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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兰陵七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再说宫如玉方才一手按上荆山毒叟背心,不料中毒昏倒,后来服下司无忌的“攻毒丹”其实早已好了。

    只是她从南振岳口中,听出由少林寺送来的这名老尼姑,竟然会是他的母亲,而旦是师傅要找的人,这可使她感到十分为难!

    自从和南振岳在岳阳城外,同车而行,心中不知怎的,老是把持不定。

    她醒转之时,正是荆山毒叟和千毒谷主恶战方殷,南振岳被围在“五毒大阵”申公豹、火千里双双冲入六个青衣童子的剑阵之中。

    此时她真要出手,局势就立时改观了;但她并没站起,只是闭着眼睛,装作中毒未醒!

    她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直等双方停手,南振岳和司无忌订了十招之约,她才盈盈站起,那时大家目光都投注在场中两人身上,自然没人去注意到她。

    千毒谷主和他五个门人,去得极快;但宫如玉却故意落后一步,并没立即跟着就走。荆山毒叟目光—横,冷冷的道:“姑娘还不快走?”

    宫如玉一手扶住使女肩头,一手理理鬓发,嫣然笑道:“荆老前辈以气行毒,果然厉害!”

    荆山毒叟目光冷然,微晒道:“司无忌的‘攻毒丹’,无毒不解,姑娘早该好了,你还想在老夫面前,捣什么鬼?”

    宫如玉暗暗一惊,但脸上却丝毫不露,依然含笑道:“我要和五妹说几句话。”

    说到这里,目光一转,朝艾如瑗道:“五妹,你过来。”

    她自己却扶着使女,缓缓朝外走去。

    艾如瑗犹豫了一下,抬目道:“大姐有话和我说么?”

    宫如玉走出几步,口中“嗯”一声,回头笑道:“五妹可是怕我强迫你回去么?”

    艾如瑗道:“我知道大姊平日对我好,自然不会强迫我回去的。”

    宫如玉依然缓缓走着,格的娇笑了一声,道:“那你怎不过来?”

    艾如瑗无可奈何的跟着走了过去,道:“大姐有话请说。”

    宫如玉站停身子,忽然朝四个使女挥了挥手,道:“你们到山下等我去。”

    四个使女躬身应“是”转身朝山下而去。

    宫如玉目光一抬,瞧着艾如瑗,含笑道:“你跟他出来,是不是很爱他?”

    艾如瑗被她问得一呆,突然感到一阵羞意,两颊一红,叫道:“大姐”

    宫如玉低笑道:”这里只有我们姊妹两人,你说出来也是无妨。”

    艾如瑗胀红着脸道:“我不知道。”

    宫如玉道:“我知道,你不爱他,怎会背叛师傅,跟着他走?”

    艾如瑗眨眨眼睛,忽然滚下两颗晶莹泪珠,道:“师傅把我废了武功,关在石牢里,是三眼金童老前辈把我救出来的。”

    宫如玉道:“谁问你这些,我是问你爱不爱他?”

    艾如瑗道:“我把他当作大哥”

    宫如玉笑了笑,道:“这是违心之论,大姐面前,你何用作假?”

    艾如瑗期期艾艾的道:“他他只把我当作他的妹子。”

    宫如玉娇笑道:“这还差不多!这么说来,你心里是喜欢他的了!”

    艾如瑗羞涩的道:“大姐问这些干么?”

    宫如玉道:“自然有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

    忽然住口不言!

    艾如瑗睁着眼睛,等于半晌,忍不住问道:“大姐,你怎不说下去?”

    宫如玉道:“你先回答我。”

    艾如瑗道:“大姐叫我回答你什么呢?”

    宫如玉道:“你如果真心爱他,就点点头。”

    艾如瑗脸上一阵羞红,点了点头。

    宫如玉徐徐说道:“他母亲患了重病,非师傅莫治”

    艾如瑗奇道:“他母亲是谁?”

    宫如玉伸手从怀中取出两个纸包,郑重的道:“他母亲危在旦夕,这两包药,每服一包,就可以支持三天,两包就可以支持六天。”

    艾如瑗迟疑的道:“六天之后呢?”

    宫如玉道:“没有这两包药,他母亲就活不过十二个时辰;但这两包药,虽能支持她病况不变,只是其中却含有剧毒。”

    艾如瑗吃惊道:“这是毒药?”

