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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豺狼虎咽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人快速,由岩上飞下,悬空中只一攫,便已将木盒捞到手中,飘身便向美妇人身旁落去。

    七煞真人大喝一声道:“朋友,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大袖一丢,业已快速无比地连发两掌。

    三手神剑江之涣,剑若长虹横空,也在同一时间内拦腰卷到。

    来人在两方凌厉攻势下,阴恻恻地冷笑一声,反手一拂,化解了七煞真人的掌风,左臂一圈,大袖拂起一道劲风,把三手神剑的长剑震得嗡地直弹回去。

    就势一弯腰,把美妇人挟起,呼的腾空七八丈高,疾如飞矢地向峰侧射去,眨眼已失去了踪影。

    端的来去如风,疾逾奔电,而且功力深不可测。

    七煞真人以七成功力发出的掌劲,竟被他这式反拍之力,震得血翻气涌,连连后退,三手神剑江之涣不由自主地也被震退五步。

    这原是瞬间事,当七煞真人和三手神剑发动攻势时,群雄也已纷纷赶到,但都扑了一个空。

    于是,一齐怒吼着,遥向来人背影追去。

    蛮荒一奇眼看行将到手的东西,不料中途被人夺去,气得他怒吼一声,抖手一丢,把那小男孩像弹丸一般摔向了山沟,随即一纵身,也向来人背影疾追而去。

    刹那间,峰下所聚集的江湖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几具狰狞的尸体,仰卧在漫漫黄沙里。

    狂风仍在呼啸着,秃峰下已是一片死寂。

    涂开泰被蛮荒一奇一抖之力,震得身如弹丸一般向山沟落去,昏迷中忽觉身子一轻,竟被一股奇寒蚀骨的力道卷得身不由主的向蜂下的一个黑洞中滚去,翻翻滚滚,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子一阵炎热,竟然停止不动了。

    他原被那股奇寒的力道,刮得处在半昏迷状态,经这股势力一炙,立时清醒,睁开眼睛一看。

    原来已置身在一片赤红色的岩石之上,离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有一团墨龙似的黑风,滚滚翻翻,不停地刮。

    他这时只觉全身火也似的滚烫,屁股下更是烫得发烧,用手一摸,原来那片红岩竟是热的。

    他赶紧立起身来,摸索着往前走,不料越往里走,越觉热得难耐,心里不由暗惊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热?”

    思忖间,业已走到了一处钟乳林立的洞穴中,蓦地一阵震耳的轰隆声响,一条宽有丈余的火舌,直从一个洞中喷射出来,声势骇人已极。

    就在火舌喷出的同时,那条墨龙似的风柱,立时如万流归宗般直向火口射去,刹时火舌便压下,只剩一点暗绿色的光焰,照得洞内一片碧色。

    他原是小孩心性,几曾见过这种奇景,禁不住拔步便向洞口走去,虽然此时火热已被那墨龙压住,离洞穴口两丈以内,仍然炙得皮肤疼痛不已,身上热汗直流,但他被好奇心所驱使,仍然试探着往前走。

    只见洞口的四周,石块尽呈赤红色,赫然在石隙之中,竟有一只长有尺余,通体透明殷红的灵芝。

    他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觉这红玻璃般的东西可爱已极,立时忍着炙热,上前伸手将它拔了下来。

    哪知灵芝一经拔起,根下立时点点滴滴,滴出许多乳汁似的雪白浓液来,阵阵清香,直沁入鼻孔。

    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饮食了,口中烦渴不已,一嗅到这股清香气息,头脑顿觉一清,忖道:“莫非这东西可以吃?”

    当下试探着把灵芝往嘴里一吮,竟然香甜无比,刹那便被他把汁水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层蝉蜕也似的硬壳,遂顺手把它放进怀内。

    这时,洞内隆隆之声又起,那条黑龙的颜色已经渐淡,黯绿色的火焰也已渐呈红色,洞内热度顿高,已经无法再行存身了,他慌不迭地赶紧退出洞来。

    蓦然——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爆响,跟着异声大作,整个的地洞像要倒塌般,不断地震动起来。

    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气,陡从两壁冒起,汇成一股力量奇猛的寒飚,呼呼轰轰,挟着倒海排山之势,顺着通道,呼呼卷来。

    他心慌意乱地拼命往前奔跑,但风势何等快速,跑不到二三十步,那股狂飚业已离身后不远。

    他知道再跑已是不及,赶紧一侧身,抱住了岩壁上的一块岩石。

    只觉呼呼轰轰一阵巨响,寒飚业已掠身而过,顿时全身如落冰窖,肌肤就和有千百把利刃在宰割一般,痛楚已极。

    但他深知这是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只要自己的双手稍松,便将被寒飚卷入地穴,永远深沦。

