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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九转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sp;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骂道:“小伙子,你奔丧还是充军?走路没带眼睛?”

    青衫汉子怒喝道:“你敢出口伤人?”

    定眼瞧去,只见和自己撞了个满怀的人,胁下挟着一柄雨伞,那不是赤发老者是谁?

    赤发者者两道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在黯黑的小巷里,有如两点寒星,炯炯发光,望着青衫汉子嘿然笑道:“原来是你,朋友一直跟在老夫身后,走了大半个岳阳城,究竟有何企图?”

    青衫汉子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冷笑道:“老丈这话奇了,岳阳城的街道,你能走,我也能走,也许我们同路,你能说我跟你么?”

    赤发老者逼上一步,狞笑道:“那是老夫冤枉你了。”

    青衫汉子心头有些胆怯,后退半步,霍地从身边拔出一柄匕首,横眉道:“你待怎的?”

    赤发老者奇道:“上面交待你跟踪老夫,没告诉你老夫是谁?”

    青衫汉子道:“我用不着知道你是谁?”

    赤发老者笑道:“你想不想听?嘿嘿,还是老夫自己说吧,鬼见愁,你听到过没有?鬼见了还要发愁,你冲撞得起?”

    原来他外号鬼见愁,光是这付丧门神般的尊容,鬼见了确实也会头大。

    青衫汉子从没听说江湖上还有什么“鬼见愁”这号人物,冷晒道:“在下没听见过。”

    赤发者者阴沉笑道:“凭你如何知道老夫?”

    他没待青衫汉子开口,接着说道:“老夫昔年在江湖走动之日,凡是冲撞老夫的人,从无一个活口,今晚老夫看在差遣你的人份上,破例饶你不死,但老夫方才已经点了你一处经穴,须得七天静养,否则落个终身残废,可怨不得我。”

    青衫汉子听得机伶伶一惊,敢情方才和他撞了个满怀的时候,已被他暗下毒手,一时脸色剧变,说道:“在下和你老无怨无仇”

    鬼见愁道:“七日静养,伤穴自解,在老夫来说,这是最轻的出手了,回去告诉差遣你的人,老夫住在南安客栈。”

    说完,没待青衫汉子回答,挟着雨伞,往巷外行去。

    南安客栈,就座落在南大街上,鬼见愁缓步而行,眼看那青衫汉子果然没敢跟来,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回到客店,迳入后进,推开房门,放下雨伞,双目炯炯,仔细的在屋中察看了一遍。再取过茶壶,凑着鼻子,闻了一闻,觉得并无异样,正待往床板上坐下。

    只听店伙在门口叫道:“老客官,你老房里没点灯,小的给你送茶水来了。”

    鬼见愁应道:“不用了,老夫习惯早睡。”

    店伙走后,鬼见愁跨上木床,侧耳细听了一回,才用指甲轻轻弹了两下板壁,这是约好了的暗号,讯问隔壁房里的人回来了没有?”

    接着但听隔壁房中,也有人轻轻弹了两下:“已经回来了。”

    鬼见愁又连弹几下,意思是告诉他:“已经遇上对方的人。”

    隔壁那人又弹了几下,是间:“点子会不会赶来?”

    鬼见愁又弹了几下,是说:“很有可能。”

    交谈至此,两房同时寂然无声,鬼见愁也不脱衣,就在床上盘膝坐定,吐纳运功。

    时近二鼓,万籁俱寂。

    突然,这客店后进的天井上,似是吹起了一阵轻微的风声,星月之下,已然多了一个灰衣瘦削老人。背负双手,一双冷森目光,正在注视着每一个房间。

    就在此时,只听左厢传出一个苍老声音,说道:“董朋友来了么?老夫恭候多时了。”

    那正是鬼见愁的声音,接着房门启处,鬼见愁已然迎了出来,他依然背着包袱,胁挟雨伞。

    灰衣老者一抱拳冷森的道:“兄弟听说你阎老哥来了,自当前来拜候。”

    鬼见愁嘿然冷笑道:“董朋友好说,不过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叙叙。”

    姓董的道:“兄弟悉听尊便。”

    鬼见愁重重哼了一声,突然双手一划,身形凌空拔起,越墙而出。

    姓董的也不甘示弱,双脚微微一点,有如夜鸟展翅,紧随鬼见愁身后,飞出客店。

    两条人影,去势如箭,转瞬之间,已在数十丈外!

