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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紫玉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风,冷中锋骤不及防,突觉左肩剧痛,口中哼了一声,急忙抽刀往后跃退。

    铁掌云里飞左手指功一招得手,铁掌顺刃横掌,又是“噹”的一声,击中冷中锋的刀背。

    冷中锋身不由己随着向下沉落的刀刃!上身往前倾出,似有倾倒之势!

    铁掌云里飞睹状大喜,身形一晃而上,左手又是一掌,往他肩背拍落。

    要知冷中锋外号神刀无敌,对敌经验何等老到,虽在接连受挫之际,心神始终不乱,就在身子前倾之际,已然暗中提气,一下把下沉的刀势,及时收住,随着一个大翻身,三才刀带起一片森寒的刀光!

    铁掌云里飞左掌堪堪拍出,陡觉眼前亮起一片刀光,来势甚是猛恶,心头一紧,赶忙往后闪避,但已是迟了一步,但觉颈上一凉,一柄闪闪发光的钢刀,已经搁在自己肩头之上。

    这一着正是神刀无敌生平的绝技,常在败中求胜,昔年不知多少成名武林高手,伤在他三才刀这一招之下。

    如今冷中锋已能把刀招练到收发由心,故而刀势翻起之时,虽极猛恶,却能及时收住,拿捏得不爽毫厘,一下搁上铁掌云里飞的头颈,连他颈上油皮都没被刀锋割破,但他左手却动作如电,一下揭下了铁掌云里飞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

    他是铁掌云里飞,当然不是这里的掌柜何理通;既非何理通,他自然戴着面具了。

    这一揭下面具来,就露出他的本来面目,那是双目微凹的一张瘦削脸,一望而知是个极为精明的人。

    万有全在这一瞬间,出手比冷中锋还快,一下闪到铁掌云里飞的背后,点了他脸上的“精促穴”然后转到他面前,伸手从云里飞手中取过铁掌,含笑道:“云朋友,咱们都是江湖上跑的人,说话用不着转弯抹角,兄弟想知道的,最好还是云朋友自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免得大家伤了感情。”

    云里飞虽然穴道受制,但话是还能说的,闻言冷冷说道:“你要想知道什么?”

    万有全道:“云朋友这话,就不够光棍了,兄弟想知道什么?难道云朋友真的会不知道?

    如果要兄弟问一句、答一句,那不成了逼供了么?”

    云里飞哼道:“你以为云某会说么?”

    万有全朝他一笑,徐徐说道:“兄弟久闻云朋友是一条硬汉,也是有血性的汉子,难道会分不清是非?敝上黄河赈灾,黄河两岸嗷嗷待哺的饥民,为数当有数十万人,云朋友竟然受人怂恿,想动这批赈灾珍宝的脑筋,岂非太没有人性了?”

    云里飞怒声道:“你看云某是这种人么?”

    万有全一笑道:“云朋友不是为这批赈灾珍宝来的,那何用假扮何掌柜,想利用地下隧道呢?”

    云里飞忽然低首不语。

    万有全朝冷中锋等四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一齐退了出去。

    力有全又淡淡一笑道;“在河南境内,还有谁能支使你云朋友,这一点,你云朋友不说,区区也可以料想得到。”

    云里飞道:“你知道就好。”

    万有全道:“兄弟是为云朋友打算”

    云里飞道:“你为我打算什么?”

    万有全道:“打算二字,云朋友应该懂。”

    云里飞道:“我不懂。”

    万有全道:“兄弟那就没有好说的了,云朋友是老江湖,这种机密事儿,绝不能泄漏出去”

    他话到口边,忽然刹住。

    云里飞笑道:“阁下要灭口,云某在江湖生长,死字是威胁不了我的。”

    万有全耸耸肩道:“云朋友固然有义气,但你主子不一定有义气,云朋友一旦死了,只怕”

    又刹住了话头。

    云里飞脸色微变,依然冷声道:“只怕什么?”

    万有全一笑,用手掌比了一下,才笑道:“对方会开刀呀!”

    云里飞瘦削脸整个变了,说道:“你是说他们会对我家小不利?”

    万有全看他已经入彀,又笑了笑道:“岂止不利”

    云里飞看了万有全一眼,说道:“和你合作,你有办法?”

    万有全一拍胸脯,说道:“岂止有办法?”

