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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r />     以燕万岁此等世袭而得皇位的族主,个人素质所限,既不能安乐过日子,又天天受突变挑战,又如何能建立自信!

    久而久之,燕万岁已是惊弓之鸟,只是表面风光,还是脚踏数十万兵的大族主,实则内心虚怯,与天下群魔枭雄相比,何止黯然无光,简直不值一哂!

    小白一式“盗武”轰出同一模式的“岁月不饶人”只是小白初次领教,已捉摸、掌握了其中诀窍,通透个中道理,轻易改良挥掌,轰出绝对更胜燕万岁已苦练四十五年的绝学掌法。

    再加上胡诌乱扯一番,迷惘的燕万岁便不知所措,像掉在大海中载浮载沈,失去了目标,任由摆布。

    谁也不能在敌人面前暴露弱点。

    当燕万岁跟小白胡扯一通之时,身旁的刀锋冷、药口福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暗自在心中决定,很快就会调动兵马,去攻击“异族”把这不堪一击的家伙连根拔起。

    小白见燕万岁已迷惘起来,借机调息,尽量储力再战,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伤了伍穷、燕万岁,眼前还余下刀锋冷、小黑、小丙、神长大老与药口福,压力仍是好似天塌下来一样的重大。

    暮色四合,归鸦阵阵,四野一片苍凉,苦苦支撑的小白,只余下不足四成功力,如何能再战下去?

    “我的娘早已死掉,也没有家传绝学,好兄弟,且不必拉扯话题,咱们一掌就是一掌,看谁更货真偾实!”

    小黑的神兵“虎头蛇尾刀”绝不比“赤龙”更强,刀法也比不上小白剑法,唯一是对方已身受重创,内力减退,逼他以重招比拼,便尽占上风,小黑当然明白。

    钢爪在沈吟中踏上三步便向小白头顶抓将下来,劲爪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十二成功力,劲力凌厉已极。

    小白当然不欲费力对战,身形一侧,轻飘飘的闪让开去,正是笑三少原来的飘忽轻功。

    一抓不中,次抓随至,此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小白又再斜身左闪右避,小黑的第三抓、第四抓第十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全身黑袍劲装的小黑,已变成一条疾飞的黑龙。

    龙影狂舞,张牙舞爪,腾龙飞空,小黑多年苦心修练的“黑龙十煞”压得小白无处躲闪。

    突然听得“嗤”一声响,小白发觉衣袖已被破开,一个血洞喷出血花,左臂险被废掉。

    “飞天一剑”是“飞天剑”的夺命一式,特练来作无声偷袭,疾攻急退,一击必中。

    天下间,只有卑劣的人才愿意去练偷袭求胜的招式,当然,也只有好卑鄙的贱种,配合心法,才会练得出色,才能出招凌厉,人性与剑招相互配合无间。

    江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当然以小丙为最,他的“飞天剑”最爱突然偷袭杀人“飞天一剑”最狠、最毒。

    小白、小黑苦拼缠斗,他却来个偷袭出剑,一剑得手,又静候下一个出击的好机会。

    在刀锋冷、药口福等眼中,小丙是最无聊、最不知所谓的低贱卑鄙小人,不必理会,也不愿多理睬。

    只有一向工于心计、阴险不下小丙的神长大老,才会在心底记住这个贱种,提醒自己要提防此人。小丙,从藉藉无闻的“七小福”中突围而出,至今官运亨通更胜,小黑不会得之无因的。

    “黑龙十煞”源源出照,小白纵身后退,腾挪闪避,小黑突然纵身而起,扑将过来,威势非凡。

    此路爪法快极狠极,小白又已退至崖边,难以再避,一时无计抵御,只好以“剑神指”硬拼。

    二人正要对轰,小黑却突然如败絮飘开,小白眼前一闪,只见小黑身后原来暗地又射来小丙的“飞天一剑”他静候已久,藉小黑狂势阻住视线,又来偷袭。

    “剑神指”牢牢夹住小丙的“飞天剑”剑势尽失,小丙应该危矣,但好一个他却是不慌不忙,滚身半空中,以“反腹神功”的背项轰撞入小白怀里。

    逼不得已一掌轰飞,内力所限只能挡开小丙身躯,但也被震退半步,脚下左足已凌空,沙石被拖飞下绝崖。

    “沙啦”、“沙啦”的沙粒石块掉下声响,已清楚带出信息,小白已退无可退,身后绝崖正等待着他。

    众人再逼近围住,刀锋冷、小黑、小丙、神长大老、药口福,五人围成半圈,把小白堵死,前面绝无去路,后面是半步不能再退的绝崖,战斗明显已近尾声。

    小白与五人相隔只一步之距,十手十足同时攻出猛招,挟着刚猛劲风,为的只是要来个硬拼对战。

    小黑抓向后脑“风府穴”脚踼腿上“箕门穴”;神长大老掌轰头顶“百汇穴”;小丙急刺右腰“志室穴”再踢腿上“环跳穴”三人五指,小白都及时截住。

    但刀锋冷的“泣血”就斩中小白胸口“神封穴”药口福的“百年归老”也戳中右肩“肩贞穴”

    巍然凝立,苦苦抵御,不停的挡,但也不断的中招,胸口气血翻涌,几欲晕去,但不屈的斗志仍然支持着小白兀立不倒,血脉贲张,全身皆热,怎也不肯退让。

    突然一张被割开了一道血裂痕的狂怒面目出现,伍穷、败刀雷霆万钧一击,鲜血迸溅,血肉淋漓。

    锐利的刀,更锐利的杀志,加上刚猛郁结的仇恨,斩得胸口肋骨爆断,胸膛整个靳得瘪了下去一阵晕眩,鲜血喷溅,哇的一声防线终于崩溃。脚步稍移向后,整个人已掉下崖去。

    人在虚空,脑际还未清醒,怒吼之声却又贴面而来,绝不肯放松半分,愤恨比海更深!

    “杀你猪狗贱奶奶娘王八大臭卵蛋野生孽种贱龟孙屎滚尿流七十八代祖宗死无全尸!”

    第二刀,伍穷凌空飞劈,刀劲入耳荡心摇魄,杀力无穷,小白在他脸上留下的耻辱,比什么都更难受。

    小白你非死不可。

    在悬空再加上一刀,如何轻功高强,再也不能跃回去了,伍穷却可藉回弹之力退弹回原地,不致同坠崖下。

    伍穷算计得好准确,只可惜他已七年没有跟老朋友见面,双方都生疏了,不但是感情,还有武功。

    他已不了解小白的武功进境,小白灵光一闪急逝,竟一剑刺向伍穷身上“天豁穴”截其运劲贯连。

    真气稍泄,伍穷再也难以弹射飞回原地,只得跟着小白急坠向崖下,二人变成同归于尽。

    好,要一块儿去死吗,我伍穷才不怕你!

    刀,杀,杀小白。

    剑,杀,杀伍穷。

    刀光剑影,混淆不清,清楚的只是仇恨、杀意。

    刀剑交碰撞击声响随二人向下急坠,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究竟一同粉身碎骨,还是断手折足,生不如死?

    答案究竟如何?

    这实在太令人迷惘,小白与伍穷的生死存亡,关系着七座城池,整个“天法国”

    势力范围,还有占来的“异族”一半疆土。

    全握在手,加上原来疆土,也就是雄霸天下尊者无异,只要知悉二人生死,大家就能明白该如何去巧取或豪夺。

    等了又等,群魔心中忐忑,都在内心暗暗揣测,因为如果再不见任何人出现,就肯定二人都抓不住什么凸出的石隙位置,已经恶斗至死。

    一同死去当然好办,连皇上皇也忍不住走上前来探看,究竟小白死了没有?

    风声呼呼作响,群魔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什么立即发兵,当下联手先杀皇上皇,先诛神长大老都一一在内心有了决定,只是,在动手之先,必须明白情况。

    小白、伍穷,究竟谁生谁死?

    “来了!”

    绝少吐出话来的神长大老,突然全身后退,飞开七步,说出最重要的提示,跟着便见一人凌空弹射上来。

    毕竟还是文房四的内力最深厚,最先感觉到有人上来。

    他的脸上那道血痕裂疤,实在太过可怕,目露凶光,一踏上来便径自飞奔离去,仍是那么愤怒。

    伍穷不留片言半语,执着他的“败刀”离去,嗡嗡声响个不停,活像抖颤鸣叫,先前一战,必定好精彩。

    是伍穷杀了小白?答案是否就如此肯定?

    伍穷直射离开皇宫,他为啥走得如此急疾,莫非太愤怒想冷静一下么?好奇怪!

    “追!”皇上皇突然失声怪叫,全身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好怕、好失望、好恐惧。

    小黑怒道:“追个屁,追杀伍穷我还没有兴趣!”

    “他不是伍穷!”

    皇上皇还来不及解释,山崖下又射上来一个人影,他的脸上,有着同样的刀疤,样貌又是伍穷,不同的,只是手中神兵不是“败刀”而是“赤龙”

    “盗脸术!”

