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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面貌,就可认得出来,那是黑衣堂的副堂主阴阳手马飞虹、和黑衣秀才陆寒生黑衣判官田布衣。

    凌杏仙看的一怔,悄声道:“他们来了这许多高手!”

    岳小龙道:“看情形,好像他们还不相信诸葛先生真的死了,才会有许多人赶来。”

    凌杏仙道:“他们为什么要放不过诸葛先生呢?”

    岳小龙道:“大概诸葛先生对用药一道,定然极负盛名,他们要他去配制什么药物。”

    凌杏仙道:“那一定是害人的药了,诸葛先生才宁愿毒死,也不肯去”

    只见白衣堂主年秉文徐声说道:“本座来了,田总管叫他前来见我。”

    他虽是徐声说来,但夜晚之间,万籁俱寂,听来甚是清晰!

    田布衣躬身应“是”面向篱门,大声喝道:“朱衣门白衣堂主驾到,朋友何用躲躲藏藏?还要讲么?”

    话声才落,但闻一声长笑,许棠华手提长剑,一闪而出,朗声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白衣堂主年秉文拱拱手道:“兄弟年秉文,原是奉教主之命,恭迎诸葛先生来的”

    许棠华没待他说完,冷声道:“诸葛先生已经死了。”

    年秉文毫不动气,依然含笑道:“兄弟已听田总管报告,听说诸葛先生是中毒而死,但据兄弟所知,诸葛先生精通药理,乃是当代第一位药性专家,那会轻易中毒而亡?”

    此人当真像一位文弱书生,说话温文有礼。

    许棠华怒声道:“你们毒死诸葛先生,这姓田的不是亲眼目睹,还伸手摸了尸体,难道会是假死不成?”

    田布衣道:“在白衣堂主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许棠华仰天大笑道:“对你们这些人说话,许某已经是太客气了。”

    马飞虹阴恻恻笑道:“阁下大概活的不耐烦了!”

    左手缓缓举起,正待拂出!

    白衣堂主徐徐道:“马副堂主住手。”

    马飞虹连忙口中应“是”垂下手去。

    白衣堂主接着又道:“这两村之人,身受诸葛先生大恩,听到他中毒身死,自然要群情激愤。这也怪不得他们。”

    马飞虹、田布衣又应了一声“是”

    白衣堂主转脸朝许棠华略一抱拳,说道:“兄弟原是奉命迎迓诸葛先生而来,不想先生已归道山,兄弟意欲代表教主,在灵前拜奠一番,以表仰慕之忱,也可以藉此一瞻先生遗容,兄台当不介意吧?”

    他说来温文有礼,使人明知他没安好心,却也不好峻拒。

    许棠华站在对面,心中暗暗警惕:“此人口蜜腹剑,看来不好对付。”心念转动,依然凝立不动,冷冷说道:“诸葛先生已经入殓,拜奠不必,瞻仰遗容,更办不到。”

    白衣堂主道:“兄弟路上听到噩耗,特来吊丧,兄台总不能拒人于园门之外?”

    许棠华冷笑道:“阁下来意,真为吊丧么?”

    白衣堂主道:“兄弟方才已经说过了,原是奉命迎迓诸葛先生来的,路上听到噩耗,才代表教主前来拜奠,别无他意。”

    许棠华道:“方才姓田的朋友已经看过诸葛先生遗体,也已在灵前拜奠过了、贵岛主心意已到,朋友别无他意那就请回吧。”

    白衣堂主道:“不然,田总管是诸葛先生约他今日听他回信来的,只能算是赴约,兄弟才是代表教主前来吊丧。”

    许棠华道:“不管你们谁来,今晚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白衣堂主目射稷威,望了许棠华一眼,精芒缓缓敛去,依然和声道:“兄台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兄弟代表教主前来吊丧,礼不可废,兄台纵然不允,兄弟也非进去不可的。”

    许棠华冷哼道:“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阁下真正的来意了。”

    白衣堂主颔首道:“本来就是如此,兄弟正是吊丧来的,”话声一落,回头吩咐道:

    “田总管,香烛纸钱准备好了么?”

    田布衣忙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白衣堂主点头道:“好,马副堂主陆总管、田总管随本座进去,徐总管可留在园外,不准他们惊扰诸葛先生故庐。”

    一名白衣领队,躬身应“是”

    白衣堂主话声说完,缓步朝园门走来!

    凌杏仙看到这里,忍不住冷笑道:“这姓年的气派真还不小!”

    岳小龙道:“快别作声”

    话声未落,突听许棠华大喝一声道:“站住!”