    就在两人离开客店之后,左厢屋脊,又飞起一条人影,尾随两人,追了下去。

    不多一回,前面两条人影,已在一片空旷场地上停了下来,后面一条人影赶忙一闪身,掠入右侧林中。

    鬼见愁面露狩笑,缓缓从肩头黄包袱中取出一支两尺长,似掌非掌,似爪非爪的铁手,抬目道:“董百川,咱们似乎用不着客套了吧?”

    原来这瘦削灰衣老者,正是浣花宫君山分宫的首席护法天狼爪董百川!

    只见他神色微见凝重!慌忙拱手道:“阎老哥,这是误会。”

    鬼见愁沉哼道:“老夫两个劣徒,被你天狼爪伤残成废,总是真的,还有什么好说?”

    他似是急于速战速决,掌中铁手一指,喝道:“董百川,你纳命吧!”

    呼的一声,直向他当胸击去。

    夭狼爪董百川闪身避开,脸现沉怒,喝道:“阎弘,你莫要欺人太甚。”

    鬼见愁阴笑道:“是你姓董的欺负了老夫徒儿,老夫只不过向你讨还一笔烂账而已!”

    随着话声,又是呼一招,横劈过去。这一招有如巨斧开山,狂澜击岸。势道甚是猛恶!

    天狼爪董百川大袖一阵,猛地撤身往一侧暴闪,赫然怒笑道:“很好,兄弟就领教领教你的夺魂鬼手绝招!”

    举手一掌,劈出一阵排空暗劲,直向鬼见愁撞击过去。

    鬼见愁阴笑道:“来得好!”欺身上步,左手一挥,迎着来掌击出。两人掌力乍接,董百川但觉对方掌势,不但沉重如山,而且后劲不绝,源源涌来,猛不可当!心头不觉大骇,匆忙之间,左手迅速跟着拍出,阻遏对方击来的掌势,人却往后疾退。

    鬼见愁那肯错过机会,口中阴笑道:“你留下命再走。”

    腰背微伏,身形电射,铁手迅速交到左手,右手食中二指一骄,疾点过去。

    这一指虽是发的匆忙,但狠,准、奇、快,指风划空生啸,嗤然有声。

    董百川后退的身子还未立定,陡闻锐啸之声,刺入耳际,一股凌厉尖风,直对自己“玄机穴”上袭来!

    他见多识广,陡然问认出鬼见愁这一指,竟是华山派的“穿云指”功力之强,即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人商天韶,亦无此火候!

    心头更是惊骇,双足贯劲一顿,身形急纵而起,快若流星,飞射出一丈开外,双目精光暴注,冷喝道:“你不是阎弘!”

    鬼见愁一指出手,左手一柄夺魂鬼手,又已交到了右手,一步步逼了过去口中厉笑道:

    “你管我是谁?”

    沉重铁掌一扬,身形侧进,左手忽拿忽劈,倏忽之间,连攻五招!

    这一出手,董百川越发证实对方果然不是鬼见愁阎弘卜因为鬼见愁以一柄夺魂鬼手,驰誉武林,对方设若真是鬼见愁,何以舍了自己所长,却以指掌攻敌?但对方虽以指掌攻敌,却是招术奇奥,内力深厚,出手辛辣无比!

    董百川又惊又怒,豁然厉笑道:“老夫倒要瞧瞧你究竟是何等人物?”

