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要反败为胜,急剧提升冷血杀性,唯一方法,便是妹子死!’”

    “‘大哥要杀我?’”

    “‘妺子愿意为大哥而死么?’”

    “‘当然愿意!’”

    “‘我不忍亲手斩杀最爱的人,这包毒药给你与酒混和,你愿意喝下,便表明了一切。’”

    “‘能为大哥而死,真美妙!’”

    “‘妺子会一生一世记住大哥么?’”

    “‘我会泉下守候大哥,再当大哥奴婢,细心服侍!’”

    “‘你不怕死?’”“‘怕,但更怕大哥为妺子而死,我俩死,能提升大哥无敌杀性,死得便有价值!’”

    “‘我俩?’”

    “‘对!我刚才喝下了毒酒,肚里大哥的孩子,也同时喝了毒酒。’”

    “‘哈天意弄人,怎不给我与孩子见面妹子,多谢你愿意为我而死!’”

    “‘妹子能够有所请求么?’”

    “‘当然!’”

    ““大哥能够为垂死的妹子滴一滴眼泪么?从来我只有这个梦想,梦想我心中的大英雄为我滴泪!’”

    “当泪珠从严皇的眼眶滴下,缓缓爬过抖颤的脸庞,夜半思已昏死过去,她的最后一个影像,是她的男人为她滴下的第一滴泪。”

    “故事真的好动人!”

    “但真正动人的,是夜半思醒来的时候。”

    “什么?饮下毒酒的夜半思没有死去?”

    “当夜半思发觉自己死不了的同时,她发现了真正死去的——严皇,那个用迷药诈作毒药的男人,真正的毒药,在夜半思晕倒后便置入男人酒中,吻了他的女人香腮,便饮下赴黄泉。”

    “严皇在墙上留下血书给他的女人。”

    “‘妹子,对不起,大哥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但人生能得倒一个愿意为自己死的女人,还有何憾?我被情爱之火温暖,血不再冷,也就不可能忍心要你为我而死。偏偏又不欲死在一个原不敌我的人手里,因此,我选择了逃避。大英雄一生不逃不避,最终却逃情避祸,真不知所谓。但不知所谓的我,有过如此刻骨铭心真爱,也就不枉此生矣!’”

    “‘妹子,好怀念拥抱着你的暖暖温馨感觉,你的酝柔溶化了我的杀性,你是我的仆人,我的心却被你俘虏。’”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我爱的人,为我的死滴下一滴眼泪,再见了,请原谅我没有负起当爹爹的责任!’”

    “苦来由,我的动人爱情故事说完了,这故事是在我最刁蛮任性的十六岁生日当天,我爹、娘神长大老夫妇亲自告诉我的。”

    “这是什么样的礼物啊?”

    “好大好重要的大礼,因为故事中的严皇,原姓寒,是我寒烟翠的亲爹,我便是娘亲夜半思肚里的孩子!”

    “那神长大老”

    “便是原要与我亲爹在死后一天决战的大敌文房四,他的孩子奸淫人妻,曾被我爹斩掉他的一双腿。神长大老夫妇擒住我娘夜半思,等我出生后便把我娘交给他的跛孩子极尽凌辱而死,再把我当作亲女儿抚养成人,并且极力放纵,养成我刁蛮任性的极端性子,不时惹祸讨尽人厌,在我十六岁那天把一切告诉我,再清楚的说出我一生不能忘怀的字句——”

    “‘刁蛮乖女,谁又会相信你、同情你这任性臭家伙呢?咱们把你逐出“神教’,要你孤苦无助,又背负杀母仇恨,你的下半生惨受折磨,真好玩得很呢,从今天起,你便从仙界急坠下地狱,苦透、伤透、惨透,哈千万别死啊!死了便报不了仇哩,呵’”

    “神长大老——文房四夫妻,真卑鄙贱劣!”

    “答应我,要是我挺不过一个时辰,便回中土为我杀掉他们报仇。”

    “我苦来由对天发誓,只要尚余一口气,也必扑杀贱种文房四夫妻,哪怕与整个‘神教’为敌,不杀他俩誓不罢休!”

    “谢谢!谢谢你爱我,我真的没想过,在余下的人生中,能碰上会如此痴爱我刁蛮性子的男人,还是一个有能力、又愿意为我复仇的男人,我真的好快乐。”

    “咱们的快乐还要无尽延续下去,咱们要生孩子,生下许多许多又刁蛮又可爱的孩子,天天在作弄爹娘,这个弄污衣衫,那个搞乱饭菜,大的出外惹事生非,小的在家里翻天覆地,教我俩老七孔生烟,好可怕呵,为了对付小捣蛋,好,便再生他十个、八个,以小捣蛋拼大捣蛋,哈,以夷制夷,好聪明哩。”

    “但我的肚皮却吃不消哩!”

    “不由我道医来泡制多仔神药便成了,包保一生八胎,再生十六胎,要生多少,便有多少,一个不欠。”

    “不用来烦你肚皮,你当然如此说,不你既为天下第一神医,便泡制由男人生孩子的大肚药,由你一胎八个,两胎十六个,我负责接生好了,哈好玩哩。”

    “寒大小姐啊,我倒还没有天仙法力啊,这个天职,不交由你来完成可不成呢!”

    “一胎八个,两胎十六个?”

    “对!十六个孩子,过多六十年,五代同堂,儿女媳孙,一家三百口,可真热闹不过。”

    “好快乐的家,好幸福的人生!”

    “好安乐的日子,好安静的一个时辰。”

    “大哥,一个时辰了,这个时辰是寒烟翠人生中最开心的一个时辰。”

    “哈从此我便再要天天被鞭打虐待,苦来由苦不堪言,孤苦一人

    呜”

    不太长也不算短的一个时辰,终于熬过去了!

    寒烟翠能与苦来由对答嘻笑,当然是死不去了。

    可是,寒烟翠与夜半思的动人故事后,一大段的对答如流,全都是苦来由一个人自问自笞,寒烟翠已晕倒在他怀里,真元之火熄灭,只是苦来由自欺欺人的对话熬过一个时辰。

    小白在旁看得清楚,心酸悲绝,但却挽救不了什么!

    他很明白失去情爱之苦,痛极哀极,如此凄厉伤痕,只有唯一神药可救,神药的名字是——岁月!

    岁月流逝减痛楚,除此以外,别无他法矣!

    “你留下来专心调训我悉心训练出来的“天兵神将’武学吧!”在旁的万寿圣君,忽尔来个不明不白的建议。

    仍沉浸在伤痛和悲哀之中的苦来由与小白,一时之间完全不知圣君意思,任何话都听不进脑里。

    圣君再道:“只有把寒烟翠放在朕的“乾坤九天玄冰龙床”上,让神寒之气慢慢从她体内吸收已渗入肺腑的毒,她才可能重活过来,我的龙床可不轻易藉出的。”

    苦来由大喜若狂道:“真的可以令她复活过来?对啊以神寒驱毒

    但必须天天有内力精湛的人为她推宫过脉,活血强气,龙床,龙床,是天意免烟翠一死啊!”圣君道:“但如此救命法,便要耽在此十年之久,半个月后“死荫幽谷”的毒风沙便再封闭出中土之路,你这道医非但要留下来以十年岁月换取情人一命,更赔上以后五十年青春,再回中土之日,已是八十岁垂垂老矣,可不后悔么?”

    苦来由笑道:“唯一后悔,便是要面对着你这二百多岁老头儿六十年,也不打紧哩,前十年醋娘子未醒来,我闲时人可跑到“地岛’,找一大堆仙子们谈天说笑,摸骨玩乐,倒也不怕孤独啊,呵”苦来由的眼中又再燃起希望之光,十年、六十年的付出,也就是付出了非凡一生的代价,来换取爱侣一命。

    中土五大高手之一的道医苦来由,甘愿牺牲他的最光辉灿焖岁月,来换回心爱的人一命,这,便是情爱。

    苦来由道:“小白,你已盗尽我神腿绝学了,希望你能为我发扬光大,在中土武林,开创更光辉的道路。”

    小白道:“还要为你俩肩负杀神长大老文房四夫妇之仇,作为报答偷学神腿。”

    苦来由道:“谢谢!”

    小白笑道:“六十年后,咱们再见!”

    苦来由透一口大气道:“六十年后,带着你皇朝国家的兵马来!”

    小白笑道:“一定,身穿龙袍,前呼后拥,来相见我的老朋友一家,五代同堂三百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苦来由坚定地道。

    小白拿着余下的一颗“神药”离去,别了苦来由、寒烟翠,万寿圣君忍不住临行前谆谆告诫。

    圣君道:“天人一意孤行闯险立国,必遭千苦万难磨练,你手中的‘赤龙’,便是最强依靠。”

    小白笑道:“我一定好好把‘赤龙’神威发挥出来。神君,我很想解明一个疑问,你千辛万苦的希望为‘万朝’积福,免绝后于人世,期待东山再起,为什么你却不亲率‘天兵神将’,再建立帝国啊?”

    圣君抬头望天,苦笑道:“你看见‘北天极’星区的黯淡么?天意早灭我大志,任我万寿圣君如何神力惊世,要逆天而行,只是自取灭亡。这,便是末卜先知的烦恼。”

    小白道:“但北天极星区,却有一颗好光亮的星啊!”圣君道:“哈这便是朕千辛万苦,为保住‘万朝’一点福缘,在中土留下的唯一寄望。”

    小白道:“也就是‘万朝’复国的希望所在。”

    圣君道:“对!可惜,老矣!”

    小白道:“他是?”

    圣君道:“小白,你也认识他啊!”小白道:“我认识的姓万啊,竟然是他!”

    圣君道:“咱们‘万朝’后裔,可不比天下差啊!”小白道:“他竟然也想当皇帝!”

    圣君道:“名剑他是知悉得一清二楚的,可惜,他死得早,也就难以压下我‘万朝’后人的光芒。”

    小白道:“现下的名天命,又如何有此能耐!”

    圣君道:“这个当然,但你可别忘记,名剑五个孩子中,除了名天命,还有一个武功高绝的‘杀手楼’楼主名昌世,犹未死啊!要是‘武国’由他当国君,便不可同日而语。”

    小白道:“但姓万的,还是终有一天会突围而出!”

    圣君道:“这个当然!”

