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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铁血丹心之大汉帝国十三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文清也累了,有气无力趴在惠子身上,想起韩子高还在隔壁生死未卜,轻声问道:“你那解药呢?”还怕语气太重了,她会反悔。

    “什么解药?”惠子迷迷糊糊问道。

    “就是子高的解药啊?”文清有些急了,这女人,不会骗自己吧?

    “呵呵,根本就不用什么解药,你用冷水就成。”惠子吃吃笑道。

    “你这无耻女人!”文清怒骂一声,看来真被她给骗了,可怜自己白白被占了一次便宜,不过还好,这次跟上次比起来,不算吃亏,至少是进去了,整理一下衣服就冲出了船舱。

    以前是惠子老骂他无耻,现在倒好,这称号被他还给了惠子。

    “哼!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终于彻彻底底得到他了,惠子躺在那里眼神复杂难懂,喃喃自语,“玉娇龙,你是不是后悔了--”

    隔壁船舱。

    文清冲到那里,见张清守在那里,恰好见赵云端着熬好的汤药也过来了,来不及过多解释:“张清,去守住我那舱门,子龙随我进去。”

    说罢,“嘡”的一脚,就踹开了舱门,赵云不明所以只好跟了进去。

    “子高!”文清见穿着惠子白色衣服的韩子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把抱起她的娇躯。

    “啊?”子高?!赵云当时就是一惊,立马就想歪了,公子你生病生糊涂了吧?韩子高不是在你房间吗?这不是惠子吗?不会借机想占她便宜吧?

    “还愣着干什么,去端一瓢冷水来!”文清摇了两下,见韩子高没有反应,冲傻愣愣站着的赵云叫嚷道。

    “好吧。”赵云只好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急匆匆出去打水,此时子龙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这里面明显是有蹊跷,公子怀中抱着的这个,恐怕才是真的韩子高,而刚才进公子船舱的那个,别是惠子吧?!难怪自己当时感觉她有些怪怪的,当时公子正在熟睡,惠子一个人留在里面,不知公子是如何躲过她刺杀的,还是惠子最终没有下得去手?赵云一边走,一边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刚才,公子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啊!

    很快,赵云就把一瓢凉水端过来了,文清扯下韩子高的面巾,先是喂了她一口水,接着用手沾水,在她俏脸上一一拍打:“子高,子高,醒醒,醒醒!”

    “嗯--”过了一会儿,韩子高悠悠醒来,睁眼见到是文清,惶急道:“惠子呢?你没把她怎么着吧?”她被惠子迷晕了,昏倒之前自然知道惠子是要来刺杀文清的,现在文清好端端在这里,那肯定是惠子出事了。

    “她在隔壁,没事。”文清柔声安慰道。

    “快去看看!”韩子高面色一变,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急,放心吧,她被绑着呢。”文清还想按住她。惠子刚刚跟自己干了坏事,衣衫不整的,此时韩子高若是过去,那还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如何解释啊!

    “她会缩骨功!”韩子高可没心思想别的,急道。

    “哎呀,忘了!”文清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竟然忘了这茬,自己刚才绑的本来就不结实,去年青草节后,赵云绑的那般结实都没能困住惠子,就自己那两下子,她挣脱开还不是呼吸之间?

    她可是精通忍术的,好容易抓住她,若是再让她逃了,将来后患无穷啊!

    难怪刚才她主动要求把自己绑起来,其实那道捆绑,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束缚。

    三人匆匆赶到文清船舱门口,张清还守在那里。

    “有人出来过吗?”文清奔到门口,急急问道。

    “没有啊?”张清莫名其妙挠挠头,刚才见赵云行色匆匆出去又进去,也没好意思多问。

    那惠子会不会翻窗走了?文清的船舱内,还是有一扇窗户的,但不大,文清的身子不过去,但别忘了,惠子是会忍术的!

    “你们守住门口,谁也不准放出去!”文清低声对赵云、张清吩咐一句,抬手就推开了房门,当时就愣在那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床上,惠子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姣好的面容上,一脸疲惫之色。

    这无耻女人,居然没走!

    不但没走,还如预料中的一样,解开了背后捆绑的腰带。

    不但解开了腰带,还美美眯了一会儿!