    云里飞垂下头,微微摇了摇头,才道:“你不会有办法的。”

    万有全道:“云朋友该知道,区区是丁府总管。”他手掌一伸,五指盘动,微哂道:

    “连你主子都逃不出区区万某掌心,云朋友这点事,真是小事耳。”他吹得很大。

    云里飞疑信参半的道;“你倒说说看,如何能救我云某的家小?”

    万有全道:“云朋友请把你有什么困难,先说来听听,山人自有道理,好替你安排。”

    云里飞切齿道:“拙荆和小儿,全都被他们下了毒”

    万有全明白了,云里飞是老江湖,在他家人身上下毒,绝非普通毒药,一面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云里飞道:“就住在隔壁巷中。”

    万有全立时明白,他家人近在咫尺,那一定是下了慢性毒药,隔上多少日子,必须服药一次,这是一般江湖上常用的手段,点点头,问道:“多少天要服药一次?”

    云里飞道:“十天,也就是今天晚上。”

    “那好办。”万有全有把握的道:“我负责一次给你家人解除身上之毒,不过你要告诉我送药来的人是谁?你宝眷住在巷内第几家?”

    云里飞迟疑的道:“你”万有全道:“云朋友没有选择,只有相信我一次了。”

    云里飞道:“好,云某一家三口,全交给你了。”

    “放心。”万有全道:“兄弟完全负责。”

    云里飞道:“送解药的,也许是店里伙计,也许是街上的小童,没有一定,云某的家小,是住在巷内第三家缝衣铺里。”

    万有全道:“那缝衣铺有几个人?”

    云里飞道:“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学徒。”

    “好。”万有全又道:“现在云朋友可以告诉区区了,他们要你假扮何掌柜,想利用地下隧道做什么呢?”

    云里飞轻轻一叹道:“兄弟反正都说出来了,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万有全一笑道:“云朋友总算想通了。”

    云里飞从怀中取出两个极小的纸包,说道:“这是一包‘醉八仙’,虽然数量极少,但化入五十斤一坛的酒中,不但毫无气味,而且可使酒味更醇,饭后要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也只是酒醉昏睡,三个时辰方醒”

    万有全心头暗暗一惊,问道:“他们另有阴谋?”

    云里飞点头道:“地道出口,即在楼上正室,这原是为过路的贵官,富商设计的,如有紧急事故,可以避入地道,今晚却是为了劫持贵主人夫妇。”

    万有全心中暗自震惊,这一点是他始料未及之事,但他脸上丝毫未露,点点头,笑道:

    “果然不出兄弟所料,好,云朋友,多谢你了,你尽管放心,宝眷之事,包在兄弟身上。”

    话声甫出,又是一指,点了云里飞的昏穴,从他手中取过两包‘醉八仙’,往外面抬头叫:“四位可以进来了。”

    路传广、冷中锋、铁凌霄、宋兴仁四人闻声走入。

    万有全把手中那张面具,朝铁扇相公,宋兴仁递了过去,笑道:“宋兄,这件差事,又要有劳宋兄了。”

    宋兴仁道:“总管是要兄弟改扮他了。”

    万有全一笑道:“你们两个身材差不多。宋兄赶快和他对换衣衫,兄弟另有交代。”

    宋兴仁接过面具,往脸上一覆,然后迅快脱下自己长衫和云里飞对换了,并将铁掌随身藏好,问道:“不知万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万有全附着他耳朵低低说了一阵。

    宋兴仁连连点头道:“兄弟省得。”

    万有全道:“那你快去了。”宋兴仁举步走去。

    万有全跟在他身后,送了出来,一面抱抱拳道;“有劳何掌柜了。”

    宋兴仁回身道:“总管请留步。”说完转身走去。

    万有全回入屋中,就吩咐庄丁到前面酒楼去叫了几样精致的酒菜送来,自己要和路传广等四人,(其中宋兴仁自然是云里飞了)喝上几杯。

    一回工夫,酒楼伙计送来酒菜,但两名庄丁早就经万总管盼咐,酒菜来了,就由庄丁接过,不让他们到室中来。

    庄丁摆好酒菜,万有全和路传广等三人开杯畅饮,席中,又低低的指点了他们今晚的任务。

    这次虽是小酌,四人差不多就喝了二十斤酒,结果,铁扇相公(云里飞)醉倒了,由路传广和铁凌霄两人扶着他回房去了。(这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今晚是丁建中夫妇宴客,请的是开封城中十七位商业钜子。这十七位钜子,别说是开封城里,就是在商邱、郑州、洛阳,也都有他们的分店和联号,(现代语叫做关系企业)影响力简直可以遍及整个河南省,你说他们的势力大不大?

