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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扇公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招“五云剑法”

    这时眼看孙必显连使三招剑法,就反败为胜,年其武、闻柏年同时迅快的抽出剑来,一个使一招“双云平飞”一个使一招“三云争辉”柳飞燕也长剑一圈,使了—招“双云平飞”陆承逊同时双截棍法一变,也便了一招“双云平飞!”

    刹那之间,道乾道人左右前后,尽是朵朵剑花冉冉飞舞,逼得他左右连闪,大有顾此失彼之势,心头大为骇异,暗忖:“这些人使的是什么剑法,竟有如此厉害?”

    赶紧长剑连挥,一心运剑,才把劣势稍稍扳回了些。

    柳飞燕看出“五云剑法”果然厉害,心中不由大喜,急忙叫道:“二师哥,咱们一起上,一二三四五!”

    她这话,只有练过“五云剑法”的人听得懂,她要任东平也改使“五云剑法”也是知会大家,同时使出第五招“五云捧日”

    任东平也看出大家虽然只学会五招“五云剑法”但威力之强,足可克制道乾道人。听了小师妹的话,在她“五”字出口,也立即改使了一招“五云捧日”

    这下,六个人心意相通,同时施展,一人施展,就可以发出五朵海碗大的剑花,平铺涌出,六个人同时施展,就有三十朵海碗大的剑花,同时涌现,这份声势,岂同小可?

    刹那之间,森寒剑气陡然暴长,在道乾道长左右前后银花乍现,滚滚而来,强烈剑光使人睁不开眼睛,一丈方圆,变成了一片花海,如浮如沉,几乎没有你立足余地。

    道乾道人对他们各自施展的“五云剑法”尚且措手不及,连连闪避,这回平地涌出无数朵剑花向四面八方挤了过去,自然更无封解之力。

    心头不由大吃一惊,急切之间,几乎连六个人的剑招都没有看清,也无暇多看,急忙有手连挥,细长长剑护住全身,纵身往上拔起。

    他仗着数十年修为,全身剑光缭绕,但听一阵急骤的“当”“当”金铁交鸣之声,至少被他长剑拨挡开十几剑之多,才冲出一片银花,飞身而上。

    公孙干是老江湖,和道乾道人动手之际,眼看几个剑法一变,划出朵朵银花,就把对方占了强势的剑法压制下去,心中方觉奇怪。后来听了柳飞燕的喝声,立时暗“哦”一声,心知他们即将联手施展。

    他魁星笔原以腾跃搏击为主,六人发动剑势之时,他已纵身朝上飞跃而起。

    道乾道人长剑护身,冲破剑花,腾身跃起,自然在他之后,这机会岂肯错过?也来得正好,手中魁星笔一抖,就在道乾道人往上拨起之际,使了一招“花雨缤纷”点点笔影,就像一片潇潇秋雨,当头罩落!

    任东平等六人一看道乾道人腾空拔起,不约而同右手带转长剑,又是一招“五云捧日”每人发出五朵剑花,朝上迎起。

    道乾道人往上拔起丈许光景,就发现不对,公孙干笔花点点,飘洒扑击而下!

    往上拔起,身在半空,比不得平地,可以向旁闪避,往上拔起的人,除了上拔,就是下落,此刻脚一剑花横铺,自无下落之理,只好长剑一圈,奋力向上迎击出去。

    公孙干这一相当然也是全力击出,他剑势上撩,半空中又响起一阵急骤如雨的叮叮的清响,这一剑虽然把公孙干的一记“花雨缤纷”接住,但因公孙干这全力一击,压力极重,把他逼得往下沉落,公孙干却因有他全力往上迎击,本已下落的人,乘势又往上弹起!

    一个人轻功虽高,往上跃起的人,谁也无法在空中多停一回,纵到某一高度,就得下落,道乾道人只纵起一丈多高,就遇上有人从上面向下扑击,剑笔交击,无异把他逼了下来。

    因为他承受了公孙干全力一击的力道,下落之势,自然也加快了,这时也正是任东平等六人第二次发出一招“五云捧日”的时候,一片银花,朝上涌起,一团人影往下沉落。

    道乾道人练剑数十年,功力精深,他被逼沉落下来,心里明白,下面六个敌人的一片剑花正在往上涌起,只好咬紧牙关,猛一吸气,把垂直下落的双脚往上提起,—个人缩成一团,右手长剑迅活无铸围护周身,舞个风雨不透。

    这下当真合了“五云捧日”的招式!