    “你怎么没走,还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啊?”文清带着韩子高进来,为了怕门口的兄弟们听到,又反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直到你死!”惠子一副胜利的表情坐了起来。

    “惠子,别这样,”韩子高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含泪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已然刺杀了5次,你为倭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此放手吧。”

    “子高,心疼他了?”惠子抬手轻轻帮韩子高擦擦眼泪,惨然道:“你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次了。”

    “惠子,你终于想开了。”韩子高如释重负,她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实在是太累了,偏偏两个人她都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这下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那就好,那就好,化干戈为玉帛嘛,惠子小姐就是深明大义--”文清搓搓大手,讪讪笑道,好在韩子高一进来光顾着劝慰惠子,没有发现里面干过坏事,回头得赶紧把她们请出去,消灭罪证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折腾,自己的伤寒似乎好了,看来惠子所说的干坏事治伤寒,确实是有效啊!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没听懂我的话吗?”惠子轻描淡写道。

    “你的意思是?”韩子高娇躯一震,开始细细品味起惠子刚才说的话。

    “我是说,我的目的已然达到了,所以不会有下次了。”惠子斩钉截铁,一字一句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文清莫名其妙道。

    “玉兄,你受伤了?”韩子高放下惠子,紧张兮兮奔过来,来来回回在文清身上摸了摸。

    “哪有?”文清赶紧安慰她,“别听她危言耸听,连被针扎了都没有,她就是吓吓你。”

    “真的?那有没有中毒的迹象?”韩子高犹自不放心,没受伤不代表没中毒啊,中毒也能要人命的。

    “也没有,有没有中毒我自然能感觉得到。”文清再次摇摇头,冲床上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惠子狠狠瞪了一眼。

    “子高,你难道没听你奶奶说,有一种种蛊之术--”惠子看了看韩子高,面色一肃轻声提醒。

    “你对他种蛊了?!”韩子高面色大变,当时就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抓住惠子的胳膊,“哎呀!”直疼得惠子眉头一皱。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耶律巫是懂种蛊之术的,那是苗疆的一种方法,只不过她从来没用罢了,之所以没有用,是因为很早之前逍遥子知道她会这种霸道的手段后,声称只要她用种蛊之术,今生就再也不见她了,耶律巫虽然没能最终和逍遥子走在一起,但却不想今生都看不到他,所以就答应下来。

    她还是很在意他,那也是耶律巫对逍遥子的爱!

    苗疆之人如果为了留住爱人而种蛊,通常效果是被种蛊之人离开对方一定距离,就会头痛欲裂,不得不留在种蛊之人身边,但听惠子的口气,她种的蛊恐怕是比这要严重的多。

    “就是!”惠子虽然胳膊被韩子高抓的生疼,但却坦然一笑,道出实情,“我不但对他用了种蛊之术,而且用的是断肠鸳鸯泪!”

    “你,你,你好毒的心肠啊!”韩子高娇躯一颤,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什么种蛊?什么断肠鸳鸯泪?”文清被搞的更加糊涂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干那事了?”韩子高抱着一线希望看向文清。

    “啊—算是吧。”屋内这种状况,惠子又穿的那样,证据还没来得及销毁,文清就是否认,韩子高也不会信啊,况且自己否认,那边还有惠子这个当事人呢,她之前就说要告状的,文清只能点头承认,“可这跟她说的种蛊有什么关系啊?”

    “你怎么就没把持住!”韩子高满脸是泪,急的差点没晕了过去,她其实并不是在责备他跟惠子上床,也没心情去责备他,她痛心的是文清在不知后果的情况下就与惠子上床。

    “我告诉你吧,”惠子面无表情冲文清解释道:“种蛊是苗疆的一种控制人体的方法,很神秘,也很歹毒,但通常不会轻易动用,主要是对付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或是,或是对付那些负心之人,不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说到这里羞涩看了文清一眼,继续说道:“而断肠鸳鸯泪,是其中最复杂,也最绝情的一种,根本就没有解药,乃是我师父,也就是子高的奶奶耶律巫研制出来的,这种种蛊之术,是在干那事时才能放的,一旦放出去对方就没救了,不但没救了,种蛊之人也难逃一死,而且二人谁先死,另一人就会随之发作而死,所以叫断肠鸳鸯泪--”

    “你这无耻的女人!”文清听罢,当时火冒三丈,恨不能过去掐死她,刚才干坏事时对她的那点爱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刚才一开始一击不成,她会主动选择放弃,而且百般勾引自己要她,还主动让自己把她绑起来,自己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寻刺激采草呢,还真以为她跟前两次一样,一击不成就下次再找机会呢,哪成想她不是下次再找机会,而是很快就制造了一个机会!

    “哼!分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惠子反唇相讥,一脸坏笑:“我知道你刚才是认真的,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不是也陪你一起死吗,你知足吧!到了下面,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定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人伤害你。”

    “唉!”文清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把她掐死又有何用?那自己还不是要跟着一起死?看韩子高的表情就知道,惠子的话所言非虚。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好色啊!

    谁让自己没把持住呢!

    他经历了那么多刺杀,其实并不怕死,早把生死看的很淡很淡,但自己死了没什么,玉梅、孔莺莺、安乐和孩子们将来咋办啊!谁去照顾她们?

