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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奔出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要知龙拐婆的武艺何等高强,对起敌来不需多少时间即饮恨黄泉,横尸旷野,若换上罗端,只怕连半招也不到,即已步乃父后尘,向阎王老子诉愿了。

    他明白了这层道理,更加忍不住饭菜的引诱,顿觉饿死不如饱死,再返厨中,也不问是非好歹,盛满了一碗米饭,大扒大嚼,肉甜,饭香,顷刻间被他吃喝大半。

    经过了这一阵折腾,已到了村鸡四唱的时候,罗端心里一惊,生怕天明之后,一遇上仇人,便无处逃避,二老尸骨必须趁早入土,慌忙抱了几块木板,走往停尸所在,哪知将过小桥,不禁目瞪口呆。

    原来独木桥头,停放的二具尸骨,这时已不翼而飞。

    罗端接连遇上这些奇事,连脑袋都想昏了,还是想不出其所以然,不由得四面张望,忽见原先挖土所在,隐约隆起两个土馒头,又急奔过去看瞧,果然是真而不假。

    煮饭葬尸,是一、是二,何因?何故?

    东方已出现鱼肚白,晨光不久就要来到人间,罗端独自踯躅在两座新坟旁边,又是凄惶,又带几分惊愕地推敲夜来那女子是何样的人物。

    旋而,他想到肚已塞饱,尸又已葬好,自己已该走上漫长的征途,在这临行的时候,他念及二叟的厚恩,忍不住双泪交流,正要对着坟头下拜,一表寸心。

    哪知就在这当儿“哈哈”一阵响彻凌空的笑声,已如一串箭镞直刺罗端耳膜。

    惊弓之鸟,见曲木而高飞,罗端虽曾听过二名仇人说话,但还有一人不言不笑,哪能晓得?尤其在仓卒间,更加无暇细辨,惊叫一声。双脚猛力一蹬,贴地面飞掠数丈,直向密林狂奔。

    “好小子!还要往哪里走?”一个苍老而冷峻的声音,并不因罗端已进了树林就此作罢,那声音紧迫罗端身后,惊得他不敢回头,尽力狂奔,直到红轮涌起,才听那声音相去已远。

    罗端松了口气,把脚步略为放缓,喃喃咒着:“你这伙心狠手辣的恶贼,竟要赶尽杀绝,终有一天撞在小爷手里!”

    由得他已咒出声音,但是他认为既已相隔七天,仇人仍叫人在邱老家中做定圈套,轮流守候,未必不能守候得更久。因此,他不敢再回邱家,好在二老已葬,肚子已饱,乐得远走高飞,自闯天下。

    这座树林不小,罗端在林中不能照直方向来走,待出得树林,已是日正中天,忽然日影下一个巨大的黑影疾掠而过,又吓得他倒退回林。见没有什么响动,又狠狠咬着牙关,心里发誓道:“小爷偏不怕你!”

    其实,罗端的胆于原是不小,只因迭遭奇变,要留下此身替父兄报仇,替武林前辈雪恨,不得不处处小心,以致显得胆小,这时他心里一狠,顿时豪气贯顶,一纵而出、并即拔腿飞奔。

    这一程敢情已走了一二十里,忽见山岗,上有人笑道:“你看!那小子可不是来了!”

    罗端一听此言,真吓得心胆俱碎,急折过另一方向狂奔,又到另一座树林,才敢回头张望。可是,四野茫茫?并无人影。

    这一贯受惊的“兔子”喘息方定,正待辨别方向,打定该走的路,又闻一丝怪笑,曳过长空。

    那声怪笑,正是罗端耳熟惯闻的死神召唤的声音,由得他胆气再豪,怎禁得住周身震抖?他这时无暇细想仇人另外作案,抑是专心找他以杀绝罗伟的后代,立即飞步入林。

    连日来他遇过的尽是惊心动魄的事,只要能够保得住性命就算英雄,一脚踏进林中,却闻脚下“卜”一声响,身子向前一栽,要不是他换脚迅速,已该跌个黑狗吃屎。

    但他不敢停步察看所踩的是什么东西,只觉每一脚下去,俱有“卜”一声响,由感觉知道脚下踩的有圆、有扁,也有像枯枝之类。

    在这古代的森林里,枯枝败叶积满地上,并不足以为异,那知他走了程,却走到一处几十丈方圆的空地,这空地上遍布白骨骷髅,与积雪辉映成趣。

    人骨、马骨,应有尽有,不少皮鞍、铜蹬、兵刃,半截掩在雪里。究竟何年何月,有这么多武林人物到达这块空地,并且曝骨成山?他们为何而来?因何而死?罗端无法知道,只觉一阵寒气直逼心头,几乎使手脚俱僵。

