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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轩辕剑之天之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陈靖仇看到官兵踢倒妇人,心头火起,就要上前。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臂,陈靖仇回头一看,原来是于小雪,不知何时也放下碗筷,跟到了门口。于小雪道:“陈哥哥!先别过去”

    陈靖仇正待答话,忽见镇子高处走下一个军官,挎着腰刀,指着那几个士兵,大声喝骂:“你们在还在磨蹭些什么?拖拖拉拉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一个官兵躬身答道:“禀告队长,我们正要将这些男童带走,但这几个刁民女子,却死死缠住我们不放!”

    军官道:“哼!没用的东西!”大踏步走了过来,推开人群。那些百姓见势头不好,都急忙回家躲避去了。

    一个妇女跪在地上,满脸泪痕,悲痛欲绝,向那军官哭道:“求求您!大爷!还了我的孩儿吧”

    军官走过去,一脚将她踢翻,骂道:“他娘的!少罗嗦!”扬起大刀,就要向妇女颈中砍下。那妇女惊叫一声,吓得脸无血色,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明亮,喝道:“住手!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那军官腰刀悬在半空,回过头,喝道:“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过不多时,镇子尽头转出一个少女来,身着红衣,大概十六七岁年纪,腰间挎着一把柳叶刀。那少女昂头走到众官兵面前,双手叉腰,骂道:“哼!没本事的东西,就会拿刀欺凌妇孺?”

    那军官一愣,瞪着眼,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来管官军的闲事!”

    少女抬头望天,正眼也不瞧他们,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吗?”

    军官大怒,叫道:“反了!反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她抓起来!”众官兵大喊一声,拔出腰刀,一哄而上。

    少女道:“哼!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扬起柳叶刀,舞刀挡架。只见红影翻飞,姿势潇洒,几个官兵低档不住,连声惨呼,扑翻在地,仅仅十余招,就全被打倒。少女提起柳叶刀,晃了几晃,在一个官兵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哼!真没本事!只会拿着刀子欺善怕恶!我最瞧不起这种败类!”转过身,用刀尖指着那军官道:“接下来轮到你了!乖乖纳命来吧!”

    那军官仰起头,狂笑数声。少女道:“你笑什么?”

    那军官道:“我在笑你!难道真以为我们独孤郡主的亲属军队,人人都是如此饭桶脓包吗?”

    少女还没答话。那军官突然扬起刀,向少女猛砍过来。呼啸生风,势大力沉。少女一惊,连忙跃开,使起柳叶刀招架。双方霎时拆了十余招。那军官膂力过人,招招拼命,势如疯虎,逐渐占据上风。少女渐渐支持不住,险象频生。又拆了几招,那军官突然一个俯身,左腿前探,横刀向少女脚下猛砍过去。那少女看得形势不好,急忙后跃,但还是慢了半拍,忽觉脚下一阵疼痛,右腿已被刀刃带到,划出一条口子,渗出血来。少女单足落地,无法站稳,脚底一晃,已坐倒在地上。那军官大喝一声,跟着跃上,使出浑身蛮力,挥刀往少女头上猛砍过去。

    钢刀夹着劲风,眼看就要将少女的头颈劈成两半。突然白光一闪,斜拉里递出一把铁剑,正格在钢刀和少女之间。铮的一声,军官手臂酸麻,钢刀竟被震了开去,几乎脱手。长剑却巍然不动。

    那军官急忙退后几步,抬头一看,方才格开自己兵刃的,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怒不可遏,喝道:“狗崽子,你也想来找死吗?”

    陈靖仇道:“你们这些狗官兵,平时就知道欺压百姓!我今日要替天行道!”

    那军官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大的口气,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扬刀猛砍过来。

    陈靖仇暗想自己练了月余的功夫,一直没机会用余实战,今日正好拿他来试法。插剑回鞘,宁神屏息,暗暗运力。那军官见了,反倒犹豫了片刻,但想他一个瘦弱少年,又有何可惧。呸了一声,朝地上吐口唾沫,挥刀向陈靖仇劈头砍来。陈靖仇凝力右掌,看那大刀来势凶猛,待砍至胸前,身子微微向左一侧,刀刃贴着衣襟砍下,当的一声,砍入地面,地上砂石四溅。军官正要提刀而起,陈靖仇右掌早已跟着拍出,一招叶舞术,砰的一声,重重击在军官的小腹上。那军官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手一软,钢刀斜斜掉在地上,双目上翻,口吐白沫,直直往后倒了,哼也没哼一声。陈靖仇心中也颇为惊讶,没想到才短短一月,自己的功力进步如此之快。

    于小雪走过来,道:“陈哥哥,那位姊姊好像受了伤,我们去扶他一下吧!”