    “伍穷竟然是小白。”

    “好狡诈!”

    “逃走了。”

    “放心。”

    “喔!”

    “逃不出‘皇国’的!”——

    第七章碎了的心痛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怒马急驰,泼刺刺的放蹄直赶,初春时分却没丝毫春日景象。

    东方红日甫从山后升起,淡黄的阳光照得她全身温暖,然而她的心却是冷如寒冰。

    八蹄奔驰,其中一驹骑有少妇年二十五,面容清秀,神态中却带着悲恨,不停扬鞭,胯下的红马已狂奔了数十里,早已筋疲力尽,在主人的过分催策下,早已被逼得喘不过气来。

    嘴边全是白沫,一声哀嘶,四蹄发软,就跪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它的主人下马细看,怒鞭如雨,马儿又哪能再起,抽搐了数下,便已脱力而死,葬身荒漠中。

    一身战衣打扮的少妇,眼中充满怨毒,毫不怜惜爱驹,转身骑上作后备的另一白马,又再扬鞭急驰奔去。

    “杀,报仇!”

    “相公,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受不了这污辱!”

    “杀他全家,都斩成肉酱。”

    “是小丙,我认得,奸我的是小丙!”

    “他以为蒙着脸我便认不出来,呸!贱种小丙那话儿实在太短小,是给那丑婆十八姑扯掉的,余下来只是十分之一。”

    “就算有神功之助,那话儿也是必定好短,我认得的。”

    “他抵赖也好,承认也好,你代我杀他妈的全家,孽种一个不留,女的都拿来奸!”

    “十岁也好,三岁也好,轮奸、兽奸,奸完再杀!”“相公,杀啊!”茫茫山圾上,只有一人一马,笑天算带着疲乏又怒不可遏的心,日夜兼程,独个儿来到“皇国”他要丈夫小黑为自己报仇雪恨,要把小丙那贱种杀成肉酱!

    纵马急驰,头上冒汗,心头剧动,眉头深锁,满脸愁容,眼目中竟似要喷出火来,不断的狂鞭催马发泄。

    一路以来,已鞭死了两匹爱驹,终于到达三国四族的大营了!

    夜幕低垂,大营各处燃起熊熊火堆,四周防守得好严密,小白逃去,但暂时决计难以逃出“皇国”

    刀锋冷、神长大老、皇上皇已发兵先攻向小白的七座城池,梦香公主快要产下笑梦白了,正好利用良机出击。

    公主未能统率“铁甲兵”五十万大军实力大大挫弱,破城自是轻而易举。

    小黑、小丙、燕万岁、芳心,明天就会出发,联合攻伐小白,以图分得城池与宝藏。

    只有一个伍穷,他不肯调动二十万“穷兵”他决心先找寻小白,一刀斩下他的头颅,在其脸上斩劈出更深、更丑的刀痕,再斩开一千块,他妈的贱小白,非死不可。

    负伤的伍穷,在神相风不惑的好言劝止下,终于决定留在营内稍事休息,暂且只由“穷兵”注视小白去向。

    “七大高手之中,以你伤得最重,要是鲁莽再决战小白,就算杀得了他,你已是强弩之末,三国四族皆狼心虎子,任何一方都希望把你与‘天法国’毁灭。”

    风不惑的语重心长,命伍穷从愤怒中醒悟、冷静过来,他要复仇,便必须先清楚形势。

    小白当然要杀,但更重要的是雄霸天下,被其它人乘危宰杀,又何苦来由,伍穷终于按捺住猛燃之怒火,先留在大营固守,待自己的伤势痊愈才追杀小白。

    然而“武国”又为何不争先动兵?

    “咱们‘武国’合共分封九位武将大臣辅政,权倾朝野,小黑你深得皇上爱宠,七年来不断的官运亨通,从只率领一万兵守护京师的三品威武铁将,辗转已提升为拥兵二十万的天武正将啊!”“微臣忠心为国效死,多年来得皇上、皇后英明领导,立下些微战功,得以继续为‘武国’卖命,万幸之至。”

    “好,原来你眼里还有本皇后。”

    “当然!当然!”

    “那要是从皇上名天命与本皇后之间,要你只选其一尽忠,你又会如何扶择啊?”

    “小黑一向知机识趣,随波逐流,绝不是固执不悟的笨臣子,皇后大可放千百个心。”

    “很好,很好!”“有小黑我来帮点小忙,相信是稍有好处。”

    “哈就算你要尽忠皇上,恐怕也难矣!”

    “喔”

    “刚收到‘剑京城’快马传报,皇上那笨头,好象已经不起朝野压力,被逼襌让给五皇爷名昌世。”

    “皇后所言是真?”

    “我倒也好想是假。”

    “一朝天子一朝臣,捧名昌世的都快抬头了。”

    “玄武三将、天武上将萧杀、威武猛将薛无诀,兵力合起来不及三十万,咱们还有转机。”

    “天武大将万骨枯仍是不肯决定?”

    “嗯,他的二十万大军未有定论,小丙,本皇后要是代夫君出征,手下有多少兵力啊?”

    “回禀娘娘,九大武将中,只有两位三品威武将领忠心投向娘娘,此外,微臣麾下领有五十万‘神武大军’,小黑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加起来便是七十五万兵力。”

    “好得很,就算是万骨枯也投向五皇爷名昌世那一方,敌阵才不过只有五十万兵力。”

    “对啊,咱们七十五万对抗敌阵五十万,故此小黑兄的二十万‘天武黑煞兵’便是左右大局的关键了。”

    “小黑,你听到了没有,本皇后能否护着‘武国’大统正位,就是全依靠你的尽忠与否了。”

    “微臣向天发誓,定必誓死追随娘娘。”

    “哈小丙,快斟酒。”

    “遵旨!”

    “来,咱们是正义的一群,都来共饮一杯。”

    “为‘武国’江山拼死效忠!”

    “为娘娘芳心誓死效劳。”

    “哈”芳心相当满意小黑的“弃暗投明”他原来依赖的皇上名天命,已因为软弱而不能再护荫他了,除了转投向自己,小黑已别无他途,利用他没半个亲兵在身边之际提出“要求”正好能够获取最恰当的答案,芳心在想,她是时候动手了。

    当了九年皇后,芳心实在有点疲倦,当然,厌倦并不表示她会甘心归于平凡,而是她要来个大逆转。

    四国四族中,能挑大梁当上皇帝的,清一色都是堂堂男子,她好想当个女皇帝,来显示雌威。

    她内心还有个计划,最好连那厮五皇爷名昌世也能收归麾下,加上神长大老之助力,统率二百多万大军,统一武林,雄霸天下,日子还会太远吗?芳心笑得心花怒放。

    小黑面对眼前形势,看来也难有他途可走,小丙斜视暗暗瞥了他一眼,这曾经命令自己的主人,如今已被压了下来,小丙甚至连他的女人笑天算也奸了,内心实在畅快无比。

    “天下除了四国四族,还能称得上有点力量的部族、势力,都被笼络或吞并了吧!”

    “当然,还包括‘醉欲族’的三个郡。”

    “药口福的‘香肴族’已统一三族,‘狂意族’以他为首,这些年间倒也拓展得不错。”

    “哈天下人都在颂赞那药口福霸者本领,把他捧得半天高,却不知多少人为他的飞黄腾达牺牲性命。”

    “你还在恼恨他杀你全家?”

    “我恨还没有人替我报仇!”

    “从前的都不能担当大任,只有我小黑才是真命天子。”

    “嗯,小黑天子!”

    “那笨芳心以为我迫于形势而依附她,还不知死期已近,我小黑又岂会如此看扁自己,只甘心寄人篱下!”

    “小黑天子,杀小丙,夺五十万‘神武大军’,藉芳心之名再诛名昌世,从此挟名天命号令‘武国’,好了不起的鸿图大计,芳心仍蒙在鼓里,真的笨死哩!”

    在“武国”大营之内,小黑正在“商议”机密,谁也不得进内打扰,违者斩。

    从来没有人胆敢公然违抗命令,故此小黑异常安心跟他的密友倾谈对付小丙、芳心之大计。

    世事住往没有绝对,一对绒纤玉手掀开了帐幔,怒气冲冲,急于向小黑诉苦。

    她,便是远道而来的妻子笑天算。怀着满腔悲愤,要夫君为她复仇杀小丙,双目已是通红。

    心里早有一大堆要倾诉的话,要小黑安慰她、呵护她、拥抱她,让她哭个够,还要小黑怒极去杀小丙。

    可是,当走进小黑营帐,眼前所见,却令笑天算原来准备好的愤恨言词都拋诸脑后。

    “你两条肉虫?”

