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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刀剑笑新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第 一 章 统一天下梦

    悠悠转醒,脑袋痛得犹如撕裂碎开,耳中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睁眼只是漆黑一团,已不知身在何处。

    想要支撑身体站立起来,浑身却无半点力气,只觉身下又凉又硬,似是卧在钢铁之上。

    伸手去摸,果然草席下是块铁板,右手这么一动,发出一阵呛啷呛啷声,只觉得手上有甚么冰冷的东西缚住。

    用左手去摸时,又是一阵呛啷声,左手原来也被硬物索住。虽然未死,全身却已为铁链所绑,勉强可以移动,但四肢却难发力吐劲。

    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生命仍在,总算未完蛋,还有可能扭转败局。惊的是想不到那“刀、剑、笑”真有能力把他困囚起来。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得咪喇一声响,跟着便是一道耀目亮光。跃身而起,却不记得手脚均被铁链缚住,更且全身脱力,只跃起尺许便摔倒下来。

    四肢百骸似乎都断折一般,久处暗中,陡见光亮眼睛不易睁开,但怕这一线光明稍现即逝,那便难以藉此脱困。

    虽然双眼刺痛,仍用力睁得大大,瞪着光亮来处,只见亮光从一个尺许见方的洞孔中射进来。

    洞孔外传来一把毕生难忘的声音:“师兄,你作孽太深,念在一场同门,师弟不忍心杀你,只好把你终生因于‘天牢’之内。”

    天夭怒道:“放屁!”

    洞外人道:“不要妄想能逃脱困缚,‘天牢’全以寒铁打造,你以多深厚的内力轰打,劲力亦会消弭无形。”

    光亮消失,剩下天夭一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天牢”之内,从此与世隔绝,天地仿佛只剩他一人。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天夭在笑,笑意中充满回家般的舒适感觉,就像他本就是居住在这里,如今只是游子归家而已。

    摸了摸胸前自小便有的一块鼓凸小骨,天夭笑意更甚,想起那个手抱婴儿,天夭一切都能安然接受。

    胸前凸骨,名日怒骨,天定凶吉,相生相克,相连怒骨,衰旺不一,命本相生,运转乾坤。

    “杀相”相聚,一盛一衰、一强一弱,福运显然已降在仍是婴孩的小白身上,自己愈是衰颓,小白便愈是兴旺。

    困在“天牢”之内,正好给天夭机会闭关,放下外界的烦嚣杂务,潜心苦练武功,更上一层楼。

    等待四十年一次的福运移位,破关而出,夺去小白所有,坐享渔人之利,雄霸天下,统一江山。

    天夭愈想愈痴,不禁纵声大笑,笑声来回激荡,有如十多个天夭同时大笑。

    笑他美梦成真。

    笑他狂妄自大。

    成大事者必须要狂,狂傲天下才能独霸一方,畏首畏尾者只会无疾而终,终生一事无成。

    天夭以内力运放指头,在地上写下一个“白”宇,当写足一万四千六百个“白”字,便是自己破关而出之期。

    每天也踏着小白,告诉自己四十年后,那小子如何才智出众,武艺超群,仍是在自己之下。

    四十年艰苦的日子过去了,一切都在天夭计算之内,唯一令天夭意外的是小白比他想像中厉害得多。

    本意要他同样困在“天牢”内四十年,自己坐享荣华富贵,岂料他竟可侥幸不死,留命至此。

    皇天不负有心人,此刻小白穷途末路,天夭心愿快将达成,欠的只是把他活捉起来。

    一声狂笑,天夭实在太高兴,笑声四周激荡,就如当日牢中情况,四十年眨眼过去,他终于等到今天了。

    他不愿再等,小白也好,伍穷也好,阻我成就不世霸业者,杀无赦,杀他千刀万剐,死得不能再死。

    “绿带河”上,天夭回忆起往事,偷生四十年,也受尽苦头四十年,实在不可能再抑压霸狂。心头疯志在燃烧,双目血红,血筋暴现,再也按捺不住。

    “婆婆妈妈,我不理你俩联不联手,今天谁不归顺我,一律杀!”杀字甫起,天夭人随声动,怒掌猛然打出,掌未到,掌风已刮起惊涛骇浪,把小船逼向伍穷的“蟠龙舰”

    劲力浩瀚,小船撞上“蟠龙舰”船身,定必船毁人亡,小白有何对策?

    小白始终是小白,即使天夭再强,他也凛然无惧,一掌抵着“蟠龙舰”的船身,另一掌迎向天夭轰去。

    双掌相碰,没有爆出隆然巨响,天地静默如入寂灭,天夭、小白僵持对招,各人紧张得几乎难以呼吸。

    是天夭胜?还是小白胜?

    他们的孰胜孰负绝对影响着整个江湖,在场每人也期待答案,只有伍穷眼不看、耳不闻,像是早已知悉战果般面露笑意。

    蜻蜒在河面急掠飞过,一堆又一堆的成千上万振翅惶急逃亡,杀气弥漫,一些已抵受不了而爆裂碎死。

    哈!小白你真的好厉害,每一回都出乎我伍穷意料之外。

    “轰!”千尺浪花在“蟠龙舰”旁轰然爆起,鱼、虾、蟹、蚌,各种海产的尸体洒于半空,那一下猝然而来的变化,吓得各人也浑身一震。

    好个小白,竟能把天夭的无祷掌力,由自身运转到“蟠龙舰”去,再由“蟠龙舰”引导入河中。

    藉“绿带河”卸去天夭骇人功力,天夭再厉害,恐怕也难伤小白分毫。

    奇怪地天夭一招无功,并没有再发动任何攻势。提气纵身,却跃上“蟠龙舰”船首,杀向“天法国”帝王伍穷。

    小白已是强弩之末,杀他已不用急于一时。天下群雄除小白以外,剩下只有伍穷称王。杀了他,天夭不啻正式统一天下,此良机岂能放过。

    小白无兵无权,不成气候,伍穷一死便群龙无首,中土江山尽握在手。天夭权衡轻重,伍穷今天不得不死。

    双拳蓄劲待发,天夭狂吼暴喝,两股凌厉无匹的拳劲对轰,空中爆出刺耳难当的声响,夺人心神,震栗惊狂。

    守不能守,退不能退,惟有以招拼招,伍穷手握“败刀”垂头闭目,似是若有所思,浑无半点猛招临头的危机感觉。

    烈日照射下,各人一身是汗,伍穷四周却刮起阵阵寒风狂台,吹得人昤澈心肺杀招快要及身,伍穷平静内心犹如一点露水滑落在湖上,泛起一波波涟漪来。

    独臂提着“败刀”轻轻柔柔的斩出连绵刀势,流丽舞动,却不带一丝微风“展、抹、钩、剌、砍、劈”六字刀法要诀,在伍穷手中舞得变化莫测,尽化去猛烈来势第一道杀劲。

    一刀比一刀轻柔,伍穷全凭感应,以手控刀把两股拳劲困锁在“败刀”刀势之内,一削一割便把拳劲消弭无形。

    此招正是脱胎换骨后的“后患无穷”

    拳劲瓦解“败刀”变得刚猛无涛,森寒刀气如冰雪般僵冷,掀起旋卷烈风怒斩天夭。

    伍穷跃身而起,人旋刀转“败刀”愈旋愈是急劲,如龙卷风暴急吸扯,誓要把天夭整个吞噬。

    天夭毫不退避,任由龙卷风将他包裹,身藏在亮丽华彩的重重刀影中,似是束手待毙。

    天呀,天夭所思所想实叫人费尽心神,此举究竟又有何目的?

    刀光闪闪形成泼水不进刀网,天夭身法诡异迅捷,踏步在刀网内游移错步,刀锋竟全沾不上他半分。

    在伍穷的杀招中,天夭仍能悠然自得的赞叹道:“好小子,刀法来去无踪,似拙实巧,臻至刀道大成,怪不得能跟小白来个旗豉相当,只不过老夫欣赏你,也就不得不更加要杀你。”

    环顾整个江湖,能得天夭赏识者寥寥可数,在众人面前称赞伍穷,可见伍穷绝对有资格跟小白一争天下,不论才干、杀力、资质上均出色过人。

    你强,所以你要死,挡在我天夭面前者,老子都要把他送往阴曹地府当鬼。

    伍穷并没因天夭的称赞而有丝毫反应,杀气如风,杀势如疯,人如风,疯杀人,刀与人浑成一体,迸发前所未有的凌厉刀芒。

    刀芒逼得空气炸开,万千刀影恍如每一把也是真实“败刀”斩向天夭全身一百大穴,天夭要挡,但他能同时挡住一百刀吗?

    面对恐怖杀招,天夭似若疯狂的道:“来吧!快杀了我,你不能结束我的生命,也就证明你没资格坐在龙座上!”

    双手垂下,中门大开,天夭任由伍穷宰杀,毫不退避更不反击,好似心甘情愿死在敌人刀下。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合共一百刀,全劈斩在天夭头颅上,却是没有血,只有笑,是疯狂、残酷的笑,咽!

    “伍穷,你令我好失望!”

    双手贴紧伍穷肚腹,身受一百刀的天夭便是等待此良机,他要近身攻击,一招了结障碍。

    掌劲爆发,打得伍穷飞退射向身后一众士兵。犹如在人海中硬生生分出一条通道来,被伍穷撞击的士兵都抵受不了天夭余劲,当下爆体而殁,可见天夭杀力何等厉害。

    真气在百穴乱窜,胸膈滞窒,伍穷把伤势勉强压下便提刀再战,天夭眼神不禁再次流露出嘉许之色,问道:“你的兵器有何称号?”

