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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翠莲曲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隆的一派宗主,和江湖上的知名之士,据兄弟记忆所及,好像并没邀请贵教。”

    琼宫公主不屑的道:“九阴妖妇妄想假开坛之名,一举消灭异己,天地教为天地张正气为武林除大害,何用什么邀请?”

    金枫令主仰天狂笑道:“敝教在开坛大典之前,为了防止不开眼的人,前来滋事,早有万全准备,贵教主不请自来,如果志在观光,敝教自然竭诚欢迎,但如果妄想到玄黄教逞强,嘿嘿”他说到这里,两道炯炯目光,瞥过天地教所有之人,一阵嘿嘿冷笑,道:“只怕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锺二先生朗笑一声拱手道:“敝教开坛盛典,天地教主远来是客,令主如此说法,岂是待客之道?”

    金枫令主也含笑拱手道:“锺大侠说得极是,远来九宫山的人,都是敝教嘉宾,兄弟岂敢得罪,兄弟方才说的,只是指妄想逞强之辈!”

    琼宫公主冷冷一笑,两道眼神,从面纱上隐隐射出,瞧着金枫令主,说道:“桑鹫,据本教主调查所得,不仅黄山莲花峰一场杀孽,是你一手造成,就是围攻少林,妄想一举消灭各大门派,也全由你幕后主使。

    “本教主原想当着九阴妖妇,问问清楚,再作道理,不料你竟敢在本教主面前,出言无状,看来本教主只好先把你拿下,再向九阴妖妇问罪了。”

    她说来不徐不疾,却另有一股摄人威仪。

    各大门派的人,听得全都一怔!

    桑鹫替九阴妖妇四出邀人,大家已有耳闻,因桑鹫乃是当年黑星君桑无天的后人,桑无天作恶如山,在五大门派围剿中死在少林大悲禅师的“光明拳”下。

    他助纣为虐,和九阴妖妇沆瀣一气,仇视五大门派,自是意料中事,但想不到黄山莲花峰一场屠杀,和围攻少林也全是他幕后主持。尤其天地教主这一番话,好像她的率众而来,竟是完全为了替五大门派复仇?

    金枫令主一张孩儿脸上,满布狞厉之色,想是怒恼已极!

    琼宫公主微微一顿,回头道:“云儿、霞儿,你们替我把这姓桑的拿下,听候发落!”

    “唷”云儿、霞儿躬身领命。

    “哈哈!”金枫令主一声长笑,衣袖一挥,飞出一片鲜红夺目,四周有一条极细金边的红叶,轻飘飘的朝琼宫公主当胸飞去!

    琼宫公主丝毫不以为意,五指轻舒,一下便把那片金边红叶,拈在手上!

    这片红叶,看金丝毫不着力道,但琼宫公主一袭白衣,却被吹得无风自动,拂拂飞扬!

    “红叶!”

    “红叶!”

    五大门派中,一眼瞧到金边红叶,顿时喝声大起。

    武当元真子、峨嵋白云子、少林广明大师、樊太婆、静因师太等人,纷纷掣出长剑,朝金枫令主围了上去。

    云儿、霞儿,更是娇叱一声,白影闪动,一左一右,出手朝桑鹫扑去!

    但就在此时,纵身扑起的云儿、霞儿,和纷纷仗剑围上的元真子,白云子等人,同时感到一阵无可伦比,也无法形容的无形潜力,从天而泻!

    云儿、霞儿,身在半空,顿时像断线纸鸢,糊里糊涂的一下撞出一丈来远。

    白云子等人,也被震得身不由主,向四外后退。

    场中,只有琼宫公主站着不动,但一身白衣飞扬如云,一头秀发,也被吹得凌乱蓬松!

    金枫令主桑鹫,早巳鞠躬如也的肃立一旁,状极恭敬!

    原来这瞬息之间,场中已多了一个身穿闪闪发光锦袍的红须道人,他正是在少林寺广场前现身,后来因瞧到祁连女妖七宝大士门下七个裸体女子,围着香炉而坐,才自行退去的天锦星许天君。

    只见他脸如黄腊,两道电炬般眼神,一下落到金枫令主桑鹫身上,摆手道:“桑令主可知老夫那记名弟子崔如风,丧在何人手下?”

    金枫令主那敢抬头,依然躬身道:“晚辈也是刚才从投奔教下的何不凡送来尸体,才知崔堂主遭人杀害,所以要总坛主向老前辈请示。”

    许天君唔了一声,点头道:“你替老夫查明了再说吧!”