    他似乎感到自己若干年之后,骨骸也许与眼前的白骨相伴,惊得双脚恍若钉在地上不能动弹。

    “咯咯”一阵怪笑自树梢响来。

    罗端长叫一声,顾不得前面有无凶险,笔直冲过布满骷髅的空地,把那枯骨踢得跳跃飞舞。

    然而,他毕竟冲进对面的树林深处。

    咯咯的笑声,仍然在他身后传来,他择路,向树林最密的所在疾奔。然而,这里偏又多灌木荆棘,最后只得俯伏下来,学癞狗爬洞,钻进荆棘丛中,手脚并用,向前爬行。

    但他此时却起一种安全之感,知道别人决难在这不见天日荆棘丛中,找到他的隐身所在。

    他停止下来,借以缓一口气,用尽目力,看这荆棘洞中的一切,立即发现自己能够钻得进去,完全因为这一路荆棘不十分浓密,似乎是一种野兽经常进出的路径。

    除此以外,两侧浓密得不但钻不进身子,要想将手臂直伸进去都不容易。接着,他又发觉这一条荆棘构成的隧道,竟是狭窄得可怜,要想半途转身,决非易事,若果有上好的刀剑开路,未尝不可回头。但他这时赤手空拳,伏着又难于使力气,要折断粗如儿臂,韧若青藤的荆棘,简直是没有可能。

    他明知荆棘隧道的尽头未必是善地,但若不继续前进,难道就困在这古怪的荆棘丛中饿死?

    他打定不入虎穴,安得虎子的念头,缓缓向前爬行,也不知爬了多远,忽然嗅到一种异香自隧道前面传来,不由得“哦”一声道:“原来那些骷髅,俱为求灵药而丧命在那块旷地!”他似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立即为自己能够走进宝藏的通甬而庆幸。

    于是他更加速爬进,忽觉眼前闪闪生光,异香扑鼻。

    “好呀!宝,宝”一连串的“宝”字在罗端的脑里浮现出来,他几乎忘却了刚才的一切,而要放声大叫。

    但他凝视片刻,待目力恢复,看出荆棘纵横交织成就一间大屋里,除了白骨骷髅和一具尚未尽腐的尸体之外,并无别的异状,也就移步进屋。

    一张荆棘结成的屏风墙下,尽是奇花异果,闪光是由异果发出,异香是由奇花传来。

    罗端借那异果发出的闪光,看出每一具尸骨身上都背有兵刃,但所有兵刃都未曾出鞘,想是先到达这怪屋子的人未经厮杀,便立刻死去。

    那些果熟花香引诱罗端移走上前,正想摘下一枚佳果尝鲜,那知手刚一攀花枝,那花枝一摇,立见后面悬挂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窥我珍藏者死,服我佳果者寿”十二个大字。

    罗端轻呼一声,将手一松,原来被攀的花枝又反弹回去,晃了几晃,那异果的香气,真使人垂诞欲滴。

    但他回头一看,满屋的骷髅白骨,表面上隐约透出一种奇异的绿光,不禁心胆俱寒,又移步出门,探视外面的动静。

    他侧耳倾听片刻,见没甚音响,再回到那荆棘墙前,正要伸手摘果,忽然一种诡异的念头浮起。

    “诡谋,诡谋!”他忍不住在心里暗呼。罗端人世尚浅,猜不出该诡谋的目的何在,但他已经想及藏身在这荆棘丛中的绝世高人,似不必告之外来不速之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看尸骨泛出绿光,正像鬼魅向人眨眼,那些奇果的香气,浓烈得令人头晕,表皮上也泛着绿光,莫非骷髅白骨就是因生前服食异果而死?