    伍穷一刀怒劈:“杀你的,名曰‘败刀’!”

    二指并伸便夹住疾劈而下的兵刃,天夭叹道:“败将之刀,杀性怒狂,只可惜用的人不自量刀。”

    “我伍穷杀你不单凭‘败刀’,还凭我一股不败的斗志。”

    弃刀,转身出指快若惊电,以极快、极速、极限的速度向天夭身上的“中庭”、“关门”、“擅中”、“章门”、“天池”、“气户”等二十八穴道点指,移“陀罗”、“天空”、“七杀”、“贪狼”、“天府”、“天马”组成“月生沧海格”

    猝不及防,天夭被伍穷以“斗数格局”封锁体内气血,顿时再也无法动弹,脸上、胸膛的肌肉更扭曲变形,五脏六俯全被颠倒,稍一吸气便牵动剧痛,苦不堪言天夭四十年来因于“天牢”之内,虽潜心苦练武学,又怎能料到名昌世依天上星曜创出的“斗数格局”

    剧痛难当,只要伍穷引发杀局,天夭便必然会全身炸裂,死在出乎意料的武功之下。

    反覆苦思,如不在伍穷出手前想出如何破解“月生沧海格”之法门,四十年来的美梦便会成空。

    既然“月生沧海格”要锁住体内气血,天夭便索性任由它封锁“血凝未冷”痛击自身,先把气血凝结。

    委实难料,天夭竟把全身气血凝结,引爆“月生沧海格”杀局后,天夭身上数处穴道爆出闷响来,身躯却未有炸开。

    杀招一过,天夭当下把凝结了的气血再溶化如昔。拾回性命,当中惊险万分处,旁观者实难以明了。

    “斗数格局”以封锁气血为目的,再加以引爆杀局炸体,天夭不知伍穷在其身上所布何局,武功再强也难以破局、对战。

    但说到底“斗数格局”以气血为主,只要能主宰体内气血便有破局的可能。

    道理虽是如此,但是否行得通,天夭也未能确实,只是攻势到来,惟有兵行险着,试他一试。

    若然伍穷早发现天夭有此一着,不下最后杀招,任由天夭把气血凝结,最终天夭亦会死在自己的“血凝未冷”下。

    人体内不能没有气血运行,时间一久生命便消失。天夭窥准此点,待伍穷引发杀局无功后,忙把神功撤去,也就让气血再次运行。

    难道真的“杀相”相聚,衰旺不一,大福大运已降在天夭身上。

    “伍穷,看来上天也不愿我就此死去,要我留下性命统一江山。老夫说过你结束不了我的性命,现下便由我来把你的性命结束吧!”

    “斗数格局”奈何不了天夭,伍穷还有何绝招压倒这恐怖杀神?

    神相在笑,笑天夭太白痴,他太低估伍穷,谁低估伍穷也要付出沉重代价,甚至是献上生命。

    第 二 章 天煞反击战

    喉干舌燥,赤热难耐,看着伍穷与天夭两大高手交战,各人都凝神注视,浑忘一切。

    伍穷若能杀败天夭,也就证明他已压倒小白。能拥有“十全大福人”鸿福之助,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么?

    天夭险死还生的奇招叫伍穷惊讶,但很快他便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伍穷执回败刀,第一个动作竟是

    退!

    纵身便急退至“天法国”战兵前,天夭好失望,堂堂一代枭雄,伍穷竟是个儒夫,不战而逃,临阵退缩,算甚么一国之君!

    伍穷身旁的风不惑忽地双指向天高举,脸上泛起阵阵杀意,天夭只感到巨大的冲击快将来临。

    这号称神相的家伙,总不能也同时懂得妖法吧!

    “嗖”的一声,不是轻响,而是巨响,原来只是平平无奇的放箭声,竟如万鬼厉叫同时扑来。

    所有“天法国”战兵都手持弓箭,集中目标射向天夭,战兵们似有默契地同时放箭。

    箭声集万如一,怪不得会如雷价巨响,千万枝箭恍如有生命般凝聚一起,形成旋卷圆锥,直射天夭夺命而来。

    猝不及防,已是走避不及,运起最强护身罡气,硬拼接下千万枝射杀过来的箭矢。

    箭如蝗集,毁碎了一批又射来另一批,连绵不断,千万羽箭不把天夭身躯贯穿,誓不罢休。

    俨如高手不停在天夭胸前狂轰怒拳,剧痛难当下,全身神经也开始抽慉起来,脸上青筋暴现,如此下去总会败下阵来。

    天夭突然合上双眼,不再理会利箭攻势,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疯狂怒吼起来。

    毕竟,四十年的艰苦岁月天夭也能忍受,千万枝箭冲击的痛,天夭当然不会轻易被击得崩溃。妈的,且看我破你“万箭穿心”!

    忍耐,对天夭来说,绝对是再不可能的事!

    已忍了足足四十年,既夺得王位,乃天下之首,岂能再容忍甚么!?

    千万枝箭矢的攻势尽了,天夭依旧闭目未有任何动静。对了,当射尽了箭,痛苦便会过去,又轮到天夭发恶。

    双目陡散,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伍穷见状心感不妙,忙叫道:“快上岸去!各人纷纷往岸上跃去,可是都及不上天夭的急疾,一声狮子怒吼,声震河岳,响彻芎苍“蟠龙舰”亦抵受不了内力猛震,连环爆出喀喇之声,半边船身尽毁。

    天夭竟藉利箭带来的剧痛,逼出更上一层楼的骇人内力,走避不及的战兵立时身躯裂爆,脑浆四溢,倒毙河上。

    “蟠龙舰”的四周全是血红一片,凄厉得教人触目惊心,生命不住的“融化”!

    天夭实在太可怕。

    能够安然上岸的除了伍穷等人外,只剩下内力比较高强的战兵们,但个个都心胆俱裂,冷汗直冒。

    幸而伍穷早联合力量集箭对敌,否则好容易便被一举击杀。

    虽然天夭表面上压倒伍穷及“天法国”精兵,惟自身亦不好过,强忍痛楚带来的伤害,勉力吞下口中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愤怒自然不住的加增!

    神相觑准时机,再次下令在岸上搭箭进击,众人得到箭枝补充,千万箭矢再次如一发射,誓要刺破天夭胸膛。

    千万枝箭矢集中一点击射,再也硬拼不得,天夭毫不犹豫,轰出混合六层内力的拳劲,如天雷轰打,气劲迸射四周,登时震溃箭矢第一轮攻势。

    箭枝粉碎,岂料却竟有“漏网之鱼”!

    直钉咽喉,破护身罡气,裂肉插钉在喉头之上,羽箭末端还在不住颤抖,显见这枝箭的主人实在非同凡响。

    岸上,它的主人嘴角带笑,好生骄傲。对了,原来是伍穷,他的箭后发混入箭堆中,敌人未知有异,便好容易被此箭射杀。

    一手拔下箭枝折断,看着刚把铁弓放下的伍穷喝道:“妈的,怪不得能伤我,原来集合‘天法国’战兵力量再放冷箭,但也只能伤老夫分毫而已。看来‘天法国”的人都是脓包,没有一个称得上是英雄,敢上来跟我单打独斗。”伍穷何许人也,在沙场上经验丰富的他,明白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必然也有尽头,只有集合众人力量,才可无穷无尽,因而伍穷想出这个“无量箭阵”来。“无量箭阵”虽能把天夭杀伤,但的确是有点儿取巧,以众敌寡,各人顿时尴尬万分,天夭的咒骂贱话继续如浪而来。天夭深谙“无量箭阵”杀力惊人,不住的冷嘲热讽道:“伍穷,你令老夫好生失望啊,若然‘天法国’的人尽是狗熊,没一个是英雄,我天夭也不愿意被你们的臭血污染,罢了!罢了!”

    本来拉得满满的弓都未肯再发,天夭每一句说话都打中“天法国”战兵心坎,耻辱感觉油然而生,一时间都未懂得如何辩说。

    难道“天法国”真的没有胆识过人的英雄好汉,敢上前挑战天夭么?

    “老匹夫,你要单打独斗,我夜叉乐意奉陪!”手持江川不死的神兵“天煞”夜叉竟突然回应,昂然踏步而来。

    身为“五国”战兵的他,因缘巧合下得神兵“天煞”从此踏上武林杀路,以为从此一帆风顺,好容易便平地一声雷的扬名立万。

    听随十两指示,到“剑京城”参加“十大神兵皇榜”以求一鸣惊人,岂料壮志未酬,便如丧家犬般被人追杀,卷入小白与天夭的杀战中,原来计划也就尽成泡影在伍穷与小白之间,夜叉决定追随前者,天夭已夺去小白一切,要反败为胜又谈何容易。只是夜叉毕竟是“王国”士兵,曾掳去“天法国”皇后十两,伍穷又怎可能重用他这“外人”呢?

    原来便是性子刚烈的夜叉,内心甚是矛盾,郁闷难消,把心一横,来个阵前挑战,好歹来个轰轰烈烈的杀战,痛痛快快的死。

    大丈夫生于世上,不成功便成仁,就是不能受辱!

    “来吧,老匹夫,看我夜叉代表‘天法国’杀你,斩开一十八块!”狂然暴吼,眼目中全没半分怯惧之色。

    阎黑光芒激射夺目“天煞”如与旭日争辉,怒吼狂鸣,神兵看来也被感动凛冽杀气暴涨四溢,夜叉一动手,人与剑的力量便溶为一体,脸上眼角下的两条乌黑泪痕延伸至脖子,双手挥出鬼哭神嚎的一剑。

    融会了自身功力与残存在“天煞”上“修罗道”功力,全身幻化黝黑,体内气血瞬间奔流疾窜,充盈得使肌肉弹跳作响。

    夜叉身形悬空,头下脚上,无华一剑直挥而落,劲风逼得天夭衣衫猎猎作响。

    距离天夭面门十尺,见他衣袍抖动,手肘扬起,难道他要赤手空拳硬接跟“赤龙”齐名的“天煞”?

