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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变起仓猝,唐绳武心头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恶贼,你把萧老丈怎么了?”

    黑玉拂当作长剑,扬手一拂,直扫过去。

    田布衣迅快的向旁闪出,摇手道:“小兄弟住手,萧老哥中了在下独门奇毒,在下身边有现成的解药。”

    唐绳武道:“那你快给他解药。”

    田布衣阴笑道:“给他解药容易,但你小兄弟必须自愿束手就缚。”

    唐绳武听的一怔道:“那为什么?”

    田布衣道:“因为在下发现你有许多可疑之处。”

    唐绳武道:“小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田布衣脸色微沉,道:“在下无暇和你多说,你自己快作决定吧,如是不顾萧老哥的生死,不妨动手试试。”

    唐绳武从没遇上过这等棘手之事,觉得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应付目下的局势,抬目问道:“你要小可束手就缚,以后如何呢?”

    田布衣道:“在下并无难为两位之意,须要你照实回答在下要问的话,问完了,自会释放你们。”

    唐绳武心中暗想:“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自然不会难为自己。”

    这就说道:“你要问什么,那就问吧。”

    田布衣看他似有允意,摇摇头道:“此时没有大多时间问话,何况萧老哥也非立即喂他解药不可,在下要你小兄弟束手就缚,无非是怕在下救醒了萧老哥,你就不肯实话实说了。”

    唐绳武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怕自己不肯答他的问话。”这就点点头道:“你既然不相信在下,那就缚我双手好了。”

    田布衣阴笑道:“小兄弟果然爽快的很。”回头朝厅外一招手道:“来呀!”

    但见厅外立时闪出四个黑衣汉子,朝厅上走来。

    唐绳武心中暗道:“原来这花厅外面,早就隐伏了他的羽党。”

    田布衣吩咐道:“你们过去,把王小兄弟缚上双手。”

    两名黑衣汉子答应一声,手中拿着绳索,立即朝唐绳武走了过来。

    唐绳武把黑玉拂收好,伸出手去,任由他们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田布衣眼看唐绳武已然就缚,转身朝另外两个黑衣汉子吩咐道:“把这姓萧的也一起捆起来。”

    唐绳武道:“你不是答应给萧老丈解药的么?”

    田布衣阴森一笑,道:“不错,但在下若是不把他也捆起来,就给他服下解药,试想他神志一清,看到你小兄弟缚着双手,还不和在下拼命?在下还伺得成么?”

    唐绳武想想也是有理,说道:“那你问完了,就要释放我们。”

    田布衣口中应道:“这个自然,在下问完了,自会放了你们。”

    说话之间,两名黑衣汉子已把萧不二捆绑在椅背上。

    田布衣这回不待唐绳武再催,探怀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药丸,纳入萧不二的口中。

    然后又取出另一个小瓶,倾了两粒药丸,分别塞进两个负伤的黑衣汉子口中,挥挥手,命人把两人抬走,独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向唐绳武问话。

    唐绳武忍不住道:“你要问什么,快些问吧!”

    田布衣阴笑道:“不等萧老哥解去奇毒,你也未必肯说真话,咱们还是等一回再谈不迟。

    过了不到一盏热茶工夫,萧不二脸上可怕的蓝色,果然渐渐消去,仍是闭着双目,不见醒来。

    唐绳武抬目问道:“萧老丈服了你的解药,怎么还不清醒?”

    田布衣道:“等在下问完了,他自会醒转。”

    唐绳武道:“你是怕萧老丈会出声阻止我么?”

    田布衣阴笑道:“你们已经落入在下手里,还怕你不说么?”

    唐绳武看他得意之状,不觉心中一动,暗暗运力一挣,只觉缚在手中的绳索,竟然坚实无比,那想把它挣断,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什么绳索?”

    田布衣得意一笑道:“捆在你们身上的绳索,是用牛筋拧麻特制而成,就是再有深厚内功的人,也休想挣得动它分毫,小哥这是白化气力的。”

    唐绳武怒哼道:“你很阴险。”

    田布衣笑道:,‘这是小哥太嫩了,怎能怪得在下?”随着话声,缓缓站起,朝唐绳武面前走来。

    唐绳武喝道:“你想怎的?”

