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ddbiquge.co,风雷剑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人妖赵秀男在旁,也不上前助阵,尖笑一声,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王梅霜行近,一边走一边说道:“姑娘别怕,有本掌门人保护你。”

    话才说完,屋顶上呼的一声,一阵劲风向他身前涌到。

    赵秀男见来势劲猛无比,知道历害,不敢硬接,顺势向右一跃,想将来劲卸去。他这办法还真不错,如他硬接,凭他功力,必被震毙,但他这一让,虽免去一死,人却如断线风筝的飞出墙外。

    事出突然,鸠杖婆已把这边情形看到眼内,心中大惊,鸠头杖向前猛扫,把对方几人逼通步,跃出圈外,诸人也一齐停手,全转头向屋顶望去,屋顶上却不见一个人影。

    杖婆仰同屋顶喝道:“屋上何人?有胆的下来一拼生死!”

    屋顶上仍不见人现身,仅闻屋脊后有人应道:“鸠杖婆,你果然投入了黑衣教,你和青城派及武林七绝的事,老夫一概不管,可是你们谁要想动那姑娘一根毫毛,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鸠杖婆闻言,惊得全身一颤,对方虽未现身她闻声却已知必然就是那不老神君刘灵虚。

    那晚在排云洞前,她和托钵仙翁卓不群等四人联手尚不是刘灵虚的对手,今晚她人单势孤怎不惊得心惊胆战!

    她心中想道:这姑娘是来支援青城派的,你帮助这姑娘还不就和支援青城派一样,但自己又不是他的敌手,这却怎生是好?想至此处,不觉立萌退意。

    正当这时,那人妖赵秀男已由观门一瘤一拐的走了进来。

    原来他被那阵掌风击跌墙外,身受重伤,无力跃墙而入,只得咬着牙绕墙由观门进入。

    鸠杖婆一眼看出他伤势不轻,生恐刘灵虚再向他下手,急向屋顶说道:“今夜看你面上,这时的事老婆暂且让过。人妖,咱们走!”

    语罢,她兰手的持杖,一手把人妖赵秀男扛在肩头,向观外疾跃而出,刘灵虚在屋脊后哼一声,说道:“我也饶这小子一次好了。”

    鸠杖婆未再发言,几个起落,已远出观外。不久,到了山下白云观前,将人妖放在马上,带着两个牵马教徒,狼狈而去。

    鸠杖婆阴三娘走后,一瓢子吴玄通向屋顶稽首道:“何方高人,解救本派这次大难,恭请移驾下屋,受本派众人一拜。”

    屋顶无人答话,也不见任何动静,他和孟玉珍一齐跃登顶,扫目一看,也不见一个人影,想必已离去。

    孟玉珍心中奇道:“这人听声音好熟,又想不起他是何人,竟有这等高的功力!”

    原来刘灵虚自己于云雾山中遇上孟玉珍师徒三人,一眼看出王梅霜,竟与他亡妻生得一般无二,一时引起他的往事情愁,当时为了探知他们住处,化名刘不神与她们周旋了阵,目的达后后即飘然而去。

    后来,他由飞云山庄返回云雾山下那个旅店,却比和他女儿约定的时间早了八天,走进店门,店老板告诉他刘幽香已率众回山,并留言请他回山去找她,刘灵虚一听,甚为高兴,女儿回山,正好独自办事,当晚,他就寻到王梅霜的住处,由窗外向内窥视,这一窥视,对往事更加伤感,想起自己对亡妻的憾恨,再也不忍心对王梅霜有所不利举动了。

    他原想恃强将王梅霜掠走,以便朝夕相对,消释愁怀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只想能经常与她接近,多看她几眼而已。

    于是,他每夜均去窥视,直到孟玉珍师徒启程离山,他仍是一路暗中追随,因他功力极高,始终未被孟玉珍发现。

    今晚,他隐身屋上,发现来人竟是鸠杖婆阴三娘,立即证实那晚在排云洞前背走她们的人确是黑衣教徒,及至鸠杖婆逃走,心中一动,更又想起一事,身形疾闪,暗中跟踪而去,鸠杖婆一行四人离开青城山才二十多里,正行走间,蓦闻身后有人喝道:“阴三娘慢行!”

    她闻声即知来者何人,心中一惊,双手持杖转身说道:“刘兄,莫非想赶尽杀绝不成!”