    渐渐地,他的双手已然冻僵,身上的血脉,好像凝固了一般,神志也渐渐昏迷,身子不断地向下滑落——

    倏地——

    一股热流从丹田奋起,顺着经脉不住地冲腾猛窜,刹时全身的血脉,就像沸腾了一般,炙得他热汗直流。

    经这一来,他昏迷的神智陡清,只是这种里面热,外面冷的滋味,他实在受不了,但他处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咬牙苦撑外,别无办法。

    寒飚仍然像一条墨龙般,顺着地穴通过,呼呼轰轰地刮着,他体内的那股热流,也像溶化了铁汁一般,在经脉内乱窜。

    所经之处,比火烧还要难受,所幸他意志坚强,处在这种内外交煎的情势下,求生的意念仍然十分坚强。

    可是,这种地心寒飚,力量何等巨大,他虽死命抱住那块岩石,岩石却无法承受那股巨大的冲力。

    不多一会,岩石已经沙沙作响,哗啦一阵暴响,连人带石一齐随风滚去。

    所幸他此时神智十分清楚,赶紧双脚一登岩石,乳燕一般往侧里直射,他自幼跟随家人学武,轻功已具深厚根基,居然被他舍命一冲,脱出了寒飚的势力范围,直向一个黑沉沉的洞穴射去。

    身入洞中,他再没有力量维持身体平衡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跌了一个仰面朝天,半晌方才摸着屁股爬了起来。

    他只觉这处洞穴既不寒冷,也不燥热,里面竟然干燥异常,当下,略微定了定神,抬起头来四下一看。

    只见洞中分无一物,他倏地想起大婶负伤如今不知死活,心头立时焦急万分,恨不得即时飞出洞去。

    但当他一走到洞口时,又不禁废然一叹,原来洞口的寒飚,仍在不停地狂吼呼啸,根本就无法立足,只得重又返回洞中。

    突然,他想起了大婶曾经交给他一个小包裹,便立即从怀中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衣服银子。

    此外,赫然竟有一个银镶金缕的乌木盒子,摇起来竟会叮当作响,只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心里不由暗骇道:“这不是他们苦苦迫迫的天台宝盒吗?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大婶拿出的那个是假的?”

    心里正自惊疑之际,蓦然——

    洞角响起一阵沙沙之声,他自入这洞以来,便不曾见过一只生物,此刻忽然听到这种声音,不觉心头一惊,呼的一纵身,直向发声处射去。

    但听哗啦一阵暴响,洞壁忽然穿了一个大洞,一只巨大的“穿山甲”忽地从洞壁伸出一个头来。

    这种现象,若让别的孩子见了,必定会吓得大喊大叫,但涂开泰生长山里,对这种穿山兽久已司空见惯,不仅不害怕,反而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出洞的主意来了。

    他猛的一反手,将腰间短剑撤出,抖起一团斗大的剑花,猛向穿山兽劈去,穿山兽本来就胆小得很,一见剑光耀眼,吓得一缩头,折转身子就走。

    涂开泰原就无意杀它,见它回头逃走,也大叫着跟踪便追。

    一人一兽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路忽然透出光来,穿山兽纵身便向洞外跃去,涂开泰也跟踪一跃出洞。

    只见那只穿山兽又迅速地钻进了另一洞穴。

    涂开泰本意只是要它带路脱困,是以不再追袭,他仰面长长吸了一口气,举目四下一望,原来自己已置身在一座荒谷之中。

    岳慕萍说至此,突听蔡归欣喜地道:“阿珠珠醒了!”

    岳慕萍一见爱女果然已经起身,不过,却低头不语,心知她必然心生羞赧,立即含笑道:“阿归,咱们过去吧!”

    “哇操!夭寿!那些东西全被我吃光了!”

    “没关系!天色已经不早了,珠儿待会入城再用膳吧!”蔡归走到岳仙珠的面前,一见她低头不语,立即问道:“阿珠珠,你干嘛木说话,是不是伤势未愈啦?”

    “没有啦!娘,你怎么去那么久,人家险些翘辫子哩!”

    岳慕萍含笑道:“若非我去那么久,你能遇上阿归吗?”

    “娘,人家不来啦!他方才向你胡扯些什么?否则你怎会相信他呢?”

    “哇操!冤枉!我只是在听故事呀!”

    “讨厌,你又不是娘,搭什么腔呢?”

