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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铁掌震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黑公羊见道:“晚辈出道太晚,孤陋寡闻”

    “荒冢尸僧”道:“小子,你在别人面前玩花样,也许会被你朦混过去,遇上佛爷我,你合该倒楣!”

    黑公羊见见道:“前辈何出此言?”

    “荒冢尸僧”狞笑道:“你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个说谎的胚子,刚才一说谎,内心的惭愧即形之于外了!你非但能看得懂这小篆,甚至已经暗暗记下了秘笈全文。”

    黑公羊见的确不善说谎,此刻已不便再否认,道:“不错,这不是什么象形字而是小篆,为了不使旷世秘学落入歹人之手,只好说一次谎了!”

    “芦冢尸僧”道:“小子,你想活命,就必须把你看过此秘笈的心得全部说出来听听才行!”

    黑公羊见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秘笈,根本谈不上心得,不过我要郑重声明,就算我能融会贯通秘笈的精义,也不会告诉一个坏人的。”

    “荒冢尸僧”肩未晃衣未飘就欺身扣住了黑公羊见的脉门,冷森地道:“那就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罗?”

    黑公羊见自忖刚才能勉强闪过这一手,但他没有闪避,因为他猜测,即使能闪过那一手,也未必能逃出这古墓的,因而他根本未作闪避的打算。

    “荒冢尸僧”有点意外地道:“小子,你大概是认了吧?”

    黑公羊见见道:“是的,我自忖非你敌手,就不想作无谓的挣扎。”

    “荒冢尸僧”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子,放聪明点,把你所知道此秘笈要诀说一遍。”

    黑公羊见闭上眼道:“办不到!”

    “嘿!”“荒冢尸僧”阴笑一阵,破袖一拂,黑公羊见立刻全身痉挛、抽搐起来,五官都搬了家,移了位,可见其痛苦之剧烈。

    这是一种“索经缠穴”手法,较之“分筋错骨”手法更残酷、更痛苦。

    尽管黑公羊见痛苦万分,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中而泛紫,却没有哼出一声,他受的痛苦太多而养成坚苦卓绝的个性,不该屈服的,即使白刃加身也绝不妥协低头。

    “荒冢尸僧”在一边抽烟,道:“小子,你想和我比耐心是不是?那好!别的没有,佛爷有的是穷时间”

    他躺在床上,道:“小子,如果你受不了哩!就打个招呼,当然,你得乖乖地顺从佛爷才行。”

    黑公羊见不出声,但却不能不想,命运赐予他的苦难太多了,为什么他要不断地受苦,几乎别人一生中所受的苦也没有他一天受的多!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躺在床上的“荒冢尸僧”偷偷望去,黑公羊见汗出如浆,面色惨白中透紫,眼球微微突出。

    像他这么狠心的人,都有点不忍了,同时也想不通这小子怎有如此忍受痛苦的耐力?难道不是血肉之躯?

    “荒冢尸僧”道:“小子,你还要熬下去?那是划不来的呀!”

    黑公羊见唯一的感觉像是血肉之躯在被千刀万剐,而又在烙铁上炙烤似的,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

    但是,他绝不考虑向这种人妥协,只是他清楚,继续下去,再有两盏茶工夫,他不但会昏厥,可能会就此死去。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这么死了固不会重于泰山,但向此人妥协,说出要诀,最终仍不免一死,那死就会轻于鸿毛了。

    又停了一会“荒冢尸僧”都忍不住了,道:“小子,再过盏茶工夫,你是包死不活,值得吗?”

    他不屑答话,而此刻也几乎无力说话了。

    就在此刻,突然一声惊叫,一个人自古墓阶层顶端滚了下来,且边滚边惨叫着,一直滚到黑公羊见的身边,哀号不已!

    “荒冢尸僧”本以为是来施袭的武林高手,见这小子一路滚下来,且嚷嚷着:“救救我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嚷嚷着却不起身,分明已被人击成重伤,口角渗出血渍,混身颤栗不已。

    “荒冢尸僧”以为有人来到荒冢附近,立即窜到上面张望了一会,道:“人在那里?”

    那年轻人道:“晚辈被一个高手击伤,一路追来,他大概是追到岔路上去了,前辈救我,他击伤了我两处大穴,那是‘魄户’和‘魂门’二穴。

    人身重要穴道不必点中,即使重伤也会致命的“荒冢尸僧”自然知道这一点,道:“小子,是什么人伤了你的?”

    那小子哼哼着道:“前辈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叫他方鹤年”

    “荒冢尸僧”道:“原来是方老贼,你怎么会招惹上他了?”

