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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徐安再睁开眼时,只发觉自己躺在一间破庙里。他此刻脑袋剧痛,神智混沌,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强自撑起身子,将背后的干草垛挪了挪,将将靠直了身子。

    “你醒了。”

    冰冷的声音从庙外传来,耶律钦闲庭信步的走近庙中,将一只包好的烧鸡丢给了小徐安道:“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随便吃点,我们还要上路。”

    小徐安望着耶律钦那张冷漠的面容,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挪了挪,瑟瑟道:“我阿爷呢,我怎么在这里?你要带我去哪儿?”

    耶律钦蹙了蹙眉,终究还是没有发狠,只叹了声道:“你莫要问这许多,这是你的命,你命中该如此,要怪你便怪长生天吧。”

    说完,耶律钦便踱步走到庙门处,望着远处朦朦山色。

    小徐安极为伶俐,思量耶律钦不会害他,也就索性去了警惕。少年抓过那只烧鸡,剥去油纸便大口啃食了起来。他饿的实在太久,自是胃口大开,便是如此油腻之物须臾间也啃食了近半。

    小徐安稍稍填了肚子,擦去嘴角的油渍望向庙门。夏雨朦胧,自苍穹稀疏而下,临至庙宇时倾泻为一道雨幕,将将把破庙与这大千世界隔离开来。

    庙外是一条并不怎么平整的土路,此时经过雨水浸润已经泥泞不堪。土路旁根植着不少杨树,偶尔也有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农户赶着牛车匆匆而过。

    这番景象在小徐安看来十分新奇。他这辈子便生在洛阳长在洛阳,从未走出过洛阳城,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现在,他们该是已经出了洛阳城了吧?

    小徐安想起积善坊老宅里阿爷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淌了下来。阿爷为什么不要自己了?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可能,他一定是骗自己的,他是把自己卖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可是,小徐安抬头细细打量着耶律钦,良久,心中长叹了声。

    可是,这个男人说的也不像有假啊。

    自己当真是什么魔宗的少宗主?

    小徐安从小长在洛阳城,对江湖的概念无非来自于说书人慷慨激昂的讲演,那里面有活神仙林清玄一人敌千军,羽化登仙;那里面有武当山大掌教李天贯逆天改命为红颜,赢得道教祖庭近百年昌荣;那里面有南梁剑圣萧潜一剑破万骑,自断春秋剑......

    这里面的江湖精彩纷呈,这里面的侠客、修行者个个正义凛然,读来叫人不禁拍案叫好。但是他怎么也不曾听过这么一个魔殿的存在啊。

    什么是魔殿,那里面的人难道不食五谷杂粮,不食人间烟火?那里面的人难道没有忠孝礼义廉耻?那里面的人难道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阿爷娘亲?

    若不是如此,他们怎么忍心把自己从阿爷身边强行带走,击碎自己这么平和的生活?

    小徐安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这个青衫男子,更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他究竟会让自己做什么呢?魔殿少宗主,这意味着什么呢?他们的江湖大计又与自己有何相干呢?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耶律钦背负双手踱步回了破庙,见那只烧鸡已经被小徐安啃食的干净,笑道:“看来,你是真的饿极了。”

    小徐安挺直了胸脯道:“夫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耶律钦耸了耸肩道:“若如此,你为何还要吃那只烧鸡?”

    “我,我......”小徐安双颊憋得通红,却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懊丧的垂下了头。

    “我来告诉你吧,你吃那只烧鸡是为了活下去。你只有活下去,才能做你希冀的那些事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哈哈,若你不吃那只烧鸡你便会饿死,你都死了还怎么做那些事情?”

    耶律钦直勾勾的盯着小徐安,惹弄的少年一阵心虚。

    “我最受不了的便是你们中原人那套虚伪至极的仁孝礼义,人活着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你们所谓圣人整出的那套秩序便是为了禁锢人性罢了。”

    小徐安从小便是读圣贤书长大,受的都是圣人教化熏陶,如何接受的了如此偏激的言论。少年被气的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耶律钦冷冷一笑:“别说,你这副倔脾气还真像宗主。为不为谋不是你说了算的,若你不想一路上都被我绑缚了手脚,就乖乖的听话服软。你不要瞪我,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你若想杀我,便要更努力的修习武学。虽说你现在还未进入修习境界,但毕竟是宗主的血脉天赋异于常人,若是勤加修炼未必十年后不会成为炼虚境界的高手。”稍顿了顿,耶律钦接道:“但是你若想杀我,还差的远,在这个世上,除了夫子和南池国的那个老怪物,便是西楚怪人都没有资格与我一战。”

    小徐安涉世未深,如何懂得这许多,听得耶律钦念出了长长一串人名,只觉得脑袋发昏。

    “我的亲生阿爷,到底是谁?”

