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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咚咚咚的三声,又响又亮,才道:“请这位大爷收下本小子吧!”

    小白、伍穷都有点愕然,这春冰薄搞什么鬼?

    春冰蒲急道:“小白为人太正直、又正义,最瞧不起我这种利用要胁来争取利益的小人,就算追随了小白,我这等阴险小子也难受重用,大爷请收下我吧,立即为大爷杀了小白,小的在所不辞!”

    “哈!”伍穷笑得好畅快,笑得好乐透。

    伍穷冷冷道:“春冰礡,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尚且懂得见风转舵,有前途啊,来,扶我走!”

    春冰薄道:“怎么不用杀小白了么?”

    伍穷笑道:“记住,只要把固执的力量拢络起来,便大大加强自身实力。况且今天不杀他,小白便一生欠下一份情,岂不更妙,哈小白,天下阴险的人多,投靠你的人愈来愈少,你早晚也将被列强瓜分啊!”春冰蒲扶着伍穷离去,放弃了杀小白,因为伍穷根本没想过要杀小白,笨小白,何苦要杀!伍穷还留有后着——

    第六章芳心新构想

    一个十二岁的黄毛小子,在偶然间救了“天法国”大王伍穷,他的一生,从此便被彻底改变。

    先把伍穷引到山上最隐秘的山洞调息、疗伤,摆脱神相、神长大老等人追袭,每夜由春冰蒲把饭菜带上山去,三天后,伍穷终于回复原有十足力量,精神奕奕。

    春冰蒲还在赶上山之际,伍穷突然飞驰而至,胯下已多了一匹高大神骏良驹,疾奔而去。

    伍穷果然把春冰蒲这见风转舵的小子纳为徒,二人赶赴“天都城”要夺回风不惑的皇位。

    能贴身追随一国之君,春冰薄更有恩于伍穷,彷佛时来运到,心下大快,甚是得意。

    越过一镇又一镇,直至百里之外的“天外镇”其时正好入夜,饭店中门大开,春冰蒲为马儿拴好缰绳,便走在伍穷之后,进入一家大饭店内饱餐一顿,喝了一声:“小二,拿最好的酒菜来!”

    春冰薄粗衣麻布,但他恭敬服侍的身旁伍穷,却是一身锦衣华服,眉目相貌更是英伟威武,店小二哪敢怠慢,立时斟酒做饭,杀鸡切肉,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大贵客饱餐一顿。

    身长在贫困之家的春冰薄,又怎曾有过大鱼大肉的日子,坐在一旁看着师父伍穷喝得微醺,十二分羡慕。

    伍穷吃饱了,便道:“到你了!”

    春冰薄已不知忍耐了多久,便大啖嘴嚼香肉、烈酒,佳肴美酒到肚,又暖又舒服,不知多乐畅。

    伍穷笑着问道:“好吃么?”

    春冰薄当然猛地点头,快人快语道:“挑那不,小的一时口快,口没遮拦,这些醇酒佳肴,当真香滑味甘,吃下肚里,恍如浸在大海中载浮载沉,好生舒畅啊!”伍穷冷冷道:“春冰薄,你从前没尝过好东西,今天试过了,会很想继续拥有么?”

    春冰薄连忙点头,又多吃两个鸡块,舔得沾嘴香油一滴不剩,笑道:“最好一辈子都吃得好!”伍穷道:“同一道理,当你已拥有美好的东西,其它人都必定觊觎,欲夺之而后快。

    当今原来四国四族并列,但小白、小丙势力又已建立,十强之中,谁都拥有一定实力,彼此都是一块大肥肉,尔虞我诈,已到了必然有部分遭吞并、没顶的转捩点。”

    春冰薄道:“要不被吞掉,成为余下列强之一,必须懂得运用手段,增强实力。”

    伍穷大笑道:“哈孺子可教也,春冰薄,要一生都享受最好的,便必须付出代价。”

    春冰薄道:“徒儿已准备好了!”

    回“天法国”重掌朝政,要避开风不惑的伏兵,又要避免碰上其它敌人,另一方面,皇玉郎又已发兵攻打“天都城”危在旦夕,伍穷处境极险,必须冷静行事。

    他错了一着,把皇位暂时襌让给一直暗藏野心的风不惑,险些断送了性命,此后绝不能再错。

    就如错手杀了小白的女儿,弄得一团糟!

    忽然街上有几人大声吆喝:“小丙的兵马来了,要洗劫清光啊,逢人便杀,有财便抢,快逃命!”

    片刻之间,吆喝声东边西边到处响起,立时乱成一片“天外镇”呼儿唤娘之声四起。

    “强盗来啦,宝宝快随爹跑,快过来!”

    “前两天隔邻的‘虎北镇’给烧个清光,杀了一百人哩!”

    “呜娘啊!”“上马,快上来!”

    伍穷往店外望去,已见镇上数百人背负着包袱、手提箱笼、或推车或赶着牲口,七手八脚的涌入荒林野路去。

    春冰溥又哪里碰上过这等大场面,心下惊魂未定,但见师父却在抚酒独醉,继续畅饮,也只好伴在旁,不敢多发一言。

    其时店中住客、掌柜、店小二、厨子等,都已纷纷夺门而逃,惟恐走慢半步,便定然给小丙的大军分尸似的。

    如“天外镇”一般的小地方,因为不在任何势力保护之下,毫无防卫力量,有盗匪来袭,镇民无力拒抗,就只好逃跑。

    只听得鸡鸣犬吠、马嘶猪嚎之声大作,镇民把一切牲口拖拉远走,过了一会儿,声息渐稀,伍穷再喝得几碗酒,一切惶急惊怖的声音都消失无形,只余呼呼风声。

    偌大的饭店中,就只剩下伍穷师徒二人,像似是等待杀神的来临,还是杀神早来了,只是猎物未到。

    万籁俱寂中,忽听得远处有马蹄声响,急奔而来,少说也有二、三百匹战马。

    伍穷拿着碗道:“给我进去暖一大壶酒!”

    明明是危急关头,却要暖酒,春冰薄不明所以,但也依照师父命令,捧酒进入灶房里去。

    灶头上猛火仍未熄灭,倒下一大桶水,煲得热了起来,很快便把酒暖好,春冰薄急急赶出去,好戏正要上场。

    甫踏出去,只见地上多了十七、八具尸首,人人都死得一模一样,头顶面庞被斩中一刀,刀势痕迹就跟伍穷脸上的血疤一样,只是斩得更深半尺,破脑剖开头顿,自然已送命。

    七横八竖的尸首之外,还多了一个人,一个穿上盔甲战袍的战兵,并不高大神俊,身栽倒也纤巧。

    双手挪走头上帽子,长长秀发如瀑布泻下来,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雨泓清泉,一张俏脸上添上几分真气,秀丽绝俗,小子又哪曾见过如此风韵绝代佳人。

    伍穷跟那女子在对饮,春冰薄迷醉于秀色中,竟呆若木鸡,没有把酒端上。

    伍穷冷冷道:“原来只是吓跑百姓的诡计,哈好可笑,堂堂一位‘武国’皇后,如今却沦落为山野流寇,当上到处杀人放火的盗贼,芳心,本王也有点感触啊!”天啊,原来坐在伍穷身旁的,竟然是被逼出走“武国”已孤立无援的昔日皇后芳心。

    自从离开“武国”后,芳心总算有点能耐,不知怎地拢络了一些“神武大军”

    叛兵,由她当上领袖,组成一堆到处打家劫舍的贼兵,也不知为何,这次却走漏了消息,让“天外镇”的民众都跑个清光,掠夺不了什么,却又碰上伍穷。

    落难的芳心遭受奚落,却不见微怒,笑容堆得一脸都是,径自上前,在春冰薄手中,拿来酒壶。

    踏着婀娜步姿,娉娉婷婷的走出数步,为伍穷斟酒,芳心浅笑道:“伍穷你果然死不了!”

    伍穷冷笑道:“要杀我伍穷,可不太容易!”

    显然芳心已得悉神相出卖伍穷一事,此番相逢,看来有一番心底话要说。

    芳心笑问道:“要赶回去杀风不惑,夺回皇位么?”

    伍穷道:“这个可和你没相干吧!”

    芳心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我不停的在往‘天都城’必经各城镇抢掠杀人,留连不去,为的就是期待碰上你,难道你回去当皇帝的事,对我会毫不相干么?”

    伍穷突然一手握住芳心咽喉,冷冷道:“我绝不如小白、名太宗、名天命般笨,你这般庸姿俗粉,对我伍穷来说,半点吸引也谈不上,别来惹怒我,否则地上只会又多添一具尸首。”

    芳心却是失笑起来,轻轻推开伍穷的手,刻意再挨近他身旁,笑道:“伍穷,你很需要我!”

    从身上取出一大卷羊皮,慢慢摊开,竟然是错综复杂的战略地图,上面一个红圈,芳心一指,原来是“天都城”

    芳心在不远处用手指挥划道:“前两天,‘皇国’的‘皇卫军’已渡河,不消两天便攻至‘天都城’,三十万大军压境,由皇玉郎亲自率领,哈就算你赶回去,杀了神相重夺帝位、兵权,你试想想,可有办法抵挡得住‘皇卫军’么?”