    道乾道人身形缩成一团,剑光缭绕周身,就像一个银团,朝一片剑花上落下,岂不变成被“五云”捧起的“日”?

    不,他没有被“五云”捧起,一阵密集的“当”“当”“当”“当”大响声中,他缩成一团,剑光缭绕的一个银团,在一片朝上涌起的银花上面,翻滚蹦腾了一阵,(因为涌起的银花太绵密了,银团落不下去)才跌落地上。(那是任东平等六人的一招“五云捧日”已经使完。)

    道乾道人纵然长剑护身,剑光缭绕,但在三十朵绵密的剑花上这一阵打滚,等他落到地上,身上至少已有十数处剑伤,道袍碎裂,全身是血,他一下站起,正待点足飞起,一道人影跟着他从空中泻落!

    那是公孙干,他趁道乾道人反击之力,又腾空往上拔起,他往上拔起之时,正是道乾道人下落之时,道乾道人在一片剑花上翻滚之际,也就是他从高处回落之时,所以道乾道人堪堪从地上站起,他也泻落下来。就在他身形要落未落,双脚悬空飞踢而出。

    公孙干的“云里腿”是他成名绝艺之一,这一下道乾道人骤不及防,但听砰砰两声,一个人应声离地飞起,直跌出一丈开外。

    好个道乾道人,他连受重创,跌落地上的人,一蹶再起,双足一点,又凌空掠起。

    公孙干大笑一声,在他笑声中,只听道乾道人跃起的口中闷哼一声,啪哒咕跌落下来,右手一松,长剑也随着脱手。

    原来公孙干双足踢出之时,早已算准他还会腾身而起,大笑声中,右手魁星笔脱手打出,一下没入道乾道人右肩。

    任东平等人更不怠慢,疾如飞鸟,落到他身边四周,任东平手起剑落,连点了他四五处穴道。

    公孙干走了过来,俯身从道乾道人右肩胛取下魁星笔,又替他闭住肩上穴道,笑道:

    “大功告成,任大侠诸位辛苦了。”

    任东平返剑入鞘,说道:“真想不到这厮一身功力,竟有如此了得,若非公孙总管这一记“飞星入户”还制不住他呢!”

    公孙干大笑道:“若非诸位通力合作,他连受了十几处剑伤,兄弟这一笔也休想打得中他。”

    说话之时,一手提起道乾道人,抬头笑道:“天色已快亮了,咱们回去吧!”

    天色刚刚透明,霍从云、丁剑南已经赶到芳村,循着迎春留下的记号,找到一家农家。

    竹篱茅舍,围以土垣,掩着两扇木板门,土垣以内还有一片莱畦,好恬静的田园景色。

    丁剑南打开竹篱笆门,走了进去,口中高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他刚出声,只听里面响起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说道:“来了,来了!”

    木板门呀然开启,走出来一个青衣少女,正是迎春,她看到丁剑南,欣喜的道:“丁相公来了,快请里面坐。”

    丁剑南和霍从云一同走入。

    迎春立即送上一壶茶来,笑道:“这是小婢刚沏的。”

    她随手斟了两盅茶,放到一张板桌上。

    丁剑南道:“谢谢你。”

    “不用谢。”迎春道:“丁相公来了小婢就可以走了。”

    丁剑南笑问:“薛姑娘呢?”

    迎春道:“就在里面左首一间。”

    丁剑南道:“这里只有姑娘一个人吗?”