    耶律钦嘴角微微一挑,喃喃道:“你现在问这个问题还太早。”

    ......

    ......

    萧铭出剑塔时,见了秦雅一面。

    这位书院剑塔的守塔人告诉了萧铭几件事情,一面向晴,一面背阴。

    以萧铭的性子,自然是先听晴面,再碰阴翳。

    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首先北疆的突维尔人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挥师南下。据说这件事情是因阿史那云逃婚来洛阳引起的,倒也与萧铭有些干系。虽然这场战争最终没有打起来,不过却是让皇帝陛下头疼了好一阵子。据说,陛下他老人家在得知阿史那云的意中人是萧铭时,竟起过派出大内高手擒拿萧铭交予突维尔人的想法。不过,少年对秦祭祀的说法持否定态度。用萧铭的话说便是,人家爱我是我有魅力,感情这种东西也能扯到政治?胡扯!

    这第二嘛,却真真切切的是政治博弈了。楚王自从回到洛阳后便不停的安插势力,前些时日更是兼任了枢密院的枢密使。要知道,枢密院是皇帝陛下设立的监察机构,直接向他老人家负责。楚王兼任了这一位置就意味着他抓住了京中文武百官的把柄,一有风吹草动,最先得知详情的便是他,向不向天子禀报,便要看这些国公侯爷听不听话了。

    第三,自三月围猎坠马以来,太子便大病了一场。这场病来的十分突然,又是凶险异常,太医署的医官们绞尽了脑汁才勉强保住太子殿下一条性命,但大周储君自此之后竟然不能下床,身子虚弱不堪,只得一直在东宫静养。楚王、吴王等在京未就番的亲王纷纷赶往东宫问候,演了一通兄友弟恭的好戏。

    第四,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六月六,书院要选出五名弟子前往西面边境督军,而萧铭是这其中的一员。起初萧铭对夫子这样突兀的做法十分反感,并严正抗议。不过秦雅安慰萧铭,此次督军可以带上家眷,这让萧铭稍稍平复了受伤了心灵。在国子监,夫子便是长生天,萧铭可没打算跟长生天较劲,见好就收是最合适的。

    此时此刻,萧铭靠在仲夏别院内的胡床上,随手捻起一枚用冰水浸润过的荔枝,丢入口中。这果子便是六七月间熟透,他吃的这批还是岭南的官员万里加急送来的,全国子监只有三斤,自己却捞到了半斤。

    少年却对这样的礼遇不以为意。既然要让自己去西疆受苦,当然就要拿出点诚意,不然,自己干嘛要替书院卖命。再别扯什么夫子亲传弟子了,当初皇帝陛下要派人进塔拿自己的时候,也没见夫子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八师兄持着一柄铁锤站在剑塔外面吓退了所谓的南宗五老,自己现在能不能活着走出剑塔都是两说。

    自己,不欠书院的。

    小书童阿木在一旁收拾着衣物,他刚刚把一件长衫裹了起来塞进蒲包,又觉得碍事索性拿了出来,丢在一旁。

    阿木叹了声道:“少爷啊,你这刚出剑塔就要去往西疆督军,夫子怎么这么不厚道呢。”

    少年摇了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要真这么对夫子说,绝对会被他老人家切成一碗烩面片。”

    阿木指着近旁的那三大包衣物委屈道:“少爷,我们这次真带这么多行李啊。”

    “嗯。”

    “难道都要让我背?”

    “不然呢?”

    “少爷......”

    “你别哭啊,那,那减去一包。”

    “少爷......”

    “好吧,你把置备的秋衣也取出来吧,我们去西秦再买。”

    萧铭灿灿的耸了耸肩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好在你少爷我现在有些银钱了,不然我们俩还不得饿死。对了,我那些私房钱你可得藏好了,别让你云姐姐看到,那可是我们下半辈子的希望啊。”

    小书童呵呵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这个知晓。”

    ......