    说得一点不错,伍穷内心一直并不怕杀不了太愚笨的风不惑,反而是三十万“皇卫军”就算能勉强一战,国力也必元气大伤。在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的今天,国力削弱便可能惹来其它势力入侵。

    更重要的是芳心问得很好,皇玉郎的三十万大军,自己根本没办法令他退兵。

    “天法国”已是岌岌可危。

    芳心笑道:“伍穷,你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我荒废了十年,今日再下重注,不容有失!”

    伍穷愕然道:“你胡扯什么?”

    芳心冷笑道:“十年前,我当上了皇后,那一回的确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飞上枝头,但好可惜,我的第一步已走错,终于十年风光一朝痛失,浪费光阴。”

    伍穷道:“你当上了一国皇后,还不满意?”

    芳心道:“伍穷,这是风起云涌、群雄并立争战的世代啊,不是登基为皇,当上皇后便是一了百了的,乱世之中,要是我依附的只是个庸弱无能者,他根本抵挡不了一个又一个强大敌人挑战,早晚被轰下来,就如名天命一样,富贵不能永久!”

    伍穷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芳心这十年终于瞧得清楚明白,在乱世中要称皇称帝,握享荣华富贾,必须是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屹立不倒,因此,你便来找我。”

    芳心又再替伍穷倒酒,笑道:“更重要的,伍穷只是一个有勇无谋、又不懂战阵兵法的勇者,所以你需要我!”

    伍穷冷冷道:“芳心果然还是芳心,虽然很教人讨厌,但始终是智能能者,好懂得为自己设想。”

    芳心严正道:“伍穷,说老实话,你欠的是我,你我走在一起,是天衣无缝,是机缘巧合,我来,绝不是要取代十两,我不必分享你的爱,我芳心只要夺回我应得的称号——皇后。”

    伍穷道:“‘天法国’皇后?”

    芳心道:“名正言顺,各得其所,此后,我芳心会为‘天法国’尽心尽力,你将更加势莫难挡。”

    说得咬牙切齿,芳心这个扭转乾坤的大计,安排得好巧妙,也恰到好处,到了最关键处,只需伍穷点头首肯!

    各取所需,彼此都得到最好的回报。

    来吧,伍穷,你并不是小白,只有最笨最固执的小白才会拒绝合作,快点头首肯吧!

    伍穷笑,笑得好古怪。

    笑什么?有啥好笑?

    答应还是不?跟笑有啥关系?

    “啪”的一声巨笞,伍穷竟然一掌轰向芳心,重重的一掌,轰得芳心吐血当场,低下头看血啊!

    芳心道:“你杀我?”——

    第七章神相点兵法

    八年前“天都城”曾经历过最漫长的一战,苦守了足足一年,在伍穷领导下,因为从四方八面纷纷涌回来的战士奋力拼杀,才一举把围城敌人击得崩溃。

    从此“天法国”便国力日盛。

    八年来,在伍穷厉精图治下,只有“天法国”率兵攻占敌城,掠夺疆土,再也没有敌人兵临城下。

    八年后的今天,终于又有敌人来攻,是武学修为天下第一的“曲邪”皇玉郎。

    日夜兼程,三十万“皇卫军”逼近而至“天都城”在欠缺伍穷之下,如何抗敌?

    “天都城”百里之外,一匹骏马于大草原中奔驰如箭,鞍上人威风凛凛,带领身后一千骑兵来回冲杀,一时间声势浩荡,一阵阵欢呼掌声雷动,如此将领“天法国”何时有过。

    日光初升,只照得“穷兵”二十万的矛尖刀锋,闪闪生辉,跟在将领及一千骑兵之后,四十万只铁蹄践土扬草,直是地摇山动,气势吓人,军容之盛绝对士气高昂。

    将领高举大刀,领着二十万大军振臂连呼喝三声,提升十气,便火速疾驰至大营之前。

    只见神相风不惑,身旁的侯杀神、鬼道子、神通统统都在,将领把头盔挪开,赫然竟是七恶丑妇李厉琤。

    李厉琤大笑道:“丢那妈的有啥了不起,我来当先锋大将不知多恰当,什么领军破敌,他妈的简直轻易!”

    原来敌人大军压境,风不惑在侯杀神及众大臣催促下,只好御驾亲征,率领二十万大军阻截“皇卫军”

    侯杀神是用兵强者,他一再苦劝解释,必须先派大军挡住一阵,己方才有战胜希望。

    神相道:“干嘛要出征,以逸代劳不是更好么?”

    侯杀神道:“大王,‘天法国’有三十万精锐‘穷兵’,另有四十万大军散布其余各城,要击退或歼灭三十万‘皇卫军’,必须静待各城四十万援兵赶至,以七十万兵力反攻围杀,摧毁敌人。”

    神相道:“好,那就放心在‘天都城’等好了。”

    侯杀神道:“万万不能啊!”神相道:“又有啥疑难啊?”

    侯杀神道:“四十万大军散布偏远,又要整装,赶来必须十天、八天时间,不能立时便赶至啊!”神相道:“那紧闭城门苦守等候便是了。”

    侯杀神道:“唉!‘皇国’矿产、物资豊富,出战之力极强,三十万‘皇卫军’围‘天都城’,恐怕我们捱不了十天八日哩!”

    神相道:“因此,必须先拖延!”

    侯杀神道:“嗯,只要拖到后援大军从四方八面杀来,咱们三十万‘穷兵’来个里应外合,就如七年前一役,攻其无备,杀个落花流水,大获全胜,这才有十足把握啊!”神相道:“因此,我军必须先来到‘天坡’摆好阵势,以逸代劳,挡住来敌,尽量拖延。”

    侯杀神道:“咱们要争取的是时间。”

    神相道:“只要静候至援兵都赶来了,一切便迎刃而解。”

    侯杀神道:“战事拖得愈久,对我方愈有利。”

    神相道:“否则兵临‘天都城’下,便岌岌可危。”

    侯杀神道:“皇上英明!”

    神相道:“哈拍马屁么!”

    侯杀神道:“大王这次御驾亲征,能提升士气,只要拦阻‘皇卫军’十天、八日,已是大大成功了。”

    神相道:“御驾亲征,哼,看本王大发神威!”

    就是侯杀神的分析轻重,致使风不惑愿意担起大任,力拒皇玉郎三十万大军,只是挡住十天、八日,又有何难。

    李厉琤威风凛凛的形熊,自己十二分满意,正要下马,一脚踏下,竟岔错了脚,恍如大冬瓜般滚地仆倒。

    丑头下脚上的倒栽葱般插水直下,弄得一脸是污,先前的威风顿然消失殆尽,若得一众官兵哗然失笑。

    只是安然策马奔驰,当然轻松,但快速上马落马,又要照顾手中兵器,笨手笨脚的李厉琤一不小心,便当场出丑。

    鬼道子、神通都失笑了起来,咭声咬唇笑着。

    碰得一鼻子灰的李厉琤急急欲拔出剑斩马发泄,但又粗又肥的一双手既短小又迟缓,手伸尽也抽不出长剑来。

    抽了又抽,始终出不了鞘,狼狼狈狈的好生献丑,李厉琤一怒之下以剑鞘折断半截剑,好了,剑终于出鞘。

    “臭马,竟敢害我出丑当场,该杀!”半截剑、一腔恼恨,杀啊杀,教畜生看老娘厉害!

    一剑劈下,神驹破肉削骨,臀部刺痛直透全身,痛楚令畜生失了常性,扬蹄乱蹬,李厉琤不懂应变,呆视怕得要死。

    幸而侯杀神及时闪身而上,一手拉住缰绳,总算把马儿狂性定住,不致弄出祸事。

    被吓得跌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的李厉琤,看在众人眼里,实在是个大笑话。

    没有了伍穷的“天法国”只凭风不惑与李厉琤率领穷兵,真的可以抵挡“皇卫军”

    么?

    可以,绝对会更胜一筹!

    神相风不惑御驾亲征,他当然不会因为有如同儿戏般斗玩着的先锋李厉琤,便信心十足,他的自信,是来自“神相点兵法”

    “天坡”近西是密密麻麻的“天法国”军营,对面近北处,同样的军营更是整齐,皇字战旗飘扬,营房延绵十里。

    军营重重叠叠,前方黄色大营帐,是“铁骑营”左方红色又是一堆营帐,是“神车营”都是战车士兵。

    还有绿色营帐最多,是“战甲营”全是主攻抢杀的步兵。而三色营帐中,又穿插有三营的灰色小营,是负责照顾战马、服侍饮食、洗擦扶伤治理的“辎重兵营”

    三十万“皇卫军”分布得井井有条,绝对比对面的“穷兵”更胜一筹。

    高逾十丈的瞭望战台,每隔一里便竖立一个,正中的“战台”之上,身披战甲、一脸严肃的皇玉郎,正在注意眺望敌营。

    在皇玉郎身旁,分别有当军师的皇阴公、当先锋大将的皇千世与皇太子等三人。

    “皇国”七皇爷中,已死了皇九爷与皇老吉二皇,余下五皇,皇玉郎只领二皇出征,余下三皇便负上守卫“皇京城”重责,兵分两路,由皇玉郎指定分配。

    七年以来“皇国”由皇上皇当君主,一直只守不攻“皇京城”能固守不被联军攻陷,声威甚盛,也就奠定十四岁的皇上皇是天下第一兵法奇才尊称。

    今日由曲邪皇玉郎领兵,正是考验他能耐的大挑战,皇玉郎用兵更胜皇上皇么?