    白衣堂主年秉文抬目道:“话已说明,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许棠华突然嘬口长啸,静夜之中,但听那啸声苍劲嘹亮,远近山峦,回响不绝!

    岳小龙心中暗道:“就凭这声长啸,可见他一身内力,已是不凡!”

    就在他啸声甫落,但见黑影掠动,篱园四周,登时跃出三十几名手下执锄头、铁耙、猎叉、扁担的庄稼汉子!一个个虬筋凸露,身手矮捷,这阵仗倒也十分壮观!

    白衣堂主连瞧也没他们一眼,只朝许棠华微微一笑,哦道:“原来兄台早已埋伏好了人手了,但兄弟吊丧而来,兄台似乎用不着搬出这大的阵仗。”

    许棠华手中长剑一拢,嗔目喝道:“阁下率众而来,咱们多言无益,这是前后两村弟兄,大家为了保护诸葛先生灵枢,不容任何入侵犯,要进入园门,除非先把咱们杀了。”

    白衣堂主道:“为了阻止兄弟吊丧,硬要赔上三十几条性命这是何苦?”

    他说来轻描淡写,似是这三十几个人已经死了一般!

    许棠华怒喝道:“阁下若要硬闯,咱们就得见见真章。”

    白衣堂主似是对他的喝声,毫不在意,回头朝马飞虹三人说道:“礼不可废,你们随本座进去,这里让徐总管料理好了。”

    随着话声,施然举步朝园门行来。

    马飞虹躬身道:“年堂主说的极是。”

    率着陆寒生、田布衣两人,紧随他身后而行。

    许棠华大喝一声,道:“谁敢过来?”

    长剑一挥,朝白衣堂主迎面劈去?

    但见白影一闪,那身穿白衣的徐总管从白衣堂主身边掠过,举手一剑,架开许棠华剑势,说道:“朋友自有兄弟奉陪。”

    不容许棠华还手,刷刷刷一连三剑,急刺而出,剑芒飞洒,出手甚是凌厉!

    许堂华要待阻拦白衣堂主,但觉眼前剑势如电,已然袭到身上,不得不举剑封架。

    徐总管奉命阻挡许棠华,手腕连振,狠招迭出,极尽撩拨之能事。

    许棠华分身乏术,尤其对方一轮急攻,又狠又快,剑发如风,火辣凌厉,那里还敢丝毫分心,只好展开剑势,力求主攻。

    两人越打越快,许棠华剑法极稳,使得毫无破绽,那徐总管剑走偏锋,狠毒诡异,功力老辣,眨眼之间,已对拆了二十余招,竟然谁也无法胜得了谁?

    篱前三十几名庄稼汉,早就跃跃欲试,一见许棠华出手,大家喊呐一声,锄、铲同举,纷纷围了上去。站在对面的白衣武士和黑衣武士同时白刃出鞘,纵身扑上。双方人数差不多,这一短兵相接,立时在园外捉对厮杀起来。

    白衣堂主年秉文对他们这场厮杀,浑如不见,依然步履从容,白衣飘忽,缓缓朝篱门行来。

    其中两名庄稼汉,和他距离较近,眼看他走近篱前,一声不作,一个举起扁担,拦腰扫去,另一个挺手中钢叉,当胸扎到!

    这两名村人,身手原也极快,那知扁担、钢叉距离他身前还有数尺来远,白衣堂主连手也没动。突然呼呼两声,兵刃无故脱手,两个人也跟着被震飞出去。

    白衣堂主步履安祥,一派文弱书生模样!跟在他身后的阴阳手马飞虹、陆寒生、田布衣知道这位主儿比班堂主还难伺候,只好耐着性子,跟了他缓步徐行。

    此刻已然跨进篱门,一步三摇,朝茅舍行来!

    岳小龙、凌杏仙隐身聊树之上,眼看双方已在园前展开激烈搏斗,许棠华被一个白衣入绊住身子,对方白衣堂主和马飞虹等三人,已然毫无阻拦,大摇大摆的鱼贯走进园来!

    凌杏仙那还忍耐得住,跃下树,急急说道:“龙哥哥,我们快去。”

    岳小龙也已看出情势不对,.跟着飞身落地。

    尹翔急忙拦道:“大妹子,且慢!”

    凌杏仙急道:“尹大哥,你没瞧列白衣堂主他们已经进来了”

    岳小龙突然咦道:“孙老丈呢?”

    尹翔闻声一耳,急忙回过头去,方才明明坐在他塘大石上的孙老头,这时那还有影子?