    年轻人道:“前辈可否偏劳为我疗治两穴之伤,然后再谈?”

    “荒冢尸僧”道:“我看还是先谈点正题再疗伤不迟。”

    年轻人呻吟着道:“前辈高姓大名?”

    “荒冢尸僧”道:“说完了,佛爷再告诉你。”

    年轻人道:“因为方鹤年把晚辈当作了一个名叫公羊见的年轻侠士。”

    “荒冢尸僧”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而躺在一边的黑公羊见本来十分惊奇,白公羊见怎么会来凑热闹?而且白公羊见说的十之八九全是谎言。

    所以黑公羊见以为白公羊见要来救他的,看来他们之间渊源极深,这想法是绝对正确无疑的。

    “荒冢尸僧”笑了一阵,道:“小子,你可知道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白公羊见看了黑公羊见一眼,道:“不知道,想必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吧?”

    黑公羊见并不怪他说谎,尽管他自己不会说谎,自己喜欢的人在必要时说谎却并不深责,甚至佩服他装得如此之像,形同陌路。

    “荒冢尸僧”道:“小子,你才是个无名小卒,嘿嘿!

    躺在你身边的正是近来出了名的公羊见!”

    白公羊见失声道:“这这怎么会?前辈你快别开玩笑了!据说公羊见武功了得,怎会和我一样躺在这儿?”

    “荒冢尸僧”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盛名之下也有虚士。”

    白公羊见道:“怎么?这个公羊见手底下很差吗?”

    “荒冢尸僧”道:“要是在年轻一辈之中,他也算是佼佼者了!小子,你又是谁?”

    白公羊见道:“有人说我是公羊见,你信不信?”

    “荒冢尸僧”一楞,道:“你”突闻墓阶上有人接道:“正是,他们两个都叫公羊见。”

    “荒冢尸僧”也是一时大意,他该在出口处和他们谈话才对,此刻最好的办法是制住两少,他猜想上面这个女人绝非庸手,也猜想这女人必然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和这两个小子同伙。

    既知他的身份而敢来此硬碰,自不会是省油的灯了。

    所以他快逾闪电,首先向白公羊见抓去,他相信白公羊见是和这女人扮演双簧暗算他的。

    他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必然比白公羊见的身手较高些,那知他完全估计错误,刚越过黑公羊见,堪堪抓向白公羊见的“曲池穴”

    原来白公羊见滚下来后不久,就以传音入密和黑公羊见互通消息,所以黑公羊见被“荒冢尸僧”以歹毒手法逼供,在“尸僧”扑向白公羊见时,白公羊见已解除了黑公羊见封闭的穴道。

    所以白公羊见堪堪被抓,黑公羊见突然伸手向“荒冢尸僧”的“阳关穴”上戳去。

    此穴在小腿弯处,戳中就会一腿报废。

    可是“尸僧”了得,突感背部受敌,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两少的道儿,况且出口处还有个女人,谅必不大好惹!

    在此情况之下,他自然先求自保“倒打金钟”格开黑公羊见的一戳,但黑公羊见此刻非同小可,另一手一晃,已到了他的“中封穴”处。

    此穴在脚背与脚腕之间,戳到就有致残之险。“尸僧”

    这才知道,他虽阴诈,这些年轻人的藏拙功夫也高人一等。

    “尸僧”瞬间一缩腿,再一倏张,竟向墓后石壁撞去,一声大震,石壁被撞破塌下“尸僧”却自暗道中逃走了。

    原来这荒冢另有出路,但四周用大麻石砌好,看不出破绽,也只有“尸僧”自己知道那块大麻石是中空的。

    上面的女人一看石壁即知“尸僧”已逃,眼见自二十余丈外蔓草中钻出来隐去。

    此刻两少已经出了荒冢,白公羊见道:“假小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老娘”说到这里,那妇人出手发电,点了黑公羊见的“五枢穴”

    此穴在腰侧处,既称“五枢”自是五种重要枢轴的关键所在,所以一被戳中,立即塌下。

    白公羊见愕然道:“娘,这小子虽然冒充我的名字,心眼并不算坏,你为什么要点他的穴道?”

    陆娟娟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有他存在一天,你就不会出人头地。况且,他一定知道‘先天一气’秘笈的下落。”

    白公羊见道:“娘,那秘笈在十面观音手中。”

    陆娟娟道:“你先别管,让为娘的来问问他。”她道:“假公羊见,你可知‘先天一气’秘笈在何人手中?”

    黑公羊见道:“不知道。”

    陆娟娟冷笑道:“如你根本不知道,‘荒冢尸僧’为啥要找你?还不快说实话?”

