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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子深发话之后,依然不见有人答应,不觉冷笑道:“姓王的,你们已被包围了,依袁某相劝,还是自己出来的好。”

    凌杏仙收回回风蝶,嫣然一笑,道:“大哥,我们可以出去啦。”

    两人并肩跨出庙门,岳小龙俊目放光,冷喝道:“袁二侠夤夜追踪在下兄妹,意欲何为?”

    说话之时,已然看清对面那个负手站立的人,原来是曹老福的独生子曹逢春。只见他神情倨傲,冷冷一哂道:“地窖间那个小童,是你们放出来的么?”

    凌杏仙哼道:“山西快刀门原来是掳人勒索的土匪,不错,地窖里面那个小孩,正是我们放出来的,你待如何?”

    曹逢春脸色铁青道:“他人在那里?”

    岳小龙仰脸道:“我们既把他救出,自然让他回家去了。”

    曹逢春切齿道:“你们究竟把那小童藏到那里去了,再不把他放出,你们两人也休想活命。”

    凌杏仙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是你老子亲来,也未必放在我们眼里。”

    曹逢春怒哼一声,挥挥手道:“进去搜!”

    十几名黑衣大汉答应一声,一拥而上,朝庙门抢来!

    凌杏仙早有准备,喝道:“站住,我还有话说。”

    随着喝声,玉手连弹,把五枚回风蝶,一齐打了出去。

    曹逢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十几名大汉听到少住主和凌杏仙答话,就围着庙门站了下来。

    凌杏仙玉指虚空连弹,一面说道:“庙里要是搜不出那小童,你又怎么说?”

    曹逢春冷声道:“搜不出那小童,你们就死定了。”

    凌杏仙在这几句话的工夫,施展“凤蝶阵”已在每人身上刺了一针,此时早已陆续收了回去,娇笑道:“我也不要你们性命,只要跪下来,给你姑娘磕三个头就好了。”

    曹逢春怒笑道:“不知死活的丫头!”一面沉喝道:“你们还不进去搜?”

    十几名大汉轰应一声,正待一拥而上!

    凌杏仙娇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放下兵刃?”

    这句话说的正是时候,那十几名大汉右肩被回风蝶毒针刺中,只是微微一麻,并不觉得什么。但他们口中轰应出声的,堪堪奔出一步,握刀右腕,突然一阵麻木,五指一松,手中单刀登时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一柄单刀落到石板地上,在黑夜之中,声音已经够响,十几柄刀在同一时候一齐坠地,这份声势,就着实惊人!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十几名汉子同时猛吃一惊,急急往后跃退,就是站在对面的曹逢春、袁子深也大感惊凛,不知对方使的究是什么手法?

    袁子深曾听曹逢春说过,对方这两名少年男女,是魔教门下,不觉心头暗生怯意,骇然道:“这这是魔法了!”

    曹逢春目射xx精芒,冷笑道:“在下偏不信邪。”

    右手一抬,正待拔剑,那知这一抬,一条右臂,竟然麻木若废,那里还抬得起来?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凌杏仙身形一晃,倏地欺了过来,喝道:“姑娘先把你拿下了,叫你老子来磕上三个响头,再把你领回去。”

    右手疾出如电,一点指影,朝曹逢春“肩井穴”上点去。

    曹逢春身形疾侧,呛的一声,左手掣出长剑,寒光一闪,朝凌杏仙右肩削来。

    凌杏仙没防他右手受制,居然还会左手发剑,心头一惊,急急往后跃退。

    曹逢春杀机已动,口中冷哼一声,欺身直上,剑势突然一紧,刷、刷、刷,向凌杏仙连攻八剑。这八剑狠似一剑,步步紧迫,但见剑光缭绕,闪如龙蛇:

    凌杏仙手无寸铁,心中又怒又急,只好展施“乱石穿空”身法,身形闪动,在剑光中,左右游走,一面挥动皓腕,展开点穴手法,乘隙出手。

    两人这一动下手,曹逢春剑势连绵,寒光如电,纵然刺不到凌杏仙一片衣角,但看来却是十分惊险,每一剑几乎都是从凌杏仙身边贴身而过!

