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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王者之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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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铸目仙婆咬牙睁目,形象已够狰狞,这一掌似怒潮汹涌,威势尤为凌厉。赵三姑见势不佳,松手放了天竺宝竹,百忙中拍出一掌,借势逃跃开去。

    曾目仙婆夺回兵器,顿时如虎添翼。只听她嘿嘿一阵狂笑,道:“赵三姑,你的死期到了!”

    说话中,天竺宝竹似狂风骤雨一般,罩定赵三姑的身形迎头狂击,赵三姑一招失手,被敌人抢制了先机,身处下风,空自怒发如狂,招架不及,再无还手之力。

    展眼间,一片碧绿光影迫得赵三姑迭连后跃。狂笑、怒吼、嘶喊声中。两人打回了岩洞之前。

    双方观战之人,全部随着两人移动,诸元极等见己方得脚在即,不禁大为振奋,华天虹与华云却急得手足无措,眼看赵三姑性命危殆,有心上前相助,但见双方都是白发萧萧的老妇,那替目仙婆又是双眼俱盲之人,因而主仆二人皆感犹豫,不好意思插手,心头的焦的却已到了极处。

    誓目仙婆眼虽不见,感觉之敏锐却大胜常人,一近岩洞,心头顿起警觉。

    只见她牙关格格一挫,狞声喝道:“赵三姑,不是你,就是我!”腾身而起,灭竺宝竹幻起一片丈许方圆的青影,夹着一阵刺耳慑心的锐啸,猛然袭了过来。

    这一招“乌云蔽日”是替目仙婆的杀手铜之一,赵三姑与她相识不止一日,相斗不止一次,深知她的底细,一瞧漫天青影压下,立即腰肢一拧,猛向一侧窜去。

    说时迟,当时快,赵三姑腰肢才只一折,那替目仙婆已知她的动向,冷冷哼了一声,天竺宝竹势道一斜,霍地电闪罩下。

    赵三姑心神大震,危急中,身躯竭力一仆,那替目仙婆的天竺宝竹瞬眼已到,赵三姑仆地一滚,千钧一发之际,被她逃出了竿下。

    这乃是转眼间的事,赵三姑身子离地,人如劲矢脱弦,一言未发,倏地窜入了洞内。

    那替目仙婆耳听风声,作势欲扑,似待追进洞去,突然记起洞中人的厉害,迅即刹住前冲之势。

    这一阵火辣辣的恶斗。看得众人心惊肉跳。恶斗一歇,都暗暗嘘出一口长气,诸元极定一定神,道:“仙婆,穷寇莫追,咱们退到对岩歇息吧!”

    曾目仙婆怔了一怔,倏地怒声喊道:“赵三姑,你也有龟缩不出的一日么?”

    话声甫落,赵三姑忽然手拄鸠头拐忱,由那黑沉沉的岩洞之内走了出来。

    替目仙婆一听拐杖点地之声,已知是赵三姑走出,不禁沉声一哼,吸气飘身,向后退了丈许。

    赵三姑走出洞外,拄杖立定,嗅目望往替目仙婆,冷冷说道:“瞎婆子,我也用兵器了。你是残废之身,若嫌我占了便宜,你我就不用打了。”

    替目仙婆也有残疾之人的通性,忌讳旁人道她的缺陷。这时心头震怒,牙关挫得格格乱响,良久之后,始才阴侧恻说道:“老狗,有便宜你只管占,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来世仍旧做个残疾。”

    赵三姑怒声说道:“那未你就尝尝我这钢杖的滋味。”呼的一声,一杖横扫过去。

    替目仙婆嘿嘿冷笑,旋身让步,天竺宝竹一抖,逞戳敌腕。

    展眼间,两人杖来竿往,重又激战起来。

    此番相斗,与先时大力不同,赵三姑败过一阵,余怒未息,这时鸠头拐杖施展出看家绝艺“绝情杖法”与盲目仙婆的天竺宝竹斗在一起,两人见招拆招,见式破式,一招一式,全是中规中矩,此来彼往,皆是攻守兼具。