    话声一落,正待要走。

    琼宫公主冷冷的道:“崔如风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许天君蓦然转过头来,两道锐利目光,瞧了琼宫公主一眼,点头道:“你就是雪山琼宫传人了?崔如风两月之前,被你点残五阴绝脉,那是在老夫收他为徒之前,老夫不究往事,只要这次不是你杀的,与你无涉。”

    琼宫公主道:“要是就是我杀的呢?”

    许天君大笑道:“老夫授他一袋‘灭绝神砂’,除非身擅玄门是气之人,才可无事,不会上乘剑气功夫,无法破解,岂会丧在你女娃儿剑下?”

    琼宫公主冷哼道:“难道‘雪山神剑’还破不了区区毒砂?”

    许天君蓦然一怔,厉笑道:“这么说来,果然是你杀的?”

    琼宫公主依然冷冷的道:“不错,我当日只点残他五阴经络,贷他一死,原是要他作个模样,使江湖淫恶之徒,知所凛戒。不想他仗着武功已复,依然估恶不悛,妄以奇门阵法,困我琼宫侍者雯儿、霞儿,妄使‘灭绝毒砂’,伤我雪山灵禽,这等武林败类,岂能再留?”

    她此话一出,呀得各大门派中人,全都一愣。

    要知崔如风虽然死在雪山灵禽钢爪之下,但破他“灭绝神砂”的,明明是方玉琪,而非琼宫公主,她居然一下全揽了过去!

    许天君黄腊似的脸上,隐现怒容,沉声道:“你当时可知崔如风已投到老夫门下?”

    他敢请不愿开罪雪山琼宫,是以仍然留有后步,只要琼宫公主说出事先不知道崔如风已拜在许天君门下的话,让他有个下场机会,自可无事。

    这样口气,在场之人,当然全都听得出来。

    那知琼宫公主是存心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闻言冷笑道:“崔如风积恶如山,恢复武功,即是恢复为恶,本公主去恶务尽,管他是谁的门下?”

    许天君哈哈大笑道:“老夫脱离昆仑,七十年来,一向就以邪恶自居,还没听到有人敢在老夫面前,说出除恶务尽的话来,你女娃儿胆子不小!”

    琼宫公主道:“你待如何?”

    许天君狂笑道:“老夫知道你仗着雪山琼宫的招牌,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今天说不得只好暂时把你留下,等琼宫夫人亲来领转就是!”琼宫公主笑道:“你是想试试‘雪山神剑’?”

    皓腕一转,抽出长剑,向后一摆。

    她身后同时响起一阵呛呛之声,云、霞、雯、霓四个侍婢,奇快无比的掣出短剑,倏然散开。

    许天君微嘿一声:“凭你还不配和老夫动手。”

    他“手”字堪堪出口,只见银霞流动,一片如山剑光,已从场心涌起!

    “哈哈”许天君一声长笑,身形突然从剑光中冲起!

    不!壁立如出的剑光,发得快,收得更快,剑光倏敛,云、霞、雯、霓四婢,四团白影,分作四个方向,摔了出去!

    琼宫侍女身手果然高妙,四团白影,才被挥出,又闪电般飞了回采,落到场中。

    但场中的许天君和琼宫公主两人,却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业已失去踪影!

    只听许天君的声音,远远从半空飘来:“老夫决不为难你们公主,只要琼宫夫人随便派上一头雪山灵禽,给老夫一封书信,就可安然回去!”

    这下瞧得全场高手,莫不大惊失色。

    方才琼宫公主以“雪山神剑”破去商山四异的四象阵法,大家根本就没瞧清楚。

    但此刻许天君一下从“雪山神剑”的剑光之中,擒去琼宫公主,更快得出奇,大家连他如何飞走的,都没瞧清。其实许天君也知“雪山神剑”一主四从,一经施展,威力极强,他只是在她们剑法尚未完全展开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下擒住琼宫公主腾身飞起。

    因为他身法实在太快了,大家都没瞧清而已,闲言表过。

    却说雪山四婢,眼看公主被擒,不由心头大急,四人不约而同的娇叱一声,朝金枫令主冲去。

    四柄短剑,寒光交织,一下把金枫令主桑鹫围在中间!

    云儿急问道:“喂,那红须老杂毛那里去了?”

    桑鹫自然深知厉害,他身形卓立,阴笑道:“许天君乃是敝教总护法,何等身份之人,他说过不难为你们公主,就决不会难为于她。”

    霞儿道:“他就住在你们教里?”