    说不定她们伤心之下,也会随自己而去呢!

    她们还有大好年华,自己怎么对得起她们!

    自己是死不瞑目啊!

    “惠子,你跟姐姐说,你用了多少天的剂量?”韩子高冷静下来,冲惠子问道,她还抱有幻想,奶奶在设计这个断肠鸳鸯泪时,是可以控制剂量的,最长可以将生命延续到三年。

    韩子高不知道,当时耶律巫其实是想用它来和逍遥子同归于尽的,但后来还是没有下得去手,谁想到今日会用在了逍遥子的徒弟身上?而且种蛊之人,也是耶律巫的徒弟?当真是上一辈的恩怨,下一辈来了结了。

    “子高,你死心吧,我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只给他留了3日的命。”惠子木然说着,有些歉意看看韩子高。

    “你真下得去手啊。”韩子高已然绝望了,扭头看向文清,坚定说道:“我对不住你,子高陪你一起死!”

    “有何对不住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做傻事。”文清温柔把她揽入怀中,含泪劝阻道。

    “你死了,子高绝不独活,”韩子高坚决摇摇头:“咱们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唉!是我对不住你啊--”文清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一个人若想死,还有谁能拦得住?!

    “咱们能死在一起也好,别忘了,我和你们两个也是一天的生日,到下面,我们两个一起侍奉你,你别厚此薄彼就成。”惠子倒是向往的很。

    只有3日了啊,那自己连回金州城和玉梅他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文清心中不由黯然。

    “公子—吃饭了--”恰在此时,赵云在外面轻轻敲敲门,文清进去老长时间都没出来,兄弟们围在外面都有些担心,里面没有什么打斗的声音,应该是没打起来,就是打起来,正面相搏,文清一个人就能应付,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韩子高呢,但听里面断断续续说的话,好几次都提到了死,搞得兄弟们心惊肉跳的,最后都冲赵云使眼色,意思是得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文清头也没回应道,命都要没了,还吃什么饭啊!

    “就算只有3日命,饭还是要吃的。”韩子高含泪阻止道。

    “嗯,我也饿了。”惠子也穿好衣服下了床,跟没事人一样,反正能和自己喜欢的文清、韩子高一起死,她有什么不满足的,若说文清是对生死看的淡,那她就是一心求死了。

    “那好吧。”文清心情低落点点头,带着韩子高和惠子出了房门。

    吃饭时,兄弟们见文清脸色难看,都不知如何开口,像荆轲、武松等有些人见过惠子,唐13、虚竹等人都没见过,而且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面巾的惠子,当时看向文清的眼神都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那种。

    过了好一会儿,文清大概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死吗?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身后之事,自有上天去安排,孩子们还小,相信玉梅三个老婆是识大体的,绝不会殉情扔下孩子们不管的,而自己还有那么多生死兄弟,还有魏直成、秦叔宝等桃园8义的兄弟,自然会把家中照顾好的。

    只要玉梅三个老婆和孩子们没事,他就没有啥顾虑的了。

    想到这,文清爽朗一笑,指指惠子向大家介绍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我新的女人—惠子,大伙别拘束。”

    “见过各位哥哥,大嫂--”惠子起身大大方方打招呼,谁会想到刚刚她已然向文清下了蛊,二人只有3天的命?而且韩子高也不会独活!

    “又多一位啊?”兄弟们不明就里,都纷纷见礼,不忘了冲文清挤眉弄眼一番。

    唉!兄弟们,咱们还有3天的兄弟之情了,文清勉强笑笑,心中酸苦。

    不过,既然回金州城是来不及了,那索性就不回去了,文清心中暗自盘算,既然不回去了,那去何处呢?

    众人中,只有韩子高一直眉头紧锁想着心事,兄弟们都以为来了一个惠子跟她分享文清,她有些凄苦,都没有往别处想。

    吃过晚饭,文清拉着韩子高往房间内走,想继续劝劝她,惠子则亦步亦趋跟着,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兄弟们都在附近,文清也不好赶她走,刚才都当众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当然不能吃过饭就翻脸吧?

    三人到了房间门口,周围终于没人了,文清对惠子没好气说道:“我们两个说说话,你能不能先到子高的房间去啊?”

