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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武林状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小红又道:“那么老丈又怎么知道的呢?”

    竺嘏摇手道:“老朽刚才说过,也只有略知一二,所谓略知一二,那是老朽铸了几十年剑,也就是说替参加的门派铸过几把好剑,因为经过几十年,老朽从他们口中,听到的一点一滴,拚凑起来的。”

    小红道:“那么老丈快点说呢!”

    竺嘏道:“好象凡是参加君山大会,并非个人就可以参加,必须代表一个门派,或一个江湖团体,才能报名竞技,参加的门派,不论黑白两道,而且只能由这个门派或团体在十年内新收的弟子才有资格,竞技到了最后,才产生三个出类拔萃的年轻高手,名之为武林三鼎甲,出武林状元的这个门派,当然是最大的光荣,而且还可以得到一面旗令,这面旗令则由该一门派的掌门人代为掌管,据说这面旗令可以在十年之内号令天下,也等于是武林盟主了,不过这几十年来,夺得旗令的都是八大门派中人,旗令也从没使用过”

    小红道:“怎么会没有使用的呢?”

    竺嘏笑道:“江湖上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就毋须动用旗令了。”

    他口气微顿,接着又道:“但一旦旗令落到了黑道中人的手中,江湖就会立时大乱,所以君山大会,几个较大的门派,几乎每一届都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小红问道:“大会不是十年一次吗?”

    竺嘏道:“没错,但二十年前开始准备,就是说从两三岁的小孩就已作准备工作了。”

    阮天华想起自己小时候,二师叔、三师叔就主张督促自己多加勤练,爹却摇着头说:“咱们不用去参加那种大会。”如今想来,指的大概就是君山大会了。

    铁若华道:“老丈可知上届的武林状元,是那一门派得去了?”

    竺嘏道:“两次都是少林派俗家弟子得去了,因为三十年前玄阴教倡乱,各地参加玄阴教的人极多,各大门派为了怕旗令落入黑道之手,才训练弟子,务必拿到旗令”

    阮天华问道:“这是什么旗令,老丈可知道吗?”

    竺嘏摇摇头道:“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

    小红抬目问道:“铁帮主现在决定了没有,到底去不去呢?”

    铁若华道:“两位要去,小弟自然奉陪了。”

    小红自然知道铁若华是因为大哥要去才去的,但她忽然很喜欢铁若华了,觉得她坦爽直挚,是性情中人,所以内心也极愿和她做个朋友。闻言喜道:“这样好,我们路上就不寂寞了。”

    谈到这里,宵夜的酒莱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

    铁若华因时间已晚,就要青儿陪同竺嘏夫妇前去宝舍,好在除了于、阮两人各住一间之外,尚有一间空着,正好给竺嘏夫妇下榻。

    一宵过去,第二天铁若华吩咐习文星,厚礼竺嘏夫妇,任他们自去,铁手帮不得再去骚扰。习文星连声应“是”

    送走竺嘏夫妇,铁若华就在书房之中和阮天华、小红商量去君山参加大会事宜,决定只带青儿和飞天鼠来复两人随行,总管习文星和铁手五煞留守铁手帮。

    午餐之后,习总管已经命人准备好五匹骏马,恭送五人启程。

    傍晚时光,就已赶到长沙,飞天鼠来复扮作了管家,他对长沙城里自然极熟,一马当先领着四人来至一家长沙最大的潇湘馆客庄门前下马。

    店伙眼看来的是三位少年公子,就连连躬身,陪着笑道:“三位公子请进。”

    来复问道:“还有没有上房?”

    伙计哈腰道:“有,有,不知管家要几间上房?”

    来复道:“咱们公子来了,你们有几间上房,自然要全包了。”

    店伙听得一怔,说道:“请管家见谅,小店第二进有八间上房,第三进是官房,一共五间,如今第二进有二间上房了,第三进官房还有三间,不知管家要上房还是官房?”

    来复问道:“官房比上房好吗?”

    店伙陪笑道:“官房乃是准备给过路的贵官住的,自然比上房还要清静得多。”

    铁若华一挥手道:“就是官房好了,三间就三间吧!”

