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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能想象到画面似的,语气里都难得有一点儿好笑的意思,摇头道:“不是,就想着,你这个胡子去伺候客人,可能还挺扎人的。”

    “哈,哈,哈,哈,好笑呢,我肚子都笑痛了。”易如常面无表情,拍拍肚子。

    再之后,易如常再没说话,但是病房中的他眼睛动了动,王世绪尚且没有发现,但他强撑着要离开梦境的意图立刻被栎儿发现了,它只有赶紧喊了一声:“不是,你先别走啊。”

    “有话快点说,要不然换个女装再跟老子说,我喜欢白色的。”易如常重新被拉回来,心里实在不愉快,揉了揉膀子催他快点儿。

    忽略他后一个要求,栎儿咳咳两声清清嗓子,才道:“这都是我为了自救的计划,怪不到师父。而且事先我也完全没和鹤岚商量,你千万别怪它。

    哪怕,就看在它牺牲自己为你治疗的份上……”

    “治疗我?”

    后知后觉,易如常惊讶地低头。

    这才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口居然都已经愈合,怪不得都不痛了。怪不得他现在觉得如此的舒适,这种程度的愈合,肯定是鹤岚它用自己的灵救了自己!

    此时

    ,连栎儿抽取灵血这种混账行为都来不及跟他算账,易如常强行要离开梦境。

    栎儿并没有立刻放他离开梦中的意思。

    花魁本人立刻就怒了,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虽然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裤腰带:“放老子出去,我内裤什么味儿你想尝尝吗!”

    “放你出去又如何,你要把鹤岚的这些‘灵气’都还给它吗?!”栎儿强行不去想什么味儿不味儿的事情,赶紧划过去那一篇,只专注在易如常要出去搞事情的情况上。

    “闭嘴吧你,鹤岚了比你想的无私得多,为保住你我两条命,你居然妄想牺牲唐唐器灵?你的心真的比我的十天没换的袜子脏!”

    不要再说袜子的事情了!栎儿捂住自己的脑袋根本无法把这个念头从心中甩出去。

    幸好它也算是有些道行,忍住了,反而冷静下来,慢慢对易如常道:“易先生,你大约忘了:鹤岚已经死过一次了,法器也无法挽救。现在叫做‘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呵,真他么是个好词儿。

    易如常仰起头来,望着虚空中,道:“栎儿,你的心是冷的。”

    “抱歉了,我是一棵树的灵,我没有心。”

    回答的声音冷淡。

    黑暗中,栎儿的脸时隐时现,它眉头平展,眼睛半睁着,像极了佛陀,却无比的暗淡。

    或许,这才是它应该有的模样。

    陪伴多年,它最尊重鹤岚的选择。当初,先生教了鹤岚半个世纪,它一直都在一边这样冷眼看着。成知先生倾囊相授,从人品到学识,他就是这么教鹤岚的,鹤岚也是这样学的。它所做的不叫“牺牲”,它天生就会这样选择。

    哪怕回到数年前,天地劫难之时,它一定仍然会陪伴师父一起,拯救苍生。

    “鹤岚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易如常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声音低低的。

    “是啊,太多了。”

    栎儿不知道他的意思,还点头称是。

    听它接话,易如常狠狠翻了个白眼,差点儿啐它:“谁特么跟你感叹了,它本来就做的太多了,够退休两辈子了。况且,任何灵存在天地间都应该有他自己的愿……

    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关禁闭吧!”

    懒得听它一句话三句话都是场面话的吧吧,他在“愿”字那儿的就把话咽了咽,再把栎儿剩下的话都顶回去。然后,直接“嗖”一下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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