,我没敢跟他说。杨哥,要不先收着,反正你上回弄那副县长也花了不少,别人还不是一样的拿?”“薇薇,上次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冤枉来冤枉去也不算亏。我们已经有这么些店子,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让我们做难的东西了,拿这钱今后在广林说话也直不起腰。”“杨哥,我不是贪那钱,只是这钱没有地方送,总不能就这样上缴吧。”“上缴的事我也知道做不得,我们先把钱存放在这里别动,到时候总有去处。”两人说着又把那几沓钱拿在手里掂量,杨滔和薇薇都不是没有见过钱的人,杨滔也曾凤城时得过不少暗地里的钱,只所以这样如今想换种活法,更理解对这钱处置起来的难处。直到睡前,两人虽极力避开不再谈这事,绕着绕着又说到这上面来,苦笑着睡了,也没有心思温存。

    薇薇是唐老鸭水煮麻鸭走出广林的第一个客户,在凤城餐馆里,水煮麻鸭已经成为一道名菜。唐老鸭如今的水煮麻鸭,加工产量显得紧俏,产量一时还提不上来。唐老鸭与杨滔之间的关系越加紧密,经常就生产扩张的事与杨滔讨论,两人更多的是用电话,偶尔也见见面喝喝茶。

    这天还没有下班,杨滔看着资料,唐老鸭来了电话,“县长,下班后有没有饭局?”“我哪会有什么饭局,当我是明星走到哪里都有粉丝?”“那是县长不肯吃宴请,你要肯来我店里,天天都会有人抢着给你结帐买单。”“那些饭吃着滑口,咽进去难得消化,还是吃着自己的心安。”“县长,听你这样说朋友聚会那边都得免了?”“那不一样啊。”“县长,你一直对我这样关照,店里的生意眼看就要扩大了,这份厚意按商业规则来说那是要付很大一笔费用的,我知道县长不肯拿,今天我请县长吃顿饭算表达我的感激,怎么样,肯不肯赏光?”“我们不说这些,你定地方吧,是不是在你酒楼里?”“那就一言为定,到时我来接县长,广林的风味多着又不是只有我一家。”唐老鸭呵呵笑着挂了电话。

    在领导岗位上,饭局是必不可少的,连凤城原副县长廖科贵尽最大可能避开,都不时有饭局要掺和。这种聚会也是沟通与交流的一种方式,要是都不参与会显得不近人情。又有谁喜欢一个不近人情的领导?有谁会与一个不近人情的领导交流谈心掏出心肺?真要这样,你这领导就要两眼一摸黑,还会了解到什么情况?只是,饭局要把握住度。可这度到底怎么才是最佳的处置?没有人说得清。那是各人领悟,各施各法。

    唐老鸭总是那么准点,杨滔觉得与唐老鸭往来很爽利的原因之一,杨滔不是急躁之人,但喜欢做事有效率,准点的人通常考虑自己也别人考虑,对效率追求几乎是准点的人一种共性。杨滔上了唐老鸭的车,说,“老唐,你也只有坐这种越野车才适合,那种小车你坐上去那还不被你压坏了?”唐老鸭转动着看不出形状的颈脖,肥厚的两唇却也灵动,“是啊,这也是我这些年来最为苦恼的一桩心事,无论怎么都消减不了这身肥膘。”

