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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来到一处属于死人的地方——“白家墓地”一个闲人禁绝的地方。

    “来吧,就在这里解决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恩怨怨!”昔日玩世不恭的神态已不复见,貌似百岁老翁的莫问,站在一块墓碑之上,凛然无惧地迎对敌人,他,已置生死于度外!

    手一挥,方失神射出一物,插在莫问身前地上,此物赫然便是“白发青丝剑”“要死,也应该死得像样一点,别一再辜负这‘白发青丝剑’,剑的主人由始极之重视你,来吧,让我们作最后一战!”

    到了莫问濒死之时,方失神那戏弄之心竟顿然消失,换来是舍不得的好可惜感觉。

    原来死敌跟挚友又或倾心情人一样,都教人依依不舍!

    莫问死了,换来的原来是空虚寂寞!——

    第 七 章 人剑合一战

    决战终于到了最后一刻。

    一切恩恩怨怨都在今天得到彻底解决,胜者为王,败则必然的一无所有,一线之差,却是得失截然不同。

    惟是,成了众望所归的莫问,如今已经变得蓬头历齿,垂垂老矣的百岁老翁。

    功力用得一点不剩,如何能战胜趾高气扬的方失神。

    “白家墓地”会否就是大懒虫长埋黄土之地?

    方失神看着眼前重伤垂危的笑莫问,内心欢喜若狂,面上五官满是笑意道:“游戏完了,为了报答多日来你给我的惊喜,我不会杀你,说真的,我确是不忍心杀了你,笑莫问呀你太可爱了,哈,这一生我也忘不了你这弄得我头昏脑胀的小子呀!”

    “我想,我会把你的皮剥下作一张地毡,放在‘白圣宫’的大厅上,让我每一天都能把你踏在脚下,你说多美妙呢!”

    予智自雄的方失神,不停地自说自话,旱已把眼前莫问看成死人无异,内心那极度畅快,实在难以形容。

    莫问任由方失神揶揄,没有了昔日的口舌相争,心知今日难逃一劫,也就准备坦然接受。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巨古不变的定理,害怕死亡并不代表死神便会离去,傲然面对可能还会获得一线生机。

    力战至死,才能无傀于心。

    大懒虫手握插在身前的“白发青丝剑”以剑支撑身体,本想以笑容来掩饰痛苦表情,岂料竟牵动内伤又吐出大口鲜血来。神情显得十分凄厉的道:“幸好方大侠有祖传神兵‘仇生’在手,才能杀得了我,用‘仇生’来杀我,我死也可瞑目。方失神眉头一皱,不满地道:“言下之意,是说败你的是‘仇生’,而非我方失神?”

    莫问惨然一笑:“运用神兵,必须配合自身的招式,你得神兵的时间比我久,当然能跟他配合无间,杀力非凡。我得‘白发青丝剑’不过十多日,对“他”的感情只是刚刚萌生,杀力自然难以相提并论。”

    方失神听罢,面上未见怒容,反而鼓起掌来,笑道:“在下真的好佩服你急智过人,除了面对死亡无惧外,还想用说话令我弃‘仇生’不用,为自己制造逃生机会,笑莫问,你真是我一生中遇见过最可爱的敌人。”

    被识穿计谋,大懒虫没有多作解释,本想以说话令自大的方朱神放弃手中神兵,想不到却给他一言道破。

    要知道方失神一身武功全以剑招为主,放弃了神兵,杀力定然挫减,面对莫问诡异多变的身法,也就束手无策。

    或许,两人对战太久,方失神已再不吃莫问那一套,莫问愈是想激怒他,换来却是愈快步上死亡之途。

    如此难得的机会方失神又怎会放过,左手举起“仇生”遥指莫问,冷冷道:“既然你想死在‘仇生’剑下,我便如你所愿。”

    剑光绽吐“仇生”化作一道白虹,向着莫间疾剌,这一招端的是威风凛凛,正是剑仙李太白的“天仙缺三”精髓所在。

    方失神已能把“天仙缺三”的剑招、剑意,运用自如,莫问虽知他用的是“天仙缺三”无奈身负重创,要闪避也绝不容易。

    招式雄奇精奥,内力却不太强劲“仇生”距离大懒虫身前数寸,陡然变招,一斜身“仇生”圈转,竟向着莫问左肩削落。

    莫问心知方失神剑招不会如此简单,凝神待发,望能在对方变招时把剑挡截,冷不防方失神变招快如疾电,加上大懒虫有伤在身,身法变得涩滞缓慢“仇生”当下在他左肩划下了一道长数寸的伤痕。

    本料方失神定会得势不饶人,接着便杀个片甲不留,誓要莫问血肉模糊,身首异处,方泄心头愤恨。

    岂料他竟霍然后退,凝看手中“仇生”不住摇首,喃喃自语道:“不,不,不应该是那样。”

    不甚么啊?方失神心中究竟在想甚么?他不是要杀莫问吗?为何一招得手,却又当下撤招。

    想了一回,方失神又猛然祭起杀招,一剑舞起,剑招时而清隽过之,无其古朴,时而如花蕾乍然吐绽,层层叠叠。

    莫问眼光何等敏锐,昔日被李太白逼出“天仙缺三”招式,已深谙每一招、每一式的精粗利弊。

    如今方失神挥出似是而非的剑招,大懒虫当然轻易把他截下,只是莫问伤口不住溢出鲜血来,渐感神迷目眩,体力已是难支。

    反观方失神,神情高兴得如获至宝,莫问每挡一招,方失神又是惊奇,又是欢喜,似乎大懒虫正把剑法传授给他一样。

    没错,方失神正是要趁此机会在莫问身上得到最后利益。

    能有今天成就,全赖有莫问那样的对手不住对战磨练,因此方失神真的对大懒虫又爱又恨。

    纵是如此,眼前敌人也不得不杀,惟今之计乃是将他尽情利用,作最终的提升自己武功,直至对方筋疲力竭方下杀着。

    每一招攻出,笑莫问都能及时出招缓截,证明自己招式仍有破绽,剑招、剑意未能尽情发挥,需要好好改善。

    “后会有期”、“不见天日”、“跨海飞天”全都形似而神不似,意在而剑不在,一时间莫问也挡得手忙脚乱。

    方失神长剑飞舞,每一招都是离对方身体尺许而止,似是故意相让,又似是力有不逮。

    大懒虫实在体力透支,挡得十分勉强,他像是被方失神怪异剑招吓得失魂落魄,脚步浮浮,精神也恍惚起来。

    随手是剑,剑随心转,方失神把“天仙缺三”的前招后着,舞得淋漓尽致,每到涩滞处,自行在脑中加以补足,愈舞愈觉无穷无尽。

    把“天仙缺三”一连挥舞了三遍后,方失神已把剑招舞得意走龙蛇,矫天飞纵只听方失神仰天大笑道:“功成了,阁下可身退矣,快踏上黄泉路吧!”

    陡然间,手中“仇生”发出一声如恶鬼般的暴戾嘶声,俨如一剑将地狱之门破开,万千冤魂随剑汹涌而出一般。

    那一招便是方失神把“天仙缺三”七剑化一的无量杀剑。

    笑莫问,恭祝你化为厉鬼!。

    挡不得,退不了,避不过,闪不能,只有攻,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对战对攻,舍命杀呀!

    面对那无从躲避的杀招,莫问双手握紧“白发青丝剑”挥斩出形似巨龙破岭的一剑。

    杀!杀!杀!身死也杀,心死也杀。

    杀意疯狂,浑然忘我!

    开天辟地,鬼神辟易,惊天泣神用任何文宇皆不能形容莫问那杀意暴涨的一剑。

    两剑相碰,超强气劲猛然爆起,如有实质般尽把四周花草树木炸开,剑身更射出奇幻光彩亮烈青电褚红。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双剑交鸣声响彻四野,教正要赶来的雪老等人都为之扬眉错愕,吃了一惊。

    崩一声,长剑应声折断,杀招崩溃瓦解,胸口被斩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血花迸溅射上半空,似是盛放得异常灿烂的蔷薇一般,好美,美得教人惊叹!

    谁,究竟是谁的神兵被劈断且中剑?是方失神?还是莫问?

    遽然地、骇然地、愕然地,方失神脸上露出一点点失望神色。

    是失望,而不是痛苦,失望是因为眼前的敌人已无神兵在手,难有杀力再比战下去。

    “白发青丝剑”竟被“仇生”一剑劈断,剑刃迳自在半空打转,再不可称得上是甚么神兵了。

    莫问呢?莫问现在是生还是死?

    此刻的莫问,只能以一句生不如死来形容,早前已因方失神的“燃烧岁月”攻击变成百岁老翁般鸡皮鹤发,如今胸口复遭方失神一剑暴斩,留下一道长逾十多寸的凄厉伤痕。

    伤痕鲜血泊泊,宛如一条血蛇伏在莫问身上,人的气少,出的气多,疲颓得动弹乏力。

    方失神叹了一口气道:“笑莫问,你令我好生失望,你知吗?我本想你能助我把‘天仙缺三’提升至更高层次,想不到。”接着又叹了一口大气,脸上尽露失望之色。

    莫问显然因方失神刚才一剑痛击,再牵动体内“燃烧岁月”神功乱窜,老化加剧,已是眼不能视物,耳不能辨声,口不能说话。

    莫问几曾会想到自己会成为老弱残躯,一时间也难以接受,除了无惧死亡来临,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笑态。

    方失神见莫问不能回话,用力在莫问脸上掌搁,怒道:“笑大侠,我跟你说话,为何你却不回话,阁下不是最爱讽刺我的吗?来吧,我今天心情很好,好想跟你尽情的高谈阔论啊!”不停的掌掴,莫问也没有吐出一句话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没力量去说,体内的“燃烧岁月”已把他的生命尽情焚烧,快要去见地府阎王了,就连抬起一根指头也相当吃力。

    被斩断的“白发青丝剑”已自半空掉回地上,方失神一手把剑抄在手中,笑道:“笑大侠呀,那是我爱妻赠予你的宝剑,你一定要多加珍惜,贴身收藏,让我先助你把剑藏好吧!”

