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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神态强悍,杀气冲天,不愧为一代英雄人物。”

    “莫气公子,面色蜡黄,弓腰曲背,不断咳嗽,却是我见犹怜,丰神俊朗间隐见洒脱,难得难得!”

    谁的缺点在药口福口中,都变成难得的优点,原来食狂不单止厨艺功夫了得,拍马屁神功,更是绝对一代高人。

    难得的是他一边口甜舌滑,一边满脸痴笑,一双眼目却从未离开过四位“神国”宾客背后的标致美人儿。

    看得目定神迷,简直不能自拔,说道医苦来由钟爱美色,比起药口福的只用双目“欣赏”又是各有不同。

    如同小孩看上了最心爱的玩物似的,药口福眼神中充满无限想象,他就是迷惑于自我陶醉世界,无尽的快意想象,不时痴痴在笑,你总不能捉摸出他的“妄想”

    定睛看得四位美人儿好生尴尬,试想想,不停的给一个赤身裸体、四百斤重的巨人凝望,傻笑自娱,女儿家会有什么感受?

    “这四位美人儿,都是四位英雄最艳绝无双的娇妾吧!呵比上一回带的果真截然不同,特别迷人!”药口福不停称颂,令四位宾客都放下了心头大石。

    瘦骨仙急道:“那阁下是答应咱们奉上“主菜’,让我等一偿多年心愿吧!”

    极为恳切的盼望,药口福用力点头,立即教瘦骨仙等欢欣若狂,额手称庆。反观四位美人儿,仍是一贯的冷漠不欢,愁容苦脸,当然了,从此便要留在“食宫”服侍食狂这四百斤怪物,绝对不是容易面对的事,感觉又焉能快乐!

    药口福请瘦骨仙走前至其一大沙锅之前,说道:“嘻瘦老爷子,这一锅‘还元大补汤’便是阁下所需,喝得愈多,便愈有奇效,千万要如狼吞虎咽,机会难逢哩!”

    瘦骨仙面对八尺高大沙锅,真的有点犹豫,以自己瘦削身形,如何能吞尽锅内药食补汤?

    他没有太多时间犹豫,肥大肉厚的一双掌如雷贯耳,轰得他一阵晕眩,药口福把他整个人高高抬起,便揭开大锅盖,直扔入锅内,双掌运劲拍向熊熊炉火,把大锅内的“主菜”不停猛烧。

    瘦骨仙在大锅内发出如疯杀猪狂嘶,犹被千刀万剐、痛不欲生的叫喊,教人心寒。

    药口福狂笑不已,一边在努力烹煮,一边尽情投入道:“快尽情喝个痛快啊,要“脱胎换骨’便要努力把握这一剎那,瘦老爷子,时间快到了,汤不能老,火候过了便失去效用,快喝!”

    “砰”!

    双掌轰得大锅爆碎,因为汤火已不能再煮,否则药汤便变质,锅内的人也不能再吸收到应有药力。

    瘦骨仙又如何?没有了,根本没有了瘦骨仙。

    当再抬头站起来,喝了大半锅大补汤的他,身体不断剧变,骨头不停鼓胀伸长,肌肉变得雄厚虬结更甚,原来的六尺身高,少说也长高了一尺多,不再骨瘦如柴,绝对的是脱胎换骨。

    一副瘦削的身躯,不消一刻便变成魁梧轩昂,教“食宫”中谁也啧啧称奇,拜服不已。

    跟着的一个又一个,都甘心情愿被药口福任由泡制,煎、炒、蒸、煮、炸食狂要如何,大家都拼死挺住。

    食狂的“主菜”一一完成,每一个宾客原来的缺憾,都绝对的失去踪影,朱不三看在眼里,几乎也想立即来个恳求,把自己的猪貌胖身材,来个彻底改变,变得英俊神朗,必然羡煞旁人。

    “好了,好了!四位爷爷、公子的身体都十全十美,我药口福“主菜’大功告成,四位绝色美妾,从此便留下来与我作伴,作为原已订明之交换条件,嘻好开心啊!”药口福把众人引领至另一处,从“食宫”往后再深入,便是食狂的私居“寝室”

    药口福笑道:“除了食,‘寝室’内的摆设,便是我一生中最欣赏、最入迷、最爱,大家不妨一同来欣赏一下我的‘收藏品’,给在下些许意见,千万不要见外。”

    愤怒、痛心、悲恨!

    完全的难以自控,绝对的好想立即斩杀食狂药口福。

    他简直比妖魔更邪恶、更卑劣,是人世间的变态贱狂!

    当大伙儿进入了“寝室”便都有相同反应,四位在食狂身后的美妾,更是悲哭痛叫,大哭大嚷。

    “寝室”里的收藏品,真教人触目惊心、坐立不安,那种恐怖残忍的感受,必然的萦绕不散,教人好难受。

    究竟,是什么“收藏品”?

    除了烹饪、煮食,食狂的兴趣便是女人,他的珍贵“收藏品”自然便是美女。

    一具又一具,数以百计,各种样貌、美态不一的美人儿就在眼前,但好可惜,她们都是动也不动,只有一个姿态、一种笑容,定住,不能动弹,摆在一处任人欣赏。

    “怎么了,有新意么?我花了不少心血,才混成一种药冰,来冰封好每个大美人、小美人,制成美貌永恒不变的‘标本’。每一天,当我有空便一定来“寝室’,细细欣赏每一位美人儿的精致美态,千万要细心欣赏,合共三百六十三位美人儿,各有各的美,趣致、风韵、含苞待放、杏面生春、热惰如沸,美态数之不尽哩!”

    “嘻这位是有名的‘海霸族’西施,搂抱纤腰最是舒服,看啊!仅堪盈握,把酥胸都映得格外挺隆。”

    “来自‘皇国’的公孙鸟,柔顺而贴服的秀发,像乌黑飞瀑似的散开,明亮照人。”

    “还有太多太多的美态,永永远远伴我甜睡,四国四族中,唯一憾事,便是‘舞夷族’已亡,所有族中美人,全投进耶律梦香公主的‘酒杯欲池’,小白啊!我可有机会向公主讨一、两位小美人,具‘舞夷族’美态特色的,好把‘寝室’收藏作完美配合么?”

    说得好似恳切非常的话语,落在小白心头,真的犹如火添油,已难再按捺心中悲忿!

    “丢你贱种变态色狂,你去死吧!”一拳轰中身前的食狂,可惜太紧张又是挥不出内劲来,朱不三打在大团肥肉上,对方毫无感觉,厚厚肥肉已把拳力卸尽。

    同一时间,瘦骨仙、丑八怪、三寸钉、莫气都出手了,他们目的既已达成,心爱的美妾,又怎忍让她们成为标本,永远冰封任由欣赏,四人一击即退,拖住各自的美妾,便奔出“寝室”头也不回。

    药口福一点也不震惊,仍旧痴痴的在欣赏冰封美人标本,活像毫不在乎,没把一切放在心里似的。

    小白、朱不三只感门外突然涌来四种浓烈味道,追扑向正要逃离“食宫”的四位宾客。

    瘦骨仙等人只见四团四色怪雾急涌而来,雾气传来甜、酸、苦、辣四种极强烈的气味。

    吸入了气味,便再也动弹不得,怪雾分别包锁住了四人,一会儿便翻飞远去。

    余下四位被封了穴动弹不得的美妾,药口福的新收藏品,带着撕裂神经的目光,凝视眼前四具破破烂烂的人。

    破烂不堪的身体,被咬去了不下二、三十块骨连肉,硬生生的噬掉,头、身、四肢、下体都惨遭噬个崩烂残缺。人,却未能实时死去,任由痛楚蔓延,好好折磨。

    四团浓郁香雾,包着食狂的四大弟子“甜、酸、苦、辣”甜爷爷、酸媚媚、苦瓜瓜、辣招招,都绝对是不好惹的人!

    食狂与甜、酸、苦、辣四徒,多年来即在“天带城”呼风唤雨,掌握一切,就算是“武国”于夺取“剑鞘城”后,逼得“天法国”交出“天带城”由小黑接管,一直以来,小黑也不敢与食狂药口福起冲突,整个“香肴族”的势力实在不能小觑。

    疯痴的食狂,加上甜、酸、苦、辣,谁也不敢惹上,否则必然的自讨苦吃,还会好苦,好苦!

    “我来是希望取得‘苦口凉药’!”小白最后还是按捺住怒火,他要救梦香公主,绝对不能冲动。

    食狂惊喜道:“太好了!小白,你预算用哪位美人儿来跟我交换啊?她有没有传言中完美公主的美态百分之一啊?”

    朱不三怒道:“岂有此理,嘿”小白示意朱不三别胡来,再道:“看来咱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要得膳食妙药,没法拿出东西交换,只好强来夺取。”

    食狂笑道:“你要跟我动武?”

    小白淡淡道:“三天后,我的‘铁甲兵’便攻向‘天带城’,到时破城掌管一切,相信以城内所有酒楼食肆作条件,换取阁下‘苦口凉药’,该不会太难吧!”

    食狂笑道:“哈既可对付小黑,又能逼出我的‘苦囗凉药’来,一箭双鵰,如此算盘真如意。”

    小白冷冷道:“三天后再见!”

    食狂道:“现在先留下你头颅,不更简单么!”

    食狂未攻出,朱不三已出掌“轰隆”一声,不同凡响,朱不三的内劲又能收放自如,便当下把食狂轰得飞退三步。

    药口福但见手臂渗出紫青色丝丝血水,惊道:“有毒,好猛烈的毒力,只有病魔才有,你并不是钱辛辛?”

    朱不三挺起胸膛,大模斯样道:“尊师钱辛辛已遭小黑麾下‘七小福’之一的小丙之毒手,功力全传授给我,本人便是新一代病魔——朱不三,跟你药口福齐名天下,你我不相伯仲!”

    拋下话,朱不三正欲与小白离去,惟是小白天生重情,怜惜弱质生命,又哪堪四位美妾佳人惨遭冰封死刑。

    小白挡在四位美妾身前,正想要要强出头保护之际,身后却飘来一阵透湿感觉,眼前的药口福,一脸失落,挂在脸上的虚伪笑态,竟在一剎那消失无形,不留痕迹。

    回首只觉一阵心头绞痛,悲哀难受,眼前一幕血腥惨剧,实在震撼难受,天啊,何苦哩!