    “不能!”惠子毫不示弱推门就进去了,边走边咕哝:“我才不走呢,你们两个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说我呢--”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劝了,让她进去吧,”韩子高善解人意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身上都种了蛊,剂量非常大,相隔也不能太远。”

    “那,要不你们聊吧,我去你房间待着吧。”文清转身就要走,真是头大,这个惠子当真临死前是甩不掉了,连和韩子高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别--”韩子高一把拉住他,满眼是泪祈求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子高希望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

    “那好吧。”文清心情沉重点点头,跟着行了进去。是啊,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本来他还有把惠子打晕扔到另外一个房间的想法,但一想她也没几天活头了,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干嘛要计较那么多,让她和自己、和韩子高快快乐乐过完这最后的3天吧。

    “既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快乐也是一天,发愁也是一天,不如咱们玩个大的吧?”惠子嘻嘻笑道。

    “谁跟你玩大的--”文清没有好脸色气哼哼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河,让你们一天都没法待在一起?!”惠子小眉毛一挑威胁道。

    “算你狠!”文清气呼呼坐下,不理她,又对韩子高恳求道:“子高,就当我求你了,就当你帮帮我,别跟着一起做无谓牺牲,你回金州城付家庄,帮我把一些话带给玉梅她们,并帮我照顾好她们,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这--”韩子高面有难色,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再苟活半年,帮你安顿好玉梅姐姐她们,半年后我再去找你们!”

    “行吧。”文清不再多劝了,半年也成啊,也许半年后,韩子高的伤心劲过去了,就不会殉情了呢,也许玉梅能找到什么办法呢?她相信大老婆应该有办法劝住她。

    “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单独和他呆半年了,没人跟我抢,真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惠子抱住文清的胳膊,跟热恋中的小女人一般,一脸幸福道,三个人说的话,在外人看来,似乎与生死无关,只不过是一趟远行而已。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吗?你怎么肯定到了下面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文清没好气说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在青草节后那夜同乘一马时,就开始喜欢上你了!”惠子辩解道。

    不知为何,今日虽然刺杀成功,但经过一番云雨,她对文清的感情进一步加深了,之前她还有些理不清是不是喜欢文清,现在内心放下了刺杀的束缚,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欢他。

    那种可以跟他一起含笑赴死的喜欢!

    “嗯?同乘一马?--”韩子高听出端倪,美目在二人脸上巡视。

    “那个,子高,那夜我确实是没办法,又得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又得防她刺杀,只好--”文清期期艾艾解释着。

    “算了,你们今日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啊?而且我当时本来就要撮合你们两个的嘛,我从来也没有因为惠子和你在一起而吃醋。”韩子高不以为然笑笑,带着一丝苦涩的笑。

    “子高,那次确实啥事也没有,也不是他勾引的我,”惠子无所谓嘻嘻解释,又追问文清:“你说,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有那么一点点吧。”文清不置可否应了句。

    “什么叫一点点,起码要和你喜欢子高的一样,要不我让你好看!”惠子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

    “好吧,好吧,喜欢,跟喜欢子高一样喜欢你这位姨姥姥。”文清此时还真不能得罪了她,况且自己确实也有些喜欢她。

    “呵呵--”说得一旁的韩子高不由莞尔,喜不喜欢这种事还有强求的啊,这事也就惠子这样的女人能干得出来。

    “这还差不多!”惠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虽然活不过三天了,但他至少亲口说喜欢自己了,那就算现在死也知足了,未来的三天,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之如此,当时就少放些剂量,把死期定在三年后就好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当时确实是太冲动了。

    “玉兄,一起喝口酒吧。”韩子高从怀中掏出之前和文清一同喝酒的那个镶着山茶花的扁酒壶,拔开瓶塞喝了一口递给文清,同时在文清对面坐下。

    “也好,一醉解千愁--”文清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也要喝!”惠子伸玉手就把扁酒壶夺了过去,扬脖子喝了一口,“咳咳—”呛得直流眼泪,她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嘛。

    “没什么酒量还喝。”文清笑骂道,别说,一口酒下去,似乎心情是比刚才好多了。

    “我可以叫你玉哥哥吗?”惠子借着酒劲,冲文清满心期许道,天天听韩子高玉兄、玉兄叫着,她早就嫉妒了,自己可不想跟别人一样,之前叫他无耻之徒,是有点难听了些。

    “随便,不过这个名字,似乎没人叫过,比无耻之徒好听多了。”文清无所谓点点头。

    “玉哥哥,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她们都叫你什么?”见文清没有拒绝,惠子心中暗自欢喜,进一步跟小女儿家一般撒娇道,看的文清一阵痴痴呆呆。

    唉!这个惠子,要是没有那么多民族仇恨,不把自己逼死,一辈子在一起,肯定是快快乐乐的,她和安乐公主,肯定会是谈得来的铁杆姐妹啊!