    还有,过去七年来“皇国”都是死守“皇京城”从不曾领兵出征,这次出战,可有啥出色战力?

    就算是“皇卫军”军威大盛又如何,但长途跋涉出征,跟七年来以逸代劳固守“皇京城”当然不能同日而喻。

    皇玉郎、皇卫军,可一举攻陷“天都城”把七年来不断扩张势力的“天法国”

    挫败么?

    一切一切,胜负看来就系在皇玉郎身上。

    当上了皇帝的皇玉郎,换上铁甲战袍,威风凛凛,从“战台”上看了足足三个时辰,他究竟要看什么?

    看出个所以然来了么?

    只因为十两的一句话,便兴兵杀来“天法国”的皇玉郎,他在沙场战争中,能显出大能来么?

    皇玉郎对身旁的大将皇千世道:“那些马匹,都悉心饲养,都是‘皇马城’的最上等品种?”

    老态龙钟,一直弯着腰肢,头低低垂下的皇千世,头顶中心秃了一片,一眼望去,就只有油光一片的秃头在跟前。

    皇千世道:“回禀皇上,合共十万匹‘皇马’,都是最强最壮,依据皇上指示,从三十天前便一直训练战法。”

    皇玉郎道:“朕也跟‘皇马’神驹们有过沟通,明天之战,就让‘皇马连环阵’大显神通,回营好好安睡吧!”

    虽看似稳操胜券的皇玉郎,却似是心事重重,怎也抹不去藏在心底的忧虑。

    皇阴公道:“皇上英明神武,就算伍穷及时出现,他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扭转乾坤吧。”

    对了,皇玉郎一直忧虑的,就是失踪了的伍穷“天法国”没有了伍穷,他有信心必胜,但要是伍穷及时回来,那又如何?

    皇玉郎道:“传令下去,只要伍穷出现,我军立即退兵,不得再攻,违令者斩!”

    完全毫无道理的战令,皇玉郎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皇玉郎、伍穷,全在沙场中决生死么?

    在“天法国”阵营中,一座最大的黑色营帐,灯火通明,因为风不惑今夜要来个“神相点兵”

    只见一百人又一百人的战兵,不分职份,一排又一排的轮流入营,接受“考验”

    拿着长烟枪,在油灯辅助照亮下,风不惑双目发出凌厉眼神,这一刻对他或胜或败,实在太重要了。

    风不惑对着战兵雷雨苦着脸道:“黑气天中年上露,更来地阁如烟雾,沙场战死不归路,正值衰运确糟糕!”

    扬手使唤开雷雨,嗟叹道:“你气色如此大坏,明天出战,必祸及大军,来人,此兵丁派往洗马,绝不能出战。”

    雷雨立时呆在当场,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风不惑身后的侯杀神急道:“雷雨是先锋大将,在破‘异族’一役,曾立下闯阵大功,欠缺了他冲锋陷阵”

    犹未说完,身旁的李厉琤已高声喊叫:“挑那妈的懂个屁,皇帝是玄门师圣,观人气色一点不差,皇上说此龟蛋王八坏事,他便一定不能出征,还有屁好说。”

    侯杀神当真哑口无言,以气色好坏来定出战与否,看似大有道理,但又含糊不清,怎能令兵将折服?

    一夜点兵,风不惑把十居其七的勇猛战兵,都隔到后备军中,上战场杀敌者,统统红光满脸,气色都好得无比。

    风不惑乐此不疲,就以此玄门之法来定明日出战阵容,当真是闻所未闻,奇哉怪也。

    “神相点兵”真的可行么?

    惯戟的大将侯杀神不停的摇首叹息,无奈也只好袖手旁观!只盼风不惑的“神相点兵”真的藉用天力启示,奇兵突出战胜吧!——

    第八章兵败如山倒

    “天坡”西北、“穷兵”、“皇卫军”两阵对垒,大军集结,合共五十万大军,正要来一场大厮杀。

    烈日当空,天上云淡风轻,一片平和,地上却是杀势鼎盛,只待军令落下,便拼杀接战。

    偌大的草原上,两阵交战兵将都磨拳擦掌,会是风不惑的“神相点兵”还是皇玉郎的“皇马连环阵”可胜?

    谁都无法定案,领军者都从未曾有过沙场经验,谁的智计兵法更胜一筹,只有杀战才能理出答案来。

    “穷兵”先锋大将李厉琤学乖了,不再骑在马上,在己方阵前,搭了一个高台,神气十足地站立其上,号令兵众。

    第一批的一万精兵,全是神柑昨夜挑灯检视气色最好的战兵,人人印堂光润,准上红黄,神气十足。

    李厉琤对神相的玄学上的成就最熟悉,风不惑相过的必然十足准确,她好肯定,此战必胜。

    因此,丑妇硬要自己当上先锋大将,女中豪杰李厉琤大败天下第一皇玉郎,从此民间传颂,她便成了万世流芳英雄人物。

    李厉琤大呼道:“众战兵听令,哀家今日率兵大战,谁能斩下一个敌人头颅,便赏银一两,十个十两,有杀有赏!”

    说罢,挥刀半空斩向对敌阵处,一万“穷兵”立时上马,疾驰冲杀过去,展开第一仗!

    一万战兵,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手持长枪,有前有后,冲得一阵子,便不能再维持一列长蛇阵势。

    原来此一万战兵因为昨夜才挑选出来,相互间并没有默契,军队中有冲杀首阵经验者蓼寥可数,各人胯下战马脚力又不相同,配合不了,便很快自乱阵势,变成一盘散沙般。

    然而每人仍是信心十足,当然了,神相看得出大家都红光满脸,一定不胜无归,尽管杀吧!

    “穷兵”中的侯杀神,好担心“神相点兵”有误,他虽年事已高,但长年惯战沙场,如此兵阵形势,实在难言胜望。

    当一万“穷兵”继续冲向战场,突然见远方草土飞扬,沙麈滚滚,敌人也杀将过来了。

    也是一万精兵?

    不,是一万匹“皇马”却只有一千余“皇卫军”只见“皇马连环阵”发动,竟然是八头“皇马”以缰绳系在一起,由一人在鞍上策骑,在八头马上翻来跳去主控,疾驰而前。

    八匹精壮训练有素的“皇马”奔动急驰或东或西,全仗策骑者一人之力。

    八马连环,冲势劲力当然大大提升,两阵碰上,一万“穷兵”立时被冲击得更溃不成军。

    “皇马”上的“皇卫军”在马背上往复跳跃,铁蹄翻飞,击土扬尘,很快便能转动势头方向,再追杀过去。

    惟是八骑一人,能冲能撞,但如何能杀敌?

    突然八匹马的马腹下,都钻出一把大刀来,或斩敌人马脚,或挺刀上斩,霎时间杀声震天。

    原来各“皇马”之下,在马腹下部都躲藏着一个“皇卫军”人人穿上如马毛一样的掩护毛衣,突然杀敌,攻其无备。

    众多“皇卫军”训练有素,武艺精熟,骁勇善战,全都翻剩拼杀凶悍异常,原来已是散乱阵势的一万“穷兵”被杀得手足无措,人头应声落下,被包抄、截杀,一万人不消片刻便死个清光。

    什么气色大好,红光满脸,顿然变得毫无血色,一个又一个的横七竖八倒死在血泊中。

    风不惑脸色如土,吓得全身如筛糖般抖个不止,惊骇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呆住。

    身旁的先锋主帅当然也好不了多少,李厉琤根本就不是战将良才,一个儿戏丑妇,如何能担大任?

    “如何啊?”

    “退兵吧!”

    “敌人分作十阵万兵战浪,一个又一个涌来呵!”

    “大王,请发军令。”

    “咱们大败了!”

    身旁不论谁在质疑、发问,风不惑也好,李厉琤也好,都再也答不上半句话来,二人同时崩溃了!

    用兵之道,作战之时,又岂容如此窝囊!只是稍稍迟缓,势头一转,便可能全军尽墨!

    “唉哟!”一声痛叫,风不惑才醒转过来,原来肩膀已被一箭贯穿,痛得凄声惨叫。

    但惨叫只是反应,风不惑已失魂落魄,又如何能镇定下来,命令“穷兵”再组战阵拼杀?

    “弃守第一阵木栅阵,火烧阻截敌势,退守第二阵木栅阵,五万‘穷兵’先让大王、皇后回‘天都城’,余下者死守第二阵,再听我命令变阵杀敌,撤兵!”

    犹幸“天法国”还有老臣大将侯杀神,及时号令兵众,变阵退守,尽力保住兵力。

    “穷兵”得了军令,火速变阵,大火烈焰焚烧,加上木栅之阻,总算稍稍截阻了追杀抢攻来“皇卫军”的一阵。但撤得狼狈,军心涣散,无数羽箭穿过火堆,心荒意乱的“穷兵”死去不少。

    皇玉郎的“皇马连环阵”大破“穷兵”侯杀神的第二木栅也抵挡不了一个时辰,便又被摧毁。

    节节败退“穷兵”只能在箭雨中没命奔逃回“天都城”五十万大军一战,只一个回合“穷兵”便一败涂地!