    岳小龙眼看凌杏仙业已展开“乱石穿空”身法,当然不会落败;但曹逢春左手使剑,居然还有这般凌厉,着着都是杀手,也不觉看的耸然动容!他那知这曹逢春原是铜沙岛门人所乔装,朱衣门下的锦衣弟子,个个精擅双手使剑。

    是以他右手虽软软垂下,形同残废,左手发剑,依然如挟风雷,剑势极为狠辣。

    岳小龙健腕一抬,呛然龙吟,随后一抖,盘龙剑挣得笔直,大声叫道:“妹子,你快退下来,还是由我来对付他。”

    凌杏仙娇笑道:“不用啦,他已是强弩之未,那里还要大哥出手?”

    曹逢春连使杀着,依然无法刺到对方一片衣角,正感不耐,闻言不由的心头大怒,喝道:“你们两人,一个也逃不了!”

    话声出口,长剑忽展绝学,嗡的一声,剑尖撤出万点银星,霍地推出一剑!

    这一剑出势如电,罩定了凌杏仙胸前八大死穴,只要容他剑尖触上,敌人非横尸当地不可!

    那知就在他剑势推出之际,眼前人影一闪,凌杏仙忽然不见!不,他骤觉左肩一麻,劲力顿失,一柄长剑脱手落地,曹逢春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撤身向后跃开。

    凌杏仙冷笑一声,突然挡在他前面,手起指落,点了他“璇玑穴”口中冷喝道:“姓曹的小贼,你现在识得姑娘的厉害了吧?”

    曹逢春双手若废,身上穴道又被人所制,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厉笑道:“小丫头,你们敢和铜沙岛为敌,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凌杏仙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冷笑道:“小贼,你想用铜沙岛唬我?我们正要活捉齐天辰,你再敢咀强,姑娘就先宰了你。”

    话声方落,突听一阵扑扑轻响,十几名大汉,中了“回凤蝶”毒针,一个个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袁子深老好巨滑,看出形势不对,心里大是凛骇,一个转身,正待趁机溜走!

    凌杏仙一个箭步,掠了过去,喝道:“姓袁的,你还想走么?”

    袁子深的右臂若废,听到身后风声疯然追了过来,急急向旁跃出,口中说道:“王姑娘,这这不关老朽的事。”

    凌杏仙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冷笑道:“你还想不想要咱们的追天剑法?”

    袁子深针毒已发,只是他功力较深,尚能支持,凌杏仙这一掌,直打得他身子晃动,一屁股往地下坐了下去。

    曹逢春左右两肩,先后被凌杏仙打了两枚回风蝶,武功再高,也无法支撑得住,双脚一软,跟着跌倒地上。

    前后不过顿饭时光,十几个人同时针毒发作,一齐倒了下去。

    岳小龙看的暗暗惊凛,忖道:“唐门暗器,果然厉害!”口中赞道:“杏仙,你的暗器手法愈来愈神奇了!”

    南宫珏连跳带奔,从庙中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凌杏仙的手,喜道:“啊,凌姑姑你本领真大!这许多人都被你打倒了。凌姑姑,我一定要跟你练武。”

    凌杏仙也自暗暗得意,一手拉着南宫珏,一手理理鬓发,笑道:“没事啦,咱们可以回进去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急骤的蹄声,传了过来!黑夜之中,但见大路上三匹快马,宛如风驰电卷般急奔而来,眨眼工夫,已到了庙前。

    前面一匹马上,正是快刀王曹老福,稍后两人,则是眉眼挤在一起的胖老头吴思苏和王师傅!

