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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就以双掌领教。”

    蓝袍老人道:“但老朽胆不离手,申老哥不怕吃亏么?”

    黑风怪道:“老夫从不使用兵刃。”

    随着话声,他右掌缓缓举起,便却停在胸前,冷声道:“老夫手下,不死必伤,朋友要小心了。”

    蓝袍老人道:“申老哥好意心领,你只管放手施为就是了。”

    黑风怪嘿的一声,当胸右掌,缓缓推出。他出手势道极缓,掌上也不带丝毫风声。

    但白少辉看得出他这一掌,不但蕴有奇变,而且真力内蕴,真要和他硬接,只怕足有千钧之力!

    蓝袍老人肃立不动,直等对方掌势快要及身,突然身形一侧,快速绝伦的避开一掌,人已闪到黑风怪身侧。

    右手铁胆陡地斜飞而出,迎而击去,沉重铁胆这一脱手,快若流星,风声飒然,真有奔雷疾发之势!

    黑风怪身子随着一转,击出右掌方向不变,掌势突然加快,依然朝蓝袍老人劈击而来,左手朝上一托,五指箕张,迎着铁胆抓去。

    蓝袍老人见他和自己同时旋身,又对了面,而且对方右掌,原式不变,快速绝伦的朝自己劈来!不觉激起了豪气,大喝一声,左手化拳,对着他掌心击去。

    但听“拍”“拍”两声,蓝袍老人左拳击上黑风怪右掌,黑风怪左手抓住蓝袍老人铁胆,四下硬碰硬的接实!

    两人同对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蓝袍老人在后退之际,右手微微一抖,套在腕上的白金练子,经他这一抖动。黑风怪但党左手抓住的铁胆,忽然朝上一绷,滑不留手的一下挣脱自己五指,飞了回去。

    黑风怪怔的一怔,陡然大笑道:“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朋友竟然是长安腾家堡的铁胆胜镇山,果然名下无虚!”

    白少辉听他叫出铁胆胜镇山之名,心中不觉一动,暗道:“自己义父失踪时,江湖上盛传长安胜家堡铁胆胜镇山,青峰镇流云剑季廷芒,和君山入云龙常维仁也同时神秘失踪,由此看来,这三位一代高手,都参加了葬花门!不错,自己亲眼目睹黑手屠夫屠千里和恶丐钱平,被葬花夫人手下的紫鹃姑娘请去,如今也加入了葬花门。唉!看来莽莽江湖,多少成名人物,在浣花宫和葬化门两帮人的争相罗致之下,大有不入于赤,则入于墨之感。”

    他心念转动,原是一瞬间的事,只听蓝袍老人沉声道:“中老哥只怕看错了人,老朽可不是铁胆胜镇山。”

    黑风怪大笑道:“老夫要是看走了眼,立即自挖双目,嘿嘿,胜朋友身为少林俗家掌门,居然戴着人皮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倒叫老夫觉得可笑的很。”

    蓝袍老人冷冷的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动手过招,胜者为强,似乎用不着多说。”

    右手一送,呼的一声,铁胆迎面递去。

    黑风怪大喝一声,左掌一引,拍击铁胆,右手拍出一掌,直取蓝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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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陡然间由分而合,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恶斗,但见两条人影,交错起落,难分敌我。

    这一场快速搏斗,足有三十余个回合,突听有人发出一声轻哼,两条交错的人影,倏地一分。

    白少辉凝目望去,只见黑风怪申头陀一头长发,四散披飞,拂拂自动。

    蓝袍老人同样胸间衣衫,不住的起伏,双目凌芒四射;一手托着铁胆,只是注视着对方,凝神戒备。

    这一情形,敢情是两人在搏斗之间,遇上险招,硬拚了一招之后,才被震退开来的。

    只听黑风怪申头陀冷森的道:“朋友这一记少林大摔碑手,果然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蓝袍老人嘿然道:“申老哥的护身罡气,也着实厉害。”

    黑风怪乾笑道:“好说,好说!”