    笑天算所见到的,竟然是小黑赤裸身子,正拥抱着一丝不挂的俏女儿家。

    自己一直深爱的人,竟在她最需要对方安慰的时候,却拥抱着别的女人在淫智慧、清秀的笑天算一直对异性要求极高,在得不到畲律令的爱后,才勉强接受丑丑,先被他的爱所打动,再经小黑热烈追求,方才答允下嫁,决心好好钻研兵法,辅助丈夫。

    她甘于平凡,甘心嫁给其貌不扬的小黑,是报答他易容成丑丑,对自己的真心。

    既然得不到最完美的畲律令,就下嫁钟情自己的小黑好了,他定会一生一世深爱自己,不离不弃。

    笑天算一直如此这般的想,好可惜,她终于在这一刻醒悟了,原来小黑并不是只爱自己一个。

    拔剑、出鞘、冲前,斩!斩!

    杀掉这不知廉耻的女人,除掉二人之间的障碍,这段情或许仍可挽回。不再细想,杀!笑天算的剑法得自父亲笑三少真传,一式“天马行空”要割斩掉贱女人的人女人在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哼,笑你的愚昧!

    剑被挡开,心在痛,心痛并不因为招式被破,而是眼前的夫君小黑,竟然用他的“虎头蛇尾刀”指住自己咽喉。

    小黑为了她,竟狠心至此“你杀我吧!”

    “笨女人。”

    “选择了下嫁你这无耻之人,我笑天算当然笨!”

    “你根本比不上她!”

    “你再多说一遍!”

    “我的娘子笑天算啊,你根本比不上人家。”

    “明白了,好清楚了!”

    “她是大名鼎鼎的‘醉欲族’‘酒郡’郡主,既艳色妩媚天下无双,又是我的好帮手。”

    “本郡主只要了不起的男人,你这臭丫头又岂有能力与我相争,滚吧,别留下出丑!”

    百般感受在心头,难听的言词尽在脑际萦绕不去,就如坠冰窖,冷得无以复加。

    拋开了爹娘,不理兄长笑苍天劝阻,笑天算毅然下嫁小黑,她就是如此的倔强、固执。

    谁都认定笑天算是个刁蛮女儿,当不了好夫人,她在这七年来就是彻底改变,好好服侍、疼爱相公。

    她要尽心尽力的爱小黑,她好喜欢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七年来,大清早便起床为小黑预备好早点,又吩咐下人打扫,处处无微不至。

    只要小黑喜欢什么,她都会好努力做到,为的只是夫君一句读美,一声称颂,已是心满意足。

    家,对笑天算来说实在太重要,她需要一个只爱自己的人,呵护她、疼惜她。

    为了讨好小黑,甚至暗地里拜公孙莫敌为师,费尽心思制成“神风笑”多少个晚上难以安寝。

    笑天算在想,只要相公小黑在争战中立下大功,名扬天下,她已是心满意足。

    可惜,原来一切一切竟然可以突然溜走、消失,怎样也抓不住、捉不紧。

    原来自己以为最能依靠的男人,他的心会突然变改,会背弃她、奚落她,在她面前拥抱郡主缠绵。

    笑天算原来所投放的情感,忽地都化为鸟有!

    在最需要小黑安慰的时候,她反而跌进无底痛苦深渊,迷惘了好一阵子,愣住了,掇裰的愁情教人心酸。

    不胜欷歔,肝肠寸断,脸上涕泪涟涟,笑天算垂下头沮丧的离去,背后不断传来小黑与郡主的嘻笑声,她的心好痛。

    碎了的心当然痛!——

    第八章来并肩作战

    被遗弃的感受是最苦、最痛!

    笑天算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感到前路茫茫,不知如何是好。

    心力交瘁,疲惫不堪,这一刻,想到的只有酒。

    也不知走了多远,更不清楚如何来到“醉三更”里有着已喝得酩酊大醉的笑天算在傻笑。

    “哈他好丑啊!”“不我就是爱他丑。”

    “为啥?只有丑陋的人才不会舍弃娇妻呀!”

    “我怕?那又如何!”

    “哼,我拥有温暖的家便是。”

    “他可不知,我早有了小黑的骨肉在肚里。”

    “对啊,已有三个月身孕。”

    “呜他却在我最苦的时候舍我而去!”

    “呜孩子陔子比我更苦呢!”

    “天,天啊,你好狠心!”

    “我好想死,真的好想死。”

    “来吧,就让我今夜大醉而死。”

    “五加皮、女儿红、状元红来,都给我各一大坛。”

    “醉啊,好啊!”“哈”独个儿喝个大醉头痛,扶着墙边支撑那摇摇摆摆的身体,跌跌撞撞的险象横生。

    怎么四处都已漆黑一片?啊,夜深了,大街四周的店铺都已打烊,夜阑人静,没有人陪可怜的笑天算啊!

    步履蹒跚,肚子又痛,头更痛,突然一股闷气冲上喉头,笑天算不胜酒力,就要倒下来了。

    幸而,及时而来的一双强壮的臂弯扶住了她,还带着头昏脑胀的笑天算步入小巷,去呕吐个痛快。

    恍惚迷糊中,软倒在不知名的暖躯怀中呕了好一阵子,终于清醒了少许,好多“小黑那家伙太差劲,还是我好吧!”

    熟悉的声音教笑天算全身抖颤,回首细看,竟然又是全身都包着布条的他,是强xx了自己的他。

    刚要挣扎,身上已被封住,那淫贱的眼神又来了,一对强壮粗暴的手毫不怜香惜玉,撕掉那带来阻隔的衣衫。

    握着粉雕玉琢般的大胸脯,肆意搓弄,比上一回更疯更狂,愈是痛叫,他竟愈是来得猛烈。

    犹如可怜小羔羊的笑天算,根本无从反抗,身上衣裳尽被褪下,倚在砖墙前,双臂被高高抬起,接受“极刑”

    火棒般的炙热侵入体内,不断带来撕裂苦痛,来吧,我要占有你,要你臣服!

    不断的从裸体中感受温暖,好痛快!

    任她如何声嘶喊叫,也停不了侵袭,白晢纤瘦的胴体,教人目眩心动,想挣扎么,太好了,反刺激起更强的占有欲。

    铁棒虽短小,但一次又一次戳进体内,扭曲的吼叫显示神威,双手再握紧柔软的双乳,来吧!

    肌肤细腻、骨肉均匀、杏面生春、温柔诱惑,完全被野兽般的冲刺吞噬,可怜笑天算叫了又叫,换来的是一再的强暴。

    “小丙”

    突然而来的呼唤,竟把犹在巅峰的痛快蓦然停住,强xx的人呆呆望着被强xx的笑天算。

    “小丙,我好喜欢这种刺激啊!”绝对意料不到的话,竟从笑天算口中吐出。

    一双最温柔的手轻轻撕掉那些包里密实,只露出一对贪婪淫欲双目的头首。

    小丙苍老的容貌展现跟前,可怜的他已活像百岁老翁,满是皱皮,好生自卑。

    玉掌自动的按在小丙脸上,渗出丝丝温馨、抚慰,令人心魂俱醉,难以接受的反常。

    “你,真好喜欢我笑天算?”

    “当然!”

    “好,你已得到了我的身体,为何却又再来?”

    “你,一直是我最欣赏的人。”

    “再加上我笑天算偏偏又是小黑的妻子。”

    “嗯,奋力蹂躝,更加刺激。”

    “你竟瞻敢带给小黑侮辱!”

    “还不够哩!”

    “要给他多一点羞辱,更好的法子是拥有我笑天算。”

    “哈好提议。”

    “天下人都会耻笑他,称赞你小丙的能耐,绝对压在他头上。”

    “痛快!”

    “你,还可以夜夜来强xx我,尽情发泄。”

    “放心,一定会。”

    “小丙,你敢么?”

    “女人的嫉妒当真可怕,你一定已得悉小黑与郡主的奸情。”

    “我要报复,要他一生难过。”

    “还有什么?”

    “我要你小丙只爱我一个,哈,百岁老翁,应该再没有人跟我相争了吧,小丙,我会给你‘神风笑’。”

    “什么?‘神风笑’?”

    “从此,谁也挡不住你的‘神武大军’,你将雄霸天下!”

    “我会小心一步一步攀上的。”

    “原来是那小黑的争雄神兵利器,天作之合,如今就交在你手中,小黑气数尽了!”

    “好妹子!”

    “是好娘子才对。”

    “是好娘子!”

    “我还会多送你教小黑痛苦一生的东西—我肚子里小黑的骨肉,他的亲生孩子。”

    “哈太好了,他的孩子只唤我做爹爹。”

    “名副其实的—认贼作父!”

    “一世一世,助我侮辱他爹小黑。”

    “这报复好震撼!”

    “我小丙有孩子,竟然有个孩子。”

    “记住,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吧!”

    “无论如何,尽力羞辱小黑,教他难堪,最后交由我来杀他,把他凌迟处死。”

    “好,一定!”

    “小黑,你辜负了我笑天算,我就要你不得好死!”