    陈靖仇道:“嗯!”两人走回那少女身边。那几个妇女,也各自抱了自己的孩子,围了拢来,千恩万谢,陈靖仇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回家去吧!”众人又谢了一回,方才走了。

    陈靖仇俯下身去,问那少女道:“这位姑娘,你的伤势怎么样?”

    谁知那少女眉头一皱,把头一扭,道:“走开!不用你们多管闲事!”

    陈靖仇不明所以,道:“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扶你一把!”

    那少女把脸转回来,道:“哼!不用了!我拓跋玉儿才不会接受你们隋人的任何帮助!”

    陈靖仇讨了个没趣,心中不喜,道:“算了吧,别逞强了!我们来”说着,就欲伸手去扶。

    拓跋玉儿右手一甩,急道:“你们走开!我才不要你们帮忙,走开!”

    陈靖仇站直身子,不知如何是好。拓跋玉儿道:“走开!走开!你们这两个妖魔的同党!要我接受你们隋人的帮助,那我宁可去死!”陈靖仇无奈,只得和于小雪走到一旁。

    于小雪问道:“陈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靖仇微微有气,本想一走了之,但看见拓跋玉儿捂着脚,显是十分疼痛,又心下不忍,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好心救她,可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既不能给她疗伤,又不能仍下她不管,真是头痛!”

    几人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突然山后小道上走过三个人来,见了拓跋玉儿,兴奋得大声欢呼,喊道:“找到了!哈哈!总算找到了!”

    一人走上前来,道:“幸好你平安无事!二小姐!”过不多时,山路上跟着转出一个汉子来,哈哈大笑,大踏步走到众人跟前。陈靖仇看那大汉,约莫三十来岁年纪,体格健壮,锦衣玉带,满脸虬须,根根似铁,双眉如剑,气宇轩昂。

    那大汉径走到陈靖仇跟前,拱手谢道:“这位小兄弟,方才多亏你挺身仗义,救了我家这位姑娘!”

    陈靖仇道:“大哥言重了!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大汉身旁一人也道:“幸好玉儿姑娘平安无事,不然我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靖仇道:“这真没什么”

    大汉道:“小兄弟!你不必客气,我们刚才在上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当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若非俩位及时挺身相救,我家这位麻烦丫头,可要真的送命了!”

    拓跋玉儿伏在地上,愠道:“姊夫!你们在说什么啊?东谢西谢的,为什么要向这两个隋人谢个不停!”

    大汉转过身,脸色一沉,道:“丫头,你姊夫从头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当姊夫是睁眼瞎子不成?人家救了你的小命,你不跟人家谢谢就罢了,还跟人家耍什么脾气?”

    拓跋玉儿道:“我哪有?谁救了我一命?这些人我自己应付就足够了,又没人叫他们”

    大汉喝道:“住口又在死鸭子嘴硬了!贺兰明,元休!”

    “是!”大汉身旁两人齐声答道。“你们两个!替我把这丫头带走,找个地方给她治疗一下,记得给我看紧点!省得她又跑出来惹麻烦!”两人答应了。

    大汉转过身,对身后一人道:“还有!你到那边客栈,代我吩咐钱老板速速准备上好酒菜,我要款待这两位恩人!”那人躬身道:“遵命!”大汉道:“好了!你们都各自去吧!”

    贺兰明与元休扶起拓跋玉儿,拓跋玉儿道:“姊夫!你干嘛对他们这么好?”贺兰明与元休怕那大汉生气,连声劝道:“二小姐!走吧!走吧!”急忙把拓跋玉儿给扶走了。一时间空地上只剩下了那大汉,陈靖仇和于小雪三人。

    大汉摇头道:“唉!真伤脑筋拿她这家伙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诸多冒犯,实在对不起两位!”

    陈靖仇道:“大哥不必客气!”大汉道:“为了表示感谢,请两位务必赏脸,让愚兄好好款待两位!”

    陈靖仇道:“这!多谢大哥美意!但我想不必了我们”

    大汉道:“来,小兄弟!你客气什么?我们一块走吧!”

    陈靖仇只感盛情难却,和于小雪,跟着那大汉走去。转过几个拐角,几人来到一家客店之中。客店里几案之上,早已摆满了各式菜肴。大汉道:“两位恩人!快请坐!”