    店伙连声应是,当先走在前面领路。

    从大门进去,经过两重楼房,第三进有一个不太小的天井,布置着假山小池,和一些盆栽花木。中间一排三间,加上两厢,自成院落,果然比第二进清幽得多。

    左右两厢已经住了二位客人,只留下中间三间。

    店伙打开房门,陪着笑道:“三位公子爷请瞧,这三间官房,长沙城里。有五家客栈,没有一家有小店这样幽静清洁的房间了。”

    铁若华不耐的一挥手道:“你去送洗脸水来。”

    店伙退出之后,铁若华因三间房中,只有中间一间有两张床,其余两间都只有一张床,这就说道:“青儿,你随我住中间一间,于大哥和阮兄可住左右两间,来复,你再去要一间上房好了。”

    来复躬身道:“小的自会关照店伙的。”

    小红心中暗暗好笑,忖道:“原来青儿是她贴身使女。”

    少顷,店伙替三人送来脸水,就各自回房漱洗。

    来复就退出去要店伙在上房开了一房间,刚洗了把脸,正待再回到后进去,忽然房门呀然开启,走进来一个蒙面黑衣妇人。

    来复看得心头一震,还未开口。

    蒙面黑衣妇人已沉声道:“来复,你连老婆子都不认识了?”

    来复抱抱拳道:“你是总监。”

    她是铁手帮的总监铁三姑!

    蒙面黑衣妇人道:“你知道就好。”

    说着,已在房中一把木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来复拱手道:“总监”

    蒙面黑衣妇人冷声道:“来复,你说,你帮我还是帮那丫头?”

    来复嗫嗫的道:“总监是帮主的姑姑”

    蒙面妇人冷声道:“什么帮主?小丫头长大了,还把我这姑姑放在眼里?习文星说的没错,总监就是朝廷的摄政王,老婆子可以废了她”

    来复听得心头一震,叫道:“总监”

    蒙面黑衣妇人横了他一眼,哼道:“老婆子决定的事,谁也更改不了,你给我住在这屋子里,不准跨出房门一步,如敢违拗,老婆子就剥了你的皮。”—说完,站起身往外就走。

    xxx

    已是晚餐时候,铁若华不见来复进来,就吩咐青儿要店伙去交待厨房,把酒菜送到房间里来吃,好在中间一间房极为宽敞,本来就放了一张太湖石方桌和四个紫檀石鼓凳。

    青儿依言去交待了店伙。

    过没一会儿,店伙进来在房间四角点燃起四盏琉璃宫灯,柔和灯光,立时照得四壁通明。接着店伙就在方桌上摆好细瓷酒盅和镶银牙筷,官房接待的是过路官宦,连餐具都十分精致。

    接着两名店伙提着食盒走入,陆续端上莱肴,和一壶烫了的花雕。

    青儿就请三位公子入席,菜肴是潇湘馆名厨的拿手湘菜,酒更入口香醇,是真正绍兴陈年花雕,铁若华生性豪爽,拿着酒盅,敬着于大哥。

    阮天华情面堆却,自然和她干着杯。

    小红呢。和铁若华一天相处,已知她是个心思直爽的人,也不再为她向大哥献殷勤而捻酸,有时也陪着两人喝上一口。

    三位少年公子有说有笑,边谈边喝,渐渐酒色透上眉梢,红云飞匀脸颊,青儿就替三人添上了饭。

    等三人用过饭,青儿要店伙沏了茶,才独自坐下吃饭。

    饭后,店伙进来收拾碗盘,三人多喝了几杯,虽然还不至于醉倒,却也有了三四分酒意,阮天华、小红起身别过铁若华,各自回房,熄灯就寝。

    这时左厢房门开处,走出一个一头花白头发,左眼已瞎、满脸皱纹的黑衣妇人,举手拍了三下。

    敢情她这拍掌乃是暗号,掌声甫落,立时有五条人影疾若飞鸟,从屋沿上飞落地面,那是五个黑衣汉子。

    独眼黑衣妇人朝他们一抬手道:“可以了,你们快去拿人,自有老婆子断后,在马鞍山北麓三官殿等候。”

    五个黑衣汉子答应一声,举步朝中间三间房走去。

    独眼黑衣妇人叉手站在庭中,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出狞厉的笑容,似乎有着无比的快意,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才双足一顿,身子凌空跃起,飞身上屋,瞬倏之间,已经失去所在。