    身形一晃,挥手一掌,劈了过来。

    蓝袍老人右腕一抡,铁胆从他身侧飞出,呼的一声,朝黑风怪后心击去。”

    两人这番动手,谁都不敢轻视对方,各逞奇能,异招迭出,双方见招破招,手法诡奇,变化精妙

    其中只要有一方出手稍慢,露出了破绽,给对方有机可乘,立即如迅雷奔发,袭击而至。

    蓝袍老人一枚铁胆宛如在他身外缭绕,呼呼有声,更兼他左手时掌时拳,不出则已,一经击出,就劲风激烫,威势奇猛。

    黑风怪申头陀一身宽大得拖在地上的黑衣,此刻飘飘有致,一个人宛如离地飘起,形如鬼魅,双掌伸缩,快捷逾电,丝毫不带风声,招术变化,更见谲诡。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这黑风老怪功力深厚,果然不可轻视!”

    这是一场江湖上极为罕见的恶战,看的人屏息凝神,眼花缭乱。

    两人又斗了数招,突听黑风怪口中一声大喝,左手“啪”的一声,拍开铁胆,右手乘隙使了一记“直劈华山”五指并直,锐利如刀,由头脸直指胸腹。

    蓝袍老人右腕一缩,收回铁胆,左手疾起,迎前劈出。双掌接实,响起一声蓬然大震。

    黑风怪申头陀突然哈哈一笑,身形向后疾退了两步,双手一合,忽然在胸前搓了几下,缓缓平胸推去。

    他这几下掌心互搓,太阳之下,肉眼可以看得到从他掌心,飞出缕缕灰色淡烟,朝蓝袍老人飞射过去!

    白少辉看的心头猛凛,暗道:“这是什么功夫?”

    再看蓝袍老人,神情严肃无比,双手当胸,捧着一个大铁胆,两道精光如刀的眼神,紧紧盯住对方。

    脚下站桩,既不发招,也不还击,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但他一袭蓝袍,却似灌满了风,全身鼓了起来。

    他这一式,使的正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罗汉抱日”乃是外门气功中最上乘的的功夫!

    这真合了说时迟,那时快,黑风怪申头陀掌心飞射出的缕缕灰烟,一闪而没,既无丝毫声音,也没有狂飚疾卷的威势。

    但在方圆数丈之间,却有一股使人窒息的万钧潜力,看不见,听不到的狂涌而至,暗劲逼人!

    蓝袍老人也适在此时,宛如焦雷骤发,大喝一声,双臂一振,一枚铁胆,快若流星,迎击而出,朝黑风怪当胸砸去。他这奋力一击,不仅是掷出铁胆而已,全身鼓足的气功,藉铁胆一击之势,同时进发。铁胆成了他全部力道中心,但在铁胆周围。罡气呼啸,光涌成团。

    排空席卷而出。

    两股力道,悬空一接,两人之间,爆发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黑风怪全身似受重击,身不由主的向后连退了两步。

    蓝袍老人打出的一枚铁胆,白金练震断,斜飞出数丈之远,轰然附地。同样被震的连连后退,步履不稳,脸上宛如落叶一般,飘落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张满头大汗的苍白脸孔。

    原来他果然戴着人皮面罩,因他方才全身布满气功经这奋力一击,真气骤发,贴在脸上的面具,在全身气功一涨一缩之下,自然就会飘落下来。

    白少辉心中暗道:“看来这蓝袍老人,果然是少林俗家掌门铁胆胜镇山了。

    赛洞宾倪长林赶忙闪身而出,伸手扶住了蓝袍老人,低声问道:“你老怎么了?”

    蓝袍老人缓缓吸了口气,道:“老朽还不碍事”

    “哈哈!”一声长笑,一道黄影,划空飞来,从林梢泻落,大笑道:“堂堂少林俗家掌门,也投附到妇道人家的手底下去了?”

    此人黄衫苍须,背负一柄剑身奇阔的四尺长剑,正是凶名满天下的剑煞蓬老邪!

    金一凡骤睹逢老邪心头猛震,惊骇的道:“会是剑煞逢老邪!他不是已有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亟?”

    赵君亮道:“近来的江湖上,好像成了封神榜,凡是榜上有名的人,全得出来!”

    钱春霖道:“逢人就杀一到,咱们先得归位了。”

    白少辉心中暗道:“他们把逢老邪说的这般厉害,今天我非好好的斗他一斗不可!”

    王立文面色凝重,朝高冲低低吩咐道:“速放飞鸽求援。”

    高冲答应一声,立时放起了一头灰鸽,冲霄飞去。”

    那黑风怪申头陀正在运气调息的人,此时缓缓睁开眼来,笑道:“逢老哥来的正好,把少林俗家掌门擒住了,胜过他人多多。”

    剑煞逢老邪眯着双目,大笑道:“正是,正是,兄弟就是奉帮主之命,接应申兄来的。”

    他口中说着,人已朝蓝袍老人走了过来。

    倪长林见他来势不善,赶忙转过身去,沉声道:“逢老邪,你给我站住!”