    什么“神相点兵”显然比放屁更无聊。

    二十万出征“穷兵”伤了五万,死了五万,余下十万筋疲力竭,带着沉重的泪光回抵“天都城”

    可是,皇玉郎再攻“天都城”又谁人能挡?城破被灭,看来只是早晚问题。

    皇玉郎已兵临城下!

    天甫黎明,城内鼓角雷鸣,每一个城民都站出大街上挥舞小旗,或拋掷鲜花。

    新主人来了,迎接“苍龙城”的新霸主——余律令。

    小丙、笑天算及五十万大军都不知所踪,他们攻下了城池,便把城双手奉上,不敢掠夺城中什么。

    城主胡说八与一众战败“铁甲兵”也同时失去踪影,从今天起“苍龙城”就只属“余家”“海霸族”所有。

    十万余兵进驻入城,往后还有一大队车队。鸾鸟立衡、羽盖华藻的“金根车”是帝皇乘坐的大车。之后还有十辆高级官吏所乘的“轩车”上雕花纹飞龙,甚是美观。

    “金根车”突然停下来,余律令走出车外去,四周城民立时欢声雷动,神兵急急余律令在享受群众带来的热烈喝采。

    许多年了,自七年前于“天都城”一役挫败,余律令便一直郁郁不得志,那次的瑕疵,教他付出好大的代价。

    后头的“轩车”也走下来四个人物,同样是锦衣华服,态度不可一世,跟余律令不同的,只是相貌较为平凡。

    一个貌似猿猴,下颏也长满粗硬长毛,双手连手背也有一寸毛长出,偏偏又瘦又矮,是掌管“治技院”的三十岁余人生。

    一双大眼偷偷向四周窥视,每见到姿色不俗的少女或少妇,都不禁眼光流连。

    身旁的“器动院”尊者,名为余一斤,留有八字长须,脸上有半边红斑胎印,意态极为倨傲。

    还有四肢特长、留有一条长发结成辫子的余不同,是掌管“精要院”的尊者,与貌如笑佛、毕恭毕敬笑容常挂在脸的“妙货院”尊者余万金,同站前来,享受欢呼。从前的“余家”盛事,也只得一个余律令当承受风光代表,江湖上大家只会认识“余家”就只有一个余律令,但从今天起,一切已改燮,余律令是“海霸族”族主,仍是领袖。

    但在他之下,还有五院分担力量,分别为“冶技院”——主理冶炼、制造神兵之神技研究、试验。

    “器动院”——负责一切大小兵车、兵器设计、制造。

    “精要院”——从四国四族甚至更遥远处搜寻所需物料、神兵。

    “妙货院”——把下等的“神兵”出售给其它势力,换回利益。

    “神髓院”——开发并设计出最新、最强神兵。

    神兵急急余律令,他能够不断研制出惊世神兵,背后最重要的力量,就是“余家”

    有五院辅助。

    从前因为要标榜一个余律令,大家都把锋芒敛收,一切荣誉尽归予家主。

    余律令又聪明、武功又第一、发明大能又超越任何人“余家”一直就想要推举他出来,希望可由他一统天下。

    可惜,七年前一败,余律令承受沉重打击,另“余家”“元老堂”的老人家大大不满,虽未致撤换家主,但经议决,余律令权力大大被削弱,必须受制于“元老堂”

    的最后拍板。

    任何重大决策,或进攻或杀敌,没有了“元老堂”一众元老商议好,决定路向,余律令也不能擅自动兵。

    从前在幕后的五院,各尊者也不再隐伏起来,因为只要余律令再有大错失“元老堂”便会从五院尊者中,重新挑选一人继任当“余家”家主及“海霸族”族主,取代余律令。

    余律令还是余律令,但实际上处境已今非昔比,处处受制,他必须再立战功,重建个人力量神话。

    双目仍不停游视的余人生笑道:“呵小真人当真不该啊,大家都下车来,他却仍待在车内,咱们都应该为表哥余万金的成功大计,一同祝贺,并享受一下百姓祝福哩。”

    余万金不停躬身抱拳拜向四位亲人,脸上没半分自豪道:“以‘神风笑’换来‘苍龙城’、‘余家’上下都有功劳,我哪敢一人贪功托大,不敢!不敢!”

    余律令任四人如何说笑,也不答上半句,他一直好鄙视这身旁四位尊者亲属,自己策划攻敌掠城,但一切荣誉必须共享,他对这种“元老堂”定下的规矩极为讨厌。

    就算没有了“神风笑”他不是一样领兵统一了“海霸族”吗?“余家”成了“海霸族”皇族,统领散乱的一百个大小族群,只有他余律令一人能成功做到。

    但他还记得,整个计划被“元老堂”改了又改,拖了又拖,一年准备方通过出兵。

    “元老堂”、“五院”只是他雄霸天下的绊脚石,终有一天,必定逐一粉碎,谁也不能阻碍余律令。

    一飞跃上,展示出超群轻功,四院尊者只是一技专才,武功修为平凡,又岂能与余律令相比。

    刻意在民众前表现出超凡武艺,立即惹来一阵阵喝采声,余律令高高站在五层高的房顶檐上,远眺开去,还有“朱雀城”、“太微城”、“紫微城”、“白虎城”、“玄武城”及“模糊城”

    小白辛辛苦苦建立的七座城池,余律令都好想夺走,要小白的痛苦一天比一天加深。

    他要证明,耶律梦香,你绝对选择错误,我余律令比小白更胜一筹,我才是雄霸天下的人物。

    余律令绝对比小白更强!

    好可惜,等了又等,等了许多天,进攻其余各城的计划“元老堂”仍未批下。

    余律令的心好烦,大风呼呼在吹,但仍吹走不了他的苦恼,只吹来一阵阵语带耻辱的笑声。

    笑声来自下面没有步出“轩车”的“神髓院”尊者,小真人余弄仁,余律令最“怕”

    的余家同辈至亲——

    第九章等着你回来

    “天都城”的城墙已加高加厚,高逾七文,三层厚砖围墙,要强行进攻,已非七年前般轻易。

    加上原有三十万“穷兵”被歼灭了五万,还余下二十五万,伤了五万,能作战的,仍有二十万。

    皇玉郎大军压境,也只不过是三十万“皇卫军”而且我们占了地利优势,二十万战三十万,攻守对垒,胜负难定啊。

    这些都是“天都城”内,每个城民的看法,极为一致。

    但当皇玉郎命皇太子率兵攻城,第一次看到“皇国”的巨型机动战车,大家才恍然大悟。

    皇玉郎破城,绝不会太久。

    当天,神相风不惑虽身负箭伤,但扶伤到城楼视察“皇国”攻城实力,当见到一百辆“皇战烈车”攻来,竟立时惶恐破胆,吐血倒地,斗志完全消失殆尽。

    从来只守不攻的“皇国”大军,用以攻城的“皇战烈军”全用铁枝搭建,组合而成的巨大机械用车。

    车分十层,竟比“天都城”的城墙更高,由于是组合构成,要是守方敌人的城墙更高“皇战烈车”也可以随意再搭建两、三层,居高临下,压倒敌城。

    恍如战船般巨大的庞然大物“皇战烈车”并没有如冲车般冲向城下,直接进攻。

    “皇战烈车”平排在二百尺外,好整以瑕的对准墙上守兵,不断发出如飞蝗利箭,又发动弹石攻城。

    火器、弓箭、垒石,不停攻来,从天光到日落西山,只攻了一天,整个“天都城”

    已没有一处足以挡箭的阴闭处。

    女墙完全被砸得稀烂,无险可守,谁站出来便随时会被利箭射杀,勉强只能以大铁盾挡在身前。

    但大铁盾只可挡箭,若给射来的一颗大石头砸中,守兵顿时被压扁,血肉模糊,只是送死。

    皇玉郎初次踏上“皇战烈车”之上,看见辉煌战绩,不禁露出满意神色道:“好快,便能迎娶十两过门!”

    痴心的皇玉郎实在爱得太深,三十万大军老远来到攻“天都城”他挂念着的却是十两。

    攻“天都城”难道就只单为了得到十两?

    皇玉郎没想过一举灭了“天法国”令国力大大增强?

    他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么?

    皇玉郎没想过要在声威上压倒昔日的皇上皇?

    站在一旁的皇太子当然想他真的如此,皇玉郎本来就只钟情诗书曲乐,不爱争霸,如今爱上十两,难以自拔,灭了“天法国”说不定又会把皇位襌让出来哩!

    出征“天法国”皇玉郎在五皇爷中只挑了皇千世与皇太子,立下战功,显示才能,皇玉郎要把帝位襌让,不是自己就是皇千世,机会千载难逢,故此皇太子很尽力地去杀敌攻城。

    皇玉郎问道:“战情如何?”

    皇太子指着毁烂不堪的城墙,笑道:“还未到火攻,看来‘天都城’的战斗力已消失殆尽,破城指日可待。”

    皇玉郎转身对皇太子道:“要是由你当元帅,发号施令,你会如何作战、攻陷‘天都城’?”

