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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玫瑰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这条路,正是循着北峡山脉而行,沿途尽是山间小径,行人不多,正好施展轻功,正在奔行之间,忽听一阵噗噗之声,从林间上空掠过!

    云飞白举目看去,只见一只灰鸽,快似箭射,朝东北方向投去,就在前面那头灰鸽飞去不久,又是一阵噗噗轻响,掠过头顶,那是一头纯白的鸽子,飞得同样快速,也朝东北方飞去。

    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这明明是两头信鸽了上山区之间,什么人以飞鸽传书?”

    他因自己此行,是找琼天逸士来的,管练霞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听她口气,似乎十分重要,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插花庙附近,发现了两帮强敌,一边有南山十戾中癞虾蟆莫元奇,一帮似乎又和素有毒圣之名的九毒老魔有关,才会要自己上白石山找琼天逸士而来。

    救人如救火,他想到二妹蓝如玉、四妹甘明珠身陷魔掌,自然是愈快赶到愈好,因此他也并不往客店投宿,日夜赶程。

    这是第三天清晨,云飞白已经赶到白石山下。这白石山道家称之为琼秀长贞之天,果然是灵气所钟,群峰凝秀,曲溪清幽,不啻人间仙境!

    云飞白渐渐进入胜景,目光左右顾盼,但觉山林间清气逼人,俗虑尽捐,胸襟为之一畅,脚下也不自觉的缓慢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入山游人,徜祥山色而来!

    正在沿溪徐行之际,只听林间有人低声吟道:“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

    云飞白听到吟声,不由一喜,急忙举目看去,只见从林间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躯伟岸,穿一袭月白长衫,生得浓眉隆鼻,颊下留一部疏朗朗黑须,手摇白纸摺扇,步履从容,果然是一派隐逸!

    云飞白真没想到白己刚一入山,就会遇上琼天逸士,这真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急忙迎着趋了上去,恭敬的抱拳一礼,说道:“老丈请了。”

    琼天逸士看到云飞白朝他抱拳施礼,不觉一手拂着他垂胸长髯,呵呵一笑道:“小友想必是游山来的了,白石之山,灵秀所锺,值得一游,呵呵,值得一游!”

    云飞白听他”叩带玄机,心中益发恭敬,说道:“晚辈云飞白,是专程前来磕谒老丈来的。”

    琼天逸士微微一怔,望着他,问道:“小友是找老夫来的?你不会找错人吧?”云飞白道:“老丈世外一局人,隐迹灵山,晚辈如何会找错人呢?”琼天逸士又是呵呵一笑,含笑问道:“小友那倒说说看,老夫是什么人?”云飞白道:“老丈隐居白石山,道号琼天逸士。”“小友说的倒是不错!”琼天逸士浓眉微微一拢,口中忽然“咄”了一声,才道:“无怪老夫夜占周易,忽有浮云出岫之像,正感惊异,数十年来,老夫从未作出岫之想,怎生会有这等卦像?哈哈,看来这是天意如此”

    云飞白听他只是自言自”叩,不敢插嘴;但听他口气,似是已知自己来意,心中更是暗喜不止!

    琼天逸士看他神色恭敬,没有作声,轻咬一声,问道:“小友究是什么人指点你来的?”

    云飞白道:“是晚辈义妹管练霞说老丈隐迹于此,嘱晚辈前来拜谒的。”

    “管练霞?”

    琼天逸士望望他,口中忽然“哦”了一声,若有所悟,点头道:“你说的管练霞,不是玫瑰剑传人么?”

    云飞白并不知道管练霞是玫瑰剑的传人,但他记得上次自己和蓝如玉负伤之时,她曾在茅屋门口画了一张有一朵玫瑰花的长剑,后来癞虾蟆称之为“玫瑰剑令”上就点头道:“正是。”

    “咄!”琼天逸士又轻轻“咄”了”声道:“这小妮子真是晓舌!”

    说到这里,回身沿著清溪走去。

    云飞白没有作声,只是跟在他身后三尺,缓步相从。

    琼天逸士忽然回头问道:“玫瑰剑传人既要小友前来,可有信物?”

    他一举一动,和管练霞说得完全符合,云飞白自然深信不疑,正待回答!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吟道:“静中有具趣,身外即浮云”

    随著吟声,从清溪上游,正有一人飘然行来!

    这人身穿蓝布长衫,貌相奇古,颊下垂一部乌黑长须,手摇白纸摺扇,边吟边行,迎面而来。

    云飞白看得心头大为惊奇,这人口中吟的也是这两句诗,手中也同样摇著白纸摺扇,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这两人除了貌相不同,(前者生得身躯伟岸、浓眉隆鼻、脸色紫中透光,后者貌相奇古、疏眉四日、脸色微黄)衣著各异,(前者身穿月白长衫,后者身穿蓝布长衫)但他们相同之处,都是吟著:“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这两句诗,同样黑须飘胸,同样手持白纸摺扇。

    使人难以区别,也就在此!

    因为管练霞临别之时,只说隐居白石山的琼天逸士,是文人装束,黑须垂胸,手持白纸折扇,口吟:“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可没说琼天逸士的貌相如何?

    本来这事很简单,只要找到白石山,又符合这几点特征的,自然就可确定他是琼天逸士了;但如今符合这几点特徵的,居然会有两个人,这就使人有真伪莫辨之感!

    云飞白在这一瞬间,自然楞住了!

    走在前面穿月白长衫的和迎面而来穿蓝衫的人,两人这一对面,也同样楞住了!

    “哈哈!”穿月白长衫的不觉打了个哈哈,朝蓝衫人拱拱手道:“兄弟喜欢这两句诗,所以时常临溪而吟诗,不想兄台也喜欢这两句诗,倒是难得得很。”

    蓝衫人也抱拳,发出清朗的笑声,说道:“兄弟隐迹白石山,经常吟诗明志,一晃数十年,没想到令日巧遇同好,真是好极了。”

    只要听两人的口气,好像他们都以琼天逸士自居!

