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暴娇和病美人[互穿]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手就把衣服撕破了?

    晏行昱顾不上生气了,讷讷道:“殿下恕罪,行昱……会赔您一件衣裳。”

    荆寒章幽幽道:“我这衣裳的料子是御赐的,卖了你都赔不起。”

    晏行昱浑身一僵。

    荆寒章也没怎么生气,他成天不是在演武场就是在巡防营,衣服损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只是想试探一下……

    荆寒章隐约记得魂魄互换的那晚,阿满兴致勃勃地捡了两枚铜钱来给他主子看,满脸守财奴的模样,两文前都能当个宝。

    荆寒章很想知道,这丞相公子是不是真的爱财如命。

    这一试,果真如此。

    一说这料子贵重,晏行昱一声都不吭了,将半张脸埋在大氅领子里,恨不得当成无事发生过。

    荆寒章挑眉:“晏行……”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就怯怯地伸出手,在那拽出褶皱的衣襟上轻轻一抚,抚平到瞧不出那道口子后,他才继续垂下脑袋,闷头装死。

    荆寒章:“……”

    荆寒章凉凉地道:“藏起来我就瞧不见了?”

    晏行昱讷讷说不出话。

    此时阿满推着轮椅快步过来,大声道:“不、不劳烦殿下啦,这路虽然难走,但阿满还是能推动的,能的!”

    他将轮椅推过来,满脸乞求地看着荆寒章,想让他把他家公子还回来。

    荆寒章不乐意,他在晏行昱那吃瘪太多次,终于找到了能让这幽潭之水出现波纹的法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理也不理阿满,抱着晏行昱大步往偏院走。

    晏行昱还在闷头装死,妄图躲避赔钱。

    等马上走到院门口了,荆寒章才古怪地看着他,道:“你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

    晏行昱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打算再提赔银子的事,才小声开口:“您说什么?”

    “羞耻。”荆寒章不知道哪来的耐性,说,“但凡换个其他男人,被人这么横抱着走一路、下人看一路,早就发怒了。”

    晏行昱愣了一下,才微微一垂眸。

    荆寒章突然心底一咯噔,不知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就听晏行昱用一种软糯又近乎委屈的声音喃喃道:“我幼时双腿受伤,不良于行多年,早已习惯被人抱来抱去。”

    荆寒章:“……”

    荆寒章又开始觉得自己是坏人了。

    他恨恨地闭上嘴,心想这晏行昱怎么就这么大能耐,明明知道他的话一分真九分假,但就是狠不下心来。

    凭什么?

    凭这张脸吗?

    荆寒章气咻咻地一脚踢开了刚修好没多久的门,打算把晏行昱扔到房里捞起鹿就跑。

    刚进院中,就听到一串鹿鸣声,荆寒章定睛一看,就瞧见他的小鹿正趴在院中吃草料,一只漆黑的猫懒洋洋地趴在它身上晒太阳。

    一鹿一猫,相处极其和谐。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那只小鹿已经脏了,他不要了。

    晏行昱唤他:“殿下?”

    荆寒章沉着脸问:“你哪来的癖好,养什么不好非要养猫?”

    晏行昱回想起阿满所说魂魄互换时的异常,有些试探着问:“猫有什么不好吗?”

    荆寒章冷冷道:“我讨厌猫,你难道不知道吗?”

    晏行昱:“……”

    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要脸了。

    晏行昱才刚归京没多久,连爹娘都没见几面,怎么可能会知道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的喜好?

    晏行昱小声说:“黑猫……辟邪,还招财的。”

    辟邪是次要,招财才是最重要的。

    荆寒章的眼神比地上的积雪还要冷:“招什么财?”

    话说出口,他才想起来晏行昱爱财的性子,当即冷笑一声,道:“我给你一百两,现在,立刻将那猫赶出去。”

    若是下次再出意外魂魄互换,荆寒章可不想一睁眼就看到一只猫蹲在自己床头。

    晏行昱:“……”

    晏行昱了然,果然怕猫。

    他小声说了句“成交”,吩咐阿满将猫抱走,荆寒章这才深吸一口气,抱着他进了房。

    走着走着,荆寒章有点奇怪,他本是想用抱人来让晏行昱失态,但自己怎么好像变成了个人形轮椅,还自带暖炉的那种。

    荆寒章越想越气,但又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抱着人家的,不好迁怒,只能沉着脸抬步往前走。

    一脚踢开房门,荆寒章大刀阔斧地走进房里,将晏行昱放在了软榻上。

    晏行昱连忙撑着手坐稳,躬身要行礼:“多谢殿下。”

    “省了吧。”荆寒章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一旁,哼笑着说,“你心里指不定都已经在骂我,私底下还是别做戏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得慌。”

    晏行昱愣了一下,才如实说:“我不会骂人。”

    荆寒章不信。

    晏行昱说:“但是我可以学。”

    荆寒章:“???”

