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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福尔摩斯探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片后,警方已经证实亨利·富纳耶先生就是爱德瓦多·卢卡斯。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在伦敦和巴黎过着双重生活。富纳耶太太是克里奥耳人,她的嫉妒心十分强烈。西敏寺凶杀案极有可能是富纳耶太太在精神失控的情况下制造的。这桩凶杀案震惊了整个伦敦。关于她星期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警方正在调查。富纳耶太太已经列入了谋杀富纳耶先生的犯罪嫌疑人之中。又有人报告,星期二早晨在伦敦查林十字火车站曾经有一个长得跟她非常像的女人,那个女人外貌奇异、动作放肆粗鲁,引起了人们的特别注意。富纳耶太太现在住在医院,医生向警察反映,她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十分严重,她根本就不能回忆她曾经干过些什么事。另外又有证据证明富纳耶太太就是杀害富纳耶先生的人,案发当晚有人看见一个长得非常像她的女人站在戈德芬大街,朝富纳耶先生的房子看了几个小时。这些都只是警方的推测。此案还在严密的调查当中。

    福尔摩斯听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篇有点头绪但又十分模棱两可的报道念完了。我问他:“福尔摩斯,对此你有什么想法?”他站起身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对我而言,这则从巴黎寄来的电报对我们的帮助不大。”

    “但是卢卡斯先生的死因还是查清楚了啊!”

    “卢卡斯的死只是一个特殊的意外。我关注的不是他的死,我关注的是那份机密文件,我必须对英国负责,说得更远一些,我必须对欧洲人民负责。前几天最大的收获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收到了很多政府给我寄来的时事报告文件,欧洲一直风平浪静,表面上这封信还没有被国外某些战争狂人搞到手,但是实际上它已经寄往需要这封信的人手中去了。但这种可能又不能成立。这封信到底有没有寄出去呢?如果没有寄出去,又在谁的手中?我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卢卡斯死在案发当晚,这是不是一个偶然现象呢?他到底见过这封信没有?他和这封信有多大联系呢?假如这封信曾经掌握在他手里,怎么在他的文件柜里又找不到呢?他那位得了精神病的妻子到底把信拿走了没有?假如拿走了,是不是在她巴黎的家里呢?我又该如何让巴黎警方不怀疑我而又能够十分顺利地搜查她的家?我们有很多困难要去面对,要去克服。呦!又有好消息吗?”他接过送信人递给他的纸条,急急忙忙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警长雷斯垂德又有了进展。华生,我们去西敏寺走一趟吧。”

    卢卡斯的旧宅座落在戈德芬大街左侧,这座建筑看上去比较陈旧,虽然有点窄但却非常美观大方,它依然保存着一定历史时期的韵味。魁梧的雷斯垂德在窗户上探出头来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进了门和他见了面,他对福尔摩斯非常尊敬。在案发现场,保留下来的作案痕迹已经所剩无几,惟一保留下来的是地毯上那块难看的、形状不规则的血迹。地毯不大,形状是正方形,放在房间的中央,四周是用小方木块拼成的美的旧式地板,擦得很干净。壁炉上方挂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那天晚上使用的凶器就是其中的一把。其他的家具摆设都十分考究和精致。

    雷斯垂德问道:“你看过巴黎的情况吗?”

    福尔摩斯“嗯”的一声回答了他。

    “巴黎警方似乎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巴黎警方的推测就是:富纳耶夫人从巴黎赶到伦敦看富纳耶先生,也就是卢卡斯。富纳耶没有想到他妻子会来,要知道,他妻子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富纳耶对于她的到来感到十分惊讶,但是他让她进了屋。富纳耶太太怪富维耶先生不回巴黎的家,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房。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最后肯定是有人先动了手。在争打当中,富维耶太太精神分裂症突然发作,不经意在近手处取出匕首刺死了富维耶先生。富维耶先生临死的时候还挣扎过。这些被推倒的椅子,以及他手里始终拿着的一把椅子,就是他们争打的最后结果。事情就是这样。”

    福尔摩斯反问他:“你找我来干什么呢?”