    此时,两人都是抱元守一,攻则敬,守则严,未虑胜,先虑败,两人脸上同是神仪湛然,一片严肃的表情,更无喝吼谩骂之声。

    这种打法,看来较先前斯文得多,但那杖风竿影之内,潜伏着无穷的杀机。只要竿头杖尾扫到一点衣角,霎时就是杀生之祸。至于那玄奥莫测的变化,凌厉无伦的内力,较之先前那种火辣辣的恶斗,更能使场边那些高手目眩心摇,神为之夺。

    激战中,忽听赵三姑冷冷说道:“瞎婆子,三招旧把式,你再指教指教。”鸠头拐杖一抡,震起一阵嗡嗡之声,斜斜击了过去。

    替目仙婆一听杖风震耳,不禁心神一凛,暗忖:“老狗的杖法果然迈异往昔,看来十年光阴谁也未曾白过”天竺宝竹一挥,迎着敌杖架去。

    钢杖沉重,竹竿纤细,照理不能硬架,但她这天竺主竹的招式之内,包含棒法、剑法、刀法几种兵器的精髓,赵三姑那纯钢拐杖若是被她的竹竿搭上,那正似打蛇随棍上,她顺势一削,赵三姑拐杖若不撒手,手掌就得被竹竿削下!

    赵二姑喝一:声“好”就在拐杖与竹竿将触未触之际;仗头霍仓一转,划了半个圆弧,挟着一片尖叮震耳的啸风,陡然朝敌人腰际击去。

    警目仙婆双眉一耸,回招封架已是不及,间不容发之际,凭仗数十年勤修苦练,一口精纯无比的真气,浑身不动,身于倏地挪后了两尺!

    赵三姑一杖迫得敌人后退,正中下怀,人随杖走,喝一声:“着!”杖头倏起倏落,猛地当头劈下。

    这三招杖怯连环击出,厉害之处,就在于前两招迫使敌人露出空门,第三杖“黄河之水天上来”在赵三姑来说.正是顺理成章,一杖砸下,在敌人来讲,却是大感意外,突然爆来一杖,任她如何厉害的高手,只要不识底细,就得落入这连环套。

    盲目仙婆被敌人制了先机,刚刚避过第二招,忽觉劲风扑面一股凌厉无畴的杖风自顶压下,不禁惊汗一炸,身形一折,双足猛蹬,疾向一侧跃避,巨忙中反手攻出一招,以阻敌人追击。

    此时的情况端的险极,只见那鸠头拐杖似霆惊电掣,擦着蔷目仙婆的身子砸下,只须毫匣之差,曾目仙婆纵不丧命,也得重创在赵三姑的杖下。

    观战之人先是耸然色变,随即爆起一阵喝来之声,声甫出,突然又如被刀斩,嘎然中断。

    原来赵三姑也未料到替目仙婆能逃出自己杖下,正当惊怒交迸,欲待追击一记之际,忽见那天竺宝竹似毒蛇吐信,陡地袭近了自己的小腹,下禁转怒为喜,杖尾猛地一撩,迁向竹竿击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天竺宝竹被钢杖撩上,曾目仙婆手腕一震,兵器似欲脱手飞去,仓促之下未及多虑,但只五指一紧,急将竹竿握牢,人却被那股疾剧的力道一送,一跤摔了出!

    赵三姑尚欲追击,但听风云会的人齐齐暴喝一声,众掌齐挥,遥遥推了过来。

    诸元极的功力原也了得,加上多人相助,那掌风劲力呼啸而出,激得掌飚澎湃,沙飞石走,赵二姑却也不敢小觑,匆匆一跃,退开支许。

    曾目仙婆手掌一撑地面,弹回原地立定,朝赵三站漠然道:“来啊!咱们也不必等什么建酪大会,今日见个真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赵三姑哈哈一笑,道:“今日巧得很,我败个‘懒驴打滚’,你败个‘饿狗抢屎,,咱们半斤八两,旗鼓相当,看来确是有缘。”拐杖一抡,重又扑了上去,忽又身形一顿,移目朝对岸望去。

    众人睹状,纷纷转面望去,只见十余条人影风驰电掣,正往此处奔来。

    曾目仙婆不明真象,怒声道:“赵婆子,你是要我先动手吧?”

