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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兰陵七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南少侠、五姑娘,大庄主打发剑童来请两位到秋华轩去,说是大姑娘来了。”

    艾如瑗惊喜的站起身来道:“啊,大姐果然来了,大哥,我们快走。”

    南振岳、艾如瑗匆匆下楼,只见那个叫剑童的青衣书童,垂着双手,站在门口伺候,见到两人出来,慌忙欠身行礼。

    南振岳抬手道:“不用多礼了,你在前面带路吧。”

    剑童领着两人,迳向秋华轩行去。

    那正是自己两人,初来时坐息的那间精致小客室,这时灯光如画,阶前垂手站着一名青衣小童。

    室内上首一把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宫鬓堆鸦,眉目如画的宫如玉、黄氏兄弟神色恭敬,坐在下首相陪。

    两人匆匆跨进客室,艾如瑗心中一喜,叫道:“大姐,你才来?”

    南振岳虽觉宫如玉毒如蛇蝎,但人家是为自己母亲来的,也拱拱手道:“宫姑娘为了家母,远道赶来,在下感激不尽!”

    宫如玉目光掠过两人,心中不觉有些异样,淡淡一笑,道:“南少侠,不用客气了,你们来的时候,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可疑人物么?”

    艾如瑗道:“没有啊,是你叫人用车子把我们送到这里,一路上都是抄的小路,什么人也没有遇上。”

    宫如玉坐着的身子微微一震,变色道:“我几时叫人把你们接来?那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艾如瑗道:“这就奇了,那人明明说是奉大小姐之命,接我们去的。”

    宫如玉脸色,愈听愈觉凝重!

    南振岳瞧得奇怪,一面就把当晚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宫如玉柳眉微蹙道:‘这人是谁,居然冒我的名,把你们接到这里来?”

    接着冷哼道:“难怪方才有人暗中尾随着我。”

    艾如瑗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人,敢暗中尾随大姐?”

    宫如玉冷冷的哼了一声,回头朝黄氏兄弟问道:“那晚开门的是谁?”

    黄承业欠身回道:“那是小庄老管家黄老福。”

    宫如玉道:‘叫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黄承业击了一掌,道:“剑童,去叫老福进来。”

    剑童答应一声,匆匆出去,一会工夫,领着灰衣老人进来,黄承业道:“老福,那天晚上送南少侠、五姑娘来的人,你可曾瞧清了?”

    黄老福道:“小老儿瞧清了。”

    宫如玉道:“他假冒五福堂的人,你怎会看不出来?”

    黄老福抬头道:“他一点也没有假冒。”

    宫如玉脸色苍白,追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假冒的?”

    黄老福道:“此人密令腰牌,全没有错,自然不是冒充之人。”

    宫如玉凤目之中,杀气隐现,问道:‘你看清他五福铁牌几号?”

    黄老福听得一愣,道:‘他多少号?小老儿倒是没瞧清楚。”

    宫如玉冷哼一声,挥挥手道:“你下去。”

    黄老福躬身一礼,转身退出。

    他堪堪退出之时,突然听他沉喝一声:“什么人?”

    客厅中诸人,听得不禁齐齐一怔2黄老福的声音,已在七八丈外,传了过来:‘朋友既敢闯进黄家堡来,如不留些什么,想走可没这么便宜!”

    黄承业、黄承斌脸色微徽一变,同时虎的站起身来。黄承斌低声道:“还是由小弟出去看看。”

    话声一落,剧的一声,纵身朝外掠去。

    厅外面,风拂花影,月挂中天,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除了方才黄老福两声叱喝,好像那夜行人业已逃走。

    宫如玉两道目光只是望着厅外怔怔出神,一声不作,似在想着什么心事,大家谁也没有作声。

    一会工夫,帘外人影一闪,黄承斌业已回进屋来。

    黄承业急着问道:“二弟,可曾发现什么?”

    黄承斌道:“方才老福出去之时,发现站在阶前的砚童,被人点了穴道”

    黄承业目中精芒暴射,怒道:“此人在厅外窥探,胆子不小,究竟是何等样人?”

    黄承斌道:“据老福说:此人身法极快,似非普通武林人物?”