    这十七位钜子是:五丰银号(以丰字为号的五家银号)、三家金号、四家粮行、三家花(棉花)行、二家丝绸庄的大老板兼掌柜,也都是开封城里有名的缙绅。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向你点头,至少也可以走遍大半个河南省,不用你花半个铜子。

    这张名单,当然是总管万有全开出来的,若在平时,除非你是京里、省里的大员,或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否则你若是和他身份不相称的话,就算摆上山珍海味,美女如云,再用八人大桥去抬他,都不会对你一顾。

    但今天可不一样,丁建中夫妇打出来的一面大旗是“黄河赈灾”

    他们是地方上的缙绅,也是当地的财阀,就算平日不肯稍破悭囊的人,但黄河泛滥成灾,和他们切身有关,不好不管,因此最近正在为黄河赈灾之事,大伤脑筋,如今有人老远的带着大批珍宝,赶来赈灾,岂不正好?

    何况在丁建中夫妇尚未到达开封之前,江湖上已经盛传着丁建中夫妇的故事,把两人说成传奇人物。

    天香宫主,必然美若天仙,谁不想一睹仙仪?

    天香之宫的珍宝,必然是稀世奇珍,谁不想开开眼界?”

    所以丁建中夫妇到达开封之后,由庄丁送去的请柬,都得到了极为圆满的答覆:“敬陪末座”

    一排七间,前后三进的京安客庄,如今已经给丁府全包了下来,许多工人,正在忙着粉刷、髹漆和张灯结彩,因为明天的赈灾义卖大会,就要在这里举行。

    这时天色渐渐接近黄昏,工作也渐告完成,老远望去,京安客庄不仅焕然一新,也灯彩耀目了!

    大门通往后进的一条宽阔甬道上,早已悬挂起两排宫灯,灯光照耀得接住了天光,天色渐暗,灯光就渐渐明亮!

    甬道两旁,竖立着八杆杏黄旗,每面旗上,绣着一个黑绒大字:“天香宫主黄河赈灾”十分醒目。

    每面旗下,站立着一个身穿青绸劲装,足踏黑皮长统软靴的庄丁,肩头斜背红绸金背雁翎刀,腰挂镖囊,看去精神抖擞,好不威武?

    门口,左首一排伺立着四名身穿青绸长衫的人,每人襟上都别着红绸金字“迎宾”二字,手持大红贴子,上书“请”字,是接待贵宾的人。

    另外大门右首也有一个身穿青绸长衫的汉子,襟上也别着一条红绸,上书“管事”二字,是专门犒赏贵宾车马的人,他边上放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大叠红包,每一位贵宾的车夫,都可领取犒赏金五十两银子。

    这是大手笔,五十两银子,足可在酒楼上办五桌酒席,如今只是发给一个下人“车饭钱”

    而已!

    如今天色已经暗透了!京安客庄前,车水马龙,渐渐汇集,每一位贵宾跨下马车,就由“迎宾”手持红帖,趋前领路,引着贵宾穿行甬道,进入后进大厅。

    丁建中夫妇,男的蓝衫玉带,腰悬镶嵌宝玉的倚天剑,玉面朱唇,风度翩翩!

    女的身穿珍珠衫,腰间悬一柄古色古香的紫玉匕,云鬟雾髻,仪态庄丽,并肩站在阶前。

    丁建中的下首,则是总管万有全。大厅门口两侧,则是四个使女春、夏、秋、冬四香,秀发披肩,青裙曳地,分左右伺立。

    每一位贵宾,行近阶前,先由总管万有全趋前接住,再向主宾双方引介,再由丁建中给每一位贵宾介绍自己的妻子。

    万有全确然有他过人之处,他和这十七位来宾,可说素未谋面,但给主人引见之时,对每一个人姓氏名号,说得丝毫不爽,好像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尤其应对得体,不卑不亢,恰如其分。宾主在欢然寒暄声中,相偕进入大厅。

    庭上早就摆好品字形三桌酒席,红毯铺面,金盏玉箸,掩映生辉。

    丁建中夫妇陪同贵宾们至东厢待茶,分宾主落坐。四香立即手托银盘,一一送上茗盏。

    这十七位开封城里的富豪、巨贾,平日大场面也见识得多了,京中大员、地方督抚过境,也莫不是他们这几个人接待的。

    但今晚和丁建中夫妇这一接触,顿觉这对年轻夫妇,有着一种奇特的豪华气质,无形之间,英气逼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惭形秽之感。平日恃富而骄,恃势而傲的气焰,竟然一扫而空,一个个的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钦敬之色。