    “她们啊--”到了这时候,也没啥可隐瞒的,文清掰着手指头,簌簌叨叨一一数着:

    “大老婆玉梅呢,叫我夫君,

    小妮子莺莺呢,叫我相公,

    宝贝儿安乐呢,叫我坏蛋,这名字有些难听,一直没有改过来,其实可以叫驸马的,

    长今呢,叫我公子,

    貂蝉呢,中间叫过我玉郎,后来伤了她的心,就又改回色郎了,改就改吧,我在青草节上戴着的黄布条,就是她的。”

    “青草节上你戴的黄布条居然是貂蝉的?”惠子立时来了兴趣:“你连貂蝉的便宜都占了?!”

    “唉,非是我要占她便宜,实在是被她报复采草了,跟你在清高茶社时差不多。”文清喝了一口酒,随口解释道,时至今日,他也懒得否认了。

    “你们之前在清高茶社--”看来他们两个跟自己还瞒了不少事呢,韩子高听出文清话语中的语病,当时美目就看了过来,又瞅了瞅床单上那一抹红梅,不对啊,他们两个之前要是发生了关系,怎么惠子还一直是处子之身啊。

    “是我主动的,跟他无关,而且他也没进去,他虽然有些好色,但绝对算君子,这一点,我给他打包票!”见文清有些不好意思,惠子赶忙替他解释,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本来嘛,自从青草节之后,每次他都是被动的嘛,这也算实情。

    “就那么点时间,你们也能干出那事,就不怕出不了洛阳城?”韩子高已然没有了吃醋的心情,笑骂道,其实那时自己比惠子可疯狂多了,在文清喝醉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陪了他一晚上,那算不算采草啊,她有些羞于出口。

    “说到哪里了?喔,除了貂蝉,下一个就是公主将军了,暂时是叫我小冤家,今后若是进了门,得求她改改,唉,忘了,也没机会进门了--”文清神情一黯,看来答应太平公主之事,今生都实现不了了,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身亡的消息,会不会伤心欲绝。

    “你果然和太平公主有瓜葛啊。”韩子高轻声一叹,文清和太平公主被围在雷峰塔顶之事,当真是天下闻名。

    “还有呢,还有谁?哲别丝呢?”惠子见文清打住,急三火四问道,她早就怀疑文清和哲别丝有一腿了。

    “哲别丝啊--”文清轻轻一叹,“她之前一直叫我淫贼,后来在青草节上改了,叫我艾郎,现在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改回去了,我死了也好,她也就不用天天矛盾是不是该杀我了。”

    “哲别丝也够可怜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惠子被触动了伤心事,喃喃自语,她和哲别丝何尝不是同病相怜的女人,身上背负的民族仇恨实在是太沉重了。

    “李黄蓉呢?”韩子高不由问道。

    “我和她之间,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她一直叫我清哥哥,我之前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文清微微摇摇头。

    不过,自己和李黄蓉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那青草节和叼羊节上两次抱她算什么?黄鹤楼上她给自己天蚕宝甲算什么?自己托梦姑带给她的写有“等我”二字的梅花23号队服又算什么?!

    这些,可是只有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啊!在礼教较严的地区,那女子一生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那,你叼羊节上,把蓝布条给谁了?”韩子高再次问道,神情有些紧张,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也没好意思要。

    “离开西夏前,给了仙子师姐,也就是雪山仙子,”文清不想瞒她,据实答道,见韩子高和惠子露出惊异之色,又解释:“她年龄其实不大,比我大三岁而已,但我们从来也没干过那事,她一直叫我登徒子。”各种原因,他一时也没时间多解释,中间的故事太多,太曲折,如果她在这里就好了,自己干脆临死前把她的隐疾给治了。

    “真的?你连雪山仙子都勾搭上了!玉哥哥,你太牛了!”惠子一脸自豪道,仿佛她的玉哥哥占的女人便宜越多,档次越高,她就特别有面子似的。

    “居然给了雪山仙子—她确实比我更有资格拿到蓝布条。”韩子高没有任何嫉妒之色,雪山仙子是何人?那是执掌倚天剑的人物,武功早就过了7级中阶呢,是天下无数女人的偶像!自己和她当然是没法比了。

    九州大陆的女人中,文有玉梅,武有雪山仙子,若说统兵,那就数太平公主了,没想到这般顶尖的三个女人,都和玉兄有了瓜葛,也只有玉兄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才能吸引和赢得这么多天下美女的芳心啊!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最爱,我从来都不分彼此。”文清缓缓把韩子高揽入怀中。

    “玉哥哥,还有我呢!”惠子已然有些醉意了,挪了挪娇躯,使劲依偎进二人怀中。

    “对,还有你!”文清眼中带笑责骂道:“你这姨姥姥,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啊。”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儿就把一壶酒喝光了,惠子最先醉倒了,文清和韩子高把她扶到床上,二人又喝了不少,聊了很多之前没有聊的贴心话,聊了很多文清和三个老婆之间的感情史,甚至聊到了太平公主、雪山仙子、长今还有貂蝉、哲别丝那些不为外人知道的隐秘。

    文清嘱托韩子高回头设法见到她们,务必把自己的遗言带给她们,至于是什么遗言,韩子高没有完全听进去,反正千言万语,最后就剩下了两个字—思念!