    桑鹫道:“总护法自然在敝教总坛供奉。”

    云儿喝道:“那么你快领我们去。”

    桑鹫负着双手,尖声说道:“本座不愿与你们动手,还不收剑站开?天地教既然到九宫山来了,总算是敝教开坛典礼上的佳宾,虽然总护法擒去你们公主,那只是私人恩怨,本座代表敝教,迎近宾客,各大门派和贵教之人,本座自会陪同前去总坛宾馆休息。”

    这原是几句话的工夫,以墨无为为首的天地教一干高手,纷纷走近。

    锺二先生等人,也因琼宫公主突然遭许天君擒走,也一起走了过来。

    墨无为瞧着云儿她们把金枫令主围在中间,连忙摇手道:“四位姑娘,快请住手。”

    霓儿抢着道:“副教主叫我们停手,难道咱们公主被老杂毛擒去,就罢了不成?”

    墨无为道:“教主被擒,咱们赴汤蹈火,万难罢手,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四位姑娘先请冷静一下,容大家从长计议才好。”

    锺二先生也道:“墨道长说得不错,贵公主被擒之事,咱们各大门派,屡蒙公主援手,在道义上,也不容坐视,四位姑娘请先住手再说。”

    云儿知道锺二先生领袖各大门派,声望极高,他说出不容坐视之言,心头稍觉宽慰,一面笑道:“锺大侠和墨副教主都是这么吩咐,小婢敢不遵命。”

    口中说着,连忙和其他三人,一起敛手站立。

    金枫令主呵呵大笑道:“原来天地教还和各大门派联了盟,好极,好极!”

    皓首神龙庞土奇道:“武林之中,红莲白藕,本是一家,何况目前阻陋媲魅,肆虐江湖,危害武林,大家无非为天下苍生,伸张正义,扫荡妖氛,有志一同,无所谓联盟不联盟。”

    金枫令主一阵嘿嘿阴笑道:“玄黄教不自诩名门正派,只是常言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各大掌门,到时自知!”

    两人说话之际,云儿早巳朝锺二先生和墨无为敛怔道:“锺大侠、副教主,这该如何是好?”

    墨无为只是皱着浓眉,沉吟的道:“依贫道之见,许天君武功高不可测,他既说过不难为教主,而且只要琼宫夫人一封书信,即可释放,四位姑娘之中,最好哪一位立即动身,赶去雪山报信,自是上策。”

    霞儿愁眉苦脸的摇头道:“那不成,这里和雪山相隔万里,咱们的大白、小白都没回来,往返要多少时间?”

    她说话之时,目光瞧瞧墨无为,又瞧瞧锺二先生,显得无比焦急。

    锺二先生捻须道:“老朽之意,也和墨道长相同,咱们这里,且等见过九阴夫人之后,再作营救打算,姑娘仍赶上雪山报信,也极是重要。”

    黑幡追魂索焕堂在旁说道:“锺前辈领袖群伦,顾虑极是。”

    云儿想了一想道:“婢女自然遵命,只是小婢之意,想先到他仍总坛瞧瞧情形,万一非小婢们赶去雪山不可,再走不迟。”

    霞儿、云儿同声道:“对,我们先到他们总坛去,斗斗那老杂毛再说。”

    锺二先生见他们救主情切,生怕到了玄黄教总坛,再惹出事来,连忙说道:“此去雪山,如无灵禽,确实路程太远,贵公主身为一教之主,远来玄黄教观礼,不论和他们总护法有什过节,总究是客。九阴夫人创设玄黄教,她目的在于独霸武林也好,消灭异己也好,总不能在她开坛典礼期间,这般对待远道赶来的武林同道。因此老朽认为咱们各大门派联名向九阴夫人提出,她不得不请许天君释放贵公主,如果许天君认为贵公主有什开罪之处,也不妨等玄黄教开坛之后,找到雪山去评理。是以四位姑娘要先到玄黄教总坛瞧瞧情形,也未尝不可,只是到了玄黄教总坛,四位不宜操之过急才好。”

    云儿点头道:“小婢们悉听锺大侠和两位副教主安排,决不轻易出手就是。”

    金枫令主阴声笑道:“姑娘们只要自己估量估量,要想出手,也是无妨!”

    霞儿哼道:“谁还怕你们区区玄黄教不成?”

    锺二先生抬手道:“令主请先行吧!;’

    金枫令主阴阴一笑,抱拳道:“各位请随兄弟来!”