    “噢,噢,我们又必须牵扯到另外一件事情当中去了,当然这是一件会让你兴趣盎然的怪事。不过,它和这起谋杀案没有什么关系。”

    “你说吧,是什么事?”

    “案发后,我们接到报警,立刻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我们立刻封锁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保管得非常严密,警力充足,我们警方不分日夜地巡守现场。今天早上,因为已经埋葬了死者,现场的调查也已结束了。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我们翻开这块地毯,结果发现……”

    “发现了什么?”

    福尔摩斯追问雷斯垂德。

    “当时我们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惊异。看见地毯上那块血迹了吗?肯定有很多血从那里渗了下去,是不是?”

    “不错。”

    “要是白色的木板上相应的地方没有任何血迹,你会不会觉得很蹊跷?”

    “白色木板上相应的地方不可能没有血迹!”

    “我早料到你也会不相信这个事实。但事与愿违,那上面的确没有血迹。”

    他一手就把地毯的一角翻了上来,果然白色木板上没有血迹。

    “但地毯的反面和正面一样被血渗透了,地板上不可能没有血迹。”

    雷斯垂德见闻名英国的侦探高手也被这件事情难住了,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地板上还有一块血迹的,但它的位置和第一块血迹不一样。你仔细瞧瞧。”雷斯垂德又用同样的手法翻开地毯的另一角,那块白色的老式地板上露出了一大片深红色的血迹。“噢,福尔摩斯先生,这又如何解释呢?”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这两块血迹的位置原本是相同的,只是地毯被人移动过了。你看这地毯是方形的,而且是活动的,所以把它转动一下并不难。”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警察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简单的事,我们一看就明白,我也知道把地毯转过来,血迹正好一致。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哪个人动了这块地毯,为什么要转动它?”

    福尔摩斯好大一会没有说话,他心里太激动了。

    他平静了一下说:“雷斯垂德,我问你一下,门外过道上的那位警察没有离开过这里吧?”

    “没有。”

    “好,那你出去单独地问他一下,因为你一个人去问,他才有可能说实话。你一开始就骂他狗胆包天,竟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进来,并且让那个人单独留在这个房间里。但是你千万不能问他是否有人来过。因为这样他有可能不承认。你去骂他一下,语气要生硬,告诉他如果抗拒不说,对他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敢肯定,除非他没做,否则我绝对能让他坦白。”

    雷斯垂德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从外面传来了他的怒吼。

    “华生,这下有好戏看了。”福尔摩斯得意洋洋,刚才的沉默被现在的喜悦心情所代替,继而形成一种难以抑制的生命活力,他立即掀开地毯,趴在地上,用手抚摸地毯下的每一块木板。我惊奇地看着他,突然,他的手停住了,他使劲地一掀,把这块木板从一边翻了过来,地上露出了一个小黑洞。福尔摩斯立即伸过手去,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摸着,他沮丧地哼了一声。

    过道上传来了雷斯垂德的脚步声。福尔摩斯立即让我放好地毯。我刚刚弄好,雷斯垂德就进来了。他看到福尔摩斯正无所事事地站在那儿,像是在专等着他似的。便说:“福尔摩斯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你说得没错,那家伙把他做的都说了。麦克佩森,你到这边来,把你做的事从头到尾讲给这两位先生听。”

    那位站在外面的警察满脸懊丧地走了进来。

    “长官,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居然会这样。昨天晚上那位小姐说她走错了门,然后我们就谈了一会儿。你知道一个人呆在这儿是很闷的。”

    “后来发生的事呢?”

    “她跟我说她从报纸上知道了这件案子的经过,不料今天却误走到这里。那位小姐看起来非常高贵,她说她想看一下现场。我想她是一位贵族小姐,又那么体面,所以就答应了她。但是她一发现地毯上的血迹就昏倒了,我用水也没有把她弄醒。后来我就到街上的‘常春藤商店’买了一瓶白兰地。但是当我回到这里时,那位小姐已经不见了。我想她肯定是感到害羞,偷偷地走掉了。”

    “当时那块地毯被人动过吗?”

