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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爱情舞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来日本半年了,大阪的冬季冷得沁人肺腑,没给姚淼打过一个电话,她也没跟我联系过。尽管她通过阿里、赵雨秋都可以得到我的电话。

    虽然是平安夜,我照常在医学院做了一例脑胶质瘤手术,走出地铁口时有些筋疲力尽。圣诞节对于不懂得浪漫的日本人来说是很乏味的节日,大多数情侣过圣诞的节目就是到肯德基吃一桶鸡块,接着找一家宾馆开房*。找不到宾馆的只好在停车场里草草行事。

    我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停下来的轿车里年轻情侣正在接吻,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羡慕地上了电梯。

    回到房间,我泡了一袋方便面,想到姚淼的生日,便情不自禁地拨通了电话。

    “喂,”姚淼的声音。

    我没说话。

    “是你吗?”

    “是我,祝你生日快乐!”

    姚淼听到我的声音抽泣了起来,半天没说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么一说,姚淼哭得更厉害了,我就这样拿着电话听着她伤心地哭。

    哭着哭着她问:“庆堂,你还好吗?”

    “好,还好,只是,只是”

    “只是你离开我后就应该把我忘掉!”

    “我试过,越是想忘掉你,就想得越厉害,我怕是”

    “我怕是再也离不开你了!庆堂,你让我迷失了!”

    “迷失了?”

    “迷失在你的心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淼,能来日本吗?”

    “能,开春,中日文化交流,我们团在东京有个演出。”

    “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樱花。”

    “庆堂,丹阳辞职了,搞起了医药公司,生意挺火的,只是那么好的工作辞掉太可惜了。”

    “你最近见过她吗?”

    “我为了知道你的情况,经常和她在一起,丹阳变了,变得越来越实际。”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知道,丹阳想干的事,谁也拦不住。”

    “庆堂,丹阳有股闯劲儿,没准儿能行。”

    “亲爱的,我饿了,该吃方便面了。”

    “你那么累,怎么能用方便面唬弄自己呢?”

    “一个人出去吃饭没意思,对付一口就饱了。”

    “没找个日本相好的陪陪你?”

    “拿老实人开心是吧?”

    “人家就是说说嘛!”姚淼在电话里笑着说“看把你急的。那好,你吃方便面吧,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我爱你!”

    “我也爱你,拜拜!”

    放下电话屋子里静极了,姚淼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房间里,话音优美得近乎悲戚。我正一个人望着方便面发呆时,有人按门铃。我纳闷,这楼里单身男人、女人很多,但我很少跟他们来往。再说,今晚是平安夜,单身贵族们大都会情人去了,谁会敲我的门?

    我开门一看原来是马登这小子。

    “够寂寞的,我就知道你这个书呆子一个人在屋吃方便面呢。走吧,我请你见识见识日本人的真正文化。”

    “去哪儿呀?”我问。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穿好衣服,也不多问,跟着他就走。

    大阪是个商业气息浓郁的城市,道顿堀和心斋桥是这个城市最迷人的所在。这是两条大道,是热腾腾的商业娱乐区,时尚、繁华而美丽。

    马登开车直奔心斋桥,这里是大街串小街,楼挨楼、店挨店,到处是街面和店铺,夜如白昼。今晚是平安夜,就更是热闹非凡。

    车进心斋桥,马登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座和式建筑前停了车。我们下车后,一位身穿和服的女老板将我们领进一间宴会厅,室内布置简洁,一幅古画,一盆观叶植物,还有古瓷花瓶等古玩,室内古朴高雅。

    我和马登席地而坐在榻榻米上,两排矮脚桌分放在两侧,中间留有足够的空间。大厅一侧有一个铺盖着红布的高台,高台上跪坐着两个头戴发髻、身着华丽丝绸和服的女人,脸上抹着白粉,画着细细的眉毛和樱桃小嘴,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大概是日本的艺伎,过去在电视上看过。

    “马登,你小子不是许愿请我吃女体盛吗?”我问“怎么又改看艺伎了?”

    “庆堂,女体盛虽然在日本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但那是日本文化的糟粕,艺伎虽然在日本也是夕阳产业了,但这是日本真正的传统文化,”马登解释说。“另外,艺伎服务的对象大多是熟人或名士引荐,要不是我与店老板很熟,你是绝对欣赏不到这门独特的艺术的。”

    我们一边说,服务小姐一边上菜,菜也上齐,酒也烫热,两名艺伎开始抱着三弦琴弹唱,曲子优美柔和,让人听了心里温情脉脉,平和闲静,即使不懂三弦琴的人也能看出她们那纤纤素手的灵巧功夫。

    几曲长调过后,她们把拨子夹在琴弦上,拿起折扇翩翩起舞。我一边欣赏舞蹈,一边与马登对饮。

    “哥们儿,这大阪有多少艺伎?平时怎么看不见呢?”我问。

    “艺伎从其产生开始就是为日本上层社会中的达官显贵、富商阔佬服务的,人们只能在那些豪华的茶肆酒楼和隐密的日本料理厅中看到她们的身影。”

    “不管为谁服务,她们总得出门吧?”