    小白道:“一品天武大将——万骨枯,我会好好的记住!”——

    第七章黄袍金圣身

    “皇天在上,咱们小白、伍穷、胡说八、史认屁、刘一线、关二哥六人,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取得“万寿无疆’宝藏,同历生死,祸福与共。今日滴血结义,兄弟不分长幼,同拥小白为首领大哥,在青天之前起誓,此后拋头颅、洒热血,必竭尽所能,辅助小白为帝,建国立业,在四国四族之乱世,再建都立新国,创千秋万代!”

    从“草芦黑栈”相遇开始,历“烂泥沼”死劫、“尸石林”杀战、“墓穴”死局、勇闯“天桥”、智破“天干地支天路”、揭“斗室”之谜,化解重重险阻,破人劫、地运、天算,穿龙脉成天人,再夺宝藏。小白将成九五之尊,在众人心中已奠定牢不可破的地位。

    江湖中人在杀戮中讨饭吃,不惧流血死亡,怕的,就是不够挑战性。建国立业,与大国大族拼杀,往后是多么的灿烂辉煌。

    谁都希望在往后风起云涌的日子,担当重要角色,要掀起暴风雨,要震撼江湖。

    余下来的六人结拜,第七人十两负责斟酒,大伙儿痛痛快快的喝个不亦乐乎,在仙子们的翩翩舞姿下陶醉大乐。回首往“死荫幽谷”夺取“万寿无疆”的艰苦历程,实在太难熬了,此刻宝藏在手,岂能不尽情大醉!

    夜半,小白独个儿在饮,他把酒带到心爱的小妾情诗墓前,在碑石上,以血题了“情诗”中的最后八句:

    情真爱又兵,快乐是人生。

    情真爱相分,半生空遗憾。

    情爱没缘份,一生不饶人。

    情爱寂寞人,寂寞是人生。

    小白没再滴泪,因为他最清楚情诗的内心世界,她最纯真爱笑,一生不爱哭泣。情诗是快乐的化身,世间上难觅的无瑕仙子,绝不染凡尘俗气,是清纯的化身。

    小白淡淡道:“你怕我会干傻事么干?”

    轻轻回首,原来小白十步之后,十两早已静静站着,她仍是不离不弃的服侍在旁。

    十两道:“不只是怕主人伤心过度,十两的确是放心不下。”

    小白转身道:“十两,你知道么?有时我也好羡慕你与伍穷,两人从相遇到相爱,虽也曾经历险阻,但始终还能快乐地走在一起,我的情爱运可不及你俩啊!”十两急忙道:“不主人与公主很快便重聚,‘神药’救活了公主,主人又建国立业,成为不世英雄,名扬天下。英雄配天下第一美人,江湖上最美的事啊!”小白道:“十两,你相信命运么?”

    十两道:“我可从未看过命相啊!”小白道:“天下四国四族,分裂纷乱,形成商贾旅客为谋生而穿梭往来,大城小镇兴旺,各行各业应运而生,其中的“五花八门’,十两听过了没有?”

    十两道:“‘五花八门’不是玄门学中的‘五花阵’和‘八门阵’么?怎会与各行业有关呢?”

    小白道:“原来的意思当然是,但引伸开来,便成了一些行业的统称,五花是指金菊花——茶业、木棉花——医病郎中、水仙花——卖酒歌女、火棘花——杂耍、土牛花——挑夫;八门是一门‘玄门’——占卦算命、二门‘药门’——卖草药、三门‘法门’——变戏法、四门‘艺门’——江湖卖艺、五门“文门’——说书评弹、六门‘曲门’——街头卖唱、七门‘扎门’——搭篷扎纸、八门‘高门’——高台唱戏。其中咱们的老朋友玄门师圣风不惑,便是‘八门’中的‘玄门’之首,他曾为我相掌测未来,我却从不放在心上。”

    十两道:“主人现下却是愁思缠绕,一定是当日风不惑的算命中有所启示。”

    小白道:“年轻小伙子总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信命不求人,但当命运不断的推动你,际遇随命运而转动,可却不得不承认;命运,是有一定的安排,不受其支配,却不得不配合。当日风不惑批我手相是:

    色欲纹如乱荒草,一生风流终到老。

    天印纹身干位到,才学八斗是天数。

    纹若千金直上高,少年得志定前途。

    朱雀纹生命煎熬,劫煞金纹散乱道。

    多成多败莫气傲,人心叵测掌中舞。

    险里求生防暗刀,孤掌难呜拨云雾。

    拨开云雾福便到,惊天动地再耀武。”

    十两道:“神相的批示,看来主人的未来是动荡大起大跌,祸福不少,大成大败,好多波折啊!”小白道:“其它的我倒不以为然,早说过,人行人路,天定天数,小白只会随心意而行,决不会因命蹇时乖而记挂在心,耿耿于怀。只是开首的两句“色欲纹如乱荒草,一生风流终到老’,要我不断有着如公主、情诗般的苦楚相思,倒也实在太难熬!”

    大英雄披血杀敌,大成大败,不哼半声,气概无穷,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要跨过一个又一个情爱难关,真的比闯虎穴龙潭艰难千倍,其中苦痛,教人难耐得很哩!

    十两叹道:“黄连苦,相思更苦,相思苦却苦相思!”

    小白道:“相思苦,别离苦,人生苦,苦中苦,万苦人原是空。

    南北往来走西东,苦乐浮生原是空。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沙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沉为谁功。

    田也空,土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陌路不相逢。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房也空,屋也空,转眼荒土人无踪。

    官也空,职也空,权势结怨恨无穷。

    情也空,爱也空,泪流人去剩愁容。

    世上万事尽兴隆,时移世易便是空。

    奋力人生攀巅峰,毋惧万苦伤与痛。

    他朝百岁老衰公,与你追忆又重逢。”

    小白轻轻吻在情诗墓碑石上,临别依依,道:“再见了!”

    此去一别,有缘再来拜祭,也将是六十年后,小白也将是八十岁了,狠狠拥着情诗墓碑,陪伴小妾,难别难舍。

    如山堆积的金银财宝,要搬运也实在伤透脑筋。小白等七人,合力编制竹篮之余又不停搬抬,幸而有留在村落的神驹大白之助,花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把大批财宝从“蓬莱仙岛”搬往村里去。

    没多久毒风沙便再封住“死荫幽谷”加上必须尽快赶回中土以“神药”救公主,故小白等与仙子们急急道别,便落脚于村中,再在神驹大白的引领下,捕捉了十四匹野马,二马组成一马车,每一马车皆满载财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部署。

    但过不多久便痛得死去活来的小丙,每一回都痛至抽搐吐血,脸容也扭曲起来,为了抵受折磨,不停咬破双手骨肉忍痛,总算是大大报应。一众人看在眼里,愈觉烦躁,小丙也就渐渐避远躲了起来,接连两天不见人影,大家都当他自杀身亡了!

    就算能抵受痛楚,但一天比一天更撕心裂肺,还有整整八、九十天,又如何能熬下去!

    当大家忘记了小丙,正欲策马车回中土之际,一副熟悉的脸庞又现眼前,他原来未死,刻意在最后关头才来横手夺宝。

    他便是病魔钱辛辛,满脸、全身皆伤痕累累,丑陋更添新疤,更丑、更怪、更可怖。

    小白道:“守株待兔的人来了。”

    病魔道:“是逼不得已才守株待兔,我没从六十干支路中选一,以生命冒险,改为沿崖攀下,再图觅路过对崖,只可惜他妈的建构心思缜密,峡谷中有急劲风扯人,又是云雾朦胧,一不留神,便摔了下去!算我病魔有三头六臂,在下坠中抓石悬空,但先前接连撞石碰伤,弄致全身是伤痕,攀了好一整天,费尽力气,总算攀回崖顶,挽回性命。”

    不愧为高手中之高手,坠崖而不死的病魔,再也不敢觅路闯去“蓬莱仙岛”便索性来个“守株待兔”他心中暗自思量,期望小白们取得宝藏,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横手夺取财宝,便更简单轻易。

    果然,小白们夺得了宝藏,更令病魔喜不自禁的,是他死对头道医苦来由竟没有随各人现身,他耐心静候了一段时间,仍不见苦来由踪影,他想这痴情傻瓜也许已死在“蓬莱仙岛”了,便安心现身夺宝。

    以病魔武学修为,小白六人均绝非对手,无人能与他为敌,轻易便夺来宝藏,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白道:“兄弟们,咱们能否建国当皇帝做大官,便要看看这头病魔的夺宝大计成功与否了!”

    胡说八道:“谁阻我封侯当开国元老功臣,坏我万世好事,我胡说八便先杀谁。”

    病魔一跃而上,踏在其一载满宝物金银的马车之上,随手把玩珠宝器皿,看得心花怒放道:“要当开国功臣又有何难,你们谁来辅助我病魔,助我立国,一举歼灭‘天法国’,封侯、封王,荣华富贵,自是唾手可得,哈这些黄金真璀璨夺目。”

    “杀你臭病鬼当开国第一个亡魂!”重近百斤的青龙偃月刀,带着无穷杀力,疾劈斩杀而上。先上前向病魔挑战者,便是最崇拜、佩服小白的关二哥。

    病魔急运“百病丛生”提升体内之“干病”护体,衣衫尽碎,全身立时干得皮裂肉绽,举臂便迎挡利刃大刀。

    接连八刀,刀刃都是竭尽内力,但斩在“干病”护体,只能令龟裂肌肤更加撕裂爆开,病魔毫无损伤。

    第九刀再劈斩而下,狂傲的病魔突地冲上以头迎向刀锋,锐利锋刃直斩劈头,结结实实的一刀,换来不是惨叫,而是更兴奋的笑声。

    病魔的头凹陷了,但却丝毫无损,咧嘴笑道:“以你如此功力,任如何斩劈,也破不了我‘干病’护体罡气。”病魔一手抓着偃月刀锋,一手把身边的一件首饰金镯,握得扭曲。

    “送给你这金镯吧!”狂拳轰前,连金镯都轰入关二哥体内,关二哥如败絮倒飞坠地,身体痛得扭曲,就如被扭得星形的金镯相似,已失去战斗能力。

    “怎么了,你们还有谁要向我这帝皇挑战呀?”不停拋动金饰银锭的病魔,意态轻狂,他真的已认定自己便是这大堆金银宝藏的真正主人,自立为皇,快成九五之尊了。

    要杀病魔,必须集合众人之力,刘一线从身后取出一根铁管,挥出、舞动,铁管拉成四尺余长,管首中空孔位射出玄铁丝,丝尾端见八爪银钩,便是刘一线的称手神兵“钩魂钓”