    ......

    七月,烈日炎炎,凉州城内的百姓大多紧闭了门窗,躲在自家院子里乘凉。

    凉州地处边郡,不似中原城池有那般严格的坊市格局。城池内,百姓居住的里坊和商贾聚集的集市往往交错纵横,至于出门便入青楼,起身便见赌坊的情形,也不再是不可想象的了。

    在凉州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你不以武犯禁,衙役们也懒得顶着酷暑去跟你计较。

    凉州城西城角外开了一家赌坊,叫万来赌坊。由于赌坊规模很大,起投赌金又很小,故而吸引了不少赌徒,每日总是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赌博这个东西实在是个技术活,有些人赌了一辈子却是赌的倾家荡产,连裤子都搭了进去,有的人却是只赌了一局便赢得了美人绕膝下,金砖叠金砖。

    孙疤瘌是这家赌坊的老主顾,他靠在城外铺子里卖鱼虾为生,只要家中有了余钱就会来这家店里来试试手气。这老家伙性子谨慎从不赌大,每次都见好就收,故而这些年下来竟也赚了不少。

    自家婆娘在铺子外搭了个竹楼,间或着做着客店的营生,时不时的有那么几个落魄的散客为了省钱不忍入城便会住到这里。不过,眼瞧着太阳已经快落下,今天该不会有客人来的。毕竟是盛夏,虽然太阳落下去了不少,孙疤瘌仍觉得酷暑难耐、燥热不已,他无事可做只觉的手痒,便起了赌心从床下婆娘的鞋底里扣出了那半贯肉好,踮着脚尖出了屋子。孙疤瘌一路小跑进了城、转瞬间便到了城西,脸上写满了笑意。

    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得了龙王指点,赚得万贯家财。有这么个好梦,孙疤瘌便打定主意今日要干一笔大的。

    进了厅堂,孙疤瘌跟递送茶水的小厮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往里厅钻。作为老主顾,他对这家赌坊早就熟门熟路,无需别人引领,便可入得核心地带。

    大厅里的赌桌上,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要想赚大钱,还得往里面走哩。

    孙疤瘌从人群中挤将过去,弄得浑身大汗淋漓。可孙疤瘌却是笑容满面,他要赚大钱了,他在这家赌坊还没输过钱呢,他得了龙王指点,要赚大钱了。

    孙疤瘌绕过一处百鸟争鸣的屏风,走进了一间晦暗的屋子。

    “呦,这不是老孙吗,怎么着,平日里都在玩些零碎的,今儿个想干票大的?”

    这间的庄家是个姓陈的汉子,三十来岁,一身短打,看着甚是精练。他笑呵呵的跟孙疤瘌拱手打招呼,孙疤瘌也不好愣着,忙回礼拱手。

    “嘿嘿,这不是觉得今天手气好吗,总玩些小打小闹的有甚意思,我今儿个也来押押运。”

    陈姓汉子拍了拍大腿,赞道:“爽气,老哥儿,今儿个你想怎么个玩法?”

    孙疤瘌摸了摸大腿,猥琐笑道:“老规矩,比大小。”

    陈姓汉子点了点头,示意孙疤瘌坐下。

    孙疤瘌小心翼翼的将那半贯钱放到了灰色的案几上,自己则并拢双腿规矩的坐在了陈姓汉子的对面。

    赌桌之上向来没有道理可讲,有的只是胜负。孙疤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摇动的黑色大骰盅,随着它不停的抬起落下,孙疤瘌眼神也是上下移动,不停的砸吧着嘴咽下一口吐沫好掩饰住内心的紧张。

    玩筛盅比大小,孙疤瘌自问是行家,便索性一次将半贯银钱压了上去。三颗骰子以九为界限,超过九点便是大,小于九点便是小,十分简单易玩,便是像孙疤瘌这样不识字的苦哈哈,也能立刻上手。

    孙疤瘌听着三颗骰子在筛盅内清脆的敲击声音,只觉得如梦似幻,最终在陈姓男子停下钱艰难说道:“我压小。”

    “笃定?”陈姓男子稍稍停下询问孙疤瘌以确认。

    “就压小!”孙疤瘌啐出一口浓痰,狠声道:“老子就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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