    黄承业道:“老福武功不弱,他可曾看清他的长相如何。”

    黄承斌道:“没有,老福看到的只是一个后影,据说此人身材瘦小,等小弟出去,那人已经去远了。”

    宫如玉一直没有开口,这时问道:“来人是男是女?”

    黄承斌略迟疑道:“如若是男的,该是一个干枯瘦小的人。”

    宫如玉道:“那是女的了?”

    黄承斌道:“属下正是此意,据那砚童说,他被人点中穴道之时,依稀闻到一股花香。”

    黄承业面有愧色,惶恐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属下兄弟,防范不周,惊动了大姑娘,实在该死!”

    宫如玉冷冷的道:“此人真要就是跟踪我来的人,凭你们堡中这些人,自然挡不住他。”

    艾如瑗道:“大姐,那个跟踪你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宫如玉淡淡一笑道:“真要给我遇上了,你想我会让他轻易逃出去么?”

    艾如瑗奇道:“那你方才不是说有人暗中尾随着你?”

    宫如玉格的笑道:“我不是说暗中尾随吗?我只是有此感觉罢了,其实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说话之时,剑砚二童,已在小客厅上摆好酒席。

    宫如玉在这一瞬之间,好似已把适才之事抛开,脸上也换了一副娇笑,转身朝南振岳问道:“令堂服下我留的两包药,想来已经好些了么?”

    南振岳坐在一旁,瞧着他们说话,心中却是疑虑重重,此刻听宫如玉向自己说话,才抬目答道:“家母一直昏迷不醒,可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所伤?”

    宫如玉灿然笑道:“你怎会知道的?”

    南振岳道:“那自然是‘秘魔大法’了。”

    宫如玉微微一怔,格的轻笑了声,道:“你知道的真不少,其实这种手法,如果和‘秘魔大法’相比,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南振岳愤然道:“是你下的手了”

    宫如玉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你只管放心,我既然赶来了,自会把令堂的伤医好。”

    南振岳瞧得心中一动,暗想:“看她眼色,自是要暗示自己不要在黄氏兄弟面前多说了!”

    这就拱手道:“多谢宫姑娘。”

    宫如玉目光一溜,斜睨着艾如瑗,娇笑道:“南少侠令堂,还是五妹的义母,我能袖手不管吗?”

    艾如瑗粉脸陡然一热!

    黄承业适时起身笑道:“酒菜已上,大姑娘、五姑娘、南兄请入席吧!”

    宫如玉目光一转,说道:“不用酒了,我们就吃饭吧,我时间不多,三更前,就要走的。”

    黄承业唯唯应“是”大家不再客气,相继入座,匆匆用过晚餐,青衣童子送上热面巾。

    宫如玉已经站起身来,瞟了南振岳一眼,说道:“令堂人在那里,我们就走吧!”

    南振岳、艾如瑗同时跟着起身,还没说话。

    黄承业已抢着说道:“属下替大姑娘带路。”

    南振岳直到此时,才相信宫如玉当真是为母亲疗伤之事赶来的,心中不觉暗暗感激,忖道:“此女善善恶恶,真使人测不透她的心思。”

    一个男人家,那会测得透女孩子的心思?尤其像宫如玉这样的女人?但她自己已经说过了,她总究是女人呀!

    黄承业陪同宫如玉、南振岳、艾如瑗三人,步出客厅,忽然回头道:“二弟,咱们庄上,方才已经发现敌踪,你最好率人去巡视一下吧。”

    黄承斌欠身道:“小弟立时就去。”

    宫如玉瞧了黄承业一眼,已有不耐之色,四人加快脚步,朝兰渚精舍奔去。

    片刻工夫,已抵楼前,黄承业让宫如玉、艾如瑗、南振岳三人走在前面,自己在后相随。

    登上楼梯,两名使女早已在房门口伺立,见到四人,立时躬身请安。

    宫如玉停步问道:“就是在这间房中么?”

    艾如瑗点点头道:“大姐请进。”

    宫如玉回身朝黄承业道:“你就守在这里,不推让人进来!”

    黄承业连忙躬身道:“属下遵命!”

    两名使女替宫如玉打起门帘!

    宫如玉道:“你们也留在门外,不闻使唤,不准进来。”

    两名使女应了声“是”等三人走入房中,便放下门帘,悄俏退去!