    伍穷也解开扎住“败刀”的破烂布帛,满是锈渍的大刀,充满凌厉杀意,寒光暴射。

    胡说八抬起他的掌,极力提升绝学“赤血掌”贯注全身内力于右掌之上,顿然令血掌胀了一倍之多,鲜红如血,炙热生烟,更逼出血丝在指掌间盘旋弹射。

    先是一个背项直射向病魔,史认屁以“反腹神功”先出击。背项攻来,病魔一掌轰下,史认屁仍能抵住雄浑掌劲,背后右左肩胛骨反扣夹锁住病魔掌。

    伍穷、胡说八、刘一线的败刀、赤血掌、钩魂钓便同时攻向病魔。不慌不忙的钱辛辛,左手急抓向史认屁顶上头发,力扯倒后,史认屁腰力又哪能抗衡,半身弯腰便脸朝向天,三来敌的攻招,正好要打在史认屁腹、头、下体三处。

    胡说八与刘一线已收招不及,幸而伍穷及时变招,败刀横斩,刚好截斩震开刘一线的钩魂钓,也同时震飞歪了胡说八的掌。

    疯狂的病魔乘此良机,强力抽扯出一大撮史认屁的头发,当作暗器,连血丝急射向伍穷三人,血发如尖刺穿透胸腹,手劲之强,委实吓人,可怜史认屁秃了头顶中心,眼见一堆血水。

    剧痛令史认屁双肩胛骨锁掌之力一松,病魔竟不退出手来,反再插入左手,左右抓住一双肩胛骨,向外拉扯,要废去史认屁的“反腹神功”

    剧痛传来,史认屁却毫不示弱,头如铁锤向后倒轰,撞击大敌五官脸上“干病”

    正好护不了头脸,病魔顿时鼻、口溅血,史认屁再弯腰后蹬,撑退开病魔。

    同一时间,伍穷败刀与胡说八同时轰中病魔,但始终破不了“干病”护体。病魔明知自己内力比众人强得多,也就不理会其它,病掌力攻向胡说八,逼他硬拼。

    不要说是仓卒拼掌,就算准备十足功力,胡说八也是难以匹敌。勉强挺掌拒挡,内力震伤五脏六腑,右掌五根指头被拉飞甩掉了尾指与拇指,吐出一大口鲜血,便倒地昏迷。

    伍穷抡刀劈杀,便是“六绝刀法”之“凶前绝后”狠狠劈中病魔脸庞,刀锋向下直拖,劲透全身,足以把人一分为二。

    刀劲把病魔也劈得倒地,但原来病魔只是乘机把体内刀劲透背卸在地上,立时裂地碎石弹飞。病魔一手反扼住伍穷咽喉,便把他硬生生拉入凹陷地洞里去。

    石块与沙泥陷落,便埋了二人,伍穷危在旦夕了。幸而银光闪飞,八爪钩及时抓住伍穷后领,刘一线凭“钩魂钓”救回伍穷一命,倒下的病魔正要抓破其咽喉,吐劲之时,却被到手的伍穷溜走了。

    病魔盛怒下双掌轰向身旁载满元宝之马车,高如小山的元宝纷纷疾射向伍穷与刘一线,顿把二人轰得血肉爆裂。

    元宝尽注满澎湃掌劲,打得二人全身要穴重创,同时封穴令其再也不能动弹。

    双掌继而轰至,便要二人同时贱命呜呼。但惊虹急掠,一道锐烈霸气光芒带着五彩幻色,教人为之目眩。剑光斩在病魔胸口,有着比金刚不坏更坚强的“干病”护身罡气,在小白的“赤龙”出鞘破杀“龟裂”的坚硬皮肤顿然消失!

    一块又一块的龟裂皮肤,被“赤龙”的剑劲撕脱扯飞,立时爆射而去,什么“干病”

    护身罡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被小白“赤龙”一剑尽破,变成了剥皮病魔。

    更甚者,胸口中剑处,被割斩一上道长长疤痕,是极度耻辱的明证,从此不灭在身。

    神兵“赤龙”一击破伤敌手,自动震出铿锵尖锐响声,像是胜利示威吼叫,疾刺入病魔双耳,无尽挑衅。

    得势不饶人,小白舞动“赤龙”“赤龙”径自发出诱导主人的剑力,带动小白挥招,刀光疾吐,如蛟龙飞射,剑气交织成凶猛神龙,直扑向病魔,吞噬而来。

    剑气如活灵姣龙在前,病魔也不知如何应战,双掌推出,却竟给姣龙双爪拉开,剑气幻龙直冲入体,顿感炙痛撕心,急退疾走,甫定下神,只见鲜血不停滴下,身上已被“赤龙”剑气伤了十七、八道剑痕。

    “赤龙”再扑来,病魔却未有如惊弓之鸟,毕竟是一代宗师,退至另一满载黄金车上,振起一堆金锭,抱在胸前以内力溶掉结成金盾,迎挡“赤龙”

    “赤龙”仍能刺穿金盾,但总算缓了强势,相互对峙,剑尖只在脸前,未能再伤及之。

    病魔正欲辣手反击,小白吐劲“赤龙”竟射出剑芒,自剑尖刺出,直捣病魔左目,当场毁伤盲了!

    疯狂怒吼的病魔震飞开小白,但绝对不会因狂性而埋没理智的他,一瞬间脑际已暗暗思量,若不能抵御“赤龙”的剑气、剑芒,辅以小白剑法,此战难言稳胜。

    跃进金堆中,病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捧着金锭、首饰笑个没完没了。

    病魔道:“草莽贱民,胆敢刺杀朕,看我‘黄袍加身’,神力护体,天人帝君杀伤不能!”

    全身吐劲,浸在金堆中竟全把金锭、首饰等溶掉,金光溶液在身边周遭盘转流动,全身金光闪动,深吸一口气,竟把溶掉金液吸入体内,全身由头至脚金光闪烁,如披上黄金战衣,夺目耀眼,看得小白等人目瞪口呆,如此强横内力溶金入体,便是“黄袍加身”

    小白奋力再以赤龙一剑斩下,金身硬接剑招,发出当当巨响,震耳欲聋,病魔这回却丝毫没损。

    小白愕呆之际,金拳已轰在其胸口上,打得他飞退十丈,凹了好一大片,受了重伤。

    病魔强自提升功力,已是真正的金刚不坏身“赤龙”斩不破体,绝对不败稳再提剑劈斩,病魔轻松挡格,他的头脑十分清醒,绝对毋须跟小白斗招式,逼他接招,以压倒性强猛内力把他轰个血尽而亡,一招又是一招,慢慢折磨至死。

    小白斩五剑也被迫硬接一招,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喷吐而出,已是强弩之末,但坚强的他,却仍挺立对峙,但双脚已酸软难支。

    一声嘶叫,神驹大白冲至,小白纵身跃上,电卷星飞,犹如冲锋陷阵沙场闯将,神威勇猛,傲然再杀。

    病魔笑道:“哈就算你小白是天人又如何?朕杀了天人,朕便是人上天人,龙中之龙,杀啊!”小白策骑疾奔,冲杀斩向病魔,突把剑鞘套住剑柄,挥出笑三少传授笑家剑法之“天马行凶”

    “赤龙”连鞘甩射向病魔,缠着颈项旋飞割斩,转割斩了一圈又一圈,但仍是破不了“金身”金颈丝毫未伤,病魔一手飞扯“赤龙”射向小白,竟反过来刺穿了小白胸膛。

    “赤龙”刺在小白身上,虽只刺进了半寸多,但已是血如泉涌,病魔更露出疯狂笑态,心下肯定必胜。

    病魔一步踏前笑道:“臭小子,你的皇帝梦到此为止,死前可有话交代么?”

    病魔一手压下大白马首,怒目对视小白,憎恨得必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恶毒眼神,表露无遗。

    小白笑道:“你以为胜券在握么?”

    病魔一手扼住小白咽喉,怒道:“臭小子,你连伤我半分的法子也没有,必死无疑吧!”

    小白笑道:“哈”病魔正握拳要轰爆小白头颅,奇怪的事来了,在没有任何的力量驱使下,刺在小白胸膛的“赤龙”突弹射翻侧,转剌向后,一道剑气教病魔渗出冷汗之际,剑已刺破病魔余下另一目,双目失明,病魔武功再高,他只是一个废人而已。

    “赤能”重回小白手中,正要追上前斩杀,横里突地射出一头野马,在马上驱策的不是别人,竟就是已“失踪”了两天的贱种——小丙。

    小丙一手拉起了病魔上马,便冲开退走,小白又哪肯就此罢休,双手持剑疾劈在地,剑劲裂地破开,崩裂前拍上追马,立时把野马从后一分为二,破开两截。

    好个敏捷小丙,及时拉住病魔,跃过余下马车之另一马背上,挥刀斩马绳奔驰而去,一刀再剌马股,野马便如神马疾射,一形十影的直抢远走,转眼已不见影。

    小白虽未能杀病魔,但凭“赤龙”之助,竟战胜了武学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五大高手之一,可见“赤龙”实在妙不可言。

    那个小丙,偏偏又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他为什么救病魔?有什么企图?对了!

    只有病魔可能有一些病毒,或许能助病魔镇住剧痛,病、医齐名,对了!