    来人正是刘灵虚,他剑眉一扬,说道:“你莫误会,老夫此来,仅是想问你几句话。”

    鸠杖婆答道:“有话请问,小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灵虚问道:“黑衣教主乃是何人?”

    鸠杖婆道:“本教教主向不以真面目见人,即对教友,亦是如此小妹仅知他是个蒙面人。功力高的出奇!”

    刘灵虚冷哼一声:“那么你是因为慑于他的功力,不敢不入教的了?”

    鸠杖婆道:“我倒不是慑于他的功力,而是对他的武功心服口服,十分景仰。”

    刘灵虚又问道:“就算你不知教主何人,黑衣教教坛设于何处,你总应该知道了吧?”

    鸠杖婆答道:“教坛设于何处,亦是无人能知,平时有事差遣我们,都是派人通知。”

    刘灵虚问道:“你于教中现任何职?住于何处?”

    鸠杖婆用手向妖赵秀男一指,说道:“小妹于教中现在任护法之职,就住在他的庄中。”

    刘灵虚道:“有关黑主教的事,你当真一点不知?”

    鸠杖婆答道:“据我所知,由今夜起,本教将于各进正式设立分坛,其他就请恕小妹无所奉告了。”

    刘灵虚问道:“那晚你们在云洞前被人背走,背至何处?”

    鸠杖婆道:“就是背至人妖赵秀男庄中,也是在那庄中见到本教教主的。”

    刘灵虚问道:“你们教主是否就住在这人妖庄中?”

    鸠杖婆道:“不是,我们到了他庄中,教主才随后赶到,他将我们毒伤治好,露了几手奇功就离开了。”

    刘灵虚转头向人妖赵秀男问道:“你是否知道你们教主乃是何人?”

    人妖赵秀男恐他要动手,急忙陪笑道:“小的和阴老前辈一样,也是一无所知。”

    刘灵虚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你们真是一无所知。”

    鸠杖婆道:“刘兄以后查出小妹等今晚有半字虚言,再责罚不迟。”

    刘灵虚冷冷说道:“谅你们也不敢!”

    鸠杖婆道:“我们教主对刘兄极为器重,曾向小妹透露过,随时欢迎刘兄入教,并将予以总护法重职,如刘兄入教,正是小妹的顶头上司。”

    刘灵虚冷“哼”一声,说道:“凭他也配,将来我倒要会会你们教主。”说罢将手一挥,说道“你们走吧!”

    鸠杖婆等不敢再留,急忙牵马上路,才走没有两步,刘灵虚忽又在后喝道:“你们站住!”

    鸠杖停身问道:“刘兄尚有何事?”

    刘灵虚问道:“人妖家住何处?”

    鸠杖婆答道:“湖北荆门县城内”

    刘灵虚转对人妖说道:“你这小子以后如再对那姑娘乱打主意,老夫必将你立毙掌下。”

    人妖赵秀男答道:“小子不敢。”

    刘灵虚又向他们一挥手,未再发言,转身向青城山方向电驰而去。

    孟玉珍见青城派之事已了,立时告辞,带着两个徒儿下山,一路行来,她边行边想:王梅霜这孩子武功已经学成,再留在身边已然无益,如也带回山去,或许又要见神见鬼的看到什么“一双眼睛”倒不如让她在外面散散心长点见识好些。

    主意已定,正好行至一个三岔口路,停身向王梅霜说道:“霜儿,你武功已经学成,也该到外面去段练一番了,咱们从此分手,你每年除夕可回山去过年,到时为师一定在家中等你。”

    说着由腰中取出一包银子,又道:“这个你拿去做盘缠,江湖险恶,要多多小心才是。”

    王梅霜前在山中,每日均想早入江湖,现在真的叫她去,她又舍不得师父。闻言眼眶一红,扑向师父怀中,说道:“不,我要侍奉师父一辈子。”

    孟玉珍心中也觉黯然,用手摸着她的秀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孩子别发傻了!”和将那包银两纳入王梅霜怀中。

    王梅霜知道已成定局,只得硬着心肠,就在路上身师父跪下拜了三拜,泣道:“师父请善加保重!”