    黑公羊见道:“前辈请信任晚辈,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陆娟娟道:“好,且不谈此事,你可见过玉面圣母的遗体?”

    黑公羊见道:“数月前晚辈在五华古洞中见过,不只是摸过”

    陆娟娟冷哼一声道:“果然不是块好料,居然会轻薄一具尸体!”

    黑公羊见正色道:“前辈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晚辈只是严格遵守诺言,进洞之后,只准用手去摸索,不准睁开眼看。

    陆娟娟道:“那具尸体呢?”

    黑公羊见道:“晚辈也不知道。”

    陆娟娟道:“好狡猾的小子,一问三不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容情了!”

    白公羊见道:“娘,何不把那首打油诗给他看看,也许他能知道。”

    陆娟娟道:“‘死秃’即是暗指‘荒冢尸僧’,那尸僧已逃走,咱们来搜搜这古墓中有没有。”

    两人找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白公羊见道:“娘,这首打油诗给他看看,他肚子里的墨水不少,也许会对我们有点帮助的。”

    他把那打油诗纸条送到黑公羊见面前,让他仔细看了两遍道:“假小子,你有什么高见?”

    黑公羊见道:“由这打油诗看来,确是‘荒冢尸僧’偷走的,但晚辈没有见过那具尸体。”

    陆娟娟道:“你小子就是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黑公羊见道:“前辈误解了,晚辈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告诉前辈的,晚辈猜想,令郎既名叫公羊见,也必是公羊旦之子,而前辈您想必也是公羊旦的配偶了?”

    陆娟娟道:“莫要在我面前提那老贼的名字。公羊见,你的生身之母在何处?你知道吗?”

    黑公羊见黯然道:“晚辈非但不知家母在何处?甚至也不知道家母的名字。”

    陆娟娟道:“那是个世上至贱的女人,你被她生出来,你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黑公羊见不由盛怒道:“前辈侮辱家母是何居心?如以前辈的行为来说,你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人吧?”

    陆娟娟冷峻地道:“何以见得?”

    黑公羊见道:“因为你身为长辈,不打招呼就向晚辈下手,要说你和我的上一代有仇,我不便置词,至少晚辈和你并无仇恨吧?你敢自诩为好人吗?

    陆娟娟柳眉挑煞,十指蓄力,似要下毒手,白公羊见道:“娘,我挺喜欢这小子!暂时不要杀他好不好?”

    陆娟娟冷峻地道:“你不知道,不杀此子,终成心腹大患的。”

    白公羊见道:“娘,他不是很坏的人。”

    “住口!”陆娟娟道:“你涉世未深,那知人心诡诈,他能对‘尸僧’藏拙,就证明他不是好人,留他不得。”

    白公羊见道:“娘您您要杀他?”

    陆娟娟阴阴地道:“叫他痛快死了,太便宜那个贱人,我有办法折腾他”一脚把黑公羊见又踢下古墓之中。

    白公羊见吃惊地道:“娘,您要”

    陆娟娟道:“我要他也变成‘荒冢尸僧’,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白公羊见茫然道:“娘真要杀他?”

    陆娟娟道:“就是杀了他也难消为娘的心头之恨,合该他倒楣,遇上了我。”

    白公羊见道:“娘,我看他并不坏,娘能不能不杀他?他过去也照顾过孩儿”

    陆娟娟怒声道:“看你婆婆妈妈的,那像个男子汉?

    到一边去”说着,一阵土石崩塌之声,墓内也尘土飞汤,立刻伸手不见五指了。

    黑公羊见暗暗叹口气,心道:“这一次是绝对活不成了!万没料到会被活埋在墓里。”

    要是他的穴道未被制住,在空气用完之前,大概可以凭双手上的神力扒开土石逃出去,现在这机会已完全没有了。

    况且“荒冢尸僧”既已逃走,暂时绝不会回来。

    他简直气极悲极而想狂笑,上天有眼,为什么会把一切不幸全加在他的身上?天道何在呢?

    突然,他想起了那边的出口“尸僧”不是自另一边逃走的吗?

    如果这一对母子未把另一边堵死,他也许还能逃生,于是他立即运功自解穴道,大概盏茶工夫,穴道已通,他迅速自倒塌的石壁处穿过,弓着身子前进。但不久就到了出口处,已经听到有土石声,这出口也被填塞起来了。

    黑公羊见心说,好毒的心肠,我公羊见对你何辜?竟下此毒手,他倾耳静听,由于功力了得,仍可隐隐听到上面母子二人在交谈。

    陆娟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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