    凌杏仙道:“尹大哥,你没看到他到那里去了?”

    尹翔心中业已有数,自己和他相距不过数尺,凭自己的耳目,方才纵然注意了园外双方的动静,但只要孙老头身子一动,自己也立可察觉,别说他站起身悄悄的走开了!不觉想起孙老头的话来:“方才老朽和许老大哥说的话,全部作不得数,今晚你们千万不能出手。”

    又说:“你们到时候,自会知道。”

    心中正在想着,凌杏仙已经不耐,催道:“他大概躲起来了,我们还不快走?”

    又想到方才孙老头也确实说过:“许老大,不用管我这里到处都是草堆,随便躲一躲就好。”尹翔笑道:“大妹子,这里不用咱们多管闲事了。”

    凌杏仙怔道:“为什么?”

    尹翔道:“你只管跳上树去,看热闹就是了。”

    岳小龙立时会意过来,说道:“杏仙,你怎么忘了?孙老头方才不是说过,今晚用不着我们出手。”

    他们说话之时,白衣堂主年秉文已然背负双手,安祥的走到茅屋前面,停了下来。跟在他背后的马飞虹和陆、田二人也一齐停住。

    白衣堂主目光微落,但见两扇木门,紧紧闭着,除了园外兵刃击撞之声,四周静寂如死听不到一丝声音,屋内似是没人看守,这就侧脸叫道:“田总管。”

    田布衣赶忙趋前一步,道:“属下在。”

    白衣堂主吩咐道:“你上去打开木门,点起蜡烛,本座要亲自去瞧瞧。”

    田布衣应了声“是”他手上原捧着一份香烛冥银,当先走上几步,到得门口,堪堪伸出左手,还没去推,两扇木门突然缓缓开启,一阵冷风,迎面吹了出来!

    田布衣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噤,心下暗暗忖道:“这阵风阴惨惨的,来的好不古怪?当真有些鬼气!”

    他外号“黑衣判官”平日杀人不怕血腥气,这回全身却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身为黑衣堂总管,岂能怕鬼?吸了口气,缓步跨进屋去。

    白衣堂主站在门外,等了半晌,屋中依然一片漆黑,不见点起蜡烛,田布衣进去之后,有如石沉大海,既无声息,也没动静!

    远望进去,屋中黑沉沉的,隐约可以看到当中停放着一口棺木,除此之外,就看不到什么?幽暗、死寂,阴森森的当真有些鬼气!

    白衣堂主一张清俊的面貌,渐渐寒了下来!

    马飞虹站在他身后,也已看出事有蹊跷,忙道:“陆总管,你进去瞧瞧,田总管是不是出了岔子?”

    陆寒生躬身道:“属下遵命。”

    黑衣秀才久经大敌,那会看不出来,这间灵堂地方不大,但却凶横隐伏,不然凭黑衣判官田布衣的武功。怎会一进去,就着了人家的道,连声音都听不到一点?他右手从袖中取出铁骨摺扇,左手当胸,功凝百穴,目注灵堂缓缓走了进去。

    这回,白衣堂主年秉文、阴阳手马飞虹也都凝足目力,注视着陆寒生后形,但见他进入屋中之后,立即停住身形,似在打量着四周动静,忽然举步朝左侧走了过去。

    这一进去,又没有了声息,就是连轻微的哼声都没有听到,就没了影子,这和田布衣的情形,如出一辙!

    夜风吹来,茅舍前的草木,响起了一片萧萧之响,灵堂、桐棺,更增加了阴森鬼气,更显得夜的恐怖!

    阴阳手马飞虹马脸拉得更长,双眉紧拢说道:“怪事,田总管、陆总管进去了,怎会没有半点声音?年堂主在此稍待,兄弟进去看看。”

    白衣堂主神色凝重,目注灵堂,徐徐说道:“马兄须得小心!”

    马飞虹道:“兄弟理会得。”

    他一身功力,在武林中算得上顶尖高手,此刻又有田。陆二人前车之鉴,自然更不敢大意。双掌隐笼袖中,早已凝足了十成功力,缓步朝前行去。

    白衣堂主年秉文站在屋前,也不觉凝神戒备,望着马飞虹背影。

    只见他跨进灵堂,脚下一停,转脸朝左侧望去,突然身发如电,扑了过去!

    白衣堂主心中暗暗忖道:方才陆总管也是向左侧凝视了一回,走步过去,莫非念头还未转完,突听屋中响起一声闷哼,那正是马飞虹的声音!