    田布衣道:“小兄弟脸上,可是戴着人皮面具么?”

    唐绳武急道:“你不要动我。”

    田布衣已然疾快的从唐绳武脸上揭下面具,目光紧注,仔细打量了一阵,冷然一笑道:

    “戴面具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让人家认出你本来面目,你小小年纪,何用戴什么面具?”

    唐绳武道:“你管我为什么?”

    田布衣面露诡笑,徐徐说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你小哥定是大有来历的人,试想一个大有来历的娃儿,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你偏偏要掩去本来面目,戴上面目,这已可猜想到你小哥纵是大有来历,但已然遭了某种大故,为的是逃避仇家的耳目”

    唐绳武听的暗暗心惊,忖道:“这人当真老好巨滑。”

    田布衣续道:“但近年来,江湖上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除了南海郭家和四川唐门,两起凶案,就未曾听说过第三起,那么,小兄弟不是南海郭家子弟,便是四川唐门后裔无疑,小兄弟,你究竟姓什么?”

    唐绳武的心头大震,忖道:“师父一再告诫自己,对人不可说出真姓实名,自己那是不能说的了。”一面冷冷哼道:“可惜小可并非南海郭家子弟,也不是四川唐门后裔,小可就是王阿福。”

    田布衣鉴貌辨色,那会看不出来?点头笑道:“小兄弟既然不肯承认,咱们就改个话题,谈谈令师如何。”

    唐绳武只是欠缺江湖阅历,人可不笨,听他口气转变,立时心中一动,暗想:“他并不追究自己身世,那么他的用心,自然就是为了套问师父,自己可也不能和他实说。”心念一转,抬目道:“你要问我那一个师父?”

    这话,倒叫田布衣听的一怔,问道:“小兄弟有几位师父?”

    唐绳武不假思索的道:“两个。”

    田布衣道:“小兄弟令师,一位是班老,还有一位是谁?”

    唐绳武道:“还有一位是朱衣教主。”

    田布衣听的脸色一变。道:“小兄弟,你说是谁?”

    唐绳武可不知田布衣的底细来历,只是听萧不二的口气,好像齐天宸在武林中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存心要唬唬他,不觉冷哼一声道:“你总听说过朱衣教主齐天宸吧,他老人家就是我的记名师父。”

    田布衣看他说的不像有假,心中更觉奇怪,忍不住道:“小兄弟说的是齐教主,他几时收你做了记名弟子?”

    唐绳武道:“你当我骗你么?不信,你只管去问萧老丈,齐老人家还传了我一套剑法呢!”

    田布衣听的将信将疑。问道:“你在何处遇上了教主?”

    唐绳武道:“就是前几大的事。”

    田布衣道:“教主知道你是班老的门下么?”

    唐绳武道:“自然知道,我师父一直不肯告诉我名号,还是齐老人家看了我身边的黑玉拂,说我师父姓班,后来他老人家就收我做记名弟子。

    这番话,真真假假,随口说来。丝毫不加思索,当然不会是事前编好的,一时倒真把黑衣判官这样一个老狐狸,也弄得真假莫辨。

    望着唐绳武,面露惊讶之色,徐徐说道:“这就奇了。”说完,转身朝萧不二走了过去。举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一掌。

    唐绳武从拜班远为师,先后不过半年时光,但用毒一道,已可说是传了班远的衣钵。他眼看田布衣举手朝萧不二拍去,先前不免大吃一惊,但立时暗“哦”一声。

    原来田布衣虽是举手拍去,却是暗使手法,掌心明明藏着解药。

    最使唐绳武不解的是自己和萧老丈吃了同样的酒菜,何以萧老丈中了奇毒,自己会一点事也没有。

    这自然不会是田布衣没有在自己吃的酒菜中下毒,该是自己不怕田布衣下毒了!