    迎春道:“大姑娘、二姑娘昨晚就走了,小婢留下来,就是等侯丁相公的,现在没小婢的事了,小婢告辞了。”

    丁剑南道:“好,你回去告诉二姑娘,在下马上也会赶去的。”

    迎春点点头道:“小婢会说的,小婢那就走了。”

    说完,急步往门外行去。

    丁剑南望望霍从云,说道:“霍大哥,我们这就进去。”

    霍从云微—颔首,仍由丁剑南走在前面,里面一共有两间卧室,两人走入左首一间,果见薛慕兰和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依然被点着睡穴,睡得很安详。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晨曦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匀红娇美,有如海棠春睡,只是秀眉有些含颦。

    霍从云道:‘丁兄弟,你去解开她穴道。”

    丁剑南答应一声,走近床前,心头止不住感到迟疑,解开她穴道之后,该如何向她解释呢?但既然来了,不解开她穴道,又怎么办呢?他右手还是伸了出去,轻轻替她推开受制的穴道。

    薛慕兰蓦然一怔,从睡梦中惊觉过来,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丁剑南站在床前,不禁粉脸一红,说道:“你”接着立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口中轻咦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一下翻身坐起,就看到窗外还站着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紫脸浓眉的中年人,心中更觉惊异,问道:“丁兄,他是什么人呢?”

    说话声中,人已跨下木床。

    霍从云没待丁剑南开口,洪笑一声道:“在下就是薛姑娘和这位丁老弟要找的人。”

    薛慕兰神情渐惭恢复过来,冷声道:“你就是崆峒飞云霍大侠?”

    霍从云含笑道:“薛姑娘说对了,不过,今天是霍某招丁老弟找了同来看薛姑娘的。”

    薛慕兰看了丁剑南一眼,说道:“霍大侠有什么见教?”

    霍从云含笑道:“第一、是霍某听说令师有封信,要薛姑娘转交在下,在下是来取信来的。”

    薛慕兰问道:“还有第二件事吗?”

    霍从云道:“第二件事是霍某要和薛姑娘谈谈。”

    薛慕兰道:“霍大侠请说。”

    霍从云笑道:“这是两件事,事有先后,薛姑娘先把令师的信交给在下,第一件事情办完了,才说第二件事不迟。”

    薛慕兰没有再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随手递了过去,说道:“家师的信在这里,请霍大侠收下了。”

    霍从云道:“多谢薛姑娘。”

    伸手接过低头看去,信封上果然写着:“面交霍大侠从云亲启”等字样,这就一手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笺,只看了一眼,脸上神色不禁微微一变,但瞬即平复,发出一声洪笑,说道:“令师想得不错,哈哈,巧极!”

    薛慕兰因不知师父信上写些什么,一时不便开口。

    霍从云随手把信笺朝丁剑南递去,说道:“丁老弟,你也看看迷仙岩谷主在信上写了些什么。”

    丁剑南看他这么说了,就伸手接过,只见信笺上写着:“字渝霍从云,令师应聘前来本山,担任副总护法职务,汝同门三人,希见信后十日内,前来本山报到,就任护法,不得有误。”

    下面没有具名,只盖了一颗朱红小铃,是“迷仙岩”三个篆文。

    丁剑南抬眼望望霍从云,却也作声不得。

    霍从云微微一笑道:“薛姑娘大概也不知道令师信上的内容吧?丁老弟把信笺让薛姑娘瞧瞧吧!”

    丁剑南依言把信笺递给了薛慕兰。

    薛慕兰看了一眼,抬眼问道:“霍大侠的意思呢?”

    “问得好!”霍从云呵呵一笑道:“这和在下要和薛姑娘谈的,居然不谋而合!”

    薛慕兰道:“霍大侠这是答应了?”

    霍从云笑道:“在下说的不谋而合,乃是两件事性质有些相同,令师是以家师为人质,逼令霍某投效迷仙岩,在下若是不去,反而帮助迷仙岩的敌人,岂不和家师作对了?”

    他这话,使得丁剑南、薛慕兰两人都无法置喙。

    霍从云笑了笑道:“但天下公理只有一条,迷仙岩谷主,乃魔教余孽,近又倡乱武林,在大江南北,掀起血雨腥风,制造是非,霍某若是去投效迷仙岩,岂不是弃明投暗,助封为虐?所以霍某决定不去”

    薛慕兰望着他,说道:“但令师是迷仙岩的副总护法。”

    霍从云大笑道:“古人大义可以灭亲,师徒之情,只是一个门派内的事,乃是私情,整个武林大局的安危,乃是公事,公自然大过于私。霍某为公出力,就顾不得家师了。”

    薛慕兰道:“霍大侠方才说的有两件事,性质相同,那是什么事呢?”

