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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我在魔教卖甜饼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洪将军面上神情不变, 内心已是一片茫然。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失态, 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自己面前这来自江南成箱的黄金。箱子是特制的,原先封得极好, 如今打开了,里面那些钱财在光下刺眼得很。

    身为在边疆穷苦地方镇守的将军,他家中是有钱的, 可常年在外,从没见过直接送黄金的。

    萧子鸿比他冷静多了。

    他唇角泛着笑意,眼内全是柔和。

    上一回舒浅送来的钱不多,不过够全军上下多熬半顿罢了。萧子鸿“打家劫舍”的计划照样实行着。

    这一回送来的钱,却是至少够全军上下吃好些天。他还能将“赊账”给还了, 以防某几位知州一时不忍,送个题本往京城去。

    百姓贫苦,有钱的世家依旧沉迷在醉梦乡中, 当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人并不把钱财当钱财,吃食上即便是家境一般了,该买的糖还是会买。

    因此舒浅那些精致的白糖来钱极为快。而她也真得做到了她所说的,她的所有分他一半。

    既然如此, 他的天下,也就有她的一半。

    “殿下,这些……”洪将军憋了半天,还是开口问萧子鸿。

    萧子鸿眼内含笑下令:“拿着钱去找前几个州府按照市价采买。将上回赊账一并还清。”

    至于粮仓里缺的那些,自然是州府自己用这些钱去采买。他可没这个闲情专门寻找粮商来暴露自己。

    洪将军应下:“是。”

    洪将军立刻将这条命令吩咐了下去, 让下头加快速度将此事给办了。有钱有粮,将士们北下总算是能吃好一些,可替换的衣物,能够采买的药物这就都有了。

    他想着前些日子,军中上下闻着米香,喝碗汤都如同吃了一大桌酒席一样,鼻子一酸。

    萧子鸿察觉到洪将军的情绪,没说什么,只是取出这回跟着钱一道送来的那副画,当着洪将军的面摊开。

    他浅笑着看着画中的女子。

    画画的人画技不算上佳,可倒是意外画出了舒浅的那一点神丨韵,带着笑意逗玩着黑猫,一副随性觉得什么都很有意思的模样。

    头发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衣服该是特意换了短袄和马面的,看着色彩并不艳丽,可多了一番柔和。一小截藕白的手腕处,铃铛露出,特色鲜明。

    那只黑猫歪着脑袋,主动探出脑袋蹭着舒浅的手,舒服得眯细起了双眼。

    很是好看。

    舒浅的模样很是耐看,看一眼,看两眼,不知不觉等回过神,他已看了她好多眼。

    若是真的在自己面前,他看她几眼,她必然会全部看回来,看完还要夸赞他的容貌。以前他是不喜别人说他的容貌的,几十年过去,倒是淡了那点念头。

    再到如今,每回被她如此真情实感夸赞着,心里意外还升起了一点莫名的欢喜。

    萧子鸿侧头带笑问洪将军:“可好看?”

    洪将军看向了画中的女子。

    从衣着来看,不像是大家闺秀,从性子和配饰来看,也不是小家碧玉。

    不过从气质上以及又送刀又送钱的行为而言,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出来的。

    这些东西对边塞将士而言,太重要了,以至于舒浅在洪将军心中地位一下子极高。

    当然,最重要还是殿下喜欢。

    洪将军诚恳回话:“好看。”

    “是好看。”萧子鸿微微颔首,“我的人。”

    洪将军:“……”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有一种想要揍面前这位殿下的冲动。

    “许久不见,倒是让人有些想了。”萧子鸿收起了画,在这会儿同时也将自己眼里那点柔情一样收了起来,“明年再南下见她,不知道可有长高一些。如今,先进京吧。”

    原本都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妻子的洪将军,一时间懵了一下。

    长久不见自己心上人,反应是长高一些么?

    ……

    项文瑾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他面前还摆放着几盘下酒的小菜,几乎都没有动上几筷子。

