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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落魄嫡女升职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可不是,镇南王小团子如今每每出宫,定要来看他的王妃。

    不过,这回赵绫云倒是灵得很,后来十个月过去瓜熟蒂落,果然真得个女儿了。

    ……

    元朔三年,九月十七,太后忌辰,一年制满,品爵者终开怀畅饮宴请四座。

    这一年来,胡丹虽被一分为三,北方的朔胡被赤尔干和东厥隔在外,不能来犯,不足为患。

    在西南的赤尔干早投诚大汉,如今在边塞同汉人贸易,渐成马市。

    只东南的东厥,依旧死性难改,不时来犯边境。

    只是去年一年,大汉国孝而不能发兵讨伐,而让东厥越发变本加厉掠夺屠戮大汉边关百姓。

    秋收在即,祯武帝当日下旨,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率兵讨伐。

    忠守王自荐前往协同作战,祯武帝准奏。

    九月末,锐敏王和萧宁从张家口出击,东厥王闻讯,欲照搬当初胡丹汗王稽粥的声东击西之法,引锐敏王和萧宁往东厥腹地,其主力军则迂回偷袭张家口,不想碰上镇守张家口的忠守王,大败而归。

    忠守王再立新功。

    十一月班师回朝,忠守王声势再起,直逼锐敏王。

    有人趁机再提立储,却被祯武帝当堂贬黜,并下旨谁敢再轻言立废,惑乱朝廷,定斩不饶。

    一时人心惶惶,才得安宁。

    只是忠守王心中不快,心思又乱动了起来。

    元朔四年开春,大汉便已雷霆之势,在东厥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打了个措手不及,逼使东厥北逃,暂避朔胡。

    此一战历时小半年,霍?p也得偿所愿在此战中立下功勋,得封为威武将军。

    左辅王和右弼王晋封为亲王。

    就是才出宫开府的八皇子,亦得封为郡王。

    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忠守王借此机会奏请祯武帝御驾亲征。

    霍榷等人自然又劝谏,可祯武帝一来觉着蛮夷已不足为惧,二来,他也想青史铭记一笔他的文治武功。

    所以在同年九月,祯武帝御驾亲征,忠守王自荐为直驾侍卫将军,一路保护祯武帝的安全。

    战事起先还真如祯武帝预料的那般,祯武帝所率之军,所向披靡,令东厥军四分五裂,四处逃窜。

    大汉军不觉有些轻敌了,不知不觉中祯武帝便深入至东厥与朔胡交界处。

    这时,朔胡忽然参战,杀的祯武帝猝不及防,频频败退,逃逸途中还不慎被追兵所伤,加之又因误食病畜,一时不容乐观。

    最后是锐敏王拼死护驾,和萧宁接应,这才将祯武帝护送回大汉。

    这一战功过得失,祯武帝一概不论,只记恨朔胡趁人不备,令他颜面尽失去,誓要同朔胡势不两立。

    这日后,祯武帝不惜穷兵黜武,同朔胡和东厥连年征战,倒置国库日渐空虚。

    为持续战争,祯武帝苛敛暴征,影响民生巨甚。

    内廷和锐敏王早有劝谏,可祯武帝却一意孤行,又因当年所受的伤不时发作,令祯武帝身子日渐消弱。

    元朔七年,佑哥儿满十岁。

    锐敏王因心灰意冷,而决定再四处游历。

    霍榷听闻后,将佑哥儿送到锐敏王身边,只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袁瑶虽有不舍,但到底心里也是认同霍榷的做法。

    只是袁瑶没想到,佑哥儿这一走竟是两年。

    锐敏王一走,朝中忠守王独大。

    就在忠守王以为皇储非他莫属之时,也不知从何处听得的消息,知道了有密建太子之事,忠守王一时焦头烂额的。

    霍?p劝道:“如今朝野上下有目共睹,那密旨中除王爷还会有谁?”

    忠守王却不敢大意,道:“密旨若是近年所立,本王自然不惧,只是这密旨早年便有,那废太子还在,谁能说那里头就一定是本王?”

    樊安过近前道:“那王爷以为?”

    忠守王揉揉眉心,“如今父皇龙体有恙,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天崩了,密建太子是本王倒也就罢了,若不是……”

    樊安过上下齿一咬,发狠道:“那王爷就先下手为强。”

    在设计霍榷一回后没多久,樊安过就“被”致仕了,就连儿子樊啻亦因贪墨舞弊而被夺了差事,如今这些年他们父子赋闲在家,瞧着跟忠守王的人,混的风水水起,自然艳羡不已,故而越发殷勤地给忠守王献计献策,甘为出头鸟。

    忠守王自然明白樊安过的意思,只故作不懂道:“先下手为强,如何先下手为强?”