    房中灯火通明,纱帐低垂,隐隐可以看到岳夫人盖着锦被,仰脸平卧!

    南振岳想起荆山毒叟,忍不住叫道:“宫姑娘!”

    宫如玉柔婉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南振岳道:“荆山毒叟,可是伤在你手下的?”

    宫如玉朝房外瞥了一眼,低低的道:“不错,唉!就是令堂”

    南振岳怒哼道:“也是你下的毒手!”

    宫如玉瞧着他,不禁低下头去,幽幽的道:“当时我不知道就是你的母亲,所以我冒着奇险赶来,你要知道,师傅只传了我震穴手法,并没传我解法”

    南振岳气往上冲,怒声道:“那你”艾如瑗失色道:“大姐,你赶回去就是问师傅解法去的了,这不太危险了么?”

    宫如玉笑了笑道:“我哪敢去问师傅,这是我偷偷的从总护法那里请教来的!”

    南振岳听她说到这里,深觉自己错怪了她。

    试想宫如玉和自己站在敌对的立场,她干么要冒着大不韪,赶去向他们总护法请教解法,又匆匆赶回来,替自己母亲疗伤?他不禁面上一红,心头既是感激,又觉得说不出.话来。

    宫如玉朝他嫣然一笑,轻声道:“现在说清楚了,你不会再怪我了吧?今天我是冒着奇险赶来的,因为我答应了你,非赶来不可,但我在三更以前,就要赶回去的。

    被震穴手法所伤的人,不像点穴,只要把穴道解开就好。因此这解穴之法,必须连续施为三次,才能把受制经穴,化解开来。

    我无法久留,等我先解开令堂受制经穴之后,再传你解穴之法,以你的功力,足可胜任,以后二次,就得由你自己施为了。”

    南振岳道:“家母经三次施为,就可复元了么?”

    宫如玉道:“那要看各人体力如何了,如果内功好的人,养息上三五天,就可复元。只是令堂一身功力,似乎已失,那就非十天半月,所能痊愈,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十分隐秘,等令堂完全好了再走不迟。”

    南振岳道:“你说家母功力已失?是不是被震穴手法破去了武功?”

    宫如玉道:“不是,震穴手法,只能使人脑中经穴受制,失去知觉,不是破气手法,令堂失去武功,似已为时甚久了。”

    南振岳还待再问!

    宫如玉道:“好了,时光不早,我们早些动手吧!”

    顿了一顿,回眸又道:“你学会了解穴手法,还要赶去解救荆山毒叟对么?”

    南振岳道:“不错,荆山毒叟对艾如瑗有恢复功力之德,在下答应五日之后赶回去的,姑娘可是觉得为难?”

    宫如玉一排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沉吟了下,眼珠一转,毅然道:“我既然教了你,你去救谁,我都管不着了,那就随便你吧!”

    南振岳抱拳道:“在下谨此代荆老丈向姑娘谢了。”

    宫如玉桃花般的脸颊上,飞起娇美的笑容,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份喜悦,是她冒着大不韪得来的报酬;但她这笑容忽然间,又转变为淡淡幽怨,和苍凉之色!

    这时,她两道秋水般的眼光,已慢慢的从南振岳脸上,移到了艾如瑗身上,口中低低的道:“五妹,你把帐子挂起来。”

    艾如瑗依言挂起帐子。

    宫如玉说话之时,业已走近床前,伸出手去,正待把岳夫人扶起。但她才一接触到岳夫人肩头,突然疾退一步,说道:“五妹,我还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你快叫黄承业进来。”

    她这话声音并不太低,站在门外的人,已足可听到。

    话声刚落,只听黄承业的声音,在身后应道:“属下兄弟,就在这里,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原来黄承业、黄承斌早巳进来了,兄弟俩并肩站在门口,黄承斌换了一身劲装,手握长剑,身后紧跟着两名青衣童子。

    这黄氏兄弟,好大胆子,宫如玉关照过他们守在门口,不准让人进来,他们居然全进来了!

    宫如玉很快转过身去,这一转身,她脸色业已铁青,宛如罩上一层严霜,冷冷的道:

    “此人已经死了?”