    话声一落,转身往一条小径上走去。

    锺二先生在目前各大门派之中,已是声望最高的人,是以不再和新来的八卦刀谢沧洲以及天地教两位副教主客气,跨步往前走去。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服下雪山琼宫的“白金丹”之后,总算保住性命,但因他情急拚命,妄使剑气,把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在最后一剑上,悉数使出,真气耗损殆尽。此时人虽醒转,却委顿不堪,只是闭目养神,由两个少林门下抬着走路。

    瓢浮子两月之前,曾和方玉琪两人,到过玄黄教总坛,此时眼看金枫令主桑鹫不从山顶缺口,往后山走去,却把自己一行,往另二条小径上引去,心头不禁生疑,脱口问道:“桑令主舍近就远,想把咱们领到什么地方去?”

    锺二先生听得一怔:回头问道:“道友前次和方老弟同来,走的不是这条路吗?”

    金枫令主目光闪烁,阴阴的道:“锺大侠是否怕了?”

    锺二先生捋须敞笑道:“老夫数十年来,见过多少阵仗,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各大门派,即敢应邀前来,就是龙潭虎穴,也要见识见识。”

    桑鹫尖声笑道:“这就是了,其实飘浮子道友也太以多心,要知前次两位前来九宫,拜访龙总坛主,去的地方,乃是飞龙别墅,龙总坛主私人宅府所在,敝教此次为了迎接佳宾,特在西山辟了一座宾馆,专门招待各大门派人土,自然路程不同。”

    说话之时,脚下丝毫不停,依然朝前走去。

    各大门派群侠,经瓢浮子这么一说,大家全都留上了神。

    金枫令主桑鹫上路之后,金衫叙忽,脚下像行云流水,越走越快,步履如飞,走得极快。

    锺二先生等一千高手,虽能尾随身后,亦步亦趋,并没落后半步,但一千门人和天地教坛主以下的人,却不得不施展轻功,放腿奔跑。

    这一来,犹如竞赛脚程,沿途的景物,就无法瞧得清楚。

    瓢浮子心中疑窦,越来越重,走上几步,凑近百草仙翁葛长庚身边,低声说道:“大师兄,桑鹫这等走法,必有深意。”

    百草仙翁点头道:“他也许防我们记下所经之路。”

    青师太道:“咱们不妨各自注意一个方向。”

    哭广居士见他们停身说话,也不由回过头来。

    大家依次转告身后之人,各自沿路留意,果然发觉这条崎呕山道,一路上似乎平日很少有人经过。

    一阵工夫,已走到一朴峡谷口外。

    这条峡谷,两边峭壁夹峙,似是天然,又经人工开凿而成,中间一条通道,仅容两人并肩可行,谷口石壁上,离地一十来丈光景,凿着“落魂崖”三个大字。

    瓢浮子突然想起方才和神州一剑、皓首神龙等人,走人商山四异的四象阵之初,赵矮瞧到自己七人,曾有“你们(指各大门派所有的人)怎不一起上场?”和后来的“留上些人,让他们(指没有进入四象阵之人)去闯闯落魂大阵,也是一样”之言,不由心中更是一动。

    但此时桑鹫早巳进入狭谷,锺二先生、蓑衣丈人、皓首神龙、广明大师也挨次往里走去,自己不好多说,就跟着大师兄百草仙翁身后走去。

    这狭谷虽是仅容两人并肩可行,但地下却十分平坦,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甬道全长约有两百丈左右,一行人脚下极快,何消片刻,便已走完甬道。

    前面豁然开朗,流水潺潺,上面铺着木桥,小溪对面,一片嫣红姹紫的花林,繁花似锦,中间一条黄泥甬道,平整宽阔,往林中穿去。

    大家走了一段山路,此时骤然走出狭谷,山风徐来,花香扑鼻,顿觉心胸为之一爽!

    此时已是薄暮时光,此处地当山阴,照不到阳光,稍微显得有点阴暗。

    金枫令主脚下依然十分迅速,行云流水般跨过木桥,走了一段路,忽然转过身子,朝为首的锺二先生抱拳笑道:“兄弟急于回报夫人,前面不远,另有接待之人,恕兄弟先走一步。”

    话声一落,不待回答,身形突然加快,往黄泥坦道上疾驰而去。

    锺二先生方自一怔,蓦听身后蓑衣丈人大声喝道:“诸位快退,这林中有毒!”

    此时后面的人,全已走出狭谷,只听身后谷中,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隆隆”巨响!

    直震得四面群山响应,峰峦动摇,声势大为惊人!

    大家急急回头瞧去,那狭谷中弥漫尘土,石屑飞舞“隆隆”

    之声,还是接连传来,眼看归路已断!