    只见天夭目光如炬,出手如电,剑指直刺向“天煞”剑柄对上三寸最弱的剑脊处。

    夜叉虽握着一代杀神老不凡的神兵“天煞”惟是对战经验、功力太差,眼见天夭轻描淡写便破了夜叉全力一击,想要变招已来不及。

    杀力狂张,冲入夜叉剑势,天夭一掌轰打夜叉胸口,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环打击,登时一阵火辣,像是胸膛摆上了火炭一般,更且向着内脏焚燃,带来震撼惊心的痛。

    第一层,击得血气沸腾,急溢身外。

    第二层,困锁瘀血窒碍于身。

    此招竟跟“斗数格局”有异曲同工之妙,天夭只是身中一招,便能知悉其中窍门,模仿出招对付夜叉,以他来作实验。

    被打得全身瘀血倒流入体,夜叉只是眉头深锁,顽强的他咬牙切齿,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哪怕甚么痛楚!

    走到夜叉身旁,天夭看着这不自量力的小子,冷笑道:“你好勇猛,但只代表愚蠢、无知、低能。他妈的杀你实在太容易,既然‘天法国’如此缺乏能人,老夫多给你一个机会,弃用右手,只以左臂来杀你!”

    天夭如此一说,更加惹怒一众“天法国”战兵,恨不得都冲上前去,把这狂妄的魔头杀个片甲不留。

    夜叉,努力干掉天夭!

    战兵们眼神里充满着炽热的鼓励和期盼,战斗吧,虽然夜叉你今天才加入咱们“天法国”但大家都对你大有期望啊!

    回看夜叉,受了天夭两掌,除了拼命忍痛外,再不见有任何反应。原来体内已发起另一场翻天覆地的交战,不住在折磨他。

    一股阴寒气流疾射向夜叉脑海,耳内亦同时响起喃喃自语之梵音,不住来回扰荡。

    夜又愈是抗拒,声音愈是响亮,俨如十多个僧人在夜叉身旁敲经念佛,声音钻入他每一条神经,震动着、激荡着,渐渐把他的“思想”控制、占据。

    细意聆听,方才发现“梵音”是来自内功力量,不住的把“压力”注入脑海,作出肆意痛噬。

    全身充斥着那股可怕的梵音,从头直伸延至身体各部位,当初握剑时的死亡感觉再次重现,夜叉不想就此死去,无可奈何只好拼命抵抗。

    这一切异变都来自手中的“天煞”夜又体内的梵音正是由“天煞”发出,全身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全被瘀血封住,才有机会窃听老不死藏在“天煞”内的“修罗道”心法。

    这机缘巧合,为夜叉带来生平最大的改变。

    天夭见夜叉良久未有动静,正想痛下杀手之际,紧闭已久的双目睁开,目如血注,身旁一时旋罡大作,更可怕的是甫跟夜叉眼神接触,天夭竟感到如坠万丈深渊,身被万鬼狂噬。

    夜叉身上所散发的阴寒杀气,强如天夭也感错愕。

    长发无风迳自飘起,嘴角露出一抹叫人心悸的残酷笑意,扯下上衣,胸膛露出“五国”族人才有的苍狼刺青,挥转几圈,把“天煞”与手捆在一起。

    人,剑已浑成一体!

    我即是剑,剑即是我!

    “天煞”在胸前划出一条浅浅剑痕,把体内瘀血与吸纳不了的功力宣泄出来,夜叉的眼目竟同时在不住变化,愈变愈恶,就跟当年的老不死有七分相像。

    夜叉经过真正的蜕变,人剑合一,化魔入体,尽吸纳藏于剑内的凶残杀气,来个真正的脱胎换骨。

    瘀血溅上“天煞”令“他”有所感应,兀自震动,吐出万丈红光,夜叉似是疯虎般怒斩而下,要将天夭斩成肉酱。

    劲风扑面,天夭露出一丝微笑:“这才像样啊!”脚如海潮般踢出,脚踝。脚掌、脚背、脚尖无所不用,以刁钻诡奇的腿法避开剑刃,踢打剑背。

    幸好夜叉以衣衫紧缚“天煞”否则如此狂踢猛打,恐怕“天煞”早已脱手飞甩。

    杀势如虹,但要面对功力相距太远的天夭,夜叉确是难以应付,只见天夭以脚粗手,右脚斯然猛踢,击溃夜叉攻势。

    战兵们见状甚是忧心,夜叉已是自己人,大伙都不想见他被魔鬼分尸,不知哪个率先又是拍掌又是叫嚣,其他的人都跟随,万众一心为这不怕死的好小子打起气来,激动夜叉斗志。

    “你杀得了我吗?即使老夫不闪不避,任你乱打,你能移动我半分吗?移动得了,我叫你一声干爹,哈!”

    由始至终天夭都只想来个尽情玩乐侮辱,甚么让招只不过是增加天夭侮辱“天法国”的感觉。

    可是,被逼入穷巷的狗,若然是疯狗,他一定会为你带来意料之外的反扑。

    天夭不应该激怒夜叉,因为他手中有“天煞”愈是愤怒,夜叉更容易与“天煞”的力量溶为一体。

    怒火于体内急剧燃烧,夜又犹如一头能喷出火焰的凶兽,向着猎物飞扑过去,张口怒噬。

    要制止凶兽扑噬吞毁生命,只要没有“怕”便成,天夭当然不会怕,他更且不住在笑。

    妈的装模作样,且看我杀得你死无全尸t。

    剑势如浪,杀势疯狂。

    夜叉人剑如一的擎剑挥舞,剑法杂乱无章,全无招式可吉,看得人眼花撩乱,愈看愈觉不妙。

    杀力雄强锐猛,天夭却难从他身上寻得破绽来,这些古怪的以“凶意”化出之剑招,混乱中却是十二分杀力惊人。

    夜叉怒斩五十多式,天夭慢慢寻出当中的一些规律来,剑招如何进退,大概也了如指掌。

    游戏玩完了,天夭冷哼一声,待夜叉一招杀力枯竭,欺身而上便来个猛然破杀哪知夜叉突然剑法陡变,觑准天夭放松防守的一刻,剑影重重叠叠十多剑反刺攻敌。

    来招太猛太锐,天夭只好错步退走,长剑落空,杀势登时瓦解。天夭心中不禁也在暗暗赞赏,这突如其来的一式好出色。

    “老匹夫,你不是说过,若退一步,便叫我干爹的吗?贱干儿子,快来磕头斟茶啊!”所有战兵登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天,教一直高傲又狂霸的天夭丢尽了脸,铁青的脸色甚是尴尬。

    夜叉的侮辱“天法国”战兵的耻笑,后果自然是恼羞成怒。

    “待你死了,老夫便会遵守承诺!”天夭猛然提升杀力,攻出足以粉碎夜叉的无量杀掌。

    一条人影挡在夜叉之前,硬拼接下了这推心毁灭一击!

    是伍穷!

    “没有朕的准许,谁个也休想能动这‘天法国’小子的一根汗毛,咱们都会竭尽所能,维护每一个人!”霸气凛然,王者之风尽现,伍穷要保住夜叉,也同时保住“天法国”的名声。

    第 三 章 无聊八兄弟

    形势突然扭转,原应被打个粉身碎骨的夜叉,因为伍穷出手相救终能保住性命天空乌云密布,伴随着电闪雷鸣,就像跟伍穷那深厚内力生起共呜似的,怒火于其体内熊熊燃烧。

    傲然而立的伍穷,给人一股锐不可当的王者霸气,跟河上那饱受挫折的小白,气势上已完全压倒。

    要制止被扑噬吞毁生命,除了逃跑以外,就是在他发疯前宰掉,杀他妈的粉碎灭绝。

    面对如此疯狂的伍穷,天夭依然从容不迫,悠悠的发出笑声:“哈!”的笑个不停。耻笑声中充满鄙视,鄙视伍穷的无知、无聊,更耻笑他痴心妄想、夜郎自大。

    一阵又一阵的耻笑声,已足教伍穷明白,难以遏抑心中怒火,天夭绝对非杀不可。

    伍穷猛地抛射“败刀”纵身飞跃,身形东倏西忽的迎上,单手紧握,二话不说便举刀斩去。

    “一绝”挟雷霆万钓之势直劈而下,却不是直破天夭的胸膛,而是斩向面前地土。简单而直接,气势澎湃慑人心魄,杀力无祷如惊涛骇浪,震得沙石四飞,当下裂出五尺深窒。

    气劲汹涌透发,裂坑不住撕开。

    地上的深,刚好把两帮人马分隔,天夭等人一方,伍穷的“天法战兵”以及一众高手在另一方,相互对峙。

    天夭哼起阵阵笑声,阴侧侧的道:“从前你与小白两分天下、分庭抗礼。现下便要跟老夫争雄了!哈!哈!伍穷原来是个白痴,从今以后,天下将尽归我天夭所有,你跟‘天法国’这群笨蛋都要埋葬于此,明白了没有?”

    笑声不绝于耳,伍穷却能于笑声中感受到一阵杀气,是天夭传来的杀气,绝对信心十足,绝对可怕!