    皇太子得到重视,立时手舞足蹈地大发伟论,兴高采烈道:“明天,我决定全力用火攻,把城内房子烧个精光,偷进城内的探子告之,‘天都城’因为失却强人领导,民心涣散,我在夜里派三万精兵突袭,先要城里兵民彻夜难眠,疲乏不堪之际,大军全力攻城,咱们藏起来带来的铁架,还可以多建二百辆‘皇战烈车’,一块儿突袭攻城,‘天都城’定然再没力量抵挡,一定轻易攻破。”

    说的清楚明白、十分详细,皇太子的攻城计副虽然简单,但却是相当缜密。

    这是他表现出能耐的大好机会,在沙场“天坡”一战,皇千世率兵一举杀掉五万“穷兵”他绝对不能给比下来。

    能否掌握可能获襌让的帝位,这仗的表现极为重要。

    听罢,皇玉郎只在苦笑,淡淡道:“传令下去,退兵十里!”

    吓得皇太子难以反应,张大口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凝视着皇玉郎,眼眸充满疑皇玉郎拍拍皇太子肩头,苦笑道:“忘记了‘天法国’为何这七年来突然强大起来么?”

    头脑仍一片混乱的皇太子,无法理好思绪,疑惑的眼神告诉了皇玉郎,他仍不明所以。

    皇玉邯叹道:“要破‘天都城’,除非伍穷已死,伍穷还没出现,什么攻城大计都必须把他的出现变量计算在内。”

    皇太子终于明白皇玉郎的忧虑,答道:“‘天法国’最大可能,就是从客城调来其余四十万大军,作前后夹攻,但探子回报,三天脚程都没有发现战兵大军踪迹。”

    皇玉郎道:“表面上,只要在三天内攻陷‘天都城’,就算援兵赶至,也只能望城兴叹。”

    皇太子道:“伍穷来得迟了。”

    皇玉郎道:“你太小觑伍穷了。”

    皇太子道:“皇上,还有可能扭转咱们必攻克‘天都城’此不变大局么?”皇太子有点气愤。

    皇王郎道:“有!”

    实在难以接受。皇太子瞪着一双大眼,要静候皇玉郎的答案,他绝对猜不透的答案。

    皇玉郎苦笑道:“只要杀了我,由他率领二十五万穷兵守上十天、八天,援兵一到,便可大破‘皇卫军’。”

    “杀皇上?”皇太子简直难以置信,谁能杀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皇玉郎,那伍穷一定疯了。

    皇玉郎道:“这是伍穷唯一救‘天都城’的一着,杀了我,‘皇卫军’群龙无首,他重掌‘天法国’兵权,此盛彼衰,危难自然迎刃而解,而我俩之间的恩怨,也可一并解决。”

    “皇上明知此为可能之事,还要我刻意退兵十里,让‘天都城’有喘息机会?”

    皇太子不明所以道。

    皇玉郎笑道:“朕需要一个战场,用来亲手杀伍穷的战场。”

    皇太子道:“皇上,咱们来,目的是要攻取‘天都城’,而非杀那厮伍穷啊!”皇玉郎笑道:“听着,我来,目的就只是要杀伍穷,攻克‘天都城’只是其次。”

    什么道理?究竟是什么道理?真是狗屁不通!

    皇玉郎遥望着“天都城”道:“必须杀掉伍穷,十两才会真正死心,这正是我堂堂正正诛杀伍穷的大好机会,十两要我灭“天都城”她一定会依承诺下嫁我,但我要的是十两的心,而不是她的人,伍穷不死,十两对他,也就不可能死心!”

    皇太子终于明白了,表面上,他率兵来攻,是要破“天都城”但内里真正的期望,却是亲手杀死伍穷。

    皇玉郎挥手道:“退兵十里,我独个儿在此‘皇战烈车’,伍穷,他一定会来杀我,会来送死。”

    “天都城”内就如皇太子的探子回报一样,人人了无斗志,对守城完全失却信心。

    伍穷把帝位交给风不惑,那厮与李厉琤断送了五万精锐“穷兵”怕得要死的丑态,很快便传得满城皆知。

    “天都城”就算有伍穷及时回来,但他一个人再带领“穷兵”又怎可能抵挡得住“皇战烈车”?

    完了“天都城”完了!

    这是每个城民今天的心中所想,也是很快便会来的不争事实。

    李疠琤当然也跟城民所想的一样,她回到“律天殿”去,使唤来一大堆宫娥,为她把珠宝财物都堆在一起。

    她要保住家财,当大军攻入城时,乘乱逃出城去,再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当不成皇后,做个大地主、大富豪也不错吧。

    又或是回去“狂乐镇”再买来一个大赌坊,快快乐乐当个大庄家,也多么消遥快活,不用耽心被杀啊!

    “都是你这笨猪吃了豹子胆,学人家当上皇帝,挑那妈的你这蠢货、胆怯鬼,有个屁能耐啊!”“老娘可没兴趣跟你去死,被皇玉郎来个五马分尸,老娘要走了,你放心去死吧!”

    李厉琤反脸无情,只顾保命,拋下风不惑不再理会,算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受了重创的风不惑,又如何能阻止李厉琤离去,他只是在不停的反复问着自己,怎么明明看得清楚明白,一万精兵气色大好,却竟然一下子就被杀个清光,好生疑惑难解。

    不停喃喃自语道:“我是玄门师圣啊,从来也不会相错,不可能啊,不可能的,难道我已失去玄门神能。”

    李厉琤也不理似是疯痴了的风不惑,急忙离去,但突然出现在大门处,却有令她停步的笑容。

    “既当上皇帝、皇后,一切财宝也归‘天法国’所有了!”挡在大门口的,赫然就是原已失踪的伍穷。

    在他身后,还有为他抬着“败刀”的徒儿春冰薄。

    这是他初次踏足富丽煌然皇宫殿堂,沿途上琳琅满目,瞧得眼花缭乱,每事每物都不禁贪图多看一眼。

    原来当了大官,成为皇者,真个享受无穷,春冰薄实在大开眼界,一切一切,太诱惑了。

    李厉琤与神相突见伍穷现身,也表示死期将至,原来已经是怕得要死,立即跪了下来,大呼求饶。

    李厉琤为求保命,声泪俱下道:“饶命啊,都是这贱货不好,小的从来没想过要害大王啊!”哭得呼天抢地,加上一脸奇丑,看起来特别恶心,伍穷只轻轻说道:“丑八怪,你再哭闹,朕便一刀杀你!”

    比什么都更有神效,一句话便停住李厉琤的哭叫。

    伍穷对着神相笑道:“你终于明白,就算夺来了皇位,以你的能耐,也绝不可能保得龙位了吧。乱世中,只有强者才配登基为皇,受万民敬拜,你如此庸才登基,只会惹来敌人攻杀。”

    风不惑一手抽出佩剑,凛然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笨头不应再留在脖子上,但请恕过我妻,留她一条生命!”

    始终眷念夫妻之情,风不惑最后以最痛心的无奈眼神,望了李厉琤一眼,便把刀锋抹向颈项。

    好笨的剑,竟然自刎也不成,笨剑不笨,只因为已断了,伍穷及时剑指前戳,便断了利剑。

    伍穷冷冷道:“朕未赐你一死,你竟敢寻个解脱?”

    风不惑绝不能相信所闻之声,伍穷真的会饶恕他布下的杀局,卑鄙无耻的出卖他么?

    伍穷扶起风不惑道:“朕要雄霸天下,便得有容人之量,有容乃大,你布局杀我,无非希望更上一层楼,有野心、有能耐的人,我伍穷正好需要。不怕你叛变,只怕你无才,哈”眼眶再也禁不住滴下泪水来,伍穷啊伍穷,你比小白更有容人之量,更豪气盖世,更有胆包,雄霸天下,舍你其谁啊?

    伍穷笑道;“还有啊,你的‘神相点兵’全盘失败,只怪你没带一盆水上战场吧,看你一脸乌黑,气色大坏,由你领导作战,士兵们的好运都给你的衰气冲走了,又怎么不一败涂地,嘿!”

    说罢,伍穷便轻轻松松的离去。

    脚步如此的轻快,是因为伍穷好愉快。

    明明“天都城”被围困,四十万大军又来不及救援,危在旦夕,怎么可能轻轻松松?

    难道有妙法破“皇战烈车”么?

    难道伍穷一定能杀败天下第一的皇玉郎?

    答案很快揭晓——

    第十章满盘皆落索

    月黑风高“天都城”外,只有一辆七丈高的“皇战烈车”最上层处,有守候了许久的皇玉郎。

    他面前,还有期盼他出现已久的伍穷,一脸自信,十分轻松畅快的伍穷,竟带着一份礼物来相见。

    伍穷道:“为了得到十两,你便来攻城,便来杀我!”

    皇玉郎道:“你只有一个选择,在此与朕决杀。”

    伍穷道:“不错,这也是我原来所想,想了千百遍,也只有这个解决方法最简单、最彻底。”

    皇玉郎道:“你终于来送死!”

    伍穷道:“我终于来送礼!”

    皇王郎道:“送礼?”

    伍穷把手上携来的一个锦盒奉上,重甸甸的,内里究竟放着些什么,竟教伍穷轻轻松松。

    伍穷道:“攻城,目的不外乎夺取一些东西,对嘛?”

    皇玉郎轻轻点头,他实在想不通透,锦盒之内,有什么东西可以为伍穷扭转劣势。

    想不过来,就是在智谋上不敌伍穷,给比了下来,这种感受才最可怕,皇玉郎不敌伍穷。

    伍穷道:“这就是攻城礼物。”

    皇玉郎慢慢的打开锦盒,内里,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立即教皇玉郎吐血当场。

    头也不回,飞快的以最快轻功抢回十里外大营,心里不停高喊着:“撤!快撤兵!”