    只见四位俏丽美妾,竟都从身上抽出一柄短刀,横挥割断喉头,溅血当场。

    小白上前欲救,但已太迟了!

    四人已无力留下片言只字,但能与夫君同日而殁,脸上竟有满足笑容,对赔上生命,竟毫不在乎。

    小白伤心道:“放心好了,我小白定然把四位与夫君同葬,让大家在阴间也能相聚,永不分离。”

    四妾听罢,都含笑气绝。

    她们只是贱妾,一直受夫君爱宠,已是万幸,为夫君得以“脱胎换骨”而被献给他人,虽不情愿,但也不惜付出。

    只是心底已有决定,待夫君们离去,便即自尽以保贞节,更何况夫君们已惨死,大家又怎愿偷生人世!

    跟父亲笑三少一样怜惜生命的小白,虽已“入世”明白杀戮难以避免,但面对残醋血腥,看着弱小生命消逝,又是另一回事。心灵震荡,良久未能平复心情。

    失去四具“收藏品”药口福也心情大受打击,他从来对没生命的“尸体”毫无兴趣,他只爱有生命的“灵气”!

    药口福没有阻止,便让朱不三与小白离开“食宫”

    三天后,小白便会率大军来攻“天带城”小黑十二万“神武大军”可以抵挡守住城池么?

    三天后,再见!——

    第七章快乐说再会

    因为恐惧被刺杀,以致精神濒于崩溃的雪无霜,十数年来只为女儿十两出嫁而首次离开皇宫,却真的被刀锋冷刺杀。

    但她并没有预期的慌惶,反而比平常更镇定,她的眼神告诉了侯杀神,上天终于安排她离开皇帝宝座,是时候安息了。

    一直害怕死亡来临,但死亡一步一步逼近,内心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最恐惧的事情已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怕。

    为她弥补心中迷惘的,还有女儿十两,从她被刀锋冷出刀斩杀开始,她看到十两的惊惶失措,女儿的真切关心,对她而言,比什么都更来得安慰、温馨。自己从来就不爱留恋皇位,真爱,才是她所渴求。

    十两一直在陪伴自己,握着她的手,无限温情流露。

    好想说、好想说,十两,多谢你原谅娘,多谢啊!

    好可惜,有口不能言,伤势实在太重了,她只好以眼神表达自己的心意。接连来了五个御前大夫,终于止住了血,但还不知生命能否挺下去。

    多看一眼十两,便多一眼,可能,随时也会是最后一眼。

    眼皮合起来,便可能一生一世再也不能瞧见女儿十两了!

    十两只不停的说:“娘啊!娘啊!呜”

    不停的滴下伤心泪,把雪无霜的脸儿滴湿,拭去了,又再滴下,总是控制不了母女的血肉亲情,在危难之时表露无遗,雪无需好高兴,也极伤心,十二分矛盾。

    开心,是因为女儿十两终于接受了自己。

    伤心,是因为女儿十两实在太好、太可爱、太纯真,十七年来,原来自己失去了好多快乐时光。

    快乐又来了,好可惜,未能叫它长久留下!

    快乐,请别说再会!

    “有一夜,爹又醉倒在屋外,暴风雨打在身上,他又在醉醺醺的自言自语,他说,认识娘的那天就跟当夜一样,愁苦也随风雨悄悄而来,三天快乐,换来一生愁苦,哈表面上他很笨,但大家都错了!”

    “爹以三天快乐来交换一生愁苦,这只是表面上的感觉,实则上,他一生中快乐比愁苦更多哩!”

    “每天夜里,当爹在梦中时,总会与娘相遇重聚,快乐又再燃亮生命,无比乐畅,逍遥自在,实在痛快。”

    “日间,爹又买醉半梦,娘彷佛也来相伴,忽尔与他共舞浅笑、忽尔谈天说地,快乐优悠。”

    “三天的过去,却是一生的痛快,眠时忆思情爱,醉时拥抱幻梦,算计算计,呵爹的快乐比愁苦多出许多许多,快乐多,快乐歌,快乐人儿便是爹!”

    说着,说着,十两不停在娘亲雪无霜耳畔,把过去与父亲长寸断的往事一一道情痴三日爱,究竟是害苦了他,教他沉沦一生,还是什么?雪无霜也迷惘了!

    她在干帝死后,大受打击,先爱上病魔钱辛辛,却原来是错爱,害他一生记恨。

    再遇上长寸断,却又偏偏被逼继位当皇上,不能再聚,终生自困宫中,连女儿也不能看上一眼。

    她欠长寸断的实在太多太多,但能为他生下俏丽纯真的十两,倒算是个安慰。

    她可以用什么来补偿欠下的爱、欠下的债?

    累了,头脑混乱一片,让自己好好想想吧。

    十两仍不断的说着住事,让雪无霜在回味快乐住事中熟睡。而十两身旁,一直不作声、不敢乱动的,还有夫君伍穷。

    伍穷不知说什么才是,也不懂如何去说清楚,他的嘴巴只擅长粗言秽语,故此他什么也不说。

    十两终于对他开腔,伍穷好期待的说话。

    十两淡淡道:“一切已过去,谁也不应记在心头!”

    “对过去了,早过去了,白米她她早有了老作,那嘴巴胜我十倍,文才胜我千倍的老作,心地善良,才高不知几多斗,学富没有十车也有七、八车吧!白米哪会不钟情于他哩,我立即立下休书,由公主你批示,对:立即去办,立即去办!”

    伍穷慌张胡说乱话,倒十分可笑可爱,没有纸张,便索性撕下一片衣袖,翻出白色内里,递给娘子十两。

    “我识字有限,还是娘子你来吧,我立即”

    伍穷还没说完,十两便道:“你立即要办的,是三天后随小白带兵攻‘天带城’,小黑那厮绝非好意,答应我,万事小心,不能带着损伤回来,可以么?”

    伍穷笑道:“这个当然可以,那贱种小黑又岂是我与小白敌手,我一定能打得他落花流水,头破血流,说不定还割下他的贱头颅,以祭朱不三的妻妾孩子!”

    十两从袖子之内取出她最讨厌的婚宴礼物——竹环,放在伍穷手中,说道:“我俩已结成夫妻,这竹环对我已毫无意义,便交由你随便丢弃好了。”

    伍穷接过竹环,露出欢喜若狂的傻笑,他胆大的吻了夫人十两,说道:“哈,我便把它与小黑同葬!”

    明天,便是出战攻“天带城”之期“铁甲兵”早已准备就绪,伍穷在十两鼓励下,更加积极、更加认真面对大战。

    将军、血霸王、诸葛神弩皆信心十足,八万神勇精兵,经他们艰苦训练已久“武国”之师虽有十二万之众,但绝对稳操胜券。

    只有一个小白,他还没准备好,犹在“苦酒居”内,与“人牛”一同喝苦酒。

    生力是随从小兵,与三位战意正浓的新兵,同在“苦酒居”内,静候小白差遣。

    小白喝完一碗又来一碗,生力与其它新兵喝了半碗便滴酒不再沾唇,婉拒元帅小白之好意。

    小白笑道:“少年不识愁,你们都未经苦楚,不懂苦酒滋味,可惜,好可惜!”

    新兵当然有话在口,但谁也不敢开口,除了一个生力,太冲动、太率直、太思想简单的生力,接着便回话道:“元帅,我们都是无名小卒,杀便杀,死便死,毫无负担,跟你出生入死为的就是要出人头地,大不了牺牲性命,本来便是什么也没有,回归麈土,也是两手空空,无愁无恨,干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小兵们相视大笑,都同意生力的话。

    小白看着生力,就像看到两年多前的自己,初踏入“剑京城”两手空空,毫无负担,自然无愁无怨。

    今天,他已是家财千万,又率领八万“铁甲兵”手下猛将如云,结拜的刘一线、关二哥、史认屁和胡说八,又相继离去为小白把各自门下子弟拉拢过来,准备联合力量,助他建国立业。

    小白又拥有天下第一艳色耶律梦香公主的爱,他现下拥有的,羡煞旁人,既是天下大英雄,又是少年人的偶像。

    他不惧怕失去,但高处不胜寒,他就是从来也未尝过高高在上的感觉。压力,比从前一天一天加增,绝不轻松。

    要继续向前,因为小白身后有一大堆拥护者!

    要继续攀上,但今天的敌人已愈见可怕,愈是强悍无匹!

    要继续胜利,但小白的各种实力都必须加强。

    余律命一语便道破小白不足之处,他的武功是“偷”自他人而来“赤龙”也觉讨厌;他,必须有所突破。

    单凭过去实力,他可以战胜从前的小黑,战胜夏侯艰险,击退病魔钱辛辛,压倒小丙、呼延鹰叟。

    但今天的小黑、刀锋冷、余律令、药口福,绝对比从前任何大敌强得多,不进则退,小白终必一败涂地。

    如何再提升自己实力?

    小白想了又想,压力愈来愈大。

    “哈,哈,老跛子,又来喝酒了吧!”老作从“苦酒居”二楼向下高声大叫,他的老主顾又来了。

    “这一回恰好隔了三十天,储足一个月工钱,今日可喝个痛快了,哈不醉无归!”

    一个双脚齐膝削断、身体压在装有四个铁轮子的丁方二尺木板上、以双手撑地爬动的结实皮肤黝黑男子,就在楼下,正准备上二楼与老作痛快大醉。

    失去了一双腿,如何能上楼去?

    正在疑惑之际,小白已走下去欲扶,断足人牛却没有领情,左手握紧楼梯木栏,交手互换,以手代足,便“扶摇”直上。

    也许,对失去双腿的人牛来说,这方法上楼,已是滚瓜烂熟,就跟一般人用脚上楼毫无分别。

    但对小白、生力这些人来说,委实是神乎其技,出人意表。身手敏捷如飞,令人叹为观止!