    双手翻扬,劲力吐散,四周沙石立时如有生命般,依着劲力轨道飘移,渐渐卷成一道沙墙。

    急旋中往下一扯,整堵沙墙迅即下沉填满深,原来深逾五尺的深垫,转眼间已回复先前面貌,毫无缝隙。

    天夭的用意,伍穷心中很明白,喝道:“既‘天下’不能分割,那便让我来把你的躯体分割吧!”

    伍穷以十成功力斩出“圣上刀法”第一刀——“一遇风云便化龙”

    抬头望去,伍穷已人在半空中,他这一跃起,带动地上尘土卷飞,刀风割裂一切,顿时漫天尘土飞扬,随着刀风卷动,瞬间形成一条气龙,盘旋翻飞,张牙舞爪天夭忽觉一股热浪扑袭,全身似被火灼烫,豆大汗珠自额角滑落,又惊惧、又兴奋,眼前巨龙竟又着火燃焚,随伍穷刀光斩劈而下。

    如此杀气凌厉,天夭为啥不作任何闪避、挡格,教人摸不着头脑。

    “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直劈而下,伍穷双目红筋暴现,怒不可遏,这家伙竟半分也瞧不起我的杀招!

    妈的,就让你来个一刀两段,头颅像西瓜墬地般爆个稀巴烂。

    “败刀”直破向头颅,天夭怒目瞪视,狠狠盯着敌人,暗地里运超强猛护身罡气,就要以头颅来硬接伍穷杀招。

    “当!”的一声“败刀”像斩在一块坚硬钢铁上,头颅丝毫未能破开,足见天夭护身罡气已臻化境。原来充满自信的一招,换来却是信心崩溃荡然无存,还有背后战兵们的讶然静默。

    刻意不作闪避,只运劲硬挡,就是为了显示他那无俦的护身罡气,显示他真正实力。我要你死,因为我比你强,你绝对不可能反抗。

    “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七分杀力并没有为天夭带来任何创伤,连小白也应付不了的敌人,绝对不可小觑,故及早预留三分守势,以防万一。

    只以七分杀力攻向天夭,当然不可能有啥收获,要杀便必须全力以赴,天夭嘻笑道:“怎么了?只用七分杀力就渴求有奇迹出现么?跟老夫杀战可不能省力,要竭尽所能啊!放心,老夫也必然同样竭尽所能来虐杀你这无知昏君。”

    “哈,不知所为的低能小辈、不知所为的笨皇帝,今天便要驾崩了!”

    嘻笑一阵,忽尔敛绝笑声,双目怒盯着伍穷,喝道:“伍穷,本座再多给你一次机会,尽十二成功力破斩出招,别留甚么三分力防守,这是你最后机会。”

    伍穷攻杀天夭,若十二成功力打出,敌人倒死当场当然最好,但只要天夭抵挡得住,再来个猛然反攻,未有留力防守的伍穷便必然彻底崩溃,败死无疑。

    愿意拼死赌一次么?

    天夭的嘴角带着挣猝笑意,如此的挑战实在有趣。把那不知所为的伍穷大王玩弄于股掌间,实为人生乐事。

    天夭道:“糟糕,怎么你这蠢货更不如小白,犹豫不决,哪里像个大英雄大丈夫,难怪只分得天下一小部分,给小白压住,唉!又是个脓包,该死!该死!”

    狂傲说话打进“天法国”每个人心里,似是一根根钉子狠狠刺下,来个毫不留情摧毁“天法国”国民尊严。

    从前的“天法国”既贫苦又被外人占领,百姓都抬不起头来。自伍穷登基以后国力日强,已今非昔比,谁也不愿意再任由侮辱,心中仇恨之火焚燃。

    八条人影忽然飞射扑杀向前,伍穷身后的“穷凶极恶十兄弟”当年有二人阵亡,剩下的八人展开攻杀,要天夭闭嘴。

    八道青光来自眼前矗立的兵器,八种兵器分别是剑、枪、棍、戈、锤、拐、钩和叉,全散射出闪烁森寒的光芒,各自提将起来,吆喝一声,整齐有致,阻截在天夭跟前。

    那八人分别是用剑的癫奴、使枪的狂奴、耍棍的痴奴、舞戈的疯奴、手握大锤的惊奴、把拐搁在双肩的怒奴、以钩作武器的悲奴,及三叉插地的苦奴。

    “八奴”齐攻杀来,虽不成阵势,但八个人八种兵器,便有八种不同的攻敌招式,倏来忽往,时而从上刺来一剑,一时由左又打来一棍,天夭以一敌八,又要急于拆解恶招,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

    癫奴所用的癫剑,人癫其剑也癫,癫剑是一把剑锋柔软的剑,见他仗剑疾刺出去,便啪喇啪喇地拂动剑锋,这招正是他自创的一式“真癫假傻”天夭见他持剑不停左右拍打,先挺臂将之硬挡,但岂料癫奴即收剑挺立。

    棍奴的痴棍见癫奴收剑,即抢步上前横打开去,天夭急运劲于脚,叹一声挡去攻至腰间的棍招。

    棍奴突然手一甩,痴棍便以巧力在天夭身上贴身旋转,绕了一圈,但棍身浑圆,这一棍又有何杀着?

    痴棍仿佛黏在天夭身上迥转时,癫剑又再亮出剑锋,天夭刚要用臂去挡,狂奴持狂枪杀至,长枪伸直,指插脑后,同时间疯奴的疯戈又从头顶挫下。

    天夭只觉四人好讨厌,深吸一口气,身体随即胀起,要逼开众人。癫剑、狂枪、痴棍、疯戈见状,同时抽回兵器退后并列,张口仰天狂笑,哈哈的笑个不停,真的如疯、似癫、若狂、是痴。

    天夭急急检视、察看四周,着实找不出甚么异样来,可是四人仍在不住的笑,教人好生讨厌,搞甚么鬼花样!?

    四人退开,并不表示天夭可以闲着,只因惊奴的惊锤、怒奴的怒拐、悲奴的悲钓及苦奴的苦叉已攻来。

    驾奴的驾锤真的使人大吃一惊,只见他提着逾百斤重的锤子,竟能一跃高飞,如天神般喝叫打下。

    惊奴却是虚晃一招便退了开去,仰天哈哈大笑,同样的情况,怒拐、悲钩和苦叉也相几走过来作势要攻天夭,但同是佯攻一式便退了开去,八人围在一起纵声大笑狂呼,端的是古里古怪。

    天夭见他们笑得畅快,被耻辱玩弄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怒喝道:“怎么残缺了的人还开心嘻笑,奇怪!奇怪!”

    奇怪的并非天夭,而是“穷凶极恶八兄弟”各人明明有手有脚,哪里是甚么残缺。

    天夭脸上浮起冷笑,双耳像兔耳似的耸动了一下,飞鸟投林般掠前,如鹰扑兔,直取八头小兔子残命。

    乍然受袭,八人惊愕之下,不过是电光火石刹那闲的工夫,连忙拔射神器护住身体。

    像幽灵般飘忽不定,难辨攻势,只好不住伦舞神器,努力守得水泄不通。惊芒猛闪,八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嚎,痛得全身打颤,剧痛攻心,几一下子都晕倒。

    天夭跃飞退开,手掌上已多了八只耳朵。

    血淋淋的放在掌中把弄,脸上满是有趣快意,痴痴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的抱腹狂笑。

    原来如鹰扑飞疾攻一式,只一手便硬生生撕掉“穷凶极恶八兄弟”各人的一边耳朵,更且是刻意扭撕,连皮带肉,把伤口伸延至下巴处,留下了可怕的血疤。

    天夭道:“嘻,对了吧,早说你们都是伤残者,老夫从不说假话,还有兴趣再玩下去么?”

    八个人八种兵器、八种不同方位、八种情绪、八种神情、八种杀招,同时制造出最简单直接的答案——杀!八人联手,齐声叱喝,神情疯狂,杀势凌厉,样子也凶狠得扭曲起来,讵料仍是虚晃一招,停下又再大笑起来。

    堂堂绝顶高手,强如小白也敌不过的天夭,武功集天下之大成,如今竟被这八个小人物尽情戏弄,教他颜面何存?

    天夭收起了笑容,一步踏出,暴喝叫道:“杀!”“八奴”严阵以待,天夭刚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一把声音道:“杀天夭必须群策群力,大伙儿都一起上!”

    声音从身后传来,天夭回头望去,见一众被伍穷拯救的“十大神兵皇榜”高手已跃至天夭身后,跟“八奴”团团的把他围了起来。

    方失神、情僧、皇上皇等已被伍穷的气势深深吸引住,心里佩服再佩服,伍穷如日中天,依靠他比依靠小白更值得投资啊!

    没有选择余地,只有天夭死,才能将事情来个完结。

    “天法战兵”再加上“八奴”和一众高手,还有伍穷,同心合力,把这大魔头杀个粉身碎骨好了。

    “只要把天夭杀掉,‘天法国’便能一统天下。”

    疯狂的“天法战兵”忽地高呼起来,为伍穷声援,更为高手们掀动激昂杀意,拼命去杀掉眼前大敌,从今以后,统一天下的便是“天法国”大伙儿都共享荣华富贵。

    心下意决,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天夭活着离去。

    攻势展开,情僧抢先冲上,手执恍如长木,没有护手的“同心剑”直刺天夭杀剑聚焦,直刺咽喉。

    在那快得要命的一击面前,天夭依然闻风未动“同心剑”忽地发出仿佛情人轻叹之声,剑声跟敌人缠上,犹如冤魂厉鬼,不肯离去。

    “同心剑”剑招太快,如急风疾烟,令人心悦畅快,一股诗情画意的感觉飘浮于脑海,显然是剑一出硝便能严重影响别人头脑、心神,好一把不同凡响的神兵,难怪情僧一向珍而重之。

    更令人赞叹的是,情僧能把情爱融入剑法当中,如此非比寻常的武学,相信除却情僧以外,等闲之人也难有能力发挥。

    快剑攻来,天夭双手一合,便把“同心剑”于咽喉前三分定住,笑道:“快又如何,难得到我么!?”

