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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玉琪和人家萍水相逢,本来不愿收下,哪知简小云虽然情窦已开,但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之嫌。

    自小娇纵的她,说做就做,当场就亲自动手,非把人皮面罩,给他戴上不可。方玉琪拗不过她,只得任她替自己戴上。

    简小云直乐得拍手道:“方大哥,你瞧,这多好,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呢!你不要拿下来,待会让吕姊姊吓一跳才好。”

    她说到这里,目光瞧着从林中射进来的阳光,忽然急促的道:“时光不早,我得快回去啦,不然,桑叔叔又要找我来了。还有,啊,你快记着,这叫”

    话声未落,身子一晃,突然欺到方玉琪身前,左手一指,直向“心坎”点到。

    方玉琪大吃一惊,要想闪避,已是不及,那知简小云指尖刚刚碰上衣襟,人影忽杳,只觉背后“脊心”穴上,又被她极其轻微的点了一下。

    “将心比心”

    简小云娇嫩的声音,早已随人远去。

    方玉琪根本连简小云如何走的,都没瞧清,他摇着头,口中轻说了句:“真淘气!”

    立即返身往林中跃去。

    吕雪君正在等得不耐,瞥见一条青影,骤然飞落,现出一个金脸的汉子,往自己走来。

    心头一怔,急切之间,翻手从肩头掣出长剑,剑尖一颤,正待喝问:“吕姐姐,是我!”

    方玉琪暮地想起自己还罩着人皮面罩,急忙伸手—撕,露出俊俏的本来面目。

    吕雪君瞧得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道:“你再不出声,刀剑可没有眼睛!”

    方玉琪惶恐的道:“小弟恐姊姊等得太久,匆忙赶回,一时忘了取下。”

    吕雪君打鼻孔里嗤的笑了一声,秋波转动,忽然咦道:“那小姑娘呢?这鬼脸就是她送给你的?”

    方玉琪听她口气有点不对,不禁俊脸—红,连忙把手中人皮面罩,递了过去。

    吕雪君接过一瞧,只见这张人皮面罩,其薄如纸,人手甚轻,制作十分精巧,不像普通江湖上人用的,一眼就可瞧出他带了面具,心中暗暗称赞。

    尤其玉弟弟身负师仇,在江湖上行走,有这一张面罩,免得露出本来面目,自然方便得多,她略微端详了一下,便随手递还,一面笑道:“简姑娘倒挺关心你呢!”

    方玉琪俊脸涨得更红,嗫嚅地道:“方才因简姑娘强要小弟戴上,一时来不及还她,人已闪出林去。小弟仗剑江湖,光明磊落,那用得着这劳什子,下次遇上了,还她就是。”

    吕雪君嫣然一笑,接着正色道:“玉弟弟,这是简姑娘一番好意,说实在你身负师门血仇,行走江湖,有这东西,不易使人认出庐山真面目,处处都方便得多。

    “何况目前黄山,正邪各派,能手极多,你和峨嵋三云、公孙泰等人结下梁子,换一副面貌,免得引人注意。姊姊方才不过给你开开玩笑罢了,你倒认真起来!好,姊姊给你再戴上去罢。”

    说着拉好人皮面罩,依然给玉弟弟戴到脸上,然后细声问道;“玉弟弟,简姑娘还说了些什么?”

    方玉琪对这位萍水相逢的吕姊姊,相处虽然不久,但她那种见多识广,心细如发,照顾自己得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心目中早已又敬又爱,把她当作自己大姊一般看待。

    此时经她一问,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把刚才情形,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吕雪君听到简小云说出“你快记着”就纵身向玉弟弟“心坎”穴上虚虚一点,又一下闪到身后,轻点他后心“脊心”穴,似乎十分注意,一双清澈如水的秋波一霎不霎,急急问道:

    “她还说了句什么?”