    一个人头,一份攻城大礼,便把皇玉郎处心积虑攻城大计破解,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伍穷更加轻轻松松的大笑起来,有容乃大,他就是学会了这四个字,便轻易化解危机。

    有容乃大,有容人之量,才会不断增强扩大自我能力、势力,伍穷愈来愈觉得,他会是雄霸天下的真英雄。

    “攻啊!杀啊!”“天都城”震天杀声随皇玉郎撤兵消失了,但同一时间,另一座城池却是烟火四起,接连被攻十天十夜。

    花尽半生所学,攻得出色无比,好肯定,这是最出色的一役,当上大将军,带领四十万大军的她,威武已极。

    她,芳心,披甲上阵,攻城十日“皇京城”已岌岌可危,要是再给她半月时间,她绝对有信心攻陷“皇京城”

    当然,芳心能节节胜利,伍穷在开战之先,偷偷进入“皇京城”内,先斩下守城三皇之一的皇天龙头颅,也实在最为重要。

    “皇京城”的兵力都随皇玉郎赶赴“天都城”去,失去了皇上皇,又没有皇玉郎的“皇京城”原来如此脆弱。

    芳心先要伍穷进城杀了皇天龙,把他的半截尸首挂在城楼上,一挫士气,才让伍穷把头顶带回“天都城”去,给皇玉郎作礼物,让他作出明智抉择。

    要继续攻克“天都城”?还是回防救“皇京城”?

    这就是芳心为伍穷献上的妙计。

    有了芳心,伍穷在战法运用上大大提升能力,芳心的计策是,既然不能率兵及时营救“天都城”便放弃它。

    把其它城的四十万大军,攻“皇京城”来个同归于尽,你杀我的百姓,我便杀尽你的城民。

    伍穷先掷下皇天龙头颅,是为攻城礼物,只要给皇玉郎看个明白,他便会清楚,伍穷绝不会跟他作实时决杀。

    伍穷只要率领二十五万“穷兵”抵挡住“皇战烈车”猛烈攻势,守得上一、二个月便成。

    反观皇天龙已被杀,究竟“皇京城”是否已岌岌可危?要是城破了“皇国”

    便大祸临头。

    四十万“天法国”军兵,破了“皇京城”还可以再班师回“天都城”再与二十五万“穷兵”夹击三十万“皇卫军”

    皇玉郎只有一个选择,尽快赶回“皇京城”去,解救危难。

    如此调兵遣将“天都城”的危城祸劫就能轻易化解,芳心妙计委实不同凡响。

    这个当然,她已贵为“天法国”皇后,当然尽心尽力,为“天法国”而战,为伍穷而战。

    失落了的荣华富贵,凭着自己努力不懈地去争取,芳心又再夺回尊贵,她,始终仍是皇后。

    芳心拍上伍穷,有谋有勇,互相配合,要雄霸天下,谁敢说是不可能,谁敢小看。

    所付出的,只不过是伍穷一掌所留下来的疤痕,那伤疤在小腹之下,伤得好她记得好清楚,伍穷笑着对她说:“这一掌,教你失去再生育孩子的可能,因此,你只会是皇后,绝不可能再妄想毒害朕,再诞下野孩子,胁天子以真正帝皇自居。”

    伍穷成长了,他既要熊掌,也要得鱼,两者兼得,却不能有失。

    “有容乃大”伍穷是从决定重用芳心的一剎那想通的,他好明白,要雄霸天下,不可能只凭个人勇武能耐。

    他要把所有有才能的良将、谋士,都招揽于麾下,他要大,便要一步一步提升,变得更强。

    “天法国”将不断扩展,直至雄霸天下。

    也许,因为十两终于放弃了他,再没有半点情爱期盼,伍穷不再妄想年老后,拋下帝位,与十两到荒郊过着神仙生活,到老至死。

    一切希望幻灭,便积极投入雄霸天下大计好了。

    有容乃大,下一个人才,又会是谁?

    “苍龙城”之外远处,一个人呆呆望着城楼上乘风飘扬的战旗,瞋上写得清楚明白,是一个“余”字。

    余律令的“余”“苍龙城”已失陷了,七城连环固守,辛苦经营的防敌妙布城池,因为一城失陷,便全盘失败。

    小白杀不了伍穷,策马回“模糊城”去,路经“苍龙城”在城外呆立了一个时辰。

    怔怔看着敌人瞋帜飘扬,城内欢声鼓乐震天,内心之悲痛实在难以形容。

    七年以来,花了多少心血才攻克七城,结成七城联防,一朝便遭破灭,小白在想,原来努力得来的东西是会突然失去的,你要不断争取的同时,也要当心会失去原已拥有的。

    别以为拥有了,便是永恒在手。

    好大好大的教训,小白又上了人生一课。

    策马扬鞭,直奔而去,小白下定决心,谁夺了他一个城池,便要对力十倍奉还。

    余律令的旗帜在“苍龙城”飘扬,不久以后,他的旗帜就会竖立在“海霸族”

    的城池上,一定,一定。

    小白好累,好想休息,在“苍龙城”不远,便是“太微城”好,便先到“太微城”

    好了。

    “太微城”的城主是史认屁,他不要太烦人便好了。

    不消一会儿,小白便抵“太微城”前,他并没有进城,因为待他一人一马到了城下,一个“朋友”在城楼上向他打招呼。“小白兄,等你许久了!”

    这“朋友”白发苍苍,老态毕呈,活像已是百岁入魔似的,但实际上,却不比小白的年纪大。

    不错,他便是小白最痛恨的人之一,小丙是也。

    小丙竟然在“太微城”城楼现身究竟是什么的一回事?小白再看个清楚。

    有士兵竖起旗帜了,是一个“丙”字,小丙的“丙”字。

    小白顿时胸口热血上涌,脑中一阵晕眩。霎时之间,竟似泥塑木雕般呆住了。

    泪水涌到眼眶之中,望出来模糊一片。

    眼前一黑,只觉天施地转,一摔坐地。

    天啊“太微城”竟也已失陷,被小丙攻占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白定了定神,才慢慢站起,脑中兀自晕眩,怎么只离去数天“苍龙城”、“太微城”都相继失守?

    站在城楼上的小丙好生风骚,待小白又再站起,挤出他甜美的欢容道:“小白大哥,怎么了,彼此是一场亲戚,让小的来替你料理‘太微城’,不是好得很么?”

    小白只是在惊讶,何故苦心经营的七城联防,竟完全抵挡不了敌人来攻,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小丙笑道:“对了,大哥一定对城池相继失守感到怀疑,来吧,兄弟们,就送个大礼给小白大哥,让他明白一切。”

    话声方落,竹制飞鸟来了,是“神风笑”自城内飞射而下,小白只感到有点怪异,连忙退避急闪。

    “神风笑”着地即刻炸出一个大洞,威力惊人,小白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原来余律令、小丙有了如此厉害神兵,难怪连陷二城。

    小丙拍掌大笑道:“怎么了,好大哥,这就是咱们从余律令手中所得的‘神风笑’,还不错吧。”

    小白突然策马转身驰走,他已明白为何史认屁、胡说八竟守不住两座城池了“神风笑”比什么“神兵”都更可怕。

    抵挡不住“神风笑”那就一定守不住城池。

    小白已是方寸大乱,他要立即赶回“模糊城”去,找来耶律梦香商议如何应付。

    “神风笑”实在太可怕了。

    但当小白继续奔驰,更可怕的事一一呈现眼前“紫微城”、“白虎城”、“朱雀城”、“玄武城”原来都已落在小丙手上了,七城就只剩下一个“模糊城”

    小白的势力已瓦解了七分之六,只余下所有兵马在“模糊城”内。只是数天光景,小丙、笑天算率领五万大军,便攻陷了六个城池,只把其中“苍龙城”依盟约交给“海霸族”其余五城全是小丙所有,小丙已是不能小觑的势力。

    在第六座被攻陷的“玄武城”战败的城主们,胡说八、史认屁、刘一线、关二哥及诸葛神弩等人,扶老携幼,一家都安然从城内走出,小丙半点也没为难。

    小丙说得感动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小丙绝不会苛待大家,只要各位想清楚了,要是有意回来当城主,助小丙一臂之力,小丙定然无限欢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小白大哥,五位城主皆为你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千万别加以怪责啊。还有,大哥现下只剩下一个‘模糊城’,列强皆虎视眈眈,神长大老、伍穷、刀锋冷、燕万岁、药口福,还有余律令与我小丙,‘铁甲兵’可抵挡得了么?别忘记,还有‘神风笑’啊,大哥,小心啊!”被小丙的大笑声送别后,小白又再与战友城主重逢,各人恍如隔世,七年艰苦经营,就断送在“神风笑”下!

    只剩下“模糊城”离亡国还会遥远么?——

    第十一章垂死的挣扎

    “小白啊小白,大王啊大王,来吧,出战夺回咱们六座城池,救救咱们百姓啊!”“只有一座城池,也可以立国为皇么?”

    “哈登基快,驾崩更快啊!”“嘘,缩头大乌龟小白,来吧,出来啊,咱们要打你的大龟xx,别躲藏起来哩!”