    同一时间,背后忽地透射一阵寒意,那是来自“仇生”的杀气“仇生”的主人,当然就是方失神。

    如龙腾虎跃,苍鹰掠飞,方失神霆不暇发间跃到天夭跟前,奇怪的是他竟收回剑招,三腿连环踢出,向天夭面门攻去。

    方失神腿风扑至,天夭毫不理会,任由三腿踢在胸膛之上,登时爆出隆隆巨响天夭深吸一口气,劲力狂然爆发,方失神始料不及下,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应声飞射弹退。

    方失神、情僧虽是武功超群出众,惟跟天夭内力相比,还差了一大节。二人退开同时,头顶又传来了另一阵杀气,杀气竟来自他

    天夭抬头望去,猛觉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利刀已斩至面前,天夭来不及闪避,只好运劲硬挡。

    “嗤!”的一声,天夭应声退开,双目虽没被斩伤,但遭受外来劲力所影响,一时间亦未能视物。

    来者一击得逞,并没有即时冲上再度攻击,转身返回地上,高呼叫道:“老匹夫,你的命便由我来夺吧!”

    好熟悉的声音,天夭听在耳内,心中已知悉来者就是早前被他轰得重伤的夜叉天夭双目依然未能视物,惟是区区一个夜叉,又岂有能力把自己送上黄泉路,扬声得意地道:“就凭你这小子,又怎会是我的敌手!”

    天夭怒不可遏,纵身迎上,杀气腾腾的直冲杀向夜叉,伍穷见状,心知不妙,迎即冲至夜叉身后,一手按着其背部,无俦内力源源透射,传遍躯体。

    夜叉只感一道炽热暖流遍体游走,内力顿时倍增,双手置于胸前,凝聚劲力,乘天夭冲来之势猛然轰出一掌。

    天夭无惧挺掌对撼,强猛内劲当下吐散,震飞四周沙石,一时间也未能分出高下。

    天夭叫道:“合二人之方便妄想可以把老夫毒退了么?”

    话语刚落,天夭手下发劲,劲力骤增,伍穷与夜叉内力有所不逮,体内真气急速逆转,嘴角涧出鲜血。

    在旁众高手当下都不敢怠慢,齐齐奔至伍穷身后,一个又一个的依次排列,双手置于前人背后,贯注内力,沥聚各人劲力跟天夭拼个你死我活。

    方失神、皇上皇、情僧、“穷凶极恶八兄弟”、春冰薄、李厉睁,再加上伍穷,一同传功至夜叉,合十五人之力,杀!杀!杀!。

    十五种不同内力涯聚,恰似巨龙一般要吞噬所有生命。

    劲力剧增,天夭凭一己之力怎能抵挡?整个人应声被轰得老远,直插入河中。

    第 四 章 福人福煞星

    “万岁!万岁!伍穷大王万万岁!‘天法国’万万万岁!”

    疯狂了的“天法战兵”不停的高呼呐喊,只因天夭已被伍穷等人轰跌海里,形势再一次逆转“天法国”重夺优势。

    疯狂,就是“天法战兵”的最大特性,重夺优势,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令人喘不过气的威霸气氛充斥四周。

    相反,天夭一方的“天宫”优势完全被“天法国”所掩盖,心中不禁在想,被轰跌海里的天夭,会否就此尸沉大海?剩下的残局应如何解决?

    面对如此疯狂对手,天夭一方人马禁不住泄气,天夭啊,你绝不可就此便尸沉大海吧?

    虽然一直也处于上风,把小白逼得无路可逃,然而一碰上有“十全福人”拥护的伍穷,雄霸天下美梦便变成空欢喜一场,一无所得、一败涂地,最终胜利的不是天夭,也不是小白,竟是坐收渔人之利的伍穷。

    完了,一切也完了。原来的雄心壮志,如今再不复见,正当大伙儿沮丧之际。

    河中忽地泛起百多个漩涡,愈旋愈劲,漩涡一个未完又生另一个,遍布河面,水流愈见澎湃,奔动水流杀气腾腾,漩涡猛地扯起一条又一条的水柱,直卷岸上所有“天法国”战兵。

    水柱犹如无数“铁索”恶鬼,卷缠着百计“天法战兵”或臂或腿,或腰或颈,无数被“铁索”锁缠战兵都掉进河襄去。

    遽变骤生,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天夭末死,更且在河里发动反噬杀击,一招已诛百余敌人。

    数百圆球莠地从河中弹射而出,带着浓烈血腥,鲜血在半空飘洒飞舞,浑成一幅杀戮赤色图画。

    瞪目细看,那圆球原来都是头颅,百计“天法战兵”的头颅,一瞬间被河里的天夭所割掉,抛出来示威,当下引得站在对岸“天宫”一边的群雄热烈鼓掌称赞。

    头颅漫天飞舞,鲜血一点一点的滴下来,一时间天空中就好像下着血雨,教人恐惧、教人惊慌。

    漫天血雨遍洒大地,染得地土通红一片,俨如人间炼狱,忽地一条人影如鬼魅般从河里射出,于半空血雨中穿梭,置身其间,大有天神降世之势,他,正是天夭集合十五人的内力,把天夭打进河内,满以为这回必可一击挫杀,但如今看来,天夭非但没有死去,更且就连半点伤势也没有。

    “啪、啪、啪、啪”的声响赫然传人耳中,举首望去,见那天夭竟把满天的头颅不住的踢撞,头颅相互撞击射前,天夭举步踏着头顿,犹如空中漫步,头颅撞击移动,在半空便联成一道“血桥”

    不住的踏踢,转瞬间天夭已返回岸上,落身在己方人马之前,再一次夺回威势“天宫”一方人马见状,不禁放下心头大百,天夭既然未死,雄霸天下的美梦便是真实。

    “天夭万岁!天宫万岁“天家万岁!”

    天夭再次出现,为己方人马重燃希望,场面哄动起来,不住的呐喊声响彻四周大家对天夭的信任,是绝对加绝对。从“天牢”里破出,带领天家执掌社棱。

    只要“他”存在,一切自当迎刃而解。

    惟是另一个“他”却变成了杀战旁观者,一切事情也像跟他毫无关系,天夭跟伍穷双方杀战正酣,大家竟然忘记了“他”

    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的强者,就像一群在寂寞、无奈中感到绝望,在绝望中等待的人,等,毫无意义的等。

    永远比别人更具信心,永远也是智慧象征的“他”这一回也许会令大家失望对了,他正是一直站在旁边,未有参与杀战的小白——笑苍天。

    天夭返回岸上,未有再次越河攻击,一时间战斗停顿下来,伍穷跟天夭相互对峙,四周弥漫着沉重气氛。

    战斗暂且停下来,莫问、梦儿、小血海、皇玉郎、白毛人、马虎、火化、药回春、刀中血等共十人,不约而同的都凝视着小白,且看他有何方法破解面前残局。

    可是小白只抬头望着无边天际,未发一言,更没作出任何反应,小白啊,大家都在等待你的奇谋妙计。

    不知是否巧合,河水就像听见早前天夭一方人马的呐喊、呼唤,因而作出了点点呼应。河水忽地暴涨起来,溅起点点水花,啪啦啪啦的打在小白们乘坐的船头上水花再越过甲板打在小白等人身上,弄湿了衣衫,沾湿了面庞,众人一脸无奈水中有悲,象征落寞,站于小白一方的强者不禁在想,也许真的天意弄人,命运早已注定,天要亡人,人不能不亡哩!

    他妈的,难道上天真的要让那可恶的天夭,或渔人得利的伍穷获取最后胜利么?“十大神兵皇榜”竟是灭亡之路!?天理何在,正义的反而要被遗弃吗?他妈——的!

    看着小白全无主见的神态,小船上各人都忍不住有点沮丧!

    原来遥望天际的小白,终于有所行动了。只见他二话不说的便躺在甲板上,一派漠不关心的模样,悠然自得其乐,口中还哼起见时玩乐的童谣来,瞰呀瞰呀的唱个不停。

    回头斜斜望向莫问与梦儿,嘻笑地道:“孩子啊,咱们三父子可也从未一起享受过乘风破浪这种美妙闲适哩!”

    甚么?死局困危中,前路茫茫,小白哪有闲情去享受甚么乘风破浪的快意吗?

    搞甚么鬼啊!?

    可是莫问、梦儿却是十二分赞同似的,竟都露出笑意来,齐声回应小白道:“对啊,爹,两岸高手对峙所发出的呐喊呼唤声,就如动人乐曲,河中享受清风,人间一乐也!”

    完全不明所以的对话,教其他人等都文人金刚摸不着头颐,瞧那莫问跟梦儿一声不响便随小白躺于甲板上,摆出同样的一派毫不在乎。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任清风与呐喊声和应,闭目欣赏。

    小白嘴角微弯,露出点点满足的笑意来。两个儿子教他没有失望,明白他心底用意,果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大回报。

    摆出如此悠闲,漫不经心模样,原因是小白清楚知悉场中的强者已受到相当的“压力”必须有一点舒缓。

    在满承“压力”的情况底下,脑筋根本不能如常转动,所有智慧及能力也必然大打折扣,那又如何能够解决难题呢?

