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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地下部落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为走后不久,我就收拾东西离开地下室到武汉去了,我不想一个人留在长沙这个落寞的城市。我在武汉一个垃圾场旁边租了个小单间,窗户没有玻璃,旁边就是垃圾池,倒颜料水很方便。

    我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坏,很长一段时间提支笔又手都打颤,没有力气了,这个病已经病了我三个月了,全身软绵绵的,喉部还是时不时肿痛,头部时不时发热晕眩,以至我很多时候都是意识模糊的,我一度陷入一种绝望状态,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我不知道这种状态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可我没办法去弄清楚这个病,没钱上医院,只能拖着。

    有一天我烧糊了,起不来,意识模糊中我联想到生命短暂,我是热爱生命的,不得已下我按了颜贝的号码,我说“颜贝,救我,我快不行了,我身体很坏很坏,没钱上医院……”

    颜贝在电话那头吓坏了,哽咽着说:“你快把帐号给我,我去给你借……”

    颜贝给我借了五百块,我试图爬起来去找医院,不想爬到门口就昏迷了过去了。

    我醒来时躺在一家小医院,听说是一个捡破烂的老人送我进来的,。医生跟我说了很多,他说鉴于我的病情他也不敢妄加判断,接着他又委婉说了很多,最后他说,你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排除肿瘤等情况……

    我一听“肿瘤”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我当即如遭一个霹雳快昏倒,我颤抖着问:“癌症?”

    他点头:“嗯,去排除一下会好些……”

    我呆呆地问:“医生,你告诉我,能治好吗?”

    他很有职业道德地告诉我:“你先别急,先到大医院做个检查,万一的话……良性肿瘤早期还是有希望的……”

    我当即不听了,我没钱上医院,那就任由它去吧我拖着发软的双腿,荡在大街上,看着身边匆匆的人流,我是那么麻木,似乎一切都将远离而去,这一切将跟我毫无瓜葛。

    我行尸走肉走回房子,无泪,向苍天申诉这一辈子竟过得如此匆忙。

    我回来依然睡在那个小房子里既没有去上大医院,也没有停相手中的笔,我想再怎么着不就是一个字的问题吗,只是这二十二年来,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爸妈,那天我有了去银行抢一笔寄给家里然后写那个啥子书的冲动。

    我意识模糊地混乱,陷入一种深深的悲哀:愧疚,无助……神经衰弱得无法睡下去,整夜整夜混乱纠缠。

    我没办法,只能到药店去,买安眠药,维持我还能活下去。

    卖药的冷若冰霜说:“你以为安眠药想买就能买?”

    我说:“我除了买安眠药没药可救……”她更不肯卖给我了。

    我四处求安眠药拖着软掉的双腿……

    靠安眠药支持到考试。

    那场考试还没考完,笔正在调颜料,我一头栽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抬我出来的是监考老师,整个考场差点混乱了,这是他们说的。这不是一般的考试,我醒来发嘶声求我要进去,我还没画完,这场考试比我的命还重要,但不管怎么央求都无济于事,老师说:“你不能再考了,你的试卷已经给你交了……你回去吧。”

    我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在苍黄的天底下,脚下一软就跪下了,天空是那样苍黄,大地是那样灰暗。

    在黑色的夜晚,我跌跌撞撞走向火车站。

    在车站,收到小倩的短信,几个字:“左门,我完了,蹲大牢了,别!”没音讯了,我靠在车站广场花坛上,微微的抽搐。

    搭上末班的火车,从武汉回到长沙。回到地下室,收拾好我的东西,这四年来陪我东奔西走的家当。我不能用词语说出这种情绪。

    清理好东西,我一个人坐在室外的台阶上,我就要走了,或许将来永远不会到这里来了,第一次我们进来的情形历历在目,幻觉中的我们在吵闹,幻觉真他妈揪心。雨曦说:“下雪啦,下雪啦。”我们一个雪球打过去,林晨皱眉,我们打得更势不可挡,幻觉,又是幻觉。

    斜阳照在大门上的“地下部落”四个字上,像绞索撕裂开脆弱的心房,颜色像深色血液迸裂开去……

    我收好东西回岩山。

    ————————————

    回到岩山时,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蹒跚而来,身体有所好转,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我换了所中学,不再在岩山一中,对我来说,那是个炼狱场所,我猜不准我重回岩山一中,看到那昔日的景象会有何反应,那昔日的课桌,那昔日的画室,那昔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想我会窒息。顺着这点点滴滴回望往昔的足迹昔日 的面孔会叫人揪心。

    山村里永远一副亘古不变的姿态,。

    我踏着羊肠小道 走在这个狭窄的天底下,呼吸到泥土浓郁的气味,那是一种久违的醇厚。

    房子,树木,山林,稻田……很清新,田地里的油菜花开得正旺盛,一阵一阵幽香扑鼻,小溪的水从小桥下汩汩流过,像流年的步伐。

    我是在那一个早晨踏着露水回家的,村里的狗汪汪汪叫得厉害来抵制陌生来客,村里的年轻人不认识我,擦肩而过,村里的老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这位蓄长头发穿破牛仔裤提脏箱子的天外来客。

    回到家门口,油然的一股酸楚涌上心口,家的门还是那么亘古不变,只是愈显得尘埃厚重。我推开家门,“爸妈,我回来了!”爸妈都很欣喜,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吃早饭没有?”这么些年我都习惯了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吃什么饭,我说吃过了。我爸在床头咳嗽着说:“还记得回来就好。”

    我扫视着屋里的萧条冷清,说:“儿子不孝,回来什么也没带,事到如今我诚实地说吧,其实去年我根本没考上,这一年我又在外边浪荡,不过今年一定考上了……”

    妈沉默半晌说:“其实做爹妈的心里都清楚,是爹妈无能,什么都不能帮你做,只能在心里支持你,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闯就是了……”

    我扭过头,两行泪又滑了下来。

    ————————————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沿着山路走了很远,不为别的,只为走走。

    回来在井边月色下洗澡,浑身脱得精光,吸收日月之精华与天地同在。

    月色皎洁,柔和,苍山沉默,只有夏虫不安寂寞,发情似的叫嚣。

    井水清凉,我从井里打上来一个月光,淋洒在头上,月光顺着身体往下淌徉。

    突然很想唱一首民歌,可是歌词却记不起,只记得旋律,于是我便按旋律开口便唱: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

    啦啦啦啦

    啦啦

    ……

    ————————————

    第二天我便到时学校去了,坐在高六的窗子下,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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