    “我买了白兰地回到这里时,地毯是有点不平,但我以为是那位小姐跌倒时弄的,也没有多想,就把它弄平了。”

    “麦克佩森,你不应该欺骗我。”雷斯垂德声色俱厉:“你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别人不会发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幸亏这儿没丢东西,否则,你真的会进监狱。福尔摩斯先生,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麻烦你,当时我以为这是两块不同的血迹呢。”

    “这件事确实很迷惑人。喂,这位警察,那位小姐来过几次?”

    “一次,绝对是一次。”

    “你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没有,她说她是来应聘打字员的工作,只因为走错了门,所以才会来到这里。但是她是个高贵、体面,一看就让人喜欢的小姐。”

    “是不是个子很高,长得非常漂亮?”

    “是的,非常漂亮,简直和天上的仙女一模一样。而且说话非常温柔,声音甜美,能让人陶醉。她对我说:‘哦,长官,你让我看一下吧,这件事太奇怪了。’”

    “我想她也只不过是好奇,看一下也没关系的,所以就让她进去了。”

    “她穿了一件什么样的衣服?”

    “是一件一直垂到脚部的连衣裙。”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要黑的时候,我出去买白兰地时,看见街上的路灯刚开始亮。”

    福尔摩斯问完,对我说:“华生,我们走吧,这儿已没事可做了。不过,别的地方倒有很重要的事。”

    福尔摩斯和我出门的时候,雷斯垂德仍守在那里,那个做错事的警察殷勤地为我们打开了门。当时,福尔摩斯故意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举了举。那位警察看到它,惊奇地大叫一声:“上帝啊!”福尔摩斯听到他的叫声,急忙用手势制止他不要再说了。随后把东西装进了胸前的口袋里。我们刚走到大街上,福尔摩斯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得意地说:“亲爱的华生,这件事简直太有趣了。故事已接近尾声了。与别的案子不同的是,这是一个喜剧结尾。特里芬尼·霍普先生的锦绣前程不会为此而断送,那位粗心的郡主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绪不安,首相也不必再费心处理欧洲复杂的局势了。华生,只要我们的计策好,没有一个人会为此而担心的。”

    我对这位聪明朋友的敬佩又增进了一层。

    我问他:“事情已弄清楚了吗?”

    “亲爱的朋友,现在话还不能这样说,因为还有几个小小的疑点。不过,到了白厅住宅区,很快就会弄明白的。”

    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欧洲事务大臣的住宅。福尔摩斯要求见一下希尔达·特里芬尼·霍普夫人。

    我们刚走进客厅,那位夫人就气愤地嚷道:“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能这样做事呢?我早已向您说过,我让您保密我们之间的事,千万不能让我的丈夫知道我拜访过你,以免让他知道我在插手他的事。唉,先生,你真的不该到这儿来。”

    “夫人,我是不得已才来的。你知道,我是为了那份非常重要的文件。所以,我现在只有求你,夫人,请把那封信交出来吧。”

    那位夫人一听这话,猛地站了起来,她怒火冲天,脸色通红,身体晃了几晃。这时,我真的有些担心她会晕倒,但是,她还是镇定下来,愤怒地说:“福尔摩斯先生,您,您的话太让我伤心了。”

    “夫人,你这样做,受害的只是你自己。还是把信交出来吧。”

    “请你们出去!管家,管家。”她嚷着就要去按手铃找管家。

    “希尔达夫人,请不要按门铃,你要仔细考虑一下,我们会极力掩盖这件丑闻的,希望您能合作,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您的名声。夫人,还是把信交给我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事情处理好。如果您拒绝跟我合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不定会把你给揭发出来。”

    希尔达夫人此刻像一个狂傲的女王一样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福尔摩斯。她的手没有离开铃,但是她并没有按响。

    “福尔摩斯,你是在威胁我,是不是?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吗?原来威胁女人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好,你说你了解了一切情况,那么你说出来。”

    福尔摩斯和言悦色地说:“夫人,你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我真担心你会摔倒的,还是先坐下来吧,要不然我就坚持不说。”

    “福尔摩斯先生,有话你就快说,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希尔达夫人,我只要一分钟。我已经知道您和爱德瓦多·卢卡斯见过面,并且把文件交给了他。昨天您又到那儿去了一次,而且很巧妙地又把文件取了回来。”

