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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爱情舞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年以后,我的女儿诞生了,女儿的名字是姥姥给起的,叫林雪,小名雪儿。很快雪儿就一岁多了,我也进入了紧张的毕业论文准备阶段。丹阳飞航班忙,雪儿主要由我和岳母换班带。虽然带孩子很累,但是雪儿给我带来许多乐趣。

    我觉得传统的教育习惯把养育儿女当成艰苦的义务。也因为这个苦而常常暗示或明示子女要回报、孝顺。实际上女儿的诞生是上天赐给我的享受,应该享受和女儿相处的时光,享受她成长的乐趣。可是雪儿出生后,丹阳为了保持体形和乳房的健美不给雪儿吃母乳,这让我非常生气,丹阳的奶水很充足,可是她背着我吃了什么断奶的药,生生地把奶给断掉了。我们大吵了一仗,谁都知道母乳对孩子的好处,可是我没见过不让孩子吃自己奶的母亲。

    丹阳的自私让我很伤心,可她却说这完全是为了我,怕日后一旦体形不好看了,我就会讨厌她。

    “我现在就讨厌你,”我大吼道,她呜呜大哭。

    事已至此,我只好忍了,不过我们的感情从此出现了裂痕。这裂痕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它像一股暗流,让我对爱情的选择提出了质疑。我甚至后悔选择了丹阳,但又不敢面对这个现实,日子就这样混下去,我也将全部兴趣投到了专业上。

    由于科里能上手术台的人少,人手紧张,所以我和罗元文没有脱产学习,我们一直在做穆主任的助手。穆主任最近去美国参加联合国卫生组织主办的关于神经外科未来发展的一个研讨会,重要手术就由副主任曲中谦担当。

    我和罗元文虽然一直给穆主任当助手,但是除了做一些手术前或手术后的处置工作外,真正自己独立做手术的时候并不多,做也是一些头部的小手术。我和罗元文都特别想上手术*自完成各种手术,因为跟穆主任学习,无论多大的手术都见过了,缺的就是实践。但是,穆主任认为人命关天,我和罗元文还没有到独自上手术台的火候,还要深入学习一段。我们俩心里都非常不服气。

    这几天穆主任出国了,病人太多,院里同意我和罗元文搭班子做一些小型脑膜瘤之类的手术,我和罗元文换着主刀,几例手术下来,病人情况良好,这极大地增加了我们独立做手术的信心。就在这时,曲中谦的病房住进来一位患有海绵窦肿瘤的男性患者,年龄跟我差不多。据说这位患者到过多家大医院求医,都由于手术难度太大而被拒绝。

    中午,我和罗元文做完手术刚走进医生办公室,赵雨秋走了进来。

    “林大夫,曲主任请你去一趟,”她说。

    我看了罗元文一眼,心想,曲中谦找我能有什么事?

    “曲主任找,没准儿是什么好事,快去吧,”罗元文说。

    我只好随赵雨秋走出医生办公室。来到曲中谦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庆堂吧,快进来,”曲中谦在里边说。

    我推门进去,只见曲中谦正在研究一套核磁共振的片子。

    “曲主任,您找我?”

    “庆堂啊,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来,坐。”

    他让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先给我扔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我赶紧给他点上火。

    “庆堂,我手头有一位患海绵窦肿瘤的病人,来了好几天了,病情很严重,你知道海绵窦肿瘤的直接手术致残率和死亡率很高,一直被认为是神经外科禁区,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听说你的硕士毕业论文还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不巧的是穆主任去美国开会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病人等不起,我向医院建议这个手术由你来做,院里已经同意了,不过,建议我们科里认真会诊,你看怎么样?这是病人的核磁共振的片子和病志,你看看吧。”

    我听了以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不错,我是在读硕士时认真研究了国人自己的海绵窦显微外科解剖学资料,并填补了空白,但那都是在尸体上进行的科学实验,我还没有认真应用我的研究成果给患者做过这种手术。对于我来说,这个手术太大了,担子也太重了。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从心里想接受这次挑战,一旦挑战成功,我的事业将前进一大步。

    我没先表态,而是仔细看了片子和病志,觉得自己有把握完成这个手术。

    “曲主任,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不过人命关天,我觉得这个手术由您主刀,我当您的助手会更好一些。”我谦虚地说。

    “庆堂,人生都有第一次,这第一次闯不过去,永远只能打下手,机会难得呀!”他用诱惑的语气说“我看过你关于海绵窦方面的论文,你是经过大量解剖工作完成的,要相信自己。”

    我想了想,觉得老曲说得很有道理,便答应了。

    “那好吧,请元文做我的助手,配两名有经验的护士。”