    但这就是小丙的全部计划?——

    第八章陷阱的人危

    杀退了最后强敌病魔,终于可正式上路、赶回中土去了。但七车珠宝的重量委实难以急速驰骋赶路,但“神药”必须尽快交到梦香公主手中,故小白命关二哥先单骑速去,带“神药”赴“风流山”

    小白道:“告诉公主,小白终不负所托,刻日便可回来与她相见,再与公主携手建国。”

    关二哥道:“我必日夜兼程,尽快赶赴‘风流山’,完成任务,放一万个心好了。”

    拿了“神药”急鞭快马,含枚疾走,最是佩服小白的关二哥,先别过众人,回中土而去。

    大伙儿经疗伤、重新整理七马车后,用禾秆铺在大堆金元宝上,缓缓前进,踏上归路。回望在云雾中的一切,飘飘缈缈,虚虚幻幻,历历在目的苦楚、艰险,要说再见了。

    教无数英雄向往、一去不回头的“蓬莱仙岛”远离尘世,不受烦嚣污染,自有其逸乐世界。要是能拋开名利权势,长居无忧快乐小岛,与仙子们同乐共聚,倒也异常写意。

    回中土的路与前来的路并不相同,小白们必须越过“武国”疆土,才能返抵“风流山”迎向“武国”小白禁不住又想起他的挚友,人生在江湖上第一个交心者,已死的六太子——小淫棍名太宗。

    越过“尸石林”后,转入“风沙大道”再向前行五天,便已离开“死荫幽谷”与“死荫幽谷”接壤“武国”边陲小镇,名为“三不管”

    “三不管”者,天不管,缺水乏粮,根本不适合人居住;地不管,没有地方官把持,谁的势力大便当大王“武国”朝廷可懒得理贫瘠之地;人不管,实在也太荒芜,连有点眼光的恶霸也不屑在此称王,根本没油水,野兽也不多见,人迹罕至。

    但今天不同了,在“三不管”五十里外驻扎了一队数百人的“武国”精兵,个个手提锋刃利刀,铠甲整齐,配备军马又是高头神骏,一看便是来自“剑京城”的精兵。统率此小队的将领名叫钱七,只因最怕死,就算是安坐于大营内,仍是穿上铠甲,说什么有备无患。

    钱七最爱每天挑选一个精兵进入主帅营内,由他独自指导作战之术,今天也不例外,又挑中了一个新兵入营教训。

    又粗糙又干瘦的手,竟解开新兵的军服,不断的在他身上抚摸,自得其乐笑道:

    “当兵好苦的啊,所以第一便是要学习如何苦中取乐,由我这前辈指导,包保你很快明白个中窍妙。”

    一手再扯解发冠,秀长美发垂肩而下,原来新兵竟是女儿身,才不过十七、八岁,弱质纤纤,怎可能当兵打仗。

    钱七把鼻子挨向女兵颈项,从上而下轻嗅香气,满足得畅怀大乐道:“怎么了,代父从军的生涯好玩么?”

    原来此淫虫将官,因为职位权势,领兵出征便威胁一些家有俏丽女儿的老兵,要他们退下去,让女儿代父从军。女儿家远离家乡,孤身在外,又受军纪所限,一切必然在钱七指掌中。他便利用孤寂的军旅生涯,以淫辱少女兵来满足、发泄。

    可怜老兵们若违意抗拒,钱七便暗示在行军之时,必设法置他死地,因此“代父从军”便被逼成事。

    数百军兵中,总有二、三十位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兵,钱七把这批新兵列为护卫,亲率主领,天天召来一个在主营中好好“指导”八天来已先后蹂躝了数字无知可爱少女,今天又是快乐日子,因为眼前这个含羞美人儿,娇小可爱,教钱七乐透了。

    钱七道:“你姓甚名谁啊?”

    姑娘低下头含羞答答道:“回大人,小的姓辛,名姿姿。”

    钱七慢慢解下脱去辛姿姿的军服,教她只穿上轻纱亵衣,香体呈现在眼前,不停的在抖头害怕。

    钱七道:“姑娘可从没有过打仗经验啊,对么?”无知少女只懂点头示意,也不敢响应。

    钱七坐下,手指示意女兵前来跪下,再把脚踏在其肩膊之上,笑道:“前方小镇‘三不管’近来好象有点不大对劲儿,闻说来了好多批三脚猫功夫的什么杀手、大贼之类的,说不定你不幸碰上一、两个,手无縳鸡之力,恐怕会遭轻薄啊!”脚趾不停在拨弄辛姿姿的耳畔秀发,举止讨厌得令人恶心,但少女新兵又哪敢反抗,钱七最爱便是在淫辱之前的这些前奏,他总会弄得对方尴尬难耐,才彻底发泄。

    钱七道:“本官当然不希望我的部下在人前哀求失礼,你一定要学会应付敌人之法!”

    说着,一个飞扑,便把辛姿姿的香躯压在地上,笑道:“要是有敌人要向你强行施暴,既无力反抗,最妙方法,便是配合他共赴巫山,尽量满足要求,教他欲仙欲死,待他发泄后软弱无力喘息时,便乘机拔刀斩杀,可明白没有?这是唯一杀敌之法!”

    可恶的钱七,已垂涎欲滴,在口角竟真的滴下了一丝唾涎,便掉在纯真愕呆的辛姿姿脸庞上,恶心之极。

    钱七道:“但如何才能在性欲上满足荒野猛男呢?哈本官当下便教你满足之法,包保你叹为观止!”

    一手便抚按着挺软酥胸,正欲进一步发泄享乐之际,钱七竟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大黑影,压在自己身上,背后竟传来深沉声响。

    “钱七原姓木,名字是贵三,原居于“剑京城’圣王庙山下十七胡同,易名换居,却还是逃不掉。”

    暗里窜进大营的身后人,大刀已架在钱七颈项上,就算是一身保命铠甲,也决计保护不到颈项,只要轻轻一拖,怕死的钱七也就不得不死,身子与头顶分家了。

    钱七苦笑道:“原来是老相识朱大哥朱不三大驾光临,许久没

    见,您好啊!”钱七算得一点没错,一脸肥肿猪貌,油光照人,拿着一柄长长眉尖刀,杀气腾腾的,眼前便是已失踪了好一段日子,却一直被“武国”通缉的朱大头朱不三。

    朱不三皮笑肉不笑道:“老相识,好一句老相识!”

    一脚重重踢在钱七胸口上,把他踢得几乎呕出心肺来,眉尖刀同时挥斩,便削掉了钱七右耳,刀口架在其颈上,又不准他呼叫求救,只把钱七弄得咬牙切齿,眼泪直冒,忍痛忍得死去活来。

    呆在一旁的女兵,早已晕死过去,倒在一旁。

    朱不三怒道:“当日在‘剑京城’‘乾坤府’内,你是一百弓箭手四组头领四人之一,我还深深记得,那一百快箭,把我的孩子朱大小射成箭猪,头上、颈项、下体,全是箭,尽是血。孩子啊!对不起,爹连累你死得好惨,爹已为你杀尽四头领之三,现在就只余下因当日杀你们兄弟及众娘亲而升官的木贵三。”

    钱七苦苦哀求道:“不啊!朱大哥,当日我只是被逼率命行事,而且射箭杀人的都是部下箭手,我半箭也没发过,没有杀罪,绝不该死,饶命,饶命啊!”怕死的钱七为求活命趴地急急磕头,咚咚作响,血流披面,只望能打动朱不三的仁慈心便无所不用其极。

    朱不三冷冷道:“对啊!那我朱不三岂不是杀红了眼,险些杀错好人,杀错好朋友了。”

    钱七见有所转机,急道:“对了,对了!朱大哥在‘乾坤府’一役后,前后已共暗杀了三十八人,躲起来的被揪出来杀,逃到“天法国’改名换姓的也追杀,真的杀红了眼,有点错失也值得原谅,咱们不计前嫌,来一起喝酒聚旧便是。”

    眉尖刀穿然穿过口腔,破开左边脸颊,痛得钱七要命。

    盛怒的朱不三道:“你的贱口说完了没有,我已查得一清二楚,你率领的一组二十五箭手,是你刻意花了三天三夜,从四百箭手挑选出来的神箭精英,为了升官发财,你费尽心思助小黑把我朱家斩尽杀绝,你道能骗我么?今天你死定了!”

    狂舞眉尖刀劈斩向钱七,千辛万苦才攀上高官位置的钱七,实在害怕就此死去,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左闪右避,又举手挡刀,凭着铠甲保护,总算不致重创,但却是狼狈不堪。

    朱不三刀刀奋力痛斩,钱七退啊退,退到大营中央,头儿正好碰在议事儿桌木脚,撞得眼前火星直冒。

    几桌挡住去路,已退无可退了。

    慢步踏来,朱不三高举眉尖刀,极怒悲偾,要一刀便把杀子仇人斩成两截。眼目吐火,夺命杀志坚决,钱七只怕得汗毛直竖,手握着几桌木脚在抖头。

    朱不三跨步挺腰,是——时——候——了!

    钱七等了许久,时机终于来临,他狠狠拼命一拉,便拉断了几桌木脚,朱不三愕然之际,只觉脚下一浮,立地飘虚,所站的竟是陷阱位置,两块木板向下急翻,人便直坠而下?

    钱七哈哈大笑,不停抹着头上冷汗道:“哈笨朱大头,你中计了,接连杀了咱们兄弟三十八人,你道我真的会束手待你来杀我么?这个陷阱便是刻意为你而设的,你被我掳了,先斩掉四肢,再带回京城交给小黑大爷,呵小的又可连升三级了!”

    “乞吐”!一口浓痰吐向机关之下,便急忙再拉动另一几桌木脚,把机关原木门再闩好,才安心一点。

    机关深近百尺,又在四边墙壁倒满滑油,朱不三又怎可能再攀回上来,钱七却好似怕得要死,究竟有何因由?

    重重倒在陷阱底下的朱不三,总算没有尖刀在下,不致立即死去,但肥大的他却是撞得晕头转向,金星直冒。

    朱不三怒吼乱骂道:“挑你老毛毛,小你小支支,怕了我朱不三的斩杀吧!哈我就先在你营内安顿一夜,明早养好精神才出来杀你十七、八块,你可别怕得先自刎啊!”大意被擒的朱不三,已是待宰羔羊,但他的死硬性子,绝不肯轻易低头,为妻儿复仇,绝对是生存唯一目的,只要还余下一口气,朱不三也要拼死战斗,多杀一个便是一个。

    朱不三已把余下的孩子安顿好,早已豁出性命,不畏生死,只是全力的斩杀,他的脑里清楚记着每一个当日在“乾坤府”的大仇人,他说过必定逐一斩杀报复,下半辈子便是为复仇而活。

    漆黑的陷阱内,朱不三竟感到有些微呼吸声,难道陷阱内还有其它人?谁也同时囚禁于此啊?

    取出火折子燃起细看,一块溃澜的丑脸就在半寸前,天啊!这人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五大高手之一,被小丙救走的病魔钱辛辛?

    全身缠着粗粗铁链,穿过胸膛,锁颈勒骨,病魔已成了可怜囚犯,更可怜的,是火光中透见,病魔的双臂、双脚全都被斩掉了。脚齐膝斩去,手齐肩切掉,是活生生的“人鼠”!

    朱不三大惑不解,怔怔呆望着可怜人道:“朋友,你怎会弄成如此模样啊?钱七虽是贱种,但斩人手脚弄成‘人鼠’,他也不会如此狠辣啊,下此毒手是谁呢?”

    “人鼠”突然一头轰撞向朱不三头额,轰得他立时爆血飞退碰壁,病魔血目怒瞪道:

    “小丙,天杀的小丙,竟把我病魔当作大礼送给什么小黑,呵杀!杀!杀“杀小丙!”