    樊安过却先对霍?p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是用之北靖王一时的时候了。”

    当年宋凤兰死后不足一年,霍?p便娶了北靖王郡主宋有美为妻。

    这北靖王的父亲老北靖王,正是当年监守自盗,对国库库银偷梁换柱,事后再栽赃陷害给袁瑶父亲。

    也因为老北靖王死的及时,祯武帝查明真相后,正要昭他进京审问,他却一蹬腿去了,累及他儿子小北靖王被召进京,虽不知当年老北靖王的事,却也不能再离京了。

    在封地便罢了,到了京城,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算是宗亲日子也不好过的,便有心巴结依附。

    小北靖王头一眼看上的锐敏王。

    可锐敏王谁敬重他北靖王是长辈,却从不提携。

    一来二去,小北靖王就对锐敏王歇了那心,改投忠守王麾下。

    为表诚意,还将女儿宋有美嫁给,他以为是最得忠守王重用的霍?p做填房。

    如今既然要孤注一掷的先下手为强了,小北靖王自然也得出一份力了。

    “但只这样还不能万全。”忠守王道。

    樊安过道:“王爷担心的是御林军和锦衣卫?”

    忠守王不语。

    樊安过又道:“锦衣卫那几人不足畏惧,御林军才是关键。只是御林军也不都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打开一缺口便足以,到时王军直入皇宫,何愁大事不成。”

    “那你有何良策,从御林军中打开一缺口?”霍?p问道。

    樊安过一抚他的长须,道:“听闻亲军都尉府的左统领马启荣那小子,有意娶一妻室。”

    众人一听都不解,霍?p还笑道:“这小子早年堕马不能人道,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想娶妻?谁愿嫁他守活寡的。”

    樊安过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妹妹愿意。”

    “霍韵?”霍?p愣,后摆手,“她怎么可能会愿意。”

    樊安过欺近霍?p道:“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直不语的忠守王道:“这是将马启荣拉拢过来的好机会。”

    “没错,”樊安过又劝说,“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胞妹,她可是和威震侯同一母,她今后死活又与你何干,助王爷成大事才是要紧的。”

    霍?p道:“不是我顾忌她,而是我爹绝不会答应的。”

    樊安过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答应你想‘法’让他答应就是了,日后王爷成事,恢复他镇远公的品爵,他只会赞许你当初所为。”

    “没错,就这道理。”霍?p深以为是。

    半月后的一日,霍榷休沐,接到佑哥儿的书信,说就要回京,一家团聚了。

    霍榷高兴,拿着书信往后院去给袁瑶瞧,让她也高兴高兴。

    这两年,袁瑶虽嘴上不说,但霍榷知道,妻子十分挂念佑哥儿,不然每每佳节或佑哥儿的生辰,不论什么袁瑶都会预留佑哥儿的一份,总期盼着儿子会突然回来。

    还未进上房,就听屋里他们母子三人在说话,十分热闹。

    檐廊下侍立的丫头早就瞧见霍榷了,掀起帘栊,往里回道:“侯爷来了。”

    霍榷进屋,往东次间去,就见袁瑶坐东边炕上,已八岁的馨姐儿一块,俨哥儿在做西边炕沿。

    见霍榷进来,都忙着往西侧处让,俨哥儿和馨姐儿都往炕里头靠窗处坐。

    霍榷落座东侧炕上,道:“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乐。”

    袁瑶不禁掩嘴笑。

    俨哥儿性子一如小时,斯文安静,如今长大了些,就成了年少稳重了,就听他道:“娘说妹妹如今八岁了,是大姑娘了,应该打扮起来了,不然还是一假小子的样,小心镇南王嫌弃了。娘好不容给妹妹整了一身袄裙,妹妹愣是找不到腰系腰带了。”

    霍榷听罢,看了眼女儿整个一团圆的身子,坐坑上肚皮立马折出两道肉褶子来,点点头,“这的确是不好找。”

    袁瑶笑得越发止不住了。

    馨姐儿就不依了,撒娇地扑霍榷身上去,“爹。”

    霍榷最是宠女儿了,立马就道:“女儿那是你不知道,找得着腰的,出门比比皆是,找不到腰那才是能耐,满京城都难找出一个来的。”

    “侯爷,为老不尊。”袁瑶笑嗔道。

    馨姐儿一听她爹又哄着她玩了,伤心了,抓起炕桌上的小点心,就狂吃。

    俨哥儿见他喜欢的酥米糕子,就要全部进馨姐儿嘴里,忙道:“腰,腰,再吃下去就真找不到腰了。”

    馨姐儿一甩头,道:“腰什么腰,我不要了,我从背直接到臀,我乐意,我给娘省尺头。”

    俨哥儿看看她肚皮,“可你省的这点尺头,还不够贴补你日益见长的衣宽。”

    馨姐儿生气了,但还不忘把最后两口酥米糕子给吃完,然后站起来一跺脚,肉爪一指,“霍仕,以后别跟人我说同你是龙凤双生,我没你这样的哥哥。”

    俨哥儿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说,就是说了别人一瞧我,那是纤腰一把,再瞧你,腰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说你是我妹妹,谁信。”

    馨姐儿听了气得直握肉爪,“娘,今后小点不要送我院里去了,我就不信我勒不要出小蛮腰来。”

    俨哥儿又点头了,“这就对了,娘往后妹妹的小点送我屋里去。”

    袁瑶拿指头一戳儿子的小腰,“你还纤腰呢,有你这么算计妹妹的点心的吗?”