    “哈,哈!老跛子,苍天夺双足,双手便补足;我等手连足,人心未满足。残缺,伤心不孤独:努力,求变破闷局!”老作大喝一碗苦酒,老跛子已在他面前,也同醉一杯。

    “苦酒居”内,人人见惯不怪,只是小白与生力等,初遇老跛子以手代足击爬而上的神奇能耐,才觉惊讶。

    小白犹在凝神深思,一个道理在他脑内盘旋,像是上天在指示他一些该明白的道理。

    以天生残缺的老跛子来说,要过着常人一般的生活,委实谈何容易,他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换回一点尊重,不再只带来乞怜同情,寄望援手。

    一位上天不眷顾的老跛子,尚且能凭着努力、求变,突破局限,开拓人生大道。自己呢?又如何?

    小白乃天下无双的神人,武功、才智、各方知识的吸收,都胜常人百倍,要突破原来格局,创出更新能耐,总不比老跛子攀上二楼来更难吧!残废的老跛子且能与逆境搏斗成功,难道小白笑苍天不成么?难道自己如此不济、无能吗?

    小白便是小白,无数江湖少年小子如生力等,视小白为新一代英雄偶像,是因为小白的无穷突破能力。

    小白笑了,他已掌握如何解除心中郁结之法。

    他是时候创出自己一套武学了。

    横刀,有“七步成诗”

    名剑,有“名家剑法”

    刀锋冷,有“灭门刀法”

    小白,必须有突破创新的武功,偷取别人武功精粹,从中求变,突破、只是一个初阶。

    从来没有一代英雄豪杰,武功是没有独立自主的个人风格。

    小白、“赤龙”结合出

    “哈”小白喝下苦酒,却甜在心头,他向老跛子敬了一杯,该尊敬的人,当然要敬。

    小白,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明天便攻往“天带城”——

    第八章不哭笑天算

    “余城宫”内“神气池”是以无数奇异神药特别制成的大浴池,加上余律令从“异族”找来的“神水”注于池中,便成了百毒化解,任何毒力也压得下去的神奇异物。

    耶律梦香公主不要变成毒狂,便得天天在“神气池”浸上大半天,要活命,便离不开池水。

    “神气池”是禁地,但今天却来了位客人。

    “家主从来对你无微不至,不知教多少人羡慕、嫉妒。”

    “你呢?”

    “哈,我当然羡慕你,梦香公主一直是我的努力目标。”

    “你喜欢余律令?”

    “喜欢,当然好喜欢,家主身边的一百位如花似玉的家仆,有‘皇国’公主余玉,神长大老文房四爱妾余珠、余宝,‘舞夷族’大富千金小姐余梦,咱们都爱家主爱得疯了,惟是,他却一直只爱一人,你,耶律梦香,甚至剜掉双目,不愿被其他美色诱惑。”

    “神兵急急余律令,当机立断,决绝手段,天下无出其右!”

    “还有这‘神气池’,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制成惊世神兵‘百年归老’,原来,就是为了吸引食狂药口福,以换取此‘神气池’。家主他为了救助公主解毒,一直以来都竭尽所能。”

    “他付出之多,已多得可怕!”

    “愈付出得多,便愈确立公主的神话地位,我在乡间听过传闻,真教我羡慕不已,我便对自己说,笑天算,有一天长大,必须朝公主的方向走,夺得武林中人的传颂。”

    “笑天算的目标是耶律梦香,你希望超越我,取代成为天下间最动人、最智能的女人。”

    “在天下最强的男人背后,助他建立丰功伟绩,立业建国,甚至统一天下。梦香公主能做到的,我笑天算一定要比她做得更出色,教武林中任何人都知道,笑天算更胜耶律梦香。”

    “因此,当我选择了你长兄小白,天算妹妹便投向余律令怀抱。”

    “家主比我兄优越得多,我自小便清楚明白,哥的小聪明、小才智,很容易一举成名,但他欠缺挫败经验,人生的体验太单薄、太重情,不够决绝,当大事来临,他必然崩溃。”

    “因此你放弃了他!”

    “因此,小白必须有公主在旁。”

    “前浪,古往今来,都好害怕后浪,因为后浪都豁了出去,毫无保留,无名无地位,有前没后,前仆后继。”

    “我笑天算将取代你,成为天下最惹人注目的女人!”

    “你兄说过,笑天算从小便刁蛮任性,鬼主意太多,爹娘也拿你没法子,太灵巧、太爱出风头!”

    “姐姐,我将取代你在家主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妹妹,祝你成功!”

    公主献上深深一吻,已落人了“神气池”内的笑天算,竟不欲抗拒这同性香吻,至此,她才明白,公主的魔力又何止令男人动心,她,绝对能迷死天下间任何人。

    呵气如兰,软唇柔舌,带来了无尽温柔,教你坠入迷惘梦境,失去重量,化成小鸟飘啊飘。

    不断的浮沉舞动,任由风浪指引,急惊风,波浪中,稍轻松,又狂涌情欲被挑动。

    透过唇舌抚慰,笑天算更深入了解情,更明白欲,原来,除了思想、感觉、智慧,女人的最强武器,还有“情欲”

    真情、性欲,是女人强者的重要神兵。

    才十六岁的俏丽笑天算,她终于感应到自己头上的目标人物,真的毫不简单,她必须攀越好多障碍,经过无数付出,才有机会取代公主,成为天下间最受人瞩目女人!

    吻罢,痛!

    公主在最后竟以齿轻咬破了笑天算下唇少许。

    笑天算一痛惊醒,也实在不明所以,却见梦香公主在面前笑得好灿俏,艳色更见妩媚,笑容添上轻佻。

    公主的笑已有点儿过分,带了点点滴滴不该拥有的“耻笑”笑天算好不喜欢。

    梦香的笑容愈来愈夸张,笑天算已有种不祥感觉,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当脸上的痕痒来了,便更清楚明白。

    低头藉池水映照,白垩似的两颊,出现了两小堆红斑,不断扩大范围,红斑也渐渐化成小疮,侵占了清纯的面靥。

    公主笑得头向上仰道:“好妺妹,你可忘记了,本公主是‘舞夷族’的用毒高手,咱们的毒与舞,天下无双啊!”如何是好?耶律梦香竟毒害自己,笑天算完全没有防范,容颜尽毁,怎可能成为天下最教男人心死的女人?

    慌张、失措,证明了一点,笑天算的天真稚气、大言不惭,只是无知的妄想,要成大事,还差距千百里远。

    一手把她的秀发抓住,头儿被压入池水中,完全透不过气来。

    要挣扎,却抵挡不了头上压下的重力,这个当然,天下间有多少人能抵得住余律令的手!

    挣扎了一会儿,笑天算突然醒悟,这是“神气池”啊,真笨,这池水便是能化解百毒,干吗要挣扎?

    当醒悟,不再挣扎,余律令的手也不再按住她的头,他知道这小女孩已明白了其中道理。

    耶律梦香在考验自己,考验她的应变、急才,笑天算彻底失败了,她相比公主,还差好远、好远。

    单是定力,已不能相比。

    要胜过耶律梦香,不能单凭上天赐予的玉脸秀色、顽强斗志、天赋机智,必须要拥有的还有许多许多。

    笑天算从水池里再冒出头来,重重的耳光掴在俏脸上,毫不留倩、不留手,狠狠教训。

    “站在外静思一夜检讨,流一滴泪,便割下一根手指,滚!”严词苛责,是余律令的习惯。

    他对待自己的家仆、家兵、家臣、家亲,都一视同仁,甚至是敌人,也从不改变,不喜欢便怒言厉色教训!

    笑天算乖乖的走出池水,接受责罚。

    余律令来探望梦香公主,问了一个问题。

    “小白要攻‘天带城’了,你认为战果如何?”余律令竟向梦香公主求教,委实出奇。

    公主说道:“答案早在你心中。你间接逼小白向食狂药口福取‘苦口凉药’救我,不就是希望小白对攻城一事更决绝么?”

    余律令道:“公主认为我藉刀杀人。”

    公主笑道:“余律令只懂藉刀杀人,便不是神兵急急余律令。”

    余律令笑了,智者天下无双,难怪他真的不能不爱死公主,只有公主才配自己啊!

    余律余道:“我还是想问,究竟此战谁会得胜?”

    公主淡淡道:“最后胜利者,当然是余——律——令!”

    “哈哈”余律令笑得畅快之极,耶律梦香,不愧为耶律梦香,好!太好了!

    “天带城”不远的“天带湖”有着截住湖水的水闸,水闸之内,碧波畅泳,抬头欣赏蓝天白云,当然是赏心乐事。

    “铁甲兵”已兵分五路,攻向“天带城”的五门,伍穷领一万兵攻“玄武南门”、朱不三率一万兵攻“玄虚西门”、将军的一万兵攻“正神门”、血霸王带一万兵攻“玄坤北门”、诸葛神弩又一万兵攻“玄关东门”五门齐攻,一举陷城。

    小白呢?还余下三万“铁甲兵”作后备战兵,由小白统率,当大伙儿都领兵攻城之际,他在“天带城”至“天带湖”大营一带来来回回,骑着大白奔驰,这里拿些土壤,那里拿一些石块,跟着便在“天带湖”畅泳。

    正值深秋,轻风作浪,在水里可以不动双手,只要双腿轻轻摆动,灵活转势,便能浮在水面上,享受畅乐。

    生力好不安,好不忿,这明明是难得立功之机会,元帅小白却把他与一众最强悍、最具杀力的新兵,留在身边。

    生力好想问,干啥只顾畅泳,战事正忙啊!

    可惜他自问地位低微,不能提出作战策略,他在想,要是由他领兵一万,他便会攻向“玄虚西门”

    因为那里的守城主将是“七小福”中的小凤,最实力低微、最不知所谓,却偏偏备受小黑爱宠的一员。

    小黑守住正门,其余四门分别由小丙、小鬼、小凤、小狗守住,要一举攻破,恰好城内守兵是进攻者双倍二万之数,实在绝不轻易,何况这回还是“铁甲兵”的初次真正出征。

    究竟谁胜谁负?