    病魔二字,如雷贯耳,朱不三真的难以相信,上天竟教他在此偶遇“神、魔、道、狂、邪”五大绝世高手之一的病魔。

    病魔怒道:“朱不三,不知所谓啊,呀!”充满无奈的怒吼,朱不三的命运已完全掌握在病魔手上,生死不再由己——

    第九章决战三不管

    在“三不管”截住小白他们,夺回一切金银财宝,藏起部分,再拿其它的回朝廷,向小黑、皇后芳心及皇帝名天命邀功,这是“七小福”的小丙的计划,也是最后一击。

    千辛万苦的当个小头目卧底,被寒烟翠指指点点,挨过了割开脸庞、斩折颈骨的一刀,又熬过被吸精老化外貌,再惨受剧痛折磨的九死一生,小丙得回的,只是一个被他斩断四肢的病魔“人鼠”

    他当然十二分不满意,更相信小黑对他的评价绝不出色,最要命的,当然是还要再被头上“七小福”中总管小凤揶揄,她的尖酸指摘、鄙视,定不好受。

    在“三不管”杀人夺货!

    小丙孤注一掷,他在边疆四周能调动的兵马共约五千,都是出色的野戟兵团。

    除却钱七一队扼守西北方,还有其余六队都已枕戈待发,只要小白他们在“三不管”

    安顶好,小丙便会来个迎头痛击。

    小丙有绝对的信心,因为敌人是疲劳之师,能战的,只有小白、伍穷、胡说八、史认屁、刘一线及十两六人,小丙有绝对的信心一网打尽,因为他的“神鸽急信”已为他唤来了“威武虎将”归于尽、“威武猛将”薛无诀,还有“天武正将”气盖世。

    三大超级高手连夜兼程而来,证明了朝廷对“万寿无疆”财宝是极为重视,必须夺为己有。

    小丙有三位将军压阵,绝对相信是胜券在握,小白他们只是死路一条,自己必然的立大功!

    小丙得到最前方探子回报,小白他们已进入“三不管”了,再过一会儿便可以进攻杀敌。

    小丙向着破破烂烂的“三不管”伸出右手,挺直五指抓握,整个“三不管”就在他指掌之内,他只要这回干得出色,说不定可以封个“威武副将”仅在师父小黑之后。

    能压倒贱人小凤,他已兴奋莫名,成功,就在前面。

    “三不管”勉强来说,只是一个破烂城池,城墙大部分已倒塌,甚至连城门也没有,北风呼呼,把荒凉渺无人烟的迸疆黄土,吹打得更是寂寞。原来的城廓已不知去向,如何算计范围,谁也没兴趣了解。

    如此废城,哪有什么人有兴趣来住?有,当然还有“三不管”既然是“武国”不愿管“天法国”也管不了的地方,那些在两地犯了案、不欲被捕的贼子、盗匪,便聚集其中。

    大耳牛是五十个躲在“三不管”中,最怕死的家伙,他怕有人来杀,所以长得一对灵敏的大耳,三里内的动静定会醒觉,因此,当小白他们与及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宝“驾临”时,大耳牛早已召集其余贼匪,准备来个迎头痛击。

    “刘大哥,哈果然是刘大哥,拜见刘大哥啊!”要伏杀夺货的目标来了,为首的大耳牛却活像忘形失性般,直奔而出,向小白等人下跪,开心得迷失理性似的。

    “你这家伙倒像有三分面熟,什么牛”刘一线抓破头顶,始终还是想不起来这跪在跟前的大耳丑怪汉子来。

    大耳牛拉开身上破衣服,赫然胸口留有一大片疤痕,笑道:“三年前我为‘草芦黑栈’杀人,刘大哥领着咱们一众二百部下,在‘天都城’外截杀他妈的“余家商兵’,我便是当探子的大耳牛啊!刘大哥贵人善忘,可不记得我这小子吧!”

    刘一线立时上前扶起笑道:“哈记起了,是贪功又怕死的大耳牛,都记起来了,原来你躲在这里,难怪大伙儿都没有你的消息,怎么了,这‘三不管’好住么?”

    被风吹得一脸灰土的大耳牛笑道:“咱们这些跟大哥当杀人越货小脚色的部下,道行微末,在‘天法国’得罪了‘余家’,哪还敢露面,有十个臭头也不够掉地啊!不如隐居在此‘三不管’,待风声好些,才敢再回‘天京三城’吧!”

    刘一线怒道:“咱们‘天法国’的人,总给外人欺侮,尤以那什么‘余家’为甚,他妈的“天京三城’也快陷入他‘余家’手里。外人作威作福,‘天法国’国民竟有家归不得。”

    “我也是‘天法国’的人,这些我也知道,你这说个不停的劳什子龟孙大老爷,搞什么鬼要大伙儿呆站跟你一起吹风沙啊,先进城吧!”不耐烦的伍穷扯住缰绳便进城去了,早已饿慌了的他,心火正在上升。

    大耳牛也不敢再多言,便与一众“兄弟”们,为大家出力,把一车又一车的财宝先安顿在城内大街。

    刘一线敷衍地交代了有关财宝之事,已见小白跃上城墙高楼,察看四方,小心地注视了好一会儿,笑道:“伍穷,你的肚子真有福份,有朋友送来美味食物啊!”小白的说话教大家一头雾水,伍穷、史认屁也立即飞身而上,跟小白一同向外出远处丛林望去,却是毫无所见。

    “哈老子看到了,是野猫、山猴,还有野兔,今晚可来个大杂烩红烧野味肉,大快朵颐了!”史认屁惟恐抢白慢了似的,依着不甘落后的老性子,径自揣测的说了一些“废话”

    伍穷也懒得响应,但也猜不出小白暗示的所以然来,然而目力比身旁史认屁还是好上不少,只见山林中有炊烟升起,可以勘定必有人埋伏,心念一动,便问小白道:“是小黑还是小丙?”

    这一句话所牵引出来的答案肯定都不妙,大耳牛们立时怕得全身抖颤,十两更加揣揣不安,她最讨厌的就是那小黑。

    小白笑道:“哈伍穷你愈来愈把我当作神仙了吧!只是一些炊烟,我便能分辨出来者是谁,看来风不惑也得把他玄门师圣的宝座让位给我。放心好了,不久答案便会分晓。”

    从匹周搬来禾草、烂木,小白焚起火烟飞扬,对着大耳牛道:“这附近好象有些不错的野果吧?”

    大耳牛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菠萝道:“要是找不到倒霉猛兽,这些菠萝便是咱们一天三餐最美昧的佳肴了。”

    小白道:“好!那便不妨搬来储好的大批菠萝,烧得香甜一点,为咱们的一群老朋友准备一下。”

    伍穷不安、惊愕地道:“是归于尽、薛无诀,还有那‘天武正将’气盖世都来了,他们三大战将全都来了!”

    三匹战马坐骑上,冲来了两位三品将领和一位一品将军,证明小丙已上达朝廷,名天命更是不容有失的派出大将连夜赶来,恭迎小白等。好清楚,目的只有一个——杀人夺宝。

    三骑飞越过残断城墙,鞍上大将分别占站在“三不管”最高的城楼之处,把众人围住。

    大耳牛等赫然惊闻三大“武国”大将驾临杀至,吓得胆破,立即四散先躲藏起来,呼气也不敢大声。

    三大将的对手是小白、伍穷等五人,基本上一个气盖世已足够应付,若非皇后芳心担忧,一再强调要小心,才不惜三大将一同赶来压阵,眼前尽见敌手,不可能抵挡三大将啊!何况还有小丙与及五千边疆野战勇兵,看来真的插翼难飞。

    小白笑道:“啊!三位好没礼貌,千里赶来会老朋友,却连什么果篮礼物也没有,太丢脸啊!”没有耳朵、眉毛,没长出下巴,带着丑怪笑态的薛无诀道:“皇后有旨,留下一切财宝,贡献朝廷,小白等人可保命离去。”

    小白拾起被大耳牛们拋在一旁、用铁枝叉住的菠萝,一口咬下吃得痛快地道:“早就断定那名天命当皇帝,只是日夜玩乐,把政务大权全交了给那芳心,恐怕早晚会被夺去皇位。”

    伍穷笑道:“他奶奶笨头狗皇帝,不被芳心在床上玩得死去活来的话,该不会失去帝位吧,其它国家来攻,好在我们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只要九位神将守住,不会轻易败得一塌糊涂吧!”

    小白又笑着响应道:“他们都忘了一人,一个绝对可能随时会取代名天命的人,五太子——名昌世。”

    “噢!对了,还有远走“剑气城’的名昌世,他还没死,要是回“剑京城’争夺皇位,他奶奶的便精彩绝伦了。”伍穷也大感兴奋,这疑问早埋藏心底——名昌世躲起来搞什么鬼?

    当日六才之战,五太子被风不惑批命以后,便率先避祸离开“剑京城”但究竟风神相的批命内容是什么?有一天,又或者究竟是哪一天,名昌世才会卷土重来呢?

    小白们对薛无诀的建议充耳不闻,看来要夺宝回朝廷复命,只有痛下杀手,诛杀小白等六人。

    薛无诀对伍穷及史认屁、刘一线、胡说八等四人道:“你们一同来吧,我的‘无定剑’一块儿解决便是!”胡说八道:“哈还以为我最胡说八道,你这家伙可道行一点都不比我差哩,好个自吹自擂,也足堪与史认屁相比,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吹牛功夫如此到家“武国’原来倒不单止出产只懂自相残杀的犬儿,也有点人才,呵”一道刺骨寒意忽地涌向夸夸其谈的胡说八,薛无诀出招了,胡说八一掌攻出,隔空爆吐“八方血掌”轰杀。

    “噢!”痛喝一声,胡说八连忙急退,右掌穿了一个血洞,如鬼魅的薛无诀,竟从衣衫里面游射出一剑来,穿破外衣再戳破血掌。

    薛无诀抖动一下,剑又“躲”入了衣衫之内,四处游走,难以捉摸。

    “我的‘无定剑’很有趣吧!”薛无诀带着阴声细气,一动手便先挫敌阵锐气“武国”三大将,再加上城外兵众,小白等恐插翼难飞了——

    第十章气盖世疑惑

    薛无诀扑向胡说八,擒拿手抓住右腕,胡说八再不敢掌攻破解,犹豫之际,薛无诀竟提步上前“无定剑”再破衣刺出,直取咽喉,要一剑夺命,杀胡说八。

    也算胡说八反应了得,说时迟那时快,疾然全身弹起,身向后仰,双腿蹬向薛无诀肚腹,便险险避过致命一式。

    剑刃割破了下巴,只伤少许,但已足教胡说八抹一额冷汗。

    如鬼魅般的薛无诀不待胡说八落地,已滚在其下,脚向上踢,剑又穿过裤管,直刺向胡说八背项。

    肥大体躯正要被穿背破体,一道夺目金光突然射来,八爪钩恰好射中剑身,弹开利剑,救了胡说八一命。

    “哈胡老头,你欠下我刘一线一命了。”挥出“玄铁线钩”救了胡说八一命的,正是刘一线。

    在地上滚动避开攻击的薛无诀,犹未定身,一个庞大黑影便直压而来,是史认屁的“反腹神功”

    “噗”的一声,背项攻得薛无诀弹开数丈,但同样史认屁的背也滴下鲜血,被刺伤了。

    薛无诀缓缓站了起来,笑道:“对了,一起来才有点意思哩!”弹地疾扑向三人,以一敌三,以一攻三“无定剑”在衣衫内飞快掠游,急刺疾斩,忽然来,又忽然去,无踪没影,教三人围攻也陷于苦战,难言压倒,而且险象横生。

    另一边的伍穷,也提起他的败刀,与武功肯定远胜自己的归于尽对持着,面对愁眉苦脸的神威将军,伍穷收敛心神,半点也不敢疏忽,摆出了全无瑕疵的杀势。

    为什么要摆出杀势,因为归于尽已“攻”!