    “快灭亡了,快逃啊,城里的人赶快逃命吧!”

    “不要屠城啊,城内的百姓好无辜哩!”

    不分昼夜,围在“模糊城”外的战兵,都用尽方法打击守城士气,不断的摧毁城内军民的信心。

    这绝对是最关键时刻,六城陷落,连环失守,在百姓心目中,小白的必胜神话已告幻灭。

    “模糊城”外,共有“神国”、“异族”、“海霸族”、“农族”、“狂意族”与及小丙等六大势力,不分日夜分别来攻,已攻了二十天,五十万“铁甲兵”与城民已守得筋疲力竭了。

    梦香公主对小白说:“攻陷先前六城。所有的‘神风笑’都用个清光,‘余家’一定正在努力赶制中,只要新一批‘神风笑’来了,‘模糊城’被破,只是早晚必然。”

    四大攻将中,将军、生力、血霸王、朱不三,还有五位城主,就算是小白自己,梦香公主也好,竟都一筹莫展。

    太快的接连失去六座城池,太大的打击,看来大家都受不了,只能苦苦死守,直至“神风笑”再来作彻底摧毁。

    小白巡视城内各处,有的伤兵断臂、有的胸前包扎住伤口,仍在渗出血来,伤的竟比没有半点伤的更多。

    最重要的,是小白发现大家已失去了最重要的“士气”六城火速失陷,小白必胜神话破灭,士气已接近荡然无存。

    再没有神机妙算,小白、“模糊城”、“铁甲兵”都肯定会很快消失无。

    小白回到行宫里去,梦香公主竟然呆呆望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这些日子以来,公主竟没有为小白献过计策,为守城而努力。

    自从笑梦白被杀后,公主便变得好忧郁,从前机灵思巧敏捷的她,竟变得异常沉默。

    六城相继陷落,公主没有太痛心,也没有设法跟围城者周旋,她好象放弃了!

    公主轻轻叹道:“小白,要是‘模糊城’也守不住,国破家亡,你会愿意找个平静的地方安顿下来么?”

    小白笑着回答道:“我告诉你,‘模糊城’是绝不会失陷的,我小白也不会败下来。”

    梦香呼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道:“我从前也一样的坚持,但事实已摆在眼前,小白,时不予我啊。”

    一向意志坚定的小白,满有信心道:“十年前,我小白双手什么也没有,今天,拥有的比从前多了不知多少倍,从这一步开始再努力创建,我一定能扭转乾坤!”

    小白说得异常坚定,但看来公主已不再同意。

    公主一再叹息道:“小白啊,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整个‘模糊城’内,就只有你一个人认为还有转机而已,不错,从前的你是最令人信服的,但败势已成,兵败如山倒,你又如何可以力挽狂澜!”

    小白丝毫不会怪责公主,毕竟失去笑梦白对她打击实在太大,公主好想把一切来个终结,从此跑到渺无人烟的地方,过着宁静平凡的生活,她内心早已放弃追逐名利、权势了。

    小白笑道:“神相说过,我一定会成为皇帝,叱咤武林,他的批言一定错不了,一定有解救本城的妙法,一定有,相信我小白!”

    方法?真的有方法破解围城之困、破解“神风笑”?小白抬头望天突然失笑。

    好,老天爷,这一回的考验,实在把我小白难倒了!

    “模糊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小白当年所得到的“万寿无疆”宝藏,余下大批财宝,仍藏于“模糊城”内。

    只要能破城攻入,分得财宝,国力大盛,自能招兵买马,更容易雄霸天下,又或是最少也不会轻易被其它势力吞并。

    六大势力的六个阵营,有六大兵队,也有六个枭雄,大家早有协议,携手攻城,只要谁斩下小白头颅,谁便能夺得“模糊城”“万寿无疆”财宝也归他所有。

    在“狂意族”的大营里“食狂”药口福看着摆在地上的三副冰棺,这是他命人跟“余家”“精要院”尊者余不同,花了大量壮阳药食,才换回来的上好货式。

    三副冰棺,发光且晶莹通透,死掉的裸体女尸封在内里,欣赏起来特别有快感。

    药口福想通,他绝不是什么雄霸天下的材料,只希望在攻打“模糊城”一战,奇兵突起,掳走耶律梦香及她的两个婢仆,冰封起来作为珍藏欣赏,已是心愿得偿。

    八年前的主意,至今仍未能实现,唉!好失望。

    就只有这样嗜好的药口福,一直在想,必须亲自动手,最少也可以擒下雪姬及俏语吧。只可惜那嫣唇双手已断,他妈的伍穷,令美人失去纤纤玉臂,可恨啊!

    怔怔呆望着三副冰棺入神,门外有人闪进,待进来之后才醒觉,来人竟然是余律令。

    药口福最懂得奉承之道,立即又堆出嘻笑皮肉道:“真不得了,今夜吹哪种妙风,把天下第一公子爷吹来我处啊?”

    余律令甫进来,便一声不响,只四顾张望,视线终在三副冰棺上停了下来,想了好一阵子。

    余律令上前抚摸着冰棺,啧啧称奇道:“果然是奇妙佳品,冰封佳人,奇妙无穷。”

    药口福还未回话,余律令竟一掌又一掌,把三副昂贵冰棺尽数击毁,只见“食狂”

    欲哭无泪,双目怒瞪着余律令。

    药口福愤然道:“你为何要毁我心爱冰棺?”语毕立即运起掌劲,只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药口福便不顾一切杀人。

    余律令把冰棺彻底摧毁,笑道:“我来,并不是要毁冰棺,只是顺手而已,真正目的,是要杀跟我争夺‘模糊城’的人,名号是食狂药口福,受死吧!”

    余律令突然出招,攻得疾急上见一招便向药口福下体攻去,掌法行云流水,真力源源催至,是“余掌”

    一招突袭,幸而药口福绝非平庸之辈,一个翻身,体重身型却是异常灵活,避了杀着,便跟余律令游斗起来。

    难以立时分出胜负,余律令突然穿帐而出,偷袭失败,惟有先行退走,免得待会儿被包围。

    大敌退走,药口福勃然大怒,立即呼喝来兵将,叫嚷道:“立即上马披甲,随我一同攻‘余家’阵营,讨回公道!”

    另一方的“神长大老”大营内,也响起拼斗之声,胆敢向文房四打主意的,竟是刀锋冷。

    他的一式“家破人亡”虽杀不了文房四,却把他身后的纸尾那左手尾指一刀斩掉,还重伤内脏。

    神长大老与刀锋冷交战了一会儿,被他一刀破开营帐,溜走了,急得立时追向“农族”阵营去,杀刀锋冷。

    差不多同一时间,小丙的兵力亦与“异族”大打出手,只见燕万岁脸上多了一道五寸刀疤,竟是来自小丙的刀。

    六方势力各自群斗,一时间各处阵营大为哄动,彼此互相攻坚,杀声震天,刀剑交鸣声不绝于耳。

    又另一方,刀锋冷、余律令、小丙都来了,聚首一堂,相视大笑,余律令先以双掌压搓,脸容改变,啊,是“盗脸术”

    余律令原来是小白,刀锋冷原来是生力,小丙则是朱小小所扮,原来是小白的计谋。

    要破解围城之困,唯一方法,便是先引得六大势力互相攻击,势成水火。

    只要加深彼此恨仇,一切便易于进行,有了重大伤亡,再不能互相谅解,自然斗争加剧,唯一得益的,就是“模糊城”

    小白要设法挑拨离间,粉碎六大势力,扮作其它人闯来借机惹祸,小白要救“模糊城”必须玩弄手段。

    计划相当成功,原来已不大合、彼此各有不满的六大势力,竟混战起来,愈杀愈兴奋,愈杀愈乱,愈乱愈死得人多。

    究竟这一次出击,会否有一、二个势力被消灭?从此在武林中消失,也消解了“模糊城”压力?

    在城楼上看着大军各自拼杀,好刺激啊,小白看了许久,快乐得不得了。

    同样,生力等亦看得乐透。

    敌人真笨,太愚蠢了,还是小白智谋第一,轻而易举化解危机,小白就是独一无二的小白。

    突然,一声巨响,爆炸比平常的“神风笑”威力大五倍,炸得天摇地动,地上裂出了一个大洞。

    就此,一切的争斗都停止了!——

    第十二章万岁爷驾到

    “神风笑”又来了,如天雷乍响,震裂人心,只要看过“神风笑”威力者,谁都怕得要死。

    神长大老、药口福、小丙、燕万岁、刀锋冷都呆住了,更甚者,竟连余律令也怔怔目呆。

    “神风笑”炸得三个营房粉碎,天摇地动,当尘土落下,他来了,后头还跟着一群“神髓院”的门人。为首的他倨傲不群,一脸如霜雪白,穿上淡黄长袍,衣履鲜洁,手里就捧着一个巨大的“神风笑”

    他“神髓院”尊者,小真人余弄仁。

    余弄仁引爆了威力更强的“神风笑”先来震慑众人,才慢步而出,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余弄仁好整以瑕道:“新的一批‘神风笑’将相继炼制而成,‘余家’只希望攻陷‘模糊城’,谁令计划节外生枝,只好先让他来尝尝‘神风笑’威力好了。”

    说罢,余弄仁向六人扫了一眼,还包括原来代表“余家”、“海霸族”的余律令。

    余弄仁这二十有五小子,偏偏利用这个机会慑服群雄,连余律令也不知就里,明显得很,他不把余律令放在眼里。

    余弄仁不等六人回话,便接道:“明天,一批‘神风笑’便炼制成,‘模糊城’明天便可破,今天,请大家先回营休息吧!”

