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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赛颂开了口:“……你,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蒙蒂亚勒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他们两人都很明白,赛颂是在问蒙蒂亚勒为什么假装不知道安斯帕瑟的谋反之心;而蒙蒂亚勒是在问,赛颂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假装。
谜一般的君主,与他人生中的第一位部下,他们的关系永远是不一样的。只可惜赛颂到了这个时候,都没能看透蒙蒂亚勒已经腐烂到根的内心。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冷冷地眯起了眼睛,“你笼罩着整个奥洛芙蕾的光和暗不是摆着看的,它们所照耀到的一切事物都会映射在你的心里,区别只在于你想看还是不想看!”
蒙蒂亚勒一怔,深深地垂下了头。
“我……很害怕,”他发出微弱的声音,喃喃道,“我害怕失去你们,害怕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无论是你还是安斯帕瑟,我都不想失去……我喜欢你们,把你们当作最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永远……在我身边……”
“所以你就这样随心所欲,将事实存在的东西全都当作不存在?!”赛颂厉声道,“你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蒙蒂亚勒垂下脸,用力抱住自己的头,“但是……我下不了手去伤害安斯帕瑟,就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一样!”
“那么,伊斯佩里亚的平民就能被安斯帕瑟随意伤害了吗?!”
“不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我用生命去偿还他们吧,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赛颂,杀了我。我已经不配再当伊斯佩里亚的王,就这样把我……”
“闭嘴!”蒙蒂亚勒话音未落,赛颂突然狠狠一扬手,空气中的水元素如同一阵狂风扑向蒙蒂亚勒。
水珠飞溅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凉,但是他不敢斥责赛颂的无理举动,只能羞愤地咬住嘴唇。
“亚勒,不准说认输的话!”赛颂咬牙,“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但是你还有机会的!”
他说着,毅然对已经失势的君主伸出手:“来吧,跟我走,我会护送你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重新开始,建立一个比伊斯佩里亚更加强大的国家!”
蒙蒂亚勒默默地看着赛颂的手。
在遥远的过去,当奥洛芙蕾还是一片荒原的时候,是他向孤独无依的赛颂伸出了邀请的手,从此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时代。
没想到有一天,两人的立场居然会完全颠倒过来。
其实,假如蒙蒂亚勒这时没有听赛颂的话,而是忍辱负重暂时投降安斯帕瑟,将来或许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毕竟安斯帕瑟的地位还不稳固。但是,向他伸出援手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赛颂啊……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不想让他失望。
而他的决定,却造就了接下来一连串悲剧的发生。
在赛颂的护送下,蒙蒂亚勒顺利逃出诺瓦迩离宫。然而奥洛芙蕾广阔的天地里,竟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此时伊斯佩里亚已经吞并大半个奥洛芙蕾,剩下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冰原或者尚未征服的海洋彼端。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安斯帕瑟的围追堵截。曾经风光一时的少年帝王,居然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四处逃窜。而更加糟糕的是,安斯帕瑟连在露米纳斯提都有眼线,就算逃去那边也不能保证安全。
疲于奔命的生活,迅速消耗着蒙蒂亚勒和赛颂的身心。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不行,赛颂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决定把蒙蒂亚勒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把他藏在安斯帕瑟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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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赛颂开了口:“……你,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蒙蒂亚勒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他们两人都很明白,赛颂是在问蒙蒂亚勒为什么假装不知道安斯帕瑟的谋反之心;而蒙蒂亚勒是在问,赛颂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假装。
谜一般的君主,与他人生中的第一位部下,他们的关系永远是不一样的。只可惜赛颂到了这个时候,都没能看透蒙蒂亚勒已经腐烂到根的内心。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冷冷地眯起了眼睛,“你笼罩着整个奥洛芙蕾的光和暗不是摆着看的,它们所照耀到的一切事物都会映射在你的心里,区别只在于你想看还是不想看!”
蒙蒂亚勒一怔,深深地垂下了头。
“我……很害怕,”他发出微弱的声音,喃喃道,“我害怕失去你们,害怕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无论是你还是安斯帕瑟,我都不想失去……我喜欢你们,把你们当作最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永远……在我身边……”
“所以你就这样随心所欲,将事实存在的东西全都当作不存在?!”赛颂厉声道,“你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蒙蒂亚勒垂下脸,用力抱住自己的头,“但是……我下不了手去伤害安斯帕瑟,就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一样!”
“那么,伊斯佩里亚的平民就能被安斯帕瑟随意伤害了吗?!”
“不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我用生命去偿还他们吧,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赛颂,杀了我。我已经不配再当伊斯佩里亚的王,就这样把我……”
“闭嘴!”蒙蒂亚勒话音未落,赛颂突然狠狠一扬手,空气中的水元素如同一阵狂风扑向蒙蒂亚勒。
水珠飞溅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凉,但是他不敢斥责赛颂的无理举动,只能羞愤地咬住嘴唇。
“亚勒,不准说认输的话!”赛颂咬牙,“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但是你还有机会的!”
他说着,毅然对已经失势的君主伸出手:“来吧,跟我走,我会护送你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重新开始,建立一个比伊斯佩里亚更加强大的国家!”
蒙蒂亚勒默默地看着赛颂的手。
在遥远的过去,当奥洛芙蕾还是一片荒原的时候,是他向孤独无依的赛颂伸出了邀请的手,从此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时代。
没想到有一天,两人的立场居然会完全颠倒过来。
其实,假如蒙蒂亚勒这时没有听赛颂的话,而是忍辱负重暂时投降安斯帕瑟,将来或许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毕竟安斯帕瑟的地位还不稳固。但是,向他伸出援手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赛颂啊……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不想让他失望。
而他的决定,却造就了接下来一连串悲剧的发生。
在赛颂的护送下,蒙蒂亚勒顺利逃出诺瓦迩离宫。然而奥洛芙蕾广阔的天地里,竟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此时伊斯佩里亚已经吞并大半个奥洛芙蕾,剩下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冰原或者尚未征服的海洋彼端。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逃不过安斯帕瑟的围追堵截。曾经风光一时的少年帝王,居然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四处逃窜。而更加糟糕的是,安斯帕瑟连在露米纳斯提都有眼线,就算逃去那边也不能保证安全。
疲于奔命的生活,迅速消耗着蒙蒂亚勒和赛颂的身心。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不行,赛颂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决定把蒙蒂亚勒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把他藏在安斯帕瑟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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