    陈靖仇道:“那小弟就有礼了!”在客位上坐了下来,于小雪也挨着陈靖仇,在一旁坐下。大汉随后坐了主位。寒暄一会,陈靖仇道:“对了!我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

    大汉道:“我姓张,单名一个烈子,草字仲坚——不过,因我排行第三,族中人向来习惯称我三郎。”

    陈靖仇道:“原来是张大哥!小弟敝姓陈,名靖仇。这位是小雪姑娘,我们是一快赶路的同伴。”

    于小雪道:“张大哥好!”张烈笑道:“小雪姑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张烈不断劝酒,陪俩人吃了一回,忽然放下酒杯,道:“陈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一身好本事,可喜可贺啊!”陈靖仇放下筷子,道:“惭愧!那是我师父逼我学的鬼谷道术,可是我一直都不认真学!真是班门弄斧,令大哥取笑了。”

    张烈道:“陈兄弟不必过谦!”沉吟片刻,道:“原来这叫做鬼谷道术,愚兄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来来来,喝酒!”说着举起酒杯。陈靖仇也举杯相迎。两人相对喝了,口到杯干。张烈不断劝于小雪吃菜,极为热情。

    酒过三巡,张烈道:“仇弟!老实说愚兄对你这道术甚感兴趣,可否请你在方便的时候,为愚兄引见尊师,好让愚兄也能进益一番?”

    陈靖仇放下手中碗筷,叹道:“既是如此,小弟本应为张大哥引见,只是只是师父现今被困山中,性命危在旦夕”

    张烈放下酒杯,吃惊道:“哦!有这等事!”陈靖仇见张烈为人直爽,心中对他颇存好感,遂坦诚相告,把陈辅被困的原委,原原本本告诉了张烈。

    张烈沉吟半晌,道:“嗯原来你在找一个能炼百药的神鼎,好去治你雷夏泽师伯的病,再去救你师父?”

    陈靖仇道:“是的!那鼎名叫神农鼎,据说是传说中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以前是由鲜卑拓跋部落保管。”

    张烈奇道:“神农鼎?”

    陈靖仇道:“是的。”

    张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仇弟!你我俩人,可还真是有缘之人啊!”陈靖仇不明所以,问道:“张大哥的意思是?”

    张烈道:“来!咱们再干了这杯!”斟满酒。陈靖仇也跟着喝下。

    张烈笑道:“不瞒你说,你要找的拓跋部落,正是愚兄内人的部落!内人名叫拓跋月儿,也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姑娘她姊姊!”

    陈靖仇听了,疑惑道:“可是,师伯母给我的地图,标明拓跋部落应该在北边的草原上啊?”

    张烈不答,拿过大碗,倒满了酒,一口喝干,哐当一声,将碗抛在案头上,道:“话是没错!但他们部落去年在塞外,被杨广这个昏君派人血腥屠戮,死伤惨重!神农鼎也在那时被夺——我当时人在中原,一听内人母家发生重大变故,便火速赶回北方!如今他们残余族人正由我暂时领导,寻找水草丰美之地,目前正行经此处!”

    陈靖仇惊道:“拓跋部落被扬广杀散了?”

    张烈点点头。陈靖仇沉思一会,问道:“那张大哥是否知道那神农鼎的去向?”

    张烈沉吟道:“唔!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根据愚兄猜测,应该是落入了朝廷手中。”

    陈靖仇道:“落入了朝廷手中?”

    张烈道:“仇弟!你若有需要帮助之处,愚兄手下人尚属不少,可为你尽力打听。”笑了笑,道:“不过这种事一时急破头也没用,两位还是趁热先把膳用完吧!”

    三人在客店中继续吃饭。张烈的随从突然奔了进来,神色慌张,叫道:“三爷!大事不好了!”

    张烈心中不快,道:“对不起!仇弟,失陪一下!”起身走到客店大门边。那随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烈道:“此事确实严重!你马上回寨子去!叫大家加紧戒备!”那随从答道:“是!三爷!”连忙往外跑去。

    张烈走回案边,道:“实在抱歉!仇第,小雪姑娘!刚才部落里的哨探突然通知愚兄,说有紧急之事发生,愚兄不得不先告退了!”

    陈靖仇和于小雪站起身来。陈靖仇问道:“张大哥!有什么事小弟可以效劳的吗?”

    张烈微微踌躇,道:“这个是这样的,在我们部落寻找水草的路途上,一直被一支隋军紧紧尾随。他们坚信神鼎在我们手中,不时前来侵扰!最近愚兄好不容易与部下一起,将他们杀退,不料探子刚才又来报说,黑山镇附近又发现了一支可疑官军!”