    方玉琪微微一怔,暗想吕姊姊当真厉害,她好像亲眼目睹一般,自己连一句话都无法瞒过。

    不由玉脸一红,嗫嚅地道:“那时小弟因她袭到身后;急忙转过身去,简姑娘人影已是不见,只听林外依稀传来她的声音”

    吕雪君急不容待的道:”她说了什么?”

    方玉琪尴尬的道:“好像是‘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

    吕雪君目光盯在地上,口中重复了一句,似乎正在想着心思。

    方玉琪见她忽然一语不发,心头大是惊奇,一时可弄不懂吕姊姊在想些什么,也只好怔征地站在一旁,瞧着她出神。

    林中静得连半点声息都没有,突然吕雪君“啊”了一声,娇躯一跃而起,急急说道:

    “她这是啊!玉弟弟,我们快走!”

    她“走”字堪堪出口,人已刻不容缓地往前急奔出去。方玉琪不明究里,一见吕姊妹如此匆忙,也赶紧跟了下去。

    吕雪君只是一味窜跃,方玉琪也没有吱声,两人在树身中一阵急走,正待穿林而出。

    只见前面一条大路上,正有一簇人,拥着一乘轿子,步履如飞,往山上奔来,瞧他们身手,敢情个个全非弱手!

    吕雪君一见有人,便立时停住身形,因相隔尚远,还看不真切。

    方玉琪瞧了一眼,低声说道:“吕姊姊,这些全是和尚!”

    吕雪君哦了一声,忙道:“那么轿中坐着的就是古月大师了!”

    方玉琪喜道:“古月大师,吕姊姊,我们快去!”

    他心中惦念着师叔安危,话声一落;正待往林外走出。

    却被吕雪君一把拉住,低声说道:“玉弟弟,且慢,少林寺的和尚,敢情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看清楚了再出去不迟!”

    方玉琪不信的道:“吕姊姊,你说少林寺出了事情?”

    吕雪君扭头微笑,吹气如兰低声的道:“唉!要是没有姊姊和你在一起,像这样冒冒失失的,真教人替你耽心试想以古月大师身为少林寺一代掌门,{看武侠,请到清风阁}何等身份,平日轻易不出山门一步,僧侣们抬着他的轿子,自然应该肃穆隆重,稳步如飞才对,你瞧他们这一簇人,虽然脚下甚快,但步伐凌乱,只是往山上狂奔,就显得事非寻常。”

    这几句话的工夫,一簇人已逐渐走近。

    方玉琪依言瞧去,果然发现许多个身穿灰袖的和尚,全都兵刃出手,拥着轿子急匆匆往山上赶来,心中不由暗暗钦佩。

    只听吕雪君口中“咦”了一声,道:“少林寺这回当真大举出动,连四尊者,和一百零八个罗汉,全都随着掌门人来了!”

    说着纤手遥指,在方玉琪耳边说道:“走在轿前的四个老和尚,就是号称少林寺四大尊者的木尊者、铁长老、金罗汉、土弥勒,他们平日极少下山,武功之高,据说除了古月大师就得算他们四人。轿后身穿青衣的一百零八人,是少林寺名闻天下的镇山绝学‘大罗汉阵’。

    #快来旧雨楼#据说‘罗汉阵’分为大小两种阵势,大的是一百零八人组成,威势之强,千百年来,能够从阵中脱出身来的,只有寥寥几人。小‘罗汉阵’是由十八人组成,虽没有大型阵势的厉害,但江湖上也很少有人闯得过去,因为这些和尚全都经过严格挑选和多年训练而成!”

    方玉琪耳中听吕姊姊娓蝇而言,眼睛却一直望着这一簇少林僧人。

    吕雪君也在说话之间,目光一转,忽然瞧见山路上另有一簇人,也如飞迎着赶来,这簇人走得极快,眨眼工夫,已到面前。

    走在最前一个,是青袍长髯,脸色红润的老头。稍后是峨嵋三云,和方玉琪在狮子林见过的武当双剑抱真子、守真子,崆峒派公孙泰。他们身后还有四个疾服劲装的英挺少年,和一个红衣少女。

    方玉琪认识的只有于启辉、于启煌两人,其余两男一女,不知是何人门下?