    双掌疾变,争抢先机,以攻还攻。

    两人这一接手,黑夜之中,但见两条身躯,交错旋走,疾转如轮,倏分忽合,变幻不已。动手十来招以后,鬼见愁敢情打的不耐,突然丢下手中夺魂鬼手,大声喝道:“董百川,老夫不用兵刃,一样可以胜你。”

    董百川大笑道:“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话声未落,突觉对方弃去鬼手之后,双手攻势陡转凌厉,慌忙全力迎战,力图主动。

    双方出手俱皆迅捷无伦,战况愈演愈烈。打到五十招以上,指掌往来,快若掣电,已然全凭听风辨位,闭目换掌的上乘武功,互相拼搏。

    这一番激战,夭狼爪董百川固然心头大感惊凛,他虽已看出对方假冒鬼见愁之名,但一身功力,并不在鬼见愁之下。却未料到对方出手,居然会有这般锋锐,尤其招术博难无比,几乎兼通各派武学。

    鬼见愁同样暗暗感到焦的!天狼爪董百川,果然名下无虚,但目前岳阳一地,已是浣花宫君山分宫所在,时间拖长,对自己大是不利。

    最焦急的还是隐身树上那人,他既要注视场中两人的战况,又要在树上望风,察看有无对手赶来?

    正当此际,陡听天狼爪口中发出一声轻啸,足尖点地,猛地旋身一匝,脱出战圈,飞退出五步来远厉吼道:“小辈拿命来!”

    五指箕张,举手一掌,凌空抓来。

    这一掌的威势,当真十分猛恶,劲风呼啸,扩及五尺方圆,掌风之中,隐隐似有五道劲直如箭的灰影,激射而至!

    鬼见愁暗暗叫了声:“天狼爪!”

    心念闪电一动,右腕疾舒,呛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支精宝耀目的短剑,闪电般朝前点出。这一剑快捷无伦,但却凝重如山,剑出未半,剑尖上寒芒暴长,疾如星火,迎着掌风直刺过去。

    董百川自然识得厉害,右手一招,收回爪力。

    突然侧身欺进,左掌一沉上扬,斜砍对方执剑右腕,右掌一记“迥风舞柳”从侧面击向鬼见愁后腰。一招之间,双手同发。鬼见愁冷笑一声,滑步旋身左掌一挥,使了一记“龙尾挥风”往后拍出,右手一沉,剑尖斜昂,突然朝董百川“玄机穴”点去!

    这是一记怪招!

    董百川没想到他会在不能出剑的方位,突然刺出一剑,心头一惊,急忙吸胸移身,朝横里闪出!

    鬼见愁正要往横移步,连剑尖不须再动,就好像是董百川自己凑上去的一般,轻而易举点中了他左胁“章门穴”

    天狼爪董百川但觉左胁一阵刺痛,骤失抗力,双脚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

    鬼见愁掠上一步,左手食中二指,指向董百川咽喉,低喝道:“姓董的,你作恶多端,两手都是血腥,今晚该是你报应临头了!”

    指随声落,但听董百川“呃”的一声,立时了账。

    鬼见愁收起短剑,迅疾脱下身上黄衫,和董百川对换了。

    然后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再一撕,拉下满头赤发,额下苍髯,一古脑儿朝董百川身上一丢。探怀取出一个磁瓶,拔开瓶塞,用指甲挑了少许,洒到尸体之上。

    转眼工夫,这位以狠毒出名的天狼爪董百川,立时化成了一滩黄水,缓缓渗入泥土之中。

    鬼见愁眼看诸事已完,拍拍身子,霍地直起腰来!

    他这一直起腰来,当真使人猛吃一惊!

    原来这位自称鬼见愁的老儿,这一露出他的本来面目,竟然是眉骨凸出,鹰目深沉,脸型瘦削的老者,这不是和天狼爪董百川生的一般无二?

    这不是董百川复活了?

    到底死的是鬼见愁阎弘?还是天狼爪董百川?

    反正两人中间,总有一个是假的了。

    现在天狼爪董百川贴身藏好短剑,从地上拾起那柄铁铸的夺魂鬼手,随手往地上一插,登时没人土中,他又重重的用脚踏了几下。

    这真是毁尸灭迹,手脚做的乾净利落!

    看看已经没有一丝破绽,敢情他准备拍拍屁股走了!

    但适在此时,忽听附近一株大树上,嗤的一声,射下一粒石子!