    而文清之所以要跟韩子高说这些,就是想给她多安排一些事,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多一些抚平创伤的时间,毕竟文清口中的这些女人天南海北都有,一一找到的话,没个1-2年根本是做不到。

    文清的这些良苦用心,韩子高都懂!

    渐渐的,文清也有些神智不清起来,歪歪扭扭趴在了床上,韩子高虽然有些醉意,但依然是清醒的。

    “玉兄,对不起,今夜,让子高再陪陪你吧--”韩子高俯身在文清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外衣缓缓滑落,抱住了文清的身躯。

    文清的女人太多,她没时间去嫉妒,也没时间去关心他和她们之间的故事。

    文清交代的话太多,她没法一一记住,也根本就没心思去记住--

    文清这一夜,做了很多梦,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一一出现在脑海中:玉梅、孔莺莺、安乐公主、太平公主、长今、貂蝉、雪山仙子,甚至是哲别丝和惠子,最后,变成了韩子高—

    第二天一早,文清醒来时,发现被窝中衣不遮体躺着韩子高和惠子两个女人,苦笑摇头,看来昨晚还真玩了个大的啊!

    感到文清醒了,韩子高娇躯动了动,也醒了,看到三人同睡一张床,俏脸一红就下了床,见文清就要叫醒惠子,韩子高微微摆摆手:“这几年她一直生活在如何拯救倭人命运之中,难得如此安心睡一觉,就别吵醒她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张罗早饭。”

    “好吧,辛苦你了。”文清在韩子高的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被窝中的惠子翻了个身,趴在了文清身上,文清怕吵醒她,只好留在了床上。

    “辛苦不了几天了。”韩子高强挤出一抹笑意,转过娇躯时,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最后醒来的是惠子,一直到韩子高张罗吃早饭才起床,此时太阳已然照屁股了。

    “不嘛,我要去钓“鱼”岛!”惠子起床后,就嚷嚷着要文清把船开往钓“鱼”岛,不回东北了。

    “为何偏偏要去钓“鱼”岛啊?”文清和韩子高互相看看,不解道。

    “因为钓“鱼”岛地理位置特殊啊,我想葬在那里,”惠子一脸神往解释道:“钓“鱼”岛背靠南面台湾岛,那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北面是东北和“朝”鲜半岛,那是你们两个出生的地方,东面是东瀛,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西面是中原地带,是咱们结识、相知相伴的地方。”

    “倒确实是个好地方,你不会种蛊之时就想到了吧?”文清笑问。

    “差不多吧,”惠子轻轻点点头,“我选择不了出生,选择不了身份,总可以选择归宿吧?”

    “玉兄,就答应她吧。”韩子高有些溺爱摸摸惠子的小脑袋,含泪看向文清。

    “我无所谓,惠子喜欢就好,这样,将来你和我三个老婆她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省的都来殉情,到了下面人多太挤!”文清呵呵笑道。

    此时一想也是,反正没等自己回到东北就玩完了,何必再辛苦跑一趟?之前他也没想好去哪里,既然惠子说要去钓“鱼”岛,喜欢那里,那就满足她这个最后心愿,去钓“鱼”岛吧。

    文清一行的客船,中午前顺利抵达长江口外的海上,那里,北海舰队的童猛,率领镇远舰、奉天舰、北平舰已然等在那里。

    随着他们等在那里的,还有海鹰带着的一部分海豚,海鹰见到文清“吱吱吱”欢叫了两声,就发现文清身边多了两个美女,当时就不高兴了,直接带着海豚们潜入了水底。

    “这家伙,还挺护着它娘亲---”文清苦笑摇头。

    “哎哎哎,别走啊---”惠子还一个劲跟海鹰打招呼呢,见海鹰没理自己,俏脸一阵失落,她号称玉娇龙,最喜欢海里的生物了,没想到海鹰居然生气了,一想到海鹰和孔莺莺关系好,自己抢了孔莺莺的男人,海鹰不闹事把船撞翻了就算给她面子了。

    “算了,还有两日,慢慢搞好关系吧。”韩子高过来安慰道。

    “大白,大白!”惠子正失落间,突然兴奋起来,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宠物---大白鲨!