    到一家叫月香新村的酒楼,两人上到四楼贵宾室,进门之后,唐老鸭说,“县长,就我们两吃饭是不是显得太清寂?”杨滔听后以为唐老鸭是想找两个女子来陪着吃,正想怎么样才能推掉,唐老鸭又说,“县长,在我打你电话之后,有个朋友约我吃饭,是我欠他的。他就缠着要我今天请他,我推不过说到今天已经有饭局,那人不信,把朋友们都猜了一遍,以为我又说谎。我无意中说漏了嘴,那人也许认识县长,央求着今天也来。我不敢答应,想着要先问问县长,要是县长不在意我就通知他过来,要是县长不愿那就我们两吃。”杨滔听唐老鸭说后,心想,这唐老鸭只怕早就设计好了,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让自己认识这人,还是他被人缠不过迫不得已应下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可这番话说得够给杨滔面子,杨滔总不能以此来怪唐老鸭。便说,“在广林,我也想多交些朋友,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只要是以朋友身份来,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就让他来见见县长?”唐老鸭说着当面给那人打电话,让那人快些赶过来。唐老鸭挂了电话给杨滔解释,说这是一个往来几年的朋友,在农业局里工作,是广林农业局的副局长。最近想扩大生产,需要大量的麻鸭,找到他就欠他的请。平时交往也比较多,相互吃请每月都有沟通的,是纯朋友关系。文山青到来时,一进门杨滔就吃了一惊,“县长,不会怪我弄巧来求见吧。”文山青说。“原来是山青你啊,老同学好几年不见了,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杨滔说,唐老鸭看着两人也惊异不已。文山青与杨滔原是大学同班同学,当时文山青家境好没有怎么与杨滔他们这些家境贫寒的人玩这一起,对文山青也只是知道是同一地区的人,具体哪个县却不去问,没有想今天却见了面。文山青本来是师院毕业,当时家里有人在县里任领导,毕业后直接改行,在农业局里上班,前年就升任了副局长。今年换届,他家里在换届中下了,没有了依托这几个月明显感到自己冷遇,之后在电视里见到杨滔陪地区领导视察东面几镇,当时还不能确定就是大学里的同学,杨滔上电视次数多了,文山青也查证出杨滔的身份。可文山青只是农业局的一个小小副局长,想见杨滔心里还怵着,与唐老鸭的关系是老关系,唐老鸭没有因为文山青失势而绝了往来。唐老鸭与杨滔关系发展迅捷,让文山青得知后央求唐老鸭引见,才有这一次饭局。

    “不客气、不客气。老同学成我们广林的父母官了,我一时还不敢认。从毕业算起也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老同学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变化很大啊。”文山青说。

    “县长,没有想到山青和你还是老同学啊,你这个文山青怎么回事要想请县长吃饭,直接请就是了,县长还不认你这老同学?再说,县长从凤城过来,你作为广林人都这么久了还不尽尽地主之谊,今天非要罚酒给县长赔罪不可。”唐老鸭笑着说。

    “应该、应该,唐老哥说得对、说得对。”文山青一副卑微的神态,杨滔想到他大学时那种趾高气扬与现在对比无异有了巨大变化。按说文山青家境背景让他生活得顺畅,应该意气风发,现在却这样神情让杨滔心里诧异的同时,无形中把他放到位置比唐老鸭还要低。

    “老同学,听老唐说你如今是农业局的领导了嘛,很不错。坐吧,不要说什么罚酒不罚酒,老同学都近十年不见了,我确实是不知道你在广林,要不早就找你了。我在广林的朋友可不多,今后要多请老唐、老同学给介绍些朋友认识。”杨滔说。

    “老同学,我哪算什么领导,我那是坐在拉风箱里,两头受气。老同学想认识广林的朋友,唐老哥是广林生意场上数一数二的人物,面子大,交游广,什么样的能人都能结识到。”文山青说,话语里对唐老鸭也有种巴结奉承。

    本来没有多少同学情谊,这时却被夸大,杨滔在大学里的表现也被文山青夸张的说出来,三个人都控制着话题,只谈感情不说工作。文山青真的就自罚了三杯酒,说是开始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杨滔也喝酒,可只肯喝到第三杯,再也不肯喝了。杨滔的酒量在大学时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而大学时期,文山青也没有与杨滔一起吃过饭,哪知道杨滔的酒量?吃过饭,杨滔要告别回宾馆,文山青肚子里有了些酒,胆气状了不少,要和杨滔一起到宾馆里去看看,看看杨滔的住处,也是同学情谊的展现。

    两人回到宾馆房间,杨滔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又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机会来自己房间。文山青走在杨滔身边,杨滔总觉得有些别扭,细看才觉得文山青走路时总是半侧着身子。杨滔心里叹了口气,两人坐下后杨滔给文山青递烟。文山青接过,把烟在鼻子下闻闻,说“老同学,这烟好啊,今天也搭老同学享享福,改改口味,回去再抽我那见不得人的差烟,那烟瘾只怕会减小了。”