    剑刃插入莫问左肩,再直落胸膛至腹,长逾三尺的“白发青丝剑”竟被方失神残忍地插入莫问体内,来个“人剑合一”

    莫问已无从反抗,只好任由方失神变态玩弄,直至剑刃全插入对方体内,又逼出一滩鲜血来,刺痛才渐渐浮现。

    痛不欲生,比死还更难受,大懒虫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却未有痛呼惨嚎,他紧握拳头,强忍痛楚。

    因为莫问心知,方失神刻意玩弄,就是要自己失声呼叫,享受那种折磨强敌的快感,莫问不惧生死,又怎会让对方阴谋得逞。

    长剑插入体内,虽未至死,但也教对方痛彻心肺,可是莫问咬牙强忍不作声,惹得方失神十二分不满。

    只听方失神怒道:“助你收好宝剑,竟不作道谢,是瞧不起我方失神么?不识好歹的家伙!”

    一声既罢,便一脚蹴向莫问胸膛,脚劲把莫问轰得向后飞射,背部冲破多个石碑亦不能遏止劲势,直至飞退到山坡之前方才停下。

    剑刃因脚劲之力,又再入肉三分,莫问痛得快要昏迷晕眩,可是仍强忍一口气,他要在临死前,对方失神作出最后反击。

    方失神慢步走至斜靠着破碎不堪石碑的莫问身前,淡淡道:“你不是渴望死在我的‘仇生’之下吗?对不起,看来不能如你所愿,原因是你不配呀!”

    一脚踏在莫问身上,慢慢把藏在莫问身内的剑刃逼上咽喉,本想凝聚最后杀力的莫问,看来不可能有反攻的机会了。

    剑刃已逼至咽喉,方失神道:“再见!”脚底正要吐劲,突然却传来咯咯声响是甚么声音?不像骨折声,更不似刺破咽喉的声音!又来了,咯勒咯勒,天啊!究竟是啥声音?

    方失神回身四顾,终让他发现原委,原来是石碑破裂的声音。

    石碑为何会无故裂毁?难道有猛鬼冤魂要保住不似人形的笑莫问性命?

    大变骤生,石碑遽尔裂开,射出一个人来,巨灵神掌重重打向方失神,震得他当下飞退,从死亡边缘挽回了莫问性命。

    那人一手扶起莫问,另一手以双指把插入莫问体内的“白发青丝剑”剑锋抽出,莫问已晕了过去,不懂叫痛。

    引动天地万物之气掌握手中,那人再把莫问凝固在一冰块之内,举手投足,赫然是个超凡人圣的绝世高手风范。

    有了冰块作保护,万物之气在冰块内为莫问疗伤培元,看来一时间尚能保住生命。

    那人一声不响,以二指夹着剑刃,一剑由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之势,吓得方失神忙以“仇生”挺挡。

    岂料那一剑来势极猛,虽被“仇生”挡下,但却挡不住劲势,剑刃竟能把“仇生”压下,在方失神脸上割下一道可怖血痕。

    仅以双指夹剑锋而战,便能斩出强猛、破碎纵横杀力,如此惊世高绝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怕,是人的本性,对未知而神秘的事情更是惧怕,何况他还会威胁到自己生命怕便会逃避,方失神从不爱逃避,但此刻却被那人的无尚威势,吓得一步又一步的缓缓后退,继而更放弃抢杀。

    这一瞬间,不由生出一种迷失的感觉。在这岛上,怎可能还有更胜过自己的非凡人物?

    银闪闪的剑光又来了,挺起“仇生”再挡,只觉对方内力如狂涛暴涌,不下如刀割裂撕开人体,更可怕的是方失神竟“发现”自己身上冒起枭枭白烟来。

    以猝厉无匹的内劲,借剑锋破入敌体,化血蒸腾成白烟,足以教受招者枯干致死。

    那股内力在身躯、内脏焚燃,原已惧怕的方失神登时更加惊惶不知所措,神秘人又一掌狠狠打出,方失神就如断线风筝,直飞出百丈外,撞毁了无数墓碑,不知呕出多少口血后,才能站稳定住身子。

    心中惶惑教方失神霎时虚怯、六神无主,再也不敢久留,脚不停向后退,希望尽快离去。

    带着满腹疑惑离开“白家墓地”刚巧碰上一大群脸带好奇之色的白家弟子,他们都是不能进入“白家墓地”却又心急要知决战结果者。

    究竟谁胜谁负?

    只得方失神一个走出来,是莫问已被宰了吧?

    若是方失神战胜,为何他脸上如此恐慌?

    白发魔女没有胡乱揣测,她纵身跃入墓地,身为岛主,惟有她可以出入自如,当下抢步进去察看个究竟。

    急身飞掠,墓地内已不见有人,四周全是碎毁不堪的石碑,还有一滩滩教人见了心悸的血渍。

    神秘人呢?莫问呢?他们往哪里去了?

    方失神脸上的剑伤,显然是高手所为,但岛上还有何高手能伤他?就连白发魔女也摸不着头脑来。

    这处最安全又最熟悉的地方,怎么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危机?鲜有的恐惧感觉,此刻尽涌上心来。

    圆睁杏眼,向墓地四周凝视半晌,冥冥中,只感到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仿佛是有人一直在暗处窥伺她的一举一动!——

    第 八 章 十二穴疗法

    “因为爹是小白,没有后着的,又怎会是小白?就是如此简单。”

    “看来爹早不用担心你了。”

    “不行啊,爹不担心我,我却日夜为自己忧心忡忡,摇头叹息。”

    “爹跟从前不一样了,爹非但要建国立业,还要再进一步,意欲统一天下,成为众王之王,唉!这可苦了我这大懒虫啦!”

    “原来,爹的意图已带给你好重好重的压力,教你难受!”

    “嘻,还把我压得好怕走动,索性懒懒闲闲,唉,天下有小白,便毋须莫问,莫问一觉醒来,啊,原来还未轮到我,只好再懒下去,呵欠,时辰未到,当个大懒虫最好!”“你这大花脸真趣怪,你来找我爹,当然是商讨攻守‘皇京城’的事了,吞吞吐吐,这样太不可爱了!”

    “你竟然是名昌世的女儿了他会有女儿么!?”

    “哈,你的傻样太可爱,你爹小白有你这有趣大花脸,我爹名昌世为啥不能有我这女儿啊!不过,好快我便要离开他了!”

    “甚么?”

    “啊,太好了,有了莫问哥,我便可以飞了!”

    “飞?你说笑吧,人哪能像鸟儿高飞?”

    “是否挂念远方的小情人哩?”

    “何来小情人!我只是怀念我哪好杯中物的好朋友罢了。彤梦可说是酒中仙,千杯不醉,欠了她与我们对饮,真的有点乏味。”

    “彤梦?是个女的?”

    “我此行目的,便是找寻神药‘神参’与‘冰天蚕’,来救治彤梦的‘心衰竭’,再续命三年。”

    “呵呵,学我功夫是要代价的,你的代价是接收我的‘天兵神将’,助我‘万朝’复兴。”

    “真是个老顽固,你想当皇帝便自己去当吧,我莫问只想悠闲度日,你教我功夫,就此说声多谢好了。”

    “既然有两个真天人让我选择,我就如你所言,把‘天兵神将’赠予你兄弟笑梦儿。”

    “哈哈,老顽固终于开窍了,这样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就这样决定吧,我要走了。”

    “我们已经在这里玩得太久了,再不回去的话爹会好担心,不如一起归家吧!“你这贪生怕死、临阵退缩、妇人之仁的家伙,我来不是要截阻敌军,而是要将他们完全杀败!”

    “真没你办法,你不过想证明自己比莫问更强,这吹就当莫问输了,好吗?”

    “你从来都不比我优胜。”

    “对,梦香也认为莫问不是帝王之才。”

    “哦?真伤莫问的心啊,为啥要这样说呢?”

    “因为我不爱你。”

    “说明白点,梦儿与莫问之间,我还是比较爱梦儿。耶律梦香所爱、所欣赏的男人,都是胸怀大志,不逃避、不畏惧,与强人力争到底的人,就像你爹小白,所以梦香清楚知道很爱你爹,要是莫问也像小白一样的话,梦香必然对莫问亦有同样的感觉。”

    “真好啊!待莫问带领梦香往‘罪林’之后,莫问便会离开,劳烦梦香回去向我爹小白说个明白,也请好好照顾彤梦。”

    “莫问啊,你知道吗?有时娘会感到好寂寞,不过这种付出是需要的,娘几经辛苦才由一个乡村人家的平凡女孩当上皇后,要保住皇后的身份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再寂寞娘也可以忍受。”

    “莫问,娘很爱你。”

    “,娘亲!”