    一念及此,登时使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田布衣使的毒,和师父传给自己的使毒方法,属于同一性质的毒药!

    试想一个擅于使毒的人,自然不怕自己使的毒,那是因为自己可能随时随地出手,体中必须经常保持解药的有效能力,才能使毒毒人而自己不为毒药侵害。

    田布衣在酒菜中下了剧毒,而自己丝毫无事,岂不是毒性相同,对自己发生不了作用?

    那么自己身边就有解药,根本用不着让他缚了自己两人的双手。

    想到这里,不禁深悔自己当真太嫩了!

    萧不二缓缓睁开眼睛,望了唐绳武一眼,发现自己两人全被反绑双手,一语不发,重又闭上了眼睛。

    田布衣阴森一笑道:“萧老哥神志已复,何用装作?”

    萧不二沉哼道:“咱们没有好说的。”

    田布衣笑道:“萧老哥这就不对了,王小兄弟已经说出来历,兄弟只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

    萧不二道:“他说了什么?”他果然不愧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一开口,总是占了先,田布衣原是问他的话,却又被他反问了。

    田布衣道:“王小兄弟说他有两个师父,萧老哥知不知道?”

    萧不二听他一开口,就知唐绳武并未说出真正来历,这就点头道:“不错,他确有两个师父。”

    田布衣道:“一个是”

    这是试探萧不二的口气,故意拖长语言,不往下说。

    那知萧不二方才毒发之际,口不能言。但两人前面一段对话,依然听的清清楚楚,不待田布衣出口,很快接口道:“摄魂掌班远。”

    田布衣道:“不错,还有一位呢?”

    萧不二是何等样人?试想田布衣既知唐绳武有两位师父,不用说是唐绳武自己说的了。

    敢情田布衣不相信唐绳武的话,才要问问自己,不觉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位么,嘿,嘿,王小哥这位记名师父,来头可着实不小”

    他还未说出谁来,田布衣一张瘦削脸上,已然神色大变!

    因为萧不二纵然尚未说出名字,但和唐绳武说的,已经完全吻合了,一时不禁骇异的道:“他真是”

    萧不二理也没理,接着道:“此人田老哥大概不会陌生,就是三年前神秘失踪的铜沙岛主,如今又重出江湖了。”

    田布衣原是城府极深的人,略一沉吟.含笑道:“萧老哥说的,自然不会有假,但兄弟仍须请示一下,暂时只好委屈二位了。”说完,朝阶下四名黑衣汉子吩咐道:“你们把萧老哥,王小兄弟两位,送到咱们西院去。”

    四个黑衣汉子应了一声,挟持着两人,向外行去。穿过长廊,进入西院,四个黑衣大汉把两入带到一间小屋前面,打开木门,其中一个说道:“两位进去吧!”

    等萧不二、唐绳武跨进小屋,就砰的一声,关上木门。

    唐绳武道:“老丈,这捆绑着的绳索,十分坚牢,挣也挣不断,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呢?”

    萧不二缩着头,朝他挤挤眼睛,笑道:“小老儿年轻的时候,初出道,时常失风,被人家五花大绑,外加皮鞭象雨点子般抽下来,小老儿依然逆来顺受,毫不着急,这样光是捆个双手,又算得什么?再说田布衣只要查问清楚,还怕他不乖乖的放咱们出去?”

    唐绳武听的大是不快,暗想:“你是当小偷被人家抓住的,我又不是小偷。”心中想着,忽听萧不二以“传音入密”说道:“小哥,别说话,姓田的就躲在门外,偷听咱们说话?”

    唐绳武听的一怔,他不会“传音人密”只得点了点头。

    萧不二又道:“目下时光还早,咱们是找小鲁班来的,等到天黑了,行动也方便的多。”

    唐绳武又点点头,萧不二已在屋角上靠壁坐下,笑道:“小哥,你也坐下来,咱们休息一下再说。”说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打起盹来。

    唐绳武也在地上坐下,两人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渐近黄昏,小屋中已是一片昏黑!