    孟玉表用手向大路一指说道:“你可顺此路向东,出川后就是两湖地,再往北行就到中原。那一带豪杰辈出,颇多闯练之处。”

    语罢,带着桂风向着一条小路行去。桂儿小手连挥,叫道:“师姐,再见。”

    王梅霜一阵心酸,语不成声,说道:“师父师妹保重。”

    她站在路边,直到师父师妹身影由大变小,渐渐走出她的视界以外,这才轻叹—声,缓缓沿大路向东踽踽而行。

    行后不久,路旁石后,也是一声轻叹,闪出一个人影,遥遥在身后尾随而去。

    在青城派发生变故的同一天,湖北武当山也上闹翻了天。

    但武当派发生事故的时间却与青城振略有先后,在当天黄昏时就已被人闯到,而且来搅敌的人不是黑衣教徒,却是另一批不知名的人物。

    武当山,是内家祖师张先生结庐修真之地,山中名胜古迹甚多,山下有解剑岩,山上有祖师指书,祖师草庐等遗迹,武当派因系祖师嫡传,在武林中,除少林寺外,可算是名望最大,门下弟子最多的一派。

    他们在二月二日下午,已在山中遍植暗桩,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午夜黑衣教来人的光临,那天黄昏,天尚未黑,解剑岩上坐着五个中年道士,他们已吃罢晚斋,正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论着黑衣教的事。

    这时,天上朵朵浮云,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徐徐的在他们头上飘过,西方天际,光万道,绚烂美丽,四外照行非常宁静。

    蓦地,山下一人飞奔而来,跑到解剑岩前,喊道:“名位师叔,黑衣教来了,已把山下几处暗桩挑了。”

    喊着,已顺着岩旁一条山路越过解剑岩,直向山上跑去。

    这五外道人闻言,个个面色微变,心情紧张,一个墨髯道人说道:“师弟们这就怪了,黑衣教约定午夜到达,怎会提早前来!”

    话未说守,已见远远扔一簇人影顺着山径向山上走来,他们顿时更形紧张,全是双目不瞬的向来人瞪着,这簇人渐渐走近,领先开路的是一个黑面大汉。

    岩上众人一见大汉,全被惊得心中一颤,但见这大汉年龄不过二十左右,却生得十分怕人,身高丈二,肩宽腰粗,头如笆斗,目如铜铃,一张漆黑面孔黑中透亮,最奇的是他身后背人,着一块门板似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品。

    那为首的墨髯道人正欲出言询问,大汉已把蒲扇大的右手向他们一指叫道:“长胡子的男人,你们下来,叫傻大个把你们当作猪肉切了。”五个道人一听不像话,知他是个浑人,并未答理他,却见他身后那群人物亦已到达下岩。

    最前面是两个精神闪烁的老者,后面是四人跟班模样的人,再后面是四个人抬着一舆车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女,舆台后面跟着两个童子,童子后面站着一个十八九岁面目英俊,文士打扮的少年。

    这群人站在大汉身后,仅及他的腰际,越发显得矮小。

    墨髯道人向那舆台上少女问道:“来者何人?如带有兵刃请先解下放置岩边。”

    少女并未答言,仅默默地向他微笑点了点头。

    五个道人见她一笑,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她好似涌进一股暖流,不由的全咧开嘴随着她笑了一声,生出无限同情之心。

    墨髯道人说话,傻大个根本就没有听,他见岩上五人没有照他的话做,心中大怒,又是“哇虹呀”一声大叫,道:“下来!好叫傻大个切肉。”

    这声大吼,震得五个道人如梦初醒,那墨髯道人急低声向他几个师弟说道:“师弟们小心了,这姑娘-已练成武林中只闻传说而未见过的西藏迷神大法。”

    他说话音极低,不意竟被站在舆车面那个英俊少年听到,只见那少年嘴唇微动,耳中已听到一丝极细的声音说道:“你们放心,这不是迷神大法。”

    声音细微,字字清晰异常,墨髯道人又是一惊,心想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掌门人练了十年尚未练成,此人如此年轻,竟有这等功力!

    他心存怀疑,转首向旁边几个道人问道:“师弟们,你们可曾听到有人说话”

    那几个道人答道:“未曾,师兄此言何意?”