    一幕又一幕的回忆,不停的在莫问脑海浮现、转动,听说人死前脑海会重温一生人的难忘片段,直至回忆完结,生命才会完全消逝。

    死亡的感觉原来并不可怕,身体全没重量般飘浮天际,就似是把一生人要背负的责任都尽数释放。

    迷迷糊糊间,莫问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莫问,来呀!回到母亲这里,离开那个讨厌的世界。”

    “娘!是娘吗?你在哪里,为何我会听到你的声音,我是否已经死了?”说话间,莫问方发觉唇干舌燥。

    眼前闪过一道如虚似幻的人影,她正是莫问的娘亲芳心,只见她温柔地轻抚莫问的脸,柔声道:“跟我走吧!那个残酷的江湖根本不适合你。”

    娘亲牵着他的手,洋溢着暖意,莫问很想就此跟随她而去,可是转念却想到一个人,一个令他放心不下的人。

    “娘!你走吧!我也好想跟你离去,可是我还有心事未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那只充满暖意的手,芳心面容竟不停在变,小白、梦儿、彤梦、白发魔女、方失神,无数的面孔在眼前交替变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向莫问说了一句话:“莫问,你会后悔啊!”芳心渐渐化作烟霞般消散,大懒虫恍恍憾憾,茫然若失,心酸神伤间,兀自挣扎醒来。

    睁开双眼,所见的景象却令莫问感到非常陌生,自已身处一个山洞内,面前是一道怪石磷晌的石壁,正欲挣扎爬起身来,耳边听得有脚步声走近。

    除了脚步声外,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数鸟语,大懒虫惊见眼前飞来无数彩雀,群岛盘旋飞舞,上下栩翔,毛羽缤纷,当真蔚为奇观。

    只见那个击退方失神的高手,坐在莫问身旁,二指搭在莫问手腕之上,显然是正以采脉来测知大懒虫伤势。

    大懒虫见群岛在空中自由飞舞,飞得倦了便停在那人头上或肩上稍歇,似乎对他全无畏惧之意,从而可得知此人定必十分和蔼慈祥。

    莫问与方失神一战,重伤战败,生命危在旦夕,幸而得此高人及时出手救助,心怀感激,莫问抬起身恭恭敬敬道:“多谢前辈相救。”

    那人像是早知莫问醒来,没有被大懒虫突如其来的说话惊动,没有瞧莫问一眼,嘴角却牵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来。

    大懒虫感到奇怪,那人双手已快如疾电般擒住了莫问手肘的关节,咯勒一声,脱了骼的手臂瘫软在地上。怎么救命恩人竟突然进袭,惊愕骇然之余,莫问不由得楞住了!

    那人并没停手,手肘之后接着便是双肩、膝盖、脚踝、手腕,全身能活动的关节都一一被尽情弄脱。好端端的身躯成了再也不能支撑起来的一个皮囊。错愕混沌间,莫问已感到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痛得脸肌抽擂,拼命强忍,不甘屈服在变态手段之下。刚摆脱方失神杀身之祸,却原来还有更可怖的事在后头。

    虽然全身满是创伤,容貌亦变得老态龙钟,可是莫问还有活动能力,如今被那人一番玩弄,关节脱骼,瘫软倒地毫无还击之力,形如一个布娃娃无异。

    那人默不作声的一手提起莫问左腿,在地上不住拖行,像是牛头马脸把冤魂带回地府一样。

    除了痛之外,大懒虫那惧怕的感觉已渐渐消散。对方从地府里夺回自己性命,就算再加折磨来弄死他,也不算有啥吃亏。死就是死,既不怕死,其他一切亦变得不必太重视了!

    如意算盘打得响当当,但世事又怎会尽如人意,蓦然,四周无故炙热似火,莫问因被随地拖行,故看不见放在他前面有啥东西。

    但很快他便知道答案,那人一手把大懒虫倒转提起,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个被柴火焚烧得通红的大铁锅,锅内的水冒出白烟,不停翻滚蒸腾,这家伙之目的已显然而见,好变态啊!

    可怜的莫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有高人相救,能逃离噩运,谁知却又堕人另一杀局,而且比先前死得更是凄惨、更是嗯心。任莫问如何盘算,也未能想出甚么脱身的好法子来。

    手臂发力向大铁锅甩去,莫问腾云驾雾般被扔进热气堆中,白烟枭枭的大铁锅正等待着这新添“补品”

    一脚刚从鬼门关前缩回,想不到另一脚又再重踏鬼门关。

    关节脱落,即使有再灵活身手,也无用武之地,莫问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入热腾肪的沸水锅内。

    那一股焚身似火的灼痛感觉,让莫问难以忍受,只是身不由己,又如何脱困呢?

    不能束手待毙,快,必须设法自救!大懒虫灵机一触,突然俯冲向下,头额撞向锅底,以颈项吐力弹射冲出水面,企图脱身。

    头颊冒出水面,马上吸了一口大气,可是颈项以下还是炙热难当,正想挣扎,头颅竟被人一掌拍打,登时又堕回锅中心任你如何武功盖世,也不能活在炙热沸水当中,何况还是身受重伤的大懒虫。

    头颅被轰伤,已不能再用刚才的方法逃生,看来莫问逃不过今天的死劫了。

    假若没有“白浪岛”那一段日子,莫问或许真的过不了这浩劫,只是大懒虫还没有忘记从雪老处学来的奥妙武学。

    没错,正是雪老所授的“燃烧岁月”

    寒劲渐渐从丹田向外扩散,把炙热感觉消逾泰半,由此莫问便能在沸水里支撑下去。

    饶是如此,却并不代表一切危机已过。

    一阵寒气忽地从水面射来,电光火石问,莫问已感到身体多处被剑刺伤,同时带来阵阵剧痛。

    正焦急之际,却感觉有一种舒泰的暖意透人心窝,暖流都是从外至内,合共十二道之多,竟都由先前被刺伤的伤口处贯入。

    莫问讶异之余,又发现置身的并非普通沸水,而是煮有无数药材的药汤,大概都是些好难得的古怪珍贵草药。

    被方失神重创,胸口极之郁闷难耐,当药力从穴道注进体内后,受到阻滞的真气竟渐感畅顺起来。

    这种现象,令莫问想起道医苦来由提及过的一种疗伤方法,名曰——“十二穴水疗法”

    此种疗法,是利用沸水的热力和药力同时冲击身上十二穴道,使其在体内沥聚,能把积藏在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内的恶毒和瘀血驱走。

    故此,莫问身上的“志室穴”、“环跳穴”、“会宗穴”、“神封穴”、“肩贞穴”、“悬柄穴”、“天突穴”、“阳百穴”、“至阳穴”、“陶道穴”、“擅中穴”、“气海穴”等十二个穴道尽皆泛起青色,显然已把毒力不住逼出。

    既已知悉前辈正努力为自己续命,莫问当下运功,把药力循十二经常脉运走三大周天,再将药力沿奇经八脉输送,药力随真气回到丹田,又迳自从十二穴道向外逼出。

    经过真气运转七大周天后,大懒虫渐觉呼吸畅顺,此时药汤已被柴火煮得只剩下一半,热力比先前更是强猛。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问把真气再运动多两大周天后,骤觉功力已回复旧观,发力吐劲,偌大的铁锅就被大懒虫劲力逼爆粉碎。

    药汤把柴火扑熄,就在此时,救命恩人已站在眼前,上前便是一巴怒撼莫问。

    大懒虫重伤初愈,手脚关节又被弄脱,这一掌撼自然给对方掴个正着,恩人怒道:“臭小子,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浪费老夫心血,你可知为了医治你,老夫花了多少珍贵药材,归尾、红花、生地、灵仙、血竭、桃仁、乳香、没药那些都算了,但那百年何首乌价值连城啊,我真好想捏死你这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的笨家伙!”

    莫问莫名其妙,但见大恩人气愤难平,只好低声下气道:“前辈,你听我解释一下。”

    还未说完,那人已抢着道:“听你个头。”

    手指着莫问鼻子骂道:“你这自以为是大笨蛋,你懂个屁呀,你以为这是一般的‘十二穴水疗法’么?蠢,死蠢,这是我苦心钻研的‘十二穴提升水疗法’,出色得多,作用高出‘十二穴水疗法’一百倍呀!”

    “你一定是认识苦来由,以为我用的是他的水疗法,错,错得不知所为,我早把此法提升再提升,除了水疗用途以外,还可把药汤蒸发转成气疗,蒸气的沸点比水高,除了能把功力回复外,还可提升功力,你这臭小子,狗杂种,竟把我大好心血白白浪费,妈的真是比猪狗更笨,天啊,老夫不应该救你性命啊!”面对如此疯痴前辈,莫问只感到哭笑不得。

    一片混乱之间,莫问的视线突被前面的石墙吸引,墙上绘有一个人形,旁边有着一大堆文字注解,原来就是有关“十二穴提升水疗法”的详尽分析。

    细看一会,内里充满高深药物医理,犹幸有过苦来由的点滴传授,莫问好快便投入其中,不住的啧啧称奇。

    “老夫早把你关节松脱,免你挣扎,想不到你如此鲁钝,怪不得我的宝贝女儿会舍弃你了!”前辈不住摇头叹息,双手却为莫问接回松开的骨骼。

    女儿?救命老恩人的女儿是谁?他究竟跟“白浪岛”有啥密切关系?莫问似是有一点点头绪,但却不可能啊!——

    第 九 章 神兵杀无穷

    “赌坊”之内,梦儿正接受着“提升功力”的挑战。

    幸运地,随着香枝熄灭,梦儿险险逃过了“杀戮寨”寨主冯仁杀的纠缠,保住了性命。

    愿赌服输,在公平的规则下,冯仁杀也只好轻叹失手,放弃无聊的不服反抗。

    以一柱香为限,定要在“猎物”额头印上所预计的点数,不然的话,便算输掉,再由另一位门主补上,如此类推。

    这么一来,只要未有门主胜出“赌局”依然持续,直至有人胜出了,又或猎物死掉为止。当然,猎物被杀,也就自然任人在额上刻记任何数字,不可能再有反抗。

    第二回的“赌局”经已开始“双面楼”楼主柳天祥,已在梦儿头额印上五点记号。

    还差两点,柳天祥便能得胜,同时亦只剩下两颗骰子,即是说这两颗骰子必须各自在梦儿额上印上一点,合共便是柳天祥所预先估计的七点。

    不论如何,梦儿必须阻止柳天祥口中的骰子再印在自己额上。

    额上留下印记,就如禽畜一样,被主人烙以记号,是绝对的奇耻大辱,这事竟发生在梦儿身上。

    自尊心极重的他,焉能忍受?

    惟是双手受制于大绞剪,梦儿有何办法阻止攻势?