    黄承业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大姑娘说她死了,自然是死了。”

    南振岳眼看宫如玉走近床前,正待伸手去扶自己母亲,忽然向后疾退,心中已觉可疑。

    此刻骤然听到宫如玉说出母亲已死,只觉脑门上轰的—声,如遭雷殛,张目道:“什么,我母亲死了”

    艾如瑗也惊得直跳起来,急急叫道:“大姐”

    她还没有出口,宫如玉回头朝南振岳道:“此人不是令堂。”

    这话更以兀突,躺在床上的明明就是自己母亲!

    南振岳心头抖颤,急步奔近床前,嘶声道:“她就是我母亲”

    宫如玉面对着黄氏兄弟,身形斜斜的向侧后退一步,飞快伸出手去,轻轻在岳夫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一揭,南振岳顿时瞧的呆了!

    此人虽然也是一个尼姑,但看去不过四十来岁,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

    艾如瑗已经惊奇得目瞪口呆,低低问道:“大哥,是不是母亲?”

    南振岳摇摇头,表示不是。”他此刻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扰乱了心思,不知伤在宫如玉震穴手法下的,究竟是母亲?还是这个戴了人皮面具的人?此人她到底是假冒自己母亲,还是被人扮成母亲模样,换了包?艾如瑗听说这人果然不是大哥的母亲,不觉吁了口气,笑道:“我们不是白耽心了几天,还叫大姊也空奔波了”

    她总究少在江湖上走动,还没察觉到眼前形势有变!

    宫如玉随手把人皮面具朝地上一丢,目光冷厉,哼道:“黄承业,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承业目光不敢和她相对,阴侧侧的笑道:“连她自己儿子、女儿都不知道,属下又怎会知道?”

    ’宫如玉冷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敢抵赖?快说,你们把岳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南振岳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明白过来,目中精光暴射,大喝道:“原来是你们把我母亲藏起来了,黄承业,你如果不及早把我母亲送来,莫怪南某剑下无情!”

    呛的一声,随手掣出巨阙剑来!

    艾如瑗睁大双目,奇道:“真是你们藏起来了么?”

    黄承斌狞笑道:“姓南的,你少神气,黄家堡还没你发横的份儿!”

    他说话之时,身后两名青衣小童,右手一挺,原来他们手上,各自执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筒,遥遥对着屋内三人。

    宫如玉朝南振岳摆了摆手,道:“南少侠,且慢,我要问问他们。”

    她倒真是厉害,虽已认出剑,砚二童手上握着的是歹毒无比的“化血喷筒”只要轻轻一按机篁,数丈之内,绝无幸免,无论人畜,只要被毒汁沾上了,就会化得千干净净,毛发无存。

    但她却依然神色不变,连正眼也没瞧它一下。

    黄承业见她出奇镇定,心头也自暗暗发毛,阴笑道:“大姑娘要问什么?”

    宫如玉道:“你们摆了这副阵仗,是想背堂叛教了?”

    黄承业道:“这个属下倒是不敢。”

    宫如玉心头暗暗一震,怒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黄承业诡笑道:“属下换了平时,自然不敢不遵,但今晚情形特殊”

    说到这里,便自住口。

    宫如玉是什么人?情形摆在眼前,那里会看不出来?黄氏兄弟虽没说下去,口气更是明显。

    她心头已经感到直冒凉气,但嘴上却依然冷厉的道:“如何特殊?”

    黄承斌大笑道:“大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明白?”

    如今连艾如瑗都明白了!

    “化血喷筒是桃花源秘制的暗器,黄家堡的人,手上拿得出这种暗器,不用说,是桃花源来的。”

    那么大姐此次回去,果然出了纰漏!

    这事自己早就想到了,那天,大姐说出;大哥母亲的病,:只有师傅会医,又说,她五日之内,可以赶来,自己早就耽心她会出事的。

    她心抖得厉害,悄悄蹩近南振岳身边,低声说道:“大哥,大姐出了纰漏啦!”

    南振岳还未开口,艾如瑗又道:“好像是大姐为了偷问解穴之事,被师傅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好?”