    “哇操!我我”

    岳慕萍含笑道:“珠儿,娘方才正说到涂开泰获得天台宝盒离去,你就醒了,咱们先入城用膳吧!”

    “好呀!人家险些饿扁啦!”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三人已经在白帝客栈用完膳,品茗低聊,只听蔡归低声问道:“大娘,你下午所说的涂开泰是不是‘勇庄’之创始人呢?”

    “是呀!不过,你怎会知道此事呢?”

    “家师告诉我的?”

    “令师是谁?”

    “我只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妇,却不知道姓名?”

    “好!我先说完那段故事,再听你练武之经过吧!涂开泰拿着天台宝盒回到准噶尔盆地之后,立即遇见岳玉娇。”

    “两人经过死别,突然重逢,当然喜极而泣,尤其岳玉娇获悉涂开泰之奇遇以后,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她全心全意地指导他练功,一直到十年之后,涂开泰在风陵渡创下勇庄基业,岳玉娇方始剃度出家。”

    “哇操!她怎会去当尼姑呢?”

    “当初在大漠救她之人乃是一外世高僧,岳玉娇为了报恩,曾经许愿归皈我佛,理该去还愿的!”

    “哇操!想不到身世如谜的涂开泰是如此冒出头的,可惜,枉费这么多人为他牺牲,他却妄想称帝哩!”

    “阿归,你错了!那不是涂开泰的意思,他倒是存着感恩之心,所以才会推却九大门派尊他为盟主的美意。”

    “哇操!不对呀!据我所知,勇庄的野心甚大哩!”

    “喔!他们有什么野心?”

    “他们在各地成立一百三十六家经营不同行业的店铺,不但要在武林称帝,而且还勾结朝中大臣企图称帝。”

    岳慕萍母女吓得“啊”了一声,岳仙珠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勇庄包巡察之手下千千说的。”

    “包巡察?包柔柔吧?”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不是长得胖胖的,那对眼睛好似会说话哩!”

    “不错!就是她!想不到她爬到巡察这个职位了,此女心计深沉,手段毒辣,武功又高,你可要小心些!”

    “安啦!她已经遭到报应了!”

    “啊!是你杀死她的吗?”

    “正是!”“阿归,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强,咱们别把话题扯远了,阿归,你可知道我是那位岳玉娇之孙女,也就是涂存仁之元配吗?”

    “哇操!竟有此事,你们怎么不在勇庄享福,反而出来受苦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嫁给涂存仁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图谋在武林称尊,立即婉言相劝,哪知,却惹起他的反感。”

    “最令我痛心的是,他在与我成亲之前,居然已经与声名狼藉的火狐韩玉玲来往,而且还生下一子及一女,所以,我就悄然离开了。”

    说至此,立即黯然低头。

    岳仙珠接道:“娘在离开勇庄半年之后,生下了我,自从我懂事之后,她一直逼我练武,不准我询问父亲是谁。”

    “直到你上回被一位黑衣人自大发赌场劫走,我拦截失败之后,她才把身世告诉我,同时传授我一套箫技。”

    “上月初,彭爷爷联络一批朋友到大发赌场去寻仇,哪知,虽然毁了三十余人,他们却悉数丧命于赌场”

    蔡归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哇操!砰砰的爷爷死啦?

    砰砰呢?”

    “砰砰在少林练功。”

    “哇操!他干嘛要跑到少林去练功呢?”

    “你还记得你在溪边撞断一株大树,又与砰砰相约在翌日会面之事吧?”

    “记得!当时由于狗屎那票人与砰砰的叔叔一家同归于尽,风声正紧,我哪能赴约呢?

    难道砰砰在火大之下,才去当和尚呀?”

    “不是啦!砰砰回去向彭爷爷提及你撞倒大树之事,彭爷爷在替你欣喜之余,为了不让砰砰输你,才带他去少林的啦!”

    “原来如此!”

    “菜瓜”

    “珠儿,你还不改口!”

    “这阿归,可以了吧!”

    “哇操!算啦!还是菜瓜比较亲切些!”

    “阿归,娘在彭爷爷遇害隔天,曾到大发赌场去,她居然发现场子中有勇庄之高手,于是,她失望地回家了。”

    “于是,我们二人开始察访勇庄散布在各地之人手,准备提供给各大门派参考,午间那白帝五鬼就是他们的手下。”

    “哇操!大娘!阿珠珠,你们大义灭亲之精神,实在令人佩服,不过,我已经有那一百三十六家店名之资料,你们别忙了!”