    “哈我还要再奸一次啊!”月黑风高“皇京城”“刑法场”内,火光掩映,香插四野,冷清得有点诡异。

    二百个“皇卫军”守在唯一信道“长狭街”内,各备神弓利箭,伏在或是屋顶、或是隐蔽处,为的当然是杀人。

    “刑法场”四周都布满官兵,人人提着大刀长枪,神态凝重紧张,绝不敢稍加胡懈。

    他们都在等,等小白出现,也好希望他不会出现。

    皇上皇下令,尽一切办法引小白现身。阴险奸诈的皇阴公使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先用铁链穿过那丁大字尸首的身躯和四肢,扎得繁紧的,再在其身上插上一百柄小刀子,然后钉个大木架,将尸首绑上去,便竖立起丁大字的可怖尸首于“刑法场”上。

    木架要高逾三、四十尺,在老远都能瞧得清楚那丁大字的可怖死状,只要小白还没离开“皇京城”他一定会来夺尸。

    皇阴公好清楚小白仁慈、重友情的性子,他绝对难以忍受为他牺牲的部下竟遭如此侮辱。

    因此,只要小白还在,他一定会出现。

    只要小白出现,就务必将他诛杀当场,这事由皇阴公担当策划,他设下杀局捕诛小白笑苍天。

    二百刀手、弓箭手都心情矛盾,既想小白来受死,又恐惧死的是自己,连七大一局手合力也杀不了的小白,可以轻易对付么?

    火光处处,每一个“皇卫军”都金睛火眼注视着匹周变化,小白将从天而降?

    还是“小心小白用火攻!”子时出现的皇阴公,一踏进“长狭街”便向官兵们提示、警告。

    “水龙队要随时候命,还有,要加强截击,他已受了重伤,功力回复也不逾四成,并不再可怕。”

    “弓箭手们要一弓三箭,分射上、中、下三路,教他避无可避,还要从不同角度攻射。”

    “小白穿越不了‘长狭街’,便抢不了丁大字尸首,时间一久便恐惧、心焦起来,在‘刑法场’的刀手一涌而上,便来个斩瓜切菜般,把那厮小白斩成肉酱。”

    昴首阔步的皇阴公越过“长狭街”大家对他既爱且恨,爱他让自己有机会立下大功,却又恨他太趾高气扬、太不可一世、太阴毒狡诈,倒好希望那小白一刀把他的头颅割下。

    抵“刑法场”抬头仰视,那丁大字的尸首被绑在高处,身无寸缕,简直是极大侮辱。

    这都是拜皇阴公的妙计所赐,一定要好好记住。

    “喀勒勒”干什么大木架折断了?是谁啊?

    跃身冲天而上,怒斩一刀劈断铁链,丁大字的尸首被扶住,缓缓落在地上。

    “皇阴公,你干吗斩掉”

    一手挤压脸上容貌,皇阴公转眼便变脸,吓得众“皇卫军”讶然失色,皇阴公竟然就是小白。

    原来又是“盗脸术”

    小白把丁大字的尸首绑在背后,铁链缠在身上胸前打结,二者连在一起。

    “大字,多谢你为我小白牺牲,来吧,我们一同并肩作战,杀出‘刑法场’!”——

    第九章杀出长狭街

    “你们听得明明白白,我小白与‘皇国’誓不两立,挡我者死,刀下绝不容情!”

    此言一出“刑法场”内无不大为震慑,杀仇怒意弥漫透散,加上丁大字的尸首在小白身后,满是干涸了的血块或刀疤,阴风阵阵的,看得让人更是惊惧。

    小白的眼眸暴射出怨毒,触及眼神,不自觉犹如触电,致使“皇卫军”或是刻意侧首,或是低下头来,都不敢对望直视。

    踏步前行,走出“刑法场”去,小白昂首阔步,突然一阵“沙啦”、“沙啦”之声,黑夜老天爷竟下起毛毛细雨。

    “给老夫站住!”

    厉声叱喝,一道刚烈拳劲震碎虚空强轰而下,拳法威力惊人,是纯刚之力,足以断石裂碑。

    小白内力已是深厚无比,只是先前一战已虚耗真元过度,只剩不足四成功力,硬拼铁拳,难免有伤。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刀直向来者眉心刺去,手法之快实在迅捷无伦,在一瞬间便刀尖贴住额前,寒气侵来。

    小白武功已是今非昔比,明知今夜以力相斗,无异自取灭亡,故舍弃硬拼,转而以巧妙招式退敌。

    刀法灵巧,全没半分内力,未致“惊动”敌人,来者一惊之下,迥刀横挥,当的一声,两刀交加,在千钧一发之际格挡开了,但刀光已划伤了左额一道二寸口子,甚是惊险。

    拦住小白去路的,手持大刀闪耀,年纪五旬有余,纵身挡在“长狭街”前,尖声说道:“留下人头!”

    浓髯满腮、貌甚粗的壮汉,声音竟有女儿家的娇俏,再细看雪白脸儿,竟涂着厚粉,此人正是“皇国”七皇爷中的皇老吉。

    腰肢不停摆动,臀部也扭曲似蛇,双手舞动靳马大刀,瞧得人甚是难受。

    皇老吉身后,还有一高一矮黑影,都是身形魁悟,大刀在手,气宇轩昴的皇爷,分别就是高的皇九爷与及矮的皇寿星。三皇同来,早在埋伏静候小白来送死。

    “你好坏唷,又装模作样扮成皇阴公,又来刺人家咽喉,也不知咱们守候你一整夜,不知多苦哩!”说得嗲声嗲气,十足十似是女子聋调,自身却明明是粗豪男人。

    小白对“皇国”中人绝无好感,儿皇老吉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造作,搔首弄姿,甚是讨厌。

    小白冷冷道:“只有你三皇爷来送死?”

    拍拍脂粉双颊的皇老吉,浓香扑鼻而来,笑道:“唉唷,难道咱们三人不能杀你了么?”

    其实为要堵截小白,阻其溜出“皇京城”各处城门都已安排有高手助阵,免得敌不过小白,变成前功尽废。

    只是“皇京城”负责守护的四公十侯三十爵爷中,四公只剩一个皇阴公,十侯三十爵爷对付一般高手还可,要截杀小白这位绝世杀神,就必须有七皇爷押阵。

    其它四皇爷守住“皇京城”另外四门“刑法场”是重要地点,便派来了武功上乘的三位皇爷。

    小白武学修为极高,只看看皇老吉的迎风摆柳姿态,也就明白他学的是外柔内刚一路武功,轻功甚为了得。

    身后的高个子皇九爷足有八尺神高,大刀也特别又长又重,一脸愁容,左拳不断捶背敲打腰骨,气喘吁吁的步履维艰,细听其吐纳便知,定然是练就一身猛烈内劲,却已损伤内脏。

    还有矮个子皇寿星,满脸长着如豆般大的毒疮子,笑口吃吃,对人甚是恭敬似的,绝对是笑里藏刀之流。下盘沈稳,短小精干,多半是地膛一路功夫的出色之辈。

    小白冷冷道:“你们三人我都要杀,只是最想杀的,还是那无耻皇阴公,他在哪里?”

    掩着嘴儿笑了笑的皇老吉轻叹道:“别惦念他了,阴公公得皇上皇宠爱,已随大军出发,先到小白兄的‘模糊城’去,部署如何攻城杀人,立大功劳,好不威风哩。”

    小白轻轻拍着背后丁大字的尸首肩头,凛然道:“好兄弟,咱们的百姓、朋友都在守候,先杀个痛快,再出城回家,返到‘模糊城’杀他七天七夜,要无知鼠辈血流成河!”

    目光中杀气大盛,出手快极,手中“败刀”稍稍抖动,作势便欲刺出,吓得皇老吉连忙左闪错步。

    “败刀”在手,当然不及“赤龙”合用,惟是以刀攻招,出手如鬼似魅,迅捷无伦,竟又是全没半处破绽,一动皇老吉反先闪露了身法“败刀”反挑,疾刺小腹。

    皇老吉双足一弹,向后反跃,连忙骂个不停道:“好没出息,刺人家腹肚,划花了不好看哩!”

    小白一招不胜,出刀更快,皇老吉挺刀猛挡,又飞来弹去闪动,才勉强未伤分毫。

    奋方酣斗,为的就是想尽量浪费小白力气。只是拆到二十招,小白变招繁复,心中一片空明,目光所注,只是敌人咽喉,皇老吉跃动得汗流浃背,仍摆脱不了纠缠。

    小白尽融天下百家刀法,随心意出招,毫不思索,每一招都有十数变化,一经推衍,变化万端。

    斗了一会儿,皇老吉已是头晕眼花,被万花筒般的剑法所迷,无所适从,一个踉跄,慢了少许,咽喉已被刺穿。

    血花飞溅,幸而及时侧身,偏右的颈项留下大血洞,血如泉流,但总算不是气道破伤,连忙跃开疗伤。

    “杀!呆着干啥?”

