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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笔灵3·沉忧乱纵横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眼睛,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他与房斌素昧平生,而且只短短见过半面,看罢这封信以后却感觉失去了一位师友。在法源寺中目击到房斌死亡时本该有的悲伤,一直到现在方丝丝缕缕地透过遗书渗透到罗中夏的意识中。

    “给了我们一个对未来的选择?”罗中夏细细地咀嚼房斌的话,陷入沉思。

    颜政从罗中夏手里拿过信来读了一遍,也收敛起笑嘻嘻的模样,露出一种难得的严肃神情,咂了半天嘴只说了一句话:“这人,真爷们儿。”这大概是颜政对人的最高评价了。

    而彼得和尚双手合十,默默为死者诵了声佛号,眉头却微微皱起来。他留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韦势然?”他反复回味着这个名字。任何一个韦家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要皱皱眉头。“想不到他居然和房斌还有联系,这个人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从信里的语气来看,似乎房斌并不知道韦势然的真实身份。”罗中夏说。

    彼得和尚冷冷哼笑一声:“真实身份?他的身份只怕有几十个,谁知道哪个是真的。房施主即便是心怀点睛笔,只怕也是被他给骗了。就连你这一管青莲遗笔,搞不好也是他利用房斌弄到手的呢。”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阵默然,韦势然的手段,他们都是领教过的。云门寺一战,他们与诸葛家打得精疲力尽,却被韦势然渔翁得利,轻松取走了王右军的天台白云笔。

    “难道韦势然就是房斌信中所说的他们?”颜政嘟囔道。

    彼得和尚扶了扶金丝眼镜,寒着脸道:“虽然不能确认,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房施主说他们的动向,与管城七侯渊源极深。而现在现世的两枝笔,都与韦势然有莫大的关系,教人很难不怀疑他。我听说褚一民曾提及,说韦势然只是他主人一个不那么听话的玩具,可见大有关联。”

    罗中夏想到小榕,嚅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彼得和尚的分析和推理却是严丝合缝,不容质疑。他只得略微转移重点:“那个秦宜,古里古怪的,我看只怕与他们也有不小的干系。”

    彼得和尚点点头,又道:“管城七侯严格来说,只有王右军的天台白云真正现世。中夏你体内的只是青莲遗笔,正笔仍旧不知所终。剩下的五枝笔,恐怕将会是各方势力觊觎的焦点。”

    他这么一说,其余两人不由得都怔住了。彼得和尚的言辞里,有意无意也把诸葛家也算进了“各方势力”里,等于是视作敌人了。

    彼得和尚看到两人表情,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有偏见,实在是如今局势大乱,须得小心从事。韦家出了一个韦势然,而诸葛家暗中效忠他们的也不少,比如诸葛淳、欧子龙,还有那个秦宜——天晓得还有多少隐藏的他们,这两家委实都信任不得啊!”“十九和费老应该都是诸葛家可以信任的吧?”罗中夏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费老的本名叫费长安,正是房斌救下来的那个笔冢吏。看来与笔冢相关的情势,可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彼得和尚冲他微微一笑:“你看,所以如今一切都不好下结论。”他停顿一下,面色有些凛然与凄凉:“他们的手段,我是见过的,在韦庄族长就活生生死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的能力、手段和残忍,都是远远超乎我们想象的。诸葛、韦家相斗千年,都不曾使出过这等手段。这一次,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了。”

    罗中夏点点头,他虽不曾亲眼目睹韦族长之死,却见识过褚一民的阴狠毒辣,而褚一民不过也只是他主人手中的一枚弃子罢了。如此看来“他们”的厉害真是不可小觑。三个人一时间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仿佛有看不见的邪恶力量自无尽深渊缓缓爬上来。

    “他们”的目的,毫无疑问是管城七侯,那么身怀青莲遗笔的罗中夏,显然就是众矢之的。罗中夏纵有禅心,也禁不住一阵苦笑——我一个普通的穷学生,何德何能背负这种使命啊!其实不独罗中夏,就连颜政和彼得和尚都涌现出这种“尔何德何能”的心情。

    三人之中,别说是诸葛、韦两家深谙笔冢内幕的长老,就连一个正式的笔冢成员都欠奉。彼得和尚遁入空门,只算得上是半个韦家人,罗中夏、颜政更惨,在数月前连笔冢是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三个现在,却俨然成了超然于诸葛家、韦家和“他们”之外的第四股力量,而且还是关键所在!

