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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两具尸体。

    其中一个就是顾浅救下的那个中年人,因为他的皮肤发青得厉害,连她都差点没认出来。他的双手就像皱巴巴的鸡爪一样蜷缩在身侧,上衣被裁开,血淋淋的伤口还未经处理,也不再需要处理了。他的神情宛如是在死前见到了什么极度令人惊骇的事物一般,嘴巴大张着,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另一张床上的尸体似乎要平静得多。

    那男尸也就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脑袋了无生气地歪向一边,双目紧闭,凹下去的脸颊枯瘦干瘪,这仿佛被谁吸干了全部体液的模样让顾浅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当初在街道上看到的那几具身上布满枝叶、还保持着奔走姿势的干尸。

    这不对劲。

    顾浅想。

    她明明记得那些树叶就跟餍足了的似的连动都懒得动,怎么会费这么大的功夫跟到这儿来。

    再者,这男尸的身上明明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不,不如说是还少得过分了——

    顾浅的目光下移到他的腰侧,虽然整体都干枯了下去,但还是能看出那里缺了完完整整的一大块肉。

    “他之前就是这样吗?”她问。

    严拯条件反射地去看孙芊芊,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不不是,”孙芊芊磕磕巴巴地说,“我在医生清理伤口的时候帮忙递了一下止血钳和绷带,当时他还说要多打点麻醉再好取出来里面的——”

    她想起当时还能忍着疼谈笑风生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这具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冰凉尸体,禁不住又是一个冷战。

    现在,唯一最有可能让他们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只有还留在这个棚子里的尸体和物什了。顾浅转过头,余光不自觉瞥过什么,她视线一顿,停在了那里。

    她之前没有看清楚过中年人胸口和肚子上的裂伤,此时此刻,忍着血肉模糊的不适,她竟然隐约瞧见有一样黑黑圆圆的东西动了一下。

    ……?!

    顾浅推开他俩,自己快步走近,再仔细看去——

    不止是一个。

    那腹部的撕裂伤里埋着四五颗指甲盖大的小黑球,表面还生着足以勾住皮肉的倒刺,瞧着就令人牙酸。至于那个引起了她注意的,还在不住地轻轻晃动。

    直觉在疯狂地敲响着警钟,顾浅清楚地意识到绝对——绝对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

    “……苍耳。”

    突然之间,孙芊芊梦呓般的喃喃道。

    顾浅回过头。

    和她同样疑惑的还有严拯,他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苍耳,”孙芊芊急急忙忙道,语速快到以至于有点混乱了,“或者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那样会把结出来的种子用倒钩挂在衣服上让带着走的植物,他们会不会是遇上了这种——”

    她说得颠三倒四,顾浅和她男朋友倒是都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袭击赵叔他们那支小队的,搞不好就是类似于苍耳那样专门利用活物来四处传播自己种子的植物。母体吸干了其他人的养分,还剩下的两人以为是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料真相是他们被当成了载体。

    ……他们把种子带了回来。

    埋在血肉里的种子在温暖的环境里被“孵”了出来,中年人那边可能是因为回来得晚还慢点,更早回来的那一个就先一步地成了温床,破“土”而出的种子让整个地铁站都跟着遭了殃。

    因为要接应而被派出去的严拯和孙芊芊两人,反是机缘巧合下躲过了一劫。

    “这实在是……”

    同样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严拯震惊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他立马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那这么说,那些孵出来的鬼玩意儿又在哪里?”

    顾浅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了口。

    “你自己不是也清楚吗?”

    严拯跟猛然被掐住脖子一样哑了声。

    ——想要消化掉除去他们和棚里寄生尸体的二十四人也是不小的工程量,它们必定是没有时间离开的。更何况远远地还闻得见有三个活人正在靠近,有送上门的食物,谁还傻到不享用掉这“餐后甜点”再走?

    再夸张点,搞不好它们连走都没想走。这明显就属于严拯口中在夜晚也能活动的族类,既然不需要阳光,偌大的空间还没有别的同类来干扰,简直是个天然温室。

    换句话说,自打他们走进这拐角后连通的大厅,就走进了那些埋伏在暗处的“怪物”的狩猎范围。

    危机近在咫尺,孙芊芊快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她想远离尸体,又不敢和唯二仅存的活人离得太远,只得倒退两步退出棚子。

    徘徊在鼻尖的血腥味浅了些,她刚松口气,彷徨地拧过头去。

    “啊、啊……”

    她不抬头还好,这一下子,同样可怖的画面就深深地刻在了孙芊芊的视网膜上。

    严拯方才喊了好几声都不见踪影的“吴医生”正倒挂在天花板角落处的阴影里,他的手脚以诡异的角度弯折在管道间,眼镜的一条腿斜斜地挂在耳朵上才不至于彻底掉下来。

    脖颈处沁出的血一滴一滴,尽数滴落在地面上,积成小小的一滩。

    她突然明白了,之前在外面听到的水滴声是怎么回事。

    “呀啊啊啊啊——!”

    尖叫声同时惊动了还在提防着几颗正在孵化的种子的顾浅和严拯,前者准确地找到了她望着的方向,也一眼看清了那副景象。但她的重点却并未放在那具倒吊的尸体上,而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管道周围的三两道诡异黑影上。

    “现在,立刻——”她喊道,“你们还知道哪个出口,往那跑!”

