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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扩音器中传来了导游小姐的声音。她正指着左边的石垣山,开始讲述“秀吉一夜城”的由来。

    在导游小姐讲解期间,典子想起了笔录上的一段话。

    田仓在工作上十分逞强,其实内心非常脆弱。他一直很悲观,说什么靠这种无聊的工作来维持生活真受不了。说他玩女人也是为了忘记烦恼。以前也有过一次,在家里发起神经来,用头撞柱子,搞得头破血流的。他还常说“不想活了”之类的话……

    “田仓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等导游小姐的讲解结束后,龙夫开口道,“现代人不是多少都有一点那样的烦恼吗?”

    典子看了看龙夫的侧脸。他那投向对面窗外的目光中,瞬间浮现出一种因灰色情绪所导致的阴霾。而这一点竟奇妙地留在了典子的心里。

    “还有什么觉得有参考价值的吗?”龙夫又恢复了平时的声调。

    “田仓在箱根最初投宿的旅馆是强罗的春日旅馆。在换到骏丽阁去之前他是住在那家旅馆的。”

    这是第一次了解到的信息。典子记得来催稿的第一个晚上,为了找旅馆而走在宫之下通往木贺方向的路上时,途中遇到身穿和服薄单衣的田仓。当时就猜想,他肯定是住在附近的旅馆里,可没想到就在近在咫尺的强罗。

    “是啊。知道了这一点,可以省掉不少调查工夫啊。”

    龙夫说着,第一次掏出手绢来擦汗。那块手绢黑乎乎、脏兮兮的。典子心想:挺不错的手绢,洗洗干净不好吗?

    “这和村谷女士突然从杉之屋饭店换到对溪庄的事也有关系。就是说,田仓是因为村谷女士变换住处,所以也跟着换了旅馆,并且住进了她隔壁的旅馆。所以我们只要去春日旅馆打听一下,或许就能了解到田仓变换旅馆前后的情形了。”

    典子到达箱根的当天晚上,村谷阿沙子是住在杉之屋饭店的。杉之屋饭店在宫之下,而春日旅馆在强罗,两者之间的距离很近。

    第二天早晨,典子为了询问稿子的进展打电话到杉之屋去时,村谷女士已经换到坊岛的对溪庄去了。当时典子就觉得十分吃惊和不解,到底为什么,至今仍不明白。

    不错,田仓是因为村谷老师换到对溪庄去,才跟着换到骏丽阁的。调查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就能搞清楚村谷老师变换住处的原因。

    巴士停靠在汤本后,出现了一部分上下车的旅客。“小田急”列车的汤本站就在附近。

    典子在十一日傍晚,坐“小田急”到达这个车站时,曾看到田仓义三正挟着黑色公文包走下站台。

    现在她又想起了田仓那时的背影。

    巴士到达了宫之下的停车场。

    典子和龙夫站在位于坡道上的宫之下中心地段。两旁旅馆里的人看着他们,以为是一对同来住宿的情侣呢。典子觉得站在这里很难受。

    龙夫一声不吭地站在三叉路口,眺望着四周。一条路是他们坐车来的小田原方向,一直往前的话,可到木贺和仙石原;左边一条很陡的坡道是经过强罗通往小涌谷的路。

    “村谷女士的丈夫在十二日晚上出来散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吧。”龙夫指着通往强罗方向的坡道说道。

    龙夫的依据是村谷家女佣所说的话。

    大概是十点左右吧,村谷老师在另一间房间里写稿子,说是要让脑筋稍稍休息一下,就出去了。先生后来说他也要出去逛逛,就叫上我一起出去。坐缆车上去后,沿着一条大道走了一小段,右边就有一条平整的岔路。从那儿往上走,然后……

    说到“然后”的时候就被村谷女士“广子,广子”的歇斯底里的叫唤声打断了。

    “那时真是太可惜了。”典子说道,“村谷老师喊得再晚那么一点点,事情就很清楚了。”

    “嗯。”龙夫还在眺望着,“算了。回东京后,再寻找下一次机会吧。”他倒似乎放得下。

    “抓紧看一下现场吧。”

    “哪个现场?发现尸体的现场吗?还是坠崖的现场?”