    畅泳碧波中的小白,下达了一道命令,他所统领的三万兵,其中二万要展开极为伟大的工程,开凿地道。

    从大营兵分正路,各自掘出一条高逾六尺的地道,直抵“天带城”正门。

    好明显,小白是要展开一场坑道战。

    坑道战,是一种较为特殊的攻城手段,以隐蔽方式接近敌城,出其不意,攻陷城池。

    组织庞大工程的坑道战,分别要勘察地质、选取路线、规划布局、施工方案、施工技术,长距离运送,远距离通风。

    大营离“天带城”有一大段距离,伍穷等五路兵又日夜攻城,原来都是为了掩护坑道挖掘,五路奇兵在坑道完成之时,一举攻陷“天带城”自足轻而易举。

    “元帅用兵如神,当真令我彻底拜服!”生力在小白畅泳后,忍不住高声颂道。

    小白笑道:“你所属的那一营新兵,从令天起开始全力挖地道,我要十天之内完成!”

    生力与高采烈道:“是,元帅!”——

    第九章一对丑男女

    “你这猪头丑怪物贱肉横生,你娘亲定然是猪八戒下凡,被一头野猪公奸了再生下你,哈原来是贱猪孽种,你的孩子也就都是猪孽孙子,待杀败了你,把你斩成肉酱,作喂猪饲料,岂不快哉!”

    在“天带城”的“玄虚西门”城楼上的小凤板起她独有的贱格嘴脸,一边拿着大西瓜在嚼个不停,一逛不停指手划脚,向城楼下的朱不三骂个不停,口中毫不留情。

    朱不三也不示弱,怒道:“挑你烂臭屎嘴巴,我操你奶奶操你娘亲,打爆你臭们贱人长舌,够胆便开城门出来与我朱不三大战,担保三个回合便斩你四肢,插爆你贱口!”

    小凤在“七小福”中武功最低微,当然不会轻易出击,但她生性高傲,永不肯口舌饶人,永远的要拗得道理弯曲。她一口咬大西瓜,向城下吐出碎核,笑道:“本大将是人,你是猪妖,人岂能纡尊降贵与猪争战,你叫什么?啊,是了,朱不举,哈对了,对了,不举的贱种,连配种也不成,可怜、可笑,大家一起来耻笑这朱不举好了。”

    “哈”一句“朱不举”无异把朱不三打成小丑,惹得一众守兵捧腹大笑,朱不三在口舌上是先败一回合了。

    朱不三怒道:“好,老子就要跟你这贱狗婆娘斗斗!”突然解去裤头带子,好个朱不三竟就露出那话儿来,毫不示弱,在光天白日下向臭婆娘示威,真有种。

    “怎么了,看见了没有,老子非但能举,更有十二个小朱朱,你呢?其实是他妈的女人头男屎股,上头是娇头,下头是短小虫头,看你尊容奇丑无比,哈晚上只好自己奸自己,呵又是嫖客又是妓,免费娱乐哩!”朱不三市井横蛮性子来了。

    “射!”

    突然女墙凸出五十神箭手,各持劲弓,纷纷射向朱不三,更无耻的,一大群箭手都是向着朱不三那话儿射去。

    来不及拉抽回裤子,朱不三只得左闪右避,狼狈得又惹来阵阵狂笑,小凤更是张大她的血盆大嘴呱呱笑个不停。

    “再射!”

    原来三层的城楼上各埋伏了弩手,同时现身,强弩劲射,小凤的诡计得逞了。

    只是五十劲箭,朱不三或仍可闪避,但和共二百神射手,下体不被射个稀巴烂才怪哩。

    女墙上,三层城楼,射成四层箭网,都是同一目标——朱不三那话儿,好狠“哈以箭阉割,朱不三当然变成了朱不举,呵”愈笑猖狂愈见丑绝人间的小凤,奸计成功,大乐不已。

    只是,朱不三已不是从前的朱大头,他是曾领兵战胜乐天真的朱大先锋,是天下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中的病魔朱不三,小觑了他,便要付出代价!

    朱不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纵身而上,双脚拉扯烂碎了绊着下肢的裤子,脚踏最低一层来箭,借方再提气跃上第二层箭,踏、弹、踏、弹的再上,便借力跃上了女墙上。

    朱不三冷笑道:“臭婆娘的埋伏箭手贱计,可早给我看穿了,将计就计,便要你血溅当场!”

    单人匹马的病魔朱不三,双掌轰爆女墙厚石,碎石先击中冲前来的守城士兵,士兵们只觉立时痲痒,剧毒袭来,身体已开始腐烂起来,原来碎石沾有病毒,杀人不见血。

    小凤高高在最上的城楼,一时间惶惑不知所措,只得命令弩手密箭如雨射杀来。

    “喝!”朱不三猛然深吸一口真气,掌力万涛裂壑地涌卷,锐烈凌厉,竟挥出十足病魔内力真传。

    百箭顿时爆折碎散,反挫回射向众箭手,非但破穿身躯脑袋,劲力更震爆体躯,分尸毁碎。

    当小凤看得头昏脑胀,四肢发软之际,她的死敌朱不三已跃在城楼之巅,站在她十尺之外,对峙而立。

    朱不三笑道:“当我被编派负责攻此‘玄虚西门’,谁都为我大喜若狂,因为谁都清楚,小黑‘七小福’中,只有一个贱女人你,口贱人贱又淫贱,高高在上,不知所谓;人长得奇丑无比,武功却又肤浅,要杀败你,攻破城门,五门之中,肯定是最轻而易举。”

    “好老朱,朱大爷,朱不三大侠,欢迎你来‘天带城’参观啊,来、来、来!今天我小凤请客,先到‘食狂’药口福的食肆酒楼喝他妈的十斤醇酒哩!”小凤的嘴脸变得好快,一派堆出来的假意笑态,简直就是戴上了一具人皮面具,十分惹人讨厌。

    朱不三冷冷道:“一刀杀了你太便宜,折磨你一番才死又枉我为男人,你就用刀割下嘴巴,再斩断双臂,就饶你不死!”

    小凤望向四周,虽然兵有千万,但救兵在远,死敌在近,大家远射劲箭,又怕没射中朱不三,小凤已被他一刀杀掉,投鼠忌器,故全都不敢妄动。

    小凤实在小觑了一个人独来叫阵挑战的朱不三,单凭外貌,又岂能猜出此猪头贱相的胖丑男,竟是身怀卓越武艺的非凡人物呢?

    救兵不能救,如何能脱险?

    跪,小凤竟急得跪在地上求饶。

    “呜小女子又笨、又丑、又武功低微,好不容易才当上“七小福’之一,家中又有高堂又要照顾十数弟妺,朱大爷看在老天爷份上,请放过小女子,给我一条生路吧!

    呜”小凤哭得死去活来道。

    搞什么鬼,战场生死肉搏中上见下跪求饶?

    小凤续道:“正是放我一条贱命,积下一生福德,朱大爷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上啊上!上不了多久,便好可能登基为皇,统一天下,甚至升天当上玉皇大帝,恭喜啊,恭喜啊!”为求脱险,小凤不单止下跪,而且狠狠的向朱不三磕头,不磕则已,一磕便头破血流,货真价实,绝对精彩。

    朱不三大笑道:“好!好!你这无耻贱小凤,生前积下无数孽债,临终为此首点折磨,倒也活该!”

    小凤愕然道:“什么,你先前才说不会杀我,留我一条贱命的啊,怎么却又”

    朱不三冷笑道:“他妈的贱货,我朱大头本来就是反复无常的真小人,更何况对你这无耻鼠辈,主意多变,却又如何,你求我又跪、又磕头,蛮有趣哩,便赐你一个解脱好了,呵”光着下身的朱不三,一步一步踏向前,双掌注满魔毒劲力,随时把小凤送上西天极乐。

    小凤濒临死亡,如疯似痴的不能接受,嚷道:“不我小凤不能死,绝不能死,你杀不了我的,我不要死啊!”反噬扑击,小凤闭紧双目,打向上头的朱不三,作垂死还击,朱不三拍向其头顶,立要结束其贱命。

    “噗”!“砰”!

    小凤连退两步,她的头有点晕眩,但却完好无缺,反观那朱不三却繁张异常,大汗淋漓的不停挥动双掌,他竟在中了自己一拳后,连退了五步。

    小凤十二分诧异,心头怦怦乱跳,慌惶中觉得危难已有转机,但见朱不三焦急万状,心乱神悸,倒也愈来愈掌握情况。

    原来又是太过心急、太紧张,朱不三功力未纯,竟又全然发挥不了内力修为,杀人一掌变得软弱乏力。

    小凤虽是“七小福”武功修为最微不足道者,但始终仍是大将身分,武功内力当然要比从前只当“武国”狗奴才侍卫的朱不三高,朱大头挥不出澎湃病魔内力,形势便恰好相反,倒过来是小凤操生杀之权,她不禁大喜若狂,噗哧一笑。

    小凤笑道:“原来你的武功仍未精纯,内力不能收放自如,臭贱猪,你的歹毒杀计好可惜啊,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阎王对我美丽如花的小凤没啥兴趣收留,你这贱猪去死吧!”

    滚地扫出小凤绝学“低庄凤横扫”一式“凤舞九天”卧冲射向前,双手左右拍轰朱不三双腿,神腿反向上射,便正好钉中下体,痛得朱大头疯叫狂嘶,弹飞半空。

    小凤哈哈大笑道:“这回不变成朱不举也不成了,哈”又是另一式“毒凤神钻”双手撑地急急旋转,化成尖锥,双腿直钻向朱不三下体,要他爆个稀巴烂,顿成废人太监。

    朱不三大惊失色下,怒不可遏,急忙紧转身,以其大肥猪臀顶住“毒凤神钻”而且努力运出劲力,拼个你死我活。

    在危难时,恰巧朱不三的内力修为又发挥出来,屁股注满劲力,把“毒凤神钻”击得崩溃,大个屁股更轰中小凤丑脸,逼出一个大臭屁,嗅得小凤晕眩欲呕。

    小凤疯狂出招攻杀,双拳死命轰前,朱不三便以人个屁股挡格,拳来股往,肥肉抵住消耗拳劲,虽是丑怪不堪,却甚实用。

    小凤眼见拳劲不可能破开朱不三大屁股,心生一计,头向臭屁股一顶,挡开歪势,右爪闪电出招,竟狠毒的就抓住了那话儿。

    小凤怒道:“对你那话儿说来生再见好了!”