    二人相距咫尺,第二颗骰子猛然吐出,直朝梦儿额上钉去。

    如何是好?梦儿虽然着急,但头脑仍不住飞快急转,要及时想出破解方法,好,方法来了。

    右脚猛然撑起,从大绞剪的双锋中笔直撑上,手虽受制,但脚依然能灵活运用,踢截骰子,及时化解危难。

    第二颗骰子被挡,柳天祥立把手中第三颗骰子震起,加以劲力,旋动杀向梦儿梦儿甫一发劲,把两颗铁骰同时截挡,脚用力一蹬,便把铁骰反过来压向柳天祥,反守为攻!

    冷不及防,柳天祥来不及闪避,所有劲力照单全收。

    梦儿胜了好漂亮一招,但也同时付出了好沉重代价。

    只因两颗铁骰的旋劲太强,梦儿的脚掌不能抵受,被钻破溅血,剧痛难当。

    柳天祥额头中招,惹得各位门主都抱腹大笑,笑声响彻“赌坊”更震撼了他的心。

    梦儿松开了脚,赫见柳天祥额上已印有清晰的两点记号。

    两颗铁骰,各印一点,一点加一点,也就是两点。

    两点?再加上梦儿额上的五点,不是七点了吗?柳天佯岂非胜了?

    不,柳天佯败了!

    原来梦儿早已说过,这一铺,两点就是了。柳天祥额头果真印上了两点,这一局,梦儿是真正胜利者。

    柳天祥被打得退开,梦儿抹了抹嘴角、头额血渍,微微笑道:“我早说过是两点吧!”

    就这样被梦儿胜了,柳天祥岂能甘心,一声暴喝,再提绞剪,疾步冲向梦儿,老羞成怒扑杀而上。

    冲前、提气,欲把敌人剪个一分为二。气劲爆发,杀气腾腾,势如厉鬼般缠绕梦儿。

    就在此时,柳天祥忽然停下了脚步,只因一阵从身后飘来的浓郁芳香,明显地告诉他香枝经已熄灭。

    时限已到!柳天祥再斗下去也是徒然。

    胜负已分,一脸沮丧,绝对不服战果的柳天祥,心存愤恨,好想把梦儿来个五马分尸。

    一众门主逼近梦儿,团团把梦儿围了起来。一人笑道:“不是吗?我已说过及早杀了他吧!”

    另一人道:“是啊!我好像也支持要杀!”各门主的话,梦儿全都听在耳里,十二分讨厌,这群可恶的家伙竟把他当作待宰猎物,生死命运已握在众人手上,如何处置,他毫无反抗余地,他,已非自己生命的主人,好不知所为!

    一众门主说着说着,渐渐靠拢把梦儿围住,范围不断收窄,手贴手,身靠身,不停地压迫,不容梦儿有任何脱身机会。

    “找他一起参加‘十大神兵皇榜’,我绝不赞成。”

    “是啊!他既然不能胜过咱们,也就没有任何作用,宰了他吧!”

    “不,以一人之力能有此表现,总算不俗了,妈的,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敌得过咱们几个联手?这未免太苛求了。”

    “对呀!多一人多一分力,或许他能帮得上忙呢!”

    “不,容许他加入,说不定可能胜过我或你,那岂非把咱们的位置都夺了过去!还是杀了他吧!”

    “这又不对呀!多个伙伴,少了个敌人呀!”

    “况且有了他,机会又高一点哩!”

    “对呀!若咱们八人都胜了,就占了‘十大神兵皇榜’十人之八,多么威风八面,哈,一定震撼武林哩!”

    “且慢,他是咱们的“赌注”现下该怎么解决呢?”

    “啊!不如这样吧!分了他,你要手,他要脚,他和他要头颅,我便要身子吧!”

    “对呀!一人一份,平均分配,不用再烦!”

    多么无聊的议论纷纷,完全没把梦见放在眼里,毫不理会,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如此侮辱,梦儿却不能发作、反抗,手脚受制,他无法向众门主加以还击。

    不,不是,梦儿还有一样很厉害的“武器”他,还有一张嘴巴,能扭转乾坤的嘴巴。

    梦儿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狂吸了一口气,高声喝道:“我的命运,只会由我自己去创造、建立,没有任何人能主宰我的生命,甚或将我的命运改变过来!”

    好自信的话,这才是昔日的硬性子少年——笑梦儿。

    是的,就连小白的分封,梦儿也不愿接受,他要凭自己实力,去建立事业,赢取任何人的赞颂,不要永远的被取笑,自己只是个依附小白成长的寄生虫!

    但经历了无数挫折,信心的确磨损了不少。其中最致命的,是梦儿竟然相信“捷径”为要及早胜过莫问,梦儿忍受屈辱,拜那东方邪白为师,以为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功力,这种放弃了对自我能力绝对信任的态度,终教梦儿大尝苦果,同时也削弱了他个人傲霸气概。

    此刻信心又逐渐回来,信念重新建立,回复昔日模样。

    劲力自梦儿体内爆发,把围住他的七位门主震飞退开,乘势作出攻击,挽回神兵“尊严”

    “传奇”从梦儿的背门飞出,虽久未出鞘,但锋利依然,削铁如泥,断石分金梦儿纵身而上,紧握“传奇”笑道:“老朋友,很久没见了,就让我们合力尝尝杀戮的趣味吧!”

    梦儿握着“传奇”缓缓降下,犹如天神降世一样,神威凛凛,杀气腾腾,刹那间脱胎换骨似的。

    “传奇”一出,七位门主都眉头深锁,脸上尽是揣揣不安之色,只因人与剑的配合,实在天衣无缝,两者就像早已合一般,剑连主,主控剑,相互配合,相互牵制,无瑕无疵,十足十配合得极之完美一双。

    剑在手,梦儿的功力顿时提升了数倍,气势澎癖如猛虎,杀力凌厉如蛟龙。

    一众门主见状,心中明白梦儿绝不是个容易应付的对手,看来要施展全力,才有胜望。

    神兵展现,七位门主立时取出自己的神兵利器,让梦儿这小子一睹他们杀力,尽展所长。

    或刀或剑,或钓或斧,神兵都是奇形怪状,不伦不类,倒与各位门主相衬得很“双刃斧”乃“赌坊”坊主方豪的兵器,四尺斧身,重约百斤,双面锋刃,似巧实拙,与其主人一派莽夫模样相衬非常。

    “大绞剪”乃“双面楼”楼主柳天祥的神兵,剪柄漆金,尊贵突出,镶有宝石,但剪锋平钝,绝不锋锐,看似只能作缠绕之用,实则钳住敌人,以内力把对方钳得爆体而殁,恐怖又残忍!

    “贩毒堂”堂主罗四,手持“铁笔”一介书生模样,铁笔点头,鲜血横流,外表平凡,但却杀力暗藏。

    “鞭剑”藏于衣里,乃“杀戮寨”寨主冯仁杀的看家神兵,配合挞掌,如绳捆绑,缠身割杀,防不胜防。

    “金钩”以纯金打造,坚固至极,金光四闪,弧形钩状,倒刺横生,放血杀敌,是“困囚城”城主徐污明的最佳杀敌伙伴。

    “烙印世家”家主田中家手持大刀,刀背系连十三小环,铃铃作响,犹如悲呜,刀锋显见崩缺,必然久历沧桑,名日“十三环刀”

    最后一位门主手持的神兵最是古怪“通奸门”门主常不通手握又刀又剑,又不似刀,也不是剑,刀剑同在,系连一个柄上,一把神兵,两面锋刃,一面是刀,一面是剑,奇形怪状,诡异万分,名曰“刀中剑”

    七位门主的神兵看来都跟主人好生配合、相衬。神兵杀性较主人杀力更上一层楼,也许与众门主的武学配合,更能脱胎换骨,梦儿加上“传奇”实不可能同时抵挡如此汹涌暴现杀力。

    梦儿甫着地,双脚登时受制,是柳天祥的“大绞剪”只见其一贯的红粉俏皮脸竟收敛起来,面呈怒容,似乎好痛恨刚才未能在“赌局”中战胜梦儿。

    如今便要把梦儿彻底击败,挽回面子。

    一招得逞,把梦儿的下盘钳制,教他动弹不得,当下高声叫道:“兄弟们,杀吧!不要手下留情啊!”说罢,剩下的六位门主齐冲而上,从六个不同方向杀向梦儿。

    梦儿双脚受制,不能移动、不能闪避,他只有提剑挡格,拼个不死不休。

    “传奇”舞动得犹如灵蛇一般轻巧,剑光四溅,剑影横飞,把来招尽都截挡下来。

    “铁笔”攻头、“双刃斧”劈身、“大绞剪”制脚、“刀中剑”割杀、“金钩”削背、“鞭剑”缠颈“十三环刀”刺腹,七把独门神兵分别攻杀,令梦儿挡得喘不过气来。

    梦儿渐渐明白,东方家主所言非虚,这个“赌坊”果真能替自己把功力提升提升的,是速度,截挡及出招的速度,,此乃梦儿一直未有刻意加强的一环,藉此正好作为锻炼。

    七位门主的杀招虽被梦儿截挡,但却占了绝对的优势。

    众门主都认为梦儿实在太不自量力,以一敌七,不论多强,久守必失,岂有胜算?

    惟是梦儿却如猛虎一般,疯狂拼杀,誓要闯出铁笼困囚,甘愿踏上成为绝世强者的血路。

    一浪接一浪的攻势,梦儿渐感吃力,败象渐现。

    梦儿正思量如何破困之际,方豪笑道:“不用想了,你很快便会葬身于此,粉身碎骨,手中‘传奇’也就归本门主所有。”

    听罢,梦儿忽地停了下来,怒吼叫道:“哼,你真的有信心胜过我吗?好,那便站出来吧,咱们来个公平的单打独斗,谁败了便双手奉上性命,有种的便给我站出来,任何一位门主也无任欢迎!”

