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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在徐明礼、徐晟、蓝豫立等人的帮助下, 静影再度以“程靖颖” 之名,重进内廷司。

    内廷司全名为内廷卫指挥使司, 设三大职能, 其一,负责皇帝的守卫值宿;其二,担任皇城内的秘密侦察;其三, 取缔前朝密卫的职责, 监管皇家监狱。

    洪轩、徐晟、蓝豫立此等俊朗不凡、出生尊贵的世家子弟,皆属御前守卫,特殊情况或紧急任务时另作调配;而此前的静影, 因武功出众,主要从事隐秘侦查及逮捕工作。

    如今静影失踪数年,初回内廷司, 使得统领全司的后军都督十分头痛。

    她一年轻女子,断然不适合为御前守卫;若官复原职,统领密探进行调查, 又恐蛊毒存有后患, 泄露机密;让她看管监牢, 更是大材小用。

    因徐晟的暗地里煽动,同僚们皆提出,让静影担任培训新人的教导,为内卫司培育和输送更多人才。

    这无疑是目下最佳办法。

    九月中旬,经过一系列考核,静影回到年少时受训的内卫府。

    她在内廷司素来是位传奇人物, 加上顶着“首辅长媳”的名头,是以人人待她客气礼重。

    若说最令她为难的,莫过于要和一帮十三四岁的少年男女讲解武学要领。

    她本就话少,不爱与人交流,而今时常被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环绕,唧唧喳喳问个不停,害她头痛差点发作。

    需要当值时,静影多半留宿内卫府的独门小院,休沐时会带点小礼物,回徐府给二位长辈请安,顺带探望被她打伤的徐晟。

    徐府上下对此分外惊喜,最高兴的,自然是徐晟。

    早在选择扛起静影解蛊毒之责伊始,他曾作过最坏的打算——冷面的程指挥使兴许会恨上他,从此不相往来。

    有过肌肤之亲后,他欲罢不能又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满心认定,有朝一日,与他相拥而眠的枕边人会翻脸不认。

    所幸,静影竭力脱离徐家庇护,仍秉持感恩之心。

    哪怕与徐家人并无多少共同话题,她绝非往日传言中的行事凌厉,淡漠无情。

    他受一丁点小伤,能博取她的同情,值了。

    时光匆匆,到了九月中,徐晟肩伤基本无碍,始回岗位任职。

    *********

    九月末,碧天无云,绕场而植的松树不受秋霜影响,青绿如常。

    静影发束男子头冠,改穿黛色武服,正在内卫府空旷处专注指导三四十名少年进行刀剑演练。

    “咱们所练的单刀,单面开刃,采用劈、砍、刺、削、格、扎、撩,大多数情况下,动作幅度大,以攻为主,防守为辅;而配备的短剑,则攻守均衡,适用于……”

    她平日寡言少语,涉及传授要点时,却毫不吝啬言辞,耐心讲述刀、剑、匕首、弓、弩等各类武器的特征与用法。

    意识到徐晟一如既往立在十余丈外的大树后,她装作浑然未觉,照常讲解。

    殊不知,朗朗清音无端掺杂了两分拘谨。

    演示完毕,她让学员们自行练习,假意不为意环视四周。

    觑见树后那挺拔身姿一晃而过,依然无打扰的意思,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内卫府主要是存放内廷司物资、培训学员之用,与宫墙隔了五百步距离,宫中内卫下值原本无须来作任何交接。

    徐晟频频现身于此,日复一日引发孩子们的好奇心。

    两名军籍少年边装模作样对练,边悄声讨论。

    “那人是谁?好几次瞧见他鬼鬼祟祟偷窥我们练功!”

    “瞧服饰……像是内卫,大概只是路过!”

    “唉!你们都没瞧出来么?那人年纪轻轻,定是对咱们的程教头有想法嘛!”

    此时,另一名出身都尉府的总角少女插言:“我听说,咱们的头儿……可是徐首辅大人的儿媳妇!”

    “那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窥觊!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静影耳力极佳,透过刀剑相交声,清楚捕获学员们的争论,遂轻咳两声。

    孩子们立时噤声不言,有模有样地对战。

    静影若无其事,内心免不了唏嘘。

    世人不可能理解她和徐家的关系,更不可能猜到,这行迹古怪的青年,正是她的丈夫、堂堂首辅府大公子。

    这段尴尬婚姻,一时半会儿怕是解决不了。

    ********

    到了十一月下旬,那位神秘男子借着“刀钝需换”、“甲衣不合身得改”、“探望哥们幼弟”等离奇理由,出现在静影指导新人的场子之外,每回躲躲闪闪,不敢露脸,引来不明情况者的诸多猜疑。

    有人传言,新来的教头貌美,招人觊觎。

    静影想解释,无从着手。

    是日大雪,一众学子留在学堂内翻阅武学典籍,静影寻了两册书,坐于讲台边细阅。

    炭火和暖,偶有零落火星溅起,衬托屋内的静谧。

    忽闻窗外细碎踏雪声至,她斜睨望向虚掩的大门,果不其然,又见那人仓皇离去的背影。

    学员们顺她视线往外偷瞄,立马交头接耳,如看热闹不嫌事大。

    静影无奈放下书册,人如御风般掠出,直呼其名:“徐晟!”