    那大白鲨从海里露出带着笑意的大脑袋来,倒是把海鹰他们吓了一跳,纷纷从水底浮出水面,戒备游开,在海中,大白鲨绝对是霸主一级的生灵,海鹰他们虽然多,但攻击性却不强,一头大白鲨可以轻易杀死10头海豚。

    “这大白鲨你认识?”文清好奇问道,大白鲨在这片海域中极其稀少,他一眼就认出这头大白鲨应该就是当年自己和孔莺莺在海上见到的那头大白鲨,当时它跟着定远舰至少走了半日路程。

    “是啊,它是我儿子!”惠子自豪道。

    “原来是你养的宠物啊!”文清由衷赞道,看来惠子养的宠物还确实不一般,比孔莺莺养的海鹰也凶猛多了,她号称玉娇龙,还真不是白叫的。

    “大白,别伤害那些海豚,娘亲是他们的小妈!”惠子冲大白鲨使劲招手,那大白鲨本来想抓一头海豚打打牙祭的,一听这话耷立时拉下脑袋,不情愿点点头,游过来冲文清咧嘴一笑,看着渗人却带着善意,看这架势,娘亲已然把这个文清拿下了,看来不用自己亲自出马了。

    “这大白鲨我以前见过。”文清遂把之前见过大白鲨的情况和惠子简单介绍了一遍。

    “那时我让大白鲨跟着你,是想让它吃了你,不,是把你抓来。”惠子不好意思解释道,“这次我去南“朝”鲜,它就一路跟着到了那里。”

    “还好那次我没有下水游泳,否则岂不是被它逮到了?!”文清有些后怕道。

    “逮到才好呢,也许就不用我动用断肠鸳鸯泪了。”惠子黯然道,那时如果逮到他,他应该就不用死了,自己带着他和子高隐居某个海岛,快快乐乐过一生岂不是逍遥自在?!

    “这两日,咱们正好和大白、海鹰它们亲近亲近。”韩子高岔开话题,心中却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宠物—那只叫阳阳的蝴蝶犬,不知它在付家庄过得可好,有没有想娘亲了。

    今生,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付家庄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登上镇远舰,兄弟们算是彻底安全了,都比较兴奋,哪里知道中间发生了状况?与他们无数次生死与共的兄弟--东北大帅文清,已然没几天活头了!

    “为何要去钓“鱼”岛啊?”中午吃饭时听文清说要去钓“鱼”岛,而不是回东北,荆轲作为文清的护卫头领,当时就有些不解。

    “我想既然出来了,就多转几日再回去吧。”文清含糊其辞应道。

    其实也转不了几天了,从昨日傍晚自己被惠子种蛊时算起,今日是第二日,明日是第三日,到第四日的傍晚,自己肯定就没命了。

    “那,好吧。”荆轲和武松等人相互看看,勉强答应下来,他们也没往别处想,以为文清是要在海上多陪陪韩子高、惠子两日,唯有赵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不好多问。

    三艘战船一路向东南方向驶去,两日后就能抵达钓“鱼”岛。

    当日下午,文清把自己关在船舱中,让韩子高、惠子取来纸笔,并帮忙研磨,神情专注写了两封长信,一封是给玉梅的,一封是给二哥秦叔宝和老四张良的,韩子高和惠子在边上都默不作声,知道文清这是要安排后事啊。

    家中之事自然是安排给了大老婆,东北之事,东王虽然健在,但因为很难凑齐13种药材,估计也没几年阳寿,所以东北的将来,恐怕还是要靠秦叔宝、张良等桃园8义为主的几个兄弟来支撑,可惜文清的大儿子炳峄现在太小了。

    “子高,这两封信你收下,回头到东北后,务必交到我大老婆玉梅手中。”文清最后叠好信,郑重递给了韩子高。

    “还有两日呢,也许你还有什么别的话,或是别的信要写,到时再一并给我吧。”韩子高推辞道。

    “我不是个婆婆妈妈之人,今日写完了,死前不会再写了,其他人,不写也罢!你回头把昨晚我说的那些话,口头带给太平公主她们就成。”文清坚决摇摇头,把两封信塞入韩子高手中。

    本来文清确实想给太平公主、长今、雪山仙子等人留封信,但怕她们见到信后睹物思人更难过,最后放弃了。

    “好!”韩子高含泪点点头,将信揣入怀中。

    遗嘱也写好了,文清也没啥心思了,晚上吃过晚饭,和韩子高、惠子回到船舱内再次同床而眠,这一次,三个人没有了昨日的尴尬,只喝了一点酒,就放开了—

    这一夜确实够累的,第三天日上三竿,文清才浑身酸疼爬起来,惠子和韩子高都起来了,早饭已然错过了,直接改吃了午饭。

    下午,文清带着韩子高和惠子来到甲板上,惠子指着大白鲨提议道:“要不咱们到海里转转吧?”