    “由于受服务对象的地位所决定,艺伎平时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她们平日深居简出,外出时不是乘放下帘子的人力车,就是安步当车。步行时还要在头顶上扣上一个宽大的竹编草帽,把整个脸部遮盖得严严实实。所以,即使在你面前走过,你也未必注意。”

    “马登,我总觉得艺伎一直被笼罩在一种神秘气氛之中。”

    “这是因为全日本现有的艺伎也只有数百人了!”马登略有感慨地说。

    我们正说着话,跳完舞的两名艺伎迈着碎步走到我和马登桌前,跪着敬酒。这时,我才看清她们的真面目,尽管浓妆艳抹,仍无法掩饰岁月在她们脸上刻下的年轮。看上去她们的年龄少说也在五十岁以上。我一下子就没了情绪,马登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一个劲地劝我喝酒。我为了掩饰我不可告人的心理,着实痛饮了几杯。几杯清酒下肚,神经似乎开始兴奋。我发现两名艺伎虽然年龄很大,但无论是歌舞还是敬酒,她们都表现得姿态幽雅,谈吐不俗,甚至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小姐,在日本最有名的艺伎是哪位?”我好奇地问。

    “是中村喜春,她是我们做艺伎的骄傲!”劝我喝酒的艺伎说。“先生可以读一读中村喜春的著作东京艺伎*,您就会对日本的艺伎文化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我发现艺伎劝酒是一绝,她们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为了表示尊重,我不时地回敬一杯,这女人便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向我鞠上一躬,露出涂着一层厚厚白色粉脂的脖颈和红殷殷的脊背,宛如袒露着的水灵灵的*。

    我发现艺伎与普通身着和服的日本妇女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普通妇女的和服后领很高,把脖颈遮得严严实实,而艺伎们的和服后领开得都很大,并且有意地向后倾斜,所以脖颈全部外露,鞠躬时自然可以看到美背。

    马登见我盯着人家的脖颈看,笑着说:“艺伎的脖颈是最能撩拨日本男人的地方。她们个个都是研究男人的专家,最明白男人的想法,欣赏中村喜春表演的客人大都非富则贵,除了本地的明星和巨富外,曾经出访日本的著名影星卓别林、棒球巨人巴布鲁斯和法国画家吉恩科克托等也是她的捧场客。其中,吉恩科克托更深为中村喜春的表演着迷,曾经为她写下一首题名为艺伎的感人诗歌,轰动一时。”

    “马登,今天这顿酒喝得值,真正享受到了日本文化,以后这种饭常请着点,你把我老婆弄下岗,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庆堂,你别赚了便宜卖乖,”马登说“你小子能享受艺伎陪酒是沾了你老婆的光。”

    “这话怎讲?”我问。

    “丹阳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嫁给你险些让你给耽误了,这不,公司运转时间虽然不长,已经打开了东州市场,财源滚滚,你小子以后在老婆面前就快变成穷光蛋了。我请你喝酒就是为了谢谢你没拦你老婆辞职。”

    我刚要反驳,马登让陪他的艺伎再弹一曲,于是,艺伎就地挪了挪跪坐的右腿,又拿起三弦琴放在腿肚子上,把腰扭向左边,向右倾斜着身子,叮铃铃铃地弹奏起来。这是一曲曾在日本流行的爱情民歌,叫都都逸,陪我的艺伎伴着曲子百媚千娇地跳起舞来。此时的我已被这优美的曲子陶醉,忘记了眼前两名艺伎的年龄,却被她们风韵犹存的魅力所臣服,竟情不自禁地拍手唱和起来。而此时早已过了午夜,上帝已经诞生了,我和马登已经乐不思蜀,用来计算时间的点香数,已经过了四百支了。

    春节过后,我在内滕胜先生的推荐下,加入了日本脑神经外科学会。在我的业务水平大幅度提高的同时,我的思乡之情不时地搅动着我。

    丹阳来电话告诉我,说罗元文已经升任北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与曲中谦平级了,而且何慧慧也当上了东州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罗元文过生日那天,何慧慧送给罗元文一台别克轿车。罗元文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说实话,我对这些并不关心,曲中谦是神经外科副主任,但是做手术老死人,这个副主任当得提心吊胆,没什么意思。做医生的,特别是神经外科医生来不得半点马虎。我自信自己通过在日本的学习,手术水平已经大大超过罗元文。只是丹阳还说,穆主任身体大不如以前了,我走后住过两次院,我真的担起心来。

    前几天,我和内滕胜教授到海滨城市新泻开会,内滕胜教授告诉我,海的对岸就是中国。开会之余,我控制不住思乡之情,情不自禁地朝着他指给我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想到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才见到海,站在日本海边眺望祖国,我久久不愿回去。

    海浪轻轻拍击海岸的声音,就仿佛孩提时母亲拍打儿歌的节拍,这种情感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此时此刻,我深深体会到祖国对一个海外游子意味着什么,那是我一生精神的寄托,是我灵魂的归宿,是我力量的源泉。

    春天来了,四月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无论走到哪里,公路边、河边、庭院、街道上,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樱花,绿的、粉的、白的、混合色的,真是美不胜收。最让人羡慕的是,日本人一家家的出来赏花,或牵着狗,或地上铺一块塑料布,或躺或坐地围在一起,小孩子嘻戏,大人们闲谈对饮,地方不大也互不干扰,这情景真让人叹为观止。

    星期五的晚上,我刚回到宿舍,电话就响了,看样子已经响了半天了,会是谁呢?

