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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暗算(官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什么呢?沉吟片刻,李斌良试探着问:“孙董,你一定恨赵汉雄吧!”孙铁刚毫不掩饰地:“对,恨,太恨了,要是杀人不偿命,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这李斌良大脑迅速地旋转着:现在,孙铁刚已经知道自己是警察,也知道自己在专案组。如果赵汉雄在山阳遭暗算真是他干的,他对自己一定刻意回避也不一定,或许,他是故意给自己这种印象,让自己无法正确判断。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可实在够狡猾了。李斌良沉默着,苗雨却忍不住:“赵汉雄他为什么这么猖狂,难道就没人治他?”孙铁刚叹息一声“有哇,郑书记就治他。可是,郑书记官太小,出了山阳,他就管不着人家了。”叹息一声“其实,就是在山阳,他也只能适可而止,因为还有人管着郑书记呀。”苗雨:“你是说,有比郑书记大的官包庇他?是谁?”孙铁刚不回答了。苗雨催逼着:“孙董,你说呀,是谁?”孙铁刚口气变了:“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有谁我也不敢说,我是只听辘轳响,不知井在哪儿!”三人都沉默下来。李斌良想了想,又把话题转到案子上:“孙董,笔录上记载,是你和郑书记一起赶到发案现场的,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孙铁刚:“当然记得,公安局问我好几回了。当时,郑书记正在帐篷里我说的是我们修路工地的帐篷,正在给我们敬酒,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跟我们喝下一杯酒之后才接的,接后我就看他脸色很难看,怀疑出了什么事,他说要回家,我就陪着他,一进院子,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进屋后,我一眼就看到那娘俩都死了,那惨劲儿就别提了,郑书记当时就晕了过去,我和小丁打电话报告了公安局,叫来了救护车,把郑书记送进了医院。”李斌良:“你的笔录上说,郑书记晕过去前骂了谁一句,是吗?”“这”孙铁刚犹豫了一下:“是,可是,当时太忙乱,心又慌,没太注意,骂的谁没听清。你们问小丁了吗?他当时在郑书记身边,不知他听清没有。”李斌良意识到,这个问题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不再开口,孙铁刚和苗雨也不再说话。车里安静下来。又行驶了一会儿,前边还是没有郑书记的桑塔纳的影子,孙铁刚自语地:“郑书记到底去哪儿了?怎么看不到他的车影呢”孙铁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手开车,一手把手机放到耳边:“是我什么啊郑书记这还了得,我马上就去!”孙铁刚脸色大变,车身猛地摇晃了几下,他好不容易把住方向盘。李斌良:“孙董,怎么了?”孙铁刚:“出事了,沙场发生塌方,好几个人埋在底下,郑书记也在里边”

    什么三人大惊。李斌良:“快——”飞速向前驶去。孙铁刚一边开车一边喃喃自语着:“天哪,郑书记,你可不能出事啊不对呀,我昨天刚检查过沙场,挺安全的,怎么会出事呢?”孙铁刚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放到耳边:“是我,怎么个情况?”一个男声从手机中传出来:“里边算郑书记有六个人,正在挖着!”