    怒吼一声,高大的皇九爷把二百余“皇卫军”唤醒过来,立时都挺刀杀来,不惧不怯。

    小白的刀招旨在“破”当感应到敌人破绽所在,便飞快去破,抢夺先机,乘虚而入,一击得手,免得浪费力气。

    二百“皇卫军”在风雨飘摇下动杀机,人人怒气冲冲扑上劈斩,气势当然是只是小白轻易便瞧出无数破绽,身如电闪,快得无与伦比,轻易批亢捣虚,攻敌弱处,刀招左右刺劈,立时惨叫声四起,不是头破额裂,就是脸削断足,血腥震撼。

    “来吧,看你能否挡我?”豪迈如雷怒吼,皇九爷大刀舞挥,跃身脚踏过一大堆“皇卫军”头顶,便高高劈下。

    以力取胜,以强破巧,就是皇九爷所恃!

    小白怒目凶光暴绽,转为反手握刀,竟然突斩出一式“一刀两断”破碎虚空,断天裂地。

    皇老吉、皇寿星惊觉抢前来救,已是太迟。

    大刀断折坠地,皇九爷在临死前竟看到自己的后股,原来被拦腰砍杀,上身倒飞向后,双眼竟就见到下半身,一剎那间就变成漆黑一片,一阵刺痛传来,再也没知觉了。

    上身尸首滚到皇老吉身前转动,好不恶心,一脚怒踢开,皇老吉掩脸不欲去看,但感杀力已扑来。

    恐惧犹未消除,皇老吉随手一抓,便抓起身旁一个“皇卫军”强扔向小白,暂时挡住。

    只是小白内力因先前一招,又消耗了不少“败刀”一招再裂开来者身体,已是渐渐气力不继。

    皇老吉立时回身舞动大刀,刀招如狂风骤雨般,愈来愈快,愈舞愈急,忽进忽退,绕着小白身子乱转。

    身旁未动过一招的皇寿星也出招了,滚在地上火速旋斩,刀刀割劈下三路,只要伤足破脚,小白也就难以远走。

    小白被逼苦斗,左一招、右一招挡住两皇爷,突然纵身向前,斩杀一个“皇卫军”又退回来再战,断断续续,苦苦支持也同时杀死一个又一个功力次等的军兵。

    尸首不断堆积,把“长狭街”堆得满满,杀得愈多,杀意愈盛,层层叠叠的堆了又堆,不一会儿,竟就堆成了围着三人的一个大尸墙,四面八方,足有一个人高。

    尸墙内两皇爷急攻狂杀,尸墙外不断有人踏越尸山飞劈抢靳,小白只可恨余下力气不多,杀得甚是艰难。

    新伤初愈,今早被七大高手围攻,内创实深,斗不多久,小白已感神困力倦,心知局势已渐见凶险无比。

    两位皇爷的刀法如雷轰、如电闪般快招急攻之下,只要稍有疏忽,便会白送性命。

    突然脚下皇寿星变招,竟拋开大刀,双手一抱,便揽住小白双足,犹未知如何应付,娇柔的大刀已利用良机,狠狠的斩向小白下体,直割铲掉那话儿似的。

    小白连忙挺刀挡住,皇老吉此招已守候多时,原来招中有变,刀锋向下一压,大刀刀尾便重重拍向小白,重力尽吐,才是招式主力,要轰得小白吐血内伤。

    再也闪避不及,大刀重重轰击背项,就打在丁大字的尸首上,立时再又皮开肉绽,原来已僵硬的头颅竟爆开,脑浆四溢。

    但见尸首惨受侮辱,小白怒不可遏,喝道:“皇老吉,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挥刀猛斩,内力暴然提升,十成功力突发吐出,又是一招“一刀两断”却是截然不同,劲力强猛无比。

    小白内力深厚,怒意提升挥出原来劲力,刀锋狠狠破碎皇老吉的大刀,再破开人,又破尸墙,再破裂地杀力张狂,这就是小白。

    抚摸身后破烂尸首,小白极为伤心,厉目睨向脚下的滚地葫芦皇寿星,吓得他连忙放开双手,不敢再搂抱缠住。

    “不怕死的便上来吧!”

    小白怨毒的眼神教人心胆俱裂,再也不敢上前去挡,都退到“长狭街”两旁,退缩不敢乱动。

    小白叹道:“好兄弟,来吧,咱们出城去!”

    凛然昂首穿过阻止不了自己的“长狭街”无人再挡,看得预早埋伏远处树顶之的皇阴公全身抖颤。

    “好厉害的杀神!”跃下大树,急骑上马背,不停扬鞭策马赶上前去,再会合皇上皇大军。

    表面已出发的皇阴公,其实一直不曾离开过“皇京城”他看不见小白被杀死,心底就是好不安宁。

    果然,三皇爷二百“皇卫军”也杀不了原已重创的小白!

    杀不了小白,小白一定会杀自己!

    不想被杀,便要设法先杀人。

    “皇国”有能力杀小白的,看来就只有一个“皇玉郎”!

    皇玉郎会为“皇国”杀小白么?

    好,想个好法子便成!皇阴公笑了,笑得好凄美、好阴险——

    第十章福祸连破相

    “说吧!”

    “好”“你答了二十回好了,我要的是答案。”

    “这一刀破了!”

    “破了?破了什么?”

    “是‘破相’。”

    “那是福还是祸?”

    “福是折福,祸是横祸。”

    “折福、横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官脸容刀破相,折福横祸是一双,原来天定变惆怅,柳暗花明寿岁长。”

    “神相,你是说我伍穷被小白一刀破相,反而因此死不了,改易了面相,摆脱了天意?”

    “破相根本就是天意!”

    “哈天还是助我伍穷,是天意要我雄霸天下。”

    “别开心得太早!”

    “什么意思?”

    “破相必有劫,劫必折福,劫是横祸。”

    “说下去。”

    “破相刀痕始于眉,‘藏精于骨,现精于眉’,精乃人之精华,精华破断是始,强势中断难维持。”

    “朕的威霸气势,将因为这一刀而中断。”

    “非也,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含意?”

    “伍穷大皇的江山必定不保!”

    “什么?你说什么?”

    “江山不保,皇位危途,这就是答案。”

    “神相,你说我会被灭,再不能贵为皇帝?”

    “以江山换性命,这就是天意。”

    “哈这就是天意!”

    “刀疤破眉尾,留有命转机。”

    “什么转机?”

    “转机当然又是在刀疤破相之内。”

    “如何能知?”

    “刀疤始于眉,却是止于唇。”

    “又有什么玄机?”

    “唇为口城廓,上唇又名‘金覆’,下唇又名‘金载’,上下唇覆载均匀,色红且润良缘份,转机止于唇,得失必须尽!”

    “良缘,就是指朕与十两。”

    “嗯,大皇与十两的缘份必须去尽,配合刀疤之势,劫难便有转机,一切自能迎刃而解。”

    “何谓缘份必须尽?”

    “你必须作个最后抉择,这段姻缘,尽处不是结合就是分离,结合,你必须令十两回心转意,再当大皇的夫人。否则,你必须斩断情丝,尽者,一刀斩杀情人!”

    “杀十两?”

    “对,一刀了结,绝不容情。”

    “绝不容情?”

    “大皇,你必须当机立断,而且在下手之前,先要把皇位襌让,不能保住江山,直至解决了那段姻缘为止。”

    “襌让哈把皇位交给别人。”

    “对,事不宜迟,由那人挡住灾难,过后大皇再重掌帝位。面相既定,不能有违。”

    伍穷抚摸那道凄厉的疤痕,把他的完整脸庞一分为二的剑伤,心中愤恨难耐,扼腕切齿。

    这一刀的仇,小白必须抵偿,非但要杀小白,还要亲手毁了他的七座城,把小白登基为皇的美梦彻底粉碎。

    当前急务,是先调理好伤势,再领兵往“模糊城”联合其它势力攻杀,绝不能错过。

    伍穷淡淡道:“朕的伤势只需三天便能调息好转,下令开去,三天后即拔营离去,攻‘模糊城’。”

    “遵旨!”神相道。

    伍穷突捉住风不惑的手,十分恳切道:“风神相,你知朕为何要从‘剑京城’把你请回来助阵,担当国师吗?”

    神相笑道:“有本神相的玄学解惑,当然有助大皇分析形势,决定如何部署进退。”

    伍穷摇头表示非也,才慢慢道:“这只是次要,重要的是风神相本来就是我‘天法国’中人,‘天法国’劳苦、奋勇的人无数,有天赋才能者却是寥寥可数。”

    风不惑脸上一红道:“对啊,我风不惑半生为他人筹谋,在名利堆中打滚,倒好应该干点出色的惊天动地事来。”

    伍穷当然看得出来,风不惑拼死赌命,天意安排下把妻子李厉琤“赢”了回来,整个人变得极为积极。

    他好想当个大丈夫,显些威风出来,从前的怯懦都拋诸脑后,他需要挑战,无惧风雨,活像脱胎换骨般充满劲力。

    “有你当国师,‘天法国’定然国力大盛,绝不再给‘武国’、‘皇国’、‘神国’等比下来啊!”伍穷神采奕奕,无比振奋,对“天法国”的未来有着更远大理想。

    神相细声道:“多谢大皇赏识,良驹终遇伯乐,定是我风不惑在娘子护荫下之福份。

    只是,大皇却好象已不再把十两姑娘的事放在心里,她可能对大皇影响深远啊!”伍穷堆起已久违的笑容,淡淡道:“我自有良策应付,神相,先回去吧,你的恶娘子变得温纯,可别反过来又要她忧心。”

    风不惑别过伍穷便走出大营,只见他想着想着,慢步四处观看“天法国”军营。双眉一蹙,脸上闪过一道豪情狂意,那是从前未曾有过的傲霸神色。

    从平凡的玄门师圣,突然变成一国国帅,又得伍穷宠信有嘉,风不惑更藉天力胜了不可能的一仗,他真的有点飘飘然。

    风不惑伸出五指摆在眼前,指掌对着千百个军营,脑里不断在转,风不惑啊,你真的好了不起“天法国”的兵力、前程都掌握在你手中,原来权力欲望是如此令入迷醉、振奋。

    从前只是扭转一个人的命运,当上国帅,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安危,全握在自己手中,这种快感实在无以复加。

    太美妙了!