    “你不会是想骑着大白鲨去海里转吧?”文清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那大白鲨看着就有些吓人,不会真把自己给吃了吧?

    “是啊,我以前经常骑着它在海里玩呢!”惠子傲然道。

    “要去你们去,我就不去了。”韩子高推辞道。

    “不嘛,咱们三个一起骑,没问题的。”惠子摇着韩子高的胳膊不依道。

    “好吧,玉兄若是不怕,我就陪你们。”韩子高看看文清,拗不过她。

    “你们女孩子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文清挺挺胸膛愣冲好汉,他可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丢份。

    “大白,过来!”惠子冲大白鲨招招手,那大白鲨便屁颠屁颠游了过来。

    “带着娘亲、你爹爹和你小妈去转转!”惠子用玉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文清和韩子高,冲它吩咐了一句。

    “呼呼――”大白鲨重重点点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自己总算可以展示一下一技之长了。

    “走吧。”惠子当先跳到了大白鲨的身上,接着是文清,最后是韩子高,三个人前后依偎在一起,大白鲨稳了稳身子,然后在海中游了起来,一开始还有些顾虑,游得很慢,后来很快便放开了,巨大的身躯擦着水面,越游越快,当真是刺激的很。

    “哇呜---”惠子骑在大白鲨身上,张开一双玉臂,欢呼雀跃。

    “小心掉下去。”文清抱着她的纤腰,笑骂道。

    “就让她疯一回吧。”韩子高把俏脸紧紧贴在文清后背上,喃喃道。

    正在性头上的大白鲨哪里知道,它的娘亲很快就要离它而去了---

    如此玩了好一阵子,文清这才和惠子、韩子高又回到甲板上,边晒太阳边钓鱼打发时间,等死的滋味真是难熬啊,偏又没法跟兄弟们透露,怕立刻引起恐慌。

    不多时,文清钓上来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黄鱼,韩子高钓上来的偏小一些,是一条一尺长的比目鱼。

    “怎么还不上钩?”惠子有些急了,频繁把鱼竿挑起来,又扔了下去,眼巴巴看着那边文清和韩子高接连钓上来好几条小鱼,下面的大白都有些替她着急,偏又帮不上什么忙。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海物上钩了,但惠子拉起鱼竿一看,当时就变脸了,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钓上来一只身子跟人脸差不多大的海龟,足有8斤多重。

    “哈哈哈--”文清笑的前仰后合,“你居然钓上来一只乌龟王八蛋啊。”

    “哼!有何好笑的,这可比你们钓的值钱多了,”惠子不服道,“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就是那乌龟王八蛋。”

    “别笑了,等晚上顿个海龟汤,正好给玉兄补补身子。”韩子高却没有跟着文清落井下石取笑。

    “还有两天了,再怎么补又有何用?!”文清收起笑脸,轻轻一叹。

    “那就算尝尝子高的手艺吧,比起莺莺姐姐和长今妹妹,应该还差了点。”韩子高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玉兄,吃一顿,少一顿了,子高多希望能给你多做几顿好吃的啊!

    不过,说到补身子,说到做好吃的,文清就想到了孔莺莺,想到了东王的身体,扭头对韩子高说道:“对了,子高,一时忘了,我义父东王身体不好,需要搜集天下13种名贵药材,其中一种,就是至阴至阳之人的发肤,我估计你就是那种人,回头到了付家庄,能不能留几根头发给莺莺?”

    “何必等去付家庄,我现在就给你吧。”韩子高从文清的靴子中,抽出鱼肠剑,麻利斩落自己一绺头发,递给了文清。

    “将来你去付家庄给莺莺吧,不必给我了。”文清没伸手接。

    “这头发,就当我这辈子给你的纪念吧,”韩子高坚持道,“头发有的是,等到了付家庄,我再给莺莺姐姐一些就是。”

    “好吧,”文清只好把头发收入怀中,感激道:“一直以来也没谢谢你,今年你让长今转交的金珍珠、千年人参,都是13味药的一种。”

    “是吗?”韩子高其实已然大概猜到了,惠子却不知道,忙不迭纠正道:“那千年人参不能算子高给你的,应该算我给你的,你应该谢我才是,子高只不过是转道手罢了。”

    “行行行,算你给的定情信物好了!”文清调侃道。哪有把人家的东西偷了去,回头还回来时还让人感激自己的?

    “嘻嘻,那也不能算定情信物,玉哥哥若是想要,我把这个给你吧,咱们到了下面,你戴上它,只有我一个人能认出来。”惠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递给文清,反正这东西自己死了也用不上了,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玩的东西能给他。

    “这个面具将来子高应该能用得上,就给她收着吧。”文清接过来,递给韩子高。

    “我不想要--”韩子高无语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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