    攻势虽很平静,却又最具压迫力。

    一步、一步的逼过来,拉近距离,愈来愈接近战斗。

    不断把二人的杀气交融,伍穷绝对感应到一股极之凶猛、凌厉的血腥杀气,已入侵过来。

    如此澎湃杀气,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伍穷必须出击,杀!“一绝!”

    败刀斩!“斩你辣块臭妈娘九十九块臭屎烂贱种!”伍穷带着粗言秽语出击,更显狂性。

    没有兵刃的归于尽,如何挡“一绝”?

    挺胸接刀,任由一刀破体,还暴现出无比痛快感。

    “一绝”斩中,刀劲直破人体,成了!

    破!破!破!破体入骨,破人心,破至背,破上头,头向后拗,腰也早向后拗,破!

    归于尽把刀劲灌射上头,溶合自身劲力,以头颅撞向伍穷,伍穷当然的头破血流。

    当伍穷仍头晕转向之际,肚腹又已被撞得凹痛,归于尽竟如巨柱撞射,冲击而来,败刀力破头角,却活像斩在大铁球上“当”的一声便反弹开来,只把铁头劈得向下。

    但归于尽狂向上顶,竟又撞向伍穷下阴,幸而双脚及时夹合,护佐下体,但也给轰得酸痛不已。

    伍穷连忙退去,归于尽却又弹射而起,直扑而来。伍穷挥刀力劈斩颈,不再让铁头来攻。

    斩中,刀斩右方,人向左移,伍穷一脸满意之色时,一个黑影又轰中伍穷头颅伤处,是膝头。

    呆了半晌,头颅再伤,来的是拳头,又爆出血柱。

    “呵我的‘三头杀’在战阵中杀人无数,你这小子有机会领教,倒也算是走运。

    三头破头,当你头颅被轰破的剎那,声音是好清脆的响亮,好有趣啊!”归于尽笑道。

    伍穷舔着从额头滴下的血,淡淡道:“一年多前在‘剑京城’的‘玄和大殿’,你清楚看见那些什么七公子,是如何因为轻敌,而死在我伍穷手上的吧?”

    归于尽怒道:“你把我归于尽当作跟七公子们无异的跳梁小丑?非轰爆你无知的头不可啊,呵?”

    又是一步一步的逼向伍穷,不同的是步伐快得多,绝对掌握战斗中的节奏,杀!人头、膝头、拳头,小心此三头!

    伍穷学乖了,败刀奋力劈斩,尽量保持距离,把攻势化解,上斩开人头,下挡住膝头,但拳头“砰”!“砰”!

    左右两拳又轰中了伍穷头部“三头杀”实在太快,头颅不断被轰中,也支持不了多久。

    如此贴身搏斗术,是战场上杀人肉搏的厉害招式,要不是伍穷有护身罡气,早已头爆而殁了。

    如何破?如同破“三头杀”?

    又来了,归于尽的双目只盯住伍穷快要爆碎的头颅,伍穷的败刀又挡去了攻来的膝头、拳头,人头狠狠轰中。

    “砰”的一声,归于尽退开了,因为这回以头出击的是伍穷,他用破伤的头颅狠狠反攻击中归于尽的胸口。

    伍穷血流披脸,但仍拍拍头颅怒道:“你奶奶臭屎头,除却你那‘三头杀’,本大爷就来轰爆你的乳头,哈如此别出心裁,爆破乳头破‘三头杀’,没想过吧!”

    退、守已不是办法,伍穷内力跟敌人差上一截,但正因如此,伍穷反而与归于尽对攻,他要以狠劲来击退对方。

    不停受“三头杀”击伤的伍穷,就是永不退缩,也不停反击轰中归于尽的胸口,斩呵斩!一刀又一刀,破不开便再来,什么护身罡气,他相信一定可以破开,他妈的,再斩!

    只攻击一个部位,归于尽要打爆伍穷头颅,伍穷要破开他的胸膛,来吧!看谁先抵受不了。

    小白还没有跟气盖世开战,他高高站在破落城楼上,与气盖世相对,一手拿着烤得香气扑鼻的菠萝,送入口中,笑道:“共六队兵马,是‘武国”固守边疆的精兵。”

    气盖世高举手中佩剑“风云”阳光照耀下,反射开去“三不管”以外的六队共数千兵马,立时涌了上来。

    那最叫人讨厌的贱种小丙,面貌是垂垂老态,但却还是一副极其倨傲的模样,坐在一辆有块大布盖好的大铁笼车上。

    当数千精兵杀至“三不管”破烂城墙前“风云”放下,立即停步,数千人一丝不苟,半点不乱,立即止住来势。

    小白拍掌笑道:“哈好玩哩,可否藉你的剑来挥动一下啊,要是有个大湖在前,把剑拋入湖中,数千人会一个跟一个“噗通’的相继跳入湖里,浸个气绝身亡才浮出来么?”

    气盖世冷冷道:“那个铁笼内,有你的一位老朋友,姓朱,名不三,但看来已身处险境。”

    小白稍稍动容,笑道:“气将军今天劳师动众,便是专程为我送来朱大头么?哈他可别来无恙吧?”

    气盖世道:“这愚昧无知的朱不三,接连杀了好多“武国’功臣,好不自量力,又再来杀人,便中了钱七的陷阱被擒。他的无知是因为他是朱不三,但我有点不明,小白怎会比朱不三更无知?”

    小白已吃掉整个菠萝,抹抹嘴道:“一个能领兵布下杀计破“剑鞘城’的人,为什么会跟朱不三一样自投罗网,自陷死局呢?”

    气盖世道:“太愚昧,显得完全失去方寸,太难令人接受。”

    小白道:“故此,将军为防万一,很小心的兵分六路包围‘三不管’,毫不着急的慢慢摆好必胜杀势。”

    小白愈是轻松面对,便愈是显见胸有成竹,气盖世始终想不出个中所以然来,便不敢贸然进攻。

    小白,究竟有何把握?

    “‘武国’负责对外用兵的三位天武将军,都是不可多得的沙场鏖战高手,都有着一种嗅觉,会嗅到任何应该防范的——危机。”小白笑着对气盖世道。

    气盖世道:“答案是“故弄玄虚’吧!”

    小白笑道:“是我刻意故作镇定,带着一大堆财宝路过‘武国’是必然的,根本没其它路可行,陷入死局也只能徒叹奈何!”

    气盖世道:“你要赶路回去救耶律梦香公主,耽误只会害死公主,为情为爱,没准备也只得迎向危难。”

    小白扬声道:“小丙,你倒把消息传得好快,好八卦啊!”气盖世道:“就是为此原因,你孤注一掷,心存侥幸,希望“武国’不能及时派兵来截,好顺利回去救耶律梦香?”

    小白笑道;“猜得有点儿接近了,快!再努力一点。”

    气盖世道:“我已兵临城下,三头六臂也改变不了情况,你只剩六个人,夺宝再赶尽杀绝,根本手到擒来。”

    小白笑道:“好可惜,始终想不到答案!”

    气盖世高举“风云”大队兵马正要闯杀进来,人人杀意旺盛,等的,只是“风云”

    的挥动。

    同一时候,小白也高举了他的轩辕神兵“赤龙”嘴角带着诡异笑容,教原来镇定的气盖世骇然大惊。

    气盖世惊讶道:“是了,你早有安排!”——

    第十一章病魔朱大头

    当气盖世震惊的同时“赤龙”已挥下,小白的巧妙安排来了,是沙尘滚滚,麈土飞扬。

    大地犹如天威地震,连躲在一角的大耳牛也感到震撼的杀战,原来现下才开始。

    从左右两方各自杀出一路奇兵,分别夹击数千“武国”大军,敌骑如飞,一形十影,直涌向小丙的布阵处。

    杀声震天的右方,最前者不停在鞍上大叫,挥动他的最擅长神兵——剉手斧,正是血霸王。

    另一方杀来的,就是昔年镇守“剑鞘城”的将军。

    两路铁骑神兵埋伏,就是小白的“安排”所在,他老早便布下杀局,先以自己与财宝为饵,引出“武国”与小丙的军队,一举来个完全歼灭,难怪成竹在胸。

    小白如何通知将军率领铁骑兵来救?

    原来在小白把神药交给关二哥时,也同时交上一封信,指示将军与血霸王带着铁骑兵,在“三不管”前埋伏,布下杀阵。

    小白堆上柴枝,燃起烟火,便是指示将军们准备夹击“赤龙”挥动,铁骑兵便左右杀向小丙们。

    最怕死的钱七,闻得铁骑蹄声,杀气腾腾,竟已战意消失殆尽,在铁笼前手忙脚乱。

    一抹刀光,钱七的头颅直飞九天,双目仍是呆滞混沌。

    小丙隔空一刀杀钱七,振声道:“外围两队蹲下握刀斩马脚,内里两队扎稳马步持枪刺破马腹,余下中心两队杀坠马敌兵,如有违命者,格杀勿论。当机立断,阵势不乱。”

    好个小丙,冷静面对,在大铁笼上指挥若定,先稳住军心。

    数千士兵闻得将令,也就依样画葫芦,外围的蹲下挥刀斩马脚,狠狠的砍杀,死命迎抗。

    但铁骑兵冲来太急“武国”一些战兵才刚蹲下,已被铁蹄踏踢爆头,或压个半死,成功能斩断马脚的不足百人,防线不消一刻便破,外围千余人尽数成铁蹄下亡魂。

    反而是内圈的持长枪士兵抗挡,截住了最前一批铁骑兵,后来的只得勒马暂停,猛烈攻势稍缓,勉强稳住了守势。

    小丙见形势有变,便再道:“中心两队拋刀提弓,射杀外围敌人,射人不射马!”