    风不惑陶醉在美妙的感受里,如沐春风,哈好,今天就去“月杏楼”找来最红的姑娘,嫖个不亦乐乎,姑娘啊姑娘,我来喽!

    风不惑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跟从前一样的贪色,李厉琤已慑服在夫威之下,他当然可以嫖个痛快,尽情放纵色欲。

    在酒香纵欲之中,他的脑袋似乎特别灵光,也许会为大皇想出一些对“天法国”大有进益的好计策来哩!

    脑子不停在转,心房不停乱跳,风不惑想到的疯狂“妙着”实在了不起,他忍不住要把“妙着”完成。

    伍穷大皇,你一定会很欣赏风某的“妙着”啊!

    远在另一方的“模糊城”是小白七城最重要的枢纽,这数天来,确是有点不大寻常。

    “东门在昨天下午,有三队盐商自千里外而来,合共二百余众,带来的货足以堆满三间大货仓。”

    “嗯,继续下去吧。”

    “东门于三天前正午,由二十八名押运的镳师,押着四大箱据说是珠窦的东西,说是过路的。”

    “嗯,他们都没携兵器?”

    “大概都收藏起来。”

    “嗯,西门又如何?”

    “三天来共有十二批神秘的商旅,总数也不下于七百人,有的好胖,有的好瘦削。”

    “瘦的共占多少?”

    “这个”

    “快去再探!”

    “是,公主!”

    卧在床上已大腹便便的梦香公主,取代了小白的统领位置,正为多天以来闯城的陌生人大感疑惑。

    “三天以来,合起来应该已潜入约二千敌人,依你们明查暗访而来的情况分析,敌人是来自‘天法国’、‘神国’及‘皇国’,相信数天内便会有所行动。”

    耶律梦香虽卧床难动身,但凭着朱家八兄弟“八神”提供所述,已清楚掌握局势变化。

    朱小不慌张问道:“西南方发现有二十万大军集结,敌人是要来一次里应外合的进攻了吧?”

    “二十万兵来攻‘模糊城’,小不,你不觉得可笑么?”

    “嗯,但公主,探子再也查探不到其它啊!”“内里必定有诈。”

    连日来,梦香公主发现有敌人混入商旅中入侵“模糊城”已命“八神”探查一切,只是对敌方用兵之法的巧妙,每一着都教公主难以猜出其中部署,智谋才略上一直压住公主。

    公主当然也感应到,一个从来没遭遇过的兵法大家,将在“模糊城”与她一决雌雄。

    “传令下去,严密监视那二千伪装潜入的敌人,但切忌打草惊蛇,要探悉敌人诡计才能顺利将之铲除。”

    “八神”接过命令,便相继而去,朱小小留在公主身旁守护,笑梦儿依然只低下头来沈思,不言不语,努力的去“留意”一切发展。

    还有那个笑莫问呢?糟糕!

    “糟糕,真糟糕,又给那七色臭虫溜走了,这花园引来的虫儿愈来愈少,但品种却是愈来愈罕有珍贵!”别人在埋首努力苦思危机形势,那笑莫问却只是蹦蹦跳跳,不羁贪玩,乐此不疲。

    没有人去阻止、勉强他什么,还是好天真的九岁小孩,梦香看得出,这孩子有他很独立的思想,让他自由发展好了。

    比小白更具权谋机智,武学天份举世无双的笑莫问,需要的只是提供他健康成长的环境,任由他去发挥。

    笑莫问是天生的疯狂领袖,他喜欢干什么,就由他自我随己意去做便是,跟小白一个模样,只要有一天他想通了,便会努力争取他该拥有的一切,发挥潜能。

    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便是笑莫问!

    端着安胎药穿过花园而来的公主三婢仆之一的嫣唇,捧着火烫的药煲而来,脚下一绊,险些儿跌倒。

    细看整个花园,都密密麻麻的布满卵石,左一堆、右一排、前一列、后一行,纵横交错,放得满园都是,教人寸步难移。

    原来笑莫问为了玩弄一大堆七色虫儿,不停在四周摆石拦路,前、后、左、右放得满满。

    嫣唇正要开口大骂之际,突然愣住了,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见眼前多了一条大头丑极的三色毛虫,甚是奇丑可怖。

    “哇”的一声惊叫,药煲脱手,慌惶得有点过分。

    原来女娃儿平生最是怕虫,尤以怪虫为甚,好捉弄人的笑莫问看准机会,便把好姑姑吓得半死。

    良药倒了岂不可惜,笑莫问大懒虫回身轻托,险险接住药煲,手掌虽小,但托得却甚是稳当。

    “哼!大懒虫,你小心姑姑又来打你屁股。”胡乱踢散乱糟糟的卵石,便走去公主房里。

    朱小小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摇头叹息,大懒虫总是贪玩怠懒,尽管天生如何才干卓越,也不一定有大成就啊!——

    第十一章杀局温柔香

    由晨至年,由年至夕,每当风动树帩,花飞叶落,他的心便会乱跳,当下跃起来四下寻找观望。

    小白四大将领中,就以他最为前途无限,自“天都城”一役后,经历大劫,五百兄弟被伍担汤一夜击杀,他已变得成熟沈稳,多年以来,一直不曾有过如此惶惑不知所措。

    他,生力,生生不息,力量无穷,怎么变得如此痴呆,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乱动?

    “生力,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嘛?”

    “我需要知道吗?”

    “哈你这傻蛋的话,永远那么可爱。”

    “可惜,我的爱却不能永远留住你的心。”

    “曾经拥有已是难能可贵,永恒不一定便是好啊,生力。”

    “我会好好记住这番话。”

    对,生力非但记住郡主说的话,还为了证明自己能出人头地,迸发出无穷毅力、生命力,在“铁甲兵”里从最低微的新兵,一步一步向上爬,成为四大将领之一。

    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教生力多年来都未能忘掉,甚至岁月也不能令它褪色,原来,爱上了就忘不了,郡主因为生力的地位低微而拋弃了他,生力内心痛恨,但他还是深深的追忆、惦念。

    三天之前,在“模糊城”北门的一角,他明明看见郡主那秀丽的身影,立即飞快赶前,却是扑了个空。

    郡主,一定是思思郡主,绝对错不了。

    虽然是相距甚远但生力的脑海中实在忘不了郡主的一切丰姿,她的容态早都烙在脑里,不会有错。

    苦候了多天,怎么还没有再出现过?

    情花不再重生,爱火未能重燃,过去了就是过去,生力当然明白个中道理,他对自己说,我只是希望再睹玉人罢!

    苦苦守候,两日两夜未曾交睫入睡,眼见夕阳缓缓落山去了,生力的心也随着太阳住下沈去。

    已呆呆站了五个时辰,竟动也不动,只可惜老天爷还是要他失望,要他一再迷四周人影渐渺,心中一片冰寒,犹如行尸走肉的回身归去,生力失望得脸容也憔悴起来。

    “你,在等什么啊傻蛋?”

    呖呖莺声,透越耳朵直入心底,教生力好生畅暖,天啊,是她,郡主思思。

    回首凝望,八年前的白垩似的双颊,那两朵鬼火,旖旎神情,天真的秀气,纯俏娇葱,那轻笑的脸啊哟,怎么失去踪影,都不见了,变成焦急万状的楚楚可怜。

    “郡主,你”真的碰上了,嘴巴却又不大灵光,结结巴巴的活像僵硬了似的,真笨。

    “我是特地来找你这个笨蛋的。”

    说罢,郡主睫毛里渗出了一线泪光,柔弱我见犹怜的动人情致,生力实在无法抗拒。

    “我还可以效劳么?”生力道。

    话音未落,公主已扑入生力怀中,哭个不停,不断抽搐,生力的衣衫也都湿了。

    “我爹、娘快被斩首了,呜求求你,可以去救他们俩吗?”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爹、娘带我逃出‘狂意族’,却不幸碰上了药口福的‘甜、酸、苦、辣’四将之一的甜爷爷,把五百家将都杀个清光,爹、娘被绑,只有我逃出魔掌啊!”“难怪你出现时都十分闪缩,原来在逃避追杀。”

    “爹、娘被擒就藏于百里外的山洞,哪里有甜爷爷的‘甜兵’二百,在我逃走时,甜老魔头高声说过,今夜若不见我出现,便会把爹、娘处死,绝不容情的啊!”“你进城就是为了来求我救人?”