    就在独眼黑衣妇人飞走后不久,从南首上房又有一条人影,象飞鸟般泻落中庭。

    他,正是管家打扮的飞天鼠来复,此时一脸惶急,目光迅速朝四面略一转动,急匆匆往中间房中奔去。

    他江湖经验何等老到,眼看帮主房中灯火已熄,但房门依然敞开着,岂非有悖常情?这不是出了事还是什么?心中一急,急忙取出火筒,擦的一声打着了,往里一照,房中果然空无一人,一个箭步掠了进去,才看到右首床上,和衣躺着一个人,那是青儿,帮主业已不见,后窗也敞开着。

    来复一看情形,已知青儿可能是中了迷香,这就拿起几上冷茶,朝她脸上泼去。

    青儿似是身子动了一下,但仍未醒转。

    来复攒了下眉,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在手指上倾了些药末,迅速抹在青儿的鼻孔里。

    这药末还真灵,青儿立时如响斯应“哈啾”一声,一眼看到来复手执火筒,站在床前,不觉举手拭拭双目,一下翻身坐起,问道:“你”来复道:“青儿,帮主被人劫走了?”

    青儿吃惊道:“你说什么?”

    来复道:“帮主被总监劫走了,你快去看看于公子、阮公子在不在?”

    青儿道:“这怎么会呢?”

    来复道:“你快去看看,叫于公子起来,救帮主要紧。”

    青儿应了一声,三脚两步的奔去房去,很快又回了来,气吁吁的道:“于公于、阮公子都不见了,这该怎么辨呢?”

    她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只听身后响起一阵又尖又老的声音笑道:“你们公子去了那里,老婆子知道。”

    青儿蓦地一惊,一手按剑,迅速转过身去,叱道:“你是什么人?”

    她这一转过身去,才看清门口站着一个个子矮小,披着一头白发的鸠面老婆婆,手中拄一支弯弯曲曲的木杖,比她人几乎高出一半有余,尤其她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目光发绿,使人看了会不寒而栗。

    鸠面老婆婆呷呷尖笑道:“老婆于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老婆子就是老婆子。”

    来复当然电看到了,他心知这老婆婆不易招惹,急忙越过青儿,朝鸠面老婆婆双拳一抱,说道:“老婆婆请了,青儿不会说话,你老幸勿见怪,老婆婆如果知道敝帮帮主下落,务请赐告,在下感激不尽。”

    鸠面老婆婆哼了一声道:“你感激又有屁用?老婆子难道要你感激才来多管闲事的?”

    来复给她说得几乎答不上话来。

    青儿道:“那你是做什么来的?”

    鸠面老婆婆绿阴阴的眼光望着她,似笑非笑问道:“你是女娃儿?”

    青儿脸上一红,说道:“我是女的又怎么样?”

    鸠面老婆婆呷呷尖笑道:“女娃儿,你们帮主是什么人?”

    青儿道:“帮主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帮主就是帮主咯!”

    这话是鸠面老婆婆方才说的,她只换了“帮主”两个字而已!

    鸠面老婆婆居然不以为忤,反而呷呷尖笑点着头道:

    “你这女娃儿胆子不小,但老婆子倒喜欢你这样刁蛮的小丫头,你们公子就是铁手帮帮主?”

    青儿给她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点了点头。

    鸠面老婆婆又道:“劫持你们帮主的也是铁手帮的人?”

    青儿又点了点头。

    鸠面老婆婆手中木杖突然“砰”的一声朝地上一顿,这一顿,铺在地上的石板被她顿得粉碎,石屑四溅,她这支足有碗口粗的木杖,原来竟是纯钢铸制,少说也有上百斤重。

    “犯上!”鸠面老婆婆尖哼道:“老婆子最痛恨的就是以下犯上,走,老婆子知道他们去了那里,我带你去。”

    口中说着“带你去”左手象乌爪般的五指一探,一把抓起青儿,往胁下一挟,右手钢杖一柱“咻”的一声,拔身而起。

    这下简直快于闪电,不但青儿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来复也措手不及,眼看鸠面老婆婆劫持了青儿,一个人就象一缕轻烟,从阶上斜飞上飞,一下就到了屋上,也急步赶出,纵身上屋,举目看去,但见一条人影已在十数丈外,朝北首疾掠而去,也立即提气飞扑而下,追踪尾随下去。