    南振岳心头狂震,为了自己,艾如瑗被她师傅废了武功,如今宫如玉又艾如瑗又道:“他们手上两管‘化血喷筒’,十分厉害,大,哥,你能不能出其不意,把黄氏兄弟放到一个,我们就不怕了”

    这尽句话,原是一瞬间的事,也正好和黄承斌大笑着问宫如玉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几乎同一时候!

    宫如玉怒哼一声,道:“我不明白”

    话声出口,人已闪电朝黄承业欺去!

    黄氏兄弟只知宫如玉是五福之首,五福堂执行命令的人,武功自然极高,却从没有见过她出手,不知宫如玉的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程度?他们自恃武功;又有霸道极伦的“化血喷筒”以为宫如玉在不利情况之下,自是不敢贸然出手。

    此刻眼看宫如玉突然身形一晃,不觉大惊失色,要待抽身急退,已是不及!

    宫如玉纤纤五指有如钢爪一般,闪电落到黄承业的右肩之上。

    黄承业空有一身武功,也自承受不起,只觉半身一麻,力道顿失。

    黄承斌向左疾闪而出,同时只觉眼前一花,一点寒锋已直奔胸口,耳中听到南振岳的喝声:“给我站住!”

    其实他不站住,也得站住了!

    南振岳的剑尖,已经点中了他左“将台”穴,巨阙剑实在太以锋利,南振岳纵然出手不重,但黄承斌已是伤得不轻,一缕殷红的鲜血,从蓝衫中渗出,穴道受制,人也跟着“砰”

    一声,跌坐地上。

    这一下宫如玉、南振岳两人不谋而合,疾如掣电,一下就把黄氏兄弟同时制住,出手之快,直骇得两个青衣童子脸如土色。

    他们手上虽然握着威力无比的“化血喷筒”却也连连后退。

    宫如玉脸上浮起妩媚的娇笑,但搭在黄承业肩头的纤纤玉手,却在娇笑之中,使出五成的劲力。

    黄承业那里还受得住,浑身一阵颤僳,腿下一软,人已跪了下去,额角汗珠,一粒粒的绽了出来!

    宫如玉轻笑道:“你也只有这点耐性?我还没点你五阴绝脉呢!”

    黄承业脸色惨变,颤声道:“大姑娘请饶命”

    宫如玉柳眉一挑,霎时间,笑容尽敛,目光寒芒一闪,脸上重又透出重重杀气,冷哼道:“饶命?话倒说得容易,你们先说说,究竟是谁的主使?”

    黄承业道:“大姑娘这不关属下的事。”

    宫如玉道:“我知道,你们又不是吃了豹子胆,自然有撑腰的人。”

    后窗“砰”然无风自开,有人接口道:“大姑娘,你总该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那是黄家堡的老仆人黄老福,他从窗外探进头来,手上也拿着一个铁筒,对准着宫如玉后心!

    宫如玉迅速转过身去,手上一带,把黄承业挡在身前,侧目冷哼道:“还不叫他们把三管喷筒放下来,听我发落?”

    手上一紧,黄承业已是杀猪般叫了起来!

    他眼看自己和兄弟全已落在人家手里,自然保命要紧,这就大声叫道:“老福、剑童、砚童你们就把东西丢下吧‘”

    剑童、砚童早已惊骇失色,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闻言正待把手上喷筒丢弃!

    黄老福突然喝道:“剑童、砚童,且慢,你们难道忘了我方才关照你们的话么?”

    剑砚二童果然又把喷筒举起来。

    宫如玉目光一闪,哼道:“怎么他们不听你的?”

    黄承业急叫道:“老福”

    黄老福阴笑道:“宫如玉,你想错了,主持今晚行动的,可不是他们兄弟两个。”

    宫如玉道:“是你?”

    黄老福道:“你想不到吧?”

    他得意的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小老儿要奉劝大姑娘二句,一错不可再错,要是肯合作的话,就把五姑娘和这姓岳的小子,一起拿下,还可将功赎罪,否则小老儿奉有密令,格杀勿论,你总该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你们还在射程之内。”

    黄承业脸色变了!

    穴道受制的黄承斌也变了脸色!

    宫如玉心头同样起了一阵颤傈!