    一脸狂傲盛怒,势若疯虎,疾言厉色地警告任何一位门主,大家只是以众凌寡,他笑梦儿独个儿跟任何一人对战,绝对百分百必杀敌人。

    七位门主见梦儿柳眉双竖,脸呈怒色,深深感到这小子已动了真怒,绝对不能小觑。

    笑梦儿是天人之一,只要激发他的无限潜能,那个人也就肯定大祸临头,劫数难逃。

    梦儿已回复昔日的固执狂傲,对自身充满信心,就是战败而死,也好肯定七位门主之中,必有二、三位同时陪葬。

    合七人之力,当然必能胜过眼前小子,但要是单打独斗,战果谁也难料,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有人向梦儿挑战?

    各门主都感到梦儿的强绝狂傲“传奇”在乎,杀力果然提升了不少,大家看来都有些微怯惧。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受掩盖众门主,要是留梦儿于世,恐怕必成后患!

    意念及此,七位门主都明白,解决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干脆把梦儿杀掉,死人便不可能带来后患。

    梦儿却是气定神闲,毫不惧怕。他,要从战斗中取回昔日的傲气。这点傲气,原来可以推动自己走向新的高峰,遇强愈强,不住提升。

    梦儿感到自己是绝不可能战败的,如此自信,来自小白的遗传,虽是养子,但也自少受到小白的薰陶。人,最重要便是自信,一旦对自己失去信心,处处怯惧,希望他人相助,那就肯定不可能有大突破。

    从前多番挫败,梦儿因而渐渐对自己丧失了信心,曾经以为能从东方邪白身上学懂绝世武学——“吸星神鉴”助自己踏上强者之路。

    但他又哪会想到,这只是一条歪路,一条把他推向失败的歪路。

    从来没有一个强者未经过锻炼阶段,成功的路,从来不可能是捷径。

    一切的得看,都要靠自己双手争取、争夺。

    上天既没有安排一条美好的道路在前,一切也要依靠自己去闯荡,拼杀,从而发挥潜能,一步一步的提升,才可得到“收成”

    任何再高强敌人也好,梦儿有信心把他杀败,来吧!——

    第 十 章 杀力爱痛楚

    七位门主猝见梦儿狂态毕露,都尽被吓得一呆。

    “贩毒堂”堂主罗四细意分析道:“各位,此子看来真的回复了昔日模样,傲气纵横,再斗下去,恐怕我们当中必会有人战死,付出代价倒也相当大!”

    说着,七人一涌而上,只因罗四的话,确实说得有理。

    既然合七人之力,能胜梦儿,那就尽快把其杀掉,兔得同伴丧命,同时也可铲除后患。

    先前的“赌局”游戏,梦儿已身负重创,此刻再跟七位门主持久力战,伤疲加剧,愈见吃力。

    依样的七个方位攻击,梦儿勉强还能抵挡,但他必须思考尽快找到破困之法,不然的话,恐怕难免筋疲力竭,战死赌坊。

    惟是七位门主却没有让他停下来,不容梦儿喘息,他们都已暗自决定,就算牺牲其中一、二人,也要把梦儿斩杀当场。

    连绵不绝的攻势,梦儿不住的拼杀,蓦地,双目闪过一道精光,看来他已想出破困之法。

    “轰!”的一声,原来梦儿积存内力,突如其来猛然爆发,同时震飞七位门主劲力乍现,众门主俨如风筝断线,连翻几个幼斗,退势依然未止,狠狠的挞在地上,四脚朝天,分别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七位门主的胸前皆多了两道伤痕,长三寸,深二分,显然是被“传奇”所伤。

    虽然处于劣势中,梦儿仍不肯退让,你们杀我可以,但必须清楚,我的性命也要以性命来作交换。

    这一击表面上是梦儿伤敌,可是回头看看他,却也脸如死灰,七孔溢血,目光涣散。

    谁也看得清楚,梦儿强行拼杀攻出的这一招,已是极之勉强,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跌倒地上的七位门主,气也不回,立时翻身跃起,一声暴喝,又再攻向梦儿,大家当然不肯放过如此大好良机。

    梦儿连连倒退,他唯一的方法就是退?

    不,梦儿绝非儒夫。

    退,只是诱敌之计。

    梦儿的胸口被众门主乱腿同时重重轰蹴,加速了后退之势,同一刹那,门主等竟已纵身跃在他身后,利用梦儿倒退之力,又再凌空以腿力钻向他背门,如锥摧心梦儿痛得全身几尽失知觉,抑制不住飞射向前,连挣扎之力也欠缺,内脏已伤裂血流。

    原来的计划是不断后退,退至尽处,使门主不能从后方进攻,全力截挡面前的所有攻招。

    可惜这个计策却被作战经验丰富的门主们看穿先发制人,不容梦儿得逞,摧毁了他的如意算盘。

    急疾冲前,去势未能止住,七位门主经已赶上前后夹攻,将梦儿围着厮杀。

    梦儿心知已是强弩之末,死亡近在眉睫,一度痴疯傲霸意态浮现脸上,竟转身缠住后面三位门主对攻,背门完全卖给其余四位门主,心里只有一个“杀”字,杀尽眼前三人,拉三人陪葬!

    在前方攻击的三位门主见状,猛然增强杀力,势如狂风扫落叶,死命拼杀,大家绝对意识到这疯狂梦儿,要拉三人一同到阎王殿去。杀身成仁,仁者无敌,梦儿那双充满暴戾的血目实在好可怕。

    除却柳天祥以“大绞剪”制住梦儿双脚外,剩下的三位门主见梦儿卖空了背门,亦都齐齐劈斩而下,毫不留情。

    梦儿的背门不住受创,剧痛难当,但愈痛,梦儿也就愈狂,愈狂便愈狠,直杀向前方三位门主。

    凶相毕呈,霸杀无穷,虽身负重创,但却愈来愈失去知觉似的,愈战愈狂,势如破竹,杀呀!

    良久,攻势依然未止,梦儿背门已添了数百血痕,血不住的涧下,染得背门一片通红。

    梦儿脸色愈见狂野,双手紧握“传奇”额上不住冒汗,一滴又一滴的掉下来太惊心动魄的战斗,梦儿竟以自身的剧痛来提升杀力,痛楚犹如有催化鞭策作用,令他不住的提升杀力,杀个不亦乐乎、杀个天昏地暗,眼前三位门主渐感不支,三双手臂同告肉血飞溅。

    虽仍未胜,但梦儿的气势已压倒众门主。

    三位门主都明白,笑梦儿已是不死不休,大家性命已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上。

    就在此时,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梦儿心头,背后为何没再传来痛楚,甚至是再没有甚么“特别”感觉。

    后方的众门主,不是正向梦儿不住斩杀,要停住他的狂攻么?怎么又突然放弃杀敌呢?

    正当梦儿从酣战拼杀中突然惊醒之际,前方三位门主也同时停止攻击,急步撤招,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变成只有梦儿在挥舞他的“传奇”割伤没有抵抗的三个人。

    前方停下,后方也再没追杀攻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一阵凛冽杀气,从梦儿身后出现,是高手,一个绝对难以应付的高手,杀力看来更在七位门主之上。

    在“罪十八岛”上,到底还有谁拥有如此杀力?

    对了,惟有他,他就是岛上最高领导人——东方家主东方不平。

    梦儿缓缓转身,见到家主一脸笑容,状甚满意,看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投出半分岔子。

    家主笑道:“好小子,果然出色。”

    梦儿道:“但却换来了好严重的伤势。”

    家主道:“哈哈!看来已回复了昔日模样。”

    梦儿道:“这才是真正的我!”

    家主道:“那老夫就放心了!”

    梦儿道:“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家主道:“因我需要你。”

    梦儿道:“但却并不表示我会助你。”

    说罢,东方家主微微一笑,梦儿也弯起了嘴角,抹了抹额上血渍、汗珠,一老一少,同样冷漠,也各自有其枭雄本色。

    四目互视,相对而笑,笑得淋漓尽致、笑得如疯似癫。笑得狂妄,笑声不绝,响彻“赌坊”一众门主全不明白二人为何大笑?见梦儿与家主笑得十二分畅快,内里必有乾坤!

    家主笑道:“你好想报仇?”

    梦儿道:“废话,这个当然。”

    家主道:“那么,你一定会愿意助我。”

    “这里一众门主,再加上你,一同去争夺‘十大神兵皇榜’的席位,你有兴趣吗?”

    梦儿想了想,答道:“这个,可以考虑。”

    家主又道:“‘十大神兵皇榜’,只要你们能成功占了其中三个席位,便能得到好庞大的赏赐。”

    梦儿笑道:“得到‘罪十八岛’?”

    家主道:“好聪明。”

    家主与梦儿的对话,令在场一众门主无不讶然,只要能成功胜出“十大神兵皇榜”之三,真的便能瓜分整个“罪十八岛”?

    如此赏赐,确实吸引。

    梦儿听罢东方家主之言,仰天狂笑,道:“老家伙,你的野心,倒也大得要命呢!”

    东方家主道:“要是没野心的话,就只会跟从前的家主一样,不能创出更大的‘成就’来。”

    “永远只守在这个小岛上,又如何能名留千古!”

    梦儿道:“三十万精兵大军,便足以替你建立巩固势力?”

    东方家主道:“对,只要拥有三十万精兵,再加上愿意追随我的部下和各位门主,绝对足以建立我的王国,跟伍穷的‘天法国’及‘小白王国’一争一日之长短。是的,东方家主统领了“罪十八岛”这么多年,治理得井井有条,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力,他早已厌倦了!