    他外号“飞天鼠”在铁手帮中素以轻功出名,算得是一把好手,但如今和人家这一比,可差得远了。

    任你如何提气急掠,拚命的飞奔,前面那条黑影,本来望去还是一条人影,渐渐变成一团贴地低飞的黑影,再追了一阵,一团黑影只变成了一点影子,等他追到一座山下,连黑点也不见了。

    来复这一阵工夫,已经跑得汗流夹背,上气不接下气,突听耳边响起鸠面老婆婆的声音说道:“小子,你从右首松林绕过来,别惊动了人。”

    来复先前以为鸠面老婆婆劫持了青儿,但此刻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又似乎并无恶意,以对方的武功,举手就可以制住自己,用不着诱自己入林,看来她倒真象帮自己来的,心念这一转,也就放下了心,依言闪入右首松林。

    他对这一带的地形极熟,从右首绕过去,岂非就是三宫殿?

    三官殿除了老爷诞辰,因为地势偏僻,很少有人进香,连庙祝也耽不住,莫非总监劫持帮主,就在这里不成?

    他一路穿林而行,果然毫无阻拦,渐渐接近三官殿东墙,只听有人轻声叫道:“来护法。”

    来复听出是青儿的声音,急忙闪了过去,果见青儿一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并未看到鸠面婆婆,这就低声问道:“青儿,老婆婆呢?”

    青儿道:“不知道,老婆婆把我带到这里,就要我站着莫动,贬眼就不见了,来护法,这是什么地方?”

    来复道:“三宫殿,帮主可能就被劫持到这里来了。”

    青儿道:“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话音甫落,突听鸠面老婆婆又尖又老的声音说道:“老婆子要你们莫动,就是莫动,听到没有?”

    声音就在面前,却看不到她的人影,两人只得依言在林子里伏着,不敢稍动。

    xxx

    阮天华、小红、铁若华三人,差不多是同时醒来的。

    三人因在酒菜中被人做了手脚,迷昏过去,才遭人劫来的,不给他们解药,绝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阮天华目光一瞥,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座庭寓的佛龛右首地上,身上至少有五处穴道被人封闭住了。坐在地上的除了自己,身边还有铁若华和小红两人。

    神龙前面,点燃了两支儿臂粗的粗烛,一张椅上坐着一个独眼黑衣妇人,正是铁手帮的总监铁三姑,熊熊烛光照在她脸上,越发显出她阴狠狞恶的神色。

    另外还有六个人,那正是铁手帮总管习文星和铁手五煞。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用说也很清楚了。

    铁若华在这一瞬间,当然也看清楚了,她心头止不住又气又急,大声道:“三姑,你这是做什么?”

    铁三姑眨着独眼,嘿嘿笑道:“小丫头,你还认我是你三姑?姑姑把你一手扶养长大,扶你当上了帮主,你竟然吃里扒外,看上这姓于的小子,连你姑姑都不认了,现在你还是逃不出姑姑的手掌心吧?”

    她说到得意之处,不觉嘿嘿笑了起来。

    铁若华被她当着阮天华,揭穿了身份,也揭露出姑娘家的心事来,不觉脸上一红,怒声道:“亏你还是我姑姑,还是铁手帮的总监,居然使用下五门迷香,把我迷翻了劫持到这里来。不错,我是你一手扶养长大的,我这帮主也是你要我当的,你可以自立为帮主,我也没有话说,既然立了我帮主,我就是一帮之主,你劫持帮主,是不是犯上?快把我放开了。”

    她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虽然被点闭穴道,还侃侃而言,不失她帮主的身份。

    铁三姑满布皱纹的脸上,忽然流露出阴森的笑容,呷呷尖笑道:“小丫头,我可以立你为帮主,自然也可以把你废了,不过,我和你死去的爹总是同胞兄妹,你爹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又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我也不会忍心对你下毒手,但若是再任你胡闹下去,铁手帮会毁在你手里”