    说完,立即吩咐小二送来文房四宝。

    小二离去之后,蔡归边写边将自己双亲惨死,自己进入大发赌场,遇上韦屏钟,跟随修罗双煞练武,遇上火爆浪女,幽谷被炸,自己杀死怪蛇之事,扼要说了出来。

    不过,他隐去了自己的那些迷迷糊糊风流事迹。

    岳慕萍母女被蔡归的曲折离奇遭遇听得如痴如醉,根本不知道夜色已深,直到听见“梆!当!当!当!”打更声音,才悚然而醒。

    蔡归忙起身道:“夜已深,我该回房了,晚安!”

    “晚安!”

    翌日辰初时分,蔡归三人用过早膳之后,岳慕萍立即含笑道:“阿归,你是不是要回去与两位师父会面?”

    “是的!他们原本预定在年底前返谷,今天已经十二月二十日,我该回去等他们,免得他们发现幽谷被炸而伤心。”

    “好!我就把路线告诉你”“娘,咱们一起去见见两位前辈嘛!”

    “不行!我必须把勇庄的各地巢穴告诉少林,这样吧!你陪阿归去吧!元月底前在咱们家中会合吧!”

    岳仙珠欣喜地点头不语。

    岳慕萍覆上面具,道:“珍重!”立即离去。

    岳仙珠刚取出面具,蔡归立即问道:“阿珠珠,你还有没有面具?”

    “有呀!来!让你丑些,比较保险!”

    说完,取出一张薄皮面具递了过去。

    “哇操!阿珠珠,你要我变成黑张飞,还是黑旋风李逵呀?”

    “黑煞星,坏人的追魂煞星,如何?”

    蔡归戴上面具之后,只觉伸缩自如,毫无窒息或不适之感,立即点头道:“哇操!挺好玩的哩!”

    岳仙珠替他整理之后,摇头道:“不行!你这双手太白了,会穿帮,还是换上这副俊公子吧!不过,不准招蜂引蝶喔!”

    “哇操!阿珠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岳仙珠另外取出一副面具递给他道:“呸!你忘了与梅娘那件恶心事啦?”

    “哇操!我我为了探听仇踪呀!”

    “假公济私,哪只猫儿不吃腥呀?”

    “哇操!冤枉!冤枉!最起码我没有动你的一根寒毛吧?”

    “哼!人家这副丑小鸭模样,你会瞧上眼吗?”

    “哇操!阿珠珠,拜托你别再损我啦!”

    说完,频频打躬作揖!

    “去你的!少装模作样的,走吧!”

    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分别各添购一套衣衫,准备干粮,然后沿着山区羊肠小径边走边轻声谈笑及欣赏沿途风光。

    “哇操!阿珠珠,你怎么知道砰砰练过象龟神功的?”

    “他在赴少林之前,跑到我家来告诉我的,他还一再的向我推荐你,说你将来必有出息,可以依靠终身哩!”

    “咳!咳!你认为呢?”

    “你自己认为呢?”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过,更需要你的鼓励!”

    “我我”

    蔡归朝四野一瞧,倏地停下来握着她的柔荑,道:“阿珠珠,你肯不肯认我这个老公呢?”

    “我哎呀!你干嘛要如此问人家呢?你不是替人家疗过伤了吗?”

    蔡归欣喜地叫声:“阿珠珠!”倏地将她搂人怀中。

    四片嘴唇稍沾即分,不过,旋又紧紧地沾在一起了。

    冬风呼呼,却吹不熄青春火焰,正值岳仙珠准备要自动献身之际,倏见蔡归轻轻地推开她,喝道:“出来吧!”

    一阵“嘿嘿”阴笑声音之后,六位黑衣大汉自二人身后十余丈外的石后掠出,同时缓步逼了过来。

    “哇操!天寒地冻的,怎么有小鸡在叫,莫非是变种货!”

    一声冷哼过后,三把飞镖成品字形疾飞而来。

    “哇操!这种破铜烂铁,还敢来现宝!”

    只见他的右掌一挥,那三把飞镖倏然向后转疾飞回去。

    那名大汉神色一变,右掌一扬准备要收回短镖“叭”

    的一声,他一口气收回那三把飞镖,其余的五人立即面现狞笑。

    那名大汉倏觉掌心一疼,整条右臂一麻,低头一瞧,立即发现掌心已经是鲜血涔涔,他立即闷哼一声。

    其余的五人立即惊骇地瞧着他,然后望向蔡归。

    “哇操!猪眼瞪人眼,有啥可瞧的,谁不服气,谁就放马过来吧!”