    要解决问题,便要先保持清晰灵活的脑筋,要有足够的智慧,那便要舒缓沉重的压力,这个道理,小白当然深深明白。

    愁眉深锁,只会令事情变得更糟,想这想那,只会令思维变得更是凌乱,那么倒不如轻轻松松带着笑脸去面对,天塌下来才再作打算,这不是来得更好吗?愁苦,又有何用?

    既然一众强者也把生命的赌注压在小白身上,那倒不如一同去享受一下畅快悠闲吧!说到底小白也需要这种舒缓呢!

    没有令小白感到失望,众强者也被小白的嘻笑扫走了心中的沉重“压力”只因他们深信,小白大王必能解决任何难题,带领他们一同去化解眼前危机。

    小白是小白,天下独一无二的“天人”

    “压力”纾减了,却不表示问题得到解决,惟是莫问好像比小白更悠闲畅快似的,嘻笑道:“嘻,大家肚子饿么?”

    甲板上满布了河鱼尸首,莫问一派自得其乐,随手便拾起一条木枝,把那些死了的河鱼撕成肉条挂在木枝上,悠悠闲闲的放于河面,动作就如钓鱼一般,好生趣怪。

    莫问意在垂钓?

    众人心中讶然,却没有理会莫问,也许这也是减省“压力”的方法之一吧!

    古里古怪的举动,令场中气氛纾缓不少,四周变得异常平静,但反观两岸相峙的伍穷与天夭,却弥漫着一股凶猛杀气。

    两岸相峙,处身中间的小白像是飘忽无定,前路未见明朗,究竟应该如何去抉择、面对?

    真的要投靠其中一方吗?投向天夭,只是一条必死的道路;投向伍穷,看来情况也好不了哪里!小白不可能在伍穷之下吧!

    双方久久未有再展开攻势,小白一直好留意双方举动,眼见其中一名“天法战兵”抬出一张木椅,让大王伍穷一屁股坐下,神威凛凛继续“等”

    神相风不惑从人群中走出,神色甚是凝重。

    伍穷问道:“怎么了?上天有何启示?”

    神相风不惑恭恭敬敬的答道:“事态严重,足以影响社棱,臣努力观天测算,只是时阴时晴,变幻无定,天意似未有甚么定数啊!”“生死成败,系在一线之间,天象飘忽,未能得知!”这就是一代玄学神人风不惑的“结论”

    天意,成了伍穷必须慎重考虑、掌握的关键。

    伍穷跟小白并不一样,他从前对“玄学”并不绝对相信,但这二十年来,从自身经验当中,实在深切体会到生命中跟上天联系的重要性。人,必须顺天意而行。

    神相风不惑在他身旁,当然影响极大。从前的四国四族中,如今就只剩一个“天法国”

    从最弱小的变成最强大,风不惑以玄学治国,国策奇诡多变,每一回都似是料敌先机,也就不由得伍穷不衷心佩服。

    “十全大福人”未齐全前,伍穷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军一直守住“天法国”国家果然稳住阵脚,现下大福人齐全了,天意又未有任何启示,应该如何面对此境况呢?

    伍穷对神相的话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继续沉默的坐在椅上,就像等待着一些重要事情发生,才再作决定。

    等待的是小白,伍穷心中很想小白归顺摩下,共图大业。跟天夭形势对峙,任何一方也不敢妄动,故此伍穷决意等待,静观其变。

    一个时辰以后,要是小白依然未肯归顺,就只有一个方法——杀!时光飞逝,转瞬间一个时辰过去,形势如旧不变,伍穷回头望向小船,见小船正慢慢的飘近过来。心中不禁兴奋万分,小白,终于肯归顺“天法国”了,终于肯俯伏在他脚下称臣,哈!

    纵身跃起,几个腾身落在小船上,伍穷一派王者之气的等待小白等人恭迎,岂料。

    眼前情景叫他不能置信。小船上竟空无一人,小白等已无声无息间偷偷逃去,一个不留。

    原来早前的悠闲,只是一种掩饰,扮作舒缓“压力”躺于甲板上,实则是用来掩护逃生之计!

    好聪明的小白,藉着伍穷及天夭不以为意之际,已从水路遁去。

    伍穷怒火中烧,猛然狂打,掌力吐发,小船应声爆散,一半塌破尽毁。

    “怎么小白总能够化险为夷!?”杀不了这宿敌,伍穷心中因愤怒而燃起点点怯惧,他太熟悉小白,这家伙苦死不了定然会卷土重来。

    可是小白到底往哪里去了?

    “红林”是非常大雾的丛林,偶尔清风吹尽白雾,万里无痕,苦闷心情自觉豁然开朗起来。

    远处有高山,还有辽阔草原,纵目四周尽是成围成片的红、黄、蓝、白、青、紫等密密麻麻的野花,颇为可观。

    “红林”左方有溪流,溪水凉凉,九曲回肠。

    低矮的河畔红柳丛生,不少野鸡和野兔常在灌木丛中出没,正是一幅大自然美好的景象。

    一众不速之客,来到此处,他们正是小白等“落难者”

    人群中不见了莫问、梦儿、马虎、小血海与白毛人的综影,只因小白已委派了他们特别任务。

    穿越“红林”来到“天带城”城内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四处屋宇画栋雕梁,街上驯马高车,街道两旁满是形形色色的摊档,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字画艺术物品。

    繁华景象令人目不暇给,小白一干人提着刀、剑到来,左边看、右边望,浑身不自在,只因他们被城中人民投以怪异的目光。

    充满着和平气氛的“天带城”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甚么劫杀、掳掠、鹊巢鸠占等,通通与此处绝缘,大家都守望相助,恭敬有礼,跟从前的“天带城”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挥刀舞剧,绝对毫无需要,小白等人提着刀、剑到来,跟原来和平气氛格格不人,当然被视之为异类了。

    金蝉脱壳,小白瞒过伍穷、天夭,偷偷逃走,从水路经三天三夜来到此,为的就是要找一个人。

    这个人,将这里变得和平“她”有令人佩服的魅力,使每个城民尽都安份守己,循规蹈矩。

    只有“她”才可协助小白扭转败局,重掌天下。只有“她”才可以在小白孤单寂寞之时送来甜蜜温暖。

    “她”正是小白的妻子——耶律梦香。

    小白到来,为的就是欲请梦香当上“小白皇国”的军师,助他夺回失去的一切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第 五 章 公主爱我么

    人生,本就是奇妙无穷,充满着未知之数。

    在人生的旅程中,常常会发生不能预知的变化。

    也许人的一生中,就是为着寻觅、追求你的所欲、所求,随着环境转变,人生饱受不同历炼,你的欲望,也会随着转变而不断更新、更多,永无止境。

    就如男女情爱一样,从某种角度看“他”好容易令人着迷、沉沦,更容易令你变得颓废,陷入万劫不覆。

    但当你一旦真的沉浸其中,便会发现原来你付出的,都是值得的、必须的。

    爱情,虽然飘渺虚无,教人难以捉摸、难以明了,但却令人愿意为“他”无尽付出,彻底改变。

    只因有了“爱”人生才会有真正滋味,带出灿烂又可爱的“快乐”也带出精彩“人生”

    没有爱情,会缺乏好多人生色彩。

    故此“他”虽是人生的奢侈品,但却总是你的必须。

    爱,从来都是最奇妙的感觉,为了追求、拥有,千百年来无数人舍生忘死,记下无数可歌可泣事迹。

    不论阁下是达官贵人,还是世外高士、卑鄙小人,情爱一样足以教你迷迷痴痴,为了捕足“他”而不惜牺牲。

    情是何物?

    也许任何人也不能衡量,也不必去衡量,只要尽心、尽意、尽力去抱拥个满足便是,只要你勇于付出代价。

    小白贵为皇帝,他一生追求建基立业,统一河山,黄金二十年拚死努力,终于得偿所愿,成为真命天人,定都于他初涉江湖的“剑京城”受尽天下人所敬仰。

    偏偏在这时刻,爱妻耶律梦香却有了身孕,借口保护腹中块肉,对政事疲乏为由,避居远地。

    一段原来温馨浓烈的爱,因岁月冲击,加上连年争战压力,已被淡化得缺乏滋味。

    耶律梦香中年得子,正好小白已统一天下,便乘时避世,原来已淡化的情,也就更加失去感觉,就跟成亲许多年夫妻一样,情爱已变得平淡如水。

    然而还未登基的小白,碰上了他一生也从未遇过的难缠对手,细意的布局、巧妙的安排,再加上天夭的高强武学,令小白一败涂地,败得几乎一无所有。

    要反败为胜,便要重整势力,先把两个儿子召回身边,共谋大事。跟着更重要的就是找回一生最爱的人——耶律梦香。

    只要梦香愿意相助,拥有天下间最能干的女人,有她的无上兵法、智慧,何愁大事不成。

    此刻小白最需要是为他打下江山的爱妻——耶律梦香。

    莫问、梦儿、马虎、小血海与白毛人分别被委派“特别任务”先后离开,小白与一众高手便来到“天带城”他好有信心,这一回必然可以感动妻子,令她重出江湖,协助自己夺回被天夭所占据的“天下”

    这一回,绝对不许失败。

    小白来到“天带城”有一个人已在静静的等候,昔年忠心婢仆,同甘共苦,现下追随在妻子梦香身旁的——十两。

    主仆已有多时未见,相互间的怀念,一下子勾起回忆,眼眶中都不禁有点湿润的感觉。

    十两是小白一生人中最爱的两个女人之一,认识她还在梦香公主之先,世上最温柔的女子,每一回看见都教小白心中一暖。

    十两见了小白,从腰间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小白,道:“公主早已知悉你来。耶律梦香毕竟是耶律梦香,小白被天夭夺去王朝,她已预知丈夫会不远千里而来向她作出相助请求。十两把书信放在小白手上,一声不响的便转身离去,太多的话要说,千言万语却不如从何说起。甫一转身,就见小白身旁一个满脸疲乏的人对着自己微笑,瞪目细看,好熟悉的脸容,原来是皇玉郎。“绿带河”之战,皇玉郎被叛徒文杰暗算,身负重创,勉强支持才来到“天带城”