    逢老邪目光落到倪长林身上,再从他身上转到肩头长剑之上,口中不由怒嘿一声,瞪目喝道:“老小子,逢老邪也是你喊的?嘿嘿,居然还敢在我老逢面前,大模大样的挂着剑?”

    前面书中已经说过,逢老邪自以为剑术独步天下,看到江湖上佩剑的人,他就气往上冲。

    赛洞宾倪长林仰天朗笑道:“倪某使了几十年剑,可不是今天第一天佩剑了。”

    逢老邪嘿然道:“你口气不小,不知手底下如何?”

    倪长林道:“你可要和老朽试试?”

    逢老邪冷晒道:“老天正要估量你配不配佩剑?”

    倪长林面对这样一位强敌高手,那敢丝毫轻敌,呛的一声,翻腕击出长剑,举剑平胸,肃然道:“阁下请亮兵刃。”

    逢老邪大笑道:“老夫剑在袖中,你只管发招就是了。”

    倪长林缓缓吸了口气,道:“老朽有僭。”

    右腕斜举,一剑平刺而出。

    他使的是一招“天道中和”出剑虽缓,但凝气内涵,剑势极沉,而且在这一剑后面,蕴藏着多种变化,可以随时变招。

    崆峒剑法,素以看似平实,中多奇变著称,每招之间,都可互相贯通,这也是崆峒派剑术的特长。

    倪长林是崆峒高手,这出手一剑,使得朴实无华,也足见他功力的深厚。

    逢老邪斜睨着他,笑道:“崆峒门下,这一剑倒还有几分火候,你要小心了。”

    语声甫落,左手大袖一挥,一道寒芒,从袖中飞出,直向倪长林剑上射来,快如闪电,剑风嘶然!

    倪长林剑尖一振,立时化作“迎击流星,剑势陡快,斜点出去!便听“叮”的一声,把逢老邪那柄短剑震开了五寸,他自己却也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那知短剑这一震,突听嘶的一声,化直击为横斫,闪电朝倪长林右肩削到。倪长林应变却也不慢,长剑一翻,又是当的一声,架开了横削而来的短剑。

    逢老邪站在原地,哈哈一笑,左手连挥。他那柄短剑,受到细练的操纵,翻腾盘旋,刹那间,幻化起四五道剑光,左右前后,朝倪长林刺到!

    这一轮快攻,但见寒光连闪,根本使人无法分得清剑招路数,倪长林连封带架,才算把闪电般的急攻避开,已然被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照说倪长林架开这一轮急攻之后,对方剑势,必然也会因此一缓,那知他脚跟还没站停。

    陡听途老邪大喝一声:“去吧!”

    一道匹练似的寒锋,贯胸电射而至。

    倪和林连连后退,全力封架之余,手上长剑变化已尽,那里还来得及再回剑护身,眼看他还手无力,森森剑锋就得洞穿胸腹!

    倪长林长叹一声,掷下手上长剑,闭上眼睛等死。

    破庙中的人,全都瞧的惊啊一声,谁也不忍再看。

    矮脚虎高冲大吼一声:“老子和你拼了!”

    健腕一振,一柄钢叉,挟着啷啷声响,老远朝逢老邪投去!

    他这一出手,站在林前的十几名大汉,吆喝乍起,纷纷把钢叉脱手掷出!

    十几柄钢叉,同时出手,化作了十几道精虹,集中一人射来,势如飞蝗,尤其一片啷啷又声,挟着破空啸音,声势也着实骇人!

    但这些钢叉,发的终究已经迟了一步,对森森剑峰已及胸口的倪长林,是挽救不了的。

    但就在逢老邪短剑快要刺上倪长林胸口之际,突然从横里飞来一颗石子“叮”的一声,把短剑震荡开去!