    荆寒章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看着晏行昱温顺地说可以学骂人的话,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单纯在呛自己。

    晏行昱这话倒是没有作假,他学东西很快,这些年寺中藏书阁中的书全都倒背如流,之所以离开寒若寺归京,也和无书可读有些关系。

    被困在一隅,不知天地浩瀚,终其一生碌碌无为。

    晏行昱不想要这样的人生。

    晏行昱见荆寒章坐得极稳,看起来好像没打算要走,只能试探着开口:“殿下已经瞧过小鹿了,还有其他事要吩咐吗?”

    他已经是光明正大地下逐客令了,但荆寒章故意装作没听懂,翘着腿靠在椅子上,吩咐阿满给他拿酒,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阿满讷讷道:“我们公子不喝酒。”

    荆寒章挑眉:“所以呢?”

    你们公子不喝酒和我要喝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阿满:“……”

    阿满只好跑出去问赵伯要。

    晏行昱又适时提醒:“殿下。”

    “急什么?”荆寒章道,“看这天,八成等会要下雪。我们上次魂魄互换时就是个雪夜,今日刚好再试验一下。”

    晏行昱一怔:“您要留宿相府?”

    荆寒章点头,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晏行昱提醒他:“殿下,这不合规矩。”

    荆寒章嚣张跋扈,将腿往桌子上一翘,哐的一声。

    “本殿下就是规矩。你说不合哪条规矩,指出来,我立刻让人去改。”

    晏行昱:“……”

    寒若寺的马车摇摇晃晃入了相府,阿满欢喜得不行,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靖国丞相,上佐天子,下统领百官,这等尊贵身份,阿满本以为那丞相府邸必定奢靡无比,却没曾想只有相府门口威风些,内宅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宅子差不了多少。

    大雪覆盖满院,举目皑皑,反倒平添了几分幽静。

    马车进入相府后停下,晏行昱裹上厚厚的大氅,马车后的双门被打开,木制的轮椅从倾斜的木道上缓缓滑下,齿轮摩擦发出一串声响。

    相府的赵总管算是看着晏行昱长大的,瞧见他一身病骨支离,眼泪险些落下来。

    “少爷……受苦了。”

    晏行昱温和地笑了笑:“不苦。”

    “哪能不苦啊?”赵伯看着他惨白的脸,心疼得要命,“寒若寺那种地方往往都是僧人苦修之处,您当年那么小,双腿又伤着,老爷怎能因为那什么批命就将您送去那种艰险的地方受苦,怎么舍得啊?”

    晏行昱见劝不住,只好无奈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赵伯忙擦了擦眼泪:“是是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他话音刚落,旁侧的长廊中刚好走过来一身锦衣的男人,正是丞相晏戟。

    晏戟年过不惑,一身常年在朝堂中濡染的威严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晏行昱眼睛微亮,手撑着轮椅扶手,因为急切的动作让肩上的大氅掉落一半——他穿了这么厚,离了大氅,身子单薄得要命。

    “爹。”

    晏戟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锐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剑。

    “回来了。”他神态漠然,只是漠然一瞥便收回了视线,对着赵伯吩咐道,“将车辇上的折子送去书房。”

    赵伯一愣,没想到晏戟瞧见晏行昱竟然会这么冷漠,一时间呆了一下。

    晏戟行事雷厉风行,吩咐完后根本没等回答,目不斜视地和晏行昱错身而过,语气冷然地留下一句。

    “既回来了,就安分点。”

    晏行昱五指猛地抓紧了扶手,指节一片泛白。

    赵伯看到一旁的晏行昱小脸惨白,刚要壮着胆子说话,却见晏行昱一颔首,讷讷道:“是,行昱记住了。”