    铁若华怒声道:“住口,我不愿本帮再沉溺黑道,在江湖上赚血腥钱,替人家当杀手,我爹和姑丈都是为了赚血腥钱死于非命,我是帮主,我有权改革”

    铁三姑阴笑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帮主了,铁手帮成立之初,就是杀手组合,不容任何人改变,你少不更事,喜欢妄作主张,所以姑姑要废去你的帮主,而且还要废去你一身武功,给你找一个家里有钱的小伙子做丈夫,你没有了武功,才会乖乖的做人家媳妇,一世可以过得平平安安”

    铁若华吓得又气又急,大声道:“你可以杀了我。”

    铁三姑阴笑道:“姑姑说过,你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姑姑怎忍心杀你?”

    说到这里,不再去理会她,转开朝小红阴森一笑道:“阮小虹,老婆子要问你几句话,你可得好好回答。”

    小虹哼道:“本公子要是不好好回答呢?你又能把我怎样?”

    铁三姑呷呷笑道:“小丫头,在老婆子面前,你还冒充什么公子哥儿?说,你是什么人的徒弟?”

    她因小红一手剑法神奇莫测,但她师傅如果是江湖上大有来历的人,她就招惹不起,所以有此一问。

    铁若华听得一怔,暗道:“原来他也是女子乔装的!”

    小红被她揭穿了身份,也不禁脸上一红,说道:“我是形意门下。”

    铁三姑哼道:“形意门也唬不倒人,你是阮松溪的什么人?”

    小红道:“他老人家是我爹。”

    铁三姑还没作声,站在她身旁的习文星躬身道:“回总监,形意门阮松溪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

    铁三姑尖笑道:“阮小虹,你听到了?”

    小红道:“我是爹的女儿,为什么要骗你?不信就算。”

    铁三姑道:“老婆子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说,你使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小红心中暗想;“听她口气,好象没把形意门放在眼里,自己该说一个厉害点的人才好。”

    一面说道:“形意剑法自然是爹教我的了。”

    铁三姑道:“你还有一套剑法呢?”

    小红道:“那是我记名师傅教我的。”

    “你还有记名师傅?”铁三姑道“叫什么名字?”

    小红道:“我记名师傅的名号,凭你还不配问。”

    铁三姑怒声道:“小丫头,你不说出来,老婆子会放过你过门吗?”

    小红已经想好了一个人,当然要说,方才只是故意卖关子而已,闻言哼道:“说就说,哼,我说出记名师傅的名号来,你别吓上一跳。”

    铁三姑心中暗道:“看来这小丫头果然有些来历。”

    一面呷呷笑道:“老婆子活到现在,还没被什么人吓上一跳过,你倒说说看?”

    口气显然比方才软了。

    小红盛气道:“她老人家姓桑,人称桑鸠婆婆。”

    桑鸠婆(鸠面老婆婆)早已坐在神龙上面,她听到小红居然说出她是记名师傅,而且神色居傲起来,心中暗暗欢喜,忖道:“这小丫头虽然临时抬出自己的名号来唬唬铁三姑的,但她总还是想到了自己。”

    铁三姑听到“桑鸠婆婆”四个字,脸上神色不禁微微一变,但还是轻哼了一声,说道:“桑鸠婆老身和她极熟,你抬出她的名号来,也唬不倒老婆子,不过老身瞧在桑鸠婆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但老身有一个条件。”

    小红心思灵巧,看她口气果然软了,心中暗喜,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铁三姑道:“你把剑法说出来,老婆可以放了你。”

    小红哼道:“你在做梦!”

    铁三姑狞笑道:“小丫头,你可知道落在我手里,不肯交出剑法的后果吗?”

    桑鸠婆坐在神龛上,暗道:“这匹妇可恶得很,小红说出是我老婆子的记名弟子,你还敢要她交出剑法来?”

    小红哼道:“铁三姑,你凶什么?我师傅她老人家只要用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把你杀了。”

    铁三姑脸上怒容陡现,一指阮天华,阴声道:“小丫头,他是你什么人?”

    小红道:“他是我大师兄。”

    铁三姑阴笑道:“他是你情郎吗?你不交出剑法来,老婆子就先点他五阴绝脉,让你瞧瞧这小子逆血倒流时的模样,你大概就不会太倔强了。”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

    铁若华心头一急,大声道:“三姑,你不能这样。”

    铁三姑狞笑道:“这姓于的小子,已经有了姓阮的小丫头,你还要护着他,想跟他做小?你还要不要脸?”