    快刀王曹老福当先一跃下马,但当他目光一抡,瞧到袁子深、曹逢春和十几名弟子,都已躺在地上,不禁呆的一呆,朝岳小龙抱抱拳道:“王少侠贤兄妹多多原谅,老朽是”

    凌杏仙冷冷一哼道:“曹老福,不用说了,你巴巴的赶来,大既还没死心呢,今晚你快刀门就是再多来些人,不叫你们一个个躺下来,姑娘也不姓凌了!”

    她看到曹老福,心中不觉有气,早就把自己两人化名姓王的事忘了。

    曹老福听的一怔,连连拱手道:“姑娘这是误会,老朽匆匆赶来,实是怕他得罪了两位”

    他目光扫了躺在地上的曹逢春一眼,还待再说!

    凌杏仙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你暗下迷药,把我们关在地窖里,难道还算客气?”

    曹老福紫膛脸上,已然绽出了汗珠,这是几十年来,从没有人敢当面如此抢白过他,听的自然汗水涔涔而下,但他依然满脸堆笑,拱手道:“贤兄妹多多原谅,这是天大的误会,曹老福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唉,冒犯两位之处,全是他专作主张,他他不是大子。”

    岳小龙听出曹老福的口气,似有难言之隐正待开口。

    凌杏仙抢着道:“他不是你儿子,那是什么人?”

    曹老福浓眉如结,叹了口气道:“不瞒两位说,老夫的犬子被铜沙岛留作人质,他是齐教主门下,派在咱们快刀门的人。”

    岳小龙道:“这就是了,在下前在铜沙岛之时,曾亲眼看到令郎和两位高足,因不肯投入朱衣门下,触怒黑衣堂主,自然不可能释放回来了。”

    曹老福听岳小龙说出自己儿子不肯投入朱衣门,触怒黑衣堂主之言,不禁脸色大变,急急间道:“少侠可知大子后来如何了?”

    岳小龙道:“两位令高徒当场身死,令郎大概被押起来了,以后如何,在下就不清楚了。”

    曹老福心头一阵急痛,两行老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凄然道:“老朽早知大子为人倔强,决不肯投入铜沙岛门下,他们把犬子留为人质,胁迫老朽就范即以昨晚之事来说,这姓李的说两位是魔教门下,乃是铜沙岛的敌人,老朽实出无奈方才听到两位业已逃出,这姓李的一路追了下来,老朽只怕贤兄妹不是他的敌手,才和三弟、五弟一同赶来,原是要他释放贤兄妹两位上路,不料贤兄妹已经把他们制住了。”

    凌杏仙笑道:“大哥,江湖上尽多口蜜腹剑之徒,当面说的好听,背后又是一回事,咱们可不是三岁小孩。”

    曹老福道:“老朽说的,句句出自肺腑。”

    凌杏仙披披嘴道:“就算我们是铜沙岛的敌人吧,那么他呢?”她朝南宫珏一指,续道:“他一家都不会武功,你把他抓来,关在地窖里面,那是为了什么?”

    曹老福道:“老朽并不知道此子姓氏来历,据姓李的说,他奉命前来,就是要把他送上铜沙岛去。”

    凌杏仙道:“曹当家身为快刀门一门之主,原来什么也不知道。”

    曹老福脸上一红,苦笑道:“老朽犬子被禁,受人胁迫”

    岳小龙目注远方,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凌杏仙冷冷道:“大概又是快刀门的人,曹当家后援到了。”

    曹老福道:“老朽只有我等三人同来,并没知会门下弟子。”

    正说之间,果然又是一阵马蹄之声,远远传来,但见五匹快马,逐渐驰近!

    当前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个头戴白儒中,身穿白罗长衫的中年文士,手摇折扇,神态安详!

    此人一身白衣,连坐下的白马,也纯白如雪,甚是神骏!

    岳小龙看清来人,心头不由的一震,晴暗叫道:“白衣堂主年秉文!”