    霍榷也老早瞧出来了,这看似斯文稳重的小儿子,实则腹黑得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来瞧瞧,佑哥儿来信了。”霍榷将信一扬。

    俨哥儿和馨姐儿立时就不吵,齐声道:“大哥?大哥这回到哪里了?可是又瞧见什么新闻了?有没给捎带什么好玩好吃的回来?”

    袁瑶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佑儿可好?说什么时候回来?”

    霍榷不急不忙地一一给他们回答了。

    袁瑶听说佑哥儿今年回来,鼻头竟有些泛酸。

    就在一家子高兴时,如今已成了管事娘子的青梅进来回道:“回侯爷,夫人,威武将军府里来人报喜,说二姑奶奶好事来了,和城西的马家公子喜结连理了。”

    “城西的马家公子?”袁瑶想了想,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人家,又问道:“哪个马家的公子?”

    青梅回想了下,又回道:“说是宫里军中一位统领,叫马启荣。”

    “什么马启荣?”霍榷一听立时就瞪了起来,“简直胡闹。”

    袁瑶不知道马启荣是什么人,“侯爷,难道那马启荣不是良人?”

    霍榷道:“何止不是良人。不成,我得去问问爹,怎么能由着韵儿的性子来。”说罢,就让人更衣,匆匆出门去了。

    到了将军府又才知道,霍韵竟然已经在这日上午便出嫁了,可他这做哥哥竟然不知道。

    想找霍荣,说带?z哥儿他们几个出远门去了,找霍?p说不在家,只剩下宋有美一妇道人家在。

    想要去城西找马家也不能,就怕闹得过了,让已生米成熟饭的霍韵以后在马家日子不好过,霍榷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威震府去。

    回头袁瑶一听霍榷说,袁瑶这才想起,“爹似乎也又好半个月不曾来了,看来是真不在家了。”

    霍榷将茶盏往桌上一丢,阴沉着脸,道:“也就说这事儿,要不是韵儿闹的性子,就是大哥的算计。”一时又找来乔达,让人盯着威武将军府和马家,霍榷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然,等不到霍榷查霍韵这桩亲事,就在次日,小北靖王进宫陛见,忠守王却在这时赴边塞视军务。

    自小北靖王进宫后,祯武帝便不再早朝。

    百官自然要问的,御医们只一味地说龙体欠安。

    元朔九年十月,祯武帝龙体几次告危,急召各位亲王皇子回京城。

    十月初五夜半,宫中急召内廷等朝廷重臣,和亲王皇子们进宫。

    袁瑶心中一直惶惶不安,能感觉到要变天了,“侯爷,我怕。”

    霍榷抓着袁瑶手,安慰道:“别慌,皇上早留有密旨,锐敏王如今在外,就是有不什么不测,也变不了天。你只需记住,我一走,家里紧闭门户,不论是谁来都不要开门。”说完,霍榷不得不走。

    那一夜,袁瑶不能成眠,听了一夜北风呼啸,霍榷一夜未归。

    袁瑶不知,就在众人方一进宫,立时就有不少便衣或黑衣人脱下外衣,露出甲胄,从当夜马启荣所把守的一处宫门进入,借着夜色将除了马启荣的左卫军,其余的前、后、中、右卫的御林军逐一击杀,取而代之了。

    此时,宫外还无人知道,里头的变故。

    十月初六,霍榷所庆幸在外的锐敏王,带着佑哥儿回京了。

    只是才到城门口,便被宫里内使截住,以谕为凭,令锐敏王立即进宫。

    锐敏王听闻祯武帝龙体欠安,一时关心则乱,连王府都不曾回去,便跟着那几个内使进宫去了。

    佑哥儿经由在外的两年,长进不少,又少了锐敏王的关心则乱,瞧出了不少那几位内使的破绽来。

    那三位内使着蟒服,看似品级挺高的,能比之祯武帝跟前的王永才。

    只是一样不对,就是牙牌。

    凡宫中内侍,不论品级大小,都有牙牌。

    牙牌一面刻有号数,一面刻有持牌人所属那处监衙门和职衔。

    这几人自称是御前的内使,可他们中有人身上挂的牙牌,有印绶监的,有尚膳监的。

    传谕用人,可不会这么繁杂。

    佑哥儿五岁起作为镇南王的伴读,出入皇宫可不比他爹少,这些他自然都知道。

    也是那几个内使见佑哥儿不过十二三的年纪,不足为患,这才疏忽了他。

    佑哥儿也知锐敏王是因皇帝欠安,被急召回京的,故而也不敢大意。

    待那些人走远后,佑哥儿假装说要进宫去见镇南王,却被拦下了,连传都不传一声,就把佑哥儿赶走了。

    再看往常进出频繁的华文门,佑哥儿发现竟然进去的人一概都没出来的。

    又到了落衙时分,佑哥儿左右等不到霍榷出来,他知道里头定出事儿了。

    凭着自己身形小巧,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竟附着在一辆车的车底,跟着这辆车进宫去了。