    墨髯道人急道:“一尘师弟,速去向掌门人禀告,就说来人武功奇高,叫他速作准备,并速派人下山增援。”语罢,一个道人向山上飞跃而去。

    墨髯道人待他一位师弟走后,向那少年说道:“少施主的绝学贫道总算开了眼界,贫道自觉无力阻挡各位,业已报请本派高一辈的人物下山接引,请各位少待。”

    蓦地两声暴喝,岩下跃起两条黑影,直向岩上扑来。一人在空中喝道:“你们这群不通人情的杂毛,非收叫你们知道点历害,你们才肯相信。”

    岩上四个道人一齐向后退一步,见来人正是舆车前那俩个六旬老者,两个老者落在他们前面用手向墨髯道人一指,说道:“我们在山外,就已连遇几批杂毛,均是一般的不通人情。”

    墨髯道人道:“并非贫道不通情理,解剑岩前不分敌友,均须留下武器;以示对武林内家祖师的一种敬意,这种规矩已遗传数百年,因此贫道不敢破例。”

    老者喝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这些杂毛为何一定将我们当做敌人看待。难道你们武当派就不准寻人?”

    墨髯道人闻言一怔,问道:“你们要寻何人?”

    老者答道:“武林七绝中的神龙尊者。”

    墨髯道人道:“这里是武当派,不是大巴山乾元峰,你们要寻神龙尊者到乾元峰,我可不上你们黑衣教的当!”老者怒道:“你们凭何咬定我们是黑衣教?”

    墨髯道人道:“看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气派,就知绝非武林正道。又恰于今日来此扰乱,不是黑衣教徒又中何人。”

    另一老者怒喝道:“胡说!”

    语间未落,已探掌如爪,施出“鹰爪功”直向墨髯道人胸前抓到。

    黑髯道人原也是武林中有名人物,人称铁冠道人,在武当派第二代子中,首屈一指,武功不在他师叔金笛书生吕不朽之下,今晚奉命镇守解剑岩,准备接待黑衣教的来临。

    老者手掌向回一翻—个进步,肘部又向对方胸前撞来。

    铁冠道人仍然全身不动,顺势用右手向他肘部削去,如老者被他削上,右肘非碎折不可。

    老者也是原地不动,长臂一促,一个“冲天炮”恰将对方掌让开,一拳又已向道人下颚击到。

    铁冠道人喝了一声:“好!”被逼向后退出一步。

    正当这时,忽听岩旁上同的山径上,一阵“哇呀呀”的大叫,原是那傻大个,在岩下等得不耐,正顺着山径跑上来,跑至与岩顶平行的地方,猛然站住,手指着一块巨石,怪叫着喝道:“你敢挡咱傻大个的路!”

    这声大喝,如同霹历,震得四山回音。

    这条山径乃上山路,并不通向剑岩上,与解剑岩之间隔着几块笔直的大石,最大的约两三丈高,最小的也七八尺高。

    傻大个见有巨石挡路无法走上解剑岩,心中大怒,其实凭他的天生神力,这几块万余斤的巨石,根本经不起他一推,但他不懂这些,偏冲着一块最大的用出吃奶的力气,想把它推开。

    只听他“荷”“嘿”连声,震得四山皆鸣,那块巨石却屹立如常,丝毫未曾移动,他毫不气妥,用肩头抵在石上,俯着腰,一个劲的吆喝。

    正吆喝间,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位施主,是否想将武当山推塌?”

    傻大个回间一瞧,见一个白发道士由山径上向他走来。老道人身后,还有九个中年道士正循着山径鱼贯而下。

    他仍弯着腰,用力推石,仅喝了声:“老男人躲开!”

    这声大喝,又震得四山回应,一片“老男人,躲开!”之声。

    这次回声被他听到,他霍地将身直起,双目瞪得如同一对鸭卵,四下一阵扫视大喝道:“你敢叫傻大个老男人,你才是老男人呢?”

    又是一片“老男人你才是老女”的回声。

    傻大个闻声怒发如狂,钵头大的拳头一阵挥舞,喝道:“你再叫,傻大个可要揍人啦!”

    那白发道人见了,回头向身后几个道士说道:“这是个浑人,你们来两个把他扔下去!”

    应声由白道人身后闪出两个中年道士,一言未发,跃到傻大个身前,这两个道真士本生得极是魁梧,但这时和傻个一比,却不到人家乳际,显得特别窈窕。

    两个道人同时喝了一声:“下去!”