    白衣堂主心头一震,正待朝屋中掠去,瞥见一团黑影,呼的一声,朝外飞出!

    那自然是阴阳手马飞虹,只见他身在半空,连翻了两个筋斗,卸去冲力,施展千斤坠身法,飘落地上。站定了身子,长长舒了口气,连声说道:“厉害!厉害!”

    白衣堂主皱皱眉道:“马兄遇上了什么人?”

    阴阳手马飞虹定了定神,似在回忆方才的经过,但过了半晌,却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堂主脸色微沉,说道:“马兄你怎么了?”

    马飞虹干咳了两声,道:“兄弟实在想不到,唉,实在想不到江湖上会有这等高人?”

    白衣堂主问道:“马兄遇上的,究竟何等高人?”

    马飞虹摇摇头,苦笑道:“兄兄弟根本连人影都没看到。”

    这话出自阴阳手马飞虹之口,当真难以令人置信,白衣堂主心头暗暗震惊,沉静的道:

    “马兄再仔细想想,你连人影都没看到,怎会着了对方的道?”

    马飞虹叹了口气道:“兄弟在江湖上闯了四十多年,什么阵仗都见识过,但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栽了筋斗,竟然连对方鬼影子都没看到”

    白衣堂主不耐烦道:“本座是问马兄经过情形如何?马兄尽说些不相干的话作甚?”

    马飞虹看出白衣堂主神色不对,连应了两声是,才道:“兄弟跨进灵堂之际,就觉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如若兄弟判断不错,这股冷风,应是练有‘玄冰掌’类功夫的人所发。

    当兄弟凝目望去,灵堂地方不大,除了当中停放的一口棺木之外,并未见半点人影。”

    白衣堂主道:“马兄方才朝左首扑去,那是看到了什么?”

    马飞虹道:“是,是,兄弟这一打量,发现田总管和陆总管两人,并排躺在左壁地上”

    白衣堂主道:“是死是活?”

    马飞虹道:“兄弟没看清楚,但当时有他们两人前车之鉴,进入灵堂没有什么半点声音,就被人制住,兄弟自然十分注意。在兄弟扑起之前,灵堂内可以说决没有第二个人,但就在兄弟掠到他们两人跟前,足尖堪堪落地,就陡觉身后有异”

    白衣堂主没待他说完,就截着问道:“如何有异?”

    马飞虹道:“似有一股冷风,吹到兄弟脑后。”

    白衣堂主道:“马兄可曾回过头去瞧瞧。”

    马飞虹道:“唉,这变化来的实在太快了,等到兄弟惊觉,脖子已被一只冰冷的鬼手扼住,没待兄弟出声,那人疾快的转了个身,飞起一脚,把兄弟踢了出来。”

    白衣堂主道:“马兄运气试试,可曾负伤?”

    马飞虹道:“兄弟已经试过了,并未负伤。”

    白衣堂主颔首道:“很好,马兄守在这里,本座倒要亲自去瞧瞧,冲着本座来的,究竟是何方高人?”

    马飞虹道:“兄弟陪堂主进去。”

    白衣堂主白骨扇一拢,冷声道:“不用了。”

    三字出口,人已大步朝茅屋走去,到得门口,忽然停步,双拳一抱,朗朗说道:“兄弟年秉文,不知何方高人,隐身屋内,能否请出一见?”

    他不论对谁,都要先礼后兵,保持君子风度,他是三十年前,江湖上出了名的“君子扇”!

    其实他一身“白骨神功”和手上一柄白骨扇都是旁门功夫,一经出手,就毒辣无比,少有活口。

    话声出口,足足等了半盏茶的时光,茅屋中,静悄悄的,依然不见有人答应。

    白衣堂主神色如常,目光一抬,朗笑道:“阁下既然不肯现身相见,兄弟只好登门就教了。”

    正待举步往里走去,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敢劳驾。”

    声音人耳,瞥见一条瘦小黑影,朝门外冲了出来!

    那黑影来势奇快,直向白衣堂主身前撞到!

    照说白衣堂主年秉文早有准备,就是毫无防备,像他这样武功造诣的人,也足可闪避得开。但怪就怪在这里,白衣堂主明明看到对方朝自己身上撞来,就是避让不开,甚至连想举手封格一下,都嫌不及!但听“砰”的一声,两个不折不扣的撞了个满怀。

    人影一撞即分,白衣堂主那还拿得住椿?脚下踉跄,登登的直退了七八步,他功力虽厚,还是被震的血气翻腾,喉头发甜,一张清俊的脸上,登时煞白,双目微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运功调息。

    那瘦小黑影呢?当真说的上来去如电,不,好像他身后有线拉着一般,一撞之后,又朝屋中倒飞了回去。

    阴阳手马飞虹睁着双目,几乎连人影都没看清,心下不觉大凛,暗暗忖道:“看来年堂主似乎伤的不轻!”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突然那茅屋中又有两条黑影挟着劲急风声,飞射而出,分向白衣堂主,马飞虹两人凌空扑撞而来!