    在宫里书堂时,佑哥儿和镇南王没少在宫中闲逛,找到不少隐蔽的狗洞,正是通过这些狗洞,避过巡查的侍卫,躲进一处荒凉的宫殿。

    佑哥儿也不敢拿大,无召而在宫中四处游走。

    所以寻到一处可躲藏的宫殿后,佑哥儿便按兵不动,静待天色全暗下来。

    就在傍晚时分,威震府一隐蔽的侧门,来了一人。

    那人浑身是血,到侧门前时,已昏倒。

    自霍榷进宫后,袁瑶便下令威震府闭门不出,所以各处守门的人不敢擅自开门,只是在听闻动静时,架梯上墙头,往外观望。

    侧门的守卫叫洪适,听到门外的动静,就爬上墙头查看一番。

    也幸得洪适认得门外的人,就见洪适一看清门外的来人,连滚滚带爬地从梯子上滚下来,连气都不敢还一口,便忙喊着让人去回,“快,快去回,夫人,是那边府里的大爷。”

    他身边的人不敢怠慢,立时就去回袁瑶了。

    “?z哥儿?”袁瑶一惊不小,“快,小心把他扶进来,安置到秋水院……不,安置到龙虎苑去。”

    袁瑶愿打算将?z哥儿安置在,往时来府里住的秋水苑,可又一想下人们说?z哥儿是受重伤倒在门外的,事情绝不简单,就改安置在龙虎苑。

    龙虎苑是佑哥儿的两头老虎安居之处,有佑哥儿的两头猛虎,这两头猛虎又在五年前生下一窝三只虎崽,如今三只虎崽虽不及他们父母,但也有半人高了,有这五头猛虎在,看谁敢擅闯。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袁瑶就见?z哥儿血人一般的模样,被抬进了龙虎苑的厢房。

    佑哥儿的几只老虎闻到血腥味,低吼了几声。

    如今事态非常,也不好请太医和外头不熟悉的大夫,也幸好袁瑶因着霍榷身上的伤,跟孔御医学了一些疗伤的皮毛。

    袁瑶让人打来热水,小心剪开?z哥儿身上的衣物,清洗干净?z哥儿的伤口,发现并无致命的伤口,全是外伤,只是有些伤口深可见骨。

    无法想象?z哥儿到底是遭了谁的毒手,袁瑶一面感叹着,一面给敷药包扎,后又灌了一碗参汤给?z哥儿服下。

    少时,?z哥儿便醒了过来,一见是袁瑶,有些激动,才要坐起却撕开了伤口,痛得他再度瘫软在床上。

    袁瑶赶紧道:“别动,你身上的伤可不轻。”

    ?z哥儿却十分着急,“婶……婶,二叔……可在?”

    “昨个儿夜里就进宫去了,到今日都没回。”袁瑶道。

    ?z哥儿听闻一时急火攻心,几番又要晕厥过去,只听他断断续续道:“婶婶,快……快去救……祖父和……仅哥儿……”

    在?z哥儿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袁瑶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半月前,霍荣就被霍?p软禁了,?z哥儿和仅哥儿发觉不对,欲劝说霍?p,却反被一起关押了。

    袁瑶这才恍然,难怪霍?p说什么霍荣和?z哥儿他们出远门去了。

    前日?z哥儿和仅哥儿得到霍荣让人偷偷递来的纸条,霍荣告诉他们,忠守王要造反逼宫,让他们赶紧寻机会出去找霍榷,阻止霍?p闯下滔天大祸。

    ?z哥儿这才拼死从将军府跑了出来,找霍榷。

    然,阴差阳错,霍榷却不在。

    如此要紧的关头,袁瑶一时也手足无措的。

    袁瑶知道该去找人,可该找谁?

    去骁勇府找萧宁?

    霍榷都已进宫,萧宁这样的重臣,又怎会还在外。

    司马空也同样。

    袁瑶觉得锐敏王应该还在外,可却不知在何地,就是找到了,怕是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在袁瑶毫无头绪之时,侍卫来报,说威震府被团团包围了。

    这下想再出去也不能了。

    此时,天早已黑透了,勿用开门去看,就能看到威震府高墙之外,火光冲天。

    袁瑶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告诉自己不能害怕,要冷静。

    可到底她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皇宫中,霍榷再度忠守王和霍?p关进了旧时的内阁大堂。

    霍?p见忠守王怒发冲冠,便道:“王爷既然他们这般不识时务,何不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忠守王不怒反笑了,只是那笑是冷笑,“杀了他们?你能给我找出密旨来?”