    此刻,希尔达夫人脸色由红变白,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生硬地说:“你发疯了,福尔摩斯先生,你说的是疯话!”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小纸片。那是一张相片的其中一部分——面孔部分,确切地说,是希尔达夫人的面孔部分。他拿着它让希尔达夫人看了看说:“我把这个让那个警察看了,他说你正是昨天晚上去那儿的女士。”

    希尔达夫人无可奈何地闭了一会眼睛。

    “希尔达夫人,请把信交出来,我知道它就在你这儿。我和你都不想有麻烦,对不对?我只想把那份文件交给你丈夫,否则后果可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最后对你说一句,你简直荒唐极了!”

    福尔摩斯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边按铃边说:“希尔达夫人,你这样固执,你会后悔。看来我努力掩盖的一切都要被曝光了。”

    他看见管家进来了,便问:“特里芬尼·霍普先生在不在家?”

    “先生,他不在,不过,他会在十二点三刻到家。”

    福尔摩斯看了一下表,说:“华生,特里芬尼·霍普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在这儿等一会。”

    管家刚离开,希尔达夫人就跪在了福尔摩斯的面前,她摊开双手,由于伤心、痛苦,她的面容显得很憔悴。她泪流满面地哀求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丈夫,我太爱他了,我不能失去他,也不愿意让他伤心。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很伤心的。福尔摩斯先生,看在上帝的面上,你饶恕我吧!是我错了。”

    福尔摩斯把希尔达夫人扶了起来,对她说:“夫人,我非常高兴,你能回心转意。此刻,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快把信交给我。”

    希尔达夫人快步走到写字台旁,迅速地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淡蓝色的长信封。

    “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那封信。真的,我没看这封信,从来没有。”

    福尔摩斯小声嘀咕着:“我们要赶快想个办法。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把它放到文件盒里呢?对,文件盒呢?快把文件盒拿来。”

    “在卧室里。”希尔达夫人小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就捧着一只红色的盒子出来。

    福尔摩斯激动极了:“太好了,夫人,真是天助我也。”

    福尔摩斯接过小盒子,看了一眼说:“快,把它打开,当然,您是有钥匙的,快,打开它。”

    希尔达夫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把文件盒打开。里面满满的一盒文件,福尔摩斯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文件,把那个淡蓝色的信封夹在了中间,然后又把那些文件放了回去。关上盒子锁好后,又让希尔达夫人把文件盒放回了原处。

    福尔摩斯和我都松了一口气,说:“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回来了。不过,希尔达夫人,我想请你趁现在难得的最后几分钟,把你要这样做的目的告诉我们。”

    希尔达夫人痛苦地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向你保证,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太爱我的丈夫了。如果我的事被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况且我也不愿意因为我而把他的名誉和前程毁掉。福尔摩斯先生,求求你帮助我们,我们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希尔达夫人,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吧!时间不多了。”

    “福尔摩斯先生,整个事件都是因为我的一封信,那封信是我在没结婚的时候写的。当时我是一时感情冲动才写了那封既草率又愚蠢的信。其实那封信也没什么,但我的丈夫他不会这么认为的。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们之间就会失去一切。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信早已消失了。没想到卢卡斯竟然告诉我信在他那儿,并说要把信交给我的丈夫。我害怕极了,我求他不要这么做。但是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我从文件盒内拿出那份他描述的文件。也就是那封蓝色的信件,原来我丈夫的下属人员之中有间谍,所以卢卡斯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我考虑了好长时间,才决定把文件拿给卢卡斯,用它来交换我的那封信。”

    “并且付诸了行动,是不是?”