    这十七位来宾之中,以五丰银号中的天丰银号老掌柜,六十岁的赵镇中为首,他曾屡次办理黄河赈灾有功,朝廷赏了他一个道衔,是开封城中首屈一指的绅缙。

    他首先站起,含笑拱手道:“丁大侠贤伉俪以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不远千里而来,赈灾济困,老朽要代表黄河两岸数十万灾黎,向贤伉俪致最诚敬的谢意,老朽等人未能远迓,已感不安,反荷宠召赐宴,真是万分愧怍,还望贤伉俪恕罪。”

    丁建中连忙拱手道:“中老是前辈风范,德望俱尊,就是在座诸位,也都是望重中原的硕彦,愚夫妇江湖末流,远迓二字,如何敢当?今晚能蒙中老诸位惠然光降,愚夫妇已感不胜荣幸了。”

    戴珍珠接着盈盈起立,裣衽道;“小女子叨天之福,在三个月前,无意之中,机缘巧合,获得昔年天香仙子遗留的信物,得能顺利进入传说了百年之久的天香之宫,宫中聚积的奇珍异宝,共有六大箱之多,小女子当时对这些珍宝,不过身外之物,原无携取之意,后因石室即将封闭,此后不知又要再过几百年才有人得能进去,留在宫中,实是可惜,不如携取一部分,也好作为济世之用”

    赵镇中捋须道:“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不敢。”戴珍珠展颜一笑,续道:“只可惜当时人手不多,许多较为大件的珍宝,俱无法携带,只能拣小件的打了几个小包,随身携出,最近风闻黄河泛汜成灾,两岸居民流离失所,愚夫妇遂决定把取自天香之宫的全部珍宝用以赈灾,今晚奉邀诸位前来,就是素仰诸位都是开封城中的一方硕彦,希望对此次赈灾一事,能获得诸位的鼎力赐助,愚夫妇远道而来,不熟悉地方情形,意欲把明日举行的义卖所得款项,全部交与中老及诸位共主其事,处理赈灾事项,还望中老和诸位前辈俯允所请才好。”

    赵镇中含笑道:“赈灾之事,关系数十万流离失所的灾黎,贤伉俪以天香之宫的珍宝赈灾,不远千里赶来,老朽等人只不过稍尽棉薄,敢不效劳?”

    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赞扬了丁建中夫妇见义勇为,人溺己溺的精神,一时众xx交誉,推崇备至。

    丁建中连连抱拳,说道:“不敢当。”

    总管万有全适时走入,朝丁建中低声道;“酒筵可以开席了,主人好请贵宾入席了。”

    丁建中点点头,站起身道:“中老、诸位前辈,酒莱已备,请大家入席了。”

    赵镇中和其他十六位贵宾一起随着站起,于是由丁建中夫妇陪同,步出东厢,跨入大厅。

    这一刹那,众人但觉眼前一亮,在十六盏琉璃宫灯的映照之下,整座大厅,已被闪闪流动的珠光宝气,互相映射,变成霞光千万,耀目生辉,一时把大家看得不由一怔。

    原来这座大厅,方才进来之时,三面雪白的粉墙上(南面是厅门),原先还只挂着几幅字画(中间当然是中堂和对联两边则是书画屏条)。

    但这会工夫,三面壁上,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明珠、白玉、珊瑚,玛瑙,莫不晶莹夺目,五彩缤纷,雕刻精细,巧夺天工,无一不是人间珍品,宝光氤氲,使人看得眼花撩乱,反而看不真切!

    丁建中在大家一望之际,立即陪笑道:“这些东西,就是愚夫妇从天香之宫带出来的珍宝了,请诸位品鉴。”

    大家这就不入席了,由丁建中夫妇陪同循着墙壁,绕行一匝,这十七位贵宾,都是一方富豪,平日对珍宝古玩,可看得多了,但今晚对这些悬挂着的珍品,每一件都要仔细浏览,不肯轻易放过。

    每个人的口中,莫不喷喷叹赏,一致认为这些珍品,纵是大内收藏的,也不过如此了!