    白衣堂主身后两匹马上,是一对黄衣佩剑的青年男女,不用说那是齐天宸门下的锦袍弟子。最后一匹马上,也是一名白衣人,岳小龙曾在乳山碧见过他,好像是白衣堂的一名总管。(铜沙岛每一位堂主手下,都有两名总管。)

    这五匹马驰近庙前,便一齐停了下来,那白衣总管飘身下马,带住了白衣堂主的马头。

    白衣堂主年秉文举止斯文,缓缓跨下马背,他在马上早“己看清了岳小龙、曹老福和地上躺卧着的许多人。此时才一站定,骨扇一摆,朝曹老福拱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威震山西的曹当家了。”

    曹老福不知这中年白衣儒生的来历,闻言连忙还礼道:“老朽正是曹老福,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年秉文含笑道:“在下年秉文。”

    曹老福仍然不知年秉文是何许人,但口中却连啊了两声道:“原来是年老哥”

    凌杏仙冷声笑道:“他是铜沙岛白衣堂年大堂主。”

    曹老福听的暗暗一惊,口中方“啊”了一声!

    年秉文两道比电光还亮的眼神,落到了凌杏仙身上,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如何认得区区年某?”

    凌杏仙冷笑道:“铜沙岛有多少牛鬼蛇神,姑娘还会认不出来么?”

    年秉文依然脸含笑容,望了两人一眼,点点头道:“两位大概是魔教门下了。”

    凌杏仙道:“是又怎样?”

    年秉文远在三十年前,江湖上出了名的“君子扇”不论对谁,都讲究先礼后兵,保持君子风度。听了凌杏仙的话,依然毫不动怒,含笑拱手道:“兄弟幸会。”

    说到这里,骨扇朝地上一指,又道:“这么说来,这位曹少当家也是伤在两位手下的了?”

    凌杏仙冷笑道:“据姑娘知道,他该是你们铜沙岛的人,不错,就是伤在姑娘手下的。”

    年秉文淡淡一笑道:“姑娘说对了,他确是铜沙岛派出来的人。”一面口过头去,吩咐道:“徐总管,你过去看看,李兄伤在那里?”

    徐总管应了声“是”立即趋步上前,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从他双肩之上,小心翼翼的起下两支毒针,送到年秉文面前,躬身道:“口堂主,属下在使者肩上起下了两枚细小毒针,恭请堂主过目。”

    年秉文两道目光,瞧了徐总管手上毒针一眼,面露诧异,奇道:“唐门暗器,你取出五号瓶中药丸,给他们外敷内服。”

    徐总管答应一声,回身在马鞍上取出一支小箱,替负伤的人敷药去了。

    年秉文转过身子,望着凌杏仙,徐徐说道:“姑娘若是魔教门下,就不该使唐门毒药暗器,若是唐门中人,就不会投身魔教门下,这倒真叫兄弟有些莫测高深了。”

    凌杏仙披披嘴道:“你管我是那一门的人呢?”

    年秉文淡淡一笑道:“不论你是魔教或唐门中人,朱衣门有一条规定,凡是伤害朱衣门下的人,一律杀无赦”

    凌杏仙哼道:“好大的口气,你倒来杀杀看?”

    年秉文微笑道:“兄弟也不为已甚,你们随我回岛,只要你们师长出面,即可释放。”

    凌杏仙冷笑道:“我们没有师长,也不用人家释放,再说,就凭你白衣堂主,也未必能把我怎样?”

    年秉文笑了笑道:“姑娘嘴上,大概要比手上还要厉害得多。”

    凌杏仙道:“不信你就试试。”

    年秉文道:“姑娘口气不小,兄弟自然要看看两位究竟有什么门道?但兄弟从不对人随便出手,凡事都要间个清楚,两位好像曾在泌阳附近,指伤马副堂主”

    凌杏仙道:“那是他自己找我们的麻烦”

    话声出口,陡然警觉,这是对方故意在套自己的口气,立即住口不言。

    年秉文折扇轻摇,微微一笑道:“这个咱们且撇开不去说它,兄弟想知道的,是两位在此地打伤朱衣门下,究是为了何事?”