    孙铁刚:“我问沙场怎么会出事,昨天我还去过,没看出一点问题,今天怎么就出了事,郑书记怎么会埋到了里边?”男声:“郑书记下去检查了,怎么也拦不住他,结果就出事了我也纳闷呢。作业面该支撑的地方都支撑了,昨天还检查过,什么也没发现孙总,我怀疑有人破坏!”孙铁刚放下手机,沉默着驾车前行。李斌良:“郑书记怎么去了沙场?”孙铁刚:“我不是说过吗?他就这样,检查工作从不让你知道,净搞突然袭击,谁知赶上这事。”咬牙骂了起来“不用说,肯定是赵汉雄干的,当初,他也想承建希望公路,可是没竞争过我,他这是报复我!”这难道真是这样?迎面驶来一台运沙料的卡车,两车交错时,都放慢了速度。孙铁刚把头从车窗探出:“哎,沙场怎么个情况?”卡车司机:“不清楚,我离开时才出的事,听说了想回去看看,可怕耽搁用料。”两车慢慢交错驶过。苗雨突然地:“哎,李局长”李斌良回头:“怎么了?”苗雨指着驶过的卡车:“你看,卡车货厢里有个人!”李斌良急忙向卡车的货厢望去,果然,隐约有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影,大半个身子隐藏在沙中直感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李斌良:“孙董,快,调头,追上卡车!”孙铁刚急忙调头,向卡车追去。4700渐渐驶近卡车,鸣起了喇叭。隐伏在沙中的人发现了情况,把头翘起一点向后看着。卡车开始放慢速度。这时,车上的青年男子忽然爬起来,没等车停下,就跳下车,向路旁的田野中跑去,边跑还边回头看。苗雨:“快,这个人可疑”李斌良:“孙董,停车!”孙铁刚:“不用,我看他能跑哪儿去?”孙铁刚驾车追去。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拼命向田野中跑去。这时就看出4700的越野能力了。孙铁刚一边驾车,一边咬牙骂着:“好小子,看是你腿快还是我车快!”4700在田野中迅速逼近。男子见势不妙,跳进一条壕沟。4700只好停下,三人跳下车,也跳进壕沟。壕沟是拐弯的,李斌良查看了一下,对苗雨和孙铁刚:“你们从这边追,我从那边绕过去堵住他!”三人分成两个方向,一左一右奔去。李斌良按照看清的方向,一阵猛跑,估计已经赶到嫌疑人的前面,在一个拐弯处隐藏起来。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传来。李斌良做好准备,青年刚一露头,他脚下一绊,冷不防将其摔倒,随之扑上去,拔枪顶住后脑:“不许动!”可是,青年不听这一套,仗着一股蛮劲儿,猛地一翻,将李斌良翻下身去,站起来欲跑,李斌良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他的大腿,他一下摔倒在李斌良身上。二人在地上滚成一团。青年身强力壮,体力上明显占据上风,李斌良虽然手中持枪,可是,顶着他的脑门不敢开火。他现在只是嫌疑人,如果搞错了,真的开枪打死他,会负重大责任。青年见李斌良不敢开火,更加大胆:“妈的,是小子你开枪!”一只手控制着李斌良没拿枪的手臂,另一只手居然来掐他的脖子,李斌良立刻觉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如果再不开枪,恐怕后果难料,可李斌良仍然不敢扣动扳机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影在青年身后一闪,青年就“哎呀”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李斌良摸着脖颈咳嗽着站起来,一眼看到,来人是苗雨,正飒爽英姿地用枪指着地上的青年。是她救了他。可是,还没容李斌良表示感谢,她就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开枪?”说着,手枪对准地下的青年“你要敢再动一动,我就打死你!”青年抱着后脑倒在地上不动了,看来,是被她手枪砸的。这时,孙铁刚也气喘吁吁跑过来,协助李斌良和苗雨制服青年,给他戴上了手铐。这时,青年男子忽然撒起泼来:“你们干啥呀,我怎么了,你们凭啥抓我呀”苗雨:“你说凭什么抓你,你干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吗?”青年:“我没干啥呀?那事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李斌良:“不是你干的?那你看到我们,为什么逃跑?”青年:“我我”孙铁刚:“妈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扒了你的皮!”李斌良等人将青年带回路上,那台卡车还停在原地,司机莫名其妙地迎上来:“孙董,这是怎么回事啊?”孙铁刚:“我还问你呢,这个人怎么在你的车上?”