    百草仙翁皱皱眉道:“不错,这是毒木丹,香气中含有剧毒,大家快屏住呼吸,冲过这段林去再说!”

    锺二先生脚下加紧,当先朝黄泥甬道上奔去,大家经蓑衣丈人和百草仙翁提醒,同时全都闭住呼吸,掩着急走。

    这一片毒木林,没山遍谷,占地极广,黄泥甬道,迤逦街前,越走入花林深处,浓馥花香,也越来越盛。

    一行人,除了几位功力深厚的,屏息疾走,还不感到怎样,其余门人弟子和天地教一千人,走出一段路之后,便渐渐忍耐不住,大家只好撕下衣襟,掩住口鼻,徐徐换气。

    锺二先生当先疾走,他因自己身后还跟着许多人,是以奔行之势,极为快速!

    正当他一路领先,放腿向前奔跑之际,突然从前面林中,响起一声清脆娇笑。

    一个上身裸露,胸口以下紧裹着一条白布,直拖地面,周身曲线玲珑的奇装少女,手仗长剑,挡住去路,一言不发,挥剑就朝锺二先生刺来。

    锺二先生去势极快,堪堪看清有人挡路,那女子长剑,已然袭到,心头一怔,左手长袖一挥,卷出一阵劲风,硬把对方剑势逼开。

    这一瞬之间,才看清那女子白布裹身,胸口以上全都裸露在外。

    两条欺霜的玉臂上,左右各套着一排金镯,右肋一个皮套上,也插着两排十三支金色小刀。

    锺二先生心头微微一愣,此女奇装异服,莫非是苗疆之人?

    女子出手一剑,就被锺二先生大袖一挥,封了出去,不禁后退半步,冶笑道:“唷,瞧不出你这位老先生,连袖子都管用呢!”

    锺二先生修眉一紧喝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偷袭老夫?还不让开?”

    那女子双乳抖动,格格娇笑,道:“我是一番好心咯,你们还是回头的好,再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蓑衣丈人叫道:“锺大侠,她是披麻教的天魔女!”

    这几句的工夫,随后群侠,均已赶到。

    锺二先生心中立时明白,天魔女挡住去路,无非延宕时光,心中一怒,立即竖眉喝道:“你还不让开?”

    天魔女娇笑道:“你胜得我,我就让你们过去。”

    口中说着,皓腕一扬,蛇样娇躯,跟着欺进,手中长剑,刷刷攻出。

    别看她年纪轻轻,出手可着实毒辣,一片密如连珠的剑尖,着着指向锺二先生要害大穴!

    锺二先生说话之间,鼻孔中闻到一阵浓馥花香,但他功力深厚,立即吁了口长气,把吸入香气,悉数吐出。

    口中朗笑一声,从肩头撤下长剑。

    要知他在各大门派中,已是硕果仅存的前辈高手,如果换在平时,以他的身份,对付一个披麻教门下,那肯拔出剑来。但此时情势不同,大家身在毒花林中,时间一长,内功较差的门人,就得吸人花毒。

    天魔女的现身,自然是故意阻挠,藉以拖延时间,自己首当其冲,就非迅速把她解决不可!

    这当真说时迟,那时快,天魔女攻出的剑势虽然紧密凌厉,但锺二先生一生练剑,造诣何等深厚,长剑出匣,龙吟股轻震,余音未绝,从他手上挥出的银光,伸缩之间,已把对方剑势,悉数破解!

    天魔女只觉对方随剑挥出的剑风潜力,冷森遏人,心下大是惊凛,疾退三步,媚笑道:“真是不识好歹,你们早走出花林,就早死一步,倒不如在这片花林中多待上一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锺二先生大喝一声:“妖女,你再不退去,莫怪老夫剑下无情!”

    喝声之中,大踏步往前逼去,手中长剑一挥,匹练似的银光,挟着嘶嘶轻啸,朝前飞出!

    天魔女自然识得厉害,那敢硬接,又朝后疾退了三步,口中叱道:“老不死,你当姑娘怕你?”

    左手皓腕轻舒,春葱般五指,突然抓住围胸白布,用力往下一撕。

    只听“咳”的一声,紧裹着她胴体的一幅白布,立时撕了下来。

    这一撕不打紧,他一身凹凸玲珑玉体,只剩了一个绯色肚兜,紧紧遮掩住她双峰和小肚之间!

    锺二先生想不到她竟会如此大胆,心头一怔,脚下不禁后退了半步,赶紧避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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