    “好,走,庆堂,咱们去病房看看,”曲中谦高兴地说。

    我随老曲走出他的办公室,来到病房,病人被安排在仅有的两个单间病房中的一个。我和曲主任推门进去,病人的妻子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凤莹啊,这位是林庆堂大夫,穆主任的高徒博士,”曲主任介绍说“他是海绵窦方面的专家,你先生的手术就由他来做。庆堂,她叫王凤莹,是病人的妻子。”

    “谢谢林大夫,让林大夫费心了,”王凤莹说。

    让我不解的是,曲中谦对王凤莹特别熟,而王凤莹在丈夫面临生死关头似乎并不沉重。我不由得仔细看了王凤莹一眼,这个女人身穿蓝色碎花吊带裙,天生的欧式眼,涂着粉质细腻的眼妆,高鼻梁有点鹰钩,唇线清晰,薄厚适度,皮肤白皙,有一种天然的既含蓄又*的魅力,这女人的美貌一点也不亚于赵雨秋。

    “感觉怎么样?”我走到病人床前问。

    “林大夫,我知道我的病很重,希望你不要有负担,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怪你,”病人很清醒地说。

    听到病人的话,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心想,病人能把生死托付给我,这是一份多么沉重的信任啊!

    离开病房,回到医生办公室后,罗元文问:“庆堂,老曲找你有什么事?”

    我简单地说明情况后,罗元文非常替我担心。

    “这件事我希望你慎重,万一失手,人命关天啊!”罗元文提醒说。

    “元文,有你帮我,我有八成把握,再说院里已经同意了,我觉得这是咱们俩的一次机会,还是静下心来,好好研究手术方案吧。”

    “好吧,剩下的二成风险就靠老天保佑了。”我觉得罗元文也有点跃跃欲试。

    为了确保手术的成功,在手术的头一天,我专门在尸体上演练了十几次,自认为有把握了。第二天,病人精神状态非常好,这更增强了我的信心。护士又给患者刮了一次头,然后两名护士扶患者躺在平车上,王凤莹动情地安慰着老公,看那情景像是在诀别。

    这时,曲中谦也走了过来,他说:“庆堂,看你的了。”

    “曲主任,我上手术室了,”我故作镇静地点了点头说。

    “好吧,祝你成功!”他拍了拍我的肩说。

    护士们推着平车来到了手术室。

    我进手术室时,罗元文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庆堂,昨天晚上我让病人老婆签字时,她一点都不犹豫,没听完我对手术可能出现的风险介绍就签了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属,”罗元文说。

    “她可能是盼着大夫快点做手术、快点解除病人的痛苦呗。”

    “但愿如此吧,”罗元文说。

    这时平车推了进来,护士们把病人扶到手术台上,麻醉师准备麻醉。

    我采用全新的手术入路,全神贯注地手术了近八个多小时,终于在显微镜下全切肿瘤,只是在夹闭血管时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有些细血管夹闭后很快就出血,只好再夹闭,所以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我一直担心会造成术后出血。

    手术虽然做完了,但我的心仍然放不下,病人在昏迷中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我和罗元文冲淋浴时,他对手术很满意。

    “庆堂,这次手术无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对你都是终生受益,”罗元文说。

    “现在只求上帝保佑了,”我说。

    回到医生办公室,曲中谦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

    “怎么样?”他问。

    “还算顺利,”我说。

    他见我口气不坚决,笑了笑说:“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手术,辛苦了。”

    这时,病人的父母进来向我道谢,并询问情况。

    “大叔、大妈,手术比较成功,”我说“不过,具体情况还要观察。”

    老两口听了担心起来。

    “你们老两口熬了这么多天,先休息休息吧,具体事让凤莹找我,”曲中谦说。

    “爸、妈,林大夫刚做完手术挺累的,”王凤莹说“让人家先休息,走,我们先去吃饭吧。”

    病人家属走了。

    “庆堂、元文,”曲中谦说“你们也去吃饭吧。”

    “元文,你先走吧,我想先回家静静心,”我说。

    罗元文拍了拍我的肩,和曲中谦一起走了。

    我回到家,丹阳为我下了面条,她今天休息,雪儿正在睡觉。

    吃完饭,丹阳说:“庆堂,你睡吧,有事我叫你。”

    我喝了杯水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得很沉。在梦里我去了一条狭长的胡同,两边是高墙,前边有一个美女的背影,走得很快,我越看越像姚淼,我追呀追呀,却怎么也追不上,终于追到一个拐角处,那美女突然转身向我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你为什么要杀我丈夫?”我大惊失色,那美女不是别人正是王凤莹。这时,我听到一阵铃声,然后有人推我。

    “庆堂,醒醒,庆堂,醒醒。”

    我睁眼一看,是丹阳在叫我。

    “做梦了吧?”她问。“起床吧,重症监护室来电话,你快接吧。”