    “哪里哪里,都是冒烟的玩意,说实话,这烟我自己也买不起,也是他们送的几条,等下老同学带两条去抽就是。”像文山青这样的人,得了烟会到处炫耀却不会说烟是县长送的,要表达自己与县长的关系,那也只会若隐若现的表示而不会大肆抢宣扬,知道领导的一些隐讳,同时也营造一种神秘感,才能让自己的身价升高。两人抽着烟,文山青说“老同学,在我们的同学里你是升得最快了的,正处级又是实职县长,在全国都排在前十了吧。”“什么升得快,不过是分工不同,都是革命工作。今年都三十了,自己感觉没有什么成就。”杨滔说出来后才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变味了,把革命工作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文山青却没有觉得刺耳,说“老同学仕途通达,前途无量啊。才三十就是正处实职,可让老同学眼馋。不过我这人也自知,这是天生的能力,学不来的。老同学,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才华横溢,七八年见就放出异彩了。就在广林,我们的同班同学里,还有一个在乡镇中学里教书,不知道老同学还记不记得?”“谁啊?”广林有几个与自己是同学,杨滔还真不知道。“苏敏秀,同届不同班,她们的教室就在我们隔壁,她是学数学的。”“苏敏秀?”杨滔想了想却没有想起来,再想终于有了些印象,在老乡聚会时见过,因为是女生而又是学数学,虽说不上漂亮却也令人瞩目,理科里本身女生就少,就算是恐龙也会被多看几眼。“那个个子小,脸上有些斑肤色有些黑的女生?”“是啊,就是她。如今算是个小美女了,只是还在翻身镇中学上班,也是学校里的中层干部。”“不错啊,哪天约来一起见见,同学也聚聚。”杨滔说。“好,一定完成县长交给的任务。”“看你说哪去了,山青,你也很不错,农业局里的主要领导了,今后有很多事还要靠老同学帮忙。”“我那也算领导?先就说过,那是两头受气。头顶领导说一套,下面人员又有一套,到具体落实又是一套,哪是人做的事?”“分工不同,视角不同嘛。具体谈谈吧。”杨滔总想用同学的身份谈话,说着却又变了。“不知老同学要听工作汇报,还是要听实际情况。”文山青说。“工作汇报怎么说,实际情况又怎么说?”杨滔自己从基层才上来的,哪会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自己不好戳破而已。“要是汇报工作,那当然得按平时局里写好的汇报稿,四平八稳,九分成绩一分不足。”文山青说,他酒气还没有散,说到平时不得意的工作,像是憋足了气的球找到了突破口,语速和语气都要顺溜很多,满是嘲讽。“自然要听实际情况,老同学,我到广林来实在是两眼一摸黑,正想找到一些平时无法了解到的情况。”杨滔说,这也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老同学,要了解情况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其他的人也不可能跟你实话实说。再说,我同你说这些话,那也不是把你当作县长对待,要真给县长说这些,我也没有那个胆。”文山青说后,两人先打两个哈哈,文山青才说到广林的一些事。广林虽说官场大变乱,体系瓦解松动,一散一合之后没准会出现更强有力的势力代表。杨滔对这些势力没有太多的顾忌,半年里想来也没有人敢乱动而破坏自己入春后的例行选举。自己已经是县长了,总要做出些事来让地区的领导看,这次没有选错人。这才是杨滔最为基本的底线。文山青说了些县里的情况,对县里的领导也评议了一些,杨滔没有搭言,等文山青说到他自己工作时,露出了祈求之意,杨滔没有接话。直说了三四个小时,小翠都给房间送了三次水果,文山青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说了会大学的事,文山青电话响了,文山青看也没有看直接掐断,与杨滔又说。杨滔估计那电话是文山青家里来的,说“老同学,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今后有时间多来走走,我们是同学的感情和友谊嘛,工作要好好干。”文山青走时,杨滔从房间里给他拿了两条烟,文山青推让两次,喜滋滋地下楼而去。

    进到十月,杨滔也渐渐适应这种生活,虽苦不堪言,白天黑夜没有安生。可每想到自己曾经在廖科贵家大门外和李奎局长家门外守候的情景,对前来造访的人,都尽量地和善些。求人的人或许更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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