    四掌齐翻,向傻大个腹部推去。二人全是练的童子功。这一推,至少也有三千多斤的力量,他们心想:这下子,即使不把你这小子摔死,至少也要把你的蛋黄摔出来。

    那知傻大个既不还手,也不躲闪,仅着一颗笆斗大的头,瞪着—双大眼,俯视着他们,叫道:“你们这两个男人要干什么?”

    话才说罢“噗”的一声,四掌一齐推在他的小腹上,他口中嘿了一声,身子却是未动,两个道人见没把他推出,也不由收掌,一齐抖丹田,凝真力,把全身功力使上,又是一声大喝:“下去!”

    傻大个仍是未动,低着头,嘻开大嘴叫道:“你们俩要干什么,傻大个肚皮被你们弄的好痒!”

    旁边那个白发道人见此情形,白眉一皱,转头喝道:“你们再上去两个!”

    由他身后又闪出两个道人,跃到傻大个身前,一齐劲凝双臂,向傻大个小腹推去。

    傻大个仍是不动,这回他没有大叫,心中计划道:这四个长胡子的男人要干什么?咱傻大个可没有功夫和他们穷逗,咱还是推咱的石头。

    主意拿定,霍地转身,将身一俯,又用肩向身前巨石顶去。

    他这一转身,那四个道人一齐推空,尚幸他们功力深厚,连忙气沉丹田,双腿打桩始免栽倒!

    四个道人那肯罢手,大喝一声:“上!”

    一齐向左跨出一步,两个抵住傻大个左肋,两个抵住傻大个臀部,想横着把傻大个推下山去!

    傻大个方才因转身说话,无意间走动了几步,已离开原来那块最大的巨石,到了一块较小的巨石之旁,他一肩在石上,这石年久陷在地内,一下仍未被他顶动。

    他一声大喝,声如巨雷,把吃奶气力使用,这块巨石终于渐渐松动,眼看就在被他推翻。

    那四个道人推了两次仍没有把他推倒,心中大急见他并无向他们动手模样,全都换臂为肩,抵着他的身体,奋力向横的方向顶去。

    那白发道人见傻大个身边只有那么大的面宽,再也不能增加人手,凭自己的身份,又不能上前帮助,如自己单独把四个人换下,又没有推得动的把握,不由白眉紧锁,忖道:“想不到这傻小子竟有这么大的神力。他既不能飞跃此石,必是不会轻功,现在已演变成角力的场面,如用其他的办法将他伤了,又会影响本派声誉,这却怎生是好!”他正在想着,忽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块巨石已被傻大个推倒,立时尘土迷漫雾蔽天!

    巨石一倒,傻大个“噗通”一声扑倒于地;那四个道人也各顶空,—齐摔落在他身后着背的那块门板之上,他们只觉下面又冷又硬,用手一摸,竟是宝铁铸成,再一辨认,原来是一把大切菜刀。

    心中一惊,四人正欲跃起,傻大个两臂撑地,上身猛的直起,将四人摔出老远。“噗咚”连声,先后跌在山径之上。

    傻大个将身立起,手指巨石大喝道:“好,你敢摔咱傻大个!”

    说着又想去顶那块巨石,却听前面有人说道:“傻大个过来,别白气力啦!”

    傻大个抬头一看,前面已是解剑岩,一个和他同来的老者正向他讲话,心中大喜,急忙走上前去,伸出大手,向铁冠道人一指,叫道:“你这傻男人,刚才叫人下去你不敢下去,待傻大个把你切了。”

    右手一翻,把身后大切菜刀取下,这把菜刀长有三尺,宽有两尺,光是刀也有一尺多长,粗如杯口。

    铁冠道人见傻大个要向他动的急用手向他身后一指,说道:“且慢动手,接待你们的人来了。”

    傻大个转头一看,只见方才径上那个白发道人正率领九个道士向岩上缓缓走来。

    正欲有所举动,忽听岩下有人喝了一声:“起!”

    岩下一簇人应声腾身而起,直向岩上落下,奇的是他们身在空中竟然队形不乱,那少女仍端坐在车抬之上,落下也是如此。

    解剑岩上地面甚大,且甚平坦,可容纳很多人。

    下面那簇人到达岩上后,立成一字形在少女两翼排开,两个老者也由场中退回,分站两旁。傻大个却不后退,也不动手,嘻开大嘴,一阵傻笑,手指那个白发道人,向那少女说道:“傻妹子,将来你要长出又长的胡子,才多难看!”