    凌杏仙冷冷的道:“你不会问问快刀门的曹当家?到底是谁招惹了谁?”

    年秉文抬目道:“曹老当家能否把此事经过见告?”

    曹老福道:“此事纯出误会,起先是王少侠贤兄弟佩剑入城,和敝门兄弟起了争执,等老朽把王少侠两位请到舍间,误会始告冰释。贵岛李少侠却认定王少侠两位是魔教门下,与贵岛为敌,暗在酒中下了迷药,把王少侠兄妹关在地窖之中,曾说要把他们送到铜沙岛去。

    不料玉少侠兄弟破门而出,李少侠率人追踪,老朽怕他们两虎相争,互有死伤,才率同师弟跟踪赶来。”

    年秉文修眉一皱,道:“李兄弟放着正事不办,节外生枝,也确有不是之处”

    岳小龙心中暗道:“这位白衣堂主,倒是个深明事理的人。”

    年秉文回过头来,朝凌杏仙道:“此事虽屈在李兄弟,但朱衣门规:“有伤害朱衣门下者,杀无赦,的条文,兄弟不能不遵,这样吧,只要两位接下兄弟三招,就可离此而去。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凌杏仙道:“接你三招,何难之有,大哥,你让我去会会他。”一面放下南宫珏的小手,说道:“珏儿,你到大叔那里去。”

    南宫珏答应一声,迅快的退到岳小龙身边。

    年秉文听到凌杏仙叫他“珏儿”突然目射棱光,折扇朝南宫珏一指,问道:“此子是谁?”

    凌杏仙从快刀门逃出之时,随手取了一柄单刀,作为防身兵刃,但她嫌单刀不趁手,在曹逢春倒地之时,就取了他的宝剑,此时一跃而出,长剑一抡,说道:“年大堂主,你可以出手了。”

    年秉文又道:“且慢,姑娘还没回答兄弟所问。”

    凌杏仙冷冷的道:“他是我们从快刀门救出来的。”

    年秉文道:“他可是姓南宫么?”

    凌杏仙道:“不错,他就叫南官珏。”

    年秉文目中寒芒一闪,说道:“留上此子,你们可以走了!”

    凌杏仙道:“你说的倒是容易,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年秉文道:“兄弟言出如山,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凌杏仙道:“你言出如山,是你的事,答应不答应是我的事,告诉你,这件事我们管定了。”

    年秉文一声朗笑道:“兄弟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这是你们自己找死了。”

    岳小龙心中暗忖道:“铜沙岛一贯的技俩,就是劫持人质,莫非南宫珏的爷爷,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一念及此,忍不住剑眉一挑,道:“铜沙岛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一个门派,掳劫人家未成年的孩童,此种行径,简直比下立门还不如。”

    快刀王曹老福眼看双方话已说僵,连忙摇手道:“王少侠,不关你们两位的事。”

    岳小龙敞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在下既然把他救出,年堂主要他留下不难,先得胜了在下手中宝剑!”

    右腕一抬,呛的一声,手上已有了一柄银光闪闪,隐泛龙鳞的狭长宝剑。

    年秉文眼看岳小龙掣出长剑,不由的目射奇光,微微一怔道:“盘龙剑,哈哈,原来你是岳小龙!”

    岳小龙剑眉一轩,点头道:“年大堂主说对了,在下正是岳小龙。”

    年秉文望了凌杏仙一眼,得意的道:“如此说来,这位该是凌姑娘了。”

    凌杏仙道:“不错,你待怎样?”

    年秉文大笑道:“两位是教主夫人要找的人,兄弟既然遇上了,两位除了和兄弟去铜沙岛,该没有第二条路了。”

    凌杏仙道:“怎会没有第二条路?我们只要宰了年大堂主,不就得了么?”