    宫如玉道:“毒药倒不是,只是药中另外渗了毒药,但这个不打紧,他请教荆山毒叟,自有解毒之法,但要越快越好!”艾如瑗接过纸,又道:“大姐还有什么事吗?”

    宫如玉略一沉吟:“要他早日离开此地,把母亲送到荆山西门外黄家堡去,可在那里等我,只是此行务必严守秘密,除了你和他之外,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五天之后,我必可赶到,这是我的信物,到了黄家堡,他们自会接待。”

    说完,从头上取下一支银簪,迅速塞到艾如瑗手中。

    艾如瑗道:“大姐,他母亲的病,你也会医治?”

    宫如玉道:“不会,除了师傅,只怕谁也不会医治的好。”

    艾如瑗心头一震道:“大姐,你”宫如玉道:“五妹,你不用多问。”

    艾如瑗忽然问道:“大姐,你为什么要帮他?”

    宫如玉脸上一红,轻轻叹道:“谁叫我们都是女人?”

    艾如瑗呆了一呆,眨动着大眼睛,惊奇的道:“大姊你”宫如玉笑道:“好妹子,你放心,大姐不会和你争的”

    说到这里,接着又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们最好早些离开此地。”

    说完,翩然朝山下走去。

    艾如瑗心中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情形,目送大姊走后,转过身去,只见南大哥、荆山毒叟,和另外—男一女(卫劲秋和陆明慧)都已进入屋中,只有六个青衣童子,手捧短剑,分布在两丈之外,远远的站着。

    他们瞧到宫如玉远去,其中一个迎着艾如瑗笑道:“艾姑娘,我们奉师傅之命,在这里接应你呢,那女子真要强迫你回去,我们立时就可以把她困住。”

    艾如瑗瞧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剑伤,那是方才和申公豹、火千里动手时挂的彩,心中暗想:“你们还真不知道大师姐的厉害,区区剑阵,只怕连自己也困不住,那能困得住她?”

    一面却含笑道:“谢谢你们咯,我大哥他们呢,都进去了?”

    那童子道:“师傅和南少侠都在石室下面,姑娘只管进去,这里有我们呢!”

    艾如瑗朝他们点点头,匆匆朝石屋中奔去。

    xxxx石榻上躺着奄奄一息,陷入昏迷的老尼姑。

    石榻前面,站着南振岳、卫劲秋,和陆明慧,大家静悄悄的谁也没有作声。

    荆山毒叟脸色凝重,一手三个指头,按在老师太腕脉之上,双目微阖,正在聚精会神的切脉,他按完左手,接着又按右手。

    过了半晌,他右手切完了,又向左腕按去!

    眉峰渐渐皱起来了,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口中却是轻轻的“啧”了一声!

    南振岳心头不期一紧,忍不住就要问话,但因荆山毒叟还在切脉,张了张口,终于又忍了下去。

    荆山毒叟切完左手,再切右手,口中低低的道:“奇怪呀!”

    南振岳再也忍耐不住,着急问道:“老丈,家母怎么了?”

    荆山毒叟仰起头来,徐徐说道:“令堂病势,似乎起了变化”

    他似是言有未尽,却住口不说。

    南振岳急道:“很危险么?”

    荆山毒叟徐徐说道:“老朽这一门,原以精研毒药为主,但药性和医道关连密切,因此老朽自幼也就涉猎了许多医学书籍,虽然不敢自诩高明,总也不至于比时下一般悬壶济士的医士,差到哪里”

    这几句话,只是他自诩医道,和南振岳急于想知道母亲病势,如何起了变化,可说毫不相干;但南振岳还是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敢插口。

    荆山毒叟接着又道:“数日前,少林寺派人护送令堂前来,据百了大师函中所说,令堂似是,身中奇毒,嘱老朽诊治。

    要知用药一道,必须对症,但经老朽几日来的诊察,令堂既非中毒,又非受伤,始终查不出病源所在,是以一直未敢用毒”

    南振岳似想张口问话,但又忍了下去。

    荆山毒叟顿了一顿,又道:“但据老朽的经验判断,令堂武功修为,原极深厚,不知何以会突告耗竭,形成走火入魔”

    南振岳想起艾如瑗被她师傅废去武功之事,心中一动,阿道:“老丈,家母会不会是被人废了武功?”