    地铁里的袭击,恐怕只是一个前奏曲罢了,现在他们这一小撮人已经被盯上了。每一个人都觉得背后阴森森的,这是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正常的应激反应。

    真是何德何能啊!

    颜政忽然指着信件的结尾问道:“可是他画了这么一个符号是做什么?”

    “哦,这个读作欧米茄,是希腊字母的最后一个。”彼得和尚解释说“可具体是什么意思,就难以猜度了”

    三个人正说着,忽然十九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一些墨瓶、毛笔和零食。

    “咦,你们都在啊。”十九打了声招呼,袋子很重,把她累得香汗淋漓。她瞪了罗中夏一眼,还没说话,颜政早一个箭步过去,替她接过袋子,笑盈盈地说:“让美人受累,真是罪过,罪过。”

    罗中夏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从颜政手里抢过购物袋。他的禅心只能打架用,对讨好女孩子却是一点帮助也无。十九撇撇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视线扫到了彼得和尚手里的笔记本,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笔记本?”她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激动而有些异样。

    彼得和尚饶是心性平淡,毕竟与她分属两家,千年宿怨下来总有些隔阂,这时见她没来由地开口质问,心里颇为不喜。一旁拎起包的罗中夏见彼得和尚表情有些阴沉,连忙接过话来说:“十九啊,这本笔记,是彼得与颜政他们刚刚找到的,是房老师的遗物。”

    十九瞪大了眼睛:“房斌老师?”

    “是的。我们也才拿到,这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十九根本没听到罗中夏的话,她几乎是从彼得和尚手里抢过笔记,颤抖着双手翻开。颜政和罗中夏谁也没有阻止她,眼神里都带着怜悯,就连彼得和尚也没有做过多动作,只是深深地叹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十九对房斌抱持的感情,绝不仅仅只是老师这么简单。

    “这是房老师的字!我认得的!和他写给我的信一模一样!他总喜欢把我字的一撇写长的”十九一边翻看,一边无意识地絮絮叨叨,她自己都未必意识到在说些什么,因为在一瞬间她已是泪流满面。眼泪吧嗒吧嗒滴在书页上,濡湿了死者的字迹。

    “原来,老师他他早就有了预感。他肯答应来上海见我们,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吧。可惜还没有等到他来,就已经”十九痴痴地望着那一行行汉字,仿佛要把自己都融入到那本笔记里,对她来说,笔记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笔记的那一双手、那一个人。

    罗中夏想过去安慰一下她,却被颜政的眼神制止。“还不到时候,现在去安慰只会自讨没趣。一般要在一分半钟以后,女孩子才会把悲痛转化为对依赖感的需求。”

    这些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口,愚笨的罗中夏无法理解其中精妙,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十九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哭泣变成呜咽,呜咽又变抽泣,渐不可闻。她用手掌轻轻摩挲着笔记本光滑的页面,双眸里满是哀伤与怀恋。

    颜政看了一眼罗中夏“现在就是时候了,是男人的话就快过去搂住她肩膀。”罗中夏踌躇地走过去,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把手臂伸了过去。正当手指与十九圆润的肩头还有一毫之遥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诵经声平地响起,他的手臂像受了惊吓的螳螂,飞快地缩了回去。

    这是彼得和尚的手机铃声。他看到来电的是曾桂芬曾老师,心中有些纳罕,毫不迟疑地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曾桂芬焦虑的声音:“彼得啊!你们快来第三医院,郑和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彼得和尚大吃一惊。

    “他醒了。”

    曾桂芬的口气却丝毫没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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