    春、夏、秋、冬四香,明是在厅上伺候,实则她们负责戒备,同时也有监视之意,这些人虽是贵宾,虽是一方缙绅,但这些珍宝,没有一件不是稀世珍品,防人之心不可无,莫要被人顺手牵羊给牵走了。

    赵镇中轻轻叹息一声道:“果然件件都是奇珍。”

    另外一个叫裘祖康的,是三家金号中天宝金号的老掌柜,两个指头拈着胡子,点头道:

    “这些珍宝,少说也可以卖个二百万两银子,咱们在开封、郑州两地,募集了三十万两,再加官仓里可以拨出二十万石米来,目下据估计约有三十万灾黎,赈灾就够了。”

    协大祥丝绸庄的掌柜周春福道:“据说洛阳方面已有罗老太爷出面,募集了将近五十万两,不知可曾和中老联系过了没有?”

    丁建中听得心头不禁一动,忖道:“他说的罗老太爷,大概就是罗八太爷了。”

    赵镇中道:“罗老派人来过,信是他大公子写的,关于赈灾之事,希望大家能够统筹办理,老朽当时因官家是否可以拨出二十万石米来,还没决定,是以也无法作肯定的答覆,只说老朽完全同意,但要看官家的措施,才能决定。”

    丁建中乘机试探着问道:“中老和罗老太爷很熟么?”

    赵镇中道:“也不太熟,只是罗老一向广行善举,是洛阳出了名的大善人,老朽久闻其名,只是和他从未见过面,但为了地方上的公益,曾和他通过几次书信。”

    丁建中道:“愚夫妇此间义卖完毕,定后日前去洛阳,如得中老赐介,愚夫妇想去拜会罗老太爷,希望他多予鼎助。”

    “可以。”赵镇中莞尔一笑道:“赈灾之事,本来就该统筹办理,罗老是大善人,贤伉俪如此热心,远道赶来赈灾,罗老只要听到消息,不用贤伉俪去拜会,他也会派人前来邀请了,但老朽还是愿意替贤伉俪作介。”

    说到这里,回身一指身穿青紫团花长袍的老者说道;“康翁和洛阳罗家是亲戚,贤伉俪前去洛阳,康翁有便,就陪丁大侠同去走一趟,洛阳的情形,康翁熟悉得很。”

    他指的“康翁”正是三家粮行中一家叫做中原粮行的掌柜郑康和。

    这人生得身材高大,八字眉、鹰钩酒糟鼻,年在五旬左右,一直笑脸迎人,看去倒是一团和气,只是笑起来,他那红红的酒糟鹰钩鼻,就更露得像个钩子,使人觉得他笑里藏刀。

    丁建中听赵镇中一说,自然对郑康和留下了意,一面连忙抱拳道:“还要康翁多多赐助。”

    郑康和连连还礼,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敢,别说是中老交代,丁大侠贤伉俪要去洛阳,兄弟也是义不容辞之事。”

    戴珍珠插口道:“那就多谢郑掌柜了。”一面轻声道:“丁郎,酒菜已上,你该请诸位贵宾入席啦!”

    丁建中点点头,就抬手肃客道:“诸位贵宾请入席了,中老、康翁,请上坐吧!”

    赵镇中连说“不敢”大家谦让了一阵,还是推赵镇中坐了首位,接着又互相推让了一阵,才各自依次入席,十七位贵宾,分坐了两席,右首的一席,乃是主人席,由丁建中夫妇作陪。

    四名青衣汉子陆续送上酒菜,春、夏、秋、冬四香手捧酒壶,殷勤替贵宾斟酒。

    这一席酒菜,当然海陆俱陈,是开封城中最有名的厨子烹调出来最名贵的佳肴,每一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十七位贵宾酒醉饭饱,宾主尽欢,才带着醉意辞去。

    丁建中夫妇一直送到大门口,直等贵宾们上了车,方行回转,总管万有全和四香已把挂在壁上的珍宝收拾好了。

    丁建中、戴珍珠也没停留,便自回上楼去。

    时间逐渐接近子夜,丁建中夫妇多喝了几杯,这时早已熄灯就寝,四香的房中,也都熄去了灯火。

    睡梦中,丁建中夫妇睡的那张雕花大床底下,起了一阵极为轻微的声息,像是有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木板,只是声音轻得使人不易发觉!

    接着,床板渐渐的往下沉去,只是沉得极其缓慢,渐渐床板有了轻微的移动,像是有人抬着,往下行去,但睡在床板上的两人。依然睡得四平八稳,丝毫没有倾侧之感!

    这样的时间,当然不会太长,床板终于不再往下沉,也不再移动,那是被平平稳稳的放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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