    “嗯!”“我为啥要救他们?”

    “再见,打扰了!”

    生力一手拉住软滑香臂,把郡主一抱入怀,竟突然来个张口强吻,郡主欲推开反抗,一剎那间又哪能轻易办到!

    八年来的苦候,八年苦痛,无尽愁伤,无尽郁结,生力在倾刻间藉强吻尽情发泄,他的心不停在狂嚎,哈郡主,你终于明白了,天下间只有我生力才是可以依靠的,来吧!你是我的女人。

    郡主被吻得全身发软,挣扎了一阵子,就任由生力摆布,让他吻完再吻,搂住躯体任意抚摸。

    舌尖疯狂舐动,吻得郡主全身酸软,心中怦怦乱跳,生力突然又推开了她。

    “好,待我下令守兵待会儿在北门前启门接应,便立即去斩那甜爷爷的人头!”

    兴奋莫名又充满自信、喜悦的生力,火速而去,随即回来,便拖着郡主上马,催策出城,迎向杀战。

    莫说是甜爷爷加二百“甜兵”就算多上十倍兵力,此刻的生力也胆敢勇闯虎穴。

    是时候让郡主看个清楚,她应该挑选的人,应该依靠的人,是自己——生力,生生不息、力量无穷的生力。

    坐骑疾驰,鞍上下鞭如飞,郡主双手紧紧抱着生力的腰,胸脯贴背,应该是快乐的笑脸,却隐现三分死毒奸邪。

    她的内心不停在想,等一会儿生力发现中计,落人小黑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生力一定死得好惨。

    这多情小子终于死在温柔中,自己只是略施小计,便教他茫然失措。

    生力啊生力,你能在死前强吻本郡主,倒是三生有幸了,待会儿死得太惨,也千万别怨天尤人。

    杀局先宰生力,断折“模糊城”最强攻将,再强攻城池,依皇上皇之计,公主必定抵挡不了。

    生力,你是第一个牺牲的将领,为小白而死,你应该很满足了吧,哈笨蛋始终是笨蛋,死不足惜!

    朝北一直冲去,在迷雾中消失影踪,生力大祸即将临头!

    正门突然传来号角吹动,旌鼓声中,万人战兵在离城数里之外出现,列开阵势,好不吓人。

    万人之后,推来高逾五十尺之巨大战车,战车之上,正是斜倚在仿龙椅座之上、跋扈不可一世的皇上皇。

    皇上皇狂傲道:“填壕车先行,填满壕坑,拋火石战车随后,集中攻击火烧‘白房宫’。”

    一声令下,小丙竟身先士卒,领着三万精兵,一半以填壕车护佐攻前,另一半在车后高举大盾挡箭。

    此时“模糊城”早已知悉有敌人来犯,城门紧闭,负责紧守的正是将军,立时下令发箭拒敌。

    空中羽箭来往,状似飞蝗,小丙的“神武大军”也尽是精英,神勇凶猛,填壕车不断冲前,竭力填塞阻住战车前进的壕坑,倾倒一堆又一堆沙石,甚是壮观。

    将军在城头上手执月牙挡督师,但见壕坑被填塞后,投石战车便能前进攻击筑围以内,威胁城内,故下令劲箭急射,又以二十人拉动“床子弩”急射破填壕车,杀伤掩体的敌人。

    只是逾百辆填壕车同时冲来,只破其中毁一、二十辆无济于事,一段又一段的壕坑都快被填平了。

    突然城门大开,将军改变战略,一千骑射“铁甲兵”冲出,边走边张弓侧射杀敌,顿时乱了“神武大军”攻势。

    “岂有此理,浪费了不少时间,他妈的小丙又是废物狗奴才!”不变本色的又是厉声喝骂,皇上皇有点不耐烦了。

    小丙所率领的填壕车已有一半停了下来,只余下不足四尺未填,后头的投石战车就能涌过去。

    阴恻恻的在笑,小丙拔出“飞天剑”身旁的“神武大军”都愕呆不知他要干什么?

    小丙笑道:“来吧,为战胜而牺牲就是光荣!”

    剑影晃动,身旁的战兵讶然之时,已是身首异处,十人同时被将领小丙所杀。

    杀了前排十人,再斩二十,一杀一踼,把尸首全踼落壕坑,刚好把余下四尺填得满满。

    小丙朗声怒道:“杀填壕兵以尸首填塞,违者斩!”

    疯狂的杀人王小丙,一声令下便断送了数千填壕兵性命,一个跟着一个倒在还没填满的壕坑,不一会儿都填平了。

    “铁甲兵”在马上只能射杀推沙石的士兵,更不虞对力竟以人来填壕,一时惊骇,所有壕坑已被填满。

    投石战车同时抢前,原来未现身的巨型战车,当到了离开城池不远,就拉开盖在上面的布幔,迅速引火焚石,投进城去。

    一时间四周尽是烈火巨石,呼呼弹射进城,全都投向指挥处驻扎的“白房宫”

    就算布好铁网,也难以抵挡射方强劲的燃火巨石“白房宫”四周立时倒塌焚燃,烈焰处处。

    也不知是否皇上皇命人在大石上浸上什么怪油,烟火烧得特别旺盛,浓烟弥漫,教人咳呛难受,四周热力也大大提升。

    身在“白房宫”的耶律梦香,未想到敌人会集中攻击,更用毒烟火攻,甚是惊讶。

    公主怒道:“又是冲着我而来,敌人目的是伤害我肚里的骨肉,待我受惊过度,便轻易不支,‘模糊城’就失去领军支柱。”

    毒烟愈来愈盛,公主吸了两口,气喘难受,一痛之下,竟真的动了胎气,顿时发呆慌张起来。

    “孩子要出生了!”一阵晕眩,竟就昏倒过去——

    第十二章这血海深仇

    域外将军力拒小丙来犯,城内“白房宫”负责命令布防,如何调兵遣将,公主晕倒了,又谁能胜任?

    嫣唇等拿来一些臭得无比的“出生天”放在梦香鼻下轻搓,果然药到立见神效,公主当下醒了过来。

    公主的肚子剧痛,孩子突然要来,恐怕非要立即接生不可,但大战已临“模糊城”

    少了自己,又如何能挡千军万马?

    情急之下,肚子痛得更是厉害,但仍苦苦忍住,说道:“朱小小,风吹何方?”

    朱小小连忙接口答道;“正吹西风!”

    “好,搬我往南至南廊书房,俏语你三人替我接生,只攻‘白后宫’,必有后招。大敌即将来到,朱小小留守,命生力快来”忍痛再下军令,公主已是筋疲力竭。

    军令及时下来,只可惜生力已不在城内,又如何能赶来护守?公主棋差一着了。

    毒烟熏得公主头晕难耐,虽然“出生天”能令她保持清醒,但却是头昏脑胀,当务之急只能集中气力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欠缺梦香公主的指令,各门兵将只好各自为政,努力拼死抵御外敌。惟是大家都忘记了早前已潜入的二千敌兵。

    公主迷迷糊糊,心绪不宁,既要忍受痛楚生下孩子,又要安排兵力暂时抵抗外敌来侵,又怕有高手突袭,忙乱之余,原来的冷静已松懈起来,潜入二千敌兵竟都忘记了。

    八将、朱小小、嫣唇、俏语、雪姬,急忙把公主抬至南廊书房去,既要逃又不能快,七手八脚,忙乱得很。

    毒烟吹得愈盛,公主所受伤害愈大,也实在不得不加紧步伐,先至南廊避难同一时间,手持酒坛大喝大醉的皇上皇,不知有多兴奋,城内火光熊熊,毒烟弥漫,正好表示他的大计已成功了一半。

    皇上皇笑道:“哈天下又哪有兵法更强于朕者,快滚开去吧,耶律梦香,就要你在南廊失去腹中块肉,再杀你当场,‘模糊城’无人领军,要攻破便易如反掌!”

    心高气傲的皇上皇“皇国”以一敌七仍是胜的多、败的少,惟是却仍有憾意。

    就是七年来从不曾与小白、梦香公主在兵法上比个高低,今日之战,他期待已久,好想一挫小白、公主的不败神话。

    “我才是天下无敌真命神人,耶律梦香,你抱着孩子笑梦白一同去死吧,那小白也曾很快来陪你们了!”

    轻松点兵遣将,攻势一浪接一浪,将军斗得心疲力竭,但仍苦苦支撑,然而那突围的一千铁甲骑兵,已被杀个清光。

    杀声震天,失去小白、梦香公主“模糊城”乱作一团,连“铁甲兵”也心慌起来。

    皇上皇的二千潜藏杀兵已展开行动,他们已在毒烟飘散、张目不见五指的混乱之际,偷偷斩杀了原来南廊的守兵。

    南廊书房四周十个大厅房,都怖满预早混入城中的杀手,目的只有一个,杀耶律梦香!