    晏戟疾步离开。

    赵伯满脸忧心地将晏行昱带去了他当年的院子。

    晏戟虽位高权重,但却极为节俭,晏行昱离府十年,相府竟然没变化多少。

    偏院门扉虽然破落,但里院却收拾得井井有条,药圃花圃用篱笆隔开,一旁还栽着两颗桃树,枝上绑着条条红绸裹着凝成冰霜的白雪,仿佛冬日里也盛开着花簇似的。

    赵伯拎着灯将晏行昱迎进去,边走边小声道:“现在朝中动荡,几个皇子折腾得满城乌烟瘴气,老爷整日都在忙朝事,并非故意冷待少爷的。”

    晏行昱垂着眸,长长的羽睫轻轻一眨,遮挡住有些黯然的眸瞳。

    是否是故意冷待,他心中清楚。

    赵伯说完也觉得这个理由不通,干笑了一声:“老爷说少爷在寒若寺多年,定是喜静,早早就让我们将这院子收拾出来了,虽然偏僻但十分清幽。”

    晏行昱没说话。

    “离主院远些倒也好。”赵伯许久未见晏行昱了,喋喋不休个不停,“小公子这些年被夫人宠坏了,还是个孩子脾气,前几日不知在哪里听到了您的……闲话,唉。”

    他没说完,晏行昱却也大概猜到了。

    晏行昱离京那年,他弟弟晏为明也才三岁。

    虽然当年很粘他,但十年过去,物是人非,不说晏为明如何,就连他也早已不记得那个弟弟长什么模样了。

    他在外十年才归京,再加上走时名声不怎么好,京都的人不知要说多少闲话。

    晏为明还小,听信了那些空穴来风的传言对他产生恶感,倒也正常。

    晏行昱并不在乎。

    阿满却在一旁气得脸颊鼓鼓。

    他总算看出来了,他家公子的爹真不是个东西,儿子回来这般漠然也就罢了,还将嫡子打发到这种偏僻的住处。

    这简直是将对晏行昱的“不喜”摆在了明面上,这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

    赵伯叮嘱了一番,又记下院中几个需要修葺的地方,留了几个下人伺候。

    晏行昱不习惯被这么多人伺候,全都打发走了。

    这么一番折腾,已过了亥时。

    好在晏戟只是冷待,并未苛待他,这院子虽然偏僻,但该有的却一样不缺。

    晏行昱收拾了一番,闭着眸靠在软枕上拨弄佛珠,他墨发披肩,满脸都是困倦之色,仿佛随时都能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佛珠拨动数圈,口中佛经也念完一遭,这才缓缓张开眼睛。

    这是他这些年在寒若寺养成的习惯。

    他自幼有些心疾,最忌心神激荡,佛经能静心。

    窗外的雪飘落而下。

    晏行昱病弱不便开窗,只能从那窗棂的缝隙中瞧见那纷纷扬扬飘落的雪瓣。

    他轻轻一抬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角落里的黑猫伸了个懒腰,身姿轻巧地跳到榻上,别扭地蹭了那纤细的手指两下。

    晏行昱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浮现一抹难得的笑意,指腹轻轻揉着黑猫的脑袋,左眼下的红痣仿佛活了过来,鲜艳欲滴。

    院中传来一串脚步声,晏行昱怔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

    很快,阿满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苦药。

    晏行昱熟稔地接过药碗,轻轻嗅了一下:“换药了?”

    “嗯。”

    晏行昱喝惯了药,面上没什么排斥,只是空着的手却几乎将佛珠捏碎了。

    他将药一饮而尽。

    阿满收了药碗,随口道:“公子,方才我瞧见有人来偏院……”

    “乖,别说话。”晏行昱面色温和,微微垂眸,柔声说,“先出去,我马上就要生气了。”

    阿满:“……”

    每次吃药,都苦到同自己置气,他家公子也算是头一份了。

    晏行昱的气还是没生成。

    他本就体虚,从江南到京都舟车劳顿半月,今日又吹了寒峭的冷风,刚躺下一会,就开始发起高烧来。

    阿满应对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熟练地熬好药端来。

    晏行昱烧得迷迷瞪瞪,嗅到药味本能地就伸手去打翻。

    阿满早已习惯了,将晏行昱扶起来,几乎是强行将药灌了下去。

    晏行昱病恹恹地躺着,被子拉高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水光的眼睛。

    他烧得神志不清,呢喃说了句什么。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