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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灭族……”

    皇城铁卫,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实权人物,哪会被几句话吓倒?众铁卫踏着整齐的步子,沉沉向前迈进。冲突就在剑拔弩张间。

    “且慢。”户锦霍地起身,长身立在对峙的双方中间。

    “你也反了?”戴忠信吼道。

    户锦不耐烦看他,面向众铁卫,诚恳道,“众位弟兄暂请息怒,户锦有一言。”

    众人都看着他。

    “我们此行任务是什么?”户锦清朗的目光扫过众人,“是接粮草,解前线燃眉之急。众人可是忘了在前线饿着肚子拼杀的将士?忘了圣上临时前的殷切嘱托?”

    这话一出,众人皆垂下头,就连戴忠信也红了脸。

    “云帅千辛万苦解来的粮草,不能在咱们手上出意外。户锦既然一日为接粮官,便要负起责任来。”户锦声音沉静,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众人安静。

    “陈将军听令。”户锦转向陈胜。

    “属下在。”陈胜上前一步抱拳。

    “命你率队先行押粮入关,取官道而行。”户锦自怀中取出关牒,郑重地交给他,“沿途如有危急,圣上许调用州县兵力护卫的权力。确保马不停蹄把粮运到老王爷军中。”

    陈胜惊道,“户将军,这……”

    “在下将整个粮队重托,望兄弟你不要推托。”户锦柔和了语气,“请相信我,随后便会赶来。”

    兄弟之托。

    陈胜蓦地红了眼圈。

    耽误送粮,战况危矣;抗旨不遵,更是灭族大罪,哪一个都是不能承受的。陈胜思量一下,深觉没有另条路可走。他咬咬牙,上前一步,低声,“且不论圣上心意,但请别忘了,您的安危亦牵着老侯爷呢。”

    户锦含笑咬唇,“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陈胜重重点头,伸手把住户锦手臂,重重一按,“……快点赶上来,咱们在前面等你。”

    周遭铁卫均期待点头。户锦郑重点头。

    “留八个校卫,其余的跟我走。”陈胜哪能够就这么放心而去,留下八名心腹,连使眼色,又狠狠地瞪了戴忠信一眼,带人出营去了。

    人走了,压力却未减。那八个校卫人身马大,虎视耽耽地瞅着戴忠信。戴忠信气呼呼喝道,“来人,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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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过山脊,蓝墨亭纵马冲下山去。

    远远迎上粮队,陈胜先排众迎上来,焦急,“统领……”

    “人呢。”蓝墨亭喘着气,向队伍里张了张,长长的粮队一眼望不见边。

    陈胜自然知道蓝墨亭找的是谁,“姓戴的把他扣在帐子里了。”

    蓝墨亭抬手抡了陈胜一下,“死人呀你,就由着他?”

    陈胜顾不得脸颊火燎般疼痛,急道,“统领快去。姓戴的太阴损,没有户将军拦在前面,弟兄们就被姓戴的坑惨了。”

    蓝墨亭只听只言片语,便明白了大概,遣带来的人护着粮队先行,自己单人独骑,飞驰而去。跑几步,还不忘回头吩咐,“那个小锣,看好他,别让他也跑来。”

    正准备跟上的小锣被几个铁卫摁住,急得大哭。绝尘而去的蓝墨亭却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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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户锦一件件除下长甲,外衫,露出雪白的中衣,自己俯身卧在刑凳上,戴忠信莫名的解气。

    “内衫呢?”一名幕僚插嘴。

    立在四周的铁卫都对他怒目而视。

    戴忠信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算了。着衣责打,刑毕受罪的还是户锦自己。

    清晨的冷风从帐门灌入,户锦清晰地感觉到冷风钻进薄薄的衣底,一寸寸抚遍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从未对此留意,不知为何这次感觉这样清晰。户锦咬咬唇,不期然脸又红了。他伸出双臂环住身下的刑凳板条,又掩饰地把头埋进臂弯里。

    第一杖,挟着风呼啸而下,户锦深吸口气,那杖头扑地深陷进挺翘的臀峰里。户锦身体猛地一抖。抬杖间,尺宽僵痕隔着薄薄的绸布狰狞地肿起来。

    十杖下去,臀上再无处下杖了。行刑的人提杖,猛砸下去,血肉终于绽开。户锦缩紧了肩,没吭声。

    站在他身后两个执仗的互相对了眼神,一左一右提杖猛砸起来。这刑杖打得阴损至极,杖不露头,棍棍见血。忽而急打,忽而又空一拍,竟是不给户锦换口气的功夫。从戴忠信角度看下去,刑凳下渐汪起些水渍,是户锦熬刑中滴下的冷汗,和着滴答的血渍,场面甚为可观。戴忠信呼出口恶气,坐回案后。

    八名铁卫早围上来,但摄于铁卫规矩严苛,行刑时不准出声,他们只得用利箭似的目光射向戴忠信。戴忠信不为所动。

    “四十。”行杖的兵士累得够呛。四十时,不得不停下喘口气。

    这阵疾风骤雨,硬挺下来的户锦终得空轻轻呵出口气。冷汗和着血水湿透全身,户锦剧烈喘息着。帐外冷风仍旧猛灌进来,身下火辣辣,粘乎乎的,定是血肉模糊了。听到身后抬杖的声音,户锦咬咬牙准备承受剩下的杖刑。不期然口内尝到咸腥的味道,眼前阵阵发黑。是要晕倒了?户锦心头苦笑,若只挨四十便晕倒,真是有够丢人。