    “小子,你是谁?”

    “哇操!反正已经要拼命了,何必问姓道名,攀什么交情呢?”

    “小子,你真狂!”

    喝声未讫,右侧那名瘦削中年人已经连人带掌疾扑而来。

    “哇操!早死早超生,记住!下辈子别再走歹路啦!”

    话刚出口,右掌先疾推而去,左掌再随意地挥了一下。

    瘦削中年人只觉空气一窒,心知对方的掌力骇人,直觉的向右侧闪避,哪知竟然碰上蔡归左掌那一挥。

    “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立即开花了。

    “哇操!你怎么不往左躲呢?猪脑!”

    一声暴吼之后,一名大汉已经抡动狼牙棒扑了过来,立听岳仙珠沉声道:“接箫!”

    “唰”的一声,铁箫已疾飞而至。

    蔡归右手接箫,挥箫左掌食指一曲弹出一缕指风一气呵成“当”的一声,立即架住那支百余斤的狼牙棒。

    那名大汉闷哼一声,立即木立不动。

    蔡归后退一步,佯讶道:“哇操!朋友,你怎么啦?骇昏啦?”

    “住口!你若有种,就做了我!”

    “哇操!本少爷年纪轻轻的,怎可没有种呢?”

    说完左掌疾拍而去。

    “轰”、“啊”两声,那名大汉也“嗝屁”啦!

    其余的四名大汉一见对方谈笑用兵,杀人似杀鸡,相视一眼之后,倏地“向后转”准备开溜。

    “哇操!不能同日生,理该同日死,你们怎么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呢?”

    身子一纵一翻,已经拦住那四人。

    “臭小子,我与你拼了!”

    “对嘛!这样子才像话嘛!”

    只见他以萧代剑,使出阳煞那招“修罗追魂”一阵“呜”的箫鸣之后,立即听见四声惨叫!

    哇操!四声!

    一声也不多,一声也不少,因为那四颗脑瓜子皆同样的在“离家出走”之际各叫了一声。

    “砰”四声,四具断头身子相继倒下,鲜血立即染红了皓雪。

    蔡归瞄了铁箫一眼,边走向岳仙珠边道:“哇操!‘好家在(幸运)’!并没有弄污了这只铁箫,谢啦!”

    岳仙珠却激动地唤声:“归哥!”

    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哇操!阿珠珠,我升格啦?”

    岳仙珠不由分说地献上香吻,贪婪地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喘吁吁地分开身子,蔡归自她的肩上卸下包袱,朝自己的左肩一挂,立即搂着她的纤腰朝前行去。

    半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那位灰袄少女及黑袄少女悄悄地掠到斗场,而且立即鉴定每具尸体。

    “一剑断首,好快的剑招!”“一掌毙命,内腑俱碎,好霸道的掌力。”

    “华姐,咱们若无法争取到他,最好趁早将他毁掉。”

    “不错!看来咱们必须修正策略了。”

    “不错!他太精明了,根本无法骗他,华姐,我打算以‘玄阴功’对付他!”

    黑袄少女神色一变,沉声道:“值得吗?”

    “值得!我虽然失去清白身子,却可以增进功力及除去一名劲敌。”

    “这要不要先跟庄主或夫人商量一下?”

    “没必要!华姐,很抱歉!我恐怕无法陪你返京了!”

    “不!我不急着返京,我陪你吧!”

    “这好吧!小妹先谢啦!”

    说完,立即取出一个小铁管朝山下方向掷去。

    “咻”、“砰”爆响,不到半个时辰,立即有六男三女疾掠而来,灰袄少女低声吩咐一阵子之后,他们立即返去。

    两名少女相视颔首,立即继续跟踪蔡归二人。

    笔者趁着这个空档,将这两名美若天仙的“幼齿仔’,介绍一下吧!

    那名灰袄少女姓涂,名叫家纯,乃是“勇庄”庄主涂存仁与火狐韩玉玲所生之女,那名黑袄少女姓翁,名叫怡华,乃是朝廷左相翁敬义之独生女儿。

    此二女皆拜火狐韩玉玲为师,不但习得一身内功功夫,连火狐之狡诈狠毒看家本领也学得一丝不漏。

    她们前天搭船至风箱峡遇上那条怪蛇,由于怪蛇不畏刀剑掌力,更会喷出毒气,她们不由心生绝望。

    哪知,却突然冒出天神般的蔡归杀死了那条怪蛇,蔡归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子都,却也挺耐看的,立即使二女芳心荡漾了。

    因此,她们才会百般设计要抓住蔡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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