    逢老邪但觉左腕蓦地一震,剑势已然被人震偏,心头更觉一楞,这时十几柄飞叉,也已参差射至,舞狮队的武士平日久经训练,这投掷飞叉,正是他们拿手绝活,十几柄势猛力沉飞叉,同时投射而来,逢老邪倒也不敢轻视。口中大喝一声,左腕一抖,短剑闪电般回过头来,盘空一匝,但听半空响起一阵争骤的当当金铁交鸣。十几柄飞叉,尽为那短剑磕飞出去。

    逢老邪大袖再抖,嘶的一声,短剑宛如灵蛇一般,缩入袖中,双目滚动。大声道:“是什么人震飞老逢飞剑,请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话声方落,只听一个清朗声音应声说道:“区区在下。”

    逢老邪回头瞧去,只见左首林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青衫的俊美少年!

    那美少年生得双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唇红齿白,尤其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简直吹弹得破,就是姑娘家也没有这般娇嫩!尤其他腰间,居然还佩着一柄形式奇古的短剑!

    逢老邪不觉怔的一怔,他只当这投石震开自己飞剑的人,定然是武林中有数的几名高手之一,没想到此人竟然恁地年轻!他两眼精芒闪动,从俊美少年的脸上,缓缓移到了俊美少年腰间短剑之上,似是对这柄短剑,极为注目。然后摸着他额下苍须,点头道:“小兄弟这柄宝剑不错啊!”俊美少年潇洒一笑,拱拱手道:“逢老哥夸奖了。”

    逢老邪听的脸色一沉,道:“小兄弟师傅是谁?难道没和你说过老夫来历么?”

    俊美少年道:“家师已有多年不出江湖,逢老哥的大名,在下倒是久仰了。”

    逢老邪冷哼一声道:“尊师和老夫也许都是旧识,你对老夫如此无礼?”

    俊美少年微笑道:“江湖上已经没有家师的朋友,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对老哥无礼了?

    逢老邪自视甚高,听他又是一声“老哥”那还忍受得下,一拂苍须喝道:“老夫已是古稀之年,这老哥也是你后生小子叫得的?”

    俊美少年哦了一声,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称我小兄弟,在下尊称你一声逢老哥,这也并没有错,不叫你逢老哥,难道要叫你逢老邪么?”

    逢老邪须发戟张,瞪着双目,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俊美少年潇洒一笑,道:“在下白少辉。”

    原来自少辉方才瞧到剑煞逢者邪突然现身,心中暗暗感到奇怪!上次他在半路上拦击紫薇坛主,可见他并非百花谷的人了,此时又赶来接应黑风怪,拦袭葬花门的人,当然也不会是葬花门的人。

    若说他并不属于那一方面,只是独往独来的人,那就不会和黑风怪沆瀣一气,说出什么奉命接应来的了。

    他想到目前在这一带山区中,除了百花谷和葬花门两大势力之外,只有花大姑率领的魔教劲旅,莫非黑风怪申头陀和剑煞逢老邪两人,和魔教有关?

    他们原是奉花大姑之命,接应自己等人来的,不料赶到此地,无巧不巧遇上了葬花门赶来的后援,误把铁胆胜镇山和倪长林等人,当作了百花谷的人,才有此场误会。

    因此他报出自己姓名之后,双目望着逢老邪,只是含笑而立。这情形似在等待对方的答覆,但逢老邪可误会了!

    江湖上只有大大有名的人物,报出自己名号之后,为了表示风度,才有这般笑容,意思就是告诉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白少辉”三字,名不见经传,逢老邪看在眼里,不觉气往上冲,心里怒道:“你小子在我老逢面前,还敢这般装模作样!口中嘿嘿冷笑了两声,才道:“老夫从没听到过什么白少黑多。”

    白少辉含笑道:“在下贱名,逢老哥自然没听人说过,在下说出一个人来,老哥也许知道。”

    逢老邪微微一怔,问道:“那一个?”

    白少辉道:“花大姑娘花如玉。”

    逢老邪佛然哼道:“好小子,你找姑娘找到老夫头上来了,什么大姑娘小姑娘的,老夫一概不知。”

    白少辉听的一楞,口中说道:“这就奇了。”

    逢老邪嗔目喝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看你身佩着一柄上好宝剑,大概学会几手吧?老夫倒要瞧瞧你配不配使这样的名剑?”

    白少辉心中暗道:“他这般说法,自然也不是花大姑这边的人了,那么他们又是什么路道呢?看来这片山区之中,竟会赶来不少武林中人!”想到这里,不禁皱皱剑眉,拱手道:

    “老哥要伸量在下配不配使剑,在下自当献丑,但在下有一疑问”

    逢老邪不耐的道:“你要说什么?”

    白少辉道。“在下想请教两位究竟是那一方面的人?”