    荆山毒叟摇摇头道:“这个完全不同,被人废去武功,真气被破,乃是外来的侵袭,但令堂的真气耗竭,则是突然由体内消失。

    好像正是一个人把所有的力气,—旦悉数用完一样,这就是老朽想不通的地方,一个人的力气,决不可能会在一时之间,悉数用完”

    卫劲秋插口道:“晚辈听说过,有一种慢性毒药,服了之后,发作十分缓慢,使人真气逐渐耗损,也许南兄伯母,服了这种药。”

    荆山毒叟笑了笑道:“老朽原也怀疑是服了某种慢性毒药,但经细心诊断,却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说到这里,望了南振岳一眼,接下去道:“数日来老朽诊察的病情,大致如此,老朽因查不出病因,因此除了给令堂服了些护心益气之药,使她病势稳定下来,然后再作进一步探讨。

    三日前司无忌派他大弟子前来,说他要登门相访,司无忌和老朽怨隙颇深,来意自然不善,强敌临门,老朽只好把令堂之事,暂时搁置。

    不过老朽可以断言,令堂虽然昏迷不醒,病势沉重,状类走火入魔,此种病况原可拖延甚久,不会有什么急遽变化,何况又服了老朽的护心丹药”

    南振岳道:“老丈方才不是说家母病势有了变化么?”

    荆山毒叟道:“正是如此,老朽才深感意外!”

    南振岳道:“不知家母病势,变化如何?”

    荆山毒叟迟疑的道:“这个么”

    话声沉重,停了一停道:“这变化来得奇怪,如果”

    南振岳自然听得出他口中语气,似乎不妙,心头猛地一沉,问道:“如果什么?”

    荆山毒叟道:“如果继续恶化,只怕唉,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似是碍难出口,说来甚是吃力。

    南振岳只觉心头一酸,含泪道:“这么说来,家母是没有救了?”

    荆山毒叟徐徐站起,沉思有顷,说道:“老朽不敢相信,以目前令堂的脉息推断,只怕只怕挨不过今晚子时了”

    “什么?”

    南振岳突然如闻焦雷,双目木然直视,望着榻上的母亲,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突然,双膝一屈,扑的朝荆山毒叟面前跪了下去,颤声道:“老丈,你好歹救救家母,南振岳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你的。”

    荆山毒叟慌忙一把扶住他道:“南老弟,你这干什么,老朽如能尽一分心力,这还用老弟你说?”

    南振岳流泪道:“可怜我母亲十八年来,茹苦含辛,骨肉分离,我母子见了面,不能说上一句话,至今大仇未报,母亲怎能就死?老丈我求求你,想个办法。”

    荆山毒叟急道:“南老弟,你快起来,容老朽再仔细想想”

    卫劲秋忙道:“南兄,伯母病势虽重,吉人自有天相,荆老前辈医道高明,此刻时间宝贵,你不可扰他心思,让他好好想想,也许有救。”

    南振岳拭着泪水,站了起来,道:“卫兄说得极是,家母全仗老丈大力挽救了。”

    荆山毒叟搓着双手,道:“令堂若是年岁不大,血气未亏,老朽索性投以剧毒之药,也许可以刺激起生命未熄之火,多少或可有望”

    南振岳道:“只要能挽救家母生命,老丈只管用毒。”

    荆山毒叟苦笑道:“那是药性极烈的毒药,年富力壮之人,才能抵抗得住,但也是生死各半,像令堂真元已经耗竭,就是普通用药,尚有顾虑,哪能再投以剧毒之剂?”

    南振岳失望道:“那是没有救了?”

    荆山毒叟没有作声,再次踱近榻前;伸手抓起老师太左腕,足足耗了有一盏热茶时光,才睁开眼睛,喃喃的道:“六脉俱沉足太阳经上行有阻左关肝脏不对”

    他突然之间,好像有了重大发现,举头向天,似是在竭力思索着什么?南振岳不敢打扰,只是怔怔的望着荆山毒叟。

    “好歹毒的手段!”

    荆山毒叟突然满脸怒容的道:“这分明是方才有人暗中给令堂服了什么药物?”

    南振岳心头狂震,张目道:“老丈是说有人给家母服了毒药?”

    荆山毒叟道:“不错,此人给令堂服的,虽非毒药,但究是何种药物,老朽一时也想不出来”

    南振岳突然想起方才宫如玉向荆山毒叟说的话来!