    这是示警暗号,表示树上那人,已经发现了敌踪!

    天狼爪董百川自是一惊,身形掠动,急步朝外行去,但见迎面路上,已有三条人影,如飞越来!

    转眼之间,前面一人身法奇快,业已当先而至!

    董百川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自己要是再迟上一步,岂不功亏一篑了?”

    凝目瞧去,当先一人,身穿蓝袍,脸型枯瘦,三角眉,细长眼,左脚微跛,这人正是现任君山分宫统领铁面神判南宫无忌!

    他身后两人,董百川也并不陌生,那是摘星手曹敦仁和华山派的宣锦堂,如今都是君山分宫的护法身份。

    南宫无忌一眼瞧到董百川,立即迎了上来道:“老夫听说鬼见愁阎老哥曾在岳阳现身,董兄独自一人找来,怎不通知老夫一声。”

    董百川拱手道:“兄弟和阎弘只是私人间的过节,怎好惊动统领?”

    南宫无忌目光一抡,问道:“董兄已经和他动过手了么?”

    董百川在这一瞬之间,心念闪电一转,已经想好了话头,还未回答!

    夹听一个苍老声音,传了过来,道:“董百川你帮手已经赶到,那就不用再另约日期了吧?”

    这是说他和董百川已经另约了日期。

    董百川听的方自一怔!

    摘星手曹敦仁沉喝道:“什么人?”

    那苍老声音尖笑道:“曹敦仁,你也狐假虎威,连老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

    曹敦仁矍然道:“是阎老哥?”

    董百川听他叫出“阎老哥”三字,心中更是惊疑不定,急急举目瞧去,但见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生就一张白惨惨的丧门脸,赤发苍须,身穿黄衫,背负黄布包袱,胁挟油纸雨伞,赫然正是鬼见愁阎弘!

    董百川瞧得心头猛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铁面神判甫宫无忌大喜过望,忙拱拱手,呵呵大笑道:“阎老哥请了。”

    鬼见愁嘿然冷笑道:“南宫统领总算还认得老夫,嘿嘿,你们是替姓董的撑腰来的了?”

    南宫无忌笑道:“阎老哥误会了。”

    鬼见愁阴恻恻的道:“老夫误会什么?”

    南宫无忌道:“兄弟几次遣人奉邀,阎老哥都坚决拒绝,难得”

    鬼见愁没等他说完,冷哼道:“要老夫替百花谷当差?”

    南宫无忌陪笑道:“君山分宫想敦请老哥担任一个名义。”

    鬼见愁侧脸问道:“什么名义?”

    南宫无忌道:“以阎老哥在西北的声望,自然是分宫护法名义了。”

    鬼见愁连连摇手道:“目前休提,且等老夫和姓董的了断了再说。”

    南宫无忌忙道:“老哥和董兄之间的一段误会,兄弟曾听董兄提过”

    鬼见愁怒声道:“什么误会?老夫两个劣徒被他天狼爪所伤,成了残废,换你南宫无忌,要不要找他?”

    南宫无忌道:“此事确是误会,大家都是多年朋友,阎老哥又是领袖西北的前辈,务望赏兄弟一个薄面,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请到宾馆休息,再作详谈。”

    鬼见愁道:“不,老夫已在南安客栈开了房间。”

    这话听的董百川又是一怔,暗道:“这就奇了,自己住在南安客栈,他如何也在南安客栈下塌?”

    南宫无忌呵呵大笑道:“阎老哥既然到了岳阳,如何还住到客栈里去?董兄,咱们走吧!”