    逢老邪道:“老夫和申老哥都是南北帮的的护法。”

    “南北帮”白少辉愈听愈奇,江湖上几时又多了一个南北帮来了?”

    逢老邪哈哈一笑,接道。“天南地北,悉在本帮范围之内,够了吧?你可以亮剑了!”

    白少辉缓缓从腰间抽出短剑,他才一按吞口,但听钭的一声,短剑出匣,顿觉寒光夺目,宛如一泓秋水,可褴毛发,心头不禁一怔!

    昨晚花大姑替自己准备此剑,当时虽觉形式古朴,但因它入手甚轻,只当是普通短剑,那知竟是一柄斩金切玉的稀世宝剑。

    逢老邪炯迥目光,也只注视着白少辉短剑之上,忍不住微微点头道:“剑是秋霜,人如玉树,但愿你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

    白少辉道:“走出十招,又当如何?”

    逢老邪道:“普通人能在老夫手下,走出三招,老夫就承认他差可使剑,但你身上佩的是秋霜剑,就得走出十招,老夫才能承认你有佩此剑的资格。”

    白少辉心中哦道:“原来这柄短剑,就叫做秋霜!”

    他听逢老邪说出要接得下对方十招,才有资格佩带此剑,不觉豪气陡生,仰天长笑,道:“就是接下老哥百招,又何足为奇?”

    逢老邪双目精光暴射,也大笑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只要你接得下老夫百招,就是老夫的剑友了。”

    白少辉短剑斜举,斯文的笑了笑,目光掠过逢老邪肩头那柄奇阔奇长的宝剑,说道:

    “老哥也该亮剑了吧?”

    逢老邪道:“老夫在前三招,照例不使长剑。”

    白少辉道:“老哥名堂倒不少!”

    听只金一凡大声叫道:“白兄不可大意!”

    他此话自是提醒白少辉,强敌当前,不可大过骄矜。

    白少辉回头笑道:“金兄放心,兄弟自会留神。”

    逢老邪冷哼道:“你敢轻视老夫!嘿嘿,老夫剑下少有走过百招之人,你要小心了!”

    喝声出口,但见他左手大油一挥,一道寒光,才从他抽中飞出,银练一振,登时幻起三朵剑花分取白少辉胸前三处大穴。他这柄短剑仅凭一条细练指挥,等于是脱手飞出,是以来势劲急,快若掣电,剑风带起轻啸之声!

    白少辉看他出手第一剑,就有这等威势,比方才和倪长林动手,大不相同,心头暗暗惊叹:“无怪他自以为剑术独步天下,看来剑上造诣,确有过人之处!”

    心念一动,脚下斜迟半步,手中短剑不慌不忙在胸前一圈,剑尖朝上,斜拍而出。但听“当”的一声,把逢老邪飞射而来的三朵剑花架开。

    他这一剑看去并不太快,但心须拿捏得准,在逢老邪射来的剑势,将及前胸,脚下才能后退。因此时对方变化已尽,势成强署之末,适时圈剑,故可从容把他拍击开去。

    逢老邪望了自少辉一眼,喝道:“好一记‘一元复始’使的不错,你是武当门下了?”

    白少辉道:“在下不是武当派的人。”

    逢老邪嘿然道:“好小子,你投到了百花谷,连张三丰也出卖了!”

    长身抖腕,短剑左右飞舞,矫若游龙,突然暴出两道白光,像交剪一般,一左一右,猛向白少辉绞射而至!

    白少辉短剑一挥,身随剑转,剑芒流动,两点寒星;朝左右疾点而去,又是“当”

    “当”两声,把逢老邪的剑势分左右点荡开去。

    逢老邪眼光何等锐利,一见白少辉这一招使的居然是昆仑派的“左右逢源”心中冷冷一笑,突然长啸一声,高大身子举步逼来,右腕抖处,短剑盘空一匝,剑光如电闪,暴出满天剑花,直向白少辉当头罩下。

    就在逢老邪振腕发剑的同时,白少辉手中短剑也突然挥扫而出,一片光幕,绕身而起!

    但听一阵急骤的金铁交鸣,呛呛连响,青芒白光,一触即分,光芒消敛,两人已然被震后退,相对而立。

    剑煞逢老邪双目神光,直以两道冷电,投注在白少辉身上,缓缓说道:“你能以武当、昆仑、华山三招不同剑法,架开老夫三招剑,剑上果然有些功夫!”