    发力狠扯,痛得朱不三狂嘶痛叫,背着小凤的朱大头,急得反手向后乱扯,一双手指竟又碰巧插入小凤鼻孔,拉扯得小凤丑貌更歪、更怪异,痛得如杀猪狂叫。

    争持不下,一个要断子孙根,一个决心两败俱伤,朱不三急起来左手也向后探,力扯小凤顶上头发,死命不放。

    为求脱身,朱不三人急智生,弯腰在半空不停向下攻压,一记又一记的“臀击”大个屁股不停轰向小凤面庞,击得啪啪作响。

    拉扯着头发、鼻孔借力,更是来回如电闪急攻,啪!啪!啪!啪!啪!终于轰得小凤脱开手,直把她压倒瓦顶地上。

    朱不三一个大屁股压住小凤头颅,刻意地弹了两弹,好不威风道:“哈怎么了,本朱大爷的神功又再回来,一个大屁股把你压扁臭死,看我一吐劲便把你头爆轰烂,不留情了!”

    正欲吐劲,背后却感强劲射来,逾百劲箭同时射中背项,朱不三遭硬生生射开,一众下层箭手,看准机会,总算替小凤化险为夷。

    再也不敢纠缠不休,小凤晋破瓦顶,直坠而下,急逃遁去,万千箭雨齐发,同招呼向朱不三,挡住了其追赶之势,更把他射了下来,直坠飞下城墙,无功而回。

    “朱不举,老娘今天饶你一命,就只因念在昨天才吃过猪肉、猪耳,味道不错,也就大发仁慈,留下猪命吧!”小凤又再在城墙上出现,但学精了,手上多了一个大盾牌挡在身前,多加一道防障保护。

    但见闪闪缩缩、又再认屎认屁的婆娘现身,却也再难找良机宰杀,朱不三也恨得牙痒痒。

    朱不三怒道:“丢他妈,死龟婆,烂王八,臭贱人,唠唠叨叨的淫娘子,今天你不死,明天我带大军攻坚,便要破城擒下你,别说又跪又拜,就算你哭如泪人,也一刀斩杀,决不饶恕。”

    小凤又摆出她那副贱嘴脸来,不可一世道:“杀你个屁,攻你个屁,以你才智能力,你一万兵攻来,我二千人就能退你大军,朱不举,你还是回去找个大夫验验那话儿,看看还能举或已不举罢了,哈”杀机稍纵即逝,再也掌握不了,朱不三盛怒下也无可奈何,但不杀此贱小凤,实不能泄心头大恨——

    第十章坑道战神兵

    十天以来,将军、伍穷、血霸王、朱不三、诸葛神弩等,无不奋力作战,屡攻向正门,只是小黑与四小福总是坚拒接战,紧闭城门,以强弩退敌“铁甲兵”始终未能突破任何一门。

    当五大攻城将领不知不觉中,小白的二万大军,已静悄悄把五条坑道凿好,不负所托,完成任务。

    兴高采烈的生力,又跑到水闸内正畅泳的小白前,笑道:“元帅,坑道已凿得九成完好,依元帅指示,高可及人通过自如,既通风又坚固,就算是十万人穿越攻城,也绝对不会塌下。”

    小白满意道:“干得好,咱们还有一万兵未曾劳苦过。”

    生力笑道:“请元帅指示!”

    小白笑道:“要是正路奇兵,在白日之下齐利用坑道破城,先动摇护城墙的基石,让城墙塌下“天带城’便无险可守,尽暴露于矢射攻击范围下,破城自然不难。”

    生力想象道:“要是再配合‘铁甲兵’蜂拥齐上,挡住未塌下城墙射来利箭,闯阵破城太轻易了!”

    小白把头浸入水中,又再浮出来,痛快道:“能杀小黑,是人生一大快事,生力,传令下去,三天后发动总攻击夺城,还有,立即招来余下一万新兵,我只给三天时间作完成最后作战准备。”

    生力立即接令传下去,惟是心里却不明白,明明五条坑道已开凿好,一攻便能破城,轻而易举。小白却又招来最后一万新兵,说是什么最后作战准备,还有什么好准备?

    满腹疑团的生力,他总觉小白在智谋才略上无可比拟,要揣测元帅心中所想,他会尽力而为,但毕竟两者在动脑子上还差距好远,幸而自觉还很年轻,努力吧!他日一定会成就显赫的。

    少年人不惧前路茫茫,生力以小白为目标,努力、奋斗,力量生生不息,脸上永远挂着积极的笑容。

    当伍穷、将军等五战将,从小白口中知悉有关坑道战计一事,不禁高呼喝采,他们攻得人马疲乏,已有点厌战,小白却已有大计补于其后,破城在即,也就起劲万分了!

    小白的坑道战计已准备就绪,小黑又如何?

    他身边有一头狗,驯服如羔羊无异的狗,小黑赐名为“小狗”总在他面前低头弯腰,卑贱得可怜。

    小黑好喜欢小狗,因为小狗在“七小福”中,最了解自己。

    小狗也有他的特长,耳朵特别灵敏,嗅觉胜过别人百倍,因为耳灵鼻清,对作战拼杀的小黑来说十分重要。

    这一天,在烈日之下“天带城”城墙内,小狗又跟在小黑身后,他拿着一条好长好长的细铁棒。

    小心翼翼的把纤细铁棒缓缓钻入地底,二十余尺长好快便只余下三尺余,深入地下十七尺内。

    身旁的小鬼、小凤、小丙都看得目瞪口呆。

    把细铁棒再穿过自己的左耳,从耳珠刺穿而上,再刺破上耳,耳朵便紧紧贴住细铁棒。

    闭目静虑,利用细铁棒的震荡传声功能,地下一切声响,哪怕是多微弱也好,亦能一一清楚了解。

    “叮叮噗噗”小狗比谁都灵敏,是他的特别专才能力,识破了小白开凿坑道之计。

    小黑问道:“如何?”

    小狗道:“已开凿至城前墙下了,他们也尽量把声音压低,再藉助连续三天不停猛攻作掩饰,每天挖掘进度已缓下来,相信三天之内必作最后总攻击,以配合五条坑道战兵来攻。”

    小黑以指轻触细铁棒,笑道:“可惜,可惜!小白每一回总是遇上我这大克星,实在不幸。”

    小丙道:“咱们要准备的干柴枝已收集了许多,连日来也不断造箭,与及准备好大量的猪油。”

    小黑笑道:“先以烟火熏死坑道内战兵,再配合劲箭,必定要“铁甲兵’来个焦头烂额。小狗,你负责再在五坑道各段,从上而下破开,灌入滚油再烧,还要利用鼓烟法,掺辣椒粉、石灰粉等,务求把所有来敌窒息在坑道内。”

    小丙也不得不佩服主子小黑,自己在狠辣手段上面,已是极之出色,最少也能与小黑相比了,只是小黑在机智、谋略此等大事上,从不苟且,非但不弱于小白,且更深沉冷静。他一直好想“反”小黑,小丙绝对是不甘心只当“七小福”之一的小辈,但小黑的成长、老练,愈见出色,还有他周旋于皇上名天命及芳心之间的手段,实在高明。甚至是他当了“武国”九大神将之一,竟也不致招来其它各神将拒抗,由此可见,小黑确有他非凡的手段。对付小白此一战,对小丙来说也十分重要,他奸了寒烟翠、斩了病魔四肢、虐杀了史臭臭,在“死荫幽谷”内干尽伤天害理事,小白、朱不三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对付敌人的唯一方法,便是先下手为强,小丙绝对明白,故此“天带城”一战,他必须杀人,拼尽扑杀,最好便是先杀掉朱不三。小凤笑道:“小狗,别装模作样了,利用小小铁棒听地下声响,又何须什么穿过耳朵,十足在台上唱戏般烦人,多此一举!”最是口没遮拦、爱挑剔弄人的小凤,单单打打,故作挑衅,教小狗难堪之极。倒是此小狗当真完全是小黑的一头忠心狗,主人不怒,他就毫无反应,任你如何责骂、鄙视、耻笑,小狗也不理睬。小凤仍不肯罢休,便向其它人攻击道:“小鬼啊小鬼!

    你真胆小如鼠,跟伍穷作战,你也不敢开城门直闯对拼厮杀,这证明你实力不及人,唉!