    只要公主一死“铁甲兵”顿然失去支柱“模糊城”便必定可破。只要七城中最重要的“模糊城”破,其余六城,肯定已是敌人囊中之物,轻易便能攻陷。

    小白七城,不需三日便全被瓜分,皇帝美梦和藏在城内的大批财宝,一切一切都必化为乌有。

    二千杀手分属三国,各据有利地位,都是军中预先潜入敌城、负责暗杀敌力将帅、军师的老手。

    皇上皇真的好想先杀公主,斩除小白最得力之手,便先派二千杀手上阵,决计不容出错。

    载着公主的大轿向南廊移走,公主已再难忍耐,只要进入书房,便必须立时接生,否则便大小难保平安。

    静待伏杀的二千杀手,究竟谁的刀、剑会立下大功,斩下公主的头颅来?

    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南廊平静得很,伏杀即将来到。

    城外,皇上皇在算计“模糊城”的一切力量,又再一次肯定,他必然大获全胜。

    “那个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呢?仇恨曾盖过情感,还是倒转过来?会先杀人?

    还是先救人?”

    皇上皇一边在想又一边在笑,首回攻城,便先杀公主,再杀生力,就算小白及时回来,又难以闯过兵阵入城。直捣黄龙,杀人夺城,压倒小白、公主,皇上皇实在感到痛快。

    他好讨厌师父横刀常在面前称赞小白,七年以来实在听得厌烦,今天,正好来个证明。

    皇上皇绝对胜过小白。

    城内,公主的大轿终于抵达南廊,一步又一步迈向书房,一步又一步向死亡走“杀!”二千杀手同时扑杀大着肚子的耶律梦香,刀刃致命,招招绝学,刀不留人,更不留命。

    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谁也不可能抵挡二千把刀、二千把杀手的刀,绝对可以肯定。

    “杀”的一声,二千杀手一同样扑向大轿,把轿斩得粉碎,木屑四飞,血在飘,染红了众人的脸。

    只可惜,轿内死得血肉模糊者,却不是人,是一头猪!

    怎么公主变成了猪?

    只是想到“怎么”两个字,脑海还不及把整个句子想得彻底,每个杀手都同一样,咽喉中了致命一箭,死得好快。

    一个人影率先闪入,踏在二千尸首之上,只有三尺多高的他,一脸昴扬,竟就是平时懒得要命的大懒虫—笑莫问。

    “书房作接生,朱小小你负责守卫。八神分走四门,南门大开,依我命令固守,让敌人进城送死。西门朱朱伯伯领一万‘铁甲兵’杀入敌阵用火攻,凭锐破阵,要速战速决。北门生力失踪,由血霸王替代,闭门死守,不得有误。”

    “八神完成报信,速到正门,各领二百‘天兵’,随我旨令出战,不得有误!”

    一脸严肃厉目,只是九岁的昔日大懒虫,忽然摇身一变,竟成了危难中拯救“模糊城”之统领。

    话语简洁,命令直接,早已安排好对战敌人之兵法运用,竟不比小白、公主差上半分。

    “八神”立即四散,那载着梦香公主的大轿才匆匆抬入,直往书房,公主但见大懒虫神威盖世,机智过人,深感小白已有后继之人,当下大感畅怀。

    不必担忧围城困战,也就可以安心产下笑梦白,痛楚也就骤然减退,腹中块肉竟也不再乱跳抖动。

    朱小小打点好一切,也实在不得不佩服这大懒虫,若非他及时阻止,又明言已追踪得悉二千伏兵在南廊暗杀,更布下神箭手作黄雀于螳螂之后,一举歼敌,众人恐怕已遭毒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朱小小向大懒虫点了点头,拔刀在手,固守着书房,其它一切都交由笑莫问主持。

    莫问也随即带同众箭手离去,赶往正门,面对皇上皇率领之大军来袭,誓要抵住攻势。

    他的心情极为兴奋,如此良机绝对难得之至,这片国土之内有了爹小白及梦香公主,笑莫问是毫无发挥神威的机会。

    莫问是大懒虫,因为自傲的他不屑去干平凡的事,要干便干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

    不鸣则矣,要一鸣惊人!

    只要良机来临,大懒虫便会变成天威神人,不但不比小白、公主差半分,更要压倒天下第一的皇上皇。

    杀退皇上皇,大懒虫便从此一雷天下响。狂悦的心在猛烈燃烧,笑莫问,粲绝古今,空前绝后。

    禁不住噗嗤一笑,每一寸肌肉都在透出能量来,皇上皇,今天我便要把你打下来,要天下人知悉,我九岁笑莫问正是你的大克星,哈穿过大街小巷赶往正门,莫问突然回首仰望,猛烈阳光映照,一个小身影在一屋顶之上挡住了部分阳光,有了他,便阻挡了烈日的猛照,他低下头凝望着狂悦万分的莫问,他,是同样九岁的笑梦儿。

    “梦将”在笑,他究竟笑的是什么?

    莫问当然没有去问,但总会想,笑梦儿,他好象在耻笑自己,真的,好象笑自己无知!

    正门城楼之上,将军已是力竭筋疲,劳损心力难以再战,此时竟见换了一脸精神充沛、自信昴扬的九岁笑莫问,领着八神而来。

    莫问也不多言,拔出公主所赐的令旗,就简单的把兵权握在手中。其它兵将虽大为愕然,但笑莫问乃小白之子,也就未有微言。

    莫问扬声道:“敌人兵分匹路,共十万结阵,壕坑已遭填平,攻来战车又多,固守不智,不智必败,此门三个时辰内必被攻破。要反败为胜,唯一便是对攻,以攻破攻,以阵破阵!”

    “八神听令,咱们兵出正门,依五行八卦方位结成二十八星宿大阵,天、地、风、云、龙、虎、蛇、鸟,八位各领二百熟知五行八卦阵法奥妙变化的‘天兵’作前锋,五千‘铁甲兵’随后出战。”

    “天干位朱不少强攻、地坤位朱大奠后、风巽位朱小佯攻、云坎位朱小大助攻、龙兑位朱大不偷袭、虎震位朱小不伏击、蛇艮位朱不包围、鸟离位朱朱分割。”

    “此大阵变化繁复,又必须依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反复变化逆动,再配合二十八星宿位置固守阵势,四万战兵足有二十万兵杀力,必败皇上皇这无耻贱种,立即出城!”

    顿时人人振奋,笑莫问毋须多言,这五行八卦生克变化,玄妙无穷,集智能之最,正是阵法奥妙,必胜无疑。

    深吸一口气,莫问拔刀遥指战车上的皇上皇,决心把他杀败!

    书房之内,公主临盆在即,朱小小守在门外,心急如焚,突然身前的假山爆开,一道奇幻凶杀剑影刺出淬烈厉芒,夺命而来。

    遽变骤生,杀力如迅雷陡炸,不及掩耳,朱小小挺剑抵挡,来人劲力如潮汹涌,猛招实难抵挡。

    为要守住保护公主,朱小小千斤站椿,双腿死命插地,不动如山,劲力在胸口爆发,顿时吐血内创。

    熟悉的剑、更熟悉的人。

    朱小小愕然道:“你来杀公主?”你,好亲切,当然,十年前在“剑京城”已并肩作战,便是伍穷!

    伍穷提着小白的“赤龙”未攻出鞘,但威力依然,说道:“我要笑梦白跟我走!”

    “卑鄙!”朱小小话语方落,伍穷已吐射出“赤龙”腾腾杀力破杀朱小小。

    横刀截挡,虎口竟立时爆开,手中刀也粉碎,伍穷一击劲力实在太强,剑势不止,更直射穿过门,飞入房内。

    “哇!”的惨叫悲嚎传来,朱小小回身察看,只见嫣唇的一双手已折断飞脱,地上不远处有一滩血水。

    那一滩血,是来自地上的婴孩,婴孩的名字,是笑梦白。

    原来嫣唇正好替公主接生,刚好抱着婴孩离开母胎,伍穷的剑便射来,剑光折断了一双手,令笑梦白飞坠地上。

    婴儿还来不及吐出胎水,耳目仍封着,始终未呼叫过一声。

    下体仍滴着血的公主,双目淌血,悲伤得难以自控,竟扑向地上,再抱起笑梦白。

    婴孩头骨已爆碎,早已被重击气绝。

    公主回首狠狠的怒视伍穷,愤恨得发指眦裂,龇牙咧嘴,无比怨恨、惨伤愤懑之情教伍穷也不禁骇然。

    “伍穷,你好贱!”说话的人是从外而来,她从来少有说愤恨怒话,因为她只是个婢仆,小白的婢仆——十两。

    十两赶来照顾公主,只可惜来迟一步,已阻止不了最遗憾的事,伍穷错手杀了笑梦白。

    公主一生唯一的孩子,就断送在伍穷手中!

    血海深仇,如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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