    萧不二忽然睁开眼来,低声道:“是时候了!”

    唐绳武发愁道:“这绳索”

    萧不二嘻的笑道:“别说区区一条牛筋,就是钢筋,也捆不住小老儿我。”

    手腕一缩,两手已然脱了出来,迅速解开身上绳索,接着又替唐绳武解去绳索,低声道:“等有人送饭进来,咱们就可以出动了。”

    唐绳武活动了一下手脚,低声问道:“为什么要等有人送饭进来,才能出去?”

    萧不二道:“据小老儿看来,这座冯庄,大有蹊跷,咱们不能稍露形迹,才能够找得到小鲁班。”

    唐绳武道:“老丈是说小鲁班就在庄中?”

    萧不二笑道:“他若是不在庄中,田布衣还会一直住着不走?”

    唐绳武道:“田布衣在这里住了一年多,还没找到,咱们寻得到么?”

    萧不二道:“所以咱们出去,不能让人家知道。”

    就在此时,但听门外响起开锁之声!

    萧不二忙道:“快坐下来,有人来了!”

    两人堪堪坐下,木门开处,灯光乍亮,两个黑衣汉子一个掌灯,一个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萧不二反剪双手,站起身,问道:“你们送晚餐来了?”

    两个黑衣汉子刚一进门,骤观萧不二身上没绑绳索,方自一惊,正待跃退!

    萧不二已然到了他们面前,手中如意金丝一扬,闪电般在两人身上点落,同时身形一晃,迅快掠到门口,关上木门。

    这一手当真快速无比,从他站起,制住两人,关上木门,前后不过眨眼间的事!

    两个黑衣汉于穴道受制,口不能言,只是木立不动。

    萧不二回过身来,笑了笑道:“两位辛苦了。”

    从右边那个黑衣大汉手上接过食盒。招招手道:“小哥,咱们快吃吧,别让饭菜凉了。”说罢,取出食盒,蹲着身子,吃了起来。

    唐绳武道:“老丈,咱们不快些走,只怕”

    萧不二笑道:“饭菜送来了,自然吃了再走,再说,人是铁,饭是钢,要填饱了肚子,才有气力。”

    唐绳武确也感到饥饿,经他这么一说,也就跟着吃喝起来。

    两个黑衣汉子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萧不二、唐绳武吃毕。

    萧不二用手抹抹嘴巴,站起身,笑道:“两位老哥,真对不住,小老儿和王小哥,有些事,想出去走走,还得向两位借一身衣服穿穿。”

    说话之时,已然动手剥下了右首那人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然后用绳索捆好他的双手。

    唐绳武看他动手,不待招呼,也跟着脱下另一个汉子的黑色劲装,穿着起来,佩好单刀,也把他反手缚好。

    萧不二点点头道:“小哥,要得,现在咱们可以走了,你提食盒,跟在小老儿后面。”

    说完,一手拿起灯笼,开启木门,走了出去。

    唐绳武手提食盒,跟在他身后走出,萧不二回身关好木门,锁上了锁,大步往后院走去。

    冯庄偌大,一片屋宇,敢情屋大人稀,就是田布衣的手下,也人手不多,两人穿行了两进院落,都没遇上一人,到处黑沉沉的生似一座空宅!

    正行之间,萧不二突然一口吹熄烛火,拉着唐绳武迅速隐入晴陬。

    唐绳武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心中感到有些紧张,伏下身子,连大气也不敢透,睁大眼睛,一霎不霎的朝外望去。

    过了半晌,只听一阵脚步声,缓缓从外走入!

    暗淡的星月之下,依稀可以辨认,那人身躯略见佝偻,正是冯庄的老苍头!