    只这么一瞬。

    差不多就是在她话音未落的同时,那几只不大点的小怪物明白自己行踪已经暴露,也不顾再把这具尸体挂起来,尖啸着从趴伏的管道上一跃而下。

    它们叽叽喳喳地笑着,笑声尖锐又刺耳。细细长长的手脚支撑着布满尖刺的扁豆脑袋,看上去就像是豆荚上长了一堆倒钩的豆芽。

    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豆芽”还长了歪歪扭扭挤在一起的五官,个顶个的鼻歪眼斜,一张嘴都是满满当当的尖牙。

    最要命的是,还不止是这几个。

    真应了他们的猜测,在那三两个豆芽人跳下来之后,别处的阴影下也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地攒动起来。

    严拯站在原地想了不到半秒,扯着孙芊芊的胳膊就没命地往斜前方奔去。

    “那个水滴声——”他同样难以置信,“刚才在通道里听到的难道也是吴医生他……?!”

    顾浅顾不上回答他,她心知这么远不太可能传得过去,但十有八|九也是他们其中一个被拖出去的同伴。

    那些长了满头挂钩的“豆芽”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他们走。

    它们边发出毫不留情的尖笑,边张牙舞爪地往这边挤来,不断有新的豆芽人加入了这个队伍中,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严拯的头皮快炸了,他都不敢想这么多小怪物是怎么被带进来的,他胡乱地挥舞着手里的铁棍试图驱赶这堆刚高过他鞋子的小怪物,却被轻松躲过不说,还恰恰起到了反效果——有那么一两只竟然抓住了棍子,沿着一路连爬带跳地窜上来,张嘴就朝他的手上咬了下来!

    一声痛呼,严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虎口被扯下一小块肉来,余下的豆芽人在闻到这血味后更兴奋了,争着抢着想多吃一口。

    “拿过来!”

    眼见得铁棍在他手上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顾浅劈手夺过这家伙事,反手就向身后一只从消防箱上跳下来的“豆芽”上抽去!

    生死攸关之时讲究的就是这么一个稳准狠,铁条再精准不过地击打在豆芽人似的小怪物身上,它小小地尖叫一声,整个身体在空中翻出好几圈后淹没在了同族之间。

    眼看着涌上来的越来越多,顾浅当机立断,她手腕再一翻转,径直砸烂了消防箱的玻璃,掏出里面的灭火器,拔掉保险栓就朝前方喷去。

    这怪模怪样的包围圈被她硬生生地喷出了一道缺口,她招呼着那两人改了逃跑的方向——事到如今,也不能指望按着预想中的路线来了。

    这些棘手的家伙打也打不得,一挨上就要么被咬掉肉要么被倒钩缠上,还全靠人海战术取胜,简直是要多难缠有多难缠。

    唯一还值得庆幸的就是平时负责后勤的两人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顾浅只要清理掉追兵就好。严拯左看右看,冲着直梯边上一扇上了锁的门扑去,他慌忙从兜里掏出钥匙串,孙芊芊使劲催他快点。

    “我在——”他咬着牙,拿钥匙的手抖得厉害,终于一下子插进了锁孔里,“在尽可能快了——”

    他惊惶地又看了眼密密麻麻追来的黑豆人,用力拧开了门锁,往孙芊芊背上推了一把后自己也一头扎了进去。顾浅一棍挥开了又一个敢张着嘴巴扑上来的豆芽人,反手关上门的同时不忘拔下还插在那的钥匙。

    她用肩膀顶着门板,在里头把门反锁,尖锐的嘈杂声骤然弱下来,但明显能听出它们还在门外徘徊,根本没打算放弃。

    然而,无论如何,至少当下是能稍微歇一下了。

    孙芊芊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弯腰拄着膝盖,眼眶都有点泛红——谁能想到出去还不到二十分钟,赖以生存的居留地就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顾浅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本来以为好歹能有个地方容人睡个安稳觉,不曾想却在她来之前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下怎么办?”严拯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再往前是没法跑了。这里早就没电了,这灯全靠我们自己搞来的发电机才亮,根本不够电梯用的,就是条死路——”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哪怕是勉强能用,看那堆豆芽人的利齿,保不准就有爬进去直接把线缆给咬断的。

    这想法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三人都安静下来后,就听到有异于吵闹声的“咯吱咯吱”的动静响起,听这声音,这些家伙之前不咬铁棍怕不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这会儿捣鼓不开门锁,干脆决定要把一整扇门直接吃掉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浅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在门外那嘈杂声中分辨出了另一种隐隐约约的响动。

    ……水流声。

    低头瞄了眼表盘,顾浅不由庆幸之前为了对付那个怪婴,在加成速度之余,把剩下的点数全点在了力量上。

    “电不能用了,”她问,“那水呢?”

    严拯:“哎?”

    他顺着顾浅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分布着大大小小管道和闸门的墙壁——这也是他平时看管的房间之一,自然是最清楚的。

    “有。”他茫然地答道,“我们为了以防万一都把蓄水池里的水留着没用过,可是这又怎样——”

    “有就好办了。”

    顾浅冷笑一声,“让开。”

    ——毕竟是植物,浇多了水也是会淹死的。

    她挑着离门最近也最粗的一根管道,抬脚便踹了过去!

    铁管摇晃着坠落下来,与此同时,顾浅一把将紧邻着的那个闸门拧到了最大。

    下一秒,她猛地拉开了门。

    “来,”顾浅面无表情地说,“送你们一个大礼。”

    豆芽人:“……嘎?”

    不知所以的面面相觑间,它们抬起了头。

    ——没顶的洪水,汹涌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有点晚了,还是祝大家七夕快乐!

    今天的我是粗长的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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