    在小白统一江山以前,战祸连年,杀戮抢掠之事无日无之。每一个犯下弥天大案者,必然逃到“罪十八岛”上,躲避祸患。

    这些人,早已跟“小白王国”势成水火,他们的确只可能忠心于东方家主,为助其鸿图大业,定然会为家主奋力作战,前仆后继,置生死于度外。

    梦儿笑道:“最重要的,还是之前历代家主所留下来那大量惊人财宝,再加上足够的兵力,显然事半功倍。”

    对于家主那满怀自信的说话,梦儿感到奇怪,怎么家主对七位门主这么信任,深信他们定能胜出“十大神兵皇榜”

    信任就是信任,很难说有没有其他原因。

    惟是家主的信心,却并不是绝对,他好需要梦儿的加人,以增强胜出的机会,梦儿经过无效考验,又是小白养子,加上自身性子狂妄带点邪意,绝对是个适合人选。

    三个席位,只要八人中能胜出三人,东方家主的理想便能实现,向千秋霸业迈进。

    梦儿问道:“我为何要助你?”

    虽不在朝中,但小白始终乃梦儿养父,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要襄助家主以威胁小白。

    梦儿虽然好想创建自己的“事业”但却并不一定要藉着别人对付小白,养父对他的大恩,绝对比谁更重。

    东方家主答道:“只因你与你父亲同样愚蠢、自大,自以为是。”

    “还以为要是真的强者存在,便弄个甚么‘十大神兵皇榜’出来,欲把所有强者都尽引出来,不防敌人有诈,随时便会把江山拱手相让,愚蠢万分!小白是大蠢才,你是小蠢才,蠢才自大,自然会自以为是,过分狂傲,答应老夫的提议。”

    “甚么遇强愈强的鬼话,不惧任何强者夺取自己的江山、皇朝,哈,我东方不平就来夺你小白艰辛二十年建立的一切,破碎你所有美梦!”

    好有道理的说话,梦儿听在耳内,不住的点头认同。

    只是梦儿却深信,要是单凭数十万战兵便能把其父的江山动摇,那么小白倒算太低能,如此的一位王者,不栽在东方家主手中,也必然早晚会被其他人夺去江山,跟自己是否介入,根本毫无关系。

    梦儿知悉,自己的父亲小白绝非如此脓包。

    要是所有强者都小觑小白,那么他们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从前如是,今后也不会有变。

    东方家主又道:“小子,有一件事情你还未明白,也许当你在‘十大神兵皇榜’脱颖而出,老夫坐拥三十万兵之时,恐怕小白已经死了。”

    梦儿道:“有谁可杀我爹!”

    家主道:“他的大师伯,武尊——天夭。”

    梦儿听见天夭二宇,立时愁肠百转,惶急万分。脑海中回忆起小白往昔的一段说话,一段赞颂天夭的说话:“梦儿,你祖父当年跟我说过,天下间最强者,非武尊天夭莫属,此人绝强,就如天神降世一样,根本不应存在此江湖之内,他是唯一青出于蓝,胜过师公的可怖杀神!”

    从此天夭二宇,深深印在梦儿心坎,从东方家主的口中,此刻梦儿才知悉原来天夭尚在人间。

    如此一个传闻中的强者,竟突然现身。天夭当年是被横刀、名剑、笑三少三大盗帅联手擒住的,跟小白恰巧成了血仇死敌。对付小白,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梦儿似乎感到风雨飘摇,一场江湖大浩劫即将来临,这天夭,必然带来无穷祸患,小白势将穷于应付。

    这天夭,定会把一贯的江湖全面扭转过来。

    小白,如何能敌天夭。也许他此刻就很需要“帮助”吧?

    梦儿清楚知悉,从今天开始,江湖上的变化将会无从估计,一切一切,都会因天夭而突变。

    武林浩劫,看来必定会随着“十大神兵皇榜”而来,从今以后,天下再难有平静可言。

    小白会好需要自己的帮助,好需要自己在他身旁打点,看来也是回“剑京城”的合适时候了。

    除了建立“事业”突破提升外,父亲小白,在其心中占据了好重要位置。不论梦见提升至甚么阶段,那份爱,绝不可能变迁。

    “剑京城”等看我笑梦儿回来吧!——

    第十一章 痴恋新情人

    应该怎样去爱一个人?

    把自己一生的爱都奉上,包容对方的错误,接受对方的缺点,无条件地为对方做任何事。

    这些都是爱的表现,是一双情侣最微妙的永恒维系。

    但爱是双向,不可能只有一方面付出,另一方却不作回应。

    这不是爱。

    正因如此,十两才决心离开伍穷,离开那个不再像从前般为朋友讲义气、重情义的伍穷,或许,这是错误抉择,但总算是个解脱。

    从昔日“剑京城”的“长街”开始,十两与伍穷携手共历生死,爱意早已萌生十两好爱伍穷,甚至甘愿为他倾尽所有,就算是娘亲雪无霸遗下的“天法国”帝位,亦拱手相让予伍穷,助他成就不世霸业。

    现在回想,十两方发觉自己想法太天真,大错特错。

    若然伍穷没有成为皇帝“天法国”虽然穷,亦不会让无数百姓战死沙场,他们或者会被奴役、被苦待,但总不会像如今般无数家庭妻离子散,落得处处悲惨,活像人间地狱。

    就算有战祸,也是为国家抗战敌人,保卫疆土。自保跟抢掠,绝对是两码子事,不可能混为一谈。

    “天皇帝国”入侵中土,十两恨透他们,可是她并没有怨恨伍穷,还觉得他应当率领国民、战兵决杀入侵大敌。

    如今“天皇帝国”败走,战争好应该结束,可是伍穷还留恋于权力斗争的游戏中,不理百姓生死,这教十两好讨厌。

    为何只顾一己私欲,不理百姓丧命?

    想阻止伍穷,却已找不到他的踪影,跟自己同食共枕的夫君,被利欲薰心下变成了一头为权力而生的凶兽,他不再爱十两,只爱权力,好可怕,再也不值得留恋但他始终是自己夫君,伍穷的罪就让自己来分担,从此安抚百姓使成了十两的“责任”

    直至在“穷乡乞巷”重遇皇玉郎,十两有个想法,大胆说了出来,不料皇玉郎真的为她实现,也就解破了她心底谜锁。

    挫败了伍穷,两人都不愿再逗留“天都城”内,并非怕伍穷追杀,只是不想伍穷的手下为了争功,死在皇玉郎的萧笛之下。

    只希望伍穷会因皇玉郎的恐吓,放弃争雄岁月的念头,这样“天法国”才可有和平盛世的日子。

    伍穷的改变,教两者之间的爱不复存在,彷徨无助下,皇玉郎的出现,让十两有了依靠。

    幸好还有这个对十两不离不弃的痴心爱郎,否则十两只会终生埋葬于无穷无尽的内疚中。

    另一令十两跟随皇玉郎离去的原因,是这位五大高手中的曲邪,令“天法国”皇后感到一份失去已久,却又好渴望拥有的爱。

    爱一个人要何其伟大,伍穷就是不肯为十两放弃战胜小白的机会,从而使两人之间有着难以再突破的隔膜。

    但皇玉郎却一往情深,他为十两而重生、为十两而战斗,挫败伍穷后,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宁爱十两而不顾一切,这才是真爱啊!

    皇玉郎为十两付出了所有的爱,等待十两接受的一天,他终于等到了,绝对是值得称颂。

    两人皆已踏进中年,可是路途上相依相偎,亲亲热热,时而细语唱唱、时而高声大笑,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恋人般旁若无人。

    自从伍穷当上皇帝,十两哪有如此开心过,如今跟皇玉郎共度甜蜜日子,好像年轻了二十年一样。

    跟随着皇玉郎,十两没有询问往何处去,因为皇玉郎知她心意,他不会带自己去一些不该前往的地方。十两对爱郎有着十足信任,这就是爱,爱得毫无保留。

    穿过一块经已收割完的稻田,田里有羽翼略带浅灰的鹭鸯伫立在枯牛背上,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大花,浮沉于泥水霜田间,错落盛开。

    走了两个时辰,展现十两眼前的已是“天法国”的另一城邑“天带城”

    只见“天带城”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四处屋宇画栋雕梁,街上驷马高车,街道两旁满是形形色色摊档,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字画艺术物品。

    繁华景象令人目不暇给,十两像是个十余岁初到大城镇的小丫头般,挽着皇玉郎左边看、右边望,成熟艳丽的俏而上,充满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简直教皇玉郎迷死了!

    面对战争遗留下来的孤苦百姓太久,来到此处十两像是他乡遇故知一样,喜极而泣,眼角不禁涧下喜悦的眼泪。这种欢愉的热闹气氛,还以为一生一世再不可能碰上。

    是这样,就是这样了,十两正是希望整个“天法国”能变得如此模样,所以更需要皇玉郎阻止伍穷发动战争。

    由于伍穷专心于招兵买马,抢夺小白的城池,故无暇理会较为偏远的“天带城因此“天带城”才可避过一劫,让它在“天皇帝国”败退后,得到最迅速的复元。

    两人在街上四处观看,留连忘返,直至十两瞥见前方有一大群人不知在围观甚么,好奇心躯使下便拉着皇玉郎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围出一个圆形空地,空地上摆放着一桌二椅,更有二人坐在椅上,四个小孩分别站在二人身后。

    其中一名小孩手持一个长形布幌,上面写着“活神仙”三个大字。

    四周人群都屏息静气,凝神倾听坐在椅上那两人对话,十两啧啧称奇下不禁往二人身上打量。

    椅上两人,一个头戴儒巾,身穿灰色道袍,长髻垂落胸前,身体微弯向下,双腿竟就抬高踏放在桌子之上,不可一世之色洋溢脸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长臂。

    “老兄,看来阁下有三十出头,一生人中你应该经常碰到一些不如意的事,又或是你会猜想这只是一时运乖命攓,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撞邪了!”