    情人相见,十两流出的两行珠泪就如皇玉郎身上的鲜血,每涧出一滴血,十两也就流了一滴泪,热泪盈眶,情深似海。

    二人没有说出半句话,定神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十两情意绵绵的挽着皇玉郎的手,缓缓步去。

    小白飞快拆阅书信,内容简单直接,谁个儿了也必然呆住,因为此信就只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字句,也没有任何图案符号,只是一张不折不扣的雪白纸张。

    小白望着白纸失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笑声中虽充满失落,但失落中却依然眼神顽强,不肯退让之色表露无遗。

    贵为一国之君,人中真龙,面对任何困难从来也可以靠双手去闯过,统一天下如此大业,当然也能靠自己去建立。

    一封空白书信的喻意,就是梦香不欲小白依赖,要他靠自己去把难题解决,再一次创造属于自己的一切。

    白纸,是代表公主对小白的一切没有意见,纸在小白手中,由他来决定前路好了。

    如此了解自己的人,除了梦香公主以外,天下间再难觅第二人。一张白纸,尽表达了公主渴望小白再吹以个人力量重振声威,对他的坚决信任!

    小白虽明白梦香的喻意,但公主从未见过天夭的可怖,再加上经已脱胎换骨的伍穷,自己要重夺江山,必须有能人相助啊!

    依然是死心不息,好渴望再见公主,小白略施手段便知悉梦香住处,当下急步赶往,眼前只见一座平平无奇的小房子。

    好香、好香,从屋内飘送出阵阵肴菜香气,能炮制出如此出色菜肴者,天下间就只有耶律梦香公主。

    推门内进,只见饭桌上有四款肴菜,全是小白最爱,坐于桌旁的人,一脸艳色惊天下,虽只薄施脂粉,惟是也鸡掩惊世美色,她,当然便是耶律梦香。

    小白大喜笑道:“公主在等候朕!”

    心中兴奋莫名,重见一生最爱的人,她依然关心自己,亲自弄出充满爱意的肴菜,教小白一时间忘记所有烦忧、愁伤,兴高采烈的,坐下来尝尝爱人美意。

    急不及待的挟起肴菜,大口吞下肚子,顿感滋味无穷;更美味的,是来自肴菜所蕴含的爱意。

    不期然的陶醉于爱意温馨,小白已许久未尝过如此美味佳肴,心中不禁陡生美梦,无数想当年的梦幻片段重现跟前。

    小白刚欲开口请求公主相助,身后却忽地传来粗豪话声:“公主,你有朋友来吗?”

    小白没有回头望去,只定神凝望着梦香公主,此时耳中又传来阵阵婴孩啼哭声,公主忙道:“孩子哭了,快去照顾他吧!”

    那男人快步冲人房去照颇婴孩,只剩下公主与小白二人,相坐对视,默默无言,婴孩的哭叫声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论小白如何出色、如何镇定,但相信也绝不可能接受这种情况,公主她已“另结新欢”!?

    相对无言,形成尴尬僵局。片刻过后,公主首先打开话匣子道:“皇上,请回吧!”

    公主的话如尖刺一般直插小白心坎,只是他仍冷静的答道:“公主,你的话好奇怪,我内心不期然涌起一种感觉,这怪怪的感觉在告诉我,咱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已拉远了,彼此间已不像从前的并肩同行。”

    公主冷冷的道:“不错,咱们之间确实已有着距离,当你完成了建国大业梦想,我俩之间的距离也就更明显。”

    小白又道:“但朕此刻好需要公主!”

    公主淡淡道:“你终于也说出心底话了。”

    小白叹道:“该说的公主也该明白。”

    公主问道:“没有该问的说话吗?”

    小白道:“当然有,但却不想去问。”

    公主心感疑惑,问道:“因为你太了解我?”

    小白道:“因为那个绝不是公主的男人,公主一生中就只爱我一个。”

    公主笑了笑,笑容很灿烂,再道:“皇上,你从来都不会教我失望!”

    小白又笑问道:“简单的生活好过么?”

    公主反问道:“当然比宫中的繁忙生活好过得多啊!”小白不由收起了笑意,淡淡的道:“对不起!”

    公主道:“皇上从来没有对我有啥错失,只是每个阶段大家要追求的、所背负的责任都不同吧!”

    小白连忙道:“朕身为公主夫君,却未能令公主拥有最渴求的‘家庭’感觉,绝对是朕的错。”

    梦香没有再答上任何话,只因小白所说,全皆属实,一直以来,梦香也极渴望“家”的感觉,但最爱的小白,却偏偏未能建立一个温馨的“家”

    女人,永远也是如此,永远也在男人的身旁不断作出鼓励,助他踏上成功之路。一直以来,梦香也在小白身旁予以豉励,盼望有朝一日能助他称霸武林,统一天下,建国立业。

    但当小白成功以后,却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事业”之上,严重忽略了身边爱人,彼此的感情也就因此淡化。

    从前是梦香不住鼓励,现下可绝不能反怨呢!

    男人要建立自己的“事业”、“成就”这是与生俱来的目标,女人在旁豉励,也是她的天职,可是到了最终,女人所要求、渴望的,就只是一种“家”的感觉,跟最爱的人共同建立一个“家”本来就是最快乐又最满足的事。

    说实在的,一个成功的男人,又哪有时间去建立家庭,这一点,梦香绝对清楚同样小白亦十分明白,不由得一阵羞愧感觉蔓延,梦香公主虽未有责怪,但确确实实是自己对公主有所亏欠哩。

    二十年前小白只是个寂寂无名小子,梦香公主却是天下达官贵人、公子王孙的渴望追求目标。

    只要公主愿意容让亲近,帝王、霸主都甘心不惜牺牲一切代价来亲近讨好。

    然而当天的耶律梦香却选择投向小白,更且把她艰苦经营的“铁甲兵”尽数奉献,鼓励又相助他踏上建国立业之路。

    二十年来不离不弃,公主从未要求过甚么回报。伤心过、悲苦过、惨痛过,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也就是小白欠她的太多太多,没有公主便没有统一天下的笑苍天!

    随着腹中块肉来到,公主要求的只是平淡。

    两人心中都很明白“平淡”对于他们来说,是好遥远的事!

    情爱之事带来困扰,如今形势危急,一切必须先作解决。小白悠悠的问道:“公主,天夭之事,朕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公主笑了笑道:“小白,假若你不是梦香敬佩的人,这个问题,也许我会回答。但梦香的丈夫,却是一个不世天人,我相信,以相公的才智,绝对可以想到所有需要的答案!”

    梦香是不欲替自己解决问题,一切事情、难题,靠自己去面对好了,因为小白便是天下最具智慧者。

    彼此的距离虽像拉远了,但说到底,梦香对小白的关怀、爱慕,依然炽热。

    小白叹了口气,道:“公主,这二十年来,你为我牺牲一切,成就、能力、盼望都全交托在我身上,实在无言感激。”

    公主笑道:“相公啊,陛下啊,妾身既下嫁为人妻,当然要忠于夫君,又岂能说成为谁牺牲呢?咱们有情有爱,我的付出是一种回应,总不能凡事斤斤计较吧!小白道:“多谢!”

    客套的说话,象征着彼此间的距离。公主内心在想,多年来,小白从来也有她在旁从长计议,二十多年了,小白不住的成长,运筹帷幄,用计破敌上,早已超越了她。

    忽地身后传来一把女人叫声,道:“相公,我回来了!”

    先前的男人从房中走了出来,两人一见面便拥抱起来,爱意浓情尽溢,小白笑道:“公主在这个‘家’感到好满足?”

    公主答道:“对!”

    小白从公主的笑容中,感到一种真心的喜悦,一种很安逸的感觉。

    公主向小白问道:“相公,你同样也感到好满足吧?”

    小白答道:“对,平淡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但是这种满足,却只会带来一败涂地,或被别人取代的结局。”

    公主问道:“你会放弃么?”

    小白轻轻执着公主双手,话声中充满爱意,却又带点无奈,说道:“会,一定会!”

    公主再道:“有朝一天,孩子能把你取代,便是放弃之时!”

    小白笑了笑道:“嗯!”公主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咱们便默默的等候上天安排好了!”

    小白没有回话,在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必须面对,他的确好需要公主在身旁对战天夭及伍穷,口说不出请求的话,眼神却都已清楚表达出来。

    只见梦香公主扑地跪在地上,高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白不住的在笑,笑得十二分灿烂,好一阵子才道:“就连耶律梦香公主也要向朕下跪,天下间还有谁能威胁得了朕!哈!哈哈哈!”

    再没有多余的话,小白潇洒的转身离去。虽然不能邀得公主相助,但能与最爱的人相见,这已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今天一别,何时才再有缘相逢呢?何时才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这些也要暂且忘记,只因现在小白要战斗了。

    “公主,请等我!”今天一会,小白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公主是深爱着自己,有公主的爱,人生夫复何求!

    请梦香公主相助的事已失败,但莫问、梦儿及马虎的任务,又能否成功呢?