    白衣堂主虽在瞑目调息,但他久经大敌,闻声辨位,这回不待对方撞上,身形一动,飘然移开数尺!

    马飞虹凛骇之下,猛地一个“摘星步”疾快无伦的横闪而出。

    这一下,总算两人见机的快没被对方撞上!

    那两条黑影敢情用力太猛,收势不住,直飞出去一丈开外“蓬”“蓬”两声,摔在草地之上!

    白衣堂主听出声音有异,不觉缓缓睁开眼来,只见那两人摔倒之后,就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昏死过去!心头不觉大疑,凝目瞧去,那两人身穿黑色长衫,不是黑衣堂左右总管陆寒生、田布衣还有谁来?

    白衣堂主回头朝马飞虹道:“马兄过去瞧瞧,他们是伤是死?”

    马飞虹这一瞬之间,也已看出屋中飞出来的是陆、田二人,慌忙答应了一声,举步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突然出手连拍两人几处穴道。

    只听两人吁了口气,同时挺身坐起,目光转动,看到自己坐在草丛之间,似是大感惊骇,慌忙站了起来。

    陆寒生望望马飞虹,说道:“副座”

    白衣堂主适时也缓步走来,问道:“两位快试试,可曾受伤?”

    陆寒生躬身道:“属下已经运气试过了,伤的不重。”

    白衣堂主道:“好,咱们走吧!”

    话声一落,当先朝外行去。

    马飞虹、陆寒生、田布衣三人,像斗败了的公鸡,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只想早些离开这鬼地方。

    园外还在继续激战,双方都有人负伤。

    许棠华和白衣徐总管,不多已打了将近千招,有一段时间,许棠华在对方几轮猛攻之下,已有防不胜防,顾此失披之势。就在他渐落下风之际,徐堂主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石子,一回打上后心,一回击中脖子,再不就是打在他肩头、腿弯上。这些石子,纵然伤不了徐总管,但搔扰已是有余,何况这暗器袭击的人,似是有意避开他身上穴道,但手上可着实不轻,徐总管纵有一身内功,也被打的身上隐隐作痛。这么一来,许棠华才转危为安,略略占了些优势。

    那徐总管久战许棠华不下,不禁激起了剽悍之性,全力朝许堂华抢攻;但只要你略占上风,石子就跟着打到,而且出手也跟着加重,迫得你非落下风不可。

    村中壮汉和对方武士差不多也正好一对,但只要村人中有谁一落下风,石子就跟着打了过去。

    这出手可就不客气,石子不是打上耳朵,就是打中鼻子,直打得许多白衣武士、黑衣武士头破血流,还不知道石子是那里来的?

    说起这打石子的人,正是小青子,他躲在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看的清楚,双手扣着石子,弹无虚发。有他暗中相助,自己这边的人,才算没吃上大亏。

    白衣堂主退出篱门,眼看双方还在打个不休,尤其自己手下的徐总管,竟然连棠华都胜不了,心中暗骂了句:“无用的东西。”一面沉声喝道:“马宛叫他们住手,跟本座回去。”

    马飞虹躬身领命,大喝一声:“大家住手。”

    双方激战的人听到喝声,果然一齐停下来。

    马飞虹向空中挥了挥手,这是撤退的暗号,黑白武士立即向后跃退,纷纷上马簇拥着白衣堂主而去。

    许棠华还不知他们因何匆匆退走,方自怔神问,耳中忽然听到一丝极细的声音,说道:

    “让他们去吧,穷寇莫追。”

    许棠华虽不知说话的是谁,但根据方才和徐总管动手的情形,分明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他连忙高声喝道:“村中弟兄听了,让他们去吧!”

    一场凶狠的战争,至此已告结束,隐身柳树上的岳小龙、凌杏仙相偕飘落地上。

    凌杏仙唔的笑出声来,朝站在大石上的尹翔说道:“尹大哥,你说对了,今晚真不用咱们出手,唔,这姓孙的老头也太气人了,他明明有着一身大本领,干么要装模作样,戏耍咱们?”

    话声方落,忽听身后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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