    这时吕雪君已经指了指红面老头,道:“他就是昆仑派名宿锺先生,还是昆仑掌门清虚道长的师叔呢,自从清虚道长前年仙去之后,他暂摄着掌门职位,在江湖上辈份极”

    话声末落,锺先生一行,业已到了轿前三丈光景!

    少林寺僧立即停住脚步,四尊者抢前几步,一齐合十躬身,声带悲枪的道:“阿弥陀佛,少林不幸,逋遭大变,惊动锺老施主,小僧心实不安!”

    锺先生连忙还礼,面上神色—黯,道:“五大门派,谊如一家,四位尊者不可多礼,老夫方才闻报,得知古月大师突然涅架西归,才和诸位道友,匆匆赶来,不知详情如何?”

    什么?古月大师突然在中途涅架圆寂!

    方玉琪、吕雪君同时听得蓦地一惊。

    这消息,当真来得太突兀,难怪这些少林僧人,簇拥着轿子,脚步凌乱,只是往山上直奔!

    方玉琪不禁对吕姊姊的料事如神,钦佩的无以复加,但他此时无暇多想,只听木尊者又低喧了一声佛号,沉痛的道:“此事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好在老施主和诸位道长全非外人,小僧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敝师兄今晨起身,还和平时一样,并无不适。听说诸位道友业已先后赶到黄山,更因一柄‘莲峰之钥’,引起各大门派掌门人先后身死之谜,而且江湖上又谣传着红叶教主之事,是以特地吩咐门下弟子,早些赶上山来!”

    锺先生和凌云子微微点点头,大家都凝神倾听,并无插口。

    木尊者顿了一顿,又道:“那知小僧一行,刚走到峰下,只听敝师兄在轿中发出一声轻唔,抬轿的弟子,也同时感觉轿身有着轻微的震动”

    缠先生全神贯注,口中“啊”了一声。

    铁长老接口道:“那时小僧师兄弟,还不知敝师兄业已涅架西归,只见轿前忽然轻飘飘的飞落一片红叶”

    红叶!方玉琪听得全身一震。

    “红叶!”

    “红叶!”

    锺先生和凌云子也同时惊讶出声!

    木尊者抹着脸上汗珠,道:“正因为那片红叶,无风自落,小僧们感到事出离奇,脚下微一停顿,敝师兄坐的轿子,却突然斜倾,几个抬轿的门人,也惊啊起来。要知这几个抬轿弟子,原是敝寺第二代弟子中挑选出来,平日武功全也不弱,何况他们抬的是本门掌门人,如无重大变故,决不敢如此失仪。小僧瞪了他们一眼,挥手命他们一齐止步,然后走上几步,向敞师兄请示。

    “那知小僧一连问了两声,轿内依然没有半点声音,小僧心头极感惊奇,掀起轿帘一瞧,只见敞师兄法体斜倾,脸色灰败,已经圆寂多时。

    “小僧这—惊当真非同小可,心中立时想到那片红叶,来得十分突兀,莫非师兄真是中人暗算?但这又极不可能之事,凭敝师兄的功力,来人武功再高,也难以一击奏功,何况轿前轿后除了小僧师兄弟四人,还有百来个二代弟子随行,岂有一无所觉之理?此时金师弟、笑师弟已率同弟子,搜索两边松林,小僧和铁师兄详细检查了敝师兄遗体,但又丝毫没有受伤致死的地方。”

    铁长老接口道:“一会工夫,搜林的两个敝师弟,也一无所获,率着门人回来,大家又在附近详细察看了一遍,但除了那片飘落的红叶之外,实在找不到半点可疑之物。”

    锺先生在沉思之中,突然插口问道:“老夫想请教一事,不知古月大师法体,当时作何形状?”