    竟然吩咐起六大高手来,这余弄仁好大胆子,对了,他是要藉这良机,让大家看清楚,这次“余家”能大破“模糊城”甚至小丙连破小白六城,只因为有他。

    是他,余弄仁麾下的“神髓院”费尽心思制成了惊天地神兵“神风笑”才马到功成。

    真正值得夸耀的人,是他余弄仁!

    余弄仁对着余律令笑了一笑,笑得好灿烂,又抬头向城楼上的小白点头一笑。

    明天,便是小白你的死期了!

    谁也没打算被“神风笑”炸得粉碎,退兵休息一天么,便退兵好了。

    原来“余家”除了余律令,还有一个余弄仁。

    原来“神风笑”真的如此威力惊人。

    原来“余家”的强大,关键就在“神风笑”;小丙突然连破六城,也只因为“神风笑”

    神长大老相信其它人的想法,跟他绝不会相差太远。只要杀了余弄仁,又或把他掳来,让“神风笑”成为己方“神兵”从此形势扭转,雄霸天下不就走上坦途了么?

    余律令当然会明白神风大老一干人心底所想,他暗里在笑余弄仁的无知,在此乱世之中,你愈有能耐,司能愈是危险,这年少家伙让整个武林强者都盯住他,以后一定难以安枕。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余律令抬头望向原来失笑的小白,他不再笑了,只呆呆仰望天空,目无表情。

    “模糊城”将被疯狂攻击“神风笑”会把任何还有战斗能力的守兵信心都摧国破家亡,已是必然事实,明天,一切便将惨烈发生。

    余弄仁不会让小白有降服为臣的机会,他要让天下人知悉,小白好比一只蚂蚁,杀小白、破“模糊城”轰轰烈烈的事,将永留武林历史当中,是他余弄仁令小白一败涂地。

    夜阑人静“模糊城”没有一个人安睡,大家的心都在乱动,大家都怕,怕一旦城破,便家破人亡。

    小白已尽了最后努力,但仍化解不了危机“神风笑”一出,一切努力都是徒然。

    明天,一头又一头的飞鸟越过城墙,炸得墙塌屋翻,一塌胡涂“模糊城”愈是抵抗,付出的代价便愈大。

    好些人都相拥哭泣,五十万“铁甲兵”土气也荡然无存,明天,就是死期的来临。

    生力好伤心,但他仍跟在小白身后,他仍相信,小白一定有法子解破当前劫难。

    十两仍在小白十步之后,她不论如何,仍是小白的婢仆,不离不弃,永远的默默支持。

    朱不三与众小朱,护佐公主“三将”、“八神”、“天兵”永远的在公主身旁。

    将军、血霸王与五位城主都好生失望,垂头丧气,他们都明白,小白没有下过什么命令来对抗“神风笑”

    大家都好清楚明白“神风笑”一来“模糊城”便完了,再加上六大势力冲杀,五十万“铁甲兵”勉力拼死,也不一定能支持太久,伤亡殆尽,自是必然。

    小白整夜的呆望着天,只有一个人,他的孩子大懒虫到过他面前,跟小白笑着说了一些傻话。

    大懒虫道:“爹已有了对抗‘神风笑’的破解计策,已有了九成把握,却不对大家说什么!”

    小白道:“你这大懒虫真不能小觑。”

    大懒虫道:“小白,才是真正不能小觑的大英雄。”

    小白道:“但大英雄也不可能一个人来雄霸天下,他也需要身旁的人来辅助。”

    大懒虫道:“如今的关键,并不是小白能否抵挡得住‘神风笑’,而是原来支持小白的人,都信心崩溃了!”

    小白道:“自从六城相继失陷,信心便荡然无存,大懒虫,你知道么,原来那份宝贵的信心,是花了足足七年时间来建立的啊。”

    大懒虫道:“五十万信心全失的‘铁甲兵’,争战起来,可能也不及五万‘余兵’又或是五万小丙的兵力。”

    小白道:“保得住‘模糊城’,也保不住大家对我的信心,这才是关键所在。”

    天快亮了,攻击即将来临,城外已围上了一批“余兵”他们不少人手上,都有“神风笑”

    只要余律令一下令,攻击便立即展开。

    城楼上的战兵稳稳的手持大铁盾,但他们都很明白,任何铁盾都休想挡得住“神风笑”

    只要有一个“神风笑”飞来,自己只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小白向城楼下的余弄仁笑了笑,说道:“好可惜,阁下的‘神风笑’今天不能大派用场。”

    余弄仁怒道:“必败无疑的小白,别再故弄玄虚了,天下就是无人能敌我‘神风笑’,你的什么鬼话,休想能骗我。”

    小白冷笑道:“你信天么?”

    余弄仁哈哈大笑,却不回话。

    小白指天说道:“我昨夜看了一夜,老天爷对我说,他今天要废了‘神风笑’!”

    “轰隆”一声,突然雷声大作,天空竟洒下狂风暴雨来,风雨无情吹打,把燃点“神风笑”的火引都淋熄。

    “神风笑”湿透,已再没有爆炸威力,这一场暴雨恰好救了小白,挡住了破城大灾难。

    没有了“神风笑”“模糊城”便仍能固守下去。

    小白命人把朱不三等四大攻将、五位城主、三将、八神、公主等人都召来,他要作出最惊人的计划。

    小白把羊皮地图打开,指着“模糊城”道:“城后,是人烟稀少、只有重重天险、布满了一些小部落的‘一万险’;再往后,便是不能进入的‘死荫幽谷’。我决定弃城,保留实力,往后逃,展开‘万里长征’,待稳固实力,再图反攻。”

    弃城,小白的决定,竟然是放弃“模糊城”!

    公主冷冷道:“你一旦弃守‘模糊城’,连最后的一个地方也失去了,小白神话破灭,天下百姓对你信心尽失,五十万‘铁甲兵’被追杀,只会一天比一天消沉下去,很难再有翻身机会。”

    小白道:“我明白,这是面对这次危难的唯一办法。”

    弃城,便是放弃“模糊城”的民众,放弃为了支持小白,而担土递石、执戈守城、为“铁甲兵”努力煮饭治伤的妇孺老弱、少壮男女,从此,还会有人相信小白么?

    城池被攻破,只是今日你的能力、实力不及人,天下人对你仍然敬重,只要一天实力在手,还有翻身之日。

    但一旦弃城,就表示宁愿保留个人实力,也不愿尽最后努力保卫城内百姓。

    大家的感觉是被出卖了!

    小白曾多次被朋友出卖,今天,他竟然出卖支持他登基的百姓?

    小白道:“这是无可奈何的决定,我必须尽量保留实力,留下来的结果,只会是全军覆没!”

    突然胡说八站了起来,史认屁、刘一线、关二哥,还有诸葛神弩,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小白躬身拜了一拜。

    胡说八道:“我离开‘苍龙城’时,曾向全城民百姓发誓,就算拼了老命,也必然回去再照顾他们,小白,对不起,我不会随你逃走。死,我也要留下。”

    五位城主都向上天发过毒誓,他们都不会放弃五个城的城民,绝不放弃七年来艰苦建立的友谊、情义。

    史认屁苦笑道:“何况,小丙衷心说过,只要愿意,绝对欢迎我们折返回去当城主。”

    没有挽留,也根本无从挽留,五位城主泪流满脸,转身而去。小白是他们最敬服的人,但大家绝不能放弃千千万万城民,对不起小白,请保重!

    五位城主从此转投小丙怀抱了,小白失去的已愈来愈多。

    小白道:“要展开‘万里长征’,必然万分艰苦,大家时间不多了,快尽量搜集粮食、用品,大军今夜便出发!”

    弃城自保,是懦夫所为!还是小白学会了“应变”?

    “哈不必弃城吧!小白,你怎么如此看轻自己,看轻五十万‘铁甲兵’啊?”

    大踏步进来的,竟然是脸上有一道血疤的伍穷。他昂首阔步,信心十足,一派皇者风范,傲然而立。

    伍穷笑道:“小白,我的大军已赶至域外不远处,‘穷兵’三十万,加上四十万战兵,只要五十万‘铁甲兵’一同杀出,来个内外夹击,一百二十万大军,杀尽六大势力军队,再诛杀余弄仁,哈反败为胜,扭转乾坤,来吧,小白,咱们再来携手!”

    小白、伍穷再度并肩作战了伍穷眼神里尽是皇者气概,他想通了,要雄霸天下,便得明白有容乃大。

    小白是天下奇才,只要冰释前嫌,二人再同心合力,把整个天下打下来,正是指日可待。

    小白冷笑道:“代价呢?”

    伍穷笑道:“我为君,你小白为臣,‘铁甲兵’收归我‘天法国’麾下,你助我伍穷一统天下!”

    如意算盘,能否顺利如愿?

    突然,一旁的耶律梦香含泪向伍穷下跪,磕首拜道:“伍穷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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