    帐门外有纷乱的马蹄声。

    众人都朝门口看去。

    “咚咚”的战靴声,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户锦屏息聆听了一下,不由得搂紧身下的刑凳——挨八十下刑杖都不眨下眼的年轻将军,在听出蓝墨亭急躁的足音后,竟有些惧意了。

    果然,蓝墨亭大踏步进来。

    修展的身躯,血肉淋漓地俯在刑凳上,身边围站着八个自家红了眼的兄弟。他进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钦使大人威武。”蓝墨亭冷着脸打招呼。

    “呃?” 主位上戴忠信已经站起身迎过来,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意。

    蓝墨亭扫了眼撑了几下也没能自己起身的户锦,脸黑似锅底,“前线断粮喽,钦使大人还在此地磨蹭?”

    戴忠信眼中闪过怒色,却也知粮车已走,钦使却不跟着,细究起来也是大罪,“既如此,下官先行追粮队去。”

    “快走快走。”蓝墨亭摆手。

    戴忠信以为他说的是“一路慢走”的话,胡乱应着,带着手下出帐去了。

    剩下的八名铁卫呼啦围到近前,“统领……”“户将军……”地乱起来。

    蓝墨亭阴沉着脸,拿眼睛四下划拉一下,没有趁手的家伙,顺手扯下随身宝剑,连剑鞘掣在手里。这剑鞘鱼皮包裹,古朴坚韧,也不知蓝墨亭用它收拾过小云扬多少回。此刻,蓝墨亭想也未想,抬手把它搭在户锦臀峰上,轻轻一击,“啪”的一声轻响。

    “啊……”户锦不防备,轻轻呼出声。

    声音不响,足令八铁卫噤声,愕然相顾。

    只听耳边蓝墨亭的声音居高临下,“还剩多少?”

    户锦泛白指节的手指抠紧身下的刑凳,脸全红透。

    话虽如此,蓝墨亭打量这血肉模糊的人儿,可又往哪下手。咬牙吩咐八铁卫出去找药制担架。

    帐内只剩他们俩人。蓝墨亭才咬牙道,“阵前截囚,私纵人犯,私传书信,还妄议天家私情,这边言之凿凿宣称有内眷,那边还说什么心仪,可是当欺君之罪是玩笑的?”

    户锦脸滚烫滚烫得,抬不起头。只把头埋在臂弯里不作声。

    蓝墨亭气极反笑,拿剑鞘戳戳他下身,“我倒要问问你,万一截下小锣的不是我,是姓戴的那人,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户锦被他戳得疼得全身打颤,抬起冷汗湿透的脸,艰难回头,看见蓝墨亭痛惜又气呼呼的脸,不由心内暖流满溢,他弯起仍打着颤的唇角,苍白小脸满是无辜,“小锣是我亲手调|教,若无意外,戴忠信拦不住他,若拦得住的,定是蓝大人你。”

    “别拍马屁。”蓝墨亭不信。

    户锦嘿嘿笑笑,眨眨清亮的眼睛,“大人赠甲时,不是已经暗示不放心,兴许……会抽空跟过来吗?”

    蓝墨亭抚额长叹,这小子,看着走投无路,老实又哀怨,其实内里,还是真挺狡猾的。算来算去,竟连自己也被他算了进去。怪道传闻他老子户海总敲打他呢,半大小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掀瓦呢。

    户锦见蓝墨亭不那么生气了,强忍着疼转过头去开小差,“呃,小锣呢?”没见到小锣,他这才有些急起来。

    户锦神色一动,居高临下看着他,“啊,那小兵呀,我放他送你的信去了。”

    “什么?”户锦乍一听,腾地跪坐起来,扯着身下伤口一同叫嚣地疼起来,“啊”地一声,险些晕过去。

    蓝墨亭忙扶住他,黑着脸,“怎么,这会儿知道急了。”

    “那信怎么能送出去?”想到信上“心仪”的话,户锦羞得无地自容。急着一挣,又疼得眼前发黑。

    “……”蓝墨亭无奈搂住他,俯按回刑凳上。

    “大人,那信……呃”户锦随着他力道趴回去,口中仍焦急道。

    蓝墨亭蹲身看着他的眼睛,“你怕小锣被别人截住,无端受害,便索性将信写得真些,干系大些,倒也无碍。纵使这信送出去,不过一封家信,又有何不妥的?”

    户锦未料他有此问,一时语塞。

    蓝墨亭深深打量他神色,半晌一字一顿,“户锦,你聪明如斯,方寸却顷间大乱,难道真是应了关心则乱这句话?你莫不是真的对圣上动了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户锦全身僵住。

    蓝墨亭长长叹气,真是一猜一个准,这些小子,聪明倒是聪明了,就是于□□上,太过迟疑。不过转念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伶俐果敢到哪去。蓝墨亭心内又涩起来。两人各怀心事,都沉默。

    蓝墨亭起身,招呼外面的铁卫进来,把户锦抬到软榻上。

    户锦情绪大起大落,伤势到底太重,稍一移动,就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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