    “看看坠崖的吧。”

    典子不知道该怎么走。可龙夫在小田原警察署里将检定报告中的现场简图画到了本子上。于是,他们就按图索骥地找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过了骏丽阁和对溪庄的缆车停靠站。龙夫见了心想:哦,就是这儿啊。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从那儿再过百十来米连接着一条下行的村道。

    村道的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目测路面宽度约两米半。路面上当然是没铺设过柏油或水泥的,尽是些小石子,弯弯曲曲的像九曲回廊一般,但坡度倒不像料想中那么陡。

    道路两旁杂草丛生,一股热烘烘的青草味直冲鼻孔。靠悬崖一侧的路边也长着长长的杂草以及枝桠乱伸的杂树,看不到正下方的情景。

    两个人慢慢地沿着村道往下走。村道一侧的对面,是仿佛被烈日烤焦了颜色似的山峰,山麓则伸到深谷之中。从对面的山那边到这条路的下面,形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空洞。而在其垂直距离的上方,斜斜地架着一根钢缆。钢缆上有些部分闪闪发光,有些部分则是漆黑一段。

    蝉声轰鸣,从溪谷下面、从两边山上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就是这儿了吧?”

    龙夫对照着本子看了看,停下了脚步。这是在两处拐弯的中间,是两百多米的一段直道的正中央。

    龙夫弯下腰,分开悬崖一侧的杂草、矮树,朝下面探望。

    “当心啊。”典子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龙夫用目光示意典子过去。典子战战兢兢地捱到龙夫身边,从分开的草木间隙中往下看,见底下有两个靠得很近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就是对溪庄和骏丽阁吧?”龙夫目不转睛地说道,“这边的是骏丽阁。”

    这时,有一台黄色的小缆车正朝骏丽阁滑去。

    对了,正好是这儿的下面。典子目测着田仓坠崖横尸的方位。

    龙夫转过身去,察看周边的地面,可事到如今,自然不会再留下什么痕迹。

    “这种地方也会有汽车开过吗?”

    典子看到路面上有几条轮胎的压痕。

    “会有卡车通过吧。”龙夫嘴里这么回答道,眼睛又转向了悬崖方向,望了一眼深深的谷底,叹了口气,“田仓要是从这儿掉下去,自然会摔成肉饼了。”

    “田仓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推下去的吗?还是自己跳下去的?或者是失足坠崖?崎野,差不多该作出决定性的判断了吧?”

    然而,崎野一脸的茫然,没有

    回答。他一声不吭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加快脚步率先朝前走去了。

    顺着村道转了几个弯,又朝下走了一阵,龙夫转过身看着典子,朝前方伸了伸手。

    “阿典,快看。这条路果真有卡车开过。”

    典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村道的尽头是一个村落,那儿有一座木材加工厂。

    从木材加工厂里传出圆锯的金属声响,回荡在周围的山谷之中。

    那座木材加工厂里有七八个男人正在干活,他们将杉树圆木架到锯床上将其锯成木板。锯齿碰到木头时所发出的金属声振聋发聩。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会有木材加工厂。虽说在箱根的山坳之中有木材加工厂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典子和龙夫还是觉得,在眼下这样的场合突然冒出一座木材加工厂来,十分突兀,令人惊诧。

    “过去看看?”龙夫问道。

    “好啊。”典子点点头。两人怀着去看稀罕之物的心情朝前走去。

    在木材加工厂里干活的工人们回头看了看这一对参观者,马上又埋头工作了起来。他们大概觉得,这是箱根的情侣来此地散散心的,因此不感兴趣。

    木屑从锯床里雨点般飞出,清新浓郁的木材气味朝四下里弥漫开来。

    “瞧,那儿有一辆卡车。”龙夫轻轻地捅了一下典子的肩膀。

    一辆印刷着木材加工厂厂名的卡车孤零零地停在厂房边,好像发生了故障。卡车旁堆积着许多木材。

    “这条路还真有卡车开过啊。”典子回想着来时在路上看到的车轮印,说道。

    当然,田仓之死和这里的木材厂是不相干的。然而,或许是心理上的错觉吧,典子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也像两条车轮印一样相互关联。

    “回去吧。”龙夫催促道。

    两人顺着原路往回走。这次是上坡路,他们走得比较慢。灼热的阳光从头顶上直射下来。龙夫掏出那块脏兮兮的手绢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转过一个弯,不一会儿他们就回到了龙夫窥探悬崖的地点。

    “有车轮的压痕嘛。”龙夫看着地面嘟哝道。

    地面上有两条车轮所压出的痕迹,车痕显得很乱,显示着卡车通行的习惯。

    卡车的通行和田仓之死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这样平淡无奇的小路到处都有。田仓只是从其中一条小路上坠崖身亡而已。典子觉得过分关注车轮印迹将会导致错误的判断。

    龙夫站在被认为是田仓坠崖的地点,眺望着对面的山峦。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山谷和正面的山峦都好像没了精神。

    “到了夜里这里就很寂静了吧。”龙夫双手抱胸地说道。

    他在想象田仓坠崖而死的那天晚上来到这里时的情形。他是在十点半过后,出旅馆乘坐缆车来到这条路上,走到了这里的时候肯定还不到十一点。典子也设想过当时这里的寂静和黑暗的情形。

    “他到底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龙夫以提问的方式对典子说道。在太阳光的直射之下,他的眼睛眯缝着,脸色很白。

    “是为了跟什么人见面呗。”典子答道。

    “那么到底是跟谁见面?那是一个非要在那种时候,在这个地方见面的人吗?”