    “这……臣无能。”霍?p也知失言了,不过是他等今日实在是太久了,霍榷也有任他宰割的时候。

    “那就闭嘴,”忠守王用马鞭敲敲霍?p戴着头盔的头,“多用你的脑子想想,别总是意气用事,早晚会被你坏了大事。”

    在忠守王和霍?p走后,内阁大堂里的人小心将伤比较重的霍榷和郑琦扶到椅子上。

    郑琦最是硬气,此时还在大骂忠守王和霍?p是乱臣贼子,他也正因此而遭的毒打。

    霍榷是因同霍?p有私怨,而被霍?p着重“照顾”。

    “果真有密旨?可内廷怎会不知?”说话的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钱会。

    说到这密旨,内廷中除了霍榷、司马空和萧宁,就保管另一份密旨的总管知道了。

    故而一说到密旨,就没人做声了。

    这时,从窗外传来一阵响动。

    萧宁小心靠近那窗子,轻轻推开,少时竟将一少年提了进来。

    “爹。”少年蓦然轻唤道。

    霍榷大惊,“佑儿。”

    钱会才要故作惊讶地惊呼,被司马空拿一砚台从后砸晕了。

    司马空啐了一口,“呸,差点把我憋出内伤来,还真当我们都是有眼无珠的蠢货,瞧不出他那点二心来。”

    佑哥儿跑到霍榷身边,“爹你怎么受伤了,可要紧?”

    霍榷又惊又急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京的?王爷呢?”

    佑哥儿如实说了,众人一听说锐敏王也被抓进宫了,顿觉无望了。

    “那你又是怎么进的宫?”霍榷又问道。

    佑哥儿就把自己怎么钻的狗洞,都一一说了。

    司马空却赞许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好样的。为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了。”

    郑琦忙问道:“该如何放手一搏?司马大人赶紧说来。”

    司马空道:“如今忠守王虽控制了皇宫,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正是忌惮密旨不知所踪,这就是机会。只要将宫中的情形告知外头,才有活路。”

    “说是简单,又该怎么把信儿送出去?送出去又该找谁才稳妥,这才关键。”萧宁道。

    司马空摸摸佑哥儿的头,“怎么送,既然我们小世子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只是这该找谁?”司马空一时也迟疑了。

    刑部尚书周亢威道:“九门提督凤在山。”

    周亢威一提,余下几人都以为可行。

    凤在山为人光明磊落,刚正无私,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霍榷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来,对佑哥儿说:“佑儿,这是兵部的令牌,你拿着去找九门提督,让凤在山速来救驾。”

    佑哥儿接过令牌小心藏好,又问道:“那爹,你呢?”

    霍榷摸摸儿子的脸,“想当年佑儿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只会冲着我哒噗,哒噗地叫。如今长大了,长成能担当的男子汉了,爹很是欣慰。你娘她以后……去吧,爹在这等你的救援。”霍榷原是要说,你娘以后就靠你了,好好照顾你娘。因他不敢说他还能活着再出宫去了。

    佑哥儿能感觉到霍榷再跟他诀别,“爹,我一定搬来救兵的,娘在等我们一起回去呢。”

    “嗯。”霍榷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在霍榷父子俩都记挂着袁瑶时,袁瑶正被高举着火把的霍?p人马团团包围在府里。

    霍?p的人把威震府的门拍得哐当震响,“开门,开门,我们威武将军府的人,我们夫人说,老太爷病重,让威震侯夫人赶紧过去瞧瞧。”

    “夫人怎么办?”一众早已拿起各种武器的下人和侍卫,问袁瑶道。

    霍?p的人敢这般目中王法,胆大妄为,定有依仗。

    而霍榷进宫后便毫无音讯,只怕宫里已出大事了,凶多吉少了。

    袁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等大事只会束手无策,无以应对,倒不如想法救出霍荣,也许霍荣还有挽救之法。

    想罢,袁瑶低头慢慢积蓄起勇气,先让人将俨哥儿和馨姐儿都抱到龙虎苑,吩咐侍卫和众下人,只要她一出威震府,谁敢擅闯龙虎苑,格杀勿论。

    “婶婶,你……要做……什么?”?z哥儿一时听出不妥来,急问道。

    袁瑶怕双生子害怕哭闹,就给他们为了点安神睡眠的药,一会儿摸摸俨哥儿,一会儿又摸摸馨姐儿,对?z哥儿道:“?z哥儿今年也有十七了吧。真快,转眼都长大了。你这两个弟弟妹妹,如今还小,我只放心不下他们,日后他们就拜托你了。”