    第 六 章 箫声疯狂心

    万里晴空,远远只有一卷云气,尚未结集成形。

    天在变,人间的情景也在不住幻变。

    “天鹰城”城内大部分建筑物因战乱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咬下而变得颓败倾塌。

    小白赏赐妹妹笑天算一座城邑,可惜因早年“天皇帝国”入侵中上,战火蹂躏,风雨侵蚀,及后再跟“天法国”展开大战,神相风不惑的“相学兵法”决战“棋局杀阵”令原来的颓垣败瓦变得愈益破残“天鹰城”内显得一片凄凉。

    交给笑天算,是因为妹妹有着惊人智慧“天鹰城”地处“天法国”边疆,终年有盗贼掠劫,战乱丛生,妹妹有小黑、小丙之助,便是担此重任的最佳人选。

    “天鹰城”分为内、外两城,各有截然不同的感觉,若前者给人印象荒芜破旧,那后者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静和平。

    属于其他小村庄的商贩都会在外城贩卖,赚取蝇头小利作生活资费。

    “买呀,快生来买呀,好新鲜的大白菜,不买也来瞧瞧呀!”声嘶力竭,喊声不绝,只希望赚多几个钱,让生活好过一些。

    虽是荒芜破旧,却显见和平。

    跟“天法国”大战过后“天鹰城”变得更是破败,但今天却来了两位重要人物,一个是这里的小霸王,另一个却是这里城主笑天算的侄儿,莫问与小血海,他俩为啥同时出现呢?

    小血海是小丙、小黑、笑天算三人的心血结晶,大家的得失成败都只为了他,在“天鹰城”里,绝对是呼风唤雨,一人踏在所有人头上。

    要训练小血海成才,更且是不世人才,便必须运用非常手段,接受严峻考验,派他去参加“十大神兵皇榜”就是考验之一。

    凯旋而归当然好,要是失败了,人生也可增添不少历炼。从过程中得到成长,武林中人绝对没有例外。

    岂料天夭从中作乱,原来的公平决战变成血流成河的杀戮战场,所有参战的强者都被肆意玩弄,真正的大赢家就只有天夭一人。

    及后跟随着小白逃亡,被小白委以重任,莫问跟小血海一同来到“天鹰城”为的就是扭转败局。

    形势峰回路转,天夭的出现把原来几近统一的天下再次陷入分裂局面,小白决意夺回所有一切,必须重整实力,亲身前往找寻耶律梦香,望她同心相助。

    另一方面,差遣莫问前赴“天鹰城”主要目的便是寻找笑天算等人,若能得其相助,反击之事便有了强大后力。

    同时,藉此考验一下莫问能否以一己之力,去把事情解决,从中得到提升、成长。

    莫问与小血海一同步入城内,沿途所见,形形色色的摊档尽入眼帘,街头突地却响起阵阵猫叫声。

    莫问被叫声吸引回头望去,只见约有十多个妇人手抱着猫,不住的轻抚,倒也写意。

    这些妇人都身穿绫罗绸缎,一副豪门气派,他们来到“天鹰城”为的就是要寻找一些廉价奴婢。

    “天鹰城”受战乱影响,原来的荒废破败如今变得更甚,人民生活贫苦不堪,卖身为奴为婢已是司空见惯。

    无数城民贫无所依,生活捉襟见肘甚是困难,故此在这生日子,常有从外地而来的豪门贵人在“天店城”内贩卖奴仆,贫富形成强烈对比,带来好碍眼的境况。

    众多妇人一同前往城中一间酒居,这地方正是远近闻名、欲购买奴仆的主人们聚集消磨打发时间之地。

    谈天说地,喋喋不休,来来去去都是无聊烦话。

    有的不住在炫耀着手中金银珠宝,闪闪生光。有的在述说着家中豪门逸事、有的却在赞颂着怀中可爱小猫是如何乖巧、如何听从主人的话,脸上尽是富贵人家的局傲、骄恃。

    “嘻,你看我的小猫多么精灵,双目炯炯有神,闪出精光,还时常向我摆出鬼马俏动作,好可爱、好趣致啊!”“是吗!?我道我的猫子才可爱呢,每当我不快之时,它总会仔细听着我诉苦说怨,更不时眼泛泪光,似是甚理解我心。哎呦,我已把它视为最好的‘朋友’,它对我很重要啊!”“嘻,那又有甚么了不起,我的宝宝就如我的奴婢无异,每朝当我醒来之时,它总是待在我床头旁以香脸为我擦面,每当我有所需要之时,它总会在我身旁侍候,好乖巧哩!”

    一连串的赞颂声不绝于耳,众妇人有时针锋相对,有时又各自炫耀,嘻嘻哈哈的无聊话说个不停,仿佛人的价值绝比不上他们手中的猫,宠物犹如天仙下凡一样珍贵。

    一阵悠悠的萧声忽地从外传入酒居,其中一名妇人怀里的猫忽地如疯似癫的目露凶光,尖叫一声便伸出利爪向主人攻击。原来的一张雪白脸上立时添了数道血痕,爪劲狠辣,入肉三分。

    其余的妇人见状不禁失笑起来,齐声道:“看啊,还说甚么精灵乖巧,无故的袭击主人,原来只不过是头痛猫儿。”

    口中正说着讽刺话的同时,咽喉忽地传来一阵创痛,瞪目细看,怀里的猫已疾冲咬住了自己咽喉,痛噬不肯放过。

    凄厉惨嚎响彻酒居,所有猫只竟都不约而同疯狂袭击自己的主人,或是紧咬、或是狂爪,登时血花四溅,哭声、叫声此起彼落。

    酒居登时变成人间炼狱,煞是可布。

    猫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众妇人的尖锐痛叫,门外又传来一连串的犬吠声,四周登时叫声喧天,血花直溅脸上,洒落地下,愈积愈多,一滩又一滩的鲜血染得地上一片通红。

    原来的萧声没有停下,更且愈响愈急,场中仍未有人察觉到群猫变得如此疯狂,凶性暴现,都是受了箫声所影响。

    杀得性起、杀得疯狂。

    妇人的痛叫声就如厉鬼呻吟一般,凄厉、无助。

    箫声忽地止住,猫群亦不再作出攻击,四周立时回复一片平静,剩下的只是猫儿倒地喘气咻咻,疲乏得连爬动的能力也没有。

    伏于地上血泊中,雪白的毛染得如火般红,口中不住的发出阵阵呻吟声,肚子一胀一缩,先前的痴疯狂态已不复再。

    那些原来悠闲的贵妇们,早已吓得鸡飞狗走,抛下一切逃得远远。

    与此同时,莫问与小血海缓缓步人酒居中。

    莫问道:“那又如何?”

    小血海道:“我觉得好有趣啊!”莫问轻轻摇了摇头,再道:“我真的不明白!”

    小血海解释道:“那些妇人,仗着自己的富贵,说甚么从外地来找廉价奴婢,实际只是来找一些孤苦无依的婢女,买回去讨好他们的男人、丈夫,让他们好好享受,如此低贱卑劣,当然应该给予教训。”

    详尽的解说,莫问终于清楚明白,小血海已学会了以箫声去控制动物的情绪,使其发狂,犹如着魔般向身旁人袭击痛噬,这就是先前那班妇人们惨受愚弄的原因只是在莫问心中,却有另一个疑问,依武功方面揣测,魔音既可控制猫儿发疯,当然也可以控制“敌人”吧?

    身旁的小血海运用箫声魔音到底已到了哪个阶段呢?

    这些疑问都值得深思,因为小血海绝对是不甘雌伏的家伙,只要时机一到,他必定会尽量去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莫问自从遇上了“冷血方唐家”陷入众多争战之中,及后更遇上了白发魔女,卷进“白浪岛”的争权漩涡。人生江湖历炼从而得到极大的提升,对于人世间的相互利用、利欲斗争,有了更深的感受,也有了更透彻的体会。

    小血海的本性虽是凶狠残暴,喜欢愚弄、虐待别人,但莫问对人性有了更深人认识,心中也不见怪,只是一直担心这小亲戚太过疯狂,反令自己成了入魔的疯兽从“绿带河”来到“天鹰城”沿途路上,莫问对小血海有了更深了解,知道他虽身怀浓烈的杀气,处事手段显见凶残、暴戾,但的确又是一个难得的将领之才他的狠辣本性,疯狂得令人无法估计,不可能给别人占了半分便宜,曾记下的仇,如何也要双倍奉还。

    莫问相信,要完成小白吩咐的“特别任务”要劝服姑姑笑天算相助,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步上酒居上层,那些腥臭的鲜血味便不再扑鼻。

    莫问拉出长凳,一屁股坐在上面,倚着窗前,翘起他的二郎腿,倒也自在舒泰“连夜赶路,终于也可找处地方休息。”莫问朝天呼出一口大气来,活像甚是疲倦的模样。

    小血海没有理会,缓缓步至莫问身旁坐下。

    莫间问道:“嘻!小血海,你有否想过他朝的‘成就’吗?看来你爹娘对阁下好有期待哩。”

    小血海答道:“对绝对有能力的我有所期待,那是必然、合理。”

    莫问再道:“你可有人生目标?”

    小血海冷冷的道:“我的目标当然是要当上皇帝,受万人敬拜!”

    莫问听后笑了又笑,说道:“哈!哈!如此一来,不就是要跟我爹争夺帝位吗?”

    小血海又道:“不一定呢!”

    莫间惊讶道:“甚么?”

    小血海冷冷答道:“也许大舅父很快便驾崩,要争夺的,也只是跟你或梦儿争夺罢了,但是你我三人之间究竟鹿死谁手呢?”

    莫问心中一阵惊呆,刹时间也答不上说话来。一路上,莫问已感到小血海的态度嚣张,性子是狂傲又独立、自我,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更不稀罕别人帮助。

    他的野心可绝不能小觑,向着目标不断的奋斗,给人一种喘不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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