    白少辉潇洒一笑,拱手道:“老哥过奖了,现在你可以亮剑了吧?”

    逢老邪沉声道:“不错。”呛的一声,从肩间抽出一柄又阔又长的长剑,喝道:“老夫双剑同发,势若风雷,你可得要小心了!”

    白少辉朗笑一声道:“方才三招,老哥总该知道在下只是封架并没有出手还击吧?”

    大家听他一说,才想方才三招,白少辉除了封架对方攻势,果然没有出手反击。

    那就是说逢老邪没使双剑,他也没正式出手了。

    这话听得逢老邪双目圆瞪,仰天大笑道:“好,好,有意思,看来你倒真像一个对手,你发招吧!”

    白少辉短剑一指,缓缓递出,口中说道:“在下有僭。”

    这一剑去势飘飘,如行云流水,悠然攻到。

    逢老邪享誉江湖,盛名久著,一眼看出白少辉使的正是武当“太极剑法”心中暗暗哼道:“这小子方才故意掩饰,连使了三招不同门派剑法,但你使出‘太极剑法’来,难道还不是武当门下?”

    他目注白少辉剑势,并没有立即出手,只是以静应变。

    白少辉见自己缓去的剑势快要刺到逢老邪身前,已然只有尺许光景仍不见对方出手,心中暗道:“此人不但剑术精深,而且自负己极,他这不动则已,一动必然如迅雷骤发,使人不及掩耳,自己可不能落在他之后!”心念一动,立即一吸真气,缓去的剑势,陡然变快,去如星火,一闪而至,奇快无比!

    逢老邪见多识广,早已看准他有此一着,哈哈一笑,高大身躯迅疾的向一边闪开,身形一旋,右手长剑作势,正待劈出!

    那知自少辉在逢老邪旋身之际,那里还容得他还击出手?人随剑进,刷,刷、刷、刷、刷、一连击出五剑。

    这五招剑势,发如电闪,奇快绝伦,连绵不绝,名虽五招,事实上有如一剑。

    逢老邪但觉白少辉这五招剑法之中,竟然有少林棍、峨嵋待、杨家枪、六合刀和李公拐的打法,心头不觉一怔:“这小子的武功,那来这般驳杂?”

    他这一迟疑,不禁被白少辉一片绵密剑光,迫得连退五步,长剑疾封。才算把一轮急攻,拆解开去。心中也不禁微泛怒意,暗暗骂道:“你也太小觑老夫了,今天如不给你一个厉害,还当老夫是浪得虚名之辈了!”

    突然长啸一声,陡施反击,左手一抖,短剑伸缩抢攻,闪起点点寒芒,右手阔剑同时像破竹般直掠而进。

    白少辉由攻易守,迅疾封拆,秋霜剑幻起了一片护身光幕,逢老邪一口气攻了十来招,都被白少辉抡剑封挡开去,但他由于从小练的原是箫法,此刻以剑代萧,运用上终究不太习惯,尤其师傅的“游龙十八式”又未便施展。

    因此,他虽然封开了逢老邪一轮快攻,一时之间,为了思索剑招,并未立即借势反击。

    逢老邪被他挡开了自己的十招猛攻,心头更惊愕不止,他练剑数十年,剑上造诣,何等深厚?此刻发现白少辉使出来的剑招,竟然包罗了江湖上各门各派各种兵器的招式,东一招,西一招简直驳杂无比。

    这些招数,尽是普普通通之学,并无深奥可言,但在白少辉手中施展出来,威力却是异常惊人,这并不是说平凡手法,到了白少辉手上,就变得如何奇奥,而是他一柄短剑上,似乎含蕴着一股极为强劲的内力。双剑尚未接,这股内劲;就已透剑而出,使你递出的剑势,未尽变化,先受到了阻碍。

    逢老邪在江湖上闯荡了数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等怪事,他简直不敢置信,对方轻轻年纪,竟会有这般深厚的功力!不,这分明是武林中久已失传的“剑杰”功夫!

    他心头不觉起了戒心,眼看白少辉挡开自己攻势之后,并未立即出手反击,也就手执阔剑,双目神光炯炯,凝注在白少辉脸上,全神戒备。

    双方相持了约有一盏热茶功夫,逢老邪已是不耐,大喝一声,阔剑一挺,直攻过来。他这一剑快迅绝伦,剑风如轮,凌厉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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