    “估计是吧。”

    “那就是说,是个和田仓义三很熟悉的人了。”

    “是啊。所以田仓很放心地来了这儿呀。由于他是在跟夫人喝啤酒时突然想起,匆匆外出的,可见他们肯定是早就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是被人约出来的吧?”

    “即便是被人约出来的,也一定是个田仓认为可以放心见面的人。”

    “这么熟悉的人会是谁呢?”

    两个人的谈话成了相互探讨的形式。

    “我们来把和此事有关的人全都排查一遍吧。”龙夫说道。

    “好啊。首先是田仓的老婆。”

    “哦,她倒是田仓最最熟悉的人了。但是,这和被约出来的说法有矛盾。再说,如果他们约好了要在这儿谈话,应该一起出发、一起乘坐缆车来这儿才对啊。他老婆比他晚了十分钟出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丈夫先去,妻子随后跟进,这种事也是有的嘛。因为地点已经讲好了。”典子说道。不过,她并不真的怀疑田仓的妻子是杀人凶手,只想探讨一下她符不符合事件的条件。

    “那就不太自然了。”

    说着,龙夫走到了树荫下。由于避开了直射阳光,连空气也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感受到箱根特有的凉爽。他们俩就像一对游客,站在道路靠山的一侧休息着。

    “为什么?”

    “不是吗?如果是夫妻二人约好了要来到这里碰头,做丈夫的会一个人先来到这么个荒凉的地点等着吗?坐缆车上来后,走到这里也需要十分钟呢。他会让妻子随后沿着冷冷清清的小道一个人走来吗?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在缆车的出口处碰头,再一起走过来的吧?”

    听了龙夫的解释,典子不禁微微一笑。因为,他光棍一个却自以为是地解说起夫妻心理来了,不由得叫人觉得好笑。

    “嗯,说得不错。”典子用充满笑意的眼神望着龙夫的脸,“好吧,就算他们是在缆车的出口处碰头吧。随后,他们夫妻二人一起走到了这里。”

    “嗯,这就合理多了嘛。”龙夫点了点头,“不过,这跟我们在小田原警察署所看到的田仓老婆的笔录又不相符了。那上面确实也说了她在丈夫出去之后追了出去,可她说因为没见到人,还找了一阵子。”

    “如果那是她瞎说的呢?她不是说一个人都没看到吗?那个时间确实比较晚,估计没有行人,因此实际上没有目击者。但也可以认为,田仓老婆的话是没有人能证明的。”

    “高见。”龙夫称赞道。

    “既然她所说的话没人能够证明,对她在那天晚上的行动就可以任意想象了,对吗?”

    “是啊。”龙夫在附近踱了几步。

    “这么说,是妻子花言巧语将丈夫骗到了这里,然后将其推下了悬崖?”

    抬眼望去,溪谷上方正好有一辆小巧玲珑的缆车慢慢向下滑去。小巧的车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典子一想到田仓被人推出悬崖,飞身跌落在三十五米深的悬崖里的情景,就不由得浑身发冷。并且,她不愿意将那个把田仓推下悬崖的人设想为田仓的妻子。

    然而,为了继续讨论下去,目前还不得不将这种假说推演下去。

    “田仓虽然很瘦,但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女人家有力气将他推下去吗?”龙夫明明知道答案,却佯装不知地问。这是问答式讨论的形式。

    “安眠药。”典子答道,“田仓外出前是吃了安眠药的。药性发作,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就毫无抵抗能力了。”

    “这是他老婆知道他吃了安眠药的情况吧?”

    “与其说田仓吃了安眠药,还不如说是被骗吃了安眠药。他们夫妻两人不是一起喝啤酒来着吗?如果妻子将白色的安眠药说成是保肝药什么的,田仓或许就会吃下去了。再说,安眠药要是和啤酒一块儿喝下去的话,不是发作得更快一些吗?”

    “不错,有门儿啊。”龙夫不住地表示赞同,“动机呢?”