司机:“我也不知道啊。”对青年“哎,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青年低头不语。孙铁刚让卡车司机离开,对李斌良和苗雨:“这事怎么处理,我得去沙场!”李斌良想了想:“我们也去。”孙铁刚:“这个人呢?”李斌良:“当然带上他。”孙铁刚:“对,他是啥面做的,到沙场一问就都明白了。”一推青年“上车。”青年挣扎着:“不,我不去,我不去,那事不是我干的”苗雨:?“我们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事?你说的是什么事?”青年说不出话来。李斌良打量着青年: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上边还沾着很多沙子,一副民工模样,可是,一双骨碌碌转着的眼睛说明他不是善良之辈。青年挣扎着不想上车,可这当然由不得他,苗雨拉下脸:“怎么,你还让我们费事吗?”青年看了看李斌良和苗雨,垂下头,不再挣扎,钻进车内。李斌良和苗雨一边一个,把他夹在后排中间。

    4700重新启动,向前驶去。李斌良从青年身上搜出一个手机和一个身份证,身份证上,姓名一栏写着乔亮,住址是江泉。李斌良拿着身份证:“你叫乔亮,是江泉人?”青年:“嗯。”李斌良:“那你认识我吗?”青年看看李斌良,摇摇头,低声地:“不认识!”李斌良知道,自己虽然在江泉有点名气,可还远远不到谁都认识的份上,想了想又问:“那你说,江泉市委书记是谁?”青年语塞:“这姓王还是姓李来着”李斌良:?“你别胡说了。你既然是江泉人,怎么连市委书记是谁都不知道?”青年:“我一个小百姓,从来不打听这种事,怎么知道他是谁?”李斌良:“可是,市委书记姓什么你总该知道吧!”青年:“这不知道,我从来不打听这种事。”这肯定是假话,你可以不打听,可是,不可能没听说过。李斌良改变了问题:“你既然是江泉人,在这里干什么?”青年迟疑了一下:“在沙场干活!”驾车的孙铁刚突然喝道:“那你怎么不在沙场,跑到拉料车上干什么?”青年:“这我不干了,扒车回家。”孙铁刚:“胡说,那你见到我们跑什么?沙场的事肯定是你干的,说,谁让你干的?”青年顽固地:“不,不是我干的,我是在沙场出事前离开的”突然,一个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苗雨急忙对李斌良:“李局,快接!”李斌良反应过来,是刚才从青年身上翻出的手机,急忙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神州行号码。他刚要接,又犹豫起来,不知怎么办才好。苗雨:“李局长,怎么不接?”李斌良没有回答。直觉告诉他,轻率地接了会打草惊蛇。他把手机拿到乔亮眼前:“谁的?”乔亮看了一眼手机号码:“这不知道。”苗雨:“胡说,到底是谁的?”乔亮:“我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们让我接。”还没等李斌良做出决断,手机铃声已经断了。此后,任凭李斌良、苗雨和孙铁刚问什么,青年都不再说话。孙铁刚恨恨地:“好,你等着,到沙场咱们再算账!”青年不语,只有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沙场就在前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李斌良真难以想象,一个沙场居然这么大。如果要比喻的话,可以和大型露天煤矿相比,只是,那里是一片黑色,而这里却是满眼鲜黄。看上去,整个沙场大约有一百多米宽,三百多米长,至于深度就不好判断了。一道长长的、倾斜的黄沙路,把一辆辆大型运载沙料的卡车引入沙坑内,使它们立刻变得渺小起来。因为沙坑的上层是厚厚的泥土,必须掘进很深才能掏沙,这样,为了省事,两旁的沙壁上就深深地掏进很多宽大的沙洞,而沙洞的上方,用一些木板搪住,然后以立木顶住,这样,一车车黄沙就从里边运出来。灾难就发生在这样的一个沙洞里。此时,沙场一片混乱,在一个沙洞前,一些民工在忙碌着。孙铁刚把车停在沙场外边,打开车门就向出事的地方奔去,李斌良让苗雨看住乔亮,紧随其后奔过去。恰好,几个人搀着一个男子从沙洞里走出来,除了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瘦个青年身上和脸上干净一些,其他人都戴着安全帽,身上、脸上全是黄沙泥土,看不清什么模样。瘦个子青年还呜呜地哭着。孙铁刚见状,也带出了悲声:“小丁,你哭什么,郑书记怎么了,郑书记”没等呜咽的瘦个儿青年回答,被搀扶的男子把话接过去:“孙董,我在这儿,没事”这难道,他就是山阳县委书记郑楠?李斌良呆住了,他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更没想到,他会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此时,除了满身满脸的沙土,什么也看不清楚。