    木尊者合十道:“锺老施主果然神目如电,小僧当时因遍查不获,心中也想起敝师兄临终之时,左手紧掩胸口,右手却搁在轿前一根横木之上,支持着身体,又似乎不无可疑,于是,再三细察敝师兄右手放搁之处,果然发现那横木上面,果然留有敝师兄用指甲划着一个‘心’字”

    凌云子插口道:“古月大师敢情发觉心脉突然枯竭,是以在横木上留下一个‘心’宇,俾说明他致死之由。”

    木尊者黯然点头道:“道长说得不错,小僧两人检查敝师兄法体,也只是心脉枯竭而已,其他并无异样。”

    “心脉枯竭”这四个字,钻到方玉琪耳中,分外有力,因为自己恩师、樊太公、归驼子,无一不是伤在红叶妖妇的“摧心掌”下“心脉枯竭”而死,这妖妇来无踪、去无影,端得厉害!

    凌云子想了一想,又道:“木大师能否把那片飘下的红叶见示?”

    木尊者目射奇光道:“道长怀疑敝师兄确是遭了红叶妖妇毒手?”

    凌云子点头道:“事实确是如此,当时敝师兄仙逝,贫道因不在身边,但也是心脉骤绝,数月之前,双拐樊老施主突然中风,贫道师兄弟却全在一处,情形正和今日相同!”

    铁长老已在此时,从怀中取出手掌大一片红叶,口中说道:“道长请过目。”

    这还何用过目,大家全都认识,它,正是红叶教主的杀人标记,金边丹枫!

    锺先生、凌云子和武当抱真子、守真子,脸色同时倏变。

    只听凌云子沉声道:“木大师,贫道之意,还是先把古月大师法体,送上文殊院再说,看来咱们五大门派,确已面临生死存亡之秋!”

    公孙泰沉吟着道:“如此说来,敝师兄苍松子之死,倒真如那孽畜所说,也是死在红叶妖妇之手的了。”

    凌云子抬头道:“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全死在红叶妖妇之手,已成铁的事实,此人目前既在黄山出现,咱们好歹也得和她拚个死活!”

    锺先生白髯飘动,愤然道:“可惜老夫迟到一步,未能会那妖妇一面,不然,正好瞧瞧她到底是何等模样的一个人物。”

    他辈份较高,虽然说话老气横秋,但大家还是对他十分尊重。

    此时话声一落,忽然又点头道:“凌云子道友说得不错,妖妇既在黄山出现,依老夫推测,不外觊觎中的‘玄天秘笈’,说不定就藏身在莲花峰附近,老夫之意,也是先把古月大师法体,送上文殊院之后,咱们分头搜索,只要一有警讯,立时互相联络,老夫不信妖妇会逃上天去!”

    木尊者连忙合十道:“小僧先前也是此意,才一面要敝师兄搜索敌踪,一面就赶着向老檀樾和诸位道长报讯,目下既是老檀樾作主,小僧师兄弟自当听候差遣!”

    锺先生手捋银须,连称“不敢”

    大家全因锺先生乃是五大门派中仅存的前辈,立即随声附和。

    方玉琪眼看一行人纷纷远去,他惦念着师叔穴道受制,本来寄望于少林方丈古月大师,或许懂得解法,但此时古月大师也都遭了毒手,不禁心头大急,剑眉紧皱,急急问道:“吕姊姊,如今古月大师也遭了妖妇毒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不也赶上祥符寺去,看看锺先生有无解救之法?”

    吕雪君道:“峨嵋三云和公孙泰,对我们已有先入之见,如果此时赶去,五大门派中人,全在仇怒交织的火头上,一时极难解释清楚,我们不如先回菩提庵去。”

    “回去?”

    方玉琪张着眼睛,忧形于色的道:“那么师叔她老人家和青师太老前辈又怎么办?”

    吕雪君幽幽说道:“如果姊姊猜想不错,两位老人家也许有救。”

    方玉琪喜道:“原来吕姊姊已经想出了解救之法?”

    吕雪君摇头道:“姐姐只是猜测罢了,目前哪有把握?”