    “怀恨在心呗。田仓老是寻花问柳,他老婆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我们去藤泽时,不是看到田仓妻子的弟弟似乎对姐夫并不友好的样子吗?那就是他姐姐对姐夫的态度在他身上的反映。”

    “是啊,他确实给人这种感觉。”龙夫低声自言自语道。典子提起的田仓的妻弟,引发了龙夫对那人的思考。

    “成立。”龙夫说道,“你对田仓老婆的推理成立了。有动机,行动上也比较合理。外出、归来的时间上也完全符合,由于没有目击者,她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明。这样你就把小田原警察署中的田仓良子的供词全部推翻了。”

    然而,典子觉得自己只是在理论上作了一番推导而已,并非真的推翻了供词。

    这时有四五个当地人沿着这条道路往下走去,走过道旁树荫下典子和龙夫的身边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他们肯定把典子和龙夫当成了在箱根常见的、东京来的年轻情侣了。

    这几个人转过转角后,立刻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典子想象得出他们一定是对自己在开下流的玩笑,不禁臊得满脸通红。

    “阿典,我们分析下一个吧。边走边说。”

    或许龙夫也对那阵笑声有点介意,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下一个就是失踪了的村谷女士的丈夫,村谷亮吾了。”

    龙夫重新点了一支烟。他故意不看典子的脸,朝前走着。

    “亮吾的事嘛,”典子的声音有些生硬,她自然而然地和龙夫拉开了一段距离,“跟村谷老师一起考虑更方便一些吧?”

    “不过,他们俩人可是分别外出的哦。”

    “可从时间上来说,他们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外出的。因为,他们外出的时间比较长,前后有一个小时呢。”

    “有了这些充裕的时间,应该什么都能干了吧?”

    “亮吾是和女佣一起去了强罗方向。”

    “一开始或许是去那儿的,但后面又来到了这儿,也说得通啊。因为,他离开对溪庄的时间比田仓早得多。”

    “那么,女佣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如果亮吾和田仓在这儿见面,女佣就碍事了。说不定他会随便找件事让女佣先回去。所以女佣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就成了一个问题。”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又成了并肩朝前走的状态了。典子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未与龙夫再次拉开距离。

    “村谷夫妻之中的某一方,为了一件什么事与田仓约好在此地见面。所以,田仓在喝啤酒时才会说有工作上的事,要出去一下。因为,当时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所以他出来得比较匆忙。那时,他已经上了老婆的当,喝下了安眠药。至于他老婆为什么要那么做,暂且赞成你的‘怀恨在心’的说法,那就是她另有企图了。”

    这次的讨论,龙夫担任了说明的职责。两人边说边走,缓步向前。

    “然后,他们在这里见面之时,由于安眠药加啤酒的作用,田仓昏昏欲睡了。这一点对于对方来说,应该是相当意外的。田仓毫无体面地瘫在了地上。由于对方本就对田仓恨之入骨,发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这样的推理应该能够成立吧?”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还是不行啊。”

    “为什么?”龙夫今天第一次仔细端详起典子的脸来。

    “没有动机啊。村谷老师他们凭什么对田仓恨之入骨呢?”

    “这个还不清楚。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地来分析。阿沙子女士怎么样?”

    “我觉得她没有杀害田仓的理由。”

    “亮吾呢?”

    “更没有了。”

    “是吗?”龙夫用鞋尖踢飞了路上的小石子,“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外表上往往是看不出来的。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情况,往往深藏不露。”

    “你好像话里有话呀。”典子看着龙夫的侧脸。见正在深思中的他额头上汗涔涔、光闪闪的,看上去十分炎热。典子毅然决然地从手提包中取出了自己的手绢。

    “给你。”

    刹那间龙夫有些不知所措。他默不作声地接过了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擦得很轻很小心,典子见了不由得笑了。手绢上散发出一阵清香,飘散在风中。龙夫似乎觉得自己用这条手绢太奢侈,擦过了额头,便赶紧将手绢还给了典子。

    典子从刚才就开始注意到龙夫头上的汗了,这下她放心了。要是龙夫又掏出那块黑乎乎、脏兮兮的手绢来,她真要受不了了。

    “感觉到什么了吗?”典子说道。

    “哦,很香嘛。”

    “讨厌,我是问刚才你说的话。”

    “是吗?啊,我也只是有些朦胧的感觉,现在还不能说。”

    “坏蛋,卖什么关子呢。”

    “不是卖关子,确实是事关重大,不能光凭我的想象就随便乱说啊。”

    龙夫露出了凝望远方的眼神。对面山上有一片积雨云,一闪一闪。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完了村道,来到了巴士、出租车来来往往的宫之下的白色水泥路上。

    “接下来我们就去强罗了。田仓最初入住的旅馆是叫春日旅馆吧?去那儿问一下负责田仓所住房间的侍女,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新线索,对溪庄,就放到后面去吧。”

    说着,龙夫就朝强罗方向走去了。

    典子忽然想到,村谷家的女佣说亮吾那天晚上是朝强罗方向散步的。那么这和田仓最初投宿的强罗的春日旅馆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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