    董百川心头突然一动,想起军师在密柬上曾有:“到时自会有人接应”之言,不觉恍然大悟,这位鬼见愁阎弘,敢情就是接应的人了。

    想到这里,欣然点头,由南宫无忌陪同鬼见愁,踏月而去。

    原来先扮鬼见愁阎弘,后扮天狼爪董百川的,正是白少辉。

    这天午牌方过,衡山南岳观前,来了一乘敞轿。

    抬轿的是两名年轻道士,敞轿上盘膝坐着一个白发白须,长眉低垂的老道。

    轿后紧随两名眉清目秀的道童。一个手捧白玉如意,一个手捧黄穗长剑。

    敞轿一到观前,便在青石牌楼下停住,由两名抬轿的青年道士从轿上把白发者道连人带椅扛了下来。

    然后一前一后,扛着进入南岳观大门,直上大殿,才行放下。

    这时从殿上走出一个穿灰袍的道人,走到白发者道椅前,稽首道:“老道长光临敝观,可要参拜三清么?”

    白发老道双目微睁,迸射出两道湛湛眼神,蔼然笑道:“道友替我通报南灵道兄,就说太岳旧友来访。”

    他说来和缓,但听到灰衣道人耳中,铿锵如同有物,心中暗暗吃惊,忖道:“听他口气好像和掌门人极熟,自己倒是怠慢不得!”一面连忙躬身道:“老道长请稍候,小道这就进去通报。”

    过了盏茶时光,但见一个身穿青布道袍,颇留花白长髯的人,缓步走出大殿,一眼瞧到自发老道。似乎微微一怔!

    白发老道自然得认得南岳观主,呵呵笑道:“太岳一别,睽违二十年,南灵道兄可是不认识贫道了么?”

    南岳观主一声僚亮长笑,稽首道:“贫道怎会认不得大岳旧友,道兄鹤驾光降,恕贫道迎近来迟。”

    白发者道微笑道:“二十年前,道兄并临大岳,论道三日,当时曾邀贫道一游南岳,贫道此来,只能算是应约来的了。”

    南岳观主道:“道兄远来,请到里面待茶。”

    说话之时,看到白发者道双腿盘坐如故,不觉注目道:“道兄双脚如何了?”

    白发者道微微叹息一声,道:“说来惭愧,贫道昔年所学,并非玄门正宗功夫,时日愈久,离道愈远,终于导致走火入魔,已有十年之久。先前还妄图自行打通经路,直至近年,始知仅凭贫道所学,已是无望,此次远。上宝山,正想向道兄乞取三粒坎离丹。”

    南岳观主爽朗的道:“道兄好说,区区小事,贫道着人来取也就是了。”说着,连连肃客。

    白发老道仍由两名青年道士扛起藤椅,往里行去。

    一会工夫,进入清虚阁,这是南岳观主清修之处,也是南岳观主的禁地,通常观中,弟子未奉召唤,不得擅入。

    白发老道挥挥手,朝两名青年道士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可在外面伺候。”

    两名青年道士躬身领命,退出清虚阁去。

    早有一名道童,献上香茗,另一名道童,捧上一盒精美细点。

    白发者道目光一抡,间道:“南云道兄不在么?”

    南岳观主道:“敝师弟有事下山去了。”一手端起茶盏,说道:“道兄请用茶。”

    白云老道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望着南岳观主说道:“贫道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南岳观主道:“道兄乃是贫道多年知交,有话但请说明。”

    白发者道低声道:“道兄可知贫道真正来意么?”

    南岳观主神色微微一变,道:“道兄来意如何?”

    白发者道微笑道:“贫道远上宝山,虽是应二十年前之约,顺便向道兄乞取三粒坎离丹;但真正来意,却是和道兄有关”

    南岳观主神色又是一变,轻哼道:“和贫道有关之事,贫道倒是想不出来。”

    白发者道又道:“道兄请恕贫道直言,不知道兄最近可曾遗失了什么重要之物?”

    南岳观主道:“道兄此话怎说?”

    白发老道含笑朝侍立身边的一名道童吩咐道:“九灵,你把东西呈与观主。”

    左边一名道童答应一声,立即取出一个尺许长的黄绫包袱,神色恭敬,双手送到南岳观主面前。

    南岳观主并未伸手去接,目中寒芒一闪,问道:“道兄,里面究竟是什么?”

    白发者道笑了笑道:“贫道亲自送上宝山,自非寻常之物了。”语气一顿,接道:“九灵,打开包袱,让观主过目。”

    那道童应了声“是”随手解开包袱,但见里面赫然是一柄七宝镶嵌的精致银剑!