    铁若华怒声道:“三姑,铁手帮是我爹创立的,我是天经地义的帮主,你劫持帮主,该当何罪?习文星,陆大成,你们追随我爹多年,真要反了吗?”

    陆大成朝四个弟兄看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习文星耸耸肩道:“你也不能怪总监,是你”铁若华双眉一竖,喝道:“习文星,本座上次饶你不死,你依然怙恶不悛,只要本座穴道一解,第一个就要取你狗命。”

    习文星阴笑道:“铁姑娘,等你穴道解开之时,你已经没有武功了,还能取我狗命吗?”

    铁三姑一摆手,喝道:“习总管,你退下。”

    说着举步走到铁若华面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狞喝道:“小丫头,姓于的是不是你的情郎?要你护着他,哼,只要姓阮的丫头吐出一个不字,老婆子就点他五阴绝脉。”

    小红心头大急,这老婆子连她亲侄女都要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就叫道:“你要我交出剑法来,我也有条件。”

    铁三姑道:“你也落在我手里,还有什么条件?”

    小红道:“你先放开我大哥,我便把剑法写出来。”

    铁三姑知道于立雪武功极高,呷呷尖笑道:“老婆子还是先点了他五阴绝脉再说,免得你们啰嗦”

    突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姓铁的婆娘,你知道小红是什么人的记名弟子吗?你还不放开她?”

    铁三姑听得一怔,回头四顾,沉喝道:“是什么人还不给我出来?”

    话声甫落,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又尖又老的声音说道:“我早已来了。”

    铁三姑方自一惊,急忙转过身去,只见在自己身后说话的是一个手举一支弯曲木杖的矮小鸠面老婆婆,这就问道:“你是什么人?”

    鸠面婆婆霎着一双绿阴阴的眼睛,磔磔笑道:“咱们应该是极熟的人,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铁三姑仗着自己人多,倒也并不怕她,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鸠面婆手中钢杖一顿,磔磔笑道:“你是犯上作乱的铁手帮总监铁三姑对不?你对你帮主侄女,要杀要废,都不关老婆子的事,但你做错了一件事”

    铁三姑一手按剑,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事?”

    鸠面婆弯弯曲曲的钢杖一指,说道:“你不该问这娃儿的师父是谁?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记名师父是谁,就不该再逼她交出剑法来?不该还制住她的穴道不放,现在你知道老婆子是谁了吗?”

    铁三姑心头狂震,怵然道:“你会是桑鸠婆”

    鸠面婆磔磔笑道:“怎么,你不相信?”

    阮天华忽然笑道:“桑婆婆,她要点我五阴绝脉,就让她来点好了。”

    桑鸠婆绿阴阴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磔磔笑道:“小子,你当点五阴绝脉,像磕瓜子,吃着好玩的?”

    阮天华笑道:“在下听人说过五阴绝脉,但没被点过,很想试试我的定力,是不是忍受得住?婆婆不妨坐下来歇息,看她点了在下五阴绝脉,在下又会如何?”

    桑鸠婆是老江湖,看他笑得极为自然,倒也有些不信,你小子就算练有。“北溟神功”已禁不住五阴绝脉逆血攻心,核中暗自狐疑,点着头道:“小子,老婆子只是看在记名弟子的份上才出头的,你傻小子自己要试试点五阴绝脉的滋味,老婆子就坐下来等一会儿也好。”

    说完,果然在神龛左首的一条长板凳上自顾自坐了下来。

    小红先前看到桑鸠婆突然现身,这是救星自天而降,自然喜出望外,后来听到大哥居然要桑鸠婆不用管他,他愿意试试五阴绝脉,不觉心头一动,暗自忖道:大哥练的是“紫正神功”莫非不怕人家点五阴绝脉?心念这一动,就偏头朝大哥望去。

    铁三姑听了阮天华的话,也大感意外,呷呷笑道:“姓于的小子,是你自己要老婆子点的,老婆子那就不客气了!”

    阮天华道:“慢点!”

    铁三姑总究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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