    被评者呆立当场,目瞪身僵,神色惶惑不已,心底却不得不信,一时间思绪混乱,不知如何应对,当下十二分尴尬。

    “本仙屈指一算,早已算出今天会有灾星出现,见你忸忸妮妮,鬼鬼祟祟似有难言之隐,你定必有甚么霉运噩运缠身,就待本仙为你消灾解难,哈,得遇本仙助你解困,倒算是一场造化啊!”那人显然被活神仙一语讲中,却又心有不甘,从怀中掏出三片金叶子放在活神仙面前,不屑地道:“要是你真的是生神仙、活神仙,不用我说碰上甚么噩运,你也好应该一清二楚。若能指点迷津,这三片金叶子本人便诚心双手奉上,来吧,请施展出阁下看家本领来。”

    简单的回话,却给了活神仙好大难题,来人似是有心为难他,要知他是装神弄鬼还是敲诈讹骗的无聊混混。

    十两见那人一身粗衣府服,绝非纨桍子弟装束,想不到一出手便是三片金叶子,可知他如何需要谋才计策,消去噩运。

    只见活神仙左手抚着白髯,微笑道:“看来公子不太相信本仙实力,即使本仙施法为公子驱走恶灵,心中仍不免觉得本仙招摇撞骗,青龙、白虎,开坛作法,为公子求丹驱病。”

    一听到“求丹驱病”四个字,那人顿然浑身一震,如遭电极,像是邪灵上身,征征说不出一句话。

    那位公子本来家财万贯,住的是峻宇雕墙,端的是钟鸣鼎食,家财更是散之不尽。

    可惜无故身染顽疾,怕回家传染家人,苦寻名医却始终治不了身上恶疾,穷智竭力下仍没半分进展,只好求仙神庇祐。

    活神仙见公子反应,知悉已对症下药,跃上半空一个翻身,站在青龙、白虎两位弟子为他筑起的道坛之前。

    坛上中置香炉,左右是烛台,后置一排三杯仙荼,跟着又有血盘、符纸、溪钱、开光刀、红黄豆等。

    白虎向活神仙必恭必敬道:“师父,子时求丹,多福多寿,此刻求丹减福减寿呀!”

    活神仙一掌拍向道坛,桃木剑弹飞半空,另一手抄剑紧握,左右挽个剑花,再咬破左手二指,鲜血抹在桃木剑剑刃之上,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既然诚心求医,本仙也不想地底小鬼拉他下去作冤魂,侮辱本仙威名,且看本仙神威大展,救人活命!”

    说罢,桃木剑以剑背拍向道坛上的符签,剑尖黏起一张黄色符纸,只听活神仙高声喝道:“勒奉号令,天将听命,快请太上老君速现形,赐我金丹显圣灵。”

    一手执起十数粒红黄豆,往左右烛台掷去,饮了一口清酒喷向烛台,火碳焚烧高张,活神仙再次口中念念有词道:“赐我金丹,排除万难,救人一命,法力无限把黏在桃木剑剑尖的符录焚烧以后,在血盘上围绕两周,活神仙才放下桃木剑,再坐回椅子上。青龙弟子当下捧着血盘来到活神仙面前,跪下道:“师父,太上老君已赐下金丹。”

    活神仙竟不瞧望,便对弟子道:“把金丹赠给公子,叫公子马上服用,否则仙气一过,良药变毒药。”

    好个活神仙,作法之后对公子不屑一顾,似是不忿公子对他的仙术有所怀疑,只由弟子传话。

    青龙弟子把金丹捧到公子跟前,看着那颗金漆漆的丹丸,公子心想左右是个死,拼他一拼,便一口把金丹吞下。

    岂料金丹落肚,即有一股炙热难当的真气在体内游走,公子正要高呼叫痛,怎知热气瞬即消散,换来竟是一片清凉感觉。

    活神仙问道:“你是否先感到一阵焚身似火的感觉,如今却如沐浴在春风之中公子连忙点头道:“是、是。”

    活神仙再道:“你的恶疾已被我的金丹所驱除,阁下可还会认定本仙招摇撞骗,装神弄鬼呢?”

    公子听罢立即跪在地上,不住向活神仙磕首,说道:“多谢仙人打救,多谢仙人打救,小的还有十片金叶,望仙人忘记小人错失,求仙人多多见谅。”

    活神仙收起十片金叶,笑道:“本仙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吧,你早点回家跟家人团聚。”

    公子又跪又拜,对活神仙连声多谢,神情和刚来之时判若云泥,四周人群更对活神仙的仙法深信不已,十二分敬佩。

    “甚么活神仙,妈的只是欺世盗名之辈。”皇玉郎正觉纳闷,转身欲拉走十两,身后便传来呼喝声。

    “公子留步!”活神仙竟离开了座位,不再神情局傲,迳自挡在皇玉郎身前,不停上下打量,愈看神情愈是凝重。

    “公子!你除了印堂发黑,灵合混浊,更有妖气缠身,你是否刚做了一些有违天理的事?来,来,来,让本仙为你破除妖气,躯走噩运。”活神仙也不理皇玉郎可否,伸手便拉,欲拉他入空地去。

    昔年武林五大高手之一的曲邪,怎会如此轻易被拉走,活神仙见皇玉郎纹风不动,再道:“一祸起已万劫生,公子,本仙阅人无数,也不是逢人必救,只觉公子是人中龙凤,才不想天妒英才而已。”

    皇玉郎不为所动,冷冷道:“我从不信鬼神算命之说。”

    活神仙叹了口气道:“信而不懂,此为迷信,如今有我为公子指路,公子亦不加理会,看来对本仙法力还存在着疑问,朱雀、玄武,替为师准备一盆清水。”

    两名弟子捧出一个注满了水的酒坛,置于空地上,也不知活神仙又要弄甚么把戏来,十两呆在一旁,却看得津津有味,心底好生佩服这活神仙,只觉天下之大实在人上有人。

    活神仙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道:“老夫帮你求神问卜,是好是坏会在纸上显现,到时你便清楚我所言非虚。”

    以两指夹起那纸,便念起法咒来:“天灵地圣,赐我神明,求神问卜,符上现形。”

    左手一甩,符纸飘飞落在酒缕之内,不能置信的事情当下发生,符纸落人水中,赫然显现了九个赤红如血的大字,是为——大祸临头,血光现无休。

    难道活神仙真的仙人降世,为皇玉郎测知未来,再为他消灾解难?

    皇玉郎一时间亦不明所以,忽然身后响起一把动人的柔声道:“我看公子红光满面,艳福齐天,岂似祸劫连绵!让我也为公子求神问卜,替公子带来喜乐大福吧!”

    人潮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名成熟又端庄的女子,随意把手中符纸抛入酒坛内,遇水竟也化出九个红字——大吉大利,一生乐无忧活神仙当下哄若寒蝉,哑口无言,头首低垂。

    十两讶然失色,立即恭敬下跪道:“公主,小婢许久未有拜见了,祝公主大福大运,天佑神护。”

    那成熟美人儿,以玉手轻扶跪了下来的十两,娇笑道:“当了皇后,还是改不了那些陋习,现下大家是平起平坐身份了!”

    十两高兴得双目噙满泪水,凄然道:“耶律梦香公主,小婢好挂念你啊!”不错,突然出现市集,一语把所谓生神仙伎俩揭破的,便是昔年智谋、战法均无敌天下的一代绝色公主——耶律梦香——

    第十二章 天人俏公主

    耶律梦香不是跟一众妇孺聚居“红林”吗?为啥却在此地现身?

    公主虽然身穿一身布衣裙钗,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掩不住那种动人的高贵气质。超凡美艳绝色,加上那娇柔姿态,谁个注目都必然再也不能转睛,登时成了所有人焦点。

    耶律梦香把目光移向活神仙,问道:“看来你我信奉的神明大不同,各有立场,等我再次占卜,问明原委吧!”

    又是一张符纸在手,可是公主不用念啥法咒,只是随手一扔,那纸便落入酒坛之内,遇水化出九个红色大字——诈骗胡混,头颅斩七份。

    四周围观的众人见罢,登时议论纷纷,难道耶律梦香真的仙人降世,懂得请仙借法,破除那鼠辈骗子的妖法么?

    公主走到酒楼之前,玉手拈起其中一张符纸,淡淡道:“让我告诉大家一个有趣法子,只要回家用明棋水在符纸上画下想要的柬西,待明矾水烘干以后,如果把它放入一般清水,符纸便会现出你所写下的文宇,就像是神仙显灵一般,非常好玩活神仙把头垂得更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弟子皆躲在师父背后,公主似是噬人的狮子,使得他们十二分惧怕。公主走到活神仙身前,神情却不甚凶恶,道:“杀战暂且平熄了,四处便衍生一些有趣新事物来,江湖中,龙蛇混杂,有着利用各种伎俩游走四方谋生的人,他们大都是匿身江湖,逃避仇家追杀者。”

    本来活神仙只是一脸内疚,却不见惊惶,惟是公主每说一句,活神仙有如被刺一刀,表情难看非常。

    公主续道:“大家知道吗?活神仙是属于‘五花八门’一伙的,五花者为:木棉花、水仙花、金菊花、火棘花、大生花,他们的工作都是卖艺为生,也不算是骗子,至于那位活神仙,所属的是‘八门’。”

    活神仙见公主突然停下说话,以为她要痛下杀手,吓得马上跪下求饶道:“公主,大人有大量,小人只是一时贪念,才会以此谋生而已。”

    耶律梦香没再理会活神仙,接着道:“‘八门’又分为:巾门、皮门、李门、瓜门、风门、火门、除门、妖门,其中以巾门最为讨厌,只因他们的招摇撞骗,随时会危害他人生命。”

    双目有若两点寒光,盯着跪在地上的活神仙,吓得对方全身抖颤,满口求饶。

    十两把一切看在眼里,旱已风闻公主没有回宫,隐居于“红林”内,想不到一段日子间,公主的势力已来到“天带城”

    看看公主的一举一动,十两感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眼前的公主明明还是自己心悦诚服的耶律梦香,惟是她的举止、神情,却跟从前有好大分别,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样。

    那种感觉跟昔年的小白和伍穷好相似,活力充沛,不羁爱闯。

    可惜那种感觉已不能在今日的小白和伍穷身上出现,小白终日为自己的帝位奔波,伍穷更是为了攻城掠地变得丧心病狂。

    他们把自己因于权力斗争核心中,除了不断向上爬之外,再没有其他。昔日那可爱的豪迈气概,早已不复再见。

    多可怜!