    南岳观主身躯陡然一震,目射奇光,问道:“道兄从何处得来的?”

    白发者道得意的笑道:“如此看来,它确是贵派掌门银剑了,所幸贫道昔年蒙道兄赐示,观过此物,因真伪莫辨,不得不亲自送来,以昭郑重。”

    南岳观主感激的道:“道兄隆情,贫道至深感谢,不知道兄在何处发现此剑,还望示知。”

    白发者道压低声音,道:“敝观门下在太岳山麓一具尸体上发现的。”说到这里,目光不期朝那道童九灵望去。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贫道怕道兄有什么意外,不然,掌门银剑怎会流落在外?如今贫道总算放心了。”

    南岳观主收起银剑,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倒了三粒丹药说道:“这是敝派坎离丹,道兄服下之后,再运功片刻,贫道当以本门离火神功,为道兄导火归元,疏通经络,大概只需三数日时光,道兄即可复原了。”

    白发老道大喜过望,伸手接过丹药,仔细看了一阵,问道:“不会是毒药吧?”

    南岳观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勉强笑道:“道兄说笑了。”

    白发者道摇摇头道“不对,贫道昔年曾见过坎离丹,并不如此,这三粒药丸,倒是和浣花宫的悦服丹有些相似?”

    南岳观主听的脸色大变,正待霍地站起,但他只不过上身微微挣动了一下,没有站得起来,张了张口,这一瞬间,竟然连声音也没有了。

    白发老道却在此时,双腿一伸,站将起来,伸手从颏下连须带发,揭起一张面具。

    那个叫九灵的道童迅快接过,替南岳观主覆到脸上,两人对换了道袍!

    这一来,南岳观主成了白发老道,原来的白发老道,揭下面具,却变成南岳观主。

    两名道童,迅快的扶着白发老道,盘膝坐到藤椅之上。

    九灵立即趋近门口,朝南岳观主一名道童招招手道:“你进来。”

    那道童闻声走了进来,九灵从身上脱下道袍,递了过去,一面说道:“你快和我换上一件。”

    那道童果然依言脱下道袍,和九灵换了。

    九灵再从面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替他戴上了。又把手中玉如意,也递给了他,然后指指白发者道,嘱咐道:“你跟他去,知道吗?”

    那道童点点头道:“知道。”

    南岳观主看的修眉微摆,奇道:“他怎会听你的话?”

    九灵轻笑道:“他方才送茶来的时候,九香已在他身上做了手脚,道长现在相信了吧,玉扇郎君的迷药,真还管用呢!”

    九香问道:“大姐,你不和我一起去么?”

    九灵应声道:“南云道人还没回来;我要暂时留在这,你别忘了三天之后的事。”

    九香点点头道:“我记得。”

    九灵已然扮成南岳观主的道童,便自转身出阁,朝阶前伺立的两名年轻道士,招招手道:“两位道兄,老道长请你们进去。”

    两名年轻道士答应一声,走进清虚阁,也没说话,扛起白发老道的藤椅,往外就走。

    两名道童一个手捧玉如意,一个手捧黄穗宝剑,相随而行。南岳观主也率同两名道童亲自送了出来。

    一路上衡山门下灰袍佩剑的弟子,眼看掌门人亲自送客,就远远的停住了身子,躬身肃立,神色恭敬。

    南岳观主一直送出观门,在观前站停,眼看两名年轻道士把藤椅扛到轿上,才躬身稽首道:“道兄恕贫道不送了。”

    两名年轻道士抬起敞轿,两名道童紧随轿后而行,渐渐远去。

    南岳观主也自率同两名道童,回进观去。

    原来先前那个白发老道,正是南岳观主所乔装。后来离去的白发者道,却已换了浣花宫抓来假冒南岳观主的贼党,他中了剧毒,自是听人摆布。

    至于九灵、九香两名道童,正是九毒娘子和香香两人,如今九毒娘子因奉有军师密令,仍然留在南岳观中,香香另有任务,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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