    霍从云又是一声大笑说道:“所谓性质相同,就是霍某要和薛姑娘谈的事,薛姑娘是谷主门下,但霍某希望姑娘弃暗投明,不可再助纣为虐,舍弃邪恶的迷仙岩,争取自己的光明前途,这不是和霍某情形一样吗?”

    薛慕兰道:“我是不会背叛师父的。”

    霍从云正容道:“薛姑娘可知昨晚霍某已经把你拿下,为什么没有把你交给万松山庄,而把姑娘送到这里来?”

    薛慕兰身躯一震,失声道:“昨晚是你点了我穴道?”

    霍从云道:“不错,霍某一举制住了于嬷嬷,只有姑娘是我丁老弟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为的是姑娘年事轻,令师多行不义必自毙,姑娘若是随污逐流,不能自拔,岂不毁了你一生幸福?莲花可以出污泥而不染,姑娘难道非在污泥中陷下去,不能出污泥而不染吗?”

    薛慕兰望望丁剑南,痛苦的道:“我我不能”

    霍从云朝丁剑南道:“丁老弟,你出去,我有话和薛姑娘说。”

    丁剑南俊脸有些发热,他不知霍大哥要和她说什么,但霍大哥既然说出来了,自己只好退出来,在堂屋的板凳上坐下,拿起刚才迎春斟的一盅茶,慢慢喝着。

    只听里面霍大哥和薛慕兰交谈的声音很细,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可以猜想得到,霍大哥和薛慕兰的谈话,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他一个人坐着无聊,只是慢慢的喝着茶,喝了一盅,又倒了一盅,这样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之久,才听霍从云大笑道:“好了,你听霍大哥的,保证你没错。”

    接着霍从云在前,薛慕兰在后,走了出来,薛慕兰脸上还红馥馥的带着些娇羞,她显然已被霍从云说服了。

    霍从云走出堂屋,就纵声笑道:“小师妹,你可以进来了。”

    他话声甫落,只见柳飞燕从门外走了进来。

    霍从云一指薛慕兰,含笑道:“小师妹,这位就是薛姑娘。”

    一面又朝薛慕兰道:“她是我小师妹柳飞燕,你们姑娘家,多聊聊吧!”

    接着回头朝丁剑南道:“丁老弟,咱们该走了。”

    说完,举步往外就走。

    丁剑南朝二位姑娘看了一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含笑点了点头,就跟着霍从云走出门去。

    柳飞燕一把抓住薛慕兰的手,喜孜孜含笑道:“薛姐姐,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她说者无心,可是薛慕兰却听得晕红了双颊,只叫了声:“柳姐姐”

    柳飞燕道:“薛姐姐,我们一见如故,小妹今年十九,你几岁呢?”

    薛慕兰道:“我二十一。”

    柳飞燕咭的笑道:“对不,我叫你薛姐姐没错吧?我比你小了两岁,你该叫我小妹才对呢!”

    薛慕兰看她说话爽直,心中自是高兴,喜道:“那我就不和你客气,叫你柳妹妹了。”

    两位姑娘正在姐姐妹妹的叫着,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尖沙喉咙叫道:“喂,里面有人吗?”

    这人不待屋中回答,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这家人家的老公出门去了。”

    接着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不,从门口探进一个头上盘着一条小辫,生相猥锁,短眉小眼挤在—起的一张脸来,两颗如豆小眼朝屋中骨碌碌乱转。

    柳飞燕道:“你找谁?”

    那人原来弯着腰,只有一颗头伸进来,这时口中呵呵一笑,才直起身子,那是一个个子瘦小的小老头,身上却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蓝布大褂,右手提着—个酒葫芦,咧嘴一笑,一脚跨了进来,陪着笑道:“小老儿还当这家人家的老公出门去了,原来还有两两位公子爷在屋里,这倒巧巧极了!”