孙铁刚听出郑书记的声音,已经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他,也呜咽起来:“郑书记,真是你吗太好了,你没事吧”瘦个小伙子把话接过去:“孙董,郑书记是为了救我才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他是进去检查安全的,我跟在后边,可刚进去,就出了事,他发现情况不对,一把把我推出沙坑,自己却闷在了里边,可郑书记福大命大,正好处在两大块硬土中间,头发都没伤一根”青年呜咽着,又哭又笑地介绍完了情况。原来如此。孙铁刚头仰面冲天:“天老爷,你今儿个可睁开眼睛了,要是郑书记在我的沙坑里出事,我可咋见山阳的老百姓啊!”转向郑楠“郑书记,这是老天保佑你呀,你没事吧”郑书记拍打着身上的沙土:“我没事,你们不要再围着我了,赶快组织人往里边挖,把那个人救出来对了,还要组织人保护现场,我马上通知公安局和安全办,让他们来人。再数一遍民工,看漏下谁没有!”旁边一个工头模样的男子:“郑书记,你别惦着别人了,我刚才已经数好几遍了,一共有十二个人在里边干活,跑出来八个,里边扣了四个,已经找到三个,就差一个没挖出来了!”孙铁刚急忙地:“哎,救出来的三个人怎么样?”工头没有马上回答。孙铁刚变色:“你说话呀?怎么了?”工头:?“孙董,还用我说吗?那么深的沙坑,压在里边还有个好?除了一个在边上的,因为脸露在外边,没啥大事,另外两个孙董,尸首就停在出事的沙坑外边,你去看吧!”孙铁刚:“天哪!”孙铁刚掉头向出事的沙坑方向奔去,李斌良也紧跟在后。沙坑边上,并排停放着两具男子的尸体,满身黄沙,脸上蒙着件衣服,肯定是没救了。孙铁刚站在尸体旁,不说话也不动。工头也悄然跟过来,站在孙铁刚旁边不出声。孙铁刚自言自语地:“这昨天我还来检查过,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工头:“是啊,我也觉着怪!”郑书记也走过来:?“孙董,你别这么愣着,赶快挖最后一个人,事故先不用管了,等公安局的结论吧!”孙铁刚缓过一点神来,对工头:“还差谁没找到?”工头:“新来的,没几天,是山阳人,叫乔好像叫乔亮”“什么”李斌良和孙铁刚同时叫了起来。孙铁刚一拍大腿:“我操他个活祖宗,果然是他干的!”孙铁刚叫骂着,扭头向远处的4700走去。李斌良:“孙董,你不要乱来”

    李斌良紧赶慢赶,还是落到孙铁刚后边,他像头暴怒的狮子一般,不可阻挡地走到4700车前,打开车门,一把将乔亮扯出来。乔亮没有防备,一下摔倒在地。苗雨:“哎,孙董,你”苗雨跳出车来:“李局长,这是怎么回事对了,刚才你们走了,我们俩在车内,他老想跑”李斌良顾不上回答苗雨的话,因为,孙铁刚已经把乔亮扭到工头面前:“是不是他?”工头:“是啊,他就是乔亮哎,他怎么在这儿乔亮,这是咋回事?”乔亮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孙铁刚咬着牙:“你还不说实话?”乔亮低声嘟哝着:“我说啥呀,又不是我干的”不打自招。工头明白过来:“啊我明白了妈的,乔亮,这是你干的!我说吗,动工前检查时,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出了事,原来”工头气得冲上前打乔亮,附近的几个民工知道了怎么回事,都怒不可遏,拥上来要打乔亮,有的人还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李斌良急忙上前,拼命护住乔亮,将他从孙铁刚手中夺下来,推上车,关上门,然后大声对众人:“都住手,我是警察,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谁也不能胡来。”苗雨也走上前,帮助李斌良阻止激动的民工。这时,郑书记走过来:“怎么回事?”孙铁刚指着车内的乔亮大声地:“他就是乔亮,那个失踪的民工,都是他干的!”郑书记不相信地:“真的,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孙铁刚:“我没有乱说,我们是在半路上碰到他,他一见我们就跑,好不容易才抓住。不信您问他俩,他们是警察,来找你的”郑书记脸色忽变:“什么?找我的”孙铁刚:“对,他们是市公安局专案组的。”孙铁刚对郑书记耳语了几句,郑书记脸色有些难看地转向李斌良:“你们找我?”苗雨高兴地:“对,我们是专门来找您的,这位是我们专案组的副组长李斌良,江泉市公安局副局长,我是苗雨,市局刑侦支队的。郑书记,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郑楠不高兴地看着苗雨:“谈什么?”苗雨:“当然是案子的事啊”郑楠向出事的方向甩了一下头:“你们没看见吗?