    但听椿元极欢声道:“仙婆稍待,咱们总当家的来了。”

    说话中,来的那十余人业已跃上石梁,正向这面奔来。华天虹等早已看出,为首一人正是风云会的总舵主任玄,左文魁和十名金刀亲卫跟随在后。

    任玄来得甚快,人到场中,月光炯炯,先自环扫众人一眼,随即向那岩洞之内一瞥,紧跟着双手抱拳,朝瞥目仙婆笑道:“仙婆是几时到的,任玄这厢有礼了。”

    曾目仙婆还了一礼,道:“我晨间才到,久战无功,折了风云会的锐气。”

    任玄手拂银髯,朗声一笑,道:“赵老太也是成名一甲子、声威震江湖的高人,仙婆要想取胜,也不是三五百招的事情。”

    赵三姑双眉猛轩,道:“哈哈!任玄,我道你这庸才,怎会做了风云会的总舵它,原来你拍马屁的功夫高人一等,我倒看走眼了。”

    任玄脸色一变,不过刹那间又恢复如常,淡淡一笑,道:“赵老太过于抬举任某了。”

    赵三姑道:“谁抬举你了?你说我老婆子成名一甲子、声威震江湖,这不是拍老婆子的马屁么?你说瞎婆子胜得过老身,不过并非三五百招的事情,那未五六百招,八九百招总该够了吗?哈哈!你这不是拍瞎婆子的马屁又是什么呢?”

    任玄声色不动,静静听她讲完,微徽一笑,转面朝华天虹抱拳一礼,问道:“华老弟伤在何人手内?”

    华天虹抱拳还礼,笑道:“是通天教的道人,区区外伤,不足挂齿。”

    任玄漠然一笑,转面道:“老二,此地除了这几位朋友,是否尚有旁人?”

    诸元极伸手向岩洞一指,道:“=洞中另有高人,究竟是哪一位,小弟就不得而知了。”

    任玄双眉一扬,两道锐利如箭的目光凝注在华天虹脸上,语音沉重,缓缓说道:“华老弟,任玄斗胆请问一句,白啸天那孽种丫头白素仪,是否藏在岩洞之内?”

    华天虹闻言一怔,寻思道:“白素仪失陷在通天教内,我该秘而不宣,或是四下张扬?”

    但听任玄冷冷说道:“华老弟,犬子任鹏惨死在白素仪那贱婢手上,旁人不知,你是亲眼目睹的。”

    华天虹浓眉一蹙,冲口说道:“任当家的不可过于武断,在下目睹那凶手杀害令郎,日前又亲眼见到白素仪,这二人形貌肖似,神情却有天壤之别,那是绝对不该混为一谈的。”

    任玄冷笑一声,道:“华老弟对白素仪倒是偏爱得很,难怪老弟会施展重手法,将敝会的兄弟置于死地了。”

    华天虹淡然说道:“在下不是好色之徒,所言所行,可表大日,至于贵会那三位兄弟—

    —”他语音一顿,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人是在下毁的,总当家的不谅,在下也无话讲。”

    任玄轻轻哼了一声,冷笑说道:“华老弟与风云会的兄弟,也有数日居停之谊,不看金面看佛面,老弟也该卖个交情啊!”华云见他只管责问自己的小主人,不禁怒气上冲,插口说道:“上阵交手,死伤难免”

    华天虹急忙将手一摆,阻止他继续讲下去,笑道:“总当家的明鉴,在下不是嗜杀之人,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请总当家的海涵一二。”

    任玄道:“好说好说,白素仪人在何处,华老弟可以赐告么?”

    华天虹道:“那白素仪仅是一个年轻女子,总当家的对她有不利之心,在下若是通风报信,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

    他心意已决,活锋一转,忽又朗声说道:“不过,杀害令郎的凶手实非白素仪,因而在下赞成总当家的见那女于一面。”

    任玄闻言一怔,岔口道:“华老弟高见,任玄佩服之至,敢问华老弟,那白素仪在哪里?”

    华天虹神色如故,静静说道:“白素仪已被天乙子擒去,原本押在他那养心殿内,总当家的若想见她,少不得要与天乙老道商量了。”

    任玄摇头不迭,道:“华老弟这话,老朽就难信了。”

    华天虹惑然道:“在下实话实讲,总当家的不信,那就无法可想了。”

    任玄嘿嘿一笑,道:“华老弟,风云会要擒白素仪,你从中作梗,不惜杀人害命,通天教擒去白素仪,你又何以放手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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