    陈靖仇道:“哦!竟有这等事!这些军队开到这来干什么?”

    张烈道:“愚兄也不太清楚。——之前尾随我们的隋军非常诡异,当初为了打败他们,族人死伤惨重!愚兄很担忧这次出现的官军,就像从前尾随我们部落的那支一样,所以想去打探一下隋军营寨。”

    陈靖仇应声道:“张大哥!我们随您一块去。”

    张烈道:“这怎么行?两位是我张烈的客人!况且那太危险了!”

    陈靖仇道:“张大哥!您就让小弟一块去吧。我们或许能帮上一些小忙!”

    张烈沉吟一会,道:“既是这样,那就有劳仇弟和小雪姑娘了!”

    张烈取过自己的兵刃,竟是一支重逾百斤的铁杵,杵的两头包着金箍,道:“官军营寨下在镇子东南方三里外的树林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三人提起精神,取路向东南行去,半个时辰后,已经抵达大营之外。三人伏在树林里,向营中望去,只见旌旗密布,守卫士卒往来巡逻,约有两三千人之众。

    张烈道:“仇弟,敌人人数众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施展开轻身功夫,当先潜入营去,陈靖仇和于小雪紧随在后。营中树木甚多,倒是容易藏身,拐过十来个营帐,不多时已到了中军主帅帐前。张烈打个手势,三人绕到帐侧,贴着帐幕,凝神倾听,帐内寂然无声。张烈伏下身去,轻轻揭起营帐一角,往里看去,不禁一呆。陈靖仇和于小雪心中疑惑,也低头朝帐内望去。

    帐内并没有士卒守卫,一根粗木桩子,立在帐心,桩上竟绑着数个孩童,都用布团塞住了嘴。那些孩童不住抽泣,显是害怕至极。张烈放下帐角,轻声道:“这些官军不知在捣什么鬼,真是奇了,竟然连五六岁小娃儿也抓?”

    陈靖仇也是不明所以,猜不透其中原委。于小雪低声道:“陈哥哥!这些孩子好可怜!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陈靖仇点点头,转头对张烈道:“张大哥,我想把孩子救走!”

    张烈道:“愚兄也正有此意,我在外面把着,你和小雪姑娘进去救人,顺便找找有没有军情密报。一切小心!”

    陈靖仇揭开账角,和于小雪俯下身,迅速探身进去。陈靖仇低声道:“小雪,你去解开孩子们身上绳索,我查看一下有没有重要的军情。”说着轻轻走到主帅桌前,翻开卷轴,仔细检阅起来。

    于小雪走到柱子边,给孩子们一一解开身上绳索,轻声说道:“乖孩子,千万不要哭!姊姊来带你们回家!”遂逐一取出他们口里的布团来。哪知刚取到一个年龄较小的孩童,那孩子心里害怕坏了,布团一离口,鼻中一酸,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下,把于小雪吓得手足无措,呆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陈靖仇听到哭声,大吃一惊,连忙飞身跃来,一把捂住那孩子的嘴。但终究迟了一步,帐外一阵喧哗,脚步声撼天动地,隋军士卒往营帐直冲过来。

    张烈揭起帐角,叫道:“快走!敌人发现我们了!”

    于小雪犹豫道:“那那这些孩子怎么办?”

    陈靖仇心中踌躇,只听帐外人声渐密,约莫数百名士兵,已把营帐团团围住。张烈看得情形不好,连忙退入帐中。陈靖仇道:“张大哥”

    张烈道:“我们形迹已露,说不得,只能跟他们硬拼了!仇弟,你和小雪护着孩子,跟我一块冲出去!”抡起百斤铁杵,大喝一声,往外劈去。两个士卒正好冲到帐门前,脑袋正好迎着张烈的铁杵,躲闪不及,早被一杵一个,打成肉酱。张烈冲出账外,在人丛中杀出一条血路。陈靖仇和于小雪护住孩子,紧随在后。张烈左突右冲,横劈直扫,势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那些士卒心中惊惧,倒也不敢十分近前。三人冲出包围,穿过几重栅栏,已近营门。

    张烈道:“仇弟!小雪!你们带孩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陈靖仇道:“张大哥小心!”挥舞铁剑,当先向门边杀去。

    眼看就要到达营门,突然门右尘土飞扬,横着杀出一队人马,在营门前摆开阵势,架起硬弩,阻住去路,将陈靖仇和于小雪团团围在垓心。当先走出一个校尉来,身材矮胖,戟指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到官军大营里劫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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