这种时候,我哪有时间和你们谈?”苗雨:“可是,我们是专门来找您的只占用您一点时间就行。我们是为了破案,为了给您报仇。”郑楠好像被说动,看了苗雨一眼,犹豫了一下:“那好,现在就谈吧,你们问什么?”这一时之间,李斌良倒不知问什么好了。是啊,你这么迫切地找到他,到底要问什么呢?该问的,案卷的询问笔录里都有,再问,无非还是那些,还能问出什么来呢?再说了,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对他进行询问,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此时,郑楠身上的沙土已经都打扫干净,脸也简单地擦过,所以,也现出了真实的模样。不知怎么回事,李斌良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概都是县委书记的缘故,他在气质上和刘新峰确实有几分相似:消瘦的身材,消瘦的脸庞,全身上下透出一种沉重,一种坚韧这也正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郑楠望着李斌良:“怎么不说话,我在等你们询问。”“这”李斌良环顾一下四周乱哄哄的景象“郑书记,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郑楠:“不能,你们说了,只占用我一点时间,有什么事,现在就问吧!”李斌良终于想起最迫切的问题:“那好吧。郑书记,在询问笔录中我们发现,在你的妻子和女儿被害之后,你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要你回家看看她们。有这回事吧!”郑楠:“你下边要问的是,我到底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对吧?那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我不认识他,也没听过那个人的声音,我的手机号是公开的,他可以很容易得到。可是,他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回答得够明确了吧!”苗雨抢过话头:“可是,你既然不认识他,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害我的亲人,是吧?”郑楠锐利的目光转向苗雨“难道,你们怀疑我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告诉你们吗?难道,我会包庇杀害我妻子和女儿的凶手吗?难道我是凶手的同谋吗?如果你们问这个,恕我拒绝回答。”郑楠说着扭过头,李斌良也沉默下来,是啊,哪个男人能明明知道是谁杀了妻子女儿而保持沉默呢?一个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女儿的丈夫和父亲,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这样的询问,难道不是痛苦的折磨吗?他和苗雨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决定不再问下去。苗雨小心地:“郑书记,对不起,我们是为了破案,并不想伤害您。”郑楠抹了一下眼睛,转过头,神情缓和了一些:“没关系,你们还有什么要问吗?”有。李斌良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司机,对郑楠:“郑书记,我们还想和您的司机谈谈,可以吗?”郑书记眼睛闪了一下,转向旁边的司机:“可以,但是,时间也不能太长对了,我得回避!”郑楠说着,走向旁边的几个民工,和他们唠起了什么。没等李斌良和苗雨开口,小丁就着急起来:“你们还问什么呀,该说的我早说过了,不还是那些事吗?我给郑书记开车,发现什么可疑的没有,都有谁恨郑书记。对了,最重要的是,郑书记昏过去之前,到底骂了谁。我最后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什么也不知道,郑书记工作认真,要求人严格,是得罪过一些人,可是,我不知谁可能害他,他昏迷过去的时候,我光顾着慌害怕了,根本就没注意听他说什么。再说了,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郑书记本人呢?他骂了谁,应该比我清楚啊?”都让他说中了,李斌良和苗雨想问的真是这些。小丁说完,他们就再也提不出新问题来。不等李斌良和苗雨发话,小丁就走向郑楠,大声地:“郑书记,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去宏峰乡开现场会吗,还去不去了?”