    “婶婶,你……不能……出……去,他们……放不过你……的。”?z哥儿恳求道。

    袁瑶道:“死守,我们不过是困兽之斗,我若出去了,你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说罢,袁瑶不再留恋了一般,起身就往外去。

    袁瑶刻意挑了青梅和青丝等几个手上有些拳脚功夫的,一道随她去,又在身上藏了小匕首,还有一瓶发油和十分小巧的火石。

    外头的人只见一管事开门从里头出来,道:“几位军爷,稍安勿躁,我们已回禀了夫人,夫人说,侯爷进宫去了,一时也告知不了,她稍后就随各位到将军府去看老太爷。”

    这位管事正是袁瑶的奶兄弟,程秉诚。

    领头的人看了看程秉诚,又往里头看了看,“那就好。只是今日你们可瞧见什么可疑人来?”

    程秉诚不解地问道:“可疑人,什么可疑之人?难不成京城里来了什么犯事儿的人了?难怪将军府这般阵仗来迎我们夫人去瞧老太爷的。”

    领头的人一听,心中暗道:“看来将军的大公子没能来得了,也是,可是伤不轻只怕不知死在那个角落了,不然这侯夫人怎么还敢就这么随我们走的。”想罢,这人忙点头,对程秉诚道:“正是,正是。”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领头的人就见一辆朱轮华盖车,从里头出来,也不用他们催促就一路往将军府去了。

    领头的人最后还是留下了一队人马,美其名曰保护威震府,实则在守株待兔,欲逮?z哥儿。

    威武将军府正是原来冯家的大将军府。

    袁瑶到后,见宋有美端坐在堂上等她,便佯装十分着急道:“郡主,老太爷怎样了?可请太医来瞧过?怎么就正好碰上侯爷和大哥都进宫去了,真不是时候。”

    宋有美心里暗暗嗤笑,“老爷还说什么这个袁氏最狡猾多端,我看也不过如此,我不过随便一个由头就把人给弄来了。”宋有美心里是这般想,面上却道:“可不是,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弟妹,赶紧随我来。”

    袁瑶一路被宋有美引到一处守卫森严的院子前,怕袁瑶疑心那些守卫的人,便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常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让人守好老太爷。”

    袁瑶道:“可不是,我们侯爷临出门时,也对我这么说的,让我小心门户。”

    说话,这二人就进了院子。

    就在袁瑶一进了院子,宋有美突然一推袁瑶,闪身又出去了。

    院子重重地被关上,宋有美在外头大笑道:“弟妹,我进来身上事务多,不便侍疾,老太爷就在里头,就辛苦弟妹待我尽孝了,哈哈哈……”

    袁瑶一听说霍荣果然在里头,不再理会张狂的宋有美,忙往里走。

    到上房,霍荣已在门外等着她了。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z哥儿没能逃得出去?”霍荣眉头紧锁,问道。

    袁瑶摇摇头,“?z哥儿不负爹所托,信儿已经捎到了。”

    “那你怎么还来?”霍荣焦急道。

    袁瑶道:“侯爷进宫后再无音讯,宋有美让人包围了威震府试探于我,我若不佯装不知,随他们回来,他们定疑?z哥儿就在威震府中而硬闯,那时不说?z哥儿,就是两个小的都要遭毒手了。”

    霍荣叹了口气,让袁瑶进屋。

    因怕霍荣他们做出什么不智之举,屋里除了床和椅子,其余的一概没有。

    所以屋里一片漆黑。

    “婶婶。”是大姐儿的声音。

    袁瑶好一会子才依稀瞧清楚屋里,只见仅哥儿,大姐儿和佳哥儿都在。

    佳哥儿睡了,仅哥儿受了伤,伤口只简单地被包扎了一下。

    “大哥这是疯了吗?连亲子都下得了这般毒手。”袁瑶难以置信道。

    霍荣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那日他助?z哥儿出逃,被宋有美叫人给打的。”

    袁瑶真是又气愤又心酸的,可此时不是感伤之时,袁瑶忙拿出她带来的东西。

    将小匕首递给霍荣,袁瑶道:“爹,我一会子点火引起他们的骚乱,你趁乱找机会逃出去。”

    “不成,是这般,他们绝饶不了你。”霍荣道。

    袁瑶劝道:“爹,宫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倘若爹不能出去求援,就算他们这回饶得过我,日后他们成事了,也还能饶得了威震府上下吗?”