    酒楼里请了人专门拉唱,声音不响,就怕扰着人。

    他抿了口酒,却不小心沾染倒了自己胡子上。特意修剪过的胡子,微湿,让他不自觉叹息了一口气。

    一个人喝酒是有些太过无聊,可这会儿他的挚友们不是在家里躲着,就是去周游四方去了。就连他最钟爱的学生,此刻都远在边疆。

    只能一个人喝酒。

    他用手帕轻轻将胡子上的酒擦去,继续慢悠悠喝着,脑中全是这京城的局势。

    京城近日无论哪里,都是十分紧张。

    京城中总有动荡,这对于项家而言并不陌生。

    皇帝无论是谁,甚至即便是朝代有所更替,项家的地位是不会有所变化的。这世上在漫长的历史中,在史官门的笔下,总会有几个世家是可以得以延续的。

    这些世家基本都是圣贤先儒的后裔。

    且,不管政事。

    项家的家规早有说过,项家人不得参与进任何的朝廷斗争。

    项文瑾身在在翰林院,作为正八品的五经博士之一,在寻常人看来也算是为官者,但这官位是世袭的。他不仅不用参与政事,还永远不会参与到朝廷斗争去。

    原本他以为自项家多年的家规来看,他一生便会如此高枕无忧安安稳稳过下去,但世事难料。

    收了一个让人颇为糟心的学生。

    即便这个徒弟从未想过要他参与进任何的朝廷斗争。

    皇子的老师全是来自翰林院的,他四书五经学得好一些,时常就会被拉过去给那些皇子讲课。

    见过太子,见过受宠的不受宠的皇子,见过很多次帝王。

    身边全是饱读诗书之士,被拉去讲课的也不止他一个。他日子过得也就那样,普普通通,按照家规那样不管世事。

    项文瑾想到了萧子鸿。

    萧子鸿在他这儿总共也就当了两年的学生。

    那小崽子很会演戏。

    他看起来并不出众,每次学什么考核什么,都泯然众人矣,不出众,也不至于落在最后。要不是那张脸蛋实在出众,项文瑾对他的注意力也不会多上一层。

    脸出众在皇宫中并不是好事情,尤其是他的母妃混了边疆的血,他也一样混了边疆的血。

    项文瑾偶有和人出去参加个诗会,说起边塞时,总有人会谈论起这位小皇子。

    文人对塞外总有一种轻蔑又仇视的态度。前朝边疆战火不断,塞外诗歌几乎可算自成一派,流入京城中得了不少文人的心。

    到了本朝,边疆一度僵持在那儿,京城里所有文人对塞外的情绪,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

    若是能够有一个机会能打出塞外,恐怕全京城的人会将所有酒楼的酒给买空,集体欢庆,一醉方休。

    他唇角带着一丝可笑,轻呵出声,满是嘲讽。

    即便从史学角度,没有一场打仗是可以说个是非的。

    都是人命。

    都是无人在意,却又珍贵的人命。

    项文瑾对萧子鸿记忆深刻,也并不是因为他见证了一位皇子,从不算受宠,到失去母妃走向受辱,再到被送出了宫、送向边塞那个可怜的模样。

    而是纯粹因为他边塞的故交,给他送了信,这些年陆陆续续说了萧子鸿不少的事。

    战士对外的信并不可随意书写,那些给他的信,项文瑾刚开始还不是很在意,后来全逐渐从好友信的字里行间,窥探到了一个与他所见的学生截然不同的性子。

    杀伐果断,坚毅果敢,足智多谋,运筹帷幄。

    边塞总会有一点点小摩擦,小斗争。

    而这些小斗争自从有了他那个学生,几乎没有一次会让他的好友吃亏的,还能收割来一串串的人头,让边塞的将士们乐呵好一阵子。

    萧子鸿才几岁?

    项文瑾每次将萧子鸿的年纪和他的计谋对上时,都觉得心惊胆战。

    好似在最北的那条线上,有一头野兽在逐渐成长。那头野兽轻而易举守着边疆,随后晃动着尾巴,眯细着双眼,慵懒转换了方向,将它的利爪和尖锐牙齿对上了京城。

    等他再度回到京城时,这京城就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项文瑾又不敢在回信中和好友详说,隐晦提点他的好友又完全无法意会。

    到最后他气得一拍桌,就直接选择给那小子写信了。

    谁知一来二去,他屈服在了那小子手中。

    项文瑾想到这一点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回头细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小家伙给套了个圈。可……也不至于吧?

    京城这儿随意丢一块石头,砸到十个人中八个是与朝中官员有关的人。

    他一个不参与政事的八品官员,根本没有什么被套圈的价值。

    项文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自己没什么价值来宽慰自己。

    门轻轻响起了敲击声,短暂又清晰的三声。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项文瑾一个人。

    他微微抬眼看向门口:“谁?”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来见先生。”

    项文瑾还以为自己是喝醉了,他眨眼困惑看向桌上仅一瓶还没喝完的酒,搁下了夹菜的筷子,轻咳一声:“进。”

    面对自己的学生,总是要揣着姿态的。

    即便他觉得自己早就被这个学生摸透了底。

    “先生怎么一个人在吃酒?”萧子鸿推开门扫了一下屋内,含笑询问。

    他走进屋内,将门重新关上,坐到了项文瑾的桌前,态度还算恭敬给自己的先生满上了酒:“先生一人喝酒,不觉得无趣么?”

    项文瑾诚实回答:“确实无趣。”

    萧子鸿略带好笑放下了酒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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