    徐晟脚步一凝,尬笑回望:“我扰了你讲课?”

    他今日穿便服,墨灰色缎袍上绣有徐家的暗竹叶纹,外披浅青鹤氅,掩不住他脊背挺直、宽肩窄腰。

    徐家子弟个个剑眉斜飞,鬓若刀裁,天生俊美容颜,徐晟更是佼佼者。

    成年后五官长开,矜贵公子哥儿的稚气与疏狂,日渐被沉稳豁达所取代。

    静影注视他的刹那,无可避免念及他昔日的温柔相待,心莫名漏了一跳。

    门窗背后鸦雀无声,隐藏着数十双窥探的小眼睛。

    静影脸颊如被火舌舔过,上前数步,低声问:“你三番五次跑这儿,所为何事?”

    徐晟大抵没料自己早被抓包,狭长眼眸满是窘然,挠头道:“也没什么事……你最近回徐府时,我恰好都没在家,得空就想来瞅瞅……毕竟,那个……猫挺想你的。”

    静影抿唇以抑制唇角弧度,瞋瞪他一眼。

    ——“猫”,指的是他自己?

    诚然,他肩伤未愈时,她每次向周氏问安,不忘问候他。

    眼下既然他已无大碍,她自是没必要刻意寻他,省得老记起那些绮丽记忆。

    偏生他隔三岔五在她跟前转悠,想要忘记他的点点滴滴,难上加难。

    寻思间,疾风扬雪,徐晟脚步一错,昂藏身姿挪到上风口,为她挡住急卷而来的雪气。

    静影心中一暖,小声道:“你若有事找我,要来便来,别藏形匿影,搞得跟做贼似的……”

    “我、我……”他顿时语塞。

    静影补充道:“再这么闹,不晓得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徐晟一呆:“流言蜚语?”

    “孩子们又看不清你是何人,还道你是哪儿来的登徒浪子……”

    徐晟比她高半头,为迁就她故意低头,无形中自带委屈感:“我只想着,尽量不干扰你做事,倒忘了会坏你名声。”

    静影暗骂他“呆子”。

    坏的仅仅是她一人的名声么?

    他这不露脸的蜂蝶,围着她这“徐家长媳”转悠,也坏了他徐大公子的名声!

    徐晟见她默然不语,讷讷道:“既然你还在带学生,我便不叨扰了。”

    静影幽然抬眸,对上他依依不舍又故作轻松的神态,没来由心一软,温声道:“明儿太夫人生辰,我正好休假三日,你若无事,再等我半柱香。”

    徐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她睫毛上的碎雪。

    静影只道他不情愿:“怎么?有事?”

    “我等。”

    徐晟好不容易想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霎时心花怒放。

    被他眼里的温度一烫,她无所适从,转身就走。

    待回到众学员的戏谑眼光中,静影端着脸,给大伙儿讲了书上要点,后统一布置任务,才宣布下课。

    徐晟独立于风雪中静候,笑容从未冷却。

    目睹她信步走出学堂,仍是那身单薄武服,他毫不犹豫解下外披,顺手将她裹住。

    此举惹来一片嬉笑声。

    ——光明正大至斯,必然是正主来了。

    徐晟脸红耳热,笑得窘迫:“抱歉,我……就怕你着凉,没多想。”

    静影肩背暖意融入心底,轻声道:“在外,你我为夫妻,偶然流露小小关爱,何须介怀?”