    他不但生相猥琐,而且醉态可掬,说话时满嘴酒气。

    薛慕兰看到小老头,登时觉得此人十分面熟,不,可以说印象很深,在安庆酒楼上戏耍无形毒手阎老九的就他。

    柳飞燕看到小老头也想起来了,安庆酒楼上,他自称土地公,又要自己叫他“老哥哥”

    的,就是他!

    两位姑娘口中不约而同的说出:“你”小老头没待她们说出第二个字,就抢着说道:“是、是,就是小老儿,两位公公子爷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很巧。”

    薛慕兰冷声道:“你有什么事?”

    小老头脸上有了喜色,陪着笑道:“小老儿到处找两位公子爷,现在总算找到了,嘻嘻!”

    这就说得不对,他明明是找到这里,才碰上两人的,却说到处找两位公子,这不是鬼话?

    薛慕兰道:“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事情可大着呢?”

    小老头一本正经的道:“这件事,对两位公子爷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小老儿来说,那更是性命交关的事,两位想想看,这事有多大?”

    柳飞燕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对小老头的印象,比薛慕兰好得多,因为小老头在安庆酒楼上,自称“土地公”土地公就是丁剑南失踪后,指点她进入江南分坛去的人,所以她很相信“土地公”薛慕兰对小老头却存有敌意,是以口气比较冷峻。

    小老头耸耸肩,又举手摇摇葫芦,说道:“小老儿一生嗜酒如命,所以大家都叫小老儿酒仙,酒仙,当然离不开酒,喝多了酒,肚肠里就会有酒虫,几十年下来,老酒虫、小酒虫,越生越多,它们和酒仙一样,当然一刻也离不开酒,嘻嘻,小老儿前天在王善人庄上喝了一肚子酒,临走又装了一大葫芦,经过昨天一天一晚,喝到今夫早晨,就一滴都没有了,小老儿身边又不喜欢带银子,带了银子,口袋沉甸甸的怪不舒服,这叫做无钱一身轻”

    他咽了口口水,接着道:“但没带银子,就要了小老儿的命”

    柳飞燕道:“那是因为没有酒喝了。”

    “对、对,公子爷说得对极!”

    小老头道:“小老头肚里养丁八百条酒虫,没钱沽酒,就没有酒灌下去,它们一生气,就会咬小老儿的肚肠,这可不得了,它们咬起肚肠来,小老儿比中了绞肠痧还要厉害,又痛又痒,痛得你满地打滚,痒得你没地方可搔,小老儿这条老命不是很快就完蛋了?人命关天,这不是大事还是什么?”

    他这话不是又想讹诈银子?

    薛慕兰冷冷的道:“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哩!”

    小老头睁大两颗豆眼说道:“小老儿正在走投无路,就遇上了两位公子爷,小老儿从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好平白无故向两位公子爷讨银子,想来想去,只好忍痛把小老儿家传了十八代的一件宝物,卖给两位公子,对两位公子爷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小老儿来说,身外之物,能卖几个钱,就算几个,只要老命保住了就好。”

    薛慕兰看他一付穷愁潦倒的模样,身上还会有十八代家传的宝物?说不定又在耍什么讹诈把戏,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宝物要卖给我们?”

    小老头道:“小老儿说过是十八代祖传,就是十八代祖传,天底下绝对没有第二个,老实说,小老儿也不是随便卖的,旁人就是出小老儿十万八万两银子,小老儿还不卖呢,只有卖给两位公子爷,才是卖对了人,所以小老儿到处在找两位公子爷。”

    柳飞燕听得好奇,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要卖,就该拿出来给我看看。”

    小老头啊了一声,摇摇头道:“财不露白,宝物更不能露白了,两位公子爷有诚意要买,咱们先把价钱说定当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薛慕兰道:“哪有卖东西不先给人家看货的?”

    小老头道:“这就是宝物咯!”

    柳飞燕道:“那你要多少银子呢?”