    原来他见这些道人均是头上梳个道髻,就认定他们都是男人,并也认定男人老了均会长胡子。

    那白发道人闻言,气得须眉一阵颤动,说道:“山人年已八十,从未受人如此当面污辱,今天遇着你这个傻小子,真叫本山人无可奈何。”

    他语音未落,傻大个已暴心人一声大叫:“你才是傻小子呢,咱是傻大个!”

    这时那个英俊少年缓步由岩边走到少女前面,向傻大个说道:“傻大哥,你先退下待兄弟和他们说几句话。”

    傻大个谁也不怕,可就怕了这英俊少年,他大嘴一嘻,叫道:“傻兄弟,你有话快说,说完让傻大个替他们把胡子刮了。”

    说完,身后退两步,站在少年身后。

    那铁冠道人看了白发道人一眼,向少年说道:“这是敝师叔天元真人,你有话向他老人说罢!”

    少年闻言,心中一惊,想起以前曾听师父说过。天机、天玄、天元,合称武当三剑,三剑合璧,天下无敌,江湖中并有一首歌谣:“三剑合,寒光射斗牛,八十一手连环使,风云变色鬼神愁。”就是对三剑的赞语。

    但这三剑平时很少会合一处,天机真人身为掌门,不能轻易远离,他的两位师弟,终日分别浪迹江湖,很难碰头,这次想是因为对付这莫知深浅的黑衣教,才一齐赶回。

    少年双手抱拳,说道:“原来是天元前辈,晚辈孙兰亭,特来贵山寻找家师神龙尊者谷桑田。”

    他在半年以前,于金发蛮婆处听得今日他师父必支援武当派,因此特地赶来相会,那知神龙尊者谷桑田因武当派名望太大,不便明着相助,准备在午夜时再来暗中施援,以致使他们一行和武当派生出许多误会。

    白发道人闻言怒道:“你师父并未到本山,为何到此寻他,你们连挑本派三处暗桩”

    说着向傻大个一指,继续说道:“又敢妄携武器闯过解剑岩,这分明是与本派为敌,想必是受黑衣教的指使差遣,到此扰乱。”

    旁边铁冠道人插口说道:“师叔,别听他胡说,这小子已练成传音入密的功夫,怎么会是谷桑田的徒弟?”

    天元真人闻言,心中一惊,不由又把孙兰亭打量了一遍,见他神光内蕴,气定神闲,还真摸不清他的深浅,见他年纪甚轻,却不信他会有这等造诣。

    孙兰亭道:“晚辈等一路前来连遇贵派人阻饶,一口咬定我们是黑衣教徒,不由分说,因此我们把贵派门下点倒,并未伤害他们,一个时辰过后,他们自会醒来,前辈乃武林奇人,必不致如此武断,现在晚辈再辨说一次,我们和黑衣教绝无关连,信不信就在前辈了。”

    天元真人道:“就算你们与黑衣教无关,妄携武器强闯解剑岩,本派就能放过你们!”

    孙兰亭剑眉,朗声问道:“此地名称解剑岩,指的是剑,为何包括所有武器?”

    天元真人答道:“这是本派历代遗留下的规矩,并非由我们这一代创始!”

    他一眼看见那姑娘身边有一个童子手捧一支带鞘的长剑,用手一指,继续说道:“你看,好不是一支剑么!”

    孙兰亭道:“如来人不肯投放武器,又当如何?”

    天元真人历声说道:“除非把武当派消灭,否则不死必伤。”

    孙兰亭双拳一抱,说道:“请恕在下不知贵山规矩,家师既不在山上,晚辈等告退好了。”

    天元真人喝道:“你们休走,既已带剑闯过解剑岩,就得依本派规律办理!”

    孙兰亭剑眉一剔,俊目含威,说道:“我们并非武当门下,岂能受你们的规律制裁!”

    天元真人一阵冷笑,说道:“如不接受制裁,罪加一等,不信你就试试。”

    孙兰亭闻言,心想这武当派也太骄横了,听他口吻,似乎他们武当派的规定就是武林中的规律,真乃岂有此理!

    但旋又想道:“他们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且又与师父同是黑衣教的敌人,不可因此与他们翻脸。”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