    但今天的梦香公主却给人一种既豁达又快乐的感觉,不把成败得失放在心上,只在乎尽力做好事情,无愧于心便是。

    明白了那种感觉后,十两骤觉公主跟小白像是两位一体般站在她面前,今天的公主,明明就是昔日的小白。

    皇玉郎见十两神情感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终获得十两欢心,脸上亦不禁流露出笑意来。

    此番皇玉郎把十两带来“天带城”目的就是要让十两回复昔日遇见小白时的神态,让她了解公主经已脱胎换骨。原来他早已到过“红林”只觉公主就如昔年小白无异,充满朝气,故此便带十两到来,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十两走上前去,紧握着耶律梦香的手,神情极是忧伤的道:“看来我们从前的选择都错了。”

    耶律梦香不再理会活神仙,望着十两笑道:“怎么啦,又是激动又红了眼睛。十两啊,你已贵为‘天法国’皇后,今非昔比,可不能胡思乱想,明白么?”

    十两轻抹眼角泪水,叹道:“咱们一心一意助小白、伍穷成为皇帝,却没有想到天下真正需要的其实是另一位仁君。”

    “可惜,虽然如今他们已成了一国之君,还为了无聊的私欲你争我夺,全不顾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会是个好皇帝吗?”

    耶律梦香以指尖轻轻把留在十两脸上泪珠抹去,笑道:“我的好妹子呀,天下间难道还有比小白更适合登基为王的人吗?”

    十两捉着公主纤纤玉手,眼中露出坚定神色道:“环伺天下,就只有梦香公主才会是唯一的贤能又爱民君主!”

    此言一出,皇玉郎如遭电极,初遇耶律梦香之时,心中已隐隐感觉到她有种好奇特感觉,但又偏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被十两一语道破,方清楚心中所感觉的正就是十两所言,耶律梦香公主就是当今天下最需要的仁君。

    耶律梦香乃“舞夷族”公主,灭族后被因于“剑京城”秘密作出部署。同时亦遇上了一生所爱——小白笑苍天。

    及后两人共堕爱河,公主全心全意为小白建国立业,把复兴“舞夷族”的责任抛于脑后。

    那种放弃一切成就他人的量度,使十两对公主极之佩服,贵为皇后,却甘心隐居“红林”可见公主根本不愿被任何事物困锁,一派我行我素,逍遥天下。

    只有不被利欲薰心,甘心情愿舍己为人的人,方可成为仁君,福泽万民。

    耶律梦香何许人,她怎会不明十两意思,可是听罢十两的一番话后,耶律梦香只不停在笑。

    笑,分好多种,有狂笑、痴笑、娇笑、微笑、冷笑、苦笑,但通通都不能形容耶律梦香此刻的笑。

    她的笑,是哭笑。

    心在哭,脸在笑,哭是因为自己相公已被权力欲望弄得失去本性;笑是听了十两的痴心妄想,逗得她不自觉的发笑。

    耶律梦香从怀中掏出十两黄金来,放到活神仙面前,活神仙知悉对方便是当今皇后耶律梦香,知她用毒杀人天下第一,自忖必死无葬身之地,心头冰冷僵硬,双目无神,也不再磕头或哭,只等待死神来临。

    公主把黄金放在活神仙面前,笑道:“有了这些银两,当可以过新生活,不要再说甚么为世所迫,身不由己了。还有你刚才骗人的金叶子,快快拿出来还给那位公子,那金丹是甚么东西?”

    活神仙垂下头道:“是小的独门炼制宝丹。”

    公主道:“宝甚么丹,只不过是一些普通药丸,还在胡混!哼,我来告诉你,若今后再给我见你招摇撞骗,不乖乖当个平凡百姓,我就要拿掉你性命作诈骗抵偿!”

    活神仙在一迭声多谢下,带着四名弟子从人群中逃去,皇玉郎把事情看在眼里,只觉耶律梦香能以饶恕和怜悯人的心去对付歹人,这种方法相比任何国家刑法更要精彩。

    活神仙连滚带爬的逃去,耶律梦香带着十两、皇玉郎离开“天带城”来到她与一众妇孺的聚居地“红林”

    “红林”终年云遮雾障,偶尔清风吹散白雾,万里无痕,苦闷心情霎时变得开朗。

    远处有高山,还有辽阔草原,纵目四周尽是成围成片的红、黄、蓝、白、青、紫等密密麻麻野花,景色秀丽。

    只见原来九曲回肠,蜿蜒弩转的溪流旁边,起有一座以木石为材料的山寨,寨高两层,虽不见雄伟霸道之态,却自有另一种宁静舒适,直有“家”的温馨感觉。

    山寨中所居住的并不是甚么年轻力壮的彪形大汉,相反全都是成熟妇人,跟十两年龄相仿。

    二人一组,不停的舞刀弄剑,来回挡格,互有防守,而且武艺亦有一定基础,绝不像寻常的乡村妇人。

    那一众妇人见到公主,当即抛下手中兵器向公主问安,然后竟向站在公主身后的皇玉郎打招呼,口口声声师父相称。

    原来当日皇玉郎为了寻求武学提升之法,曾路经此地,跟耶律梦香聚谈一番后,更教了一众妇孺一些武功招式以作防身。

    十两不经意问道:“恭喜你啊,原来暗暗已建立了一个‘少妇帮’,恭喜啊大帮主!”

    皇玉郎笑道:“帮主我倒没啥兴趣,我只想当大将军。”

    耶律梦香愕然道:“你要参加‘十大神兵皇榜’么?”

    皇玉郎点头微笑,想不到耶律梦香已猜知他心意,接着道:“只要我成了将军,有十万大兵,你便不用等待‘红林’的小孩慢慢成长,实力当下可以聚结拥有。耶律梦香看着皇玉郎,神情似是看着一个陌生人,道:“你的‘皇国’被灭,有了兵力,为何不用来复国,取回一切失去的,却助我建立实力?”

    皇玉郎再笑了一笑道:“我是从公主身上学回来的,你不是把‘铁甲神兵’用于小白建国立业之上,没有想过自己的‘舞夷族’吗?一个人要的是快乐,但并不是为了自已快乐而快乐,上天已给我最好的瑰宝,那就是十两的爱,其他的我已再无所求。”

    “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只是十两,为了怕她担心,所以带她同来,希望公主可以为我代为照料。”

    一番话说得教十两好感动,皇玉郎处处为自己设想,感觉公主是仁君,便无条件的为她付出,让公主势力迅速成长,为的只是希望有朝一天中土百姓都能过着平静又快乐的日子。

    十两满是欣慰地对皇玉郎说道:“放心好了,我会留下来照顾公主,答应我,神兵之战你一定要为公主争得一席位!”轻轻一吻印在皇玉郎脸上,此吻代表着她无穷的爱意。

    皇玉郎带着爱的祝福离开了“红林”毅然踏上神兵争战之路。他功力已在伍穷之上,争胜实在较谁都更轻易。

    “十大神兵皇榜”即将举行,但在此之前,已有无数人在拼杀、流血!

    小白一剑划分正邪“十大神兵皇榜”将会是中土最瞩目盛事。

    飞鹰与胡混离开了高手林立的战场,迳自回到“飞鹰楼”途中胡混无故道:“我在‘天牢’曾听到一个关于阁下的消息。”

    飞鹰道:“想不到我的名声那么响亮,居然会传到你的耳中,有关事情一定相当有趣吧?”

    胡混道:“听说,”说话吞吞吐吐,胡混这家伙看来又在故弄玄虚,胡混地搬弄事非。

    飞鹰仿佛丝毫不觉奇怪,冷冷笑道:“看来你是听闻我双耳失聪,想问我是否看人家的嘴唇移动,以得悉对方在说甚么吧?”

    飞鹰自小把自己训练成处变不惊,如何也能心静面对的超凡者,惟有当日被丑丑击破“阴镜”才显得惊惶失措,除此以外,他从来也能沉着面对一切。

    不再理会无聊的胡混,推开“飞鹰楼”大门,迎面扑来竟是一个个妙龄少女,虽不尽是国色天香,但每个人都别有一番风韵。

    那些女子都是孤苦无依而投靠飞鹰的娇娃,虽然形相各异,但却有一个共通之处,便是艳色过人,更且都是飞鹰所爱。

    飞鹰显得对每一个少女亦呵护备至,状似十二分钟爱,都投入真情,瞧得在旁的胡混也愕然不已。

    少女们忙着奉上香茗,又用散发芳香的布巾为飞鹰洗抹,教飞鹰如玉皇大帝一样,享尽温柔服侍。

    忽地飞鹰笑着对胡混道:“来吧,我带你去看一幕极之精彩绝伦场面,包保你永世难忘!”

    胡混摸不看头脑,只好跟随飞鹰而去,一直往地下通道走,落了一层又一层,渐感四周炙热不断加增,呼吸也开始显得不大畅顺。那一群少女们,更是香汗淋漓,但如何难耐也好,仍苦苦支撑跟在后头。

    八层以下原来是个铸造神兵的大洪炉,飞鹰甫下来便定睛看看未能完成最后阶段的一把神兵。

    目光从失落骤然变成狂喜,哈哈大笑道:“心沉啊,只要神兵能大功告成,你的大仇便必定能报。为了斩杀那狗娘养的东方邪白,我定会不惜任何一切代价!”

    说罢,飞鹰又扔又踢,迅雷不及掩耳的竟尽把身旁所有他好心爱的少女,全都抛进炉里,用作“粹剑”

    凄厉的悲哭嘶叫声,惊天骇地,胡混凝视飞鹰,他却只冷冷的在笑,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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