    徐晟得她一句包容,俊颜笑意似漫过阳春三月的晴光。

    想牵她的手同归,终究没胆量。

    ********

    接连两日,静影皆住徐府。

    纵使“徐太夫人”尚在人世,但“生忌”应具备的祭祀和礼节,半点不落。

    期间,静影随阮时意、周氏、徐媛等女眷包饺子,虽无苏醒前的活跃熟络,却又另有一份恭敬客套。

    徐晟特意调休,终日窝在家中,陪静影逗猫遛狗,闲来请教她武功,如以往那般,不介意暴露缺点。

    静影每每提点他武艺,总会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举手投足,以商量谦和态度提意见,间或下场与他相互切磋。

    这些,在她醒觉前早已成常态。

    换了一种新的姿态相处,他们既像朋友、同僚,又像姐弟,偶尔在眼神碰撞时的不自在,方展现出男女之情的微妙。

    平心而论,静影自幼失去家人,落难后得徐家老小照料,徐府早在不经意间成了她的家。

    她确实不讨厌徐晟,甚至忍不住关心他伤愈后的肩膀。

    午夜梦回,她曾梦见与他的温存时刻,醒时倍觉羞赧……但并无多少抗拒之情。

    乃至酝酿出暗戳戳的雀跃兴奋。

    她终归是个年轻女子,有些事,尝过了,食髓知味,最是难解。

    之所以不愿维持中蛊毒时的婚姻,归根究柢在于……她怕被徐家庞大的家世束缚,对于成为“徐少夫人”一事由衷感到恐慌。

    这份恐慌,遮掩了徐家老小对她的关怀备至。

    就连徐晟温润和煦的目光,也难彻底暖化她的心。

    她反复告诫自己,吸引徐晟的,不过是那个天真无忧的傻丫头静影。

    尊贵公子哥儿,就好乖巧小丫头那一口。

    一旦她恢复本来面目,他将渐生退意。

    三日休沐结束,徐晟早早入宫当值;静影一大清早辞别长辈,独自骑马返回内卫府处所。

    讲学前,她顺手取出装糖的小竹筒,意外发觉,里头被塞得满满的。

    无须多问,已明了是何人所为。

    “也不怕把人吃胖!”

    她自言自语啐了一句,耐不住诱惑,悄悄往嘴里放上一颗。

    这一回的桂花饴子似与先前不同,多了隐约的薄荷味儿,甜中带凉,舒心畅爽。

    因年少拥有强大内力,且十五六岁已担任要职,作为天生容貌显嫩的程指挥使,自少女时代起逼迫自己除尽所有玩心、任性,以求早日成材。

    久而久之,她认定自身是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之人,全然忘记,她才十几二十岁,本该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此番细想,或许蛊毒并非将她变成另一个人。

    而是去除她思想上的枷锁,让她暴露潜在的另一面罢了。

    那个傻乎乎的静影,也是她。

    褪去全部思考和伪装的她,无所顾虑、充满热情的她,正直忠诚、勇敢无畏的她……

    徐晟……定然更喜欢那样的静影吧?

    【八】

    冬去春来,日子如旧。

    除去节假回徐府,静影多半留在内卫府勤练,用心研究如何教授学生。

    也许常和后辈们相伴,她的话逐渐多了,笑容不再罕见。

    徐晟仍然时不时跑来,远远看静影带队锻炼,在她空闲之际陪她赏雪观冰,送上日常必需品、新做的糖、现炖的汤,从未懈怠。

    外人眼中,他们各忙各活,相敬如宾,甘愿牺牲恩爱缠绵为社稷作贡献,是年轻官员的表率。

    唯有当时人知晓,实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静影认为,在未正式和离前,徐晟的关照出于礼貌和友谊。

    而徐晟则趁尚有对她好的机会,尽己所能付出,不留遗憾。

    曾经朝夕相对、行坐不离的痴醉相缠,宛若春雪融化,无声消亡。

    二月,内卫府组织学员春日野练,抽签分组进行隐藏和搜捕,以夺取对手腰牌作为胜利标志。

    对于在学的小少年而言,意在活动筋骨。除了护甲、头盔是真,其余的刀剑箭等全是未开刃或钝物,上涂红漆,以便作击中对手后留标记。

    静影和同僚事前清理闲杂人,设下警戒标记,防止误伤路人。

    学员们一个个严阵以待,为甲衣、头盔等物遮挡反光、增加树枝装饰。

    比赛开始,接到隐匿任务的一队提前半柱香出发,负责搜寻的则摩拳擦掌,屏息以待。

    静影飞身跃至树顶,居高临下,监督控制全场;其余副手分别守在各角落,以防万一。

    野练进行得如火如荼,搜寻小队分散,凭借蛛丝马迹追踪躲藏的对手;隐匿小队则相互配合,暗中打击,正酣畅淋漓。

    静影从上方俯瞰,见他们稚嫩且认真,不由得想起年少往事,莞尔而笑。

    她历来最出类拔萃,现今虽不能亲身作侦查逮捕任务,能把经验传授下去,教导更优秀的人才,倒也不至于浪费多年所学。

    一不留神,她思绪飘远,回神时隐觉东北边太过安静。

    春林树叶稀疏,嫩绿满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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