    方玉琪道:“你早说了,我们不早已到了菩提庵?”

    吕雪君瞥了他一眼,笑道:“方才林外来了这许多高手,我们只要弄出一点声息,还想走得了?啊!我们这就快走。”

    话没说完,人已溯然往林外掠去。

    一会工夫,两人赶到菩提庵,依然越墙而进,穿过回廊,吕雪君身若飘风,并没直奔后面院落,却转往右侧一排禅房中走去。

    方玉琪心中不解,正想开口,他吕姊姊早巳推开第二间禅房房门,闪身进去,自己只好跟着跨入。

    那跃坐榻上的年轻女尼,骤然听到声响,立即睁开眼来,惊奇的望着两人。

    吕雪君向她笑了一笑,轻声说道:“小师傅,我们是救你来的,不过敌人的手法十分歹毒,是否解得开穴道,小妹尚无把握,但此事关系极大,还望忍耐一下,小妹要放肆了!”

    那年轻女尼,瞧了方玉琪一眼,脸上不禁飞起两片红云,立时闭上眼睛。

    当然!点穴解穴,必须手指和肌肉相触,榻前站着这么一个美少年,叫她如何不羞?

    吕雪君也因有过先前的经验,这些穴道受制之人,只要稍微动上一下,就会立时死去,隔壁第一间房中那个女尼,就是这样屈死在自己手下。

    是以这一下就特别谨慎,话一说完,就跨身上榻,五掌轻舒,一下对准她后心“脊心”

    穴轻轻拍去。

    这一掌,她原无十分把握,但一掌拍出,那年轻女尼,突然“哇”

    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已应掌而倒。一时不由大吃一惊,还当自己又断送了—条性命,赶紧一跃而下,注目瞧去。

    只见那女尼好像大病初愈,气息微弱,娇喘不己,抬着一双眼睛露出感谢之色,嘴皮动了一动,像要说话。

    吕雪君大喜过望,赶忙摇手制止,一面从怀中掏出一粒“碧灵丹”塞到她口中,低声说道:“小师傅,你受制时间过久,真气大伤,快运功调息,有话待会再说罢!”

    那女尼果然依言闭上眼睛。

    吕雪君话声一落,立即招呼了玉弟弟一声,转身就走。

    方玉琪站在榻前,不知吕姊姊使的是什么手法,竟然一下就解开女尼穴道,心头狂喜。

    跟着吕雪君退出房门,立即追在身后,问道:“吕姐姐,你这是什么手法?”吕雪君证实了解穴手法,那还停留,小剑靴轻点巧纵,飞也似往后进跑去,一面娇声笑道:“傻弟弟,这就是‘将心比心’咯!”

    “将心比心?”

    方玉琪听得恍然大悟,暗想原来简小云临走时那一招手法,竟然就是解穴之法。只怪自己错会了意,还当人家小姑娘另有深意,以心示爱呢。想到这里,不由俊脸一热,同时对吕姑娘的兰心巧思,更暗暗钦佩不已。

    两人奔入后院,吕雪君让方玉琪走在前面,双双跨进禅房。

    静因师太和青衣少女,还是静坐如故,她听到步履之声,立时睁开眼来。

    方玉琪走近榻前,说道:“师叔,吕姊姊替你老人家解穴来了!”

    静因师太目光转动,向吕雪君望来。

    吕雪君连忙裣衽道:“老前辈请恕晚辈放肆。”

    这会她有了把握,话声一落,就俏盈盈跨上木榻,在静因师太后心轻轻拍了一掌。

    静因师太果然功力精湛,要穴受制这许多时间,此时穴道骤解。她只轻轻吁了口气,手脚略一舒展,便跟着跨下榻来,口中含笑说道:“吕姑娘果然手法高明,贫尼无限心折。”

    吕雪君忙道:“老前辈功力深厚,名闻武林,晚辈对这解穴之法,只不过臆测而来,那敢当得高明两字。”