    罗端木立花前,越想越怕,暗道:“这位前辈兀也古怪,窥他珍宝者死,可见他不愿别人发现他的珍宝,为何反允许别人吃他的奇果?再者他明明说服食佳果者寿,看这满屋骸骨,难道生前未服过佳果,以致饿死在当场?看这屋子三面俱是古藤荆棘,就好像野猪的巢穴,若果不愿别.人偷他的宝物,只消随意掷人荆棘丛中,任何人也难以发现,又何必告诉来人知道?”

    这一串的疑问,不断的在罗端脑中翻腾,他忽然想到自己留在屋里已久,只觉头晕,并未真正晕厥,敢情是未服“佳果”之故,与其对果垂涎不敢吃,何不先看看藏珍所在?

    因为这怪屋并不太大,尸骨、佳果,俱发着绿光,罗端目力虽然不佳,但适应屋内的光度以后,也能够一览无遗。

    他发现这怪屋除了进来一面外,俱无道路,说不定另有秘密的窟宅,却又不知如何开启。

    于是他打算由竖有木牌的花后,沿壁摸索,也许能触动机构,那知花后原是潮湿之地,年湮日久,遍长青苔,并有花枝、花叶,障蔽得十分严密。

    罗端事先没有仔细察看,一步跨花而过,猛觉脚下一滑,为了支撑身子不让跌倒,双手自然而然的向墙角一推“哗啦”一声,整堵荆棘墙立即应手而倒。

    罗端骤然失力,竟被抛过墙去,惊叫一声,急一沉真气,双脚猛问地面一立。

    那知他不这样做还好,双脚用力一猛,忽觉脚下一沉,好好一块地面竟被踏裂一个窟窿,身子笔直下坠。

    这一连串的意外,惊得罗端几乎晕了过去,急双手抱头,将身子屈成一个圆球,以免落地受伤,耳边尚闻头顶上一阵杂乱塌塌的声音,还未想出是怎么一回事,又感觉身于微微一震,已经到达地底,上面的断木、污泥纷纷洒落。

    罗端这一惊非同小可,跌进深窟,再被泥土掩埋,那还会有命在?

    但他觉得这事甚奇,他自己估计跌到地底,最少也有四五十丈高低,他既未学会提气减速的方法,理应跌成肉饼才对,为甚只受到极轻微的震动?

    因为头上泥落如雨,迫使罗端不得不急躲一旁,延长被窒息而死的时间,不料手一撑地,立觉地面柔软如绵,一掌竟能插进数尺,这才知道竟是蔓草如茵,交结成网,不但说四五十丈高低难得受伤,纵使再高数倍,也未必能够跌死。

    在这荆棘丛中的绝地,居然有此等良好设备,那还不是前辈高人隐居处所?

    他精神为之一震,立刻摸索周围,竟探得一个足可匍匍而行的小洞,探头一望,似见远处闪耀着一点蓝星。

    到底那点蓝星是兽眼还是蛇目,情急之下,也无暇计及,笔直向里爬行。

    那点蓝星渐来渐大,罗端一瞬不瞬地注视那点蓝星,恐防变起仓卒,待相距五六丈,才看出是米粒大小的绿珠,但那珠光萤萤,也还照得丈许方园的小屋纤毫毕现。

    这小屋高约丈许,与其说是“屋”还不如说是那神殿来得恰当。

    居中一座神龛,横额大书“云水关情”四个大字,两边悬着一付对联,上面刻的是:“孽海本无边,绣佛几时能渡厄;情河原有岸,世人何不早回头。”

    这付对联,笔力苍劲如松,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神龛里面端坐着一尊神像,目眶深陷,鼻梁瘦直,皮色干枯黝黑,罩着一件灰色长袍,已经有好几十个补丁,端的灰败不堪,神龛前面,并没有烧过香烛钱纸的痕迹。

    “这是什么神像?”罗端所见过的神像也有好几十尊,可就没有见过象这尊古怪的神像。

    别处的神龛,横额上不是大书“国泰民安”就是写着“有求必应”、“风调雨顺”这一类歌功颂德的字眼,那有用这种“云水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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