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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男神说他暗恋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可以吗?”

    “当然可以,”时妈妈说,“只要爸爸妈妈办得到,一定送给你。”

    她甚至还想过,哪怕这次小儿子说还想去和同性谈恋爱,他们咬咬牙也能同意。

    只要宝贝身体好好的,他能开心就好。

    时妈妈却没想到,她会听见儿子说——

    “我想去上学。”

    男孩面色仍然有些苍白,少有血色,漂亮的眼睛里却蕴着亮晶晶的光。

    “这个年龄,我是不是该读到高中了?”

    时妈妈不由一愣。

    时清柠的话并不是临时起意。

    先天重疾患者的人生与普通人完全不同。正常的小孩子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每天抱怨不想去的学校,每天平凡到枯燥的普通生活,对那些生了病的同龄人来说,却是多么羡慕到遥不可及的美好梦想。

    穿越之前的时清柠,比时小少爷的心疾更加严重。

    而现在时清柠刚来到时家的新别墅中,就在小少爷卧室的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个硕大的柜橱。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柜橱之中,存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书包。

    从稚气的双肩包,到拉风的硬壳包。

    它们摆满了衣柜。

    却从来没能被使用过。

    “去上学……宝贝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时妈妈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明显还有些犹豫。

    “医生说我已经痊愈了。”时清柠道,“我想去试一试。”

    虽然仍有担心,但最后时妈妈还是给了许诺。

    “好。”

    毕竟是答应好的生日许愿,她不想在小儿子面前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家长。

    而且小儿子认真的态度,也无形中消弭了时妈妈.的不少忧虑。

    他并不是一时兴起。

    宝贝是真的长大了。

    “那我去和爸爸还有哥哥商量一下,”时妈妈说,“争取尽快满足我们宝贝的心愿。”

    时夫人虽然性格温柔,却一向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她说要商量,就当真立刻去找人商量了。

    剩下时清柠继续在自己的卧室休息。

    同为先心患者,时清柠很能共情时小少爷对正常未成年人生活的向往。

    除了实现心愿,上学还可以帮他培养一份傍身之技。

    最重要的是,这可以让时小少爷走出温室,和同龄人进行正常的交往。

    至少不会因为太孤独,再被简任这样的草包人.渣所蒙骗。

    时清柠看了一眼自己的平板,浏览器的十几个网页中除了有一些复杂的理论术语,其余全是淡绿色的小说页面。

    近十本小说,标题中清一色,全带着“穿书”两个字。

    在小说世界里看小说,老实说,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时清柠看着那些界面,掌心拖住下颌,心想。

    自己的经历也可以写本小说了。

    仿照屏幕上那些小说的标题风格。

    名字就叫。

    《我在狗血文里圆上学梦》。

    海城,旧城区。

    低矮的建筑拥挤破旧,泥砖上涂满了各种脏污乱渍,举目望去,满眼只有压抑的灰黑色,看不到任何能稍微舒心些的干净之处。

    天气太冷,原本热衷于隔窗对骂的住户们都闭紧了门窗,还在窗缝里塞满了枯枝败絮,权做挡风。

    他们连旧报纸都翻不出两张,于是从外面看来,就更显得破败荒凉。

    天色渐晚,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高而瘦的长发男生沉默地穿过几栋老楼,走进了其中一栋。

    楼道里也并不敞亮,暗黄色的灯泡蹦迪似的闪了五六下,才终于稳定下来。

    走廊狭小.逼仄,室内的石灰墙面坑坑洼洼,仿佛跺一脚就会有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墙上挂着的大多数老旧门牌早就脱落了,仅剩的几个也是摇摇欲坠,斑驳掉漆到根本看不清具体。

    楼里布局奇特,走几步都能把人绕晕,几个月前曾经有人想在这里弄密室探险,还大费周章地给整栋楼的住处都挂上了新门牌,结果才装修到一半,资金链就断了。

    楼里只剩下一个修了一半的空屋,和十几个崭新的门牌,突兀不和的风格让这栋楼显得愈发阴森诡异。

    新门牌都是悬挂式的手工定制,尚未做最后的固定,男生上楼时随手拨.弄了两个,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男生停在三楼,进了一家狭窄住户,关门,慢步走到了窗边。

    天还没有黑透,从这处贴了窗纸的窗口看下去,还能看到楼下不远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柏夜息靠坐在窗框上,单脚踩在窗沿,垂眼向下看。

    记忆隔世已久,却并不妨碍他认出这人。

    田文龙。

    正是前世找上门来,谎称是柏夜息生父的那个人。

    比起前世的油光满面,现在的田文龙要显得枯瘪很多,杂乱如草的头发里也染了花白。

    今天是他第一次找上柏夜息这里来,走到楼下时,田文龙还不忘再排演一遍,虚浮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却不知被看见了,只会令人作呕。

    田文龙毫无自觉,带着这种伪善的笑容便急匆匆上了小楼,他的脚步停在三楼,混浊的眼珠在干瘪的眼眶里转动两圈,最后落在了门牌上。

    他上前,轻轻叩响了屋门。

    房门紧闭,毫无动静,田文龙又敲了几次,沉闷的敲门声回响在走廊里,更显古怪。

    就在田文龙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时,房门终于动了动。

    一个年轻男孩从门口探出头来,他留着微卷的长发,在颈后扎成了一把马尾,面容懵懂。

    “谁啊?”