    身为生将,好教我们失望。”小鬼冷冷的回头一望,目力从披头散发中穿射向小凤,教她不禁心头一震,这冷酷小鬼,还是少惹他为妙。小黑轻轻的对着小凤在笑,带着阴沉寒意的笑容,像是一把利刀,把小凤从头顶切开,一分为二。究竟小黑为何要对小凤特别纵容,把她编为“七小福”之首,高官厚禄,又容忍她的低能。从来不会怜惜平庸之辈的小黑,对每一个部下都苛刻严厉,偏偏只有一个小凤,能够在他面前放肆。小黑冷笑道:“小鬼,小凤指摘你甚有见地,怎么还不向她道谢?”对着小凤面贴面,小黑又落井下石。站在一旁的小鬼,竟立时跪在小凤身前向她磕首,以示谢意。这是小鬼对“多谢”的自我定义。小黑笑道:“小凤,你领导大家成绩有目共睹,相信这一场守城战,每人都会有好表现,你便再帮我作个评核,要是你认为哪个未能有出色表现,便来报告,让我赐他一死!”小凤连忙大喜道:“是一定会好好监视、好好处理,小黑大人一定会很满意的。”小黑狂笑道:“哈好!你办事,我当然满意!”伸手在小凤脸上轻柔地拍着,是一种体贴的嘉奖。小黑冷冷道:“自从我当上了‘武国’的‘威武铁将’,悉心培训了你们‘七小福’,从七百人中,一个又一个,把表现差的都斩死杀绝,好难得才剩下你们七人,我的期望绝对很大、很大。”小黑慢步移至小丙身前,又是以掌轻拍其脸,笑道:“小丙在‘死荫幽谷’中,虽然不能夺来宝藏,但以一人之力来算计,杀了病魔钱辛辛,倒算有功有过!”小丙微露笑容之际,小黑却一大巴掌掴得他吐血当场,再笑道:“但让病魔的功力都传给了那朱不三,就太大意了!”变得喜怒无常的小黑,任何人都难以捉摸他的喜怒,被责骂便算是便宜了自己,小丙半丝不悦之情也不敢表露。“此战必胜,我好期望你们四人作个好榜样,要是我小黑不能助刘天尊登上‘天法国’帝位,你们都一定会很后悔,明白了没有?”小黑突然疾言厉声大喝,小丙等四人一派喔咿儒儿的样子,噤若寒婵。面对沉重的压力,他们都知道,失败唯一的结果便是死亡。抵挡小白的攻势,还要挫败强敌余律令,攻克“天都城”夺来帝位,前路险阻重重,但一定不能失败。小丙在想,难道就是单凭小黑与十二万“神武大军”加上“七小福”四人等,便可夺得“天法国”帝位?就算是加上一个刀锋冷,实力真的足够了吗?小丙的计数中始终未能有十足把握,单是对付小白还可以,究竟小黑还有什么“后着”?小丙好想把小黑的“后着”想出来,但就是想不通透,他的智谋还是落在小黑大人之后,真不得不“暂且”低头他跟前。明天,便是决战之期,小白把伍穷、朱不三都召了回来,只有将军、血霸王及诸葛神弩围住“天带城”一共五条坑道,五将各自负责其一,先破城门,冲入城内放火,塌拆城墙基石,小白再率三万兵强攻,自能一举歼敌,杀小黑,报血仇,为“天法国”先除去大患。朱不三笑道:“那个贱种小黑与小丙,头颅定要留下给我。”伍穷笑道:“哈!你这丢他妈死不透生烂疔疮老胖臭王八,小丙留给你、小黑留给你,还有要你脱掉裤子的小凤也要留给你,那我伍穷与一众兄弟岂不无人可杀,明天光看你朱大头表演杀人好了。”朱不三道:“糟糕!忘了我身边的伍穷已贵为驸马爷,要先来尊敬你的决定,小人罪该万死,不要赐我死罪啊驸马爷!”

    两个最爱胡闹的市井之辈,相互斗嘴,玩得不亦乐乎。伍穷道:“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要你跟‘玄虚西门’那臭婆娘小凤,在床上大战一百回合,让她的吸精大法把你吸个虚脱,肥猪变成瘦猪,手软脚软,苦不堪言。”朱不三装着大惊失色,笑道:

    “不这比死刑更苦,骈马爷还是收回成命,我打完仗去‘苦酒居”多喝十大碗苦酒,献上银两,分担你养另一个老婆便是了!”相互揭疮疤又揶揄谑笑,说得畅乐之极,此无他,因为明天穿过五条坑道,神速“铁甲兵”兵临城下,不消一刻便成功破城,掌握了胜利,自然特别轻松。反观元帅小白,他让二人开心了一阵子,仍未说话,但大家透过对小白的认识,凭着小白的笑容,猜得出他已掌握必胜战略,明天之战,定然马到功成。小白道:“小黑领有十二万兵,我们只得八万,但八万兵能在形势上压倒小黑的‘神武大军’,是因为我等兵马是‘铁甲兵’。我们战兵与战马全身都是盔甲,每一块铁片都是精工打造,一般强弓或弩,一百步外就难以射穿,因此,踏入敌阵一百步内,便要小心。”“惟是弩手与弓箭手在敌人杀至二十步前,便无足够时间拉弓射入,故我军最危险的便是离敌人二十至一百步之间。箭来铁甲穿,人仰马翻,死伤必重。”“但是,只要我们能在无声没色下掩近城墙,与敌人展开近身杀战,有铁甲护身,八万兵便有如五十万大军,作战能力极强。”

    “伍穷、朱不三,你俩明天都好想领军打坑道战?”小白问道。二人当然立即点头。

    小白笑道:“可惜,在我的计划中,你俩都绝对不是坑道战的合适战才人选,我一早便找来一大批‘爱将’。”伍穷、朱不三不禁愕然起来,小白怎么还有一批神秘战将、战兵?在决杀的重要关头,怎能阵前易将?搞什么鬼?小白对二人的疑惑眼神忍俊不禁,便引领二人离开大营,一直向西面的另一营房走去。深秋夜风拂来,竟传来阵阵臭味,令人欲呕,这小白究有什么鬼主意,兵营一共四十个之多,都发出好臭好臭的难闻气味。

    小白指着营房道:“明天,便由这批精兵来作坑道战,他们都比你俩合适得多,出色得多!”朱不三带着完全不能接受的怒气,大步走向营房,立刻掀起帐幕,定睛一看,妈啊!天啊!朱不三呆若木鸡,伍穷更是几近窒息而死。两人完全不能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明天最重要坑道战精兵,他们能攻破“天带城”?“哈哈”笑的只是小白一人,朱不三与伍穷开始对小白有点怀疑,他是否傻了,他究竟是不是小白?小白看着二人发呆的傻样子,捧腹笑道:“别这样吧,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组成此坑道战精兵军团,你们都不识良才啊!”朱不三与伍穷相互对望,他们实在不明白小白在弄什么玄虚,他,究竟玩完了没有?小白道:“坑道战有他们一力承担,而你俩,明早战鼓响起,便要看着我的号令,一是红烟,一是黄烟,绝不能错。”二人没有回话,小白根本是在痴人说梦话,白日放干屁,胡说八道,不知所谓——

    第十一章破城大坑渠

    战鼓响起,展开最后攻城杀战。伍穷、朱不三的两队共二万兵各自有新任务“正神门”暂且不攻,余下四门,将军、血霸王、诸葛神弩,小白还提拔了其中有一条腿是半跛的丁公公,作攻城大将。丁公公是老朋友,他在“武国”失意后便追随了小白,继而成为了“铁甲兵”一员,他从前的傲气、嚣张跋扈早已拋谄脑后,换来是一片拼杀之心,异常勇猛。攻城号角响起,杀啊!四路大军只为掩饰小白的坑道战奇兵,故原来一万兵已删减剩下五千兵马,佯攻作势,务求先把形势拉紧。小黑在城楼之上,遥望好远好远的小白如何发信号领军作战,突然,蓝色的烟火燃升,坑道战的突袭来了。城内,小狗的耳已贴住了那条长长的细铁管,同一时间,早已在五门各位置,从上而下,挖了一个二十尺大洞的战兵,都堆在大洞下,准备就绪,随时迎敌。城外的五条坑道,因为低过城墙基底,已穿透进入了“天带城”内,进攻自可一举杀入城里。城内挖掘的五个大洞,正好就在五条坑道进入城内的位置头上,一破穿下去,大洞便与坑道连接。

    “来了!”小佝繁张得一脸是汗,他的探听绝不能出错。

    “隆”!“隆”!“砰”!“砰”

    “五个坑道战兵同时冲杀而来!”

    “砰”!“轰”!“砰”!“轰”!“砰”

    “已穿入坑道一半,快,破洞!”小黑一挥手,众战兵立时破开大洞与坑道连接。

    五条坑道皆暴露出来了,小黑下令立即熏杀!先是柴火堆成大炉灶,燃烧柴艾,再不停丢下胡椒粉、石灰粉,开动鼓风器,把烟火吹入坑道,令来敌呛死坑道中。同一时间,小丙率领一队人马,从一条由“天法国”城内挖掘而出城外的秘道突袭,甫出城即兵分五路。凿地,破坑道,倒下大量滚油再引火燃烧。小丙所凿之坑道,正是离“天带城”

    较远一段,滚油、烟火截断后路,自然封死来敌于坑道内,无从脱身。此五队突袭奇兵,经小丙努力训练,凿地、破坑、引火,已是滚瓜烂熟,当大伙儿听到一阵阵凄厉如杀猪般痛嘶叫声,不禁大感痛快,这一役,便要大挫小白“铁甲兵”劲势。突然号角响起,分别带着各五千兵马来攻的将军等五队人马,急急撤退,放弃攻城,掉头便走。城楼上的小黑露出满意神色,笑道:“依来攻的五队共二万余战兵计算,五条坑道内该共熏杀了不下三万‘铁甲兵’,小鬼,是你立功的时候了,全力追杀退兵,一个不留!”小鬼正点头领命之际,小黑察见远方小白大营处,竟又燃起另一讯号红色烟小黑暗暗道:

    “怎么大营仍未混乱一片?还能藉烟火传军令?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已变得老练成熟的小黑,对用兵作战亦极有心得,他的反坑道战十分成功,正要乘胜追击之际,对方大营的有条不紊烟火军令,却惹起小黑一阵隐忧感觉。小鬼已领兵从“正神门”杀出!小凤固守“天带城”小狗仍贴着细铁管子,小心静听变化。小丙,他在坑道上焦急万状,全身汗毛直竖,心中悚悚危惧,看得众战兵不明所以。小丙声音颤抖道:“你们听

    清楚没有?”众兵们都大惑不解,坑道内传来如杀猪惨叫,好凄厉、好响亮呀!小丙突地鼓足内力,便轰向地下坑道,接连轰了十掌,终于把藏于地下之坑道轰了出来,坑道塌倒,一阵浓烟立时泄出。坑道内来攻的小白战兵军团,尽都死伤枕藉,只余少数仍在苦苦挣扎,但都离死不远了。不是烧得重伤,便是烟呛气绝而亡,小黑的反坑道战完全成功,把来敌杀个片甲不留。但小丙呆了,如坠冰窖,冷得彻心彻肺。小白,他的坑道奇兵被杀绝,但八万铁甲兵丝毫无损,因为,在坑道内的“死士”是一大群——“猪”

    一头又一头的猪只被烧或被呛死于坑道内,小白辛辛苦苦经营的坑道战,竟是为了派来数千头猪攻城?小丙当然大感不妙,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心乱神悸之余,立即飞奔回城,先要向小黑报告。“哈丢他奶娘小白真有办法,红烟望破开路接通,我朱不三当然不负所托,朋友,哈去吧,给我来个一冲破城!”昨夜小白带朱不三、伍穷往营内所见的,所谓坑道战兵精英,便是数千头饿慌了的猪。坑道战开始,在猪尾点火,逼得猪只狂性大发,便向坑道如疯冲去,这批“死士”便能把小黑众军的注意力都放在对付坑道内众猪只身上,以为已一举歼敌。却不知道,朱不三的第二波行动,才是真正破城之法。当小丙冲至“正神门”下,已闻得小狗的惊呼道:“轰隆!轰隆!怎么可能?