    话声方落,千箭齐发,就算十居其九未能射穿铁骑兵身上盔甲,但总算暂时能有守有攻,将士气稍为振作。

    将军久战沙场,当然清楚如何破敌之法,只是时间上未免耽误,正脑筋转动之际,他的帮手已扑杀入敌阵。

    “噢——啊!”口中全是如猛兽怒吼声音的,正是一身长满粗硬长毛、不停挥舞“剉手斧”杀人、脚踏人头直冲入敌阵的血霸王,骁勇善战的他,单人挺斧,直杀向小丙,破敌先杀头领。

    “武国”战兵但见一头似是猛兽、灵活又杀气腾腾的天将军杀来,心下已怯,再见他的“剉手斧”一挥便劈掉十个八个头颅,阵势立时被冲得崩溃,慌乱得团团转。

    “弟兄们,冲啊!”扬声率领铁骑兵从缺口杀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白们已许久没再见的丁公公。

    看他身形变得黝黑扎实,过去一段时间,必然是锻炼得异常艰苦。双手舞长刀,便率领铁骑兵冲破敌阵。

    小丙眼见大势已去,只好指挥中心围住铁笼的战兵不断后退,提刀杀向血霸王。

    血霸王武功并不算高,只是臂力强大,杀性凶猛,左右开弓,是沙场肉搏的精锐战士,小丙抢前要攻,也怯于其,势反被一轮冲杀,且战且退,不敢死命硬拼。

    气盖世见己方战兵大势已去,唯一法子是先避其锋,便吐出一声“退”与薛无诀、归于尽暂且放下敌人,先助小丙退兵。

    半空中,气盖世深深吸一口真气,拋神兵“风云”挥射而出,双掌轰去,澎湃内劲膀砖“风云”旋飞出鞘狂斩怒劈,杀得鲜血淋漓,人仰马翻,顿时开出一条血路。

    左右两旁,还有两大威武大将开路,三人依血路杀去,破开铁骑围阵,便直至铁笼前。

    小丙暂且搁下与血霸王之战,急道:“铁笼内的‘人鼠’是小黑大人重要之物,将军们可否助我护之离去。”

    气盖世执回“风云”一掌轰得小丙退开,怒道:“本将军受命皇前上来夺宝,并不是替你这些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丑角作帮手。”

    气盖世正在审视混乱形势之时,小白、伍穷等都已站在城楼上观战,但见铁骑兵已被杀得七零八落,就算是气盖世等如何神勇,也难挽回恶劣局势了。

    但见己方兵败如山倒,气盖世抬头对小白道:“皇后说得没错,当天在绝崖前,便应该一掌把你了结掉。”

    小白冷冷道:“芳心好狠!”

    气盖世道:“要对付小白,唯一最有效方法,便是把握他太重友倩的弱点,皇后定然很了解你啊!”一扬手,百多位弓箭手都转身挽弓,直指向用布盖着的大铁笼,随时发矢,把内里的朱不三及病魔射杀当场。

    气盖世道:“不欲你的好友朱不三死于乱箭之下,便交出所有财宝来,这方法的确是好卑鄙,但皇后说必然神效无穷。”

    芳心的提示,确实掌握了小白弱点,朱不三是他的挚友,孩子们为他而死,四位美丽妻妾也是为了小白而惨死,他又怎能让朱不三再因自己而牺牲性命,顿教小白趑趄不前,与朱不三的真挚友情,令小白举棋不定。

    “射!”

    气盖世绝不让小白有思考机会,他命令三十箭手放矢,给小白一个下马威,以图打乱敌人心神。

    带着戾气的劲箭射破厚布,直入笼内,奇怪的事发生,劲箭只入不出,无声无息的活像被大铁笼吞噬了。

    铁笼内,突然吐散出一道诡异杀气,教气盖世也不寒而栗。

    “再射!”

    余下近百箭手,都一同拉弓劲射,但又是如石沉大海,射入铁笼的劲箭,没半枝破穿另一方而出,都被“吸”掉了。

    究竟内里发生了什么事?

    阵阵轻烟,竟自铁笼底下,穿过幕帐厚布袅袅升起。

    轻烟飘至“武国”战兵箭手突感气喘如牛,脸色急转灰败,全身肌肉都开始溃烂,肌肤奇痒不止。

    锥心的奇痒,弓箭手都忍不住往脸庞抓挖,一块又一块的皮肉被挖甩掉下,被烟熏过的,身体开始腐烂流出血水。

    是毒,病魔的病毒。

    小丙最是迷惘,他明明已斩掉了病魔一对手脚,一个“人鼠”又如何能吐散病毒?

    没有人愿意上前,只有不停后退,毒雾把厚厚布帐也渐腐蚀掉,铁笼内站着一个庞大身形的绿色人。

    这个全身明显已注满“病毒”的“病人”身体足足胀大了一倍,手脚浮肿,煞是可怖,小白认得他便是朱大头朱不三。

    在他身后,正是已被削斩四肢、成了废人的“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中之病魔钱辛辛。

    比日前更枯瘦、更单薄得吓人的病魔,有气无力道:“朱不三,紧记你的承诺,一定要替我杀掉那小丙。从今以后,你便代替我成为‘神、魔、道、狂、邪’中的病魔—

    —朱不三。”

    肿胀了的朱不三忽向病魔下跪,磕了三个响头,恳切地道:“徒儿得师父传授病毒神功,自当为师父报仇雪恨,不单止杀小丙,还要杀小黑,杀!杀!杀!杀尽欠下我血债的所有仇人。”

    “哈真想不到,我的一身武学修为最后都传了给你,朱不三代替了我钱辛辛,哈天意,天意弄人,我进入‘死荫幽谷’不但空手而回,而且自白失去四肢,失去一身武学,不在‘死荫幽谷’赔掉性命,却死在这‘三不管’,哈不知所谓啊!”病魔仰天狂笑,却是笑中含泪,心好痛、好痛。

    他不要任由小丙摆布,由小黑吸去毕生功力,只好把平生内力、修为传给朱不三,由他来当新一代病魔。

    逼不得已,无奈也得自决。

    狂笑过后,病魔便倒了下来,死在铁笼内,一代枭雄,身为五大武林高手之一的病魔,死不瞑目。

    他的一对眼睛怒瞪着小丙,像是在告诉他,朱不三定然会为他杀掉你这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贱种。

    “小丙,纳命来!”狂喝一声,朱不三双掌轻易轰得铁笼爆散,直扑杀向小丙。

    小丙飞快退入人堆,竟捉住身旁战兵,便拋向朱不三,任由他人被毒掌腐化,挡截来势,趁机亡命奔逃。

    大好时机,将军与血霸王乘势砍杀已完全崩溃的“武国”战兵,数千人再也守不住阵势,惶惶如丧家之犬择路窜逃。

    病魔如饿狼冲进羊群,不断屠杀,病毒掌轰中的战兵,不一会儿便化成腐烂血人,杀个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三将军见大势已去,分别跃上马飞驰奔逃,小丙急忙赶上归于尽坐骑之后,哀哀恳求。

    “救救我,归将军,救命啊!”小丙伸出手,竭力恳求归于尽救他上马尽速离去。

    后头的杀神朱不三,已追近来了。

    “救命啊,归将军,请救救我贱命!”小丙不断恳求,归于尽念在小黑份上,勉强伸手握实小丙的手。

    一力拉扯飞上马的同时,小丙的袖子内,却射出一对飞镖,狠狠直取救命恩人归于尽双目。

    归于尽倒也反应敏捷,侧首闪过,但重心却偏开了,小丙一掌轰出,就把他击飞跌下马去。

    “哈再见了归老头,你死了的话,我小丙会向皇后请求,代你的威武猛将之位,至于你的妻妾女儿,我都一并收归,日奸夜奸,奸完便烧尸化骨灰让她们下去阴间与你重逢好了,哈”小丙策马狂奔,已飞出十丈远去。

    归于尽甫定下神,朱不三的病毒掌已排山倒海轰至,归于尽只好硬生生接下劲掌。

    病毒一下子透过掌力疾窜入体内,归于尽竟再也动弹不得。

    朱不三亦搁下了他,再奋力追向小丙,杀小丙。

    归于尽极力希望以内力逼出病毒,一点一滴的逼出,不能有失,病毒渐渐随汗水流出。

    不一会儿,已逼出八成的病毒,朱不三这掌好厉害,差点便要了他的命,归于尽把全身内力都用于逼出病毒。

    快大功告成了,已逼出九成病毒,他妈的小丙,回“剑京城”后,必定第一个杀你。

    “嗖”!

    “哈我杀了威武猛将归于尽,归于尽的首级就在我手里,哈哈”在最后关头,好不幸,归于尽被一个铁甲兵的小兵丁用长枪刺穿了咽喉,又斩下首级。

    那小兵丁开心得拿着首级大跳大嚷,好不威风。这小兵丁,是将军在“风流山”收留当新兵的小子,只得十六岁,个子矮小,秃头精灵,名叫“生力”

    生力疯狂的雀跃跳动,执着归于尽的头颅,高举向城楼上的小白,年少的小子,好想得到他心目中英雄的赏识,好想小白知道:“我,名字是生力,生生不息,力量无穷,是战场上不可小觑的战士。”

    朱不三力追快马,竟给他逼近小丙,愤怒的朱不三得了病魔内力,动力源源不绝,把小丙吓得傻呆。

    “臭小丙,杀!”病毒掌无从迥避,小丙一手执刀,一手挺掌去挡,脑海中盘算待一掌接下,便一刀斩掉手掌,以免病毒攻心而亡。

    千个不愿也得要接下蓄势已久的病毒掌。

    “砰”!