    “小夜!”

    田文龙看见那马尾就一激灵,脱口而出。

    “我是你爸爸啊!”

    男孩明显愣住了。

    田文龙立刻开始哭嚎。

    “当年丢下你是我对不起你,我后悔啊!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男孩拧眉,面有疑惑。

    “你……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田文龙激动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认错!”

    男生迟疑道:“可我不认识你啊……”

    “那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

    田文龙努力吸着鼻子,因为喉咙里有痰,他抽泣起来的声音就像个正在点火启动的拖拉机。

    “可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啊,小夜,爸想死你了……”

    男生依旧满面疑惑。

    见他始终没有被打动,甚至都没有开门把自己让进去,一直干嚎的田文龙也有些急了。

    他暗暗瞥了一眼门牌号,确认过之后,唯一一点心虚也抛开了,底气十足地开腔。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还装糊涂是不是?”

    田文龙冷下脸来。

    “你知不知道,你是你.妈和她弟弟苟合的后代!说这话我都觉得恶心,你就不该被生出来……放在过去你们三个都要被浸猪笼的!”

    看着男生明显被说蒙了,田文龙见效果达到,又开始乘胜追击。

    “这世界上也就我还愿意要你,你别不识好歹……”

    他说得正得意,忽然听见男孩身后传来一个粗声粗气、声如洪钟的男音。

    “叶子,谁啊?”

    紧接着,男生背后就出现了一个满脸不耐烦的高大肌肉男。

    这么冷的天,男人却只穿了一个工字背心,满身的肌肉格外惹眼。

    田文龙愣了。

    消息里不是说这小崽子自己住吗?

    怎么还有别人?

    “不认识。”

    男生侧身抱着手臂,抬了抬下巴。

    “一傻缺,上来就说是我爹。”

    肌肉男皱眉:“你爸?”

    男生嗤笑一声。

    “老东西七年前就死了,还是我花钱下的葬。”

    他熟练地伸手去摸肌肉男的腰带,手腕一翻就向下伸进了口袋,从那里摸出一个烟盒。

    抖出一根烟夹在指尖,男生见肌肉男还在看自己,不由挑眉。

    “怎么,还不信我?”

    他那只搭着人的手顺势就向上滑进了对方背心里,声音软下来。

    “老头早就死了,我叫过爸爸的人,只有你……”

    田文龙彻底僵住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两人,又努力眨眼去看门牌,甚至都想把怀里揣着的地址纸条拿出来再看一眼。

    “不不,我儿子就住在这儿……”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慌忙间还看向了肌肉男,“可能,可能你才是我儿子……”

    男生冷笑,靠在肌肉男怀里。

    “你这人怎么回事,见人就喊儿子?这习惯不太好吧?”

    他挑挑眉:“你怎么不见人就喊爷爷呢?”

    田文龙气得脸发紫,抖着手想去指人鼻子,结果手还没抬起来,自己的鼻子就直接被揍歪了。

    “啊——!!!”

    鬼哭狼嚎的惨叫充斥整栋小楼,不用细听都能清楚有多惨烈。

    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听得最为真切,侧坐在窗台上的柏夜息垂眼望着窗外,在痛哭流涕的背景声中,点燃了指尖的烟。

    夜色昏暗,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边一点暗红色的星火明明灭灭地亮着。

    烟头的一缕白雾袅袅升起,笼住男生冷漠的侧影。

    却没能将那冷硬的轮廓缓和半分。

    门外的哭嚎变成口齿不清的求饶,“爷爷”和“爹”叫得混作一团,分辨不明。

    柏夜息垂眼。

    只觉得索然寡味。

    这个世界从来都这如此。

    肮脏,恶意,了无生趣。

    屋外有汽车开过,连续的喇叭声和惨叫声混在一起,更显刺耳。

    车灯划过窗框,一闪而过的光映亮了窗边的一个纸杯。

    纸杯上方还缀着一道细弱的剪影。

    柏夜息目光一顿。

    他伸手,拿过了那个纸杯。

    纸杯里填了土,之前种下的种子原本一直毫无动静,却不知在何时悄悄长出了一棵幼苗,顶端还伶仃地生出了两片嫩而细弱的绿叶。

    那是柠檬草。

    柏夜息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烟头按在了砖砌的窗框上。

    窗旁不远是个壁橱,屋内少有的几件家具之一,柏夜息用脚尖挑开橱门,将纸杯放了进去。

    封闭的环境,比之窗台,提升的温度聊胜于无。

    放好纸杯,柏夜息推开窗户,单膝跨在窗台,脚尖一点,翻身直接向外跃了下去。

    三层楼的高度,柏夜息踩着墙外凸起平稳落地。

    背后,已经明显虚弱下来的惨叫声仍在时不时拔高,惊起一片夜幕下的飞鸟。

    柏夜息抬手,拉起兜帽,俊冷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漫步朝外走去。

    他终于不再漫无目的,少见地有了新的盘算。

    去练练钢琴吧。

    柏夜息想。

    毕竟已经二十多年没碰过了。

    要去做琴伴。

    不好太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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