    “她身罹重症,谅你也医治不好,家师才派我来迎接她去。”

    分明是宫如玉奉了桃花女之命,给母亲服了什么药物!

    他只觉心头热血沸腾,目皆欲裂,厉声道:“该死的妖女,我就去找她”

    荆山毒叟道:“南老弟,你去找谁?”

    南振岳回头:“宫如玉,这妖女我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

    话声中,人已像一团旋风,朝门外冲去!

    但就在此时,另一条人影,也正好翩然朝里奔来2两人几乎撞了个满怀!

    “啊!”

    那是艾如瑗,她尖叫了声,立即停住身子,奇道:“大哥,你到哪里去?”

    南振岳双目尽赤,问道:“那妖女可是已经走了?”

    艾如瑗发现南振岳神色有异,不觉吃惊道:“大哥,谁是妖女?”

    南振岳道:“宫如玉。”

    艾如瑗道:“大姐已经走啦,你要找她?”

    南振岳怒哼一声道:“任她走得多远,我也非追上她不可!”

    艾如瑗后退一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盯着南振岳脸上,问道:“大哥,你找她有什么事么,哦,你怎么啦?”

    南振岳怒冲冲的道:“这妖女在我母亲身上下了毒药,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艾如瑗吃了一惊,她相信大姐方才说的一番话,不会有假,她要自己带来两包药,自然不会再在南大哥的母亲身上下毒了!

    心念一动,这就叫道:“大哥,你冷静一下好么?我正有话和你说呢!”

    南振岳道:“有话等回来再说。”

    艾如瑗道:“这话很重要咯!”

    南振岳道:“你要说什么?”

    艾如瑗低低的道:“你过来,我和你说。”

    她记着大姐临行时的嘱咐,除了大姐,只有自己和他三个人可以知道。

    哪知南振岳此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闻言大声道:“你有话快说,干么吞吞吐吐的?”

    艾如瑗道:“那是大姐临走时要我告诉你的。”

    南振岳怒道:“这妖女说些什么?”

    艾如瑗从没看过南大哥有这般盛气过,她瞧了室中三人一眼,微怯道:“大姐曾说,伯母危在旦夕,她临走时留了两包药,要我”

    南振岳没等她说完,怒哼道:“谁要她什么药?这妖女在我母亲身上,做了手脚,还嫌不够,想毒死我母亲?我不把她一剑诛绝,誓不为人”

    说完,掉头朝外冲去!

    荆山毒叟听到宫如玉留下两包药物,心头方自一动,眼看南振岳朝外冲去,急忙大声叫道:“南老弟,快留步!”

    南振岳满脸杀气,乍然停步道:“老丈,我要在我母亲未死之前,去杀了妖女,提头回来。”

    荆山毒叟道:“此刻救令堂要紧,老弟纵然杀了她,也于事无补,老弟不可任性。”

    南振岳听得眼睛一亮,道:“老丈可是想出办法来了?”

    说着,果然回身走来,荆山毒叟微微一笑道:“宫如玉交艾如瑗带来的两包药物,如果老朽料得不错,定可使令堂延续几天时光。”

    南振岳道:“这妖女留下的药,靠的住么?”

    荆山毒叟道:“据老朽想来,此药定然可靠。”

    南振岳道:“老丈必有高见。”

    荆山毒叟笑了笑道:“老朽听宫如玉的口气,她自是奉。

    了桃花女之命,主要就是想劫持令堂来的,桃花女既要把令堂弄回桃花源去,自然不会弄个死尸回去。

    令堂病势突然变化,当然是宫如玉做的手脚无疑,她已经说过令堂病势,非她师傅莫治,暗施手脚,无非逼使老朽束手无策,她才能把令堂带走。”

    南振岳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声。

    荆山毒叟顿了顿,又道:“从这里前往桃花源,最快也得三四天时间,因此,宫如玉虽然做了手脚,身边必有延续令堂病势不起变化的药物,才能安抵她们巢穴。

    但后来情势转变,司无忌一走,宫如玉也不得不走,可是令堂已被她做了手脚,命在旦夕,她如果不留下药物,万一令堂无救,宫如玉在她师傅面前,就无法交代。”

    说到这里,望了艾如瑗一眼,续道:“因此,老朽觉得她留下药物,虽非对症治病,但至少延续个三四天,该是无可置疑之事。

    他终究多年老江湖了,虽然没有完全猜对,但也相差无几。

    南振岳还没作声,艾如瑗接口道:“老丈,你说的对极了,大姐曾说,这两包药,一包可以支持三天,两包就能支持六天。”

    荆山毒叟舒了口气道:“能有六天时间,老朽总也可以摸出一点头绪来了!”