    四方八面都涌来澎湃巨响,就如千军万马!”小狗慌乱!小丙呆住!小黑看到了!

    冲啊!如万马奔腾,教人触目惊心,永生难忘。“正神门”下的坑道都翻起爆开,大量汹涌急疾的水流溅射裂土,急涌而来,正冲向城来。小黑怒道:“他妈的竟破毁水闸,引高山湖水穿五坑道而下,灌水破城,坑道战只是幌子,他妈的小白!”小黑终于发现了小白真正破城之法,他天天在水闸内畅泳碧波,是因为这次的坑道战,辛苦经营挖掘的坑道,小黑一定会识穿。惟有让他一心以“反坑道战”来熏杀“铁甲兵”小黑才会让他们慢慢的开凿五条大坑道。坑道完成了,再以千猪奇兵来分散小黑他们的注意力,尽量把十二万神武大军留在城内。当朱不三破毁水闸,湖水狂涌而下,宏伟奇观的水势直穿越五条坑道,冲涌袭向“天带城”坑道的作用便成了“坑渠”!破城,便轻而易举!

    “传令弃城撤走!”小黑愤然下令,他知道大势已去,但见湖水狂涌而至,小白的“铁甲兵”必已在城内埋伏截杀“神武大军”重创已是必然,盛怒下,不得不从身上取出一铁桶来。小黑怒道:“小白,你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我小黑并不是如此容易对付的,你来送死吧!”坑道湖水排山倒海而来,冲击得“天带城”立时城墙坍塌,水淹全城,不少“神武大军”也被淹死其中。小白不费一兵一卒,引湖水藉坑道来攻,不单只破城,更淹杀了四万“神武大军”攻城之战,胜负立见。整座“天带城”已被大水摧毁一半,小黑仍能及时保住八万大军,总算万幸,但己方人马惊魂未定,八万兵对战八万“铁甲兵”在气势上已败了一半。小鬼的前锋追击部队带来了答案。当小白大营的军令黄烟升起,已蓄势待发的伍穷带着“铁甲兵”如飞迎向小鬼追兵,截杀接战。小鬼没有双臂,他的长长发鞭急转,缠起插在马上之大关刀,如狂挥出神勇杀气,令人为之目眩。“铁甲兵”有厚厚铁甲护体,不惧来箭,反之己方不停放矢,双方对阵兵马未涌杀一起“铁甲兵”已射倒一、二百神武兵,先夺其势。两队计共二千人马纠缠大战“铁甲兵”有铁甲护身,又训练有素,突然一字排开,列出战阵来。各骑兵紧贴一起排横,便立时把原来已混战乱作一团的神武大军一分为二。前拒、后杀!一字排阵是小白的杀阵法,前面以铁甲之助,力拒来敌,让被割开于后的战兵孤立无援,再由从后扑来的“铁甲兵”斩杀。被孤立的战兵走在最前,必然是最猛的一群,也是比例上较少数的一群,先挫强势,敌兵便破。留在一字阵前的都是勇猛不足之敌,拒之便易。果然,伍穷带着兵马于一字阵后,如斩瓜切菜,便先杀了一大半最强悍来敌,神武大军锐势顿挫。

    但为首的小鬼,在一字阵后却如疯斩杀,他以发鞭舞动的关刀,左右开弓,以无匹杀力斩破盔甲,已杀掉不少伍穷部下。伍穷大怒道:“我来会你!”策马冲前,伍穷提起“败刀”在鞍上与小鬼一决雌雄。小鬼的“鬼刀”与伍穷的“败刀”拼杀,相互杀力竟不分伯仲。一拼回身,伍穷竟见小鬼已弹射半空中,从高而下,挺鞭转刀,杀下一式“猛鬼缠身”伍穷挺刀再挡,刀招却是柔劲轻吐“鬼刀”缠贴“败刀”便旋斩贴身而来,顺势割斩。长发引动“鬼刀”如鬼魅缠身,不停斩伤伍穷,伍穷不退反进,竟一手抓住了长发鞭。伍穷怒道:“贱烂狗娘养的臭发烂鞭,好讨厌呀!”一刀斩下,便要斩断铁但好可惜,伍穷失望不已,惊骇莫名,铁发上见只能斩断一小部分,小鬼的铁发原来是每天以药浸洗,练成粗如玄铁丝“败刀”一刀只能斩断十数根。小鬼乘势扯回长发鞭与“鬼刀”但伍穷也不示弱,竟也弃马跃上半空出招,一式“凶前绝后”直压而下,怒劈“小鬼”勉力弹射“鬼刀”接招,小鬼被轰得压坐回战马上,刀劲爆吐,坐骑便恰好遭殃,被刀劲炸得粉身碎骨。小鬼斗志惊人,立即站起来再提刀,他已受伤点点,全身鲜血滴散,头上恐怖血腥披面,状极凶狠。伍穷在他身前,笑道:“还要战么?”小鬼拉动发鞭“鬼刀”便弹射而上,搁在右肩上,明显的不肯罢休,要战个你死我活。伍穷笑了笑,便道:“先看清楚形势再决定吧!”一字阵势散开,阵前阵后,小鬼原带来的一千兵马,全都死光倒在血泊中,一千原作追杀的精兵,都死清、死光了!

    伍穷与一千“铁甲兵”把小鬼重重围困,如此形势,已是一面倒的强弱悬殊。同时,四面八方也涌来铁骑冲锋陷阵杀声震天。将军、血霸王、丁公公、朱不三、小白、诸葛神弩,八万“铁甲兵”全体飞骑杀至,要夺小黑人头。

    “杀啊!冲啊!杀啊!”漫天全是“铁甲兵”澎湃杀声,剎那间天摇地动,劲势锐不可挡,小鬼竟也觉心寒。小凤在域外惊慌失措、小丙竭力保持冷静、小狗仍低下头来,大家都难以面对即将来临的冲杀。可以肯定,八万“神武大军”一定不敌八万蓄势以待的“铁甲兵”唯一办法,似乎只有“落荒而逃”小黑在笑,笑他的死敌小白太聪明、太顽强。手中的铁桶一拉,一道火光冲天爆炸,小黑的最后一着来了,要在劣势中反败为胜。

    “哈”——

    第十二章大败铁甲兵

    “正神门”前,八万“神武大军”列成八个方形阵,每阵有步兵一百三十队,骑兵七十队,每队五十人,即每一大方阵内,共计有战兵一万,合共便整整八万大军。骑兵担当冲锋陷阵,已提弓执箭。步兵每队执远射弩、弓兵器者共二十人,持长枪刺杀者又二十人,埋身肉搏刀手十人。八方阵最外围列阵者,全是骑兵。

    “停!”小白扬手示意,军令如山,一众正向八方阵杀过去的“铁骑兵”竟在三十步内便完全停了下来,排列得整齐有序,小白的“铁甲兵”真的久经训练,队形最是稳固,毫不散乱。两兵相距只二百步远,小白的“铁甲兵”气势如虹,正拼命冲杀之际,小白竟下令叫停。为啥要停?不是要冲击敌阵,把“神武大军”一举歼灭么?小白骑在大白之上,向前走了数步,正好与骑上的小黑对峙,一对昔日好友,今日死敌又碰面了。

    “天带城”被湖水捣毁,墙塌浸杀数万大军,小黑应该落荒而逃,再被“铁甲兵”迎头痛击才是,但真情却不一样。小黑在“正神门”前列好战阵,丝毫不乱,排列得整整齐齐,绝对的准备充足,要与小白“铁甲兵”一决生死!小黑冷笑道:“怎么了!小白,难道你怕了我小黑么?是不是当年在‘神皇庙’后山给我追杀的可怕阴影,仍留存脑海,教你不敢与我对战,不敢来攻啊?哈”朱不三怒道:“小白啊!军心在乎一鼓作气拼杀,怎么如此显浅道理你也不懂,咱们先前形势大好,却不敢杀,两阵死战,顿失先机,挑奶xx头娘笨王八,你太大意了吧!”小白认真的察视“神武大军”愕然不已道:

    “看!骑兵都列在前,而且是执弓拿箭,要是静待我们浴血拼杀,埋身战斗,怎么不持大刀、长枪、却手拿弓箭?”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语中的、一语道破!鞍上骑兵何故执弓箭,他们准备射人,岂不没有足够时间抬大刀浴血?怎么小黑会下令如此排阵出战?

    究竟,有什么玄机?小白突然惊呼道;“退兵,快!”退兵,大好形势下竟然退兵?是退兵还是发神经?小白不让各人回话,便大嚷道:“往北是‘天阴雨山’,地势最高,背后是悬崖,全退到山上去,快!”完全不能接受的军令,但是出自小白口中,也就是金科玉律,千万个不情愿,也得立即照办。生力第一个落泪“铁甲兵”面对“神武大军”竟落荒而逃,不战而败,对他们这些一直拥护小白如神话般的新兵来说,就像是被判处死刑一样,临阵退缩,多么可笑、多么凄凉!生力第一个落泪,也是第一个勒马奔向北走,他相信小白,崇拜小白,必须听小白命令,退便退,军令如山,小白一定有他主意。生力先退,他的一队新兵也退,起了带头作用,其它的“铁甲兵”虽然千万个不愿,也跟着转向北飞驰急退。将军、血霸王等是沙场老将,当然绝对服从军令,稍一犹豫过去,便都立即回身直往北奔去。此时,伍穷已追赶而至,拋下已受了重伤、却仍在死命拒杀近千“铁甲兵”的小鬼。伍穷急道:“搞什么?”伍穷还没说完,朱不三也来抢白道:“我认为不应”两人的说话,都给小白的怒喝止住了,小白继而急道:

    “朱不三,你领原来一万兵断后,伍穷,你负责左方,我掩护右方,切记,绝不能让来敌冲散队形,要拱护固守!”伍穷从小白掇裰的眼神看出他的忧虑,显出大事不妙,但究竟发生了什么突变,把形势完全扭转?伍穷只简单的问了一句:“为——甚——么?”