    只见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绕过院落,朝西首一道腰门走出。

    萧不二放下灯笼,暗暗拉了唐绳武一把,就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唐绳武也不怠恨,弃了食盒,跟着萧不二身后走去。

    西首这道腰门外面,是一条小弄,和一排矮屋,那老苍头似是十分多疑,慢吞吞的走了一段路,忽然住足,回头朝身后望来。

    但他焉知萧不二是鸡鸣狗盗这一行里的老祖宗,经验何等老到?一路都藉着暗处,掩蔽身形,你脚下才停,他已经朝身后的唐绳武打出了手式,立时在暗处贴身站停。

    老苍头看见身后没人,又继续朝前走去,但走不了几步,又转身往后看来。

    萧不二早就留上了心,暗中知会唐绳武,两人像壁虎般以背贴壁,远远尾随,你行亦行,你止亦止,老苍头再狡猾,也想不到身后有人跟踪。

    他这样接连两次回头,看看没人跟踪,霍地上身一挺,直起腰来,朝左右略一打量,捷如飞鸟,一掠上屋,只轻轻一闪,便已不见。

    萧不二低喝一声:“快追。”

    紧接着飞身上屋,凝目望去,但见一条黑影,去势如箭,已在十余丈外。

    心头不觉暗暗一怔,忖道:“此人一身轻功,这般了得,当非无名之辈,他假扮老苍头,究竟是何来历呢?”心念转动,人已凌空横掠,追了下去。

    唐绳武跟在萧不二身后,轻纵急掠,等他越过一排矮屋。

    飞身落地,但见前面两人已去的老远,只剩下两点黑影,一闪而没!

    唐绳武自知轻功和萧不二差的甚远,但也不甘落后,不住的提气急奔,堪堪赶到村后。

    瞥见一片树林间,闪出一条人影,向自己打了个手式。

    唐绳武一眼认出那人正是萧不二,急忙奔了过去,问道:“萧老丈,那老苍头呢?”

    萧不二口中“嘘”了一声,低低的道:“你跟我来。”

    领着唐绳武,悄悄穿过疏林。

    原来这片树林前面,正有一所茅舍,竹篱掩映,屋旁种着桑麻,一望而知是一户山居人家。自己两人,这一绕过树林,已到了茅舍后面。

    唐绳武心头疑念丛生,他弄不懂萧不二不去找田布衣,却要跟踪老苍头,究是为了什么?

    莫非小鲁班就躲在这座茅舍之中。

    萧不二走近篱笆,忽然回头以“传音入密”说道:“小哥放轻脚步,不可弄出声音来。”

    口中说着,人已飘然越过篱笆,活像一头猴子,身形一矮,轻捷无比的落到土垣脚下,暗暗招了招手。

    唐绳武提吸真气,跟了过去,但茅屋后面,堆着许多干草,他这一走近,双脚踏在草上,顿时弄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蓦听萧不二口中忽然发出“吱”“吱”两声鼠叫,接着双手在干草堆上一阵翻滚,又是“吱”“吱”的尖叫了两声,好像是两头山鼠在草堆上扫架一般!

    唐绳武看他学着山鼠打架。觉得好玩。但就在此时,萧不二一手已然迅快的按上唐绳武肩头。意思自是要他赶快蹲下。

    唐绳武不敢怠慢,跟着在屋檐下蹲了下去。

    只听屋中一个尖细声音笑道:“老丁,你真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两只耗子打架,也值得你这般慌张,一口就把灯火吹熄,传出江湖,真会把人大门牙都笑掉。”

    接着响起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咱们整整化了三年时光,才发现一个黑衣总管,你说该不该小心?”

    这说话的正是那苍头!

    尖细声音道:“该,该,老丁,你来了也快半个月了,究竟可曾找到司马长弘?”

    萧不二心中暗道:“听他们口气、既好像找的是田布衣,又好像是找司马长弘,这两人到底是那一路的尊神?”

    只听老苍头吁了口气道:“据兄弟看来,司马长弘极可能就藏匿在庄中。”

    尖细声音道:“你不是说田布衣已经在庄上住了一年多了,司马长弘要躲在庄上,还能瞒得过田布衣?”