    云飞白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穿月白长衫的轻摇摺扇,含笑道:“兄台雅人,兄弟本待和兄台一叙,但这位小友特地赶来找兄弟有事,兄弟只好失陪了,兄台有暇,可去盘根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告辞了。”

    说完,回头朝云飞白一笑道:“小友请随老夫来吧!”

    云飞白心头暗暗感到作难,这两人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如果穿月白长衫的是真,自己不跟他去,岂非失之交臂?但如果穿蓝衫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跟月白长衫的走了岂不也当面错过了?

    他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只听穿蓝杉的口中叫道:“兄台且慢。”

    穿月白长衫的脚下”停,含笑问道二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穿蓝杉的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兄台倒想请教兄台。”穿月白长衫的道:“不敢,兄台请说。”

    穿蓝衫的道:“兄台方才好像说要兄弟去盘根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不知可有此言?”

    “不错。”穿月白长衫的连连点头,笑道:“这话正是兄弟说的,兄弟经常在盘根古松之下,流连忘返,兄台如有暇,不妨到那里等候,兄弟和这位小友说几句话,就可赶去,不知兄台有此雅兴否?”

    云飞白心中暗道:“看来这穿月白长衫的,真是琼天逸士了!”

    “兄台这句话可就奇了!”

    穿蓝衫的有意无意的看了云飞白一眼,才道:“兄弟独居此山,已有数十年之久,只要天色晴朗,或月白风情,几乎可说经常在盘根古松之下,吟诗饮酒,汲泉烹茗,却从未见过兄台,不知兄台邀约兄弟,前去盘根古松之下见面之言,是真是假?”

    他不说穿穿月白长衫的是假冒琼天逸士之名,但这话已极明显的指穿月白长衫的是假的了!

    云飞白听得暗暗一怔,忖道:“这么说来,难道穿月白长杉的竟是假冒之人了?”

    穿月白长衫的口中“咄”了一声,大笑道:“兄弟经常盘桓古松之下,也从未见过兄台呀!”

    他虽未明言,但也隐约的指出蓝衫人是假冒之人。

    云飞白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上这两人互争琼天逸士,又是为什么呢一.“哈哈!”穿蓝衫的仰天长笑一声道:“在白石山经常盘桓盘根古松之下的,只有一个人,照兄台的说法,倒似有两个人了?”、“不!”等月白长衫的道:“兄台说得没错,确实只有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穿蓝衫的道:“对了,那在古松下盘桓的,就是兄弟了。”

    穿月白长衫的道:“这就不对,在古松下盘桓的应该是兄弟才是。”

    穿蓝衫的眼孔中射出两道棱棱精光,朗笑道:“兄台不必争论,因为独隐白石山、自号琼天逸士的,只有一个。”—

    穿月白长衫的同样目闪异芒,冷然道:“难道说琼天逸士会是兄台么?”

    穿蓝衫的大笑道:“不是兄弟,难道还会是阁下不成?”———

    现在他们两人已从隐的指对方是假,变得挑明了说了。

    云飞白也已退后了一步,变成了局外人,至少也要静看他们二人争出一个结果来。

    真者自真,假者自假,怕的是他们二人含糊过去,真假难分,只要有了争执,真假自可立辨。

    穿月白长衫的看了穿蓝衫的一眼,点点头道:“这就难怪,阁下行来之时,口中也吟着兄弟吟的诗句,也摇着兄弟常摇的白纸扇,原来阁下是想混充隐逸,假冒兄弟之名,兄弟只是山野之人,终日与闲云野鹤为伍,不求闻达,阁下这么做,究是所为何来?有什么企图呢?”

    “可笑呀可笑,可叹呀可叹,人心不古,一至于此”

    穿蓝衫的微微摇头,感慨的道:“兄台这番话,应该是兄弟说的才对,如今倒让兄台说出来了,兄台既能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早有预谋,这也是兄弟不解之处,兄台假冒兄弟,究竟为了什么?欺人乎,欺天乎?”

    云飞白眼看二人争论不休,心中不仅迷糊,也大感焦急上就大声道:“二位不用再争论了,因为再争论下去,依然各执一词,互指对方是假,白己是真,这真真假假,除了二位自己心中明白愈争愈难辨真伪,在下觉得二位不妨想想看,有那一点足以证明自己是真,对方是假,对方若是提不出证明来,真假岂不可以立判了么?”

    穿月白长衫的一手摸著垂胸黑须,颔首道:“小友此言甚善。”

    穿蓝杉的也频频点头道:“小友说的正合老夫之意!”

    两人全同意了。

    穿月白长衫的轻轻摇着纸扇,略为沉吟,才道:“老夫鄙野之人,隐迹深山,一无所长,只是昔年浪迹江湖,略解技击,阁下既然假冒兄弟之名,那就只好套这方面一较长短了。”

    “兄台说得极是!”穿蓝衫的微微一笑道:“兄弟也正有此意!”

    他一举手中白纸摺扇,又道:“兄弟数十年来,手中只有这把白纸摺扇常相追随,咱们就在扇上展示一下功夫,兄台意下如何?”

    穿月白长衫的大笑道:“如此甚好。”

    他朝云飞白一指,锐道:“这位小友,是咱们两人中的第三者,这件事,请小友作个公证人,阁下认为如何?”

    穿蓝衫的立即表示同意,点头道:“这个当然有此必要,咱们各展所长,胜负谁属,自然要有第三者裁定,真假也就立判了。”

    云飞白道:“二位要如何较量呢?”

    穿蓝衫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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