    这已经十分明显,他口中的“密令”不是出于师傅,便是出于总护法,除了这两人,谁敢作主,一举格杀自己和艾如瑗两人?南振岳手仗长剑,当门而立,他有把握一剑劈倒两个童子,但黄老福距离太远了,实在不敢冒险。

    他此刻纵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自己母亲还落在人家手中,哪敢轻举妄动?不觉怒声道:“你们把我母亲藏到哪里去了?”

    黄老福阴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宫主要的人,谁也不敢怠慢她。”

    艾如瑗脸色发白,她趁黄老福没注意她,已经偷偷朝怀中取出白眉针筒,突然扬手道:

    “黄老福,你瞧瞧我手中是什么?”

    黄老福哼道:“五姑娘手上自然是白眉针了,但五姑娘也该知道,你按动机篁之时,小老儿也会按动机篁。五姑娘射杀的只是小老儿一个,小老儿喷筒,横及数丈,你们一个也别想幸免。”

    艾如瑗泄了气,她只觉手腕一软,白眉针筒几乎坠地。

    黄承业眼看只要宫如玉等三人,不肯束手就缚,自己兄弟就得玉石俱焚,心头既惊又怒,大声喝道:“老福,难道连我也不顾了。”

    黄老福冷冷的道:“大姑娘她们不肯束手就缚,小老儿有什么办法?”

    黄承业嘶声道:“老福,你是我要你守在窗外的。”

    黄老福道:“不错,小老儿是奉庄主之命,守在窗外,连这东西,也是你大庄主交给我。”

    黄承业脸色稍微一松,道:“那你怎么不顾我兄弟两入?”

    黄老福笑了笑道:“大庄主,你也糊涂了,小老儿方才不是已经说过,我奉有密令,今晚最主要的是人犯,是大姑娘、五姑娘和这姓岳的小子,连大姑娘他都可以格杀勿论,两位庄主自然”

    ‘呃”他话声未落,突然“呃”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扑通”一声,朝后倒去。

    室内之人,全都怔得一怔!

    宫如玉神色安详,红菱似的嘴角上,不禁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回头朝黄承业道:“你现在可以吩咐他们,丢下喷筒了!”

    黄老福的突然倒下,情势显然起了转变,黄承业也有了一线生机,急忙瞪目喝道:“大姑娘的吩咐,你们听到了没有,还不快丢下喷筒?”

    剑、砚二童那敢倔强,依言丢下喷筒!

    宫如玉道:‘五妹,过去点了他们穴道。”

    艾如瑷俯身捡起两支铁筒,随手点了两人穴道。

    窗口,刷的一声,飞进一条人影,但那人才一落地上,脚下就显得踉跄不稳!

    宫如玉一松手,放开黄承业,伸手扶住来人,急急问道:“甘嬷嬷,你怎么了?”

    “啊!是甘嬷嬷!”

    艾如瑷也急忙奔了过去!

    来人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妪,她正是宫如玉的奶妈甘嬷嬷!她伸出手来,握住了宫如玉的手,睁着双目,全身颤动,不住的喘息!

    敢情她身负重伤,方才又全力一击,扑杀黄老福,以致真气岔散!

    此刻似是连舌头都已僵硬了,张口很想说话,但除了喘气之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宫如玉看情形不对,忙道:“甘嬷嬷,快不要说话!”

    举起右掌,迅速按在甘嬷嬷背后“灵台”穴上!

    甘嬷嬷直待宫如玉右掌按上背心,才张嘴吐出一日浓重的黑血,精神顿时好了许多,右手颤巍巍探入怀中,摸出半支赤玉箫,递到宫如玉手上,抬目道:“孩子赶快走记住,你姓崔不是宫”

    突然一阵痉挛,双目一闭,向地上坐去!

    宫如玉心头一急,轻喊道:“甘嬷嬷,甘嬷嬷!”

    她眼中忍不住流下两行晶莹泪水,缓缓放下甘嬷嬷的尸体,低头朝地上看去,只见甘嬷嬷吐出的一口血中,带着很多细碎的内脏,不禁悚然一惊,呆呆的道:“内脏全碎,这是伤在九转掌之下的,玄阴九转掌,难道是师傅她望着手中半支赤玉断箫,不知甘嬷嬷底下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那该是极重要的话了。

    艾如瑗抬头道:“大姊,甘嬷嬷已经死了?她说你姓崔?”——

    清心居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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