    静因师太用手一指对榻青衣少女,又道:“小徒青霓,功力浅薄,受制已久,恐怕难以支持,还请吕姑娘施救才好。”

    吕雪君道:“晚辈自当效劳。”

    说着就往对面走去,原来这青衣少女正是静因师大的唯一传人姜青霓。

    她方才瞧到方玉琪和吕雪君两人,去而复返,接着由吕雪君替师傅解开穴道,就听到师傅称赞人家,心中不由暗暗哼了一声:“解个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恨方玉琪和吕雪君方才只顾跟师傅说话,问也没问自己一句,分明是瞧不起人咯!

    这回那个叫自己师傅做师叔的人,只愣愣的瞧着师傅,连瞧也不瞧自己,心头更是有气,横了他一眼,暗地里想着,原来师伯苍松子的传人,只是一个傻瓜!

    她心中想着,吕雪君已经舒玉掌,拍在她“脊心”穴上,小姑娘内力较浅,果然也和先前那个年轻女尼一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应掌而倒!

    吕雪君不慌不忙。掏出一粒碧色药丸,塞到她口中,才飘身落地,静因师太爱徒心切,急忙双掌一伸,替姜青霓推宫过穴,活动血脉。

    一会儿功夫,姜青霓脸色逐渐好转,她双目转动,人已呼的韵坐起身来,口中叫道:

    “师傅,徒儿已经好啦!”

    静因师太蔼然点头,一面指着吕雪君道:“青霓,你快去见过这位吕姊姊,咱们师徒,全是她解救的呢!”

    姜青霓走下木榻,吕雪君早已迎着过去,笑道:“妹子不可客气,我叫吕雪君。”

    姜青霓当着师傅,只好依言冷冷叫了声:“姊姊。”

    静因师大又道:“这就是为师时常和你说起的大师伯的二弟子方玉琪方师哥,还不快去见了?”一面又向方玉琪笑道:“琪儿,她是你师妹姜青霓,平日给师叔娇纵惯了,武功剑法,还差得远,你和吕姑娘有暇,就给她指点指点!”

    姜青霓只是冷冷的叫了声:“方师哥。”

    方玉琪还礼不迭,也回了一声:“师妹。”一面惶恐的道:“姜师妹有你老人家栽培,那还错得了?”

    姜青霓听他称赞着自己,一时不由大为受用,暗想原来他嘴也很甜,自己倒错怪他了,心中想着,脸上不由微微一红,跟着白了他一眼。

    吕雪君却因青师太和还有—个年轻女尼及香火婆子,还没解救,当下和静因师太一说,大家一同走出禅房,往青师太静室走去。

    只见青师太满脸怒容,一个身子,在冒着蒸蒸热气,敢情她运功解穴,依然未能把受制穴道解开,此时竟然拼耗真气,把全身力道,集中一点,往受制之处,一次又一次的硬冲硬撞。

    那知这点穴手法十分奇突,任你青师大功力再高,那想冲撞得开?她虽年逾花甲,依然性如烈火,越是冲不开穴道,心头越是愤怒,冲击的力量,也随着越猛!

    静因师太不由也瞧得暗暗心惊,只要瞧她浑身冒着蒸笼般热气,分明“少阳神功”已练到十二成火候,此时这般硬冲硬撞,不仅大耗真元,如果运气稍受阻岔,也最容易导致走火入魔!

    心中一急,但又不敢大声惊动,当下伸手和身后三人,暗暗打了个手势,叫大家停止前进,一面嘴皮微动,用传音入密,向青师太道:“道友快请收起神功,容贫尼带同能解此种古怪手法的吕姑娘入内相见。”

    青师太骤然听到静因师太传声相告,果然渐渐收回神功,两道寒电般目光,往门外投来!

    静因师太招呼三人,鱼贯入内。

    吕雪君早已趋前几步,拜了下去,口中说道:“侄女吕雪君叩见师伯!”

    青师太一眼瞧到吕雪君,目光之中,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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