    艾如瑗从怀中取出两个纸包,递到荆山毒叟手上,一面说道:“只是我大姐说,这两包药中,渗有毒药,她说,好在老丈是精研毒药的名家,自有解毒之法。”

    荆山毒叟奇道:“她居然会告诉你药中渗了毒药?”

    艾如瑗暗暗想道:“是啊,这话本来只能告诉大哥的,再由大哥向他请教,就不会使人起疑了。”

    荆山毒叟打开纸包,上写着“一”的,那包药物,凑近鼻子,闻了一闻,然后又用小指甲挑了少许,放到舌尖上,尝着味道,脸上微微变色,接着又点点头道:“桃花女果然也是用毒能手,此药之中,不但配有解毒之药,而且还有剧毒之药!”

    说着又打开了“二”字的那一包,也同样挑了少许,放入口中。

    南振岳怀疑道:“那么这药到底是毒药还是解毒之药?”

    荆山毒叟哈哈笑道:“这就是配制之妙了,此药可说两者都有,第一包中的解药,似是专解宫如玉暗下手脚给令堂所服的一种药物而设,但此药虽解,第一包中的毒药,却又发生了作用。

    因此,三天之后,必须再服第二包。

    因为第二包中的解药,就是针对第一包的毒药而制,那时第一包之毒虽解,第二包的毒,又在三天后发作了。

    老朽要做的事,这么看来,倒有两件,六天时间老朽必须在六天之内,找出两种对症的药来,才能化险为夷,这真是两件大难题”

    南振岳道:“怎会有两件难题了?“荆山毒叟叹了口气道:“方才老朽说的每包之中,有毒药,也有解毒之药,其实只是渗在主药中的附属之药,和令堂的真正病因,丝毫无关。

    老朽说的两件难题,第一是必须在六天之内,替令堂解去第二包中的毒药,唉,难就难在它似毒非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毒药,但却有毒药发作时的效果。

    第二件难题,就是替令堂找出对症之药,不过这一点,如今总算稍有眉目。”

    南振岳听得心头一宽,道:“老丈已有眉目了?”

    荆山毒叟道:“说来惭愧,老朽也是从这两包药中发现的”

    艾如瑗道:“那是老丈说的这两包药中的主药了?”

    荆山毒叟道:“不错,这两包药中的主药,自然是对症之药无疑,老朽发现这主药,好像是缓和某处经络,和舒散筋骨的药物,今后在治疗上就不难迎刃而解。”说到这里,不由哈哈一笑,道:“尽这六天时光,老朽最少也得先找出它那种似毒非毒的解药来!”

    他手上拿着两包药粉,大步朝石榻走去,一面回过头来又道:“目前既有这两包药粉,快给令堂服下一包吧!”

    南振岳眼看荆山毒叟说的如此肯定,心中虽有疑问,也不好再说。

    艾如瑗站在他身边,因碍着荆山毒叟和卫劲秋、陆明慧三人,自然不能说山大姐临走时再三嘱咐,要南振岳早些把母亲送到黄家堡的话来。

    心中暗暗忖道:“反正还有五天时间,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和大哥说吧!”

    荆山毒叟取过了一个磁碗,用水调好药粉,拨开老师太紧闭的牙关,小心翼翼的把药灌了下去。

    石室中静得堕针可闻,大家都在等侯老师太服药后的反应,是以谁也没有作声。

    荆山毒叟灌下药水,两道炯炯眼神,也是一霎不霎的紧盯在老师太苍白的脸上,他内心显然也是极度的紧张!

    这样过了约莫盏茶光景。

    荆山毒叟伸过手去,翻起老师太眼皮,仔细的瞧了一阵,然后又替老师太切了一会脉,放下手腕,轻轻叹了口气道:“厉害,厉害,桃花女这解药,当真神效得很!”

    南振岳站在榻前,依然看不出半点症兆,自己母亲和方才服药之前,根本并无不同,忍不住问道:“老丈;家母好些了么?”

    荆山毒叟笑道:“令堂真元耗竭,气机微弱,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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