    小丙没有被震飞落马,手臂也不用斩掉,不知什么原因,他的掌力竟把朱不三轰得反震倒飞返去,摔倒地上,狼狈不堪。

    当大感诧异、宛如丈二和尚的病魔朱不三翻身再起,只感手臂酸痛,竟完全挥不出先前钱辛辛传给自己的功力来。

    究竟是什么道理?

    “爹!”

    一个熟悉又可爱的声音,是来自一个三尺不足的小孩,朱不三咧嘴狂笑,抱起正冲过来的、一身军服的孩子朱小小,开心得热泪盈眶,激动异常,拥着小儿子便吻个不停。

    “孩子,爹已全得了病魔功力,如今便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哈你娘亲及兄长们的凶手,都必定一一大仇能报,他奶奶的贱种,杀!杀!杀!报仇雪恨。”朱不二咬牙切齿道。

    朱小小突抓住朱不三的一撮头发,愕然道:“爹,你有白头发了啊!”一抽,便从朱不三头顶上扯出一条白雪雪的头发。

    这些时日,朱不三不停的四处杀人报仇,奔波劳碌,为复仇付出太多太多,朱小小看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朱不三笑道:“这些白发是你娘亲们给我的,朱大头又丑又老,满头白发,要再娶妾也不成了,谁也不愿下嫁白发加霜朱大头,哈”“三不管”一战,小白们大获全胜,待朱不三把病魔尸首埋好,大伙儿便急急赶回“风流山”去。

    耶律梦香公主毒力已发,小白急于赶回,尽力救治公主——

    第十二章天算惊迷惘

    杨柳含烟、青山凝黛的美景,依然的和谐不变“风流山”仍是万种风情,仪态万千,日以继夜的为山上村民带来幽美、悠闲。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变的,只是人心。

    留在“风流山”大本营的近三万铁甲兵,一半以上是不久前才招募来的。经过不断艰苦训练,从无知到惯战沙场,大伙儿也愈来愈战意高昂,心态变得进取、积极。

    他们都因为小白这两个字而加盟铁甲兵,单凭初出茅芦小子,便智破“剑鞘城”小白、伍穷,都已是传颂八方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早就成了少年人的偶像。

    每一天“风流山”上的新兵都愿意跟从由“武国”而来、由将军带领曾饱受失败风霜、甚至身体残缺的战兵艰苦锻镍,他们心中都抱有一个希望,为小白建功立业,扬威天下。

    四国四族中“武国”以武立国,一向为崇武少年人最大寄望,可惜自名天命继承皇位,芳心把持朝政,只有小黑的“七小福”一支不断扩充势力,任用的都是鄙贱奸徒。

    “天法国”积弱已久,多年来四处流散,为各国各族效力的外来兵丁、仆役,大部分也是来自此国。本身皇朝根基不稳,纵有昔日在“剑鞘城中秋浴血”一役,大败名剑、将军的一代武将——侯杀神,也徒呼奈何,女皇帝主宰朝政,还是不大出色。

    “神国”由神长大老操纵,只单独重用“神教”教徒,宗教不合,即为异己,休想凭实力向上爬升。

    “皇国”分割为多个诸侯国,单是血裔正统也分布处处,人事极为复杂,要攀上关系寻找机会出人头地,恐怕同时也必须得罪太多人,故“皇国”从来不是成就好机会的地方。

    四国之外,便是四族,四族都只重用原来族人,几乎完全的禁绝他国、他族百姓投效,少年人又怎会选择“异族”、“狂意族”、“海霸族”或“农族”来扶摇直上青云!

    小白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异数、一个新希望“铁甲兵”建立新势力、新国度,小白就是新一代少年人的英雄,能追随他开国,是无数少年人的梦想。

    智破“剑鞘城”身为盗圣指名最出色弟子,还夺得天下第一美人耶律梦香公主的芳心,把智谋、盛名满天下的余律令也压了下来,小白笑苍天,就是吸引一万多名新兵投效的最大吸引。

    少年人需要的是一个开拓未来、成就非凡的“梦”小白就是现今武林中,唯一最出色的“造梦者”能追随小白,便是踏上开恳美梦大道第一步,因此,不少人千里迢迢而来,天天苦练,从没有怨言。

    当关二哥骑着大白而来,放下一堆闪耀夺目、来自“蓬莱仙岛”的贵重珠宝,大家得悉小白又创造奇迹,夺宝而回“铁甲兵”扩充军力指日可待,小白已拥有强大立国资金,大伙儿都难掩喜悦心情,掌声雷动,为了庆祝凯旋归来,彻夜难眠。

    与四国四族争战立业的机会来了,快大开杀戒,快扬名立万,一显颜色,掀起风云了,实在兴奋莫名。

    小白单骑疾驰先回,在山下,关二哥已备神驹大白与神药在守候,小白也不搭话,纵身换马,骑在大白背上,便直闯回家。

    耶律梦香公主,究竟毒发了没?他手上神药能否救治公主,挽回她的一命?

    归心似箭,小白恨不得能一步直奔回家,屋前黑压压的来了一百多个铁甲兵,为首者,正是代将军在出征“三不管”时,主掌大军及新兵的诸葛神弩。

    “小白元帅,公主她”诸葛神弩还来不及说完话,小白已挥手示意毋须多言。

    小白淡淡道:“剧毒腥臭,已弥漫四周,毒力已令公主崩溃,再也难以遏止。”

    小白望望在身旁不远处,手抱小婴孩笑梦儿的俏语、嫣唇、雪姬,都是眼眶含泪,悲戚难受。

    小白问道:“她一个人自困在内多少天了?”

    雪姬答道:“已三天了!”

    三天,毒力崩溃祸侵的三天,梦香公主支持得了么?透散出来的毒雾,已足以令人肌肤溃烂,也许,公主早已化成一堆血水!

    小白繁握着“神药”一步一步的踏向前。

    太危险了,诸葛神弩好想制止他,但小白的眼神太坚决,任谁都知道,绝对的阻止不了。

    “元帅且慢,我们先往探路!”从小白身后,飞出两条人影,都是十七岁的黄毛小子新兵,一个名铁丁、一个叫少才,半年前才从“天法国”的“天都城”而来,都是极为拜服小白的新兵。

    少年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能替元帅小白开路,是莫大的光荣,铁丁扎实精灵,少才眉目清秀,说干便干,一刀破开木门,便以灵动身手跃入大屋之内。

    铁丁与少才不断舞动手中佩刀,旋飞毒雾,以免伤及己身。睁目四顾,也被重重化不开的浓厚毒雾遮住视线。

    “公主,小白元帅回来了,请出来吧!”铁丁知悉难以久留,唯一之法便是呼唤公主现身。

    “哇!”

    原来极为镇定的铁丁,冷不防被少才的失性惊呼吓得回首探看,只见一具血淋淋的烂肉人形,已一手握住少才头颅,把毒力传入其体,渐渐化为腐烂肉团,剧毒竟把少才身体扭曲胀大,十二分可怖。

    这团浮肿烂肉,是耶律梦香,便是艳媚绝色冠天下的梦香公主,她已毒发,成了“毒狂”

    “毒狂”把毒力尽情泄入少才身体,以助减少体内因剧毒伤害肺腑而生出的剧痛。

    毒劲吐射,成了紫紫绿绿毒肉团的少才被轰射出屋外,一团犹有半分生命的“肉团”

    在地上滚动嘶喊,痛苦呻吟声撕心裂肺,捣毁神经,看得围在屋外的铁甲兵异常恶心。

    肉团挣扎了一会儿便化作一滩血水,死得无可再死。

    已失去理性的“毒狂”梦香公主,为求尽量减少身体剧毒苦痛,必须把毒力不停注入他人身体,小白,是第二个目标。

    看着深爱的人成了极丑极恶的“毒狂”小白不禁愕呆,当铁丁奋不顾身挡在他身前,被毒力侵入腐燎脸容,发出凄厉惨嚎的一剎那,小白才醒觉不能迷惘在失落中,要救梦香。

    铁丁又成另一团毒肉团轰飞出屋外,死状好可怖。

    小白把“神药”以十成内力弹射入梦香体内,立时与毒力对抗“毒狂”梦香公主发出惨烈嚎叫,呼天抢地。

    “神药”能否遏止毒力,又或化解毒力,救回梦香公主?

    只余下血红一片的双目,告诉了小白“神药”只能救死人,不能救毒人,它压下了一阵子的痛苦感觉,但不一会儿,无尽的刮肉剖心、破骨断筋剧痛,又在“毒狂”体内爆发,完全遏止不了。

    小白也无计可施了,连“神药”也失效,惟今之计,只好痛快的一刀斩杀梦香。

    但,如何能下手杀掉最心爱的公主?

    一刀斩下,是当机立断的诸葛神弩,小白错愕未醒,却见大刀也遭身体强猛毒力腐蚀而崩烂,钢铁也抵受不了“毒狂”毒力,实在太可怕了。

    为减少体内痛苦“毒狂”必须不停杀人,吐出毒力来。

    如何是好?

    “踏”、“踏”、“踏”一轮急速马蹄声,小白回头一看,由八匹神骏非凡、脚步矫捷高头大马拉动的马车,疾冲而来,闯过兵众,大门打开,飞出一条粗大铁索,卷住“毒狂”梦香公主扯入了车内,跟着便回身迅捷无伦的一鞭,只见那车如箭离弦,风驰电掣,霎时已不见踪影。

    竟掳走梦香公主,小白又岂容来人挟走公主,提气疾上,要破车救回公主。

    拼命抢上,八骑马车虽如疾电追风,但小白也能贴近车厢后,不一会儿便已追及。

    正待出手轰破车厢,小白突然瞥见他作梦也未曾预料过的情景,完全在意料之外,车厢后窗帘掀起,剎那间,小白脑际恍似五雷轰顶,吐出一大口血,便再也支持不了,仆倒瘫软。

    小白卧在地上,思想一片混乱,他只有一个疑问,割心裂痛的疑问,为什么她会在车上?

    小白看见的清晰影像,是一个盲了双目的翩翩俊逸公子,身边依偎着如小鸟依人的她。

    那失去双目的非凡人物,小白可以感觉到,他,,便是耶律梦香初恋最深爱的惊世人物——神兵急急“余律令”

    但吓得小白当下晕倒吐血的,并非余律令,而是他身旁那全情投入、活像已甘心情愿把自己奉猷给余律令的少女。

    这少女,是小白最熟悉的。

    她与小白共同生活过一段好长的日子。

    她是小白最疼爱的女子之一。

    她绝对是最可爱的少女。

    她,名叫天算,姓笑,小白的唯一妹子,笑三少、初一的女儿——笑天算——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