    小白也简单的说出惊人的答案:“余——律——令——来——了!”伍穷、朱不三一阵惊震意外,再也不纠缠,依小白吩咐,一个断后截住小黑追兵,一个负责掩护退兵。才结成新阵形势,四周已战鼓齐鸣,震撼天地,节奏缓急有序,轰隆托隆的愈是逼急,愈是杀意催人。“铁甲兵”往北急退,左右两侧突然尘土飞扬,杀声震天,小白的猜算完全正确,小黑的铁桶管子射出来的讯号,便是告诉死敌余律令,是合力夹击小白,一举歼灭“铁甲兵”的大好时机了!为了杀小白,歼灭“铁甲兵”小黑竟答允在“必要”

    时与余律令携手,只因为余律令曾说了一句他也认同的话。小黑回忆余律令的首席家臣余绝,带来余律令的话道:“你,小黑,只是我余律令一时的敌人,能与我争天下的宿敌,是智能非凡,兵法、武功、天赋神聪的天人小白,我‘必须’倾全力先把他在未成熟前铲除,以绝后患!你是聪明人便不会拒绝合作。”从来也无法猜算,莫测高深的余律令,为了除去小白,竟然撇开一切,与小黑联手。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尽显一代枭雄狂野心态。心胸广阔,甚至容得下死敌,余律令深懂先后轻重次序,他明白耶律梦香千挑万选,连自己也甘心放弃,却全心钟情于小白,绝对是他日自己得天下的最大障碍。让小黑不致灭亡,他日再败神武大军,只是难而不太难,但掌握歼灭小白“铁甲兵”的机会,可能只此一次。余律令要“必杀”便决定与小黑联手,他预知小白定能破城,也预知小黑不甘心受挫,一定会愿意“暂时”合作。余律令的算计从来不差分毫,他准确的算尽乾坤,小白、“铁甲兵”一定大难难逃,只要小白一死,梦香公主便不能不心死。只要公主心死,她会伤心十年,但十年后,自己已统一天下,公主哀愁已过,但见天下最终还是余律令称霸,她也只好再投入与完美公主相配的自己怀里。一举杀小白,十年感动玉人,余律令把十年光阴后的幻变情况也算计在内,为了重夺耶律梦香,他真的千算万算。他得不到的公主,竟投向小白,这是余律令绝对忍受不了的耻辱。他深爱公主,爱得天崩地裂,可以为了她挖掉一双迷人美目,可以为了她而无尽的等待,为了她将变毒狂而向食狂先换来“神气池”为了她,为了得天下,必须彻底灭绝小白与他的“铁甲兵”今天,便是小白的死期。负责掩护的伍穷,不得不一再折服小白的观察能力,余律令来击的余家十二万家兵来了,领先负责冲击的是家兵中的“兽兵”

    赤脚在战土沙场奔行如飞,没有兵器,一脸强悍凶狠,长有密麻麻噬齿长毛,带着血腥杀意,从两旁冲杀夹击的“兽兵”是余家家兵的冲杀主力,是最具杀伤力的先头部队。

    二、三千“兽兵”竟以血肉赤足之躯,赶上飞骑急行,在短距离比战马更是迅捷,纷纷扑上去便杀。伍穷带领的“铁甲兵”提刀斩杀“兽兵”却闪过攻击,噬齿攻向马匹,一口便噬掉战马一大块血肉。战马受伤停下挣扎,鞍上土兵忙乱之中“兽兵”竟就在马身、马肚、马脚间纠缠乱咬,狂抓乱撕,把战马先废。“铁甲兵”哪有遇上过此等疯痴进攻,提刀斩杀“兽兵”整个人迎上,发狂冲来,一刀斩杀得手,但冲势余劲未了,竟把铁甲兵也轰得爆死,同归于尽。“只要杀的比自己一个人多,便死得有价值!”这是余律令对“兽兵”的训示,每次攻杀,只要杀得了一个敌人以上,便不妨“去死”

    “兽兵”杀了一人一马,便慷慨赴死。百分之百令敌人胆颤心惊的“兽兵”如一群疯狂野兽扑杀,毫无理智,痴癫杀力只在破坏、冲击,以死亡换来死亡,顿然间训练有素的“铁甲兵”也急得手忙脚乱,人仰马翻。一个“兽兵”的兵器是另一个“兽兵”抓住同伴便当利鞭或刀斩向兵马,只要两败俱伤,多杀一敌或战马,便无惧同归于尽。伍穷不敢亲自动手杀“兽兵”因为他预感到“兽兵”之后,还有更可怕的千军万马。

    “兽兵”只是冲散制造混乱的先头部队,主力在后,是余家家臣率领的“矛盾铁骑”

    高大的余家铁骑精兵,身上全是以六层皮革制成的护身“战衣”余律令以牛皮取代铁皮,串成盔甲战衣,是因为既能抵挡枪刺、箭射,更拥有“铁甲”欠缺的灵活性。“铁甲”实在太重,不论在奔行中还是血战拼杀,始终有碍灵活性;反之皮革较轻也有同样保护作用,花费战备资金也投入较轻,余律令突破原有思维,以皮革代替铁甲,杀力更上一层楼。左手执盾,右手挺矛枪,攻守合一,盾牌高逾四尺,表面有一排又一排横向噬齿,当“铁甲兵”刀。剑、枪刺来,盾牌的“噬齿”能扣住兵器,压折便断。右手的矛枪只三尺长“铁甲兵”不明所以之际,一按矛上机关,矛枪飞射插前,便穿破咽喉。

    杀完人后又缩回成短矛枪,如是者飞射插戳,灵活又能长短距离兼得以攻击,杀力自是更胜一筹。从四方八面杀来的“兽兵”、“矛盾铁骑”一瞬间已重创“铁甲兵”伍穷发挥他的疯狂战斗能耐“败刀”不停劈杀,才勉强稳住阵势,仍能维持掩护之责。

    小白也同时在另一侧稳守护住“铁甲兵”便能飞快向北奔驰,逃离险地。为什么小白能洞悉有余律令的伏兵?当小白见小黑八万“神武大军”井井有条排列出阵势,已深感不妙,应该是落荒而逃却冷静得出奇,而且已作出战斗准备,小黑明知埋身决战“铁甲兵”杀力远在“神武大军”之上,他为何要冒险?内里必定大有文章,因为小白太认识小黑,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甘心为“武国”牺牲的人。加上列阵之前,外围全是骑兵,摆明是追杀之阵势。“铁甲兵”围杀而来,被困在一定范围内苦战,为何还要骑兵队列在前追杀?肯定小黑已撇开死守,他料到小白“铁甲兵”会很快退走“神武人车”便随后追杀。更何况,骑兵都弃枪拿弓箭,追杀射人射马,明显不过。只是,小黑如何能断定小白与八万“铁甲兵”会弃战而逃?唯一的可能,小白猜中了,是余律令,只有余律令已与小黑暗中议决联手,在杀战中夹击小白,一切疑团就迎刃而解。小白跟任何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铁甲兵”与“裨武大军”决战,不论如何,最大得益的都是余律令。此消彼长,何乐而不为。只有眼光远大的余律令心意不同,他认定小白是最强宿敌,一举歼灭他与“铁甲兵”比什么都重要。余律令不只单单想要夺得“天法国”他胸怀大志,他绝对相信自己将会一统天下,四国四族尽归其版图之内。余律令永远都记在心中,当年一代玄门师圣仍在“皇国”时,为他批的批命,其中一句:“一字记之曰白,不得不杀!”杀小白,比其它什么都重要。朱不三一万兵断后,被十二万“神武大军”

    疯狂追杀,只能且战且退,走了一半路程,一万精兵已死了五千,最是伤亡惨重。要不是朱不三的“病毒”太可怖,杀人于无形,十二万大军一涌而上,一万“铁甲兵”早已全军覆没了。朱不三掌击“病毒”攻入敌体,轰射回追兵阵处,把“病毒”传染开去,便能有效阻截追兵。小自命朱不三断后,便是因为他的杀人“病毒”惟是一个人的内力还是有限“病毒”不停逼攻出来,内力透支“病毒”也愈来愈毒力变浅了!八万“神武大军”、十二万“矛盾铁骑”合共二十万大军分三路夹击,小白与众将兵战至力竭筋疲,但仍能固守阵形,一路撤退北走,沿途死伤无数,已逾一万“铁甲兵”血溅沙场。逃啊逃!杀啊杀!原来优势变成劣势,一切全然扭转。小白一直仍忐忑不安,因为忧虑始终未除,余律令仍未现身,还有他麾下的六大“余臣”战将,一个都没动手。

    余绝、余箭、余弓、余弩、余夫、余人“六余战臣”怎么还没杀出来迎头痛击?疑问一直在小白脑海中盘旋,不离不散,疑问仍然缠绕,小白不停的希望想通其中道理,否则当发现答案时,形势已再无转机,便噬脐莫及,追悔不已。余下来的七万“铁甲兵”

    终于抵达“天阴雨山”杀啊!上啊!占高山地利,便能守住阵势,敌人难以再攻。一拥而上,七万兵飞奔闯出,要先夺高地,朱不三负责断后,成功了,哈成功了。

    “哈成功了,哈成功了!”豪情笑语该是从山脚直涌上山巅,但刚好相反,在“铁甲兵”“上山”时,一个人却从山上而下,缓步轻快的笑声痛快呼唤道:“哈成功了!哈成功了!”小白一瞥眼看个明白,跟他擦身而过,风度翩翩,白袍飘飞,衣饰华贵,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的公子,便是深不可测的大敌人——神兵急急余律令!

    为什么他竟会从山上而下?为什么他哈哈大笑?他,还布下了什么杀局?“天阴雨山”难道是余律令安排给小白的葬身之地?余律令,你笑得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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