    霍荣沉默许久,才又说话,“霍家将以你为荣。”

    袁瑶笑了笑,抹了抹眼角,便起身出去,将发油临到各处易燃的帐纱,床单被褥。

    然后,等霍荣把几个孩子都挪到院子里一处假山石头后暂避。

    一切准备就绪,霍荣点火,并藏在院门便上一小簇凤尾竹里。

    十月的京城已很冷了,袁瑶带着三个孩子躲在假山石后,冷得瑟瑟发抖。

    大姐儿抱着佳哥儿用力团缩起身子,“婶婶,我好害怕。”

    佳哥儿朦朦胧胧地醒来。

    袁瑶一面轻轻地拍着佳哥儿,一面道:“别怕,一会子你只管把事儿都往婶婶身上推,你们是你爹的儿女,宋有美就是再嫌弃你们,也有所顾忌。”就是?z哥儿逃出去的,他们也不敢下死手,这才让?z哥儿满身的皮外伤。

    “那怎么成。”仅哥儿虚弱道。

    袁瑶安慰他们道:“没事儿的,他们想要拿我如何,还得想想你们二叔不是。”

    可奇怪的是,还等他们这院子里的火势大起,引人注意,外头就传来了走水的喊声。

    原来是府里正院走水了。

    只听院外一通脚步战乱,喊声一片,乱糟糟的。

    将军府里的人拿着激桶、火勾和木制的抬龙,往正院处奔。

    不等正院里的火势稍减,袁瑶他们所在院里的火势也起了。

    守他们院子外头的人也大喊了起来,“走水了,这里也走水了。”

    可到底还是正院要紧,将军府里的人还管顾不上这里,但若是这里的火不灭,少得也会把别的院子一气烧了。

    少时,守院子外头的人还是开门,进来查看了。

    霍荣上前就是手起刀落,把四人全数击杀,就往外跑。

    袁瑶不敢托大能带着三个孩子走,但她还是趁机带着三个孩子往别处没起火的院子躲去。

    当霍荣趁乱往外跑时,终于知道为何正院里会突然起火,原来是乔达做的手脚。

    那里夜里,乔达随霍榷一道出的门,按往常一样在东华门外侍候着等消息。

    可霍榷才进却没多久,不管是他乔达,还是另外几位大人的长随小厮都一概被御林军给拿了。

    乔达察觉不对,就趁乱跑了。

    可沿路追查他的人不少,乔达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躲了一日一夜迂回地近了威震府,却见威震府被围了,袁瑶还出了府,往将军府来。

    乔达不敢暴露踪迹,潜入将军府,发现袁瑶被困,就想方设法烧了正院,引起骚乱,再救袁瑶。

    就这么巧,又让乔达碰上霍荣。

    霍荣赶紧让乔达去保护袁瑶和几个孩子,他依旧往外逃去。

    霍荣出了将军府,就一心一计地奔九门提督凤在山奔去。

    因将军府的大火,一路上不少人奔走相告,让霍荣的行迹也不显得那么可疑了。

    只是当霍荣快到提督府时,竟遇上一队人在追杀一个孩子。

    霍荣急忙躲进阴暗的小巷里,小心探头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佑哥儿。

    只见佑哥儿身后两支羽箭,深入他的血肉,胸前也不见多好,眼看就能知道伤势不轻,可佑哥儿一面顽抗,还一面不停地往提督府处退。

    佑哥儿怎么会成这样。

    原来佑哥儿得了霍榷的令牌,一路从狗洞往外去。

    可入夜后,宫门就落钥了,除了皇帝下旨,不到天亮不会再开。

    要是佑哥儿等着到天亮再找机会出去,绝不会如此凶险,可佑哥儿心下焦急,等不及天亮,以身犯险,趁着侍卫换班之时,闯的出去,伤有也是在那时落下的。

    佑哥儿一面躲着追杀,一面往提督府去,几番艰险终于近了提督府,不想却还是让一队搜寻他的人给找到,成了霍荣看到的这一幕。

    一瞧清楚是佑哥儿,霍荣那里还会再躲的,冲出去上前就击杀了一人,躲其长刀,再连砍数人。

    见到霍荣佑哥儿心上大喜,“爷爷。”

    “好小子,”霍荣嘴上说着,手上不停,“快,这有爷爷,你赶紧找凤在山去。”

    “是。”佑哥儿应了是,转身便跑。

    佑哥儿不负众望,拿着霍榷的令牌让九门提督带兵进宫勤皇护驾。

    那一夜,多少人在梦中被震天的厮杀声给惊醒。

    霍荣被一小队凤在山的人马给救了,回头却不见佑哥儿。

    等霍荣匆匆忙忙到了提督府才知,佑哥儿正被抢治。

    佑哥儿身负重伤,只是一心要救他父亲,正是这一口心气让他一路支持了到如今,现下见已请来救兵,一时心气松去便不知人事了。

    凤在山和忠守王的叛军一夜激战,陷入焦灼。

    关键之时,祯武帝醒来。

    忠守王和小北靖王不曾想祯武帝还能醒来,因御医说祯武帝已病入膏肓了的。

    祯武帝如今虽被困,但他到底还是天子,在忠守王和小北靖王心中,他还是积威甚重的。

    所以一见祯武帝醒来,手持宝剑向他们走来,忠守王立时就吓得腿有些发抖了,“父……父皇,不是……不是我……是北靖王……他……蓄意……造反……逼……逼迫的我。”