    小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晃动了下,耸耸肩笑道:“土地公的意思,本来要小老儿送给两位公子的,但小老儿酒钱没有了,这样吧,半送半卖,不折不扣,二十两银子。”

    说了半天,他十八代祖传的宝物,半送半卖,二十两银子,最多岂不只值四十两银子?

    只值四十两银子,又算得是什么稀世之宝?

    柳飞燕听他又提到“土地公”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好,我们买了。”

    薛慕兰道:“柳兄”她要出声阻止。

    但柳飞燕道:“薛兄,没关系。”

    小老头喜形于色的道:“咱们这买卖就成交了,公子爷,那就该交钱了。”

    伸手一摊,等着柳飞燕付银子。

    薛慕兰道:“柳兄”她再次出声阻止。

    柳飞燕道:“没关系,我们先付银子好了。”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正好是二十两,就递了过去。

    小老头接过银子,随手掂了掂,嘻的笑道:“二十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嘻嘻,小老儿早就知道公子爷身边只有二十两银子,多说一两,公子爷就拿不出来了。”

    柳飞燕心中更加明白,这小老头果然是个异人,他连自己身边只有二十两银子都早就知道了。

    薛慕兰道:“你收了银子,就该一手交货了,你的宝物呢?”

    小老头道:“就在小老儿两只袖里,小老儿把宝物交给这位公子爷,你这位公子爷就是证人,好,你这位公子爷请站到这里来。”他伸手指指里首角落,要薛慕兰站过去,说道:

    “当证人的可得看仔细了。”

    薛慕兰不知他要做什么,依言退到右首的角落上站定。

    小老头又朝柳飞燕招招手,要她站到堂屋中间,然后从他两只大袖中抽出两条棉纱线来,说道:“公子爷用两只手拉住,小老儿的宝物就要出来了。”

    柳飞燕接过纱线,忍不住的问道:“你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呢?”

    小老头道:“你拉住了没有?”

    柳飞燕两手拉着纱线,点点头道:“拉住了。”

    “好!”小老头又回过头去,朝薛慕兰道:“公子爷不可霎眼,要看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话声说完,忽然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一面跳,一面说道:“这就是小老儿传了十八代的娥英舞,从前娥皇、女英学会了这套舞,就一同嫁给禹舜,一个做上皇后,一个做了妃子,这套舞,就在皇宫里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什么周吴郑王、唐宋元明的不知传了多少代,这可是宫廷大内不传之秘,小老儿只卖了二十两银子,真是赔老本的生意,学会了,什么迷仙、迷鬼的都不用怕了。”

    他一面说话,双手乱抓,双脚乱转,看得人眼花撩乱!

    柳飞燕双手拉着纱线,原来纱线是脆弱不过,一拉就断的,但小老头这一手舞足蹈,她突然感到从两根纱线上传来了两股极大的力量,牵动着自己跟着他手舞足蹈起来。

    这和做皮影戏一样,他举左手,就牵着你左手举了起来,他舞右手,就牵着你的右手也舞了起来,不但手舞,同时脚也随着蹈出。

    先前柳飞燕只是心头大感惊奇,后来听他唠叨的话声,说什么“迷仙迷鬼都不用怕了”心里不禁又是一动,暗道:“莫非他这套舞蹈,是高深的武学不成?”

    心念—动,就随着手舞足蹈,用心揣摩起来。

    她究是随大师兄行走江湖多年,本身武学又极精纯,这一揣摩,果然发现每一记手势,含有许多奇奥的变化,似拿似拂,精妙绝伦!

    手势好象极为简单,但你用心思索,又好象极为繁复。好在小老头舞了一遍,又是一遍,这一遍舞完了,又从头开始。

    柳飞燕用心记忆,有三遍下来差不多已可记得,只是手势和步法不同,这三遍下来,柳飞燕已勉强记住了手势,对步法还是没有记得清楚!

    就在此时,只听小老头大笑道:“二十两银子,累了小老儿一身臭汗,差不多了,你们自己去琢磨吧,小老儿要到前村沽酒去了。”

    说完,舞蹈也停止了,转身往外就走。柳飞燕急忙叫道:“老人家请留步。”急忙跟了出去,但到了门外一看,那里还有小老头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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