    年秉文大笑道:“好主意,兄弟替两位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但要宰兄弟,只怕并不容易,两位不妨一齐出手试试。”

    岳小龙轩眉道:“那也用不着,在下先向年堂主讨教几手。”

    年秉文点头笑道:“好,好,少侠这份豪气,兄弟佩服的很,请发招吧!”

    岳小龙道:“在下有悟了。”

    右腕振动,软剑左右一挥,刷的一剑,随手刺出。

    年秉文看他虽是随手发剑,依然迅捷异常,心中暗暗赞叹:“岳家‘闪电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手中折扇一合,迎着剑势敲来。

    岳小龙一招出手,剑势连绵,瞬息之间,已攻出了八九招之多,剑影流动,当真如电闪雷奔,青光缭绕,煞是凌厉!

    年秉文哈哈一笑,折扇挥动,白衣飘风,投入了岳小龙一片剑光之中。但见他一柄白骨扇,连敲带打,沉稳化解,出手并不大快,却把岳小龙急如闪电的攻势,悉化解开去。点点扇影,不时乘隙抵暇,专找岳小龙身上大穴下手,逼的岳小龙剑势未尽,不得不闪身避让。

    两人对拆了十几招之后,岳小龙已然深感自己剑势,处处受到阻遏“闪电剑法”虽然迅捷无伦。却有如碰着了一片扇影织成的网罡,无法攻的进去,但对方的扇子,却从容挥洒,突破自己剑势,还攻于闪击之中。

    苦斗之下,额上已见汗水,心中更是暗暗惊骇,只好施展“乱石穿空”身法,挥剑抢攻。

    白衣堂主年秉文真没想到岳小龙一身武功,竟有这般高明,自己连施杀着,始终沾不到他一寸衣角,心中也自暗暗纳罕,手上加劲,扇势如寒涛卷地,浪花拍空,一片扇影,千点万点飞洒下来,登时把岳小龙;连人带剑,圈在他扇影之下。

    岳小龙也是一片剑光缭绕之下,紧护身躯,人如巧叶穿花,在他点点扇影中游走闪行。

    两人剑扇上划出来的激荡金风,声若裂帛,剑光扇影,倏合倏分,又缠斗了三五十招,兀是未分胜负。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原先站在白衣堂主年秉文身后的黄衣少女,突然身形一侧,欺了过来,娇叱道:“你也莫要闲着,敢不敢接我几剑?”

    凌杏仙疾退一步,横剑道:“接你几剑就接你几剑,谁还怕了你们?”左手一推,低声道:“珏儿,你站到后面去。”

    南宫珏答应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抬眼看去,这一瞬之间,凌姑姑已和黄衣少女双剑连闪,斗在一起。

    就在此时,只见黄衣少年面露狞笑,朝自己走来,口中说道:“小娃儿,我们又没难为你,还是随我走的好。”

    右手一探,朝南宫珏抓了过来。

    南宫珏心头大骇,急忙叫道:“凌姑姑”

    他虽不识武功,但自幼练的是玄门吐纳工夫,身子轻灵,一下就倒纵出去数尺之远,避开了黄衣少年一抓之势。

    凌杏仙正和黄衣少女挥剑相拼,听到南宫珏的叫声,心头大怒,一个“搂膝绕步”身形急转。舍了黄衣少女,一下掠到黄衣少年背后,寒光一闪,剑使“玉女穿针”朝他肩后“风府穴”便刺。

    黄衣少年一抓落空,陡觉背后一缕金风,急袭而来,猛地挫腰一转,呛的一声,抽出长剑,翻身献剑,朝凌杏仙迎面削出。

    黄衣少女扁然如鹰隼穿林,一道剑光,从凌杏仙右侧刺到。

    凌杏仙冷笑道:“你们就是两人齐上,姑娘也不放在心上。”