    “对,我不能毁了我的幸福。再说,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会存在这么严重的政治问题。所以,我拿了我丈夫的钥匙,让卢卡斯给我复制了一把。我打开文件盒取了文件,然后来到了戈德芬大街。”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按我们之间说好的方法敲了门,很快卢卡斯就开了门。他把我领进屋子,当时我故意没有把门关好,因为我怕卢卡斯另有什么企图。我记得我敲门的时候门外好像有个女人。我们很快就把文件和信交换了过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过来了。卢卡斯听到有人来,迅速地把文件塞在了地毯下面的木板洞里。接下来却发生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厮杀。门外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子,进来恶狠狠地对卢卡斯说:‘我终于等到了,捉到了你们,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幽会,今天,我不会饶恕你的。’卢卡斯也抓起一把椅子和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我拿着信不敢再呆在那个可怕的房间。那天晚上,我心里高兴极了,因为我拿回了那封信。第二天早晨,我看到了卢卡斯被害的消息,就知道他是被那个女人杀死了。

    “第三天早晨,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么严重的错事,我再也高兴不起来了。我的丈夫发现文件丢失后,痛苦极了。我想把我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但是又怕提及我那封信,所以我不能向他坦白。我只好去找您,想问一下我的错误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对我丈夫的前程造成影响。当我明白事情真的很严重时,我就想着要把文件拿回来。那天我看见卢卡斯把文件藏在了脚下那块木板下,紧接着他就被那个女的杀了,所以,我知道文件一定还在那儿。我在那儿徘徊了两天,直到昨天晚上,才鼓起勇气进了那幢房子。我是怎样拿到文件的,我想您一定知道了。我把文件拿回来后,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把文件放回去,却又怕引起我丈夫的怀疑。我的天哪,我听到我丈夫的脚步声了。他来了!”

    外务大臣看到福尔摩斯,激动地问道:“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大概可以这么说了。”

    “啊,真是太感谢了!”外务大臣脸上布满了喜悦的神情,“今天,我请了首相吃饭。可以让他来分享一下你们的劳动成果吗?他虽然很坚强,可是自从丢了文件,也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好了,现在好了。雅科布,把首相请过来。”

    然后,他又对夫人说:“亲爱的,对不起,这都是一些政治问题,待会我们到餐厅和你一起用餐。”

    首相从容地走了进来,但是仍然掩饰不住他那内心的激动,他声音有些发颤:

    “福尔摩斯,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福尔摩斯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你们放心,我已经调查过了,至少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危险。”

    “福尔摩斯先生,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只有找到文件,我们才能真正从困扰中解脱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那份文件的藏身之所。我想来想去,觉得那份文件绝对不会离开这所房子。”

    “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那份文件离开了这所房子半步,也许早已被人拿来公布了。”

    “可是那份文件藏在这所房子的什么地方呢?”

    “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文件盒内?”

    “除了文件盒内,还能有什么地方呢?”

    “福尔摩斯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我们现在可没有这份心情。我敢跟你打赌,文件盒内绝对没有那份文件。”

    “从星期二早晨到现在,你有没有检查过文件盒?”

    “没有,因为我早已检查过了,确定没有那份文件。”

    “也许是您一时大意,没有发现它。”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想我亲眼看一下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也许它是和其它文件混在一起了。”

    “那份文件是在最上面放着的。”

    “可能是有人动了文件盒,把文件弄乱了。”

    “但是我把文件盒拿了出来,一个一个检查过的。”

    首相见他们争执不出结果,对他们说:“这个问题只要把文件盒拿过来一看就能解决。”

    大臣按了一下手铃,然后对仆人说:

    “雅科布,你去把我的文件盒拿过来。福尔摩斯先生,您很固执。好,我就让您检查一下,让事实证明一切。”

    接着,他用他的钥匙打开了文件盒,一份文件一份文件地翻着,突然,他的手停住了。

    “我的上帝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首相一下子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那只淡蓝色的信封。

    “一点也没错,正是它,和原来一模一样,没有人动过它。霍普,我们应该庆贺一下。”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您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神探,一个高明的魔术师。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它就在这里的呢?”

    “因为别的地方都没有。”

    “太让人兴奋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妻子。”大臣飞快地跑了出去,高声地大叫着:“希尔达、希尔达,你不用担心了。”

    福尔摩斯笑了,首相困惑地看着福尔摩斯,问道:“先生,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尔摩斯神秘地笑了一下,扭过了头,不再去看那张疑惑的脸和那双犀利的眼睛。

    “对不起,我们有权保持沉默。”他边说边拿起帽子,向我示意了一下,离开了一派喜悦气氛的外务大臣府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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