郑书记转身走回来:“怎么,问完了?”看着李斌良和苗雨,变为和缓的口吻“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白跑一趟,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出了这种事,什么也顾不上了,宏峰乡那边更去不成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再谈。好吗?”李斌良和苗雨互相看看,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李斌良:“那好,郑书记,打扰您了,真对不起。”郑楠口气缓和了些:“不,你们是为我破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实在是太忙了,不然,真应该和你们好好唠唠。”李斌良示意苗雨离开,苗雨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回过身,看着郑楠小声地:“郑书记,您不要太难过!”郑楠意外地:“这谢谢,我能挺住。你还有什么事吗?”苗雨咬着嘴唇想了想:“有,郑书记,请允许我们向您表达敬意!”郑楠疑惑地看着苗雨:“你是说”苗雨:“郑书记,我们听了您的很多事迹,也听到了百姓们对您的评价,很受感动,您是一个优秀的领导干部,我们向您表示真诚的敬意!”郑楠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笑容,但是一闪即逝,使人闹不清这个笑容到底出现过没有,他望着苗雨:“你当过记者吧!”苗雨惊奇地:“哎,你怎么知道?”郑楠:“看来,我猜对了。因为,只有记者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还必须是年轻记者,女记者。你们用自己浪漫的思维,虚拟出一个英雄人物,把他套到宣传对象身上,然后把他捧为神人。对不起,我必须告诉你,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好,如果你深入了解我,会非常失望的。好,就这样吧,我们有空再谈,再见!”郑楠转身向沙坑处走去,小丁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苗雨痴痴地望着郑楠的背影。李斌良不得不唤醒她:“苗雨”喊了两声,苗雨才醒悟过来,和李斌良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可是,他们却吃惊地看到,4700正在启动,向远处驶去,车内还隐隐传出乔亮心慌的叫声:“你们要干什么警察,救命啊”这再找孙铁刚,孙铁刚也不见了。他把车开走了,他要干什么附近的一些民工都在望着远去消失的车影,没人理睬他们。李斌良拉住工头模样的男子:“这是怎么回事,孙董他”工头咬着牙说:“就得这样对付坏人,你们太文明,不行”也就十几分钟的工夫,4700折返回来。孙铁刚和两个棒小伙子跳下车。李斌良急忙走上前:“孙董,你”孙铁刚气愤地指着车摇头:“这小子是贼皮子,拿不下来,可我敢保证,是他干的,你们回去得好好审”这他们干了什么?李斌良和苗雨进入车内,看到的是脸上、嘴巴上还残留着血迹的乔亮。这个孙铁刚,怎么能这么干。苗雨也明白过来:“乔亮,他们打你了?”乔亮骄傲地梗着脖子:“打了。可我不是软骨头,他们啥也没问出来!”苗雨:“可是,你到底干什么了?”“我”乔亮刚冒出一个字,马上又警觉起来,仰着脖子:“我啥也没干,啥也没干,你们凭啥抓我,咋抓得咋放了我!”苗雨冷笑一声:“这是不可能的。李局,咱们怎么办?”李斌良没有回答,他拿出手机,要给林荫报告一下情况,可是,还没容他拨号,手机铃声已经响起,他急忙放到耳边,传来的是秦志剑的声音:“李局,你们在哪里,有新情况,马上回来!”李斌良:“我们正准备回去。不过,这里出事了,沙场发生塌方,砸死两个人,你告诉林局长一声,让山阳公安局来人。”秦志剑:“山阳公安局的人出发好一会儿了,恐怕快到了!”李斌良奇怪地:“这么快?”秦志剑:“能不快吗?省里都打来电话过问了,还有报社,都知道了!”李斌良更加奇怪:“这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上边去了?”秦志剑:“那我就不知道了。哎,你们得快点回来呀,林局长有事回市局了,你不在,我和邱局拿不定主意呀!”李斌良:“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志剑:“有人给你寄来一封信,提供重要破案线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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