    老苍头道:“田布衣三个月前,弄来了一个懂得机关的人,到处都看了,但这人和兄弟一样,只是个三脚猫,踏遍全庄。

    依然看不出一些门道来,田布衣一直不走,自然坚信司马长弘仍在庄上,这一点倒和兄弟的看法相同。”

    尖细声音道:“咱们也和他一样,要干耗上一年?”

    老苍头笑道:“那倒不用,兄弟自有道理,不过咱们这次发现了田布衣,可算是一大收获,还有,今天中午,庄上来了两个人”

    尖细声音道:“是田布衣的羽党?”

    老苍头道:“这两人大是可疑,只是直到目前,不但兄弟没弄清楚,且田布衣也有些吃不准,傍晚时光,兄弟看他发出信鸽。”

    尖细声音道:“你说的这两人是谁?”

    老苍头道:“一个是雪上无影萧不二”

    尖细声音哦道:“是老偷儿,他和小鲁班司马长弘是磕头弟兄,那是找司马长弘来的了,另一个呢?”

    萧不二心中一动,暗道:“他居然对自己十分清楚,这人会是谁?”

    只听老苍头道:“另一个是小伙子,看去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就是此人身份大有可疑”顿了一顿,接道:“他会使‘黑煞掌’,自称是班远门下,又说他是齐天宸新收的记名弟子。”

    尖细声音道:“这么说来,齐天宸果然又出现了。”

    萧不二在他们说话之前,轻轻拨开草蓬,凑着眼睛往里瞧去!

    但见屋中坐着两人,一个是老苍头,另一个说话尖细的是生相狠鄙的道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道袍,甚是邋遢,腰间还挂了一个大酒葫芦。

    萧不二看到此人,口中不由暗“哦”一声,忖道:“邋遢道士杜景康!他称老苍头老丁,莫非是二郎神丁守福?这两人找小鲁班又是为了什么?”

    要知邋遢道士杜景康,和二郎神丁守福,乃是彩带魔女手下的两员大将,在江湖上名头不小,萧不二自然认识。

    室中两人语声忽然停了下来,萧不二方自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弄出声音,被二人发觉。

    就在此时,只见二郎神丁守福站起身道:“外面有些风声!”

    邋遢道士唔了声道:“兄弟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可能他们已在四周布下了人手。”

    丁守福点点头道:“我通知她们一声。”举手在板壁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说道:“春香姑娘、外面有了情况。”

    只听隔着木板响起一个女子声音道:“丁护法可是要我们出去应付一下?”

    丁守福连连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萧不二听的暗暗吃惊,心想:“差幸自己两人贴壁站在暗处,不虑被人看到,大概来的就是田布衣了!”

    心念方转,突闻一个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张老头,你还不出来受缚?”

    丁守福低声道:“你听出来人是谁么?”

    杜景康摇摇头道:“听不出来。”

    只听那冷厉声音又道:“张老头,你耳朵聋了么?”

    丁守福一阵咳呛,嘶哑的道:“是什么人?”

    冷厉声音喝道:“老夫叫你快快出来受缚。”

    丁守福又是一阵咳呛,喊道:“阿香,你出去看看,半夜三更,什么人在叫门?”

    只听隔壁屋里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应道:“爷爷只管睡,我就出去啦!”

    接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开门声,一个青衣女子当门而立,忽然咦了一声,道:“人呢?是什么人叫我爷爷?”

    她问了两声,依然没人答应,敢情有点胆怯,叫道:“爷爷啊,你老人家大概听错了,门外面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话声未落,陡听“嘶”“嘶”两声,两道黑影从远处破空飞来,接着又是“夺”“夺”

    两声,两面尺许长的黑色小旗。

    一左一右,钉在大门两旁!

    这两面三角小旗,是用黑纸糊成,旗上既没有字,也并没画上什么,只是两面黑纸旗。

    丁守福咳呛着问道:“阿香,那是什么声音?”

    青衣女子道:“真是活见鬼,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面鬼旗子,无缘无故的插在咱们门上。”一伸手,正待拔下黑旗!

    只听一阵冷冷阴嘿,传了过来,三丈外,缓缓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面目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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