    “几点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问。

    “晚上八点多了,”丹阳说。

    我下床,拿起放在写字台上的电话。

    “喂,我是林庆堂。林大夫,今天手术的病人醒了,但状态不太好,一直说自己头痛。”

    “噢,用点降颅压的药吧,如果情况还不好,再给我打电话。”

    “好吧。”

    我放下电话,病人苏醒过来了,我松了口气。

    渡过漫长的一宿,终于天亮了,我给重症监护室打了电话,护士说病人情况稳定,我心里很高兴,早餐破例多喝了一碗粥。

    下午,病人突然进入昏迷状态,我赶紧安排护士给病人做ct,结果颅内全是血。我再次安排手术,罗元文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术一分一秒地过去,血就是止不住,病人的心脏和血压出现异常,我的汗湿透了全身。血是从动脉毛细血管流出的,平时我自以为对大脑的血管分布了如指掌,但那毕竟是尸体标本水平的,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终于病人的血压没有了,心跳停止了,我和罗元文都傻了。手术彻底失败,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尸体被推出手术室时,病人的父母几乎晕死过去,王凤莹嚎啕大哭,哭得我的心都快碎了。罗元文知道我的包袱很重,叫我回医生办公室,他负责安抚家属,我默默地走进医生办公室,几位同事知道手术失败了,都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了,我坐在电脑前想抽支烟,曲中谦匆匆地进来了。

    “庆堂,怎么搞的?怎么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了?”

    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又苦笑了笑,没说话。

    “庆堂,我知道你尽全力了,反正病人家属签了字,只要我们手术程序没问题,家属我来安抚,你回去休息吧,别背包袱,善后的事我来处理,”曲中谦安慰说“干咱们这一行的,谁手里没死过人呢?”

    曲中谦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他的几句话让我生出几分感激,没想到关键时刻老曲挺像个领导,勇于为下属承担责任,我甚至后悔过去对曲主任的偏见。

    常院长专门听取了我关于手术的汇报。

    “小林啊,”常院长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手术是院里决定让你做的,手术虽然失败了,但我们得到了经验教训,院里很看中你,你不要背包袱,海绵窦结构复杂又位于颅底中央,就是曲主任亲自做,也未必不是这个结果。他就是没有把握才推荐你做的,因为你毕竟在这方面是专家,缺的只是实践经验,这一点院里也忽略了。所以手术失败,院里也有责任。失败乃成功之母,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病人的家属院里会做好善后处理的。”

    从常院长办公室出来,我并未觉得轻松,因为我并未弄明白出血的原因,我下决心搞清大脑毛细血管的来龙去脉,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刚刚死去的人的大脑上做解剖,这样的尸体上哪儿找呢?

    穆主任回国后约我到他家进行了一次深谈,他并未责怪我,而是讲述了他年轻时犯过的同样错误。

    “穆主任,您有过失败吗?”我问。

    “有啊,我研究脑血管造影发现一个病人,他的一个血管变成弧形的了,弧形,我就想一定是肿瘤压迫的,我就给他把脑袋打开了,结果没有,”穆主任说。

    “还好,生命没有影响,”我说。

    “生命倒是没问题,但是病人遭了罪了。我心里觉得对不起病人,以后这种病人不能开了,这是正常的变异,先天就是这样的。庆堂啊,作为一个医生,他是一个好大夫无非是他能吸收经验教训及时改正,做好以后的工作。一个医生要想一辈子没有错误不可能,就是错误多少的问题。所以我认为一个医生需要很多知识,但绝大部分知识是从病人身上得来的,有些病人是因为我们受到了痛苦,甚至可能为我们付出了牺牲,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学到知识应该为他们好好服务。做医生最忌好大喜功,因为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穆主任,我明白了,我太急功近利了,想自己成名成家想得太多了,”我惭愧地说。

    “庆堂啊,医生的名誉思想再重,也重不过病人的生命啊。这样吧,我送你几个字你拿回去自勉吧。”穆主任说。

    他离开沙发走到写字台前,铺好宣纸,挥毫泼墨写下了四个大字:“琴心剑胆。”没想到穆主任的书法刚柔相济,绵里藏针,力透纸背。

    “庆堂,对于我们神经外科医生来说,‘琴心剑胆’是永恒的追求,”穆主任说。

    离开穆主任家时,已经是深夜,天是阴的,看不见星星和月亮,我内心有一种伤感。穆主任在我面前就是一座高山,我穷极一生也未必超越,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悲哀。人类关于自身的探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有关脑及神经学的研究到目前为止依然存在着许多未知,或许人类永远也无法全部弄清人脑的秘密,因为人脑与周身其它器官不同,人脑是有意识的,人类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囚徒,被孤独地囚禁在内心疯狂的梦魇里垂死挣扎,或许大脑的真正秘密就存在于每个人内心永远不会示人的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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