    长剑疾抡,和两人抢攻。

    黄衣少年大笑道:“四师妹,咱们先拿下姓凌的丫头,也是一样。”

    剑势突然一变,疾如风势,银光连闪,记记都是杀着。要知朱衣门下弟子,武功剑法,均已深得齐天宸真传,两人这一联手,形势陡变,黄衣少年缠着凌杏仙正面,一口长剑使的矫若游龙,盘空匝地,剑风嘶然。

    凌杏仙力敌两人,攻势全给黄衣少年挡住,黄衣少女却从侧面攻敌,放手抢攻。两人合斗,威势自然极强,几个照面,就把凌杏仙的剑光,压制下去。

    但凌杏仙身形晃动,施展出“乱石穿空身法”移步转身,在两支长剑急攻之下,游走闪击,依然毫无败象。

    岳小龙、凌杏仙两处恶战,都是武林中罕见的拼搏,直看的快刀王曹老福师兄弟三人,目眩心惊,大感惊异。

    正当此时忽然从地上飞掠起两条人影!

    这两人正是假扮曹逢春姓李的少年,和快刀五杰的老二袁子深,他们身中“回风蝶”经白衣掌主命徐总管喂了解药,此刻已然全好。

    袁子深从地上拾起扑刀,他心中对凌杏仙恨之切骨,纵身掠起,直向凌杏仙空扑去。那姓李的眼看南宫珏一个人站在庙前,一跃而起,疾如鹰隼,飞扑过去。

    他这一下去势奇快,南宫珏连人影都没看清,口中惊啊一声,就被他制住穴道,一手提了起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快刀王曹老福骤睹二师弟刀先人后,朝凌杏仙扑去,急忙沉声喝道:“老二”

    袁子深只当不闻,扑到凌杏仙身后,一声不作,举刀就往她后心扎去。那知就在这一刀出手,眼看快要扎上之际,凌杏仙忽然间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他一刀扎空,心知要糟,正待跃退!

    只听凌杏仙冷笑一声,寒光一闪,左肩一凉,剑锋从肩头划过,涌出一股鲜血,差幸他见机的快,急忙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再说白衣堂主年秉文和岳小龙力搏百招,他早已发现岳小龙功力不如自己甚远“闪电剑法”纵然快捷无伦,但也不是自己对手,所以能支持不败,完全凭仗着游移不定的身法。

    他成名多年,见多识广,此时全神贯注,留心察看,只觉岳小龙脚下忽左忽右,漫无章法。但自己点划出去的扇招,每一记正好都是贴着他衣衫划过,毫厘之差,就是沾到对方衣角!

    看了一阵,依然无法看出他使的究是什么身法,他外号君子扇,那是因为他生性深沉,平日穿着一袭儒生,故作斯文,其实出身白骨门的年秉文,那会是什么君子?这时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岳少侠身法奇奥,实是兄弟生平所仅见!”

    口中说的客气,双目却是杀机隐现,右手折扇一记“丹风撩云”硬砸岳小龙软剑,紧随着左脚欺近,身躯疾转,左手倏地扬起,五指微曲,横空划出。

    他这一记使的正是白骨门最厉害的“搜魂手”出手无声无息,丝毫不带风声。但经他手指扫过之处,就留下一道淡淡白影,别说被他扫中,就是让这白影沾上衣衫,立即侵入肌肤,不出半个时辰,全身麻庳而死。

    因为这淡淡白影,乃是白骨门独创的“蚀骨散”剧毒无比,才有“搜魂”之名。

    年秉文为了配合使展“搜魂”手,右手折扇,也同时突然一紧,扇势飞洒出一片冷芒,快若掣电,隐挟风雷。左手五指弯曲找岳小龙周身大穴下手,爪影过处,圈划出一道道淡淡白影,尽是急攻招术。

    岳小龙本非白衣堂主的对手,只是仗着“乱石穿空身法”不住的移形换位,举剑封解,此刻在他一剑急攻之下,也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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