    “喂,是庆堂吗?”

    “姚淼,你在哪儿呢?”

    “你猜猜?”

    “在东州?”

    “傻瓜,在东京。”

    “真的?什么时候到的?”我欣喜若狂地问。

    “来了两天了,一到东京就忙演出,这不才倒出空给你打电话。”

    “宝贝,太好了!太好了!我高兴得不知所措。

    “庆堂,昨天我们团在东京abc会馆演出了我编的舞蹈烟花三月,获得很大成功。我跟团长请了假,明天我去大阪看你。”

    “淼,真想不到我们会在日本相聚,太好了,哎,烟花三月是什么创意?”

    “是根据李白的几首古诗的意境,结合中国传统舞蹈及日本现代舞蹈技法创作的。庆堂,大阪是日本歌舞伎的发源地,歌舞伎是日本的国粹,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次去大阪,你一定陪我看一看。”

    “好的,好的,真盼着早日见到你。”

    “庆堂,人家比你还急呢,乖乖地等我,明天见!。”

    “哎,明天见!”

    我累了一天,刚才还又渴又饿,这会儿接完电话像吃了顿大餐,也不累了,也不渴了,也不饿了。我决定收拾一下房间,等待明天以崭新的面貌迎接姚淼。

    第二天傍晚,我去火车站接姚淼时,她像一阵春风一样从车上飘了下来,我的心顿时有一种开放的感觉。我们相拥很久,然后又相吻,仿佛分离了一辈子。

    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我昨晚就买好了吃的东西,我想起“厮守”两个字,是的,我要和姚淼分分秒秒地厮守在一起。我在日本从来没打过出租车,今天我破例叫了出租车。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我的小窝,姚淼的脸上始终露着幸福的笑,远在异国他乡与情人相会,我们都有一种特放松特自在的感觉。

    “庆堂,你瘦了,也黑了,”姚淼关切地问“在这儿吃了不少苦吧?”

    “宝贝,你白了,身材更好了,变得更漂亮了!”我由衷地说。

    “真的吗?是心里话?”

    她坐在我怀里,用鼻子尖碰我的鼻子尖,我感到一股沁人的香气迷醉了我,浑身像要着火,但我仍然控制自己,等待姚淼爆发,果然她先是在我的脸上用鼻子蹭,然后将软软的柔柔的甜甜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们终于相拥狂吻起来。一边吻一边为对方*服,像山洪暴发一样,又像干柴烈火熊熊燃烧,这是一个疯狂的时刻,这是一个发泄的时刻,这是一个高潮的时刻;我们醉了,我们化了,我们飞了,像飞在空中一样自由,没有羁绊和约束。

    我们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累了,我们静静地躺在床上。

    “庆堂,我忘不了你的好、你的坏,但我更忘不了我们的错。”

    “不是我们的错,是爱的错。”

    “我们爱的就是这个错,不是吗?庆堂。”

    “是的,淼,我曾经怕犯错,一直提醒自己,约束自己,但从现在开始我想犯这个错,因为只要是真爱,即使错了也是对的。”

    “庆堂,你真好,我就想在爱情中犯错。”

    姚淼直起身子下了床,她光着身子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日产红酒,这是我昨天买的,因为高兴,买回来就喝掉了三分之一。

    姚淼将红酒倒在两个酒杯里,她端在手里晃了晃,然后递给我一杯,我接过酒杯,斟在酒杯里的红酒将天花板上的灯光也映得红光摇曳。

    “为爱情干杯!”姚淼说。我们一饮而尽。

    “庆堂,”她哈哈大笑地说“下辈子,你要做女人,我做男人,我要娶你。”

    “那要是我也是男的呢?”

    “那就再下辈子,反正我要娶你。”

    “宝贝,下辈子我跳舞,你来当神经外科医生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怕见死人。”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没有死,一切生的美好都将没有意义。你说是不是?”

    “庆堂,你说话总是那么有哲理,总能给人启迪。”

    她边说边穿上扔在床上的紫色*,然后转身又去倒红酒,那一头长发紧贴在背后,腰际的凹陷处宛如两个酒窝。我痴迷地望着她,心想,这世上*女人有两种:美女和才女。而绝品的女人只有一种:才貌双全。姚淼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她身上不仅有*的美丽,还有内心的从容,而这两种东西在常人身上往往是势不两立的,姚淼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身上具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同时又特别会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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