    小北靖王没想到忠守王会过河拆桥,“你……你才是主谋。”

    祯武帝不听这些,他虽昏睡了这些日子,可有些事儿,他心里清楚得很,于是对忠守王道:“既然如此,那你杀了他。”

    忠守王迟疑了,来回看着小北靖王和祯武帝。

    见忠守王不动,祯武帝上前拔出宝剑,一剑刺入小北靖王的胸口,血流当场,把忠守王吓得立时跪倒在地。

    其实祯武帝这一击,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他还能醒来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强作的门面。

    忠守王若细看,就会发现,祯武帝以剑拄地支持起的身体。

    可忠守王已成惊弓之鸟,一时竟只顾着逃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祯武帝的寝殿,带着他的人马往外逃去。

    凤在山自然不会放过,一路追拿。

    霍榷和锐敏王等人,立时脱险。

    祯武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在自己还清醒之时,让司马空取出密旨,当时宣读,立锐敏王为太子,霍榷为首辅大臣。

    放下一桩心事,祯武帝于清晨时分,驾崩。

    霍榷当即奏请,锐敏王登基,再议大行皇帝丧仪。

    皇宫中的叛乱的在霍榷和内廷的辅佐之下,新帝有条不紊。

    此时,宫外袁瑶才被救出,知道佑哥儿身负重伤,正急急赶往提督府。

    袁瑶赶至时,佑哥儿因拔出背上的一支羽箭,而险些一口气没接上,剩下的那支大夫不敢轻易再动。

    “佑儿。”袁瑶嘶哑的唤子之声,几乎撕裂众人的心。

    袁瑶想去触碰昏睡的儿子,却又怕弄疼了儿子,一时几番进退,最后只能给儿子拭着额上的汗水。

    泪水如滚珠般落下,袁瑶却又不敢放声哭出来,唯恐搅醒儿子。

    此时,太医总算来了,可瞧见佑哥儿这般伤势也不敢轻易拔那支箭,只道宫中有一丸续命丹,倘若吃下这药,他们还敢拔箭一试,不然定无活路。

    袁瑶听闻,命人取来的她的冠服,她要进宫求药去。

    叛乱过后的皇宫,血迹斑斑,从承天门到午门,袁瑶以膝盖跪地一路跪行进宫求药。

    这一路就是用走的都显漫长,莫说袁瑶是用跪行的。

    袁瑶两膝在磨损,若不是她的冠服为赤红,早便能见她衣裙上的鲜红了。

    可就算如此,袁瑶依旧一路跪行。

    宫中的霍榷听闻了,亦当堂跪求新帝赐药。

    新帝早便听闻佑哥儿的英勇无畏之举,不但立时赐药,还御驾亲临提督府看望佑哥儿。

    听闻新帝赐药,袁瑶喜极而泣,同霍榷两人相互搀扶着前往提督府。

    御医将续命丸化开,喂佑哥儿服下,方要拔箭,却听新帝道:“传朕口谕。”

    一时屋里众人皆跪接。

    “威震侯之子霍佑,少年英勇,救驾于危难,力可宣猷,授尔为护龙禁尉,从正五品制。”新帝宣道。

    新帝之意是若佑哥儿有什么不测,他日史书之上也有他响亮的名号。

    续命丸果然是有奇效的,余下那支羽箭拔出,佑哥儿总算接上一口气来。

    可伤势到底过重,佑哥儿一日高热难退,御医言明若是能醒来,性命还能无忧,若是不能,让袁瑶和霍榷准备起后事来。

    袁瑶执意要亲自照料佑哥儿,哪怕是佑哥儿有什么不测,她也看着,“他是我带到这世上来的,我送他最后一程又有什么不妥。”

    佑哥儿几番病情告危,是御医几次三番从边缘将他拉扯回来。

    新帝听闻一次佑哥儿的险情,便下旨加封一级给佑哥儿,到如今已是从二品的副都督指挥使。

    可多大官,在一个只期盼儿子健康成长的母亲心中,都算不得什么了。

    袁瑶守在佑哥儿身边,给说他说完往事,又预想将来,想着佑哥儿娶妻生子,子孙满堂。

    到了夜里,佑哥儿再次告危,御医们皆已摇头。

    新帝再度亲临,授佑哥儿为浙直总督,总督浙江、福建、江南兼制江西军务,从正二品。

    袁瑶几次哭昏过去,一醒来又到佑哥儿身边唤着儿子。

    在天亮时分,佑哥儿硬是在所有御医皆言回天